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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鬼,8

小说: 2025-09-08 13:53 5hhhhh 6620 ℃

  “贱狗!”

  博克猛地把肉棒捅到了底,直把皮普捅得缩脚爪,紧接着,他又势大力沉地抽送了起来,将那一身肥肉撞得晃悠个不停。

  饶是博克做到这种程度,皮普的小肉棒依旧没有“硬气”起来,那软趴趴的玩意儿只是胡乱地来回甩动着,四处散播粘稠的淫液,时而漏出几滴刚刚失禁时没有完全流尽的熊尿。很显然,小肉棒喜欢被如此对待,哪怕饱受摧残,乃至已经受到了或许根本不可逆转的损伤,依旧真诚地面对着施虐者。正因如此,博克决定好好奖励它,也不能一直拿大棒猛敲不是?总得给点甜头尝尝。

  大脚爪踩得更紧了,大爪子也开始揪着肿胀的奶头用力拉扯,大肉棒更是粗暴至极,直把脆弱的熊穴捣得噗叽噗叽响,连粉嫩的淫肉都被棒身拽出来,而后又会被狠狠地塞回去……

  “啊!啊!呜!呜!”

  皮普的叫声被大肉棒的反复突入截成了一个个单字,调子又高又短促,他自觉可耻,很想约束住喉咙,却怎么都做不到。博克倒挺喜欢皮普的呻吟声,不仅仅十分悦耳,还带着一丝丝奶味儿,乃至些许哭腔——不哭才怪了,他的肉棒尺寸可不是一般雄兽能比的,用来操一只小兽,就像一头狼王骑在小狗身上,就这一小会,他已经快把皮普的肉穴给捣烂了。

  “啊——”

  皮普本就高昂的叫声再度陡然升调,身体随之激烈地颤动了起来,肉穴亦绞得死紧。经验丰富的博克自然知道这副身体发生了什么,若是之前,他会立刻停下来,硬生生截断皮普的快感,但这次不一样,他要趁虚而入,一股脑地灌进去,给这只心防崩裂的小畜生播下一颗名为奴性的种子。

  啪啪啪!

  大肉棒猛然加速,力道却分毫不减,直把稚嫩的熊穴捅得噗呲噗呲响,肥嘟嘟的屁股也跟着遭殃,被结实的胯部撞得通红。

  皮普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资格,他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无法拒绝的气味儿还在不断涌入身体,两颗奶头被揪得又疼又爽,至于肉穴……他甚至无法想象出大肉棒在里头干了些什么,里头好烫,好麻,还好胀,连带着囊袋和小肉棒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快感!

  “呜呜呜……”

  而后皮普一连哆嗦了好多下,身子随之缩紧,软绵绵的小腹、肚子与胸脯立即协同着挤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肉褶。

  “呜啊——”

  好似难耐又好似痛快的幼稚呻吟响彻地窖,向来没有表现机会的废物小肉棒终于在大肉棒的鼓动下粉墨登场,软成一团的它疯狂上下甩动着,不断抽打囊袋与小腹,当大肉棒猛然干入熊穴最深处,发出射精的命令,它便如同驯服的家犬一般甩出了狗生中的第一股精液。

  “啊啊啊——呜呜呜呜——”

  皮普脑袋里一片混沌,大脚爪遮蔽了真相,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让他头晕目眩,乃至浑身震颤的强烈快感,一波接一波,全都由他的废物小狗屌制造……

  原来这东西还能用,并没有完全丧失作用,皮普迷迷糊糊地想。

  当真如此?

  博克见小肉棒甩出浊白的熊精,爪子和肉棒立刻大大放缓了侵略。当身体不再激烈地晃动,小肉棒便原形毕露——它压根不会射精,只会从那皱巴巴的细小开口里一点一点流出来,刚刚飞出去的一小股精液,不过是被粗鲁抽送带来的力道甩出去的……

