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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孝义啊!,7

小说: 2025-09-08 13:53 5hhhhh 4300 ℃

“不❤..知道!欸唔…啾❤不要...问...我❤,我..不懂!那里不行❤...噫!!”

“你还是不乖啊!”

“想要?嗯?想要我的鸡巴在里面更深一点?”贺阳低笑着,声音充满了蛊惑,“说出来……说你想被我操烂……说你想做我的子宫肉壶……”

他的话语像毒药,慢慢侵蚀着她最后的尊严。她咬紧了嘴唇,试图抵抗那种羞耻的要求,但身体的不适和不断累积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的子宫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正在渴望着更彻底的占有,渴望着被那根巨大的肉棒完全填满。

终于,在又一次深顶之后,钟烨崩溃了。她不再抵抗,索性将自己催眠成最渴望的情景,她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低语:“……想要…钟郃爸爸的鸡巴…求你❤……操进来❤……更深……钟郃爸爸把我……操烂❤………”

贺阳用手粗暴地抓住了萝莉钟烨月银色的长发,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钟烨!看着我,记住这一刻!”他要让钟烨亲眼看着,他所犯下的罪孽,是如何被偿还的。

“...啊啊啊...去了❤...又要去了❤...被钟郃爸爸送上天了❤❤————!!!”

幼女猛然的抽搐,下身满溢的白色浊液无言的叙说着背德的快乐。

许久许久。

钟烨浑身遍布吻痕与白浊的液体,连银发都被精液粘结在一起光泽不再,整个人就像被灌满的泡芙一样被精心嵌入精液与淫水构成的晶莹盘子。

贺阳伸手拽过金色的狐尾擦了擦脸,一脸茫然,随后瘫倒在地。好久,才吁出一口气。

“阿郃,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贺言玉放弃了思考。

下坠。

钟郃在无尽的虚无中下坠。

他被记忆的星尘追逐着,向着更深、更冷的底层沉去。他一度以为又是过往的些许风霜,直到那些不属于他的、或者说他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存在的记忆,像破碎的玻璃片一样,猛地扎入他的意识。

他“看”到了。

那不是完整的画面,而是片段,是感觉,是混杂着血腥、汗水、呻吟和哭喊的扭曲映像。他看到了那个庞大扭曲的身影,听到了不属于父亲的沙哑低吼,看到了那双充盈着痛苦、绝望和屈辱的粉色眼眸。他看到了那个纤小无助的幼女,听到了属于贺阳的低沉嘲讽,看到了那双饱含泪水和哀求的金色眼睛。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些无法理解的、令人作呕的“结合”,像毒液一样注入他的灵魂。那是他最珍视、最爱的人,是他最尊敬、最依赖的人,以一种他从未想过、也无法承受的方式,在互相伤害,在互相玷污。

她们以两个人,造成了四种身份的崩溃,四种关系的崩塌。

“不……!”

剧烈的痛苦像电流一样贯穿他的全身。这不是物理上的疼痛,而是灵魂被撕裂,认知被颠覆的极致痛苦。

情绪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震惊、恐惧、恶心、愤怒、悲伤、绝望……所有的负面情感,以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强度,咆哮着,冲撞着,试图撕碎他。那种不伦、那种暴力、那种自己所爱之人的痛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疯狂。

他想尖叫,想挣扎,想逃离这些可怕的映像。然而,在这虚无的深处,他却仿佛被封进了一块冰冷的琥珀里。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声音被禁锢在喉咙里,任由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在他体内肆虐。

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血脉深处的异样感。在极致的情感冲击和身体被禁锢的矛盾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激活,正在改变。不是力量的爆发,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更内化的变化。他感到自己似乎“生长”出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像是基因被重塑,像是灵魂被刻下了新的印记。那种感觉痛苦而陌生,像有什么硬生生地在他体内破土而出,他就像濒临破碎的瓷器,正处于诡异的临界点。

就在这种痛苦、疯狂、被禁锢以及内在变化的极致拉扯中,一阵剧烈的、仿佛世界崩塌般的响动在他的感知中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将他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受都瞬间冲垮。

意识在剧痛和混乱中模糊,视线陷入黑暗。

“……世界的强度下降了很多,他也许没法回归了。”

那是一个理应很熟悉的、带着一丝疲惫和忧虑的声音。

紧接着,钟郃的身体被轻轻地摇晃着,那种节奏缓慢而稳定,像极了母亲哄孩子入睡的前奏。伴随着摇晃感,他感受到环绕着自己的柔软触感——那是许多条柔软的、带着淡淡香气的尾巴,将他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托举着。

“其实,您可以离开的,趁灵魂还未完全交融,趁着这个令人战栗的世界还未回归零之起点。”

“你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混淆,灵魂定然在劫难逃,何况以这副扭曲的姿态又能把谁拯救?”

