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落在教室後方的中庭裡，愛音和燈一如往常般坐在長椅上。

「祥子同學今天是晚一點過來嗎？」愛音雙手放在身後，似乎手裡藏著甚麼東西。

「嗯，小祥說想要多練幾段琴譜，晚點才會過來。」燈的聲音輕柔。

愛音笑了笑，遞上一小盒冰牛奶：「妳喜歡喝這個牌子的對吧？我剛才去買的。」愛音晃了晃另一隻手裡的牛奶盒：「我自己也想喝。」

燈點點頭，微笑著接過牛奶盒：「謝謝妳，愛音。」

愛音看著燈整齊的撕開紙盒開口，抬起頭緩緩飲用，嘴角緩緩的勾起微笑。愛音也跟著撕開牛奶盒，沒幾口就一飲而盡了。

愛音看著燈的上唇：「燈沒有喝出白色的鬍子呢。」

燈望著愛音的臉：「愛音，也沒有。」

「嘿？可惜——本來想說妳一定會喝出白色鬍鬚來的，這樣我就可以幫妳拍照了。」愛音惋惜的舉著手機。

「這、這樣嗎，那，我再喝一口……」燈趕緊再抬頭喝得更大口一些：「喝完了……這樣，有出現鬍子了嗎？」

「啊啊——還是沒有鬍子呢。」愛音趁著燈沒注意已經按了幾下快門：「沒關係啦，下次我再教妳怎麼喝。」

「嗯，那下次，一定不會失敗的。」燈認真的握緊牛奶盒，給自己鼓勵。

「哈哈～妳太認真了啦。」愛音隨手把手裡的空牛奶紙盒壓扁攤平，燈也跟著將空紙盒攤平摺好。

沒經過多久時間，祥子也來到了中庭長椅，步伐優雅如常。她一看到燈，臉上便泛起笑意。

「抱歉讓妳們久等了。」祥子微微欠身。

「沒關係的，我們也正在聊天。」愛音笑著回應祥子，對她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

祥子在燈的身旁坐下，悄聲在燈的耳邊說了些甚麼，燈低低的笑了一聲，彎起的眼角多了幾分亮光。

「燈，上次妳提到想看的那本詩集，我給妳帶來了。」祥子從書包裡面拿出詩集，外層包著素雅的書套：「妳想看多久都可以。」

「小祥，謝謝妳。」燈接過詩集馬上翻開：「啊……原來還有這種字詞。」

「呵呵，看能不能對妳寫詞有點幫助呢。」祥子看著馬上就沉浸在詩集裡面的燈咯咯笑著。

燈完全進入了詩集的世界裡，愛音跟祥子聊著今天在她們班級裡發生的趣事：「然後啊，剛才我們導師還說：『妳們要是再不安靜下來，我就要處罰妳們去清掃游泳池了！』結果全班瞬間就安靜下來了，超好笑的！」愛音笑著揮動著手臂。

「是啊，這樣不行呢，會造成老師的困擾的。」祥子輕聲地附和著。

祥子偶爾也和愛音分享一些關於樂曲的知識、讀過的書籍故事，但她的目光最後始終只會停留在燈身上。

而燈這段時間都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拿著祥子推薦的詩集，仔細地閱讀著。

愛音看著燈纖細的手指緩緩翻閱過紙張，感覺心裡有股不愉快的感覺湧上來——想要獨自佔有燈、想要讓燈只看著自己。但下一秒，愛音又會強迫自己收回這種自私的念頭，回到現實裡。

三個人的關係看似平衡，其實早已在無形之中逐漸傾斜崩塌。

******

夜裡，愛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愛音很喜歡燈，從第二眼看到那個在座位上靜靜的擦拭著石頭的女生開始，也許當時就已經喜歡得難以自控了。

但愛音心裡也清楚，燈在祥子心裡的份量明顯不同。她們兩人的氣質相近、喜好相同，像是屬於同一個世界。而愛音呢？她只能用歡笑聲去拉近距離，卻總是像個博取關注的小丑一樣在燈和祥子建立起來的小小花園之外徘徊。

愛音也想過很多種可能，像是向祥子坦白她也喜歡燈，希望祥子能從燈的身旁退出。又或者乾脆耍一些小手段製造燈和祥子兩人之間的誤會。但每當愛音想要真正實行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燈那單純的笑容。

