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回來了。」

他沒有發現新的物種，布置好追蹤水晶後，便早早回到心心念念的家人身邊。

《Domino》

愛菲特提議玩逢五得分的《Muggins》骨牌遊戲，伊諾聽了也非常感興趣，托米利歐則加碼：「輸的人晚上要喝『綠拿鐵』。」讓兩人立刻燃起鬥志。

Muggins——

牌組構成：

這副骨牌組共有 28 張長方形木牌，每張牌中間有一條線，左右兩側分別標示從 0 到 6 的點數，例如：[2|3]、[5|5]、[0|6]等，構成所有不重複的點數組合。

事前準備：

開始前，將骨牌面朝下洗牌，每人抽取七張，其餘作為備用牌堆。

由於托米利歐太擅長推理與記牌，改為骰子點數大的人，作為第一位出牌者。

出牌規則：

第一位出牌者，必須打出手中點數最大的雙牌（如：[6|6]、[5|5]⋯⋯）。

這種「雙牌」，在玩家出牌時，可以開展出四個方向：上、下、左、右。

若沒有雙牌，則需打出點數加總最高的非雙牌。此時玩家的選擇僅僅剩左、右，兩個方向出牌。

出牌時，選擇一個方向，並接上與場上端點之點數相同的卡牌，使相同點數相接。

例如：第一位 [6|6]，第二位可接 [6|0]，第三位再接 [0|3]⋯⋯以此類推，輪流出牌。

計分制度：

出牌後，將場上所有開放端點的點數加總：

若總和為 5 的倍數（如 5、10、15⋯），該出牌者立刻獲得等值的分數！

補牌制度：

每位玩家輪流出牌。若當前無可出的牌，不得跳過回合。

需從備用牌堆依序抽取，直到抽到一張符合條件的牌為止。

勝負判定（二擇一）：

1、若有玩家出完所有手牌，則其他玩家剩下的點數相加後四捨五入，作為該位獲勝者的得分。

2、在全員皆持有手牌，備用牌使用完畢，且該玩家回合無牌可出時，遊戲強制結束。

此時，手牌點數最少者獲勝，並同樣取得其他人總點數（四捨五入）的得分。

最終勝利條件：

遊戲最後，積分優先累積至150分的玩家則為，最終贏家。

遊戲正式開始——

愛菲特為第一出牌者，她猶豫了一下，打出[0|0]。

托米利歐雖然是第三出牌者，但疑惑的問「愛菲特，妳的牌組不好嗎？」

「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慌張的遮住本來就沒被看到的牌。

伊諾則笑著說「呵呵呵⋯規則是打出最大的雙牌，[0|0]是最小的，代表你沒有雙牌的牌組。」語畢便接上[0|6]，托米利歐隨即在另一側放上[0|4]。

場面形成[4|0]、[0|0]、[0|6]，托米利歐首回合便拿下10分。

「嗚嗚嗚⋯可惡！」愛菲特不服輸的繼續玩下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積分爭奪戰，勝負揭曉後，積分為：托米利歐150分、伊諾145分、愛菲特135分。