“那就当作与他殉情吧,您其实是个很温柔的母亲呢。”

然后,一种极轻柔、极缥缈的声音,像风一样在这片虚无中响起。

那是一首摇篮曲。

没有歌词,只有旋律,简单而古老,带着一种跨越了时间岁月的温柔。那旋律仿佛能穿透一切痛苦和混乱,直抵灵魂最深处,带来一丝短暂的安宁。

在这摇篮曲和尾巴的包裹中,钟郃的意识再次开始模糊,向着更深的沉睡滑去。那些可怕的记忆暂时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这种带着复杂情感的低语和温柔的旋律,伴随着他,在这片星空与梦境交融的边缘,继续漂流。

他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四幕

钟郃睡了个好觉,他依稀梦到自己就像躺在母亲的怀里一般。那种温暖、柔软、带着熟悉馨香的拥抱感,将他紧紧包裹,驱散了所有不安。他试着把自己的脑袋往那温暖的源头更深处塞去,刚刚好呢,柔软而舒适,仿佛能抵御世间所有风雨。他的头发似乎刺挠到了什么,引来一阵轻柔的娇嗔。

“亲爱的,昨晚扮演小宝宝还没有过瘾吗?偶尔也要大人一些嘛~毕竟要当丈夫啦。”耳畔传来贺颜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尖。

钟郃意会一笑,带着清晨的慵懒和即将成为新郎的甜蜜,他翻身坐起,习惯性地看向床前的落地镜。镜中映出了相拥的两人,一头如月般皎洁的银色发丝,轻柔地揽着一头如樱花般绚烂的粉色长发,宛如银色的月光揽着雪中樱花般交相辉映,洒下一地清辉。两位绝美的身影,仿佛误入凡间的芙宁女神,正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娇俏而陶醉,就像在品味着某种禁忌之果。

尤其银色那位,正一脸沉溺地看着自己。

等等?看着自己?落地镜?

钟郃猛地一惊,身体瞬间紧绷。他弹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中那荒谬的景象。他再三确认,镜子里映出的分明是他自己——那个黑发、熟悉的钟郃。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月银揽着粉樱”是什么?那银色的发丝,那种陌生的、强大的美丽,又是谁?虽说未婚妻也曾经嫌弃他为什么没能继承小时候像母亲一样的美貌,甚至调侃伪百合多好,但作为即将有老婆的人,钟郃是拒绝的。这肯定是贺阳对自己的嫉妒,变着法儿来捉弄他。

似乎是钟郃因为发呆时间过久,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未婚妻带着一丝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呀!”的一声,钟郃抱着脑袋,感觉自己脑袋上似乎有奇怪的器官被碰到了,浑身酥酥麻麻的。那触感不像平常被拍头,更像是什么柔软又敏感的东西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带来一阵奇异的电流,让他忍不住轻颤。钟郃对着落地镜来回摸索着自己的头顶,试图找到那种奇怪触感的来源,但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

“亲爱的怎么啦?我没用太大力气呀?唔,是不是虚啦~?这个阿郃呀,就是逊呐~”贺颜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粉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虽说明天就要结婚了,但他的未婚妻还是没有一点要嫁做人妻的正经模样,依然是那个活泼得像只粉色妖精的样子。

钟郃放下手,看着她那张带着戏谑的脸,心里既无奈又甜蜜。“就要结婚了,你不紧张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贺颜玉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只为他展现的温柔。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钟郃的脸颊,那双粉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他,里面映着他略带不安的脸庞。“我说过的,无论是贺颜玉还是贺阳,都只愿意为你披上嫁衣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跨越了无数时间和身份的誓言。“只要是你,只因为是你,也只能是你。还是说,亲爱的更想要我以贺阳的姿态穿上嫁衣呢~?也不是不行呢~”她又恢复了调皮,眉梢微挑,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

“不要啊!!”钟郃被她的话击中,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对她的渴望。他不再犹豫,也没有再去想镜子里奇怪的景象和脑袋上奇怪的触感,他只想抓住眼前这份触手可及的幸福。他转身扑进贺颜玉怀里,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温暖柔软的触感,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气,以及她在他耳边轻声的低语,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果然不该来成都的,太可怕了,钟郃决定连夜订机票扛着未婚妻跑路。

“你果真能下定决心亲手打碎自己的幸福?哪怕只是一时虚妄?”