  它就是个小废物,证据确凿,由法伦的博克男爵所见证,这片地域没有任何兽可以反驳。

  不过,即使是一根废物小肉棒,也有可用之处——

  大肉棒猛地又干了一轮,大爪子同时直起指头,顶进肿胀熊奶的凹陷之处,飞快地旋转了几下。

  随着又一声软绵绵的,夹杂着些许疑虑的稚气呻吟,又一股白花花的精液从褶子里淌了出来,而且是一大股,先流至抽动的囊袋之上,又沿着囊袋汇集到股沟之中,最后被经络虬结的大肉棒所接住。

  “爽吧,小贱狗,从来没这么爽过,爽得连我的话都听不太懂。”

  博克并非在询问,而是在述说事实,每一一个字词都描述得十分准确,小贱狗从来没这么爽过,以至于爽得脑子发懵,连话都听不明白。

  好一会,皮普才感觉神志有所恢复,刚刚他还以为自己掉进大海中央的漩涡里了……怎么都爬不出来。

  就在这时,大肉棒与大爪子再次协同发力,刚刚回神的皮普立马被拽回了欲望的漩涡之中。

  “嗯……啊啊啊……”

  白花花的熊精飞速流出,小肉棒废物归废物,却精力十足,不停地撒着欢儿,它贪婪地攫取着从未有过的快乐,恨不能把整个囊袋里的存货尽数掏出,不管之后会怎么样,现下先爽够了再说!

  小肉棒想要爽,博克便由着小肉棒爽,不过不是因为发了善心,恰恰相反,他的目的相当邪恶——让这只连射精都没体验过的小贱狗深入感受一次被蹂躏到极致的快乐,连续流精的快乐,这等强烈的快感,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成熟雄兽也未必能抗拒,若一股脑塞给单纯的小兽……

  “呜呜呜啊!”

  皮普只觉脑子都被掏空了,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想法,唯一的感觉便是爽,爽到舌头自发地伸了出来,不断舔舐他从前厌恶不已的脚爪,爽到两爪不知不觉挤起两胸,以方便大爪子更加放肆地玩弄,爽到小胖腿僵直不已,即便如此,还要岔开腿迎接大肉棒的沉重撞击。

  爽……好爽啊……恨不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博克赐予了皮普一次漫长的流精,每当囊袋停止挛缩,大肉棒便会狠狠干入抽搐不已的敏感熊穴,以让皮普再度高潮。这原是一只小兽不可能得到的快乐,可皮普得到了,因此,他注定会成为一条可鄙的性奴犬,从一刻开始,博克的脚爪、肉棒,乃至一切,都在他脑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切停止之时,皮普甚至都无法回神,他恍惚地看着前方,看着心满意足的成熟白熊,吐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哪怕不停抽动的肚子被重重踏住……

  “醒醒,只会流精的小废物,流完这么久了还在惦记。”

  博克一边羞辱一边踩,直到那张呆滞的小胖脸上同时浮现出震惊与厌恶的表情。

  “怎么,小贱狗爽完就不认了?”

  皮普无法去驳斥,连唾骂都做不到,刚刚发生的那些,让他底气骤失……清醒之后,所有的快感都化作了负担,沉重至极,压抑至极……

  “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定。”博克睥睨着陷入自责的小兽,继续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什么都跟你想得不一样,就连身体都不跟你一条心,要我说,你应该服从它,至少它刚刚很快乐,也让你感到快乐。”

  地窖内一片寂静,皮普只能选择沉默,可他的内心在咆哮——向自己咆哮,就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才会骑虎难下,但凡刚刚有点骨气,现在都不至于哑口无言。

  博克见皮普一直回避,便又动了坏心思,他怎么可能允许皮普喘息?现在是乘胜追击的时刻,更何况,他的大肉棒也还饥渴难耐。

  胖壮的大白熊再次俯下身子,即将被猎食的小兽连忙往后退去,然而小兽怎么可能逃得掉,他被抓住胳膊,翻转过来,被踩住腿窝,不得不跪趴在地。

  皮普都没来得及伸爪护住还在微微抽动的熊穴,大肉棒就已经先一步干到了底,要不是腰被捞着,刚刚这一瞬就已经瘫在地上了。

  饶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蹂躏,被如此粗暴地干入,皮普还是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险些岔气。