愛菲特必須喝一本綠拿鐵，但她仍不服輸的繼續挑戰。

最終愛菲特三杯、伊諾兩杯、托米利歐零杯。

雖然過程托米利歐會教她們計算的訣竅，但仍然不敵這個怪物，面對自己的妻子與女兒，絲毫沒有放水的打算。

《托米利歐的身世》

遊戲過後，一家人也享用了晚餐。

喝下三倍綠拿鐵的愛菲特，正在流理臺上一邊發出「嘔唉」的叫聲，一邊洗杯子。

托米利歐則在一旁邊偷笑可愛的小兔子，邊擦拭餐具。

愛菲特好奇的問道「爸爸為什麼那麼聰明？跟誰學這些知識跟魔法的呢？」

「這個嘛⋯⋯爸爸應該是沒有到非常聰明，但爸爸⋯確實與世上最聰明的人，相處約七年半的時間。」

「好厲害喔！！！那個人是你的老師嗎？」

「呵呵呵⋯⋯不是的，當時我不是學生，而是助教。」

「助教是什麼？」

「幫助老師準備上課材料或資料的小幫手。」

「哇～～～那你的老師是誰啊？」

「那個人啊⋯⋯是世上最厲害的天才魔導師（mage）——威斯頓 · 法茵斯海德。」

愛菲特手中的杯子掉進流理臺裡，伊諾手上的書掉在地上，突然一陣寂靜讓托米利歐感到緊張的說「兩位⋯妳們怎麼了嗎？」

伊諾立刻跑到托米利歐的身邊確認「威斯頓 · 法茵斯海德⋯是那個⋯活著的傳奇人物——威斯頓 · 法茵斯海德嗎？」

「嗯⋯是啊！」

愛菲特興奮的，在托米利歐身旁跳著兔子舞說著「哇～那爸爸是《六個學徒》中的其中一個呢！」

「愛菲特～不是這樣的。我是威斯頓的助教，所以我沒有任何正式認可或學位喔。」

「咦咦咦？那你怎麼那麼聰明？我一直以為你是從首都大學出來的」伊諾不可思議的看著丈夫。

「我的故鄉確實是首都，但我沒有讀大學喔。」

「咦———？」「咦———？」兩張嘴巴開開的，一臉我好想知道的眼神，盯著托米利歐。看來今晚是說故事的時間。

收拾完畢後，一家人在壁爐旁取暖，聽托米利歐敘說他的過去——

五歲以前跟父母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此時的托米利歐，除了稍微敏感膽小一點以外，跟一般孩子毫無差異。

後來五歲那年父母意外身亡後，成為舅舅家名義下養子，實質為奴隸，且父母的財產也被舅媽給吞掉了。

他一直默默等待自己成年，脫離這個寄養家庭，因此盡可能的鍛鍊身體與進食。

由於舅舅家除了飲水外，其他提供的糧食與物資，品質都相當粗糙，托米利歐從小就開始到處吃雜草與昆蟲，想辦法找到味道過得去，營養充足的食物來源。

也為了避免食物中毒，他會偷偷拿家裡不常用的鍋具，在外偷偷野炊。

除此之外知識，也是重要的武器，他便自幼開始送報。雖然薪水全數上繳給了舅媽，不過報社的老闆會抽空教他識字。

後來八歲那年，他學會《望遠鏡》這種小朋友把戲的魔法，去偷窺傳說中的威斯頓上課模樣。

當年的威斯頓年紀十一歲，於六歲創造出數百個原創魔法，貢獻之大，帝國就賜給六歲小女孩爵位。她一人獨戶，媲美伯爵的權限，可以自由閱覽書籍。但這些並不是免費的權利，她在十一歲那年，必須教導六名八歲的貴族孩童，也是日後知名度，大魔師的《六個學徒》。

伊諾此時舉起手發問「為什麼威斯頓不是男的？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女生呀～」

托米利歐皺著眉回答道「她本人說，出生於13名孩童的農家中。排序12名的她，出生時，父親僅看了一眼，便取了『威斯頓』的名字給她後，匆匆的離開了。」

愛菲特也舉手發問「她那麼厲害，要改個女生的名字也沒關係吧！為什麼沒有改呢？」

托米利歐接著回答「因為威斯頓（wisdom）是『聰明』的意思，而她本人正式聰明的代表，那就沒理由改名了」

看著兩個好奇寶寶停下發問，托米利歐繼續說著故事——

由於《望遠鏡》魔法只能看到畫面而無法聽見聲音，他便努力研讀唇語，並背誦課堂中出現的魔法陣，試圖理解其意。就這樣持續了一週左右。

他一如往常的在視野良好的地方，使用魔法偷窺上課，今天好像是六個學徒實際使用魔法的課程，威斯頓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們。

此時與威斯頓的視線完美對上，托米利歐立刻解除魔法跑回家。

像是做虧心事被抓包那樣，他的心臟不停跳動著靜不下來。

當托米利歐氣喘吁吁地回到家，舅媽不問緣由，便命令他立刻去後院勞動。

開始工作後的托米利歐，逐漸平復情緒，他心想，剛剛那個應該只是錯覺！這麼遠的地方，就算感覺到魔力，也不太可能知道是我在偷看的！

《托米利歐的身世——與威斯頓的初遇》

那天晚上，托米利歐為舅舅一家四口煮飯、做家務，其他四人則悠閒地在餐桌上，討論著長女婚事與長子的升學安排，彷彿未來早已安排妥當。

托米利歐必須等待一家四口用餐完，並收拾乾淨後才能進食。不過距離上一餐時間久了，其實現在的他飢腸轆轆的。

當托米利歐偷看桌上的佳餚時，被舅媽訓斥道「眼神骯髒東西！有你在，餐食的味道都變難吃了！現在給我滾去倉庫裡，到明天早上，都別讓我再看到你一眼！看一次就打一下屁股，知道了嗎？」

