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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当四周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虫鸣和远处隐约的城市喧嚣时,凯尔的记忆偶尔还是会像潮水般涌来。那些硝烟弥漫的战场,枪林弹雨的瞬间,同袍们粗犷的笑声……它们与眼前这个温馨雅致的女性化空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会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菲蜜娜联邦的月亮,努力将那些属于过去的记忆尘封。然后,我会轻轻对自己说:“我是莉娜。这里是我的新生活。”

最初的几个月,是头发的尴尬期,也是我努力让身体跟上心灵转变的适应期。

那头曾经利落的男式短发,开始以一种毫无章法的方式生长。有些地方固执地支棱起来,像不屈的杂草;有些地方又软塌塌地贴在头皮上,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气。无论我怎么打理——其实我也并不知道该如何打理这些半长不短的头发——它们都呈现出一种凌乱而尴尬的姿态。不长不短,不伦不类,与我内心渴望的柔美女性形象格格不入。我常常在不经意间,习惯性地想像过去当兵时那样,利落地用手把额前的碎发一把捋向脑后。然而,指尖触到的不再是厚实的发根和整齐的发型,只是一手柔软而参差不齐的短发茬。这种熟悉的动作与陌生的触感之间的落差,总会让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和对自己笨拙身体习惯的烦躁。

衣柜里那些漂亮的连衣裙和柔软的针织衫,我已经完全接受并喜爱它们。穿上它们,我感觉自己更贴近内心的莉娜。然而,身体的记忆却像个顽固的旧系统,时常与我的意愿相悖。我不自觉地会迈着大步,坐下时双腿会微微分开,说话的语气也时常带着凯尔时期军人特有的简洁与果断,而不是我希望能展现出的女性的温婉。这种内在认同与外在行为的不协调感,让我非常懊恼。我渴望举手投足间都能自然流露出女性的柔美,却常常因为这些根深蒂固的男性化习惯而显得笨拙和不伦不类。偶尔从街边橱窗瞥见自己的身影,看到自己穿着女性的衣物,却做出大开大合的男性动作,那种怪异的组合总让我感到一阵难堪,恨不得立刻纠正过来。

在小学担任“疗愈助理”的工作,孩子们的天真烂漫像一缕阳光。他们大多纯真而直接。我被告知,这些孩子大多都是因为M国的侵略而变成的孤儿。最初,他们对我这个新来的“老师”充满了好奇。尤其是我的头发,成了他们关注的焦点之一。

“莉娜老师,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短呀?像男孩子一样。”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歪着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

“是啊是啊,莉娜老师,你是不是生病了才剪短头发的?”另一个小男孩也凑过来,满脸关切。

面对这些童言无忌的问题,我常常感到一阵语塞。我不能告诉他们真相,关于凯尔,关于那场战争,关于身份的转换。那些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沉重和遥远。我只能含糊其辞地解释:“嗯……因为老师以前比较喜欢方便啦,短头发洗起来快。” 或者说:“老师觉得短头发也很精神呀,你们不觉得吗?” 心里却暗暗希望头发能快点长长,至少在外形上能更符合我内心的期待。

我依旧没有放弃学习化妆,但进展缓慢。那些色彩斑斓的化妆品在我手中,仿佛变成了最难驾驭的武器。我会在下班后,一个人在公寓的镜子前,笨拙地涂抹、描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柔和一些。有时画得像个小花猫,有时又用力过猛,显得妆容浓重而怪异。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会让我有些沮丧。凯尔可以熟练地保养和使用各种枪械,可以在极端环境下生存,而如今的莉娜,却连画好一条眼线都如此艰难。

这几个月,就像是在学习一套全新的身体语言。虽然内心早已是莉娜,但凯尔的过去如同一种强大的惯性,依旧在我的行为举止中不时显现。这种身体与心灵的“时差”,让我时常感到疲惫和对自己身体不争气的懊恼。那头尴尬的短发,似乎也象征着我外在形象与内在认同之间努力弥合的过程,它在以自己的方式,记录着我这段努力让自己“成为”莉娜的过渡期。

