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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出事了!

小说:涉黄者死 2025-09-08 08:55 5hhhhh 9310 ℃

“怎么回事?”

“假的吧?这是演的吧?”

“不是,你看他头真的被打破了,唉呀,他倒下了!”

“不可能,肯定是演的!”

虽然不少人依然极为笃定这只是表演,但议论声越来越纷杂喧闹。

每个议论者的语气里都夹杂着犹疑与不安,像一只沉重的大钟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摇摆不定的弧线,从——这是表演的一部分——的镇定,摇摆到——这是出事故了吧?——的惊疑,再空落落地摆荡回——不可能,肯定是演的——的自我说服。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直打在狱警那边的追光突兀熄灭,众人视线中心的环幕图像也骤然消失!

“你看那个血,我觉得不像是假……唉呀,怎么突然黑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顷刻间,光影湮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吞噬了每一个人。

所有思绪的钟摆,都不约而同地荡向了同一个方向——

真出事了!

表演场地里“轰”地炸了。

惊叫声、呐喊声、与议论声瞬间席卷整个场馆,还有人抓住铁栏杆的门大力摇晃,金属碰撞的铿锵之音回荡在幽暗的空气里。

“工作人员在哪里?”

“那个……先放我们出去吧?有人吗?”

“到底怎么回事?开一下灯吧!”

时衣在混乱的喧嚣中仰起头,眺望穹顶。

屏幕上的画面被短暂切换成黑屏之后,回复到最初的六个同心圆场地全貌的镜头。

不,不完全是那个镜头。

跟之前的星盘旋转有点类似,此时,一整片阴暗深邃的背景上,六个同心圆不仅在幽幽旋转,而且正在缓慢收缩。

视觉效果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套圈图案正在向着中心点,不断塌缩,配上单调而重复的诡异音乐,只要看上几秒,就会产生错觉,仿佛高耸的拱形穹体中央有一个黑洞,正在冷酷地吞食整个空间,包括其下的渺小人类。

时衣不敢再盯着看,头脑发沉地把视线移开,投向两边的同伴。

卓科长一只手紧捏着铁栏杆,正在向出事的那个方向眺望。时衣也望过那边,虽然是相邻的两环,可惜方向对不上,并不能真看清那边的后续。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离得远,他鼻端却嗅到若有似无的一丝血腥味,藤蔓般攀附在铁栏杆冰冷的金属味道上,令人天灵盖生寒。他胸口发闷,拉了拉领口,使劲吸了口空气,总觉得空气有点凝滞,吸不到很多氧气。

卓科长再过去一格是天天。天天一只手在摇栏杆,另一只手穿过两个笼子相邻的那一面,正拼命向科长招呼,他面色惊惶,正大声喊着什么,能听见他喊科长,后面一长串话听不太清楚。

时衣再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由挑了挑眉。

灰姐正靠在她那个铁笼的门边,看起来和周围很多人一样,出于不安,正在摇门,从时衣的角度却能看到,她另一只手的指间,有一道不明显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全场人混乱失措的当儿,灰姐居然把握机会,趁着灯光暗淡没人注意这边,摸出钥匙来试锁了。

几秒后,灰姐把手揣回裤兜,侧过脸,对时衣淡淡一点头。

钥匙能用!

时衣舒了口气,把消息传递给科长。

被禁锢在黑暗中的笼子里,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崩溃,但不知是因为身边有同伴,灰姐手里还有钥匙,还是因为这是恒哥的“狱”,他呼吸比预计的要平稳得多。

而他的铁窗狱友们,情况就不同了。

此时距离切换镜头不到一分钟,但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却在黑暗中迅速发酵,蔓延全场,气味越来越浓烈。

看不见的事才最容易滋生恐惧。

原本望着狱警袭击囚犯的血腥场面依然老神在在的一些观众,在镜头切换走之后,也逐渐被这种情绪感染。

即使理智能够给出一千条理由,说服自己现在很安全,但——

光线暗淡、血腥弥散、四周全是惊恐叫声、头顶上的黑洞一点点逼近,而自己却被锁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无处可逃……

数千人的恐惧震荡、叠加、彼此增幅。一种如同真正监狱般的,封闭的,令人窒息的死气,黑沉沉向所有人的意识压下来。

在冷酷重复的背景音乐中,那种压力如同黑暗悄然凝成的巨手,紧紧攫住每一个人的心脏,不断施力,不断挤压,血液难以流动,心脏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捏爆,一触即发……

就在恐慌的浪潮即将吞没整个场馆的刹那——

一道辉煌的白金光束如流星破空,瞬间贯穿天顶的黑洞,直射而下,刺目的光芒在瞬间点燃了无数双惊愕的眼瞳,将整个空间染成一片炽亮的银白。

单调的背景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如高光一般明亮激昂的交响乐章。管弦乐器的轰鸣如同神谕,在空气中震颤,宣告着某种神秘存在的到来。

光柱如圣殿中的生命之树,矗立于大厅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沿着这株神圣的光树向上攀援——在那里,在光华流动的树冠之巅,穹顶的最高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光晕中倏然显现。

他从虚无中破空而来,沐浴万丈光辉,沿着光柱徐徐降临。宛如从天而降的神明,高踞云端,睥睨着卑微仰望的众生。

同一时间,环幕骤然亮起,将神明冷肃的面容投映到整个空间——制服帽檐下,额头光洁无瑕,高挺的鼻梁在侧脸上投下凌厉的阴影,深邃的双眸中凝聚寒冰,没有半分人类的温度,闪烁着与肩章如出一辙的冷冽锋芒。

嘈杂声陡然一静,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紧接着——

“啊——!”