『如果最後燈發現了是我傷害了這段關係……她會怎麼想？』

燈會有怎樣的表情，愛音無法想像，也無法承受。

「為甚麼偏偏是祥子同學？」愛音喃喃自語：「我贏不了啊……」

她突然想起幾天前才有一位同學對著她開玩笑說：「總覺得你們三個人啊，像是在打一場無聲的戰爭。」

戰爭？這根本就算不上是戰爭。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個輸家。

愛音閉上眼，覺得腦袋一陣昏沉——

在一個陰雨的午後，愛音約了燈在學校頂樓見面。屋頂陣風很大，燈用手按住了頭髮，她看著愛音的粉色長髮隨風飄揚，吹的散亂。

「愛音，怎麼了……？」

「我有些話想要問妳。」愛音努力讓語氣顯得自然：「妳是不是……比較喜歡祥子？」

燈沉默了幾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輕聲的說：「……小祥，帶我看見了陽光。」

一字一句，像千萬根針狠狠扎進了愛音的心裡。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聽妳親口說而已。」

「……抱歉。」燈小聲的說。

「不，不是妳的錯。」愛音抬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我只是有點嫉妒吧。有時候，我真的希望妳眼裡只看著我……甚至也想過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燈望著愛音，像是在思索著該回應些甚麼話語才好。

愛音苦笑著：「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做不到。」

風聲裡，兩人許久不語。

直到燈先開了口 ：「愛音……我……」

愛音只看到燈的雙唇開闔，聽不清燈發出了甚麼聲音或是講了甚麼字節。

——直到愛音從夢中睡醒了過來，但她的眼神裡不再帶著光彩：「但我已經決定了。」

******

自從那天之後，她們三人依舊一起在中庭裡相聚，只是愛音的笑聲少了幾分柔和，多了些尖銳。

愛音保持著她那開朗的外表，但在她的內心裡，情感像一場野火越燒越旺。她無法忽視那份嫉妒，也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強裝著一派輕鬆的樣子。

每當燈和祥子交談時，愛音的心中就會生出難以言喻的疼痛。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隱忍，而是越來越強烈地想要得到，無論那需要付出甚麼代價。

這一天，愛音的雙親去了九州二日旅遊，愛音將燈約到了她的房間裡，一個無人打擾的空間，屋外下著細雨，屋內悶熱而靜謐。燈進入房間內先依照愛音的指示把書包擺放在書桌前，但回頭看見愛音將書包隨意擺放在門邊。

「愛音？」燈的語氣溫和，卻帶著疑問。

「燈。」愛音將門輕輕關上，她的聲音低沉：「我不想再忍耐了。」

燈微微一愣，似乎覺得愛音有些不對勁：「妳在說甚麼？」

愛音沒有回答，猛地一步向前將燈推向床邊，用自己的體型優勢把燈完全壓制在床上。被推倒在床上的燈表情驚愕。她全身僵直，眼神充滿了困惑與不解：「愛音，為甚麼……？」

愛音雙手將燈的肩膀緊緊按住，她的語氣冰冷，像是在宣告最終的審判結果：「因為我愛上妳了。」

燈試圖推開愛音的手，但愛音的力氣比想像中的更強大，讓她無法動彈。愛音俯下身，鼻息幾乎可以感受到燈的每一分呼吸，她貼近燈的耳邊細細低語：「無論妳怎麼掙扎，我都不會鬆手。」

愛音不想再當以前那個總是面帶微笑的善類，她現在只是一隻被逼到飢餓難耐的野獸，渴望著能夠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