“您不是已经明白了吗?所以才不可让他沉溺在这。倒是您,已经混同了我的人格的您,真的还能忍心对他动手吗?”

“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如此必须...”

婚礼那天也不知道是过于激动又或者高兴过头,整个上午,钟郃都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飘忽而不真实。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耳边的祝福声、喧闹声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礼服的,怎么坐上婚车的,怎么一步步走进礼堂的,直到——

直到贺颜玉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如同从天而降的圣洁天使,踏上礼台的那一刹那,钟郃的魂魄才终于归位。白色高跟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钟郃的心跳上,婚纱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她的脸上带着幸福而羞涩的笑容,粉色的眼眸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贺父,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也站在礼台旁,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庄重地将贺颜玉的手托付给钟郃,声音带着哽咽:“钟郃……我的孩子……把阳阳交给你了……”在父亲身后,钟郃注意到,一股淡淡的金光闪过,他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又迅速收了回去,但那瞬间的景象,却像一个烙印,刻在了钟郃的视网膜上。父亲看着他,热泪盈眶,不能自已,那眼神里有欣慰,有祝福,也有钟郃看不懂的莫名眷恋和悲伤。

钟郃握住贺颜玉温暖柔软的手,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他看向她,眼中只有她,全世界仿佛都消失了。他缓缓低头,吻上了贺颜玉柔软的唇。

他闭眼,将所有爱意倾注于这个吻,感觉唇瓣相贴的柔软与温暖。苦涩的?是一种突兀的、冰冷的、带着一股腥味的触感。是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嘴唇了么?心底涌起一丝懊恼和心疼。他感觉到妻子似乎想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气息:“跑……”

那股腥味愈发浓烈,刺得他鼻腔发疼,直冲脑门。为什么可以闻到如此浓厚的血腥气?怎么感觉世界好安静,刚才还充斥着祝福与欢笑的礼堂,此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轰鸣的错觉。一种极致的寂静带来极致的不安,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切瞬间凝固成最残酷的画面。一柄宝石般的长剑,带着地狱般的寒意,正从贺颜玉纤细的心口穿出,剑尖染血,径直没入他的胸膛,将他们夫妻二人如同串糖葫芦般串在一起。点点鲜红的血液从剑尖滴下,在妻子纯白无瑕的婚纱上,开出了妖冶而触目惊心的血色花朵。从妻子身后,一个穿着宽大黑色长袍的人影探出,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不属于生者的冰冷压迫感。

黑袍人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干脆利落地将长剑从他们身体里抽离。失力后,无力的贺颜玉软软地倒了下来,将自己扑倒在他身上。那双曾经温暖、此刻却冰凉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叹息,带着最后的力气和绝望:“阿郃……跑……”胸口传来湿粘而温热的触感,是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礼服,是血吗?他低头看去,妻子胸口的婚纱已经被鲜血染透,刺目的红在他眼前晕开,像一幅扭曲的画卷。而礼台之外的世界,依然诡异地静止着,喧嚣被凝固,祝福被冰封,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按下了暂停键。

黑袍人走到一旁,动作怪异地扯过什么柔软的东西,用那毛茸茸的质感擦拭着染血的剑刃。那是……父亲的尾巴?他这才注意到,父亲原本站立的地方,只剩下模糊的一团血肉,有灰色袍子的身影踩着那团血肉。原来父亲已经倒下了吗?黑袍人一边擦拭着剑,一边以一种古怪的、带着扭曲笑意的语调,发出了对这场血腥婚礼的“祝福”。

“亲爱的,祝你新婚快乐~”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呢?似乎是因为这短短不到一分钟,从极致的幸福到极致的恐怖,发生了太多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事情,钟郃的大脑一片混乱,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胸口的剧痛和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世界在他眼前迅速变成一片血红,血液似乎已经淹没了喉咙,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他不能就这样死去!带着巨大的不甘和疑问,钟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颤抖着紧紧抓着黑袍人冰冷的长袍边角,试图爬过去,试图询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颜玉?为什么是在这一刻?!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他垂死的挣扎,缓缓蹲下身子。钟郃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那只冰冷的手抬起,带着戏谑的意味,掀开了帽子。从中泄下一片如樱花般绚烂的粉色长发,伴随着帽子的滑落,露出了那张——他生命中最熟悉、最爱恋、此刻却带着甜美而诡异笑容的脸庞!那不是黑袍人,那是贺颜玉?!自己刚刚吻过、以为已经死去的妻子?!她正面带微笑,眼神怜爱而又悲伤,弯下腰,嘴唇翕动,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