“嗷嗷嗷,宗老师!”

“天呐宗老师!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击中,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蒸发。整个场馆猛然沸腾,方才的不安、猜疑、恐慌,以及对那两个橙衣囚徒的担忧——所有如寒冰般侵入大脑的情绪,都在刹那间被融解,燃烧成一片狂热的海洋。没有太多话语,铺天盖地的“啊啊啊”尖叫此起彼伏、层层叠叠地共振、回荡,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神明仍在缓缓降临。

巨大的拱形屏幕上,那张脸上薄唇微抿,表情冷峻而倦怠,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在他身下如火焰般升腾的热烈呼喊,又或者,他听到了,但丝毫不在意。

他凌空而立,视线在某一刻正巧对准了镜头,眼中的冷意如凛冬冰雨一般,向人群洒落而下,没想到,不但没有浇灭那些热情的火焰,反而让下方爆发出更加癫狂的尖叫。

时衣也和所有人一样,望着屏幕上的那个人。

他身披一件黑色制式大衣,宽阔的肩膀撑起利落的剪裁,肩章在光影交错间反射出森冷的金属光泽,衣摆在下落时微微翻飞,像是掀开了夜幕的一角。

大衣之下,是笔挺的黑色制服,比狱警们的制式更显考究与沉稳,厚重的面料衬得身形更加挺拔。麦色的脖颈上,黑色制服的立领笔直如锋,线条冷硬,领口的徽章花纹繁复,昭示着不可撼动的权柄。

性感的喉结形状锋利,把硬挺的领口顶起一个明显的突起。

时衣的视线在那上面转了好几圈,才移到他的手上。

他戴着一双黑色手套,看起来是某种柔韧的皮质,在灯光下晕开一抹难以捉摸的暗光,不知道摸在人皮肤上,触感会是冰冷,还是温热?是柔滑,还是隐隐带着压迫感,令人战栗?

突然,右手的黑手套徐徐抬起。

放大了若干倍的画面里,手掌如同天幕般展开,五指修长而有力,掌心向下,如神祇垂落的阴影,笼罩住脚下的芸芸众生——那些被粗粝、野蛮、冰冷的金属栏杆所禁锢的蝼蚁。

手掌自天顶缓缓镇压而下,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极具倾轧感的画面让仰望的人群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狱。

他们,在狱里。

周围的尖叫进化成撕心裂肺的嘶吼,时衣双手也下意识握紧铁质的栏杆,出神地仰头望着狂潮中央的身影。

妈的,帅到腿软。

恒哥站在所有视线聚焦的地方,世间最亮的光打在他身上,让他光芒万丈。

真性感啊!

时衣的眼睛被那束高光照亮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紧接着,一股深重的哀伤如幽暗的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瞳孔中那片光亮,冲走笑意,让他喉咙发涩,一阵酸软感直窜上鼻腔深处——

他走不到,走不到恒哥的光里。他被禁锢在这个狭小的黑暗的角落里,无法走动,不得自由,仿佛要一直这样,被孤单锁禁到永恒。

逃不脱,走不了……

“我先走了。”

一个声音就在此时传来。

……诶?

灰姐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儿,补充了一句:“换了衣服过来接你们。”

“哦哦,好!”时衣这才如梦初醒。

这是早就制定好的计划——

灰姐需要先想办法出去,找到那个厕所,取出时衣在服装组打工时私自藏在那里的那套狱警制服,再回到二环这边,把他们放出来,然后一起去一环抓陈二来。

他脸上还带着那种梦境般的恍惚,灰姐抬眸望向亮光中凛然而立的那个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时衣的视线也不由自主顺着灰姐的目光,重新投向穹顶的方向。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胸腔仿佛被瞬间抽空,呼吸凝滞——

高空之上,那道身影骤然失控!

黑色大衣在急速下坠的气流中剧烈翻飞,如同被死神折断的双翼,又如被狂风撕裂的旗帜,猎猎作响。

坠落的身影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时衣无法自控地尖叫,叫声被无数恐惧的嘶喊吞没。整个场馆仿佛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每一颗心脏都被死神之手拽住血管,高高提起,悬在半空,即将摔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就在尖叫声即将攀至顶点的刹那,那道身影却如同魔法般,蓦然收势,优雅落地。

皮靴无声踏上场地中央的高台,翩飞的大衣缓缓垂落,重新贴合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微微垂低的头颅抬起,鼻梁挺拔,浅棕色眼瞳朝镜头投来淡然一瞥,沉稳冷肃的气场再度笼罩全场。

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坠落,恍如一场集体幻觉。

一颗颗悬空的心脏在极度的难以置信中猛然坠回胸腔,怦怦狂跳。

没……没事了?

忽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一队狱警迈着精准无误的步伐走上高台,在光影交错间迅速列队,站成三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震荡全场。

“典狱长!”

时衣和全场观众一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典狱长”的身上,显然是连着威亚的,不然最初也不可能悬空漂浮。只是不知用了什么巧妙的光影设计,竟然完全隐匿了钢索的痕迹,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在黑暗中无凭无依,急速下坠,骇得所有人心悸一直延续到此刻。

身穿黑色大衣的典狱长缓步走向高台中心,衣饰严整,肩章辉耀如星,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步履从容,只对部下们淡淡地点了点头。

时衣转过头,刚好看到灰姐的身形悄然隐没在远处的黑暗中。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被典狱长大人牢牢吸引住,无法从那个光彩夺目的身影上移开半分,因此竟没有人注意到他隔壁的囚犯,已然消失无踪。

属于恒哥的演出开始了,属于他和同伴的任务,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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