燈的心跳急促，她的內心在反抗，但愛音的力量彷彿一股無法與其對抗的巨大洪流，將她的意志淹沒之後輾成粉碎。

「愛音……」燈細小的聲音帶著微弱顫抖：「這樣……不是愛。」

「不，這就是我對妳的愛。」愛音的眼裡閃過一道銀冷的光芒，夾雜著近乎冷靜的瘋狂：「不會再讓妳逃走了。」

愛音低下頭，吻上了燈的雙唇。

燈頓時驚慌失措，身體反射性地後退逃離，但愛音的吻卻更為深沉，將她牢牢鎖住。愛音的氣息令人窒息，如同黑夜中孤獨燃燒的星辰，既冷冽又熾熱，撕裂著理性與感性的界線。

燈的思緒像被狂風捲起的細碎紙片在空中無力飛舞，只剩下飄忽不定的悲傷。她想要逃，卻同時迷失在愛音壓倒性的情感之中無處可逃。

「妳只能是我的……」愛音的聲音柔軟得像是一團棉花，卻又是一把鋒利的刀，無情的割斷燈的防線，把燈推向一個只屬於她的世界。燈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混雜著混亂，以及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在這場只能佔有與被佔有的角力戰裡她沒有選擇權，她也已經無法分辨，哪一部分是厭惡，哪一部分是沉淪。

愛音的手指開始在燈的身體探索新的軌跡，從手臂緩緩向下滑過腰側，然後挑開一層又一層衣料。動作從容，卻又細微的透露出對燈的專注與迷戀。她的指尖掠過燈的下腹部，搔癢的觸感讓燈不由自主地顫縮了一下，在綿密的觸碰下燈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愛音慢慢地解開燈身上最後的衣物，布料滑落在地，磨擦出幾不可聞的聲響。燈的胴體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但愛音炙熱的目光將她的羞愧和膽怯全部燒得一乾二淨。

愛音輕輕啄吻著燈的頸側，濕熱的唇瓣在皮膚上遊走，她咬住一小塊肌膚，隨後以溫熱的舌尖舐過，在燈的頸脖烙下屬於她的印記。愛音的吻逐漸向下，經過鎖骨，停在胸口上方，像是刻意在挑逗燈的感官極限。

燈呼吸急湊，心臟在胸腔內狂亂地撞擊：「愛音……」燈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帶著一絲無能為力的抗議。愛音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張口含住燈白皙的乳房，舌尖繞著敏感的頂端舔舐打轉，隨後用力的吸吮，激起燈一聲低低的呻吟：「嗯……啊……！」燈被突如其來的刺激攪亂，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愛音吻得急迫，她的舌尖滑向更私密的領域，溫熱的吐息拂過燈的小腹，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唇吻停留在陰核處，燈的理智幾乎崩潰，她感覺身體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完全被愛音所支配。愛音像是再也無需壓抑內心的渴求，貪婪的吮吸著那小巧的凸起處，力道緩慢且刻意，燈發出幾乎悲鳴的聲音：「嗯！啊啊……愛音……！」燈的雙腿用力繃緊，試圖抵抗那股洶湧而上的快感，卻被愛音用手肘撐開膝蓋，絲毫不留給她退路。

愛音將右手手指深入燈的體內，一股濕潤的熱流包覆著指節，黏滑的觸感如蜂蜜般濃稠，讓手指的動作更加滑順。她的手指帶著節奏反覆進出，與舌尖的舔舐互相交織，漸漸將燈的快感推向高峰。

「啊、啊……嗯啊……！」燈幾乎要被這股雙重的侵食給徹底吞噬殆盡。

愛音伸出另一隻手從後方攬住燈的腰側，將燈的身體更緊密地貼上自己，她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引起燈一陣陣的戰慄。她們的喘息越來越契合，像是兩道彗星在彼此碰撞中焚燒閃耀得更加猛烈，她們不再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而是完全融為一體。

燈的意識在這無盡的快感中變得朦朧，無數的潮水從她的下體翻湧而出，在潔淨的床單上印染出一片片濕痕：「愛音……嗯……哈啊……快要、不行了……！」

「燈。」愛音的目光專注的緊盯在燈潮紅的臉龐上，彷彿要將燈的每個表情都刻進眼底：「讓我聽見妳的全部。」隨著愛音最後將手指猛力得抽送，燈的身體劇烈顫抖，背脊高高弓起，她放聲的呻吟：「嗯、啊啊啊——！」燈瞬間癱軟在床上，虛弱的喘息聲在房間裡回蕩：「哈……哈啊……」

愛音緩緩將手指退離燈的下體，黏滑的餘溫仍在她的指間纏繞，愛音輕輕吻了燈的額頭，像是對燈的臣服給予獎勵。燈的呼吸漸趨平緩：「嗯……愛音……我……」燈的聲音微弱，轉眼間已經沉沉的睡去。

愛音知道這注定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她不知道最後她是否會勝出，此刻她只知道，她並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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