“嗬……阇……誧……”钟郃试图发出声音,试图呼唤她的名字,试图问她为什么,试图问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像老旧的风箱一样,干涩、破碎、自己也听不懂的音节。他想抓住她,想触碰她,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个解释。但身体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像决堤的洪水,无法挽回。

扑通。身体最终还是背叛了他,无力地瘫倒在地。

终究只能到此为止了吗?带着巨大的不甘,无法言喻的愤怒,刻骨铭心的怨恨,以及那始终无法得到解答的、关于爱与背叛的不解。

钟郃感觉自己在下坠,坠入无边的、混乱的黑暗。周围的星光已经凝成实质,不再是遥远的装饰,而是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似乎记起了什么。

——剑!穿透颜玉!穿过自己!血!婚纱上的血花!“阿郃,跑……”妻子的低语……

——下坠!第一次!从天台!贺阳推下!星光!混乱的记忆……

——父母!蒙面人!母亲的头颅!染血的成绩单!父亲的尾巴!“这是必要之举!”……

——洞窟!白婉!父亲的吞噬!母亲的形态!“心胜于物”!“代价”!他选择了牺牲!成为锚点!为了贺阳!为了救赎颜玉!将自己流放时间之外!

——时间夹缝!永恒的孤独!刻在地上的名字!无法停止的哭泣!“我爱你……”“我好想你……”“我害怕……”

——樱粉色的光芒!她来了!魔法少女的她!“你把恶龙抢回家喽~”

——爱到骨髓里的女孩,在他父亲身下,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和屈辱。那双粉色与金色交错的眼睛里,盈满的泪水和绝望,听到了母亲破碎的哀求。一切在那片废墟里,被以最残忍的方式玷污、被强行夺走了。不!!

所有记忆,所有爱,所有恨,所有牺牲,所有背叛,所有真相,在这一刻,如同一颗超新星爆发,在他体内炸开!

被掩藏在最深处的记忆正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月皎如盘。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喜糖的香气,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钟郃将两份验孕报告拍在桌上,纸角因用力过猛卷起,露出 “妊娠” 的字样。

“解释一下” 他的指尖敲打着报告上的名字,“为什么我父亲和我女朋友,同时怀上了胎 —— 而且受孕日是同一天。”

钟烨的外壳正在剥落,左脸露出狐耳萝莉的光滑皮肤,右脸还维持着中年男人的胡茬,整个人像是已经刮出谢谢两字的奖券。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在西装下形成不自然的弧度,那是与贺颜玉的本体结合后诞生的胎儿。

“郃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钟郃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扯开衬衫袖口,露出内侧的法阵, 那是维持外壳的化形术核心,此刻正因为魔力的缺失而忽明忽暗,“是我想的你用这具男人身体上了我女朋友,还是我想的你背叛了我妈?”

贺颜玉站在客厅的角落,粉色裙摆下的腹部同样微凸。她的双手不安的抖动着,指尖发白,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钟郃送的情侣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钟郃,” 她的声音干涩的能咳出血来,“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 钟郃猛地转身,瞳孔在愤怒中扩张,“是你先用男人身份上了我妈,再用女人身份上了我爸?还是说 !?” 他抓起贺颜玉的手按在钟烨腹部,“你们俩在玩角色扮演,而我也是你们跨种族乱伦play的一环?!”

贺颜玉的伪装应声破碎,露出腹部真实的妊娠线。那道淡粉色的痕迹从耻骨延伸到肚脐,与钟烨的妊娠线形成诡异的镜像 —— 她们在同一晚受孕,以同一种方式,用两种形态完成了对他的背叛。

“我们没有乱伦!” 钟烨的狐耳终于完全显形,金色绒毛上沾着伪装剥落的皮屑,“贺阳是男人,我变男态也是男人,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钟郃抓起桌上的报告,“只是两个男人上床?还是说,你跟贺阳早就暗通款曲?你对的起我妈么?”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捅进钟烨的心脏。她的狐尾在身后炸开,扫落沙发上堆积愿望瓶,玻璃碎裂声中,她终于崩溃:“我没有害死白婉!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能让你诞生我只能...是她想让你有个正常的父亲!”