聽了這番話的他，很樂意的離開主屋，跑到倉庫裡開始料理自己的晚餐。

當時的晚餐是透過壞掉的農具，所製成的簡易鬆餅機。

從廚房偷拾一把的麵粉，加上水混合麵糊後，加上油與蚱蜢，一同壓制烘烤成「蚱蜢脆餅」，最後撒上香草調整味道。

其他還有：清炒早上發現的蜜蜂幼蟲，配上野莓點綴。在黑麵包上淋上蜂蜜。再清炒雜草，泡成粗茶。再炒點野山菜收尾，這頓奢華的「野宴」便大功告成。

舅舅們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每天只給一塊黑麵包，還能讓他吃成一隻小胖豬？

他僅是為了不再被欺負，努力吃胖自己；身體大些，不僅比較有威嚇力，也比較耐得住飢餓。

處處為敵的環境，讓托米利歐早早學會照顧自己。但這並不代表他很堅強，其實內心寂寞的要死，才希望成人後，能找到像樣的工作，再養個小孩與一條狗，幸福美滿過平靜的日子。

正當享受豐盛晚餐的途中，主屋似乎有什麼喧鬧聲。托米利歐因為沒聽到搖鈴呼喚，便沒有多搭理繼續用餐。

忽然一股陌生的微弱魔力穿透而來，彷彿鑽入骨髓，讓他全身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深怕再也吃不到豐盛的食物，他立刻的狼吞虎嚥起來。

接著倉庫的門就被人給拆了。

啪！的一聲，倉庫鐵門被任意丟棄在後院裡。

由於逆光，托米利歐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害怕的蜷縮在角落，並發誓自己不會再吃的那麼豐盛。

「這算豐盛嗎？」聽見不熟悉的聲音，托米利歐向她望去。

是一名身穿皇家認證的魔導師長袍的鹿人種女孩，托米利歐立刻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就是他一直偷窺的威斯頓 · 法茵斯海德。

還以為自己偷窺被抓包，要被判刑了。跳起身，向她鞠躬致歉「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偷看你們上課了！」

威斯頓伸手撫摸托米利歐的頭，一個股像是微電流的魔力貫穿托米利歐，他嚇得當場軟腳。

隨後一家四口也走近倉庫查看情況。

威斯頓轉身向舅舅說「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痾⋯托米利歐⋯我妹妹的兒子」

「那這個孩子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跑腿小弟！用完了會還給你們。」

「等等！威斯頓大人，他是我的家人，妳帶走他，我們跟托米利歐都會感到困擾的！」舅媽立刻跳出來說著。

但是威斯頓犀利的眼神，讓舅媽退縮。

「我說⋯我要帶走這孩子！就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不難理解吧～」從她語氣中不難看出——這位傳奇天才，其實是一個極度沒耐性的女孩。

此時年僅十三歲的長子跳出來說「等等～威斯頓大人！我已經掌握魔法基礎了，那傢伙根本不會魔法！要打雜的話，請您選我吧！」

威斯頓遲疑的歪歪頭，再次釋放出微量的魔法，只有托米利歐害怕的抖了一下，其他人毫無反應。

威斯頓嘆口氣說道「魔法感知力是一種天賦，天生就粗糙的人，說白了只是凡人而已！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旁的長女，立刻堵住惱羞長子的嘴。

一家四口只能眼神滿懷惡意的，目送威斯頓和托米利歐離開。

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對威斯頓來說是無用之人的話，托米利歐就要倒大楣了。

《托米利歐的身世——助教》

成為助教的第一天，沒有歡迎儀式，也沒有說明。威斯頓就把他丟進國家書庫院裡面，並說自己想教《六個學徒》使用《鍊金魔法》。

而她的教法是——「原石開火燒，加入不足的東西，嘣！還原金屬就做好了。」

對一個八歲小孩來說，這樣的說明根本無從下手。

但對威斯頓來說，只要知道「起點」與「終點」，就等於解決了問題。

至於中間那些對常人來說難以吸收的細節，她認為只要去拼湊、推理、試錯，這些步驟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太過理所當然的事物，沒有耐心去教導。

托米利歐只好在國家書庫院裡面，一邊翻找字典，一邊閱讀相關書籍，除了吃喝睡覺以外的時間都在書庫裡，幸好這裡環境舒適，餐食豐盛且無限供應。

除了遇見威斯頓以外的人，都以鄙視的眼神注視他，不過這仍然比舅舅家好多了。

漸漸的熟悉原理後，編寫教材，甚至被威斯頓叫來示範魔法陣。

威斯頓一出手往往瞬間完成，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因此交給展開式較慢的托米利歐示範。