  这疼痛让皮普更加清醒了,心中的耻辱感也愈发强烈,他低头看着自己一团糟的下半身,看着地上或白或黄的精尿混合物,那股倔劲儿又涌了上来——他挣扎、痛骂,乃至抬起腿猛踹后头的怪物,活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狼,只是这毫无意义,他踹得再用力,也就只能在怪物的大腿上留下几个淡淡的肉垫印子,而怪物掠夺的不仅仅是他的肉穴,还有尊严。

  博克对皮普的反应早有预料,他选择骑在皮普的肥屁股上,如此,就不用花力气约束那两只可能会给他留下血痕的小肥爪了,可以专心享受肉体的欢愉。

  当一只兽的力量完全压过另一只兽,并且不再受到道德与律法的约束,这只兽就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如同博克与皮普,前者说什么,都会化为现实——

  “现在骂得厉害,一会又要开始骚叫了。”

  “去你妈的……我一定会……操,呜……啊啊——”

  皮普总是输,仅有几次的胜利也都只是预言的一部分,这番道理,他直到现在才渐渐明白,比纯粹的暴力更为可怖——自己到底还是自己吗?或许不是,被摧毁的,何止小肉棒……

  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皮普再一次被快感操纵了喉舌,他只能趴在地上,捂着双眼与短吻,不去看,也尽量让自己不发声。

  当博克感受到稚嫩肉穴的抽动,便把皮普拉了起来,一爪搂腰,一爪摁着那颗小脑袋,强迫后者看向胯下。他想,这小贱狗甚至都还没完全搞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那他大可发发慈悲,用最直白易懂的方式解释清楚。

  皮普呆呆地看着被撞得上下甩动的小肉棒,那种感觉又来了,肚子里热热的,麻麻的,囊袋不断挛缩,大腿与肚子抖个不停……

  “流出来!小贱狗!”

  威严的命令声传入耳中,皮普都还没明白那几个字的含义,身体就自发地服从了。

  在大肉棒粗暴的捣弄之下,在强烈快感的刺激之下,一小股精液自小肉棒皱巴巴的开口迅猛地流了出来,沿着囊袋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拉出好几条长长的白色丝线。

  这就是射精吗?被高潮统治着的皮普无法得出结论,他只觉得舒服,而且肉穴被干得越狠,精液冒得越多,他就越觉得爽,爽得两只小爪子都搭在了肿胀的奶头上来回摩擦,以求获得更多快感,哪怕只多一丁点儿。

  博克和之前一样,用大肉棒准确地掌控着皮普的流精节奏,每当精液的流速放缓,他便会重重碾过敏感之处,并趁势顶到最深处,如此,便会给皮普再续上一波。

  “你得感激我,小贱狗,得对我顶礼膜拜,别的兽可能一辈子都没这么爽过。”

  皮普丝毫不怀疑博克的说法,在今天之前,他也没想过世间会有这么爽的事情,比几千个金币到手那一瞬还爽,为了这等快感,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既是皮普的快乐源泉,亦是痛苦源泉,一切都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他越沉溺于快感,自尊就越受伤,也就越无法与博克对抗。

  但……谁在乎呢?

  皮普吐着舌头,摸着两奶,看着自己正在淌水的软趴趴的小肉棒,现在的他已经认识到了如何获取快感——让小肉棒冒出白液即可,流得越多越舒服!

  在把怀中小兽送上极致的高潮之后,博克亦被绵长高昂的呻吟声所引诱,他放纵地冲刺了起来,把那几近肿胀的肥穴干得咕啾作响,直至龟头开始麻痹,囊袋开始收缩。

  在攀上顶峰的前一刻,博克拔出大肉棒,顶过皮普的胯下,压在已经被榨干的废物小肉棒之上,命令道:

  “看着!流精小废物!看看真正的雄兽是怎么射精的!”