然而,在F国平和包容的环境中,在小学里与那些天真烂漫的战争孤儿的日常相处中,我开始逐渐发生变化。

孩子们像未经雕琢的璞玉,闪烁着纯粹的光芒。他们会毫无保留地扑进我的怀里,用带着奶音的声音喊“莉娜老师”。

“莉娜老师,你看我画的画!”一个小男孩举着一张色彩斑斓的纸,满眼期待。

“莉娜老师,我的辫子散了,你能帮我扎一下吗?”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衣角,声音细细的。

这些纯真的依赖和直接的情感表达,像一股暖流,悄悄融化了我内心深处残留的坚冰。我第一次感受到,被这样全然信任和需要,原来是一种如此柔软而强大的力量。

同事们也给予了我极大的善意和帮助。她们大多温柔而富有经验。

“莉娜,和孩子们说话的时候,可以试着蹲下来,看着他们的眼睛。”一位名叫苏菲的资深老师微笑着对我说,“这样他们会感觉更受尊重,也更愿意对你敞开心扉。”

她耐心地教导我如何更好地与孩子们沟通,如何运用“共情”去理解他们因战争而留下的创伤,如何通过一个温暖的拥抱和耐心的倾听给予他们最直接的安慰。

大约半年后,我的头发长到了可以覆盖耳朵,并垂到后颈的长度,形成了一个略显厚重的短发波波头。

这个阶段,我开始在苏菲的鼓励和帮助下,尝试使用一些简单的发卡。

“你看,像这样,”苏菲拿起一枚小巧的珍珠发卡,轻轻帮我把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是不是清爽多了?”

镜子里的我,脸颊因为她的亲近而微微泛红。虽然依旧显得有些笨拙,但我不再那么抗拒打理头发这件事。

我的行为也开始变得柔和。不再是刻意的模仿,而是有了一些下意识的转变。

我会注意到自己在说话时,声音会不自觉地放轻;走路时,脚步也开始变得轻盈,不再是过去大步流星的样子。我开始观察周围的女性,学习她们优雅的姿态和温和的谈吐。

当头发终于长及下巴,发量也勉强足够的时候,我尝试着在脑后扎起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揪揪。

对着镜子,看着那个小小的发束,像一株努力生长的小草,我忍不住露出一丝羞涩而欣慰的微笑。那笑容很浅,却发自内心。

一年半左右,我的头发已经披过肩膀。镜子里的我,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学校开放日做准备。

阳光透过公寓那扇典型的F国式高窗,洒在梳妆台那些错落有致的瓶瓶罐罐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我熟练地拿起粉底刷,蘸取适量的粉底液,轻柔而均匀地在脸颊上推开。指尖的触感细腻,仿佛在打磨一件珍贵的瓷器。眼线笔在我的手中稳定而流畅,沿着睫毛根部勾勒出一条精致的弧线。

曾几何时,这些化妆步骤对我而言如同天书,如今却已是信手拈来。

“莉娜老师,你今天好漂亮!” 开放日那天,一个小女孩仰着头,满眼惊艳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蹲下身,轻轻抚摸她的头:“谢谢你,你今天也像个小公主一样可爱。”

这份从容与自信,不仅仅来源于外表的变化,更是内心对新身份的全然接纳与享受。

F国的街道,对我而言,不再仅仅是上下班的路径,而是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画卷。我喜欢在周末的午后,漫无目的地走在那些铺着古老鹅卵石的小巷里。两旁是带着岁月痕迹的石头建筑,窗台上常常探出盛开的天竺葵或蔷薇,浓郁的色彩点缀着素雅的墙面。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而迷人的气味:街角咖啡馆飘来的浓郁咖啡香,面包店里新鲜出炉的法棍散发的麦香,偶尔还有花店门口玫瑰和百合的芬芳。我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受这座城市独有的韵味。

