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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切腹秘录短篇集(九景全),1

小说:旧文 2025-09-08 08:54 5hhhhh 3740 ℃

第一景 女剑士切腹

宽永十年冬(公元1632年),骏河大纳言德川忠长因谋反之罪被将军家光勒令切腹。然

因大纳言是将军的胞弟,故对外宣称的罪名乃是“举止发狂,不合将军家礼仪”。然而骏河大

纳言身上毕竟流淌着东照大权现家康公之血脉,身份尊贵,又怎能仅仅因“举止发狂”而获此

死罪呢?不过是欺瞒天下人的托辞而已。大纳言自尽时年仅二十八岁,世人知晓其兄弟二人

为将军之位相争内幕者,无不为之叹息。而忠长死后四个月,又有一名女子为之切腹殉死之

事,则更鲜为人知。

此女名唤志保,其切腹之事,记载于骏河国国司前田正七位上忠信大人之笔记中。因为

事情过于离奇,所以记载较为详细。

宽永十一年二月二十日,志保与一名女童至前田府上,自称为已故骏河大纳言忠长之兵

法指南役(剑术教练),欲面会前田大人。因大纳言忠长之死事关谋反事,忠信不敢疏忽,

于是亲自前往接见。志保时年二十二岁,雪肤乌发,姿容秀丽,身边的女童乃是其女仆,名

唤月光,年方十七,亦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忠信问及所来何事时,志保深深鞠躬后,回答:

“小女身位已故大纳言忠长公之兵法指南役,未能谏止故主之狂行,以至有此之祸,难辞

其咎。况身位女子,故主获罪自尽,如继续苟活,世人必定以为是做出了有辱大纳言声誉之

事而偷生,故恳请在大纳言死去之处自尽殉主。”

志保所言忠长之狂行,乃是指忠长死前两年,曾在因庇佑了东照大权现家康公之浅间神

社猎杀猿猴,并数度为芝麻小事斩杀小厮与下仆,甚至剖杀孕妇查看胎儿之事。此等行为虽

确为狂悖,但理应由大纳言身边的家老和重臣劝诫,兵法指南役不过剑术教头,并无约束主

公行为的义务。况且其时忠长所用的兵法指南役乃是柳生家的御用指南,从未听闻志保此人。

心想忠长生前放荡无度,家臣家之女子,无论妻子女儿,多被其传唤侍寝,或者是与之有过

情愫之人,欲殉情而死。然而又何必至国司府上言明此事?其中颇多可疑之处。忠信乃先安

排师徒二人住在自己府中,并将此事写信呈报将军。十天后,即三月一日,幕府有回信。写

信的是家老土井利胜,信中并未质疑志保所言之事,只说,身为女子而不忘武家之法度,官

府虽未追究而自愿承担罪责,能考虑到故主的名誉而不惜牺牲生命,这是很可哀的,理应应

允其殉死之事。忠信于是传来志保,告知回信的内容,志保听完后神色自若,道:

“生死乃人生大事,既然已获得应允,请给我三天时间进行准备。”

忠信问:“欲如何自杀?”

志保答曰:“武士之身,自然当切腹殉死。”

忠信问:“可需我为你指派介错之人?”

志保答曰:“女仆月光虽剑法粗疏,然足以担当此任,无需劳烦他人。”

期间月光一直一言不发。

之后便与月光一起斋戒,每日仅进两餐,食物不过加了少许盐的白粥。而据下人禀报,

主仆二人每天上午静坐而已,下午则在所居住的院落中,持木剑练习剑术两个时辰(四个小

时)之久。其练习之时,都只穿裙裤,赤裸上身,浑如男子。其剑术颇为精妙,但不似所知

的任何剑法。

三日后,三月四日清晨,忠信讲二人带至骏府城二曲轮中,言明此地即骏河大纳言忠长

切腹之处。志保道“虽然已经下定觉醒自尽,但毕竟身为女子,不愿在自杀时被太多人看到。

如果可以,希望只有忠信大人一人作为检死官即可。”忠信点头应允,便吩咐下人准备一切

切腹应用之物。奥中厨房里即熬煮葛根,并在汤汁中加入轻微的泄剂。志保饮下一大碗后进

入茅厕,如此反复三次,是为了防止切腹时有不好的气味。

忠信的笔记中这样记载:

二曲轮中铺上三层的厚实白布,并在三宝中铺上两层怀纸,切腹用的丧礼刀(去掉刀装

的裸刀)与介错用的大刀均为志保与月光自带之物,丧礼刀上并无刀铭,而月光所持预备为

志保介错之刀的刀铭,乃是“正止”。此乃是不得了之物。据志保所言,乃是忠长所赐。如此

说来,谋反之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市町时代之刀工村正,所铸之村正刀锋利无比。东照大权

现家康公之祖父清康公,其父广忠公皆死于村正刀下,家康公的长子竹千代(德川信康)亦

死于村正刀下,家康公本人也曾被村正斩伤过手指,故家康公视村正刀为德川家之敌,斥之

为妖刀,下令销毁天下全部村正刀。然持有者爱其锋利,往往磨去其刀铭,或改为它名,继

续持有,有“正则”、“村止”等,俱为村正,“正止”也是其一。身位德川将军的胞弟而藏有村

正刀,其用心也着实可怕。

志保在隔壁房间中写下辞世之句,诗为:骏河三月之樱尚盛,吾身先于樱花而陨。

因此时尚是三月初,而樱花要待三月末放凋谢,故有此言。

其后,便脱去衣物,散发披于背后,赤体仅着一素褌(白色的兜裆布)。视其肌肤雪白细

腻,身材结实匀称,乳房丰满挺拔,乳晕及乳头俱为樱色,腹部平坦坚实,肚脐浅小圆润,

双腿并拢笔直,当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如此其身为已故大纳言情妇之猜想不攻自破。

饮下一盅纯酒后回到二曲轮中,在三宝前端坐。月光手持大刀,身穿白色衬衣和青黑色

裙裤,腰带上另插一柄胁差,赤足立于其左后方。志保自三宝上拿起丧礼刀,以叠在一起的

两张怀纸紧紧缠住刀身,只露出三寸许长的刀尖,将三宝置于股后,右手持刀,左手轻轻摩

挲下腹部,口中低诵无上妙法莲华经。诵毕,瞑目静思片刻,便将短刀刺入左侧腹靠近腹股

沟处。刀尖没入体内约寸许深浅,如此深度,仅割开腹壁肌肉,尚不至伤及内脏。其神色一

如往常,不见丝毫痛楚之色。而后发力向右割开三四寸长的伤口。殷红之血顿时涌出。其神

色虽仍如常,然额头及胸脯上已渗出汗珠,足见正在忍耐剧痛。稍作停顿后,即一气自肚脐

下方横切开约莫一尺长的伤口。刀口平滑齐整,鲜红的血流过洁白的肌肤,分外妩媚。

之后志保将短刀拔出,略为休息数息后,再次从切开处的左侧深深插入腹中,直至刀锋

尽数没入身体。因腹膜破裂,紧抿的双唇间发出呻吟之声。此乃腹腔受到重创后自然的身体

反应,并非意志薄弱之故。而后沿着先前的切口缓缓向右再次深深割开,此举乃是为了切断

肠子。当刀刃剖开腹部至肚脐下方时,已有少量肠子从伤口中溢出。志保用左手将肠管推回

体内,而后奋力将刀刃移至伤口最右侧。其面色已因失血而灰白,额头布满汗水,腹部伤口

血涌如泉,但因以左手紧按伤口之故,只有少量肠子再次流淌出腹腔。因腹腔破裂之故,志

保以难以呼吸,但除眉毛微蹙外仍无痛苦之色。随即志保将短刀拔出,附身放于膝前,并以

右手将长发拢至右侧。月光迅即挥刀斩落,干净利落地砍下志保的头颅。志保无头之尸身向

前俯伏,随着肌肉的松弛,大量肠子从身下溢出,然因事先洁净过身体之故,不雅之气味并

不浓重。

忠信此时道:“汝主已死,汝可出家至领内大树寺中,为其祈求冥福。”

月光并未称谢,而是道:“主家既然已经为追随大纳言大人而死,身为下人,又岂有偷生

之理呢?”