  皮普才刚刚从肉欲的漩涡中爬回来,刚要发难,就见杵在肚子前头的那颗深红色的大龟头喷出了一大股白液,他躲之不及,被糊得满脸都是……

  “操!呸——”

  骂声戛然而止,因为第二股精液直接射进了那张即将开始聒噪的嘴里。

  成熟白熊的射精力道是如此之大,大到小白熊都无法想象,而且不仅力道大,量也大,不像小肉棒,在那磨磨唧唧地流淌半天,那么小的一个囊袋,被榨了好一会才告罄。

  皮普被温热粘稠的精液浇得狼狈不已,脸颊、胸脯、肚子,无一幸免,到处都散落着或连成线,或如细碎星点的熊精,这一瞬,他感受到的不是恶心,也不是愤怒,而是强烈的失落,乃至自卑——两根肉棒摆在一起,差距何止一星半点,一根又小又软,连射精都射不明白,只会一点一点地流淌,而另一根又粗又挺,射得又多又远。

  这何止是两根肉棒,亦是两只熊兽本身,他们之间的差距,甚至不需要用语言来描述。

  一切结束之时,满身脏污的皮普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他闻着自己的尿骚味儿与博克的腥臊味儿,呼吸愈发短促,愈发紊乱……

  博克拾起衣服一件件套上,只觉神清气爽。穿到一半,他忽地来了些别的劲头,便趁着还没提裤子,从遮羞布侧边掏出大肉棒,对准瘫倒在地的小熊,酣畅淋漓地尿了出来。

  脱力的皮普无法躲避,他也不想躲了,由着尿液淋遍了全身,哪怕被有意冲刷嘴沿,也没有反抗一分一毫。

  “呼……”

  尿完之后,博克便揣回肉棒,提起了裤子。当他转过身,收拾好面貌,再度成为体面的男爵大人,身后忽地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刚刚迈出的大脚爪悬在了半空中,片刻后,博克调转方向朝酒桶走去,扒开木塞兀自痛饮了一番,等酒液润泽干燥的喉舌,才踏上楼梯掀开盖板,回到温暖的宅邸之中。

  “啊!大人……原来您真的在下面啊,就说听到一点声音,我已经准备好吃的啦!您想在哪儿吃?”

  “书房里?算了……不是很有胃口,你们几个分着吃好了,我想早点休息。”

  “哎?那、那我现在就给您烧热水!”

  “也不用,我不是说过吗?没吩咐的不用做。”

  “噢……那、那我去叫他们吃东西了?如果大人有什么事,叫我们就是了。”

  “去吧。”

  听到厨房里小兽与男爵的谈话声,皮普的啜泣化为了痛哭,他日日夜夜,不择手段地追寻金银珠宝,时至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可黑暗中黄金没有一丝光泽可言,还冰冷至极,而真正能给予他温暖的大床,已经被他人所占据。

  这算罪有应得吗?

  皮普蜷缩在黑暗之中,不断抹拭决堤的泪水。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第七章——炉火

  

  不知不觉间,法伦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日子到来了,终日大雪纷飞,若刮起风来,大多数家庭就只能紧闭门窗,在屋内生一盆火,挤在一起取暖,富裕一些的家庭则可能有壁炉,火烧得旺点,便自由许多,可以房间里,乃至整个屋中闲适地转悠。

  男爵的宅邸自是法伦镇最温暖的地方,几个壁炉一烧起来,哪里都很暖和,连衣服都不用裹太多,不知有多舒服。

  皮普感受不到炉火的暖,却能感受到凛冬的冷,要不是被施舍了一条还算还厚实的毯子,恐怕睡着睡着就真一睡不醒了。

  早些时候,皮普还会估计估计自己被关了多久,后来他都懒得算了,要么发呆要么睡觉,吃喝的送到嘴边,他就吃喝,博克说什么,他就听着,日复一日……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总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只有一件事能让他翩然落地——被高贵的男爵大人摁着狠操一顿。

  每被操一回,皮普的叫骂声都会变得更虚弱,到后来,他索性不骂了,就躺在那,任由男爵大人发泄。

  骂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还不如用锋利的爪子抓上一把。皮普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在嘴上占到哪怕一丁点儿便宜,根本就是白费口舌,甚至徒增笑料。

  话是这么说,再往后,皮普都懒得去咬去抓了,不是怕被踩小肉棒和囊袋,反正都差不多废掉了,根本无所谓,他只是觉得这么做压根伤不了博克,也毫无意义。

  一切都毫无意义!皮普下了定论,他也就被操爽的时候会短暂离开人间,一睹天堂的景色,继而堕入地狱。

  地窖上方时常传来哼曲声,是一只小兽在哼,光听那又快又高昂的调子,皮普就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情绪,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欢快……恬静,满足,无忧无虑……

  皮普很嫉妒,嫉妒得发狂,但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因为早就狂怒过了,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或许还越来越糟……

  咚!