有时,我会走进一家小小的精品店。店主通常是一位优雅的女士,用带着悦耳口音的语言向我推荐最新到货的丝巾,或是手工制作的饰品。我开始学会欣赏那些精致的蕾丝花边,那些设计独特的胸针,甚至会为自己挑选一条颜色柔和的羊绒围巾,在微凉的秋日里增添一丝暖意。

“这条蓝色的丝巾很配您的眼睛,莉娜。”苏菲有一次陪我逛街时说。我拿起那条印着鸢尾花图案的丝巾,在镜子前比划,感受着丝绸的柔滑触感,想象着它系在颈间时的样子。曾经对这些“无用”的装饰品不屑一顾的凯尔,如今的我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纯粹的愉悦。

光阴荏苒,一晃三年过去了。

如今的我,不仅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更将化妆这门“艺术”融入了生活的点滴。我对F国的生活也越来越如鱼得水。

我不再仅仅是熟练化妆,而是有了自己的风格和见解。我会根据当天的心情、场合和衣着,为自己打造最合适的妆容。

除了日常的工作和生活,艺术展也成了我闲暇时的好去处。F国不愧是艺术之都,总有看不完的展览。

展厅里光线柔和,人们安静地欣赏着墙上的画作。我站在她的《戴荆棘项链与蜂鸟的自画像》(Self-Portrait with Thorn Necklace and Hummingbird)前,久久不愿移开目光。画中的她,眼神坚定而深邃,荆棘项链刺入肌肤,一只死去的蜂鸟悬挂胸前,象征着痛苦与坚韧。然而,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充满了挑战与生命力。那些浓烈的色彩,坦诚的自我剖析,以及画面中强烈的女性力量,深深震撼了我。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与力量。曾经只懂得冰冷器械和战斗指令的凯尔,如今的我,却能被这些充满力量与痛苦的艺术深深触动,并从中汲取养分。

我也会和苏菲一起去逛那些大型的百货公司,尤其是在换季打折的时候。我们会兴致勃勃地在服装区穿梭,试穿各种款式的衣服。苏菲会鼓励我尝试一些以前不敢想象的风格。

“莉娜,这件酒红色的连衣裙你穿上一定很美,很有女人味!”她会把一件剪裁优雅的连衣裙递给我。

我接过衣服,走进试衣间。当看到镜中那个穿着合身连衣裙,曲线玲珑的自己时,心中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不仅仅是衣服带来的改变,更是我这个身份带给我的全新体验。

我开始留意橱窗里模特的搭配,学习时尚杂志上的穿搭技巧。我的衣橱渐渐丰富起来,比起最初疗改中心赠予的衣物,多了更多的款式。从精致的高跟鞋到舒适的平底布鞋,从干练的西装外套到飘逸的雪纺长裙,每一样都代表着我对生活的热爱。

我会和苏菲一起去挑选新的化妆品,讨论最近流行的色彩和妆容趋势。有时甚至会去香水店,在导购的介绍下,细细分辨不同香调的微妙差别,为自己挑选一款能代表当下心境的香水。

“这款带着淡淡白茶香气的,很适合你,莉娜,清新又雅致。”苏菲会给出中肯的建议。

我对着镜子,调整着耳环的角度,或是审视着新涂的指甲油颜色是否与今天的着装搭配。镜中的我,眼神明亮而温柔,充满了自信,和对女性身份的全然接纳与热爱。凯尔的影子已经很淡很淡,我的光彩,则如精心描绘的妆容一般,在F国这片浪漫的土地上,日益精致动人。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疗愈中心的窗台上,我正帮着整理孩子们的手工作品,一些用彩色卡纸剪出的、歪歪扭扭却充满爱心的小动物。