言毕将大刀插在身边地板上,在志保尸体旁跪坐,两手自袖口缩回,从领口伸出,干净

利落地褪下上衣,露出发育完好的乳房,又将裙裤的裤腰向下推到肚脐以下,露出纤细的腰

肢和白皙的肚腹,随即拔出插在腰带上的胁差,两手反握刀柄,大喝一声后猛地刺入左侧股

沟处,随即猛力向右剖开直至左侧腹下方,然后拔出短刀,喘息两次后再次刺入左侧腹肚脐

上方处,并向右剖开约一尺宽的切口。两道伤口逞“ニ”字型,俱深及内脏。被割断的肠子与

血液一同涌出伤口,青白色的肠管蜿蜒于深红色的血泊之中,是甚为凄惨之景象。

忠信记载:此时二曲轮中一如血海地狱,只有月光粗重的喘息及细不可闻的呻吟之声。

其切腹后并未要求介错,而是附身向前,将喉咙抵在插在地板上的大刀刀刃上,就那样割断

自己的脖子而死。

此二女之来历不明,死志坚决,而其中甚多可疑之处。忠信其后将二人共同藏于骏府城

外大树寺中,并写信至幕府,希望彻查。然而幕府的回信却令其不得再提起此事,于是忠信

就此作罢。之后亦再无蹊跷之事发生。

第二景 女忍者切腹

已经是第六天了。对于逃脱,小彩已经完全绝望。虽然她从四岁开始就接受最严格的忍

术训练,迄今已经有十五年时间,但德川家的忍者远比她事先预想的更为强大。交手不过四

个回合,自己就被生擒,然后就被关押在这个位于江户城二之丸一角的牢房中。说是牢房,

看起来和普通的房间并无区别,只不过更为低矮狭窄一些,榻榻米下面不是木头地板而是石

头。纸拉门没有上锁,甚至没有守卫。

这间屋子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厕所,用另一扇纸门和她住的房间隔开。

但是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被关在这里的前四天,她一共尝试了最少二十次逃走。但是

她逃不掉。只要她一离开这个房间,最多十次呼吸以内,就会发现自己被四名德川家的忍者

拦住。而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远远比她更加强悍。

奇怪的是,除了被限制自由之外,将军家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她。一天两餐的食物还

算干净丰盛,更没有预想中的审讯和拷打。然而越来越大的不安却萦绕在小彩的心头。她知

道德川家绝不是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夜色降临,小彩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这六天里她无法忍受的除了不是不知灾难何时降临

的惶恐,还有日渐污秽的身体。俘虏她的人只给她食物,却没有给她换洗的衣服。粗布的忍

服已经因汗水和污垢发出不雅的气味,而兜裆布也一直没有换过。

他们在羞辱她。

忽然,纸拉门被轻轻拉开,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进来。那人穿着葱青色的直缀,看起来是

个武士。武士反手关上门,低声问道:“小彩?”

小彩吃了一惊,反问:“你是谁?”

武士躬着腰向前凑了一步,低声道:“我是里的中忍数马。”

数马,小彩听过这个名字。在羽黑,数马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小彩仿佛看到了希望,

急切地问道:“你来救我吗?”

“抱歉。”数马艰涩地摇摇头:“守在外面的是伊贺的精锐,甚至有江户柳生的好手在。我

好容易才乔装混进来,要把你带走绝无可能。”

“那么……”小彩的心沉下去,如果不能救自己离开,数马为何要冒如此巨大的风险找到自

己?数马沉默了一小会,道:“这几天,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小彩摇摇头:“连审讯和拷问都没有……”

“这就对了。德川家的人怕你自杀,所以特地去伊贺调来了会使用平法的忍者讯问你。我

得到情报后用最大的努力赶来找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最晚明天上午就会到达。”

平法,也就是读心之术。据说这是最可靠的刑讯手段,没有人能够对抗。小彩咬着下唇,

问道:“头领要我怎么办?”

“你也知道,平法是无法对抗的。一旦你招供出来,被牵连的不仅仅是羽黑一个里,连伊

达大人家,甚至整个陆奥都会被战火吞没。头领的意思是,如果无法救走你……”

数马说话的时候,悄没声息的拔出腰间的短刀。小彩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问道:“要我

死吗?”