  “哎呀!”

  东西落地的声音令地窖中的小兽颤了颤,他越来越敏感,但凡听到点响动都会呼吸急促,谁知道是不是恶魔又来造访呢?他还是怕的,又怎么能不怕……

  漫长的折磨让皮普看清了不受约束的暴力是什么模样,确确实实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以至于一切的骄傲与自我都被碾碎,成为了痛苦的养料。

  慢慢的,皮普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东西,被信赖之兽带走家财的心碎,目睹家宅熊熊燃烧的悲伤,还有拳头砸在脸上的疼痛,原来大家都如此痛苦,和此时此刻的他一样痛苦。如果再来一次,他不确定自己最后会不会重蹈覆辙,但至少会犹豫,会心怀负罪感,所以,他上次告诉博克,要不然就绞死他吧。这是他对博克说过的唯一一句经过深思熟虑的真心话。

  但,他没得到回应,甚至没见到博克表露出任何情绪,那只兽就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事实上,这种事挺常见,皮普原以为博克就想着干他,但有时候,这只兽什么都不会做,他想,男爵大人应该是干得厌烦了。他在妓院待过,知道嫖客们大多追求新鲜感,操得没意思了就会换个娼妓,所以,自己大概要解脱了,因为已然失去利用价值……

  “阿嚏!”

  皮普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直以来,他心里都很矛盾,一方面急着上绞刑架,另一方面又不肯放开毯子,生怕被冻死。可经过那些事儿,愚笨的他竟然慢慢理解矛盾本身——所求与所需未必相同,等麻绳套在脖子上,自己说不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而后再次陷入浑噩,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都拼凑不出一段连贯的思绪。

  哒、哒、哒……

  这是唯一能让皮普回神的声音,只有一只兽能制造出来,每每听见,他都汗毛倒竖,乃至呼吸不畅。

  地窖盖板打开的一瞬,皮普用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他怕光,也怕光勾勒出的黑色轮廓,是的,他害怕这只兽,仿佛已经成为了本能。

  提着油灯的博克慢步走入地窖,走到藏在角落的皮普身前,注视着那团瑟瑟发抖的灰布,没有立即掀开。最近,他来得少了一些,而且几乎都只是为了给皮普带吃喝,鲜少多做什么。他不再需要动用暴力制服皮普,这只小兽现在还算听话,虽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但起码大多数时候不会乱咬了,至于少数的例外情况,不是不可以容忍。

  “很冷?”

  博克并不指望得到答案,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存在。

  之所以他今天要过来,是因为天气又恶化了,地窖里会更冷,皮普只裹一张毯子,迟早被冻坏。当然,这次他没带别的毯子过来,那东西大概也不会管用,他带来的,是一个条件,或者说,一个约束皮普的办法。

  在博克看来,皮普毫无疑问依旧需要被约束,他即便向这只小兽的脑袋里植入了如此之多的恐惧,偶尔还是会挨一两爪,为保家里的仆从不受伤,有必要做好保险措施。

  “戴上这个,你就可以出去了。”

  哐当一声,沉重的铁项圈砸在了满是淫亵痕迹的地上,系连着的锁链也盘环着落下。

  灰布底下的小兽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不停颤抖着,时至今日,皮普已经不怎么惦记外头的世界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这副模样会被别的兽如何取笑,光想想都觉得可耻,虽然早已没有尊严可言。

  博克见皮普迟迟不动,只得从毯子里拽出皮普,其间难免被划出几道血痕,他倒不在意就是了,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怎么可能在意这些?一切都只是为了惩戒皮普。