一位新来的F国志愿者,叫玛侬,是个热情开朗的金发姑娘。她一边帮我把一只用毛线缠绕的小绵羊摆正,一边随口问道:“莉娜,说起来,‘凯尔’这个名字,你听着耳熟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我拿着剪刀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凯尔?哦,那个名字,像是一件被我压在衣柜最深处、款式过时还带着樟脑丸味道的破旧军大衣。

我抬起头,对上玛侬那双好奇的蓝色眼睛,微微一笑,用我如今已经习惯了的、带着几分F国口音的柔和语调说:“凯尔呀……嗯,这名字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遥远的回响呢。”我歪了歪头,作沉思状,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仿佛在努力搜寻一段尘封的记忆。

“哦,想起来了!”我故作恍然大悟,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一部情节有点狗血的老电影,“那仿佛是一场遥远而混乱的噩梦呢。梦里的那个男人嘛,哎呀,别提了,浑身充满了愤怒和偏执,做了好多好多现在看起来简直错得离谱的事情。幸好,”我眨了眨眼,笑容里带了点小小的庆幸,“我已经醒啦,而且睡得特别香!”

玛侬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大概觉得这比喻有点奇特,但也没再追问,很快就被孩子们另一件更有趣的手工作品吸引了注意力。

我低下头,继续整理着那些可爱的小玩意儿,嘴角噙着一抹自己才懂的笑意。噩梦?嗯,或许用“一部糟糕的动作片男主角”来形容更贴切些,而且还是那种演技浮夸、剧情硬伤的类型。

又过了些日子,大概是几个月后吧。那天我刚敷完一张玫瑰精油面膜,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水嫩嫩的脸颊,苏菲就递给我一份从某些特殊渠道辗转传来的M国新闻摘要。

“喏,莉娜,你随便看看。”苏菲的表情有点微妙。

我接过来,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印刷体的方块字。其中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却让我挑了挑眉。

“M国官方消息:叛逃投敌的军事罪犯‘凯尔’,已于日前被成功抓捕,并依照军事法庭的判决被正义处决,其叛国行径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面还跟着一长串义正辞严的谴责和自我标榜的英雄主义辞藻。

“正义处决?”我差点笑出声来,还好及时用涂着最新款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掩住了嘴。哎呀,这可真是……太有创意了。

我放下那份摘要,拿起手边的香水,往手腕上轻轻喷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尖闻了闻。嗯,今天这款白桃乌龙的香气,清新又甜美,正合我心意。

“他们还真是……效率‘惊人’呢。”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眉眼弯弯、气色红润的自己,轻轻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可不是嘛,他们总是需要一个“英雄”的死亡来掩盖某些不太方便公之于众的真相,或者一个“叛徒”的悲惨结局来警示那些或许也想透透气的人们。至于那个真正的“凯尔”嘛……

我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我那头柔顺亮泽的长发。

真正的我,莉娜,不正在这里,活生生地呼吸着菲蜜娜联邦自由而芬芳的空气,认真地烦恼着今晚是搭配新买的丝巾还是那对珍珠耳环吗?

这所谓的“正义处决”,不过是他们内心恐惧的回响罢了。就像小孩子害怕床底下的怪物,非要大声嚷嚷着“我不怕”来给自己壮胆一样。真是,可爱又可怜。

想到这里,我只是淡淡一笑,拿起化妆包,开始为自己描画一个精致的、适合去参加傍晚花卉展览的妆容。毕竟,生活如此美好,可不能被那些遥远的、自导自演的悲剧给搅了兴致呀。

傍晚的花卉展览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各种奇花异草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更显娇艳。回到家中,卸下一天的疲惫,夜也渐渐深了。窗外的菲蜜娜联邦像被盖上了一层柔软的丝绒被,静谧无声。梳妆台前,那盏小小的、带着贝母光泽的台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我坐在镜前,一下,又一下,用那把陪伴了我许久的玳瑁梳,梳理着垂到背部下面的长发。发丝间还残留着沐浴时,茉莉花香洗发水那清甜又温柔的气息,我喜欢这种味道,它让我觉得安心。