“正常?” 钟郃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带着一种极致的悲凉和讽刺,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正常的父亲会在儿子生日当晚,把他女朋友搞大肚子?你到底算我的父亲还是母亲?” 他突然指向贺颜玉的腹部,“还有你 ! 你说把我当爱人,不光上了我爸,还怀上我爸的孩子,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贺颜玉的眼泪砸在地上:“我把你当…… 当我唯一的真实……”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被钟烨法术外壳的崩解声掩盖。

钟烨的男态伪装彻底崩解,银发狐耳萝莉本体蜷缩在西装堆里,腹部的隆起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她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肚子,又看向贺颜玉的腹部,像是在看一对双生的诅咒:“阿郃,这两个孩子…… 并非你想得那样……”

“什么样?” 钟郃抓起桌上的片子,影像里胎儿的轮廓清晰可见,“还能是什么样?我该高兴我有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哈?”

钟郃被气疯了,猛地将茶几掀翻在地。“婊子!你们都是婊子!婊子青丘!婊子魔法少女!!”

警报突然响起,怪异的能量波动从四面八方涌来。钟烨猛地站起身,狐尾扫过贺颜玉的腰际,后者下意识护住腹部。

“郃儿,我们必须走了” 钟烨的声音里带着决绝,“等你冷静下来,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不用了。”钟郃后退两步,像躲避瘟疫一样,拉开了距离,摘下一直戴着的父亲送的电子腕表 ,那是某种守护咒术的核心“从今天起,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兄弟。” 他将表与钥匙上挂着的粉色愿望瓶狠狠摔在地上,表盘弹到天花板上,碎裂的晶片如雪砂般四溅,“你们和你们的孩子,一起滚出我的人生。”

贺颜玉想伸手抓住他,却被钟烨拉住。两人在表盘的残片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个是银发狐耳的萝莉,一个是粉发的少女,腹部的隆起像两座无法跨越的山丘。而钟郃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空气很冷,像一把钝刀割在皮肤上。钟郃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机械地迈动双腿。身后的门象征着一个世界的崩塌,而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迷茫。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画面像破碎的玻璃片,扎得他生疼。贺颜玉隆起的腹部,她脸上痛苦又隐秘的表情,那个身为“父亲”的萝莉身影,她那双仿佛看透一切又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的眼睛, 一切都扭曲、变形,将他过去二十年的认知撕扯得粉碎。

无处可去。他像个被遗弃的孤魂,在熟悉的城市里游荡,却找不到一丝归属感。家已经不是家,里面充斥着他无法理解的秘密和令人作呕的真相;爱人背负着他无法承受的改变和另一个人的印记,而那个名为“父亲”却比他更像一个孩童的存在,她的目光和她身上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排斥,那个地方再也无法成为他的避风港。 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绝望的锈味。手机早没电了,因为反复摩挲通讯录里 “颜玉” 的名字,那个曾经如此简单、纯粹的称谓,此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左右辗转,城市的灯火在他眼中化作模糊的光斑。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直到肺部灼痛,直到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是那棵樱树。

即使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它也安静地矗立在那里,枝干在夜色中勾勒出沉默的骨骼。这里曾是他心中最纯粹、最美好的角落。是他和贺颜玉并肩走过、分享过秘密、许下过承诺的地方,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顺着树干滑坐下去,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衣服传来,却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寒意。眼泪无声地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想起了贺颜玉的笑脸,她在他怀里的温度,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光芒。那些纯粹的、不被玷污的瞬间,现在却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为什么?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被撕碎?为什么爱意会变成这样扭曲的模样?为什么那个本应是父亲的人,会以那种方式出现,带着那种眼神,摧毁了他的一切?

痛苦、绝望、被背叛的愤怒、对失去的纯粹的哀恸,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悲痛——所有这些强烈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碰撞。

月光清冷而孤寂,邀一地清辉。

他闭上眼睛,将往日沉浮于世的悲欢离合感慨万千皆倒进无形的酒杯。

饮下它,但求安睡。

樱花树的影子在地上蔓延,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拢入怀中。远处传来末班地铁的轰鸣,他却看见了许多年前景色 —— 铃声清亮,贺颜玉笑着朝他挥手,樱花落在她翻开的中学试卷上,而他手中的橡皮擦,还没来得及碾开第一片花瓣。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翻到英雄史观与人民史观这一节……”