  当奴隶项圈卡于脖颈,当锁链因绷直而叮当作响,饶是皮普铆足劲与之对抗,还是被一点点拽向了早已与他形同陌路的自由光芒。

  他几乎是被拖上台阶的,虽然实际上远没有那么粗暴,因为还被搂着腰,无非脚后跟在台阶上磕了几下。

  当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看到周遭熟悉的锅碗瓢盆,体会到一丝丝来之不易的温暖,皮普的脑子就跟灌了醍醐一样,忽然十分明晰,同时,他也困惑不已,男爵大人为什么要带他出来?难道真要上绞刑架了?!大概不是,因为外头一片漆黑,还呼呼地刮着大风。

  皮普的身体何止狼狈,压根找不到一处白的地方,要么灰要么黄要么黑,还浑身骚臭味儿,要多脏有多脏。

  博克见状拿起水瓢,舀了些冷水和锅里正在烧的温水兑在一起,在亲自尝试过水温,确信不会太烫之后,把皮普拽到旁边一连浇了好多瓢,一边浇一边搓,还催促皮普自己搓。

  “啊!呼啊……”

  皮普连打好几个激灵,他许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很暖和不说,身上的脏污也被冲去了大半。

  等那身灰暗的毛发大致显露出本色,博克便拽着皮普往楼梯走去,牵都牵出来了,自是得好好打理一番,臭烘烘的可没法拴在房间里。

  皮普踉踉跄跄地跟在博克身后,他到现在还没明白男爵大人意欲何为,虽然也不在乎就是了,反正什么可耻可鄙的事都被强逼着做过了。

  上到二楼,刚踏入走廊,皮普就突然听见了一阵悦耳的嬉笑声,闻声望去,双眼顿时瞪得滚圆,几只衣衫不整的小兽正在曾经属于他的房间之外拿着枕头互相砸来砸去,玩得开心极了,更重要的是,他认识这几只小兽……每一个都被他揍过,或鼻青脸肿,或痛哭流涕。

  很快,正在嬉戏的小兽们也注意到了男爵与其身后的赤裸小熊,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有一只立刻躲进了房间,其余几只也惊慌失措。

  “对、对不起!大人!”

  “啊!以后再也不乱扔枕头了!”

  “我们马上睡觉!”

  “您要是还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们就好了!”

  说罢,几只小兽一股脑地扎进了房间里,留得对侧的小熊怔愣不已。

  回过神时,皮普心中极不是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所谓的“手下败将”会出现在这里,境遇还反转了,现在,这些家伙是有好饭吃,有大床睡的仆从,而他,只是个可悲的,被操了无数次,还让废了小肉棒的性奴隶……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悲伤,这一瞬,甚至有点委屈,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东西,但……

  奴隶项环再次被扯动,皮普不得不踉跄着跟上,他愤怒也好,悲伤也好,委屈也罢,都无法改变现状。在法伦,博克即是律法,想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决。

  博克一路牵着皮普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隔壁书房的炉火还未完全熄灭,因而卧室挺暖和,他穿着自己那套裘皮服,甚至觉得有点热,不过,考虑到皮普一丝不挂,又湿漉漉的,他还是点燃了卧室里的壁炉,以免皮普受冻。

  皮普也不知道博克牵他出来图个什么,或者说,他压根没想过自己能重见天日,还以为要永远烂在里头了。

  “过来。”点燃壁炉的博克站在盛满热水的浴桶旁,一边脱裘皮服一边使唤。

  于是乎,皮普大概知道了博克想做什么——要跟他一块洗澡,妓院里也有这种服务,别说在浴桶里了,在池子里、温泉里都行,就是要贵许多。

  皮普不大想答应,但抵抗也只会平白无故挨一顿揍,反正什么都做过了,不差这一次,他便垂着脑袋一步步挪了过去。

  博克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条遮羞布了,末了,他把锁链紧系在床腿上,走到浴桶旁边,拍拍皮普软弹的肥屁股,又说道:

  “进去。”

  成年白熊的浴桶相当大,皮普要进去并不容易,以往在一些酒馆里洗澡的时候,他都得在脚下垫个凳子才方便进去,不然扒拉着桶沿,要是水少点,没准会打翻。他被关了如此之久,整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力气比以前小了不少,往这么个浴桶里翻,自然觉得十分费劲,好半天才把一条腿抬上去。博克见状索性从身后抱起了皮普,后者顿时浑身上下绷得死紧,蹂躏了这么多次,他实在很难不怕这只兽,但凡有一丁点儿身体接触,就会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