数马把短刀放到小彩面前,摇摇头:“首领认为他和我都没有权力决定你的生死。这个决

定要你自己来做。不过你要明白,明天对你的审讯结束之后,无论如何德川家也是不可能放

过你的。”

说完这些话,他向小彩点了点头,就拉开纸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不许要说更多,摆

在小彩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条。

对于她而言,死亡只不过是提前几个小时而已。

以及,或者,少受一点屈辱。

不需要再犹豫,没有恐惧,亦没有怨恨。这是为了日本,为了这个好容易到来的太平盛

世。她从成为忍者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准备好为此牺牲生命。

端正地跪坐,解开忍衣的带子,露出自己的胴体。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是因为常年刻

苦的锻炼,让小彩的身体发育得很成熟。平坦的腹部可以看出微微隆起的腹肌,手臂也比同

龄的女孩更有力量。乳房虽然不大,却十份结实。浅粉色的娇小乳头四周因为兴奋而起了小

小的鸡皮疙瘩。小彩用大拇指把忍下衣的腰带向下推到耻骨的上缘,让自己洁白光滑的下腹

部完全露出来。本来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以切腹来自杀的,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能够

切腹而死,对于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女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夙愿吧。

她附身从榻榻米上抓起短刀,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怀剑,并不很锐利,但她只有这一把

武器。借着外面的月光,小彩最后一次在沉甸甸的刀身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十九岁少女的脸。

然后她轻轻关上纸拉门,双手反握刀柄,把刀尖轻轻顶在自己肚脐左下方的位置。

很凉,但很快就感觉不到了。小彩深深地吸一口气,屏住,绷紧腹肌,然后两手用力将

短刀刺进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苦,只有一点轻微的刺痛。小彩低头看了看,刀尖嵌入肚皮不过

半寸多深,只有很少的一点血渗出来。然而再要深入时,手上就感觉到了腹肌的阻力。小彩

分开两腿,压低身子,将刀柄抵在榻榻米上,然后把身子用力压下去。

“啊……”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刀尖刺穿腹膜时那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令小彩忍不住呻吟出来。

耳中清楚地听到刀尖穿透肉体时发出的噗哧声,冰冷而坚硬的触感粗暴地深入温暖的内

脏中。剧痛如同一头忽然醒来的怪兽在体内穿行。小彩紧紧咬着牙齿,皱着眉头,大颗大颗

的汗水从紧蹙的眉毛上滴进眼睛里。她竭尽全力地把呻吟声吞下喉咙,慢慢地直起腰。眼前

一片模糊,金星乱窜。她从鼻子里抽进空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就是切腹,我自己选择

的最痛苦的方式。刀刃有至少一半刺进了身体里,穿透肌肉和腹膜,而且肯定割伤了内脏。

她能尝到自己喉咙里铁锈般的味道,那是涌上来的血。小彩像牲口一样从鼻孔里喷出滚烫的

呼吸,开始向右边切割。她知道自己拖的越久就越痛苦,但刀刃远没有她需要的那么锋利,

所以她只能一下一下地使劲推动沉重的刀柄,每次只能切开一寸多长。刀刃就这样慢慢地移

动,大股大股的鲜血几乎是从伤口里喷出来的。身下的榻榻米很快就被血浸透了,在昏暗的

光线下,血看起来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在身下肆意流淌。

柔韧的腹肌被一点一点割开,刀子移动到肚脐下方时,粉红色莹润的肠子开始从伤口中

流出。一部分肠系膜被刀尖撕破了,肠管软塌塌地贴在肚皮上,冒着丝丝热气。小彩能感觉

到血涌进嘴巴,沿着舌尖流出唇间,再流过小巧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黑色的血泊中。小

彩感到力量正随着鲜血飞快地离开自己的身体,耳朵里开始听到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噪音,眼

前阵阵地发黑。

切腹一定要完成。她艰难地吞下一口血,感到舌头像锉刀一样刮着上颚。凝聚起最后的

力量。只是再切开几寸长的伤口而已,小彩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狠狠地将短刀推到下腹部的

最右侧。一大团滚烫的肠子从伤口中涌出来,滑溜溜的肠子坠到两腿之间,发出黏糊糊的啪

哒一声。然后是更多的肠子流出伤口,被割伤的肠管发出臭烘烘的热气,小彩想要把短刀从

伤口里拔出来,但是两手抖的很厉害,刀子在体内震动,好像一块烧红的铁。小彩忽然发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太过剧烈的痛楚让身体麻痹了,只剩下虚