镜中的影像,渐渐清晰。那张脸,眉眼间是自己都有些陌生的柔和,唇角习惯性地带着一点点笑意,不像从前那样总是紧绷着。眼角眉梢,似乎也染上了此地水土的温润。真好,我对自己说,现在这样,真好。

轻轻放下梳子,它与桌面碰撞发出“叩”的一声轻响。凯尔……那个名字,连同那些刀光剑影、充斥着汗水与硝烟味的记忆,像一部看过的黑白老电影,情节还记得,但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是生命的一部分,没错,但更像是一场需要引以为戒的遥远旧梦。梦醒了,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就够了。

作为一名在军人遗孤小学工作的疗愈助理,我的生活早已习惯了与孩子们纯粹的情感连接。就像今天下午,小小的艾米拉情绪有些低落,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

“艾米拉,”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今天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聊聊吗?或者,你想画画吗?画任何你喜欢的东西。”

她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但看到我,还是露出了一丝浅浅的依赖。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了一只蜷缩的小猫。我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偶尔递给她需要的颜色。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老师,小猫是不是有时候也会不开心?”

我微笑着回答:“是啊,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小猫也会。但是不开心的时候,我们可以找人说说话,或者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地,心情就会像雨后的天空一样,重新晴朗起来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在画纸上添上了一轮温暖的太阳。看着她重新专注起来的小脸,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软。这种用温柔去引导,用陪伴去给予力量的感觉,是过去那个只懂得用拳头和武器解决问题的“凯尔”永远无法想象的。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镜中人略施粉黛的脸颊,感受着肌肤的柔软。是的,就是这样,从内到外,都舒舒服服的。

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经意间又飘回了那个遥远的、遍地钢铁的马斯克林。我想起那些曾经的面孔,他们或许依然坚信,只有肌肉的贲张和武器的冰冷,才是力量的唯一证明。

若是,他们也能有机会,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像我此刻这般,闻着花香,感受着内心的平静,或许会明白一些什么吧?

他们常常挂在嘴边,带着十足轻蔑嘲笑的那些词儿,比如“娘炮”什么的……哎,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当他们急着与那些看似“柔弱”的特质划清界限时,也一并丢掉了人性中多么温暖、多么能治愈一切的部分啊。就像一个孩子,固执地认为糖果都是坏东西,却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甜蜜的滋味。

真正的强大,哪里是靠着一身硬壳和满腔怒火就能撑起来的呢?它更像水,柔软,却能穿透最坚硬的岩石;它也像阳光,温暖,能融化最厚的冰雪。去理解,去共情,去爱,这些听起来软绵绵的词,却比任何武器都有力量,能真正建起一个让人心生向往的家园。

放下那些让人喘不过气的偏执吧,就像脱下一件尺寸不合、把自己勒得生疼的盔甲。去试着感受一下那些被刻意压抑、被粗暴否定的情感,它们并不可怕,反而可能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一扇通往更广阔、更明亮世界的大门。那或许,也是避免重蹈……嗯,某个叫“凯尔”的家伙那般狼狈收场的唯一希望了。

我对着镜子,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弯起了嘴角。这些话,我知道,大概率是传不到他们耳中的,就像你无法让一块石头理解什么是云的柔软。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番自言自语,算是我对那段尘封的过去,对那个渐行渐远的故土,最后的一点点,姑且称之为……温柔的告别吧。

从此以后,山高水远,我是我自己。一个热爱生活,努力让身边的人感到温暖的普通女人。菲蜜娜联邦的阳光很好,花儿很香,而我作为疗愈助理,每天从孩子们眼中看到的信任与依赖,他们重新绽放的笑容,便是我如今最大的满足与幸福的源泉。 这就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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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跨性别女生,但是暂时还是按照男生的样式生活。喜欢幻想自己变成女孩子。作品偏好喜欢细腻描述变身过程的性转故事。

我发布的所有作品都是本人在AI的辅助下创作的,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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