  博克没理睬皮普的反应,直接将后者丢进了浴桶,而后伸爪掬起水,一把抹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边擦边说:

  “自己把腿脚搓干净。”

  “呼……唔……”

  皮普被水浇得睁不开眼,便不住地摇晃脑袋,他只希望男爵大人别多此一举,如果真要他洗澡,他大可以全都自己来,若想跟他“一块洗”,直接上就是,反正他只是个囚犯,只是个性奴隶,只能听之任之。

  博克细致地搓洗完小脑袋,见皮普还没动静,大爪子立刻往底下去了,与此同时,两只小肥爪跟受惊似地立马护住了裆部。

  “不想我碰底下就别磨蹭,时间很晚了。”博克再次催促,他倒没有生气,单纯觉得现今的状况不大符合自己的设想,有些不得劲。

  为免受责罚,皮普还是乖乖地听从命令,搓起了毛皮。他只能闭上眼,假定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奢靡的日子之中,那时的他,不仅有资格让别的兽帮忙搓毛,出浴之后还能趴在床榻上享受按摩……但回想起来,他并没有感到很快乐,反而觉得不大舒坦,那只替他搓毛按摩的小兽,处境大概不会比现在的他好多少……

  皮普被关到生锈的脑袋忽然活跃了起来,他不仅再次开始思考,还思考了一些自己从前绝不会琢磨的问题。但,有一样东西在阻止他细想——恐惧,他实在是害怕那只在他身上搓来搓去的大爪子,总觉得随时都可能被逮着蹂躏一顿……

  一直到被抱出浴桶,皮普所幻想的“共浴”都没有发生,他也没有遭到蹂躏或羞辱,充其量被摸了几下奶头,还是为了清洗身子,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相当好的结局了。

  洗完澡,皮普又被赶到了壁炉前头烘干毛发,博克可不像一些宫廷法师一样会什么花里胡哨的吹风术,他学的几乎都是正经的杀人魔法,仅有的几个花哨法术也都是为了在军营里敛财而学。

  令皮普感到惊讶的是,在他坐着烘烤毛皮的时候,博克已经上床躺着了,还让他烘干之后直接睡觉,虽然只能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的狗笼里,但好歹铺了被褥,屋里还有炉火,肯定比躺在又冷又硬的地窖地板上舒服。

  旺盛的火焰在皮普的眼眸之中不断跃动,他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翻书声,思绪如落入水中的墨点,缓缓晕染开来。他想起了那群小兽,并困惑于博克的做法。按他对吝啬的男爵大人的了解,雇一两只小兽当仆从还算正常,毕竟很可能不需要结工钱,但带这么多回宅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小兽们可能不要工钱,但也长了嘴巴,得吃东西,粮食不要钱吗?他只能假设男爵大人另有所求。譬如,想要狠狠羞辱他,让他在一群“手下败将”洋相百出,要么就是喜欢操小兽,养一小群慢慢儿玩,免得太单调,这也能与他最近的“失宠”相互印证,早就操腻了……

  那下一步呢?该上绞刑架了吗?大概是。

  皮普仿佛看见了自己吊死的惨状,被唾弃的惨状,他想,那几只流浪小兽会很开心,如果消息能传出去,那些木匠、铁匠、商人、农夫,还有其余被他揍过的小兽,都会觉得很解气,男爵大人也是,只有他会感到害怕。

  待到毛皮恢复蓬松,皮普便按着博克的命令钻进了笼子里,一开始他还打算走过去,可他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顿时想起了对方的“教诲”——他是一条狗,一条贱狗,就该在地上爬。他不情愿,但为了少遭受点蹂躏,也只能乖乖跪下,如一条真正的家犬般往前爬,直至爬入铁笼之中,直至笼门嘎吱嘎吱和地合上。

  铁笼里还算宽敞,能让皮普伸直腿,也可以翻身,除开视野低一点,以及没有被子,和床上其实没太大区别。他背对着大床,颓然地侧躺着,蜷成一团,努力遏止着不断延伸的思绪,想得太多从来不是件好事,他被关在地窖里的时候深有体会,要是不小心想到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兴许会难受得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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