弱无力和恶心。巨量的失血让小彩感到困倦,还有冷,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痛苦地呻吟

着。因为肚子上的伤口,小彩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颤抖着把舌尖伸到两排牙齿间,用力

咬下去。

这次她重新感到了痛。疼痛让她的神志略微清醒了一点,这次她终于成功地把短刀从身

体里拔了出来。再将刀刃对准喉咙又花了她一番力气,还划伤了自己的脖子。她将刀尖紧紧

顶在喉咙上,然后用尽最后的力量向前爬下去。刀尖穿透脖颈的瞬间,她感到自己的脸埋进

了热乎乎的肠子之中。

这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她死了。

第三景 女军官切腹

水野胜子,女,大正九年(公元1920年)九月十二日出生,出身华族

昭和十年考入东京女子士官学院。昭和十二年(公元1937年)以伍长身份加入侵华日军,

昭和十四年晋升为军曹,昭和十四年晋升为准尉,昭和十九年晋升为大佐,期间在中国犯下

累累罪行。昭和十九年(公元1944年)调任太平洋战场,任冲绳岛守岛司令牛岛满的机要

秘书。

1945 年 4月1日,美军登陆冲绳,遭到日军的顽固抵抗。5月10日,发生了冲绳中学39

名女学生在防空洞集体切腹自杀的惨案。而负责该区防务的正是水野胜子。

1945 年 6月22日,南部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美军突破。次日中午,牛岛满在防空洞的临时

指挥部里召见了水野胜子。

“事已至此,乃是帝国气数已尽。”牛岛穿着略有些松垮的司令官制服,双眼布满血丝。在

三个月的拼死抵抗中,他殚精竭虑,顽强抵抗,使美军付出了伤亡六万五千人、第十军司令

巴克纳阵亡的惨重代价(后来,牛岛满被美军评价为陆军最难对付的敌人),但是现在他已

经彻底无计可施。

外面隆隆的炮声中,不时夹杂着“嘶嘶”的低沉怪响,那是美军专门对付日军战壕的喷火器

发出的呼啸。

“司令……”水野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她心目中,牛岛司令是从不言败的硬派铁汉,而今天,

竟然说出气数已尽这样的话,看来确实已经无法可想了。

“我今年五十八岁。”牛岛的神情依然镇定,他用一种拉家常的语气问道:“你呢?我记得

你是二十二岁?”

“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水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哦,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年轻很多嘛。”牛岛满不自然地笑了笑。然而诚如他所言,水野

胜子确实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年轻得多。这要归功于她的天生丽质。水野是个当时难得一见

的秀美英气的美人,从前她对自己的美貌也颇为自负。但牛岛司令向来不在意一个人的外貌,

甚至不在意一个人的性别。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将胜子当作男人来看待。在他身边,胜子自

己有时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牛岛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他又说了一句话,但是被

一阵突如其来的隆隆炮声打断了,前半段水野没有听清,只听到后半段。

“……虽然如此,但我毕竟是一个武士。七生报国的誓愿,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又一阵炮声传来,这次更近了,防空洞的棚顶掉落一大片灰尘。牛岛满沉默了一会,说

道:“我们还能抵抗多久?”

“我们还有不到二百人。”水野胜子回答:“但是再抵抗一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最多再抵抗一个小时。

“我知道了。”牛岛满收起笑容,但声音却更加和蔼,前所未有的和蔼。

水野胜子忽然就明白了司令官在想什么。

他要用一个武士的方式,为自己信念殉葬。牛岛司令官慢慢地转过身,从墙壁上摘下自

己的佩刀。那是一把明治时代流传下来的旧式武士刀,虽然古老,但依旧锐利。

“你出去吧,武士死的时候,不应该有女人在身边。”牛岛司令官说。胜子向司令敬了一个

军礼,转身开门。就在这时,她听到牛岛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是武士,你不用死。”

不。胜子咬住自己的下唇,在心里回答。

我也是武士。

胜子的祖先,乃是与东照大权现,神君德川家康有兄弟关系的德川家谱代大名水野胜成,

是战国时代赫赫有名的武士。胜子的名字,也是从先祖的名字中拜领一字而得。她是独生女,

在她十五岁考进士官学院时,父亲曾经拉着她的手,叮咛她:

你的祖先是武士,你的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武士,我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就是

我的儿子。要成为出色的武士啊,我的女儿。

希望自己成为优秀武士的父亲已经在一年前去世了。胜子听到身后传来刀锋出鞘的声音,

她关上门。

我是一个武士,我也会按照武士的方式死去。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只是在防空洞里挖出一个两张榻榻米见方的空间,

用一道布帘把这块空间和坑道隔开。房间里只有一个很小很高的圆形孔洞作为窗子。柴油发

电机前天就被破坏了,再没有别的光源。就是这小小的窗子,也因为外面的硝烟而特别的阴

暗。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口军用皮箱,装着水野的私人物品,两个钉在墙壁上的钉

子作为衣钩,和一张行军床。

胜子脱掉鞋袜,赤脚在房间站着思索了几秒钟,然后打开皮箱,在一叠衣服下面找到自

己要找的东西。那是一把配着赭黄色牛皮刀鞘的日军2式刺刀,刀身很短,不到一尺长,没

有护手,刀柄上紧紧地缠着黑色的皮绳。这种刺刀不适合实战,但是很多没有传统武士刀或

胁差的下级军官都会收藏一把。这是日军所有刺刀型号中,最适合用来切腹自杀的一种。水

野拔出刺刀,用拇指试了一下刀锋。刀锋很锐利,她满意地把刺刀插回刀鞘,从床上拿下被

子,抖开铺在地上,然后又把白色的床单打开,对折两次之后铺在被子上。

布置好房间之后,胜子拿出自己的配枪。这是一把二六式左轮,是她刚成为牛岛司令的

机要秘书时,牛岛送给她的礼物。她打开弹仓,把所有的子弹都退出来,只留下一颗。因为

下一个拿到这把枪的可能是勤务兵或者通讯兵。她把手枪放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然后解开上

衣的扣子,把外衣脱下来挂在墙上,然后把军用皮带也解开挂在另一颗钉子上。做完这一切,

她双膝打开,跪坐在床单上。从上到下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将衬衣脱下来,叠好放在手枪

旁边。

她一直不习惯用文胸这类有现代气息的女式内衣,一直用传统的日式裹胸布。然而几天

前,因为前线的医用品告急,她已经把自己的两条裹胸布作为绷带交给了军需官,所以脱掉

衬衣后,她的上身就完全赤裸了。作为女人,二十五岁的身体已经完全成熟,长年的军队生

活,让她的胴体不同于一般女人的纤弱,而是如同男人般健康结实。双臂的肌肉匀称发达,

一对大小适中的乳房饱满挺拔,乳头边上的细小鸡皮疙瘩清晰可见。胜子解开米黄色军裤的

纽扣,把裤子向下褪到大腿根部,与文胸不同,她更喜欢简洁的西洋式三角内裤。她把白色

的棉线内裤也向下推了推,直到露出修剪整齐的稀疏阴毛。现在她的腹部已经完全暴露出来,

因为长期坚持运动,她的腹部光洁平坦,洁白细腻的肌肤下能看出略微隆起的结实的腹肌。

胜子用左手手掌轻轻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地摩挲着,掌心传来自己身体的温暖和柔

腻。一种激动的情绪在内心深处蔓延开来,但她依然用军人的意志力保持着最后的镇定。

所谓切腹的要义,在于一心不乱……

食指的指尖轻轻划过肚脐,胜子的肚脐很浅,脐底的肉结像一枚深藏的蓓蕾,渴望着灿

烂的绽放。随着手指的滑动,下腹深处腾起一股热流,她抓起刺刀,拔出来,将刀鞘咬在两

排牙齿之间,打开左手手掌,按在左侧腹股沟上方,右手握住刀柄,刀尖轻轻抵在左手中指

和无名指之间。

刀尖微微把柔软的肌肤压下去一点,触感冰冷,有些刺痛。

又是一阵炮响,身下的大地随之晃动了一下,胜子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紧紧地咬

住刀鞘,皮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然后她右手猛然向下一用力,刺刀的刀身随之没入自己