世界如火宅,在崩塌,在沦陷。

钟郃被惊醒了。

这是世界恶意对他的无情嘲弄,也是梦中美好对他渴望的痛苦否定。

狂暴!极致的狂暴像火焰一样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愤怒!对钟烨的愤怒,对命运的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黑袍人,对那个手持长剑的贺颜玉——那个他拼命爱着、拼命拯救、以为会永远在一起的人——的滔天愤怒和无法理解的背叛感!哀伤!为贺颜玉所承受的一切而哀伤,为父母悲惨的命运而哀伤,为自己失去的事实而哀伤!痛苦!身体的,灵魂的,精神的,所有痛苦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像无数把刀同时在他体内搅动!绝望!他创造了这个梦境,逃避了一切,以为可以获得幸福,但此刻虚假的幸福已经被真实的恶意击的粉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地嚎叫,声音不再是人类的哀嚎,而是野兽的咆哮,是灵魂的嘶吼,是宇宙崩塌的回响!那声音穿透了下坠的星光之潮,穿透了混乱的意识海,震动着整个梦境的根基,甚至要将这虚幻的世界彻底撕裂!

向上,不竭的哀伤与怒火推动着向上。

似乎才过去了几秒?在钟郃意识坠入深渊的同时,现实(或者说,是包裹着现实的梦境表层)的时间仿佛也凝滞了一瞬。黑袍的贺颜玉,那个刚刚用剑穿透了钟郃和贺颜玉的“杀戮者”,动作轻柔地伸出手,合上了钟郃那双因震惊和痛苦而怒睁的眼眸。她的眼神复杂难辨,似乎带着怜爱,又似乎透着一丝决绝。她将钟郃的身体扶正,小心翼翼地将他和怀里逐渐冰冷的贺颜玉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动作庄重得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然后,她对着两具染血的尸体,微微躬身。

“离去吧,我的王。”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空灵感。

不远处,一个灰袍人似乎不忍心看这血腥的景象,背对着她,正弯腰摆弄着被贺颜玉忽略的、父亲钟烨的身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惊喜,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黑袍人发出疑问:“成功了吗?为何触觉已经互通了……世界的稳定性上升了?!”

就在这时——

躺在地上的钟郃,他的手指似乎动了动,极轻微的,像圣子复苏前的痉挛,又像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狂暴!极致的狂暴像火焰一样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愤怒!对钟烨的愤怒,对命运的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黑袍人,对那个手持长剑的贺颜玉——那个他拼命爱着、拼命拯救、以为会永远在一起的人——的滔天愤怒和无法理解的背叛感!哀伤!为贺颜玉所承受的一切而哀伤,为父母悲惨的命运而哀伤,为自己失去的事实而哀伤!痛苦!身体的,灵魂的,精神的,所有痛苦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像无数把刀同时在他体内搅动!绝望!他创造了这个梦境,逃避了一切,以为可以获得幸福,但此刻虚假的幸福已经被真实的恶意击的粉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地嚎叫,声音不再是人类的哀嚎,而是野兽的咆哮,是灵魂的嘶吼,是宇宙崩塌的回响!那声音穿透了下坠的星光之潮,穿透了混乱的意识海,震动着整个梦境的根基,甚至要将这虚幻的世界彻底撕裂!

回应着这声嘶吼,星光自天外而来,不再是下坠的洪流,而是逆流而上的、璀璨的光束!它穿透了教堂的穹顶,像一道神圣而又狂野的瀑布,将躺在地上的钟郃完全淹没。在光芒中,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挽起,缓缓升向半空。

在这璀璨的光芒中,他的身体开始了惊人的变化。黑色的发丝在刹那间化为皎洁的银白,像最纯净的月光,疯狂地生长、延伸。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仿佛在重塑一个全新的形态。原本男性的身躯迅速变得纤细、柔软,显露出一种幼态的、令人惊叹的美貌,同时,胸前却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方式隆起,形成傲人的曲线。纯洁如雪的皮肤透着一种非人的病态美感。一对尖尖的狐耳从银色的发丝间挣扎着冒出,不安地颤动,感知着周围混乱的力量波动。九条蓬松巨大、如同雪山般圣洁的纯白色狐尾,从他身后猛地炸开,如同九道白色的闪电,在星光之潮中狂乱地舞动,撕裂着周围的虚无!他身上原本规整的男士西服,此刻被身体的收缩和力量的爆发撕扯得破破烂烂,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春光。双脚褪去了鞋袜,赤足悬空,纤细的脚踝上缠绕着一根金红缠绕的精致脚链,十根脚趾涂着妖冶的红指甲油,在银白的光芒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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