的身体里。

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或者说干脆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阵冰冷的感觉从那里传来,有那

么一瞬间,胜子甚至怀疑刺刀是否真的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她低下头,看了一眼。

刺刀的刀身刺进腹部大约三四寸的长度,柔韧的腹肌紧紧咬住刀锋,只有很少的一点血

渗出来。胜子尝试性地向右侧挪动一下刀身,顿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苦猛然爆发。这是腹

膜被撕裂的剧痛,冰冷的刀锋仿佛瞬间变成一根烧红的通条,在肚子里劈开一条灼热的隧道。

胜子紧紧咬着刀鞘,一丝涎水从嘴角垂下来,她自己却恍无所觉。她必须集中全部精神来与

这疼痛对抗,才不会昏迷过去。几秒钟之后,疼痛才渐渐变得可以忍受,胜子上身微微前倾,

开始向右一点点地切开自己的身体。

水野家并不是那种仅仅冠着一个武士名号的家族,从胜子四岁开始,就接受日本传统的

武术训练。五岁开始练习合气道,六岁练习柔道,八岁练习空手道和剑道,十二岁练习弓道。

可以说,她的身体自幼就被训练得难于被杀死,而这个难于被杀死的身体,现在却成为她成

为武士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刺刀一寸一寸地剖开肚皮,柔软的肌肤向两边翻着被切开,但是要割开坚韧的腹肌就困

难得多。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更增加了切腹的阻力。刀子仿佛在切割一块浸透

水的木板。她只好先将刺刀拔出来一点,然后再深深地插进去,像锯木头一样一出一进地切

割自己的小腹。仅凭一只手这样做很吃力,她不得不把左手也握在刀柄上来帮忙。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她才切开预计中一半左右的长度,刺刀现在在肚脐下方大约两寸

的位置,比刺进去的位置略低。胜子并不想像传统武家法度中规定的那样,规规矩矩的横切

开腹部。几个月前她读到一本一名军医写的有关切腹的小册子,其中提到一种新式切腹方法,

伤口呈弧线型,中间向下弯曲,这种切法更利于内脏流出。缺点是切腹的过程更加漫长,也

更为痛苦。

所谓武士道,就是在生死两难之际,毫不犹豫的选择死。

在无痛的死与痛苦的死之间,选择痛苦的死。

忍受痛苦,然后死去。

胜子的脸上和身上满是汗水,短发的刘海被汗水沾湿在额头上。鲜血仿佛一条贴在雪白

肚皮上的红色绸带,从伤口中一直流到裤裆里,把裆部和臀部的军裤染成红色,脸色因为失

血变得纸一样的苍白的胜子皱着眉,忍耐着腹部的剧痛,继续切腹。或许是身体习惯了疼痛

的缘故,接下来的切腹要顺利一些,刺刀的刀锋继续划开胜子的腹部,伤口随着刺刀刀锋的

挪动,一点点地延伸,一直达到她事先预计的右侧股沟位置。

切腹完成了,鲜红的伤口仿佛一张微笑的嘴巴,横亘她结实平坦的下腹部,足有一尺长。

因为肌肉夹得很紧,伤口上方几乎没有血,汩汩的血流好像红色的瀑布,将胜子的下半身染

成腥红。然而胜子自己对这种现状很不满意。

她觉得,既然切腹,至少应该让肠子流出来。刚才的切腹过程中,有几次特别的剧痛,

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割破或者割断了肠子。她定了定神,把屁股放在脚跟上重新坐直,估算

了一下自己的体力,然后屏住气,猛地用力把刺刀从伤口中拔出来,接着左手五指并拢,从

伤口中间的部位狠狠地插进去。

周围的世界在瞬间碎裂,剧痛让胜子的眼前一阵黑暗,隆隆的炮声顿时消失,代之以难

以名状的寂静。她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出抗议的悲鸣。身体不想死,但是没有用,她的精

神是一名武士。左手手腕以下完全插进了肚子里,手掌被滚热滑腻的内脏包裹着,她用力将

左手握成拳,抓住一大把肠子,在吐出屏着的气的同时,把左手从身体里拉出来。

本来微笑着的伤口变成了大笑,一大团肠子好像从冬眠中被惊醒的蛇一样涌出体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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