有時也會讓托米利歐講課，自己則在一旁研究新魔法原理。

由於一個平民，居然跟在威斯頓身旁，還因此學會了各種魔法，表現超越《六個學徒》。因此被各方人士討厭，包含《六個學徒》，平常直接把他當成空氣對待，任何對外場面都不准他參加，他的名字幾乎成為貴族間的禁忌詞。

可是唯一能聽得懂威斯頓原話的孩子，只有托米利歐一人。就算他第一時間聽不懂，也會在幾日後理解，並熟悉與運用。

威斯頓堅持不雇用皇家魔導師做為助教，是因為她說那些老人思想太過於死板，反而破壞她的教學品質。因此看上魔力感知力非常敏感且聰明的托米利歐。

甚至會把托米利歐丟進無人的深山、島嶼、極寒之地、炎熱大地等極端環境下，要求他生存一個月。

藉此示範給《六個學徒》，並要求同樣條件生存一週。基於不能輸給一芥草民的貴族自尊心，迫使紈褲子弟們，接受這樣嚴苛又前衛教育。

期間，還要幫威斯頓整理各種數據龐大的研究資料，也因此托米利歐很擅長有結構性地

簡化、概括、整理、轉譯等工作。

不知不覺七年半的時間過了，剩下半年的時間《六個學徒》即將畢業。

基本上沒有課堂教學，只有畢業論文要提交給威斯頓而已。

托米利歐立刻收拾行囊，趁夜逃離離開首都這種是非之地。

而一開始就想逃離威斯頓的他，早已花費多時研究，適合的逃跑路線與居住鄉鎮。

《疑問》

在壁爐的餘光中，托米利歐將七年半的過往娓娓道來。

當故事說完，室內陷入短暫沉默，妻女的目光在空中交會，疑問便接踵而至。

一開始是愛菲特「爸爸！你為什麼不跟著威斯頓呢？說不定可以跟她結婚、或者成為貴族，接著飛黃騰達。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的？」

「啊……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大概半年了，我相信妳們應該都非常清楚……我是個膽小又害羞，而且容易寂寞的人。威斯頓即使能確保我有生存權與求知權，但她無法回應我的內心渴望，甚至是共鳴。她是個走在整個世界最前端的智者，對於我這種進步緩慢的原始人毫不在乎。外加要成為貴族，是有履行《貴族義務》的責任！而不是單純享受榮華富貴。帝國本身是肉弱強食主義，到了現今，底層貴族和我小時候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了。」托米利歐難為情地笑了笑，若換作其他人，他或許不敢這麼誠實地示弱。

伊諾追問道「那《貴族義務》是什麼呢？」

「《貴族義務》（Aatelisuus velvoittaa）——每三年，帝國會懲處那些城市繁榮度退化的行政階層。從基層的村長、鎮長，到上層的貴族階級，皆會面臨年度評審。」

托米利歐雙手交疊在胸前，繼續說道「即使城市狀況長期維持不變，若與其他地區的進展差距過大，也會被皇室視為失職，進而處罰。確定未達成貴族義務者，將被要求繳納罰金，甚至被剝奪爵位。」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明「屆時，會從商人、市政人員等，熟悉財政與治理的平民中，進行內部推選，並通過考試與面試選拔，任命新一任貴族。有時也會將爵位與領地授予對帝國發展有重大貢獻的學者或專家。」

接著愛菲特又追問「那你怎麼不在首都工作呢？」

「我在那邊有不少人仇視我。雖然沒有被記錄，但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畢竟精通魔法與製作的豬人種本來就不多了。」

「是這樣嗎？人種跟知識應該沒關係吧？」愛菲特很認真地問道。

托米利歐被這天真的疑惑逗笑，並回答著「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世上仍有很多人，喜歡先入為主的去思考所有事物。像是豬人種的相近原生種，被古代人類當作家畜飼養，因此世人普遍認為豬人種是『肥胖』、『愚蠢』、『懶惰』的。但真的要論相近原生種的話，例如野山豬，其實體脂肪非常低，不僅具有攻擊性，優秀的嗅覺，還有一定的智能，環境適應力也很好。」

「原來如此～」愛菲特摸摸她的小下巴回應著。

接著是伊諾，她舉手發問「那～我們家都沒有工作賺錢沒問題嗎？」

「呵呵呵……沒問題的！七年半的期間威斯頓是有支付我薪水的，當時她把我做為一個成年人看待，所以我的薪水也是一般高階魔法大學的助教薪水。現在要在首都郊區買間民房應該是沒問題，不過我其實不太喜歡都市生活就是了……」

「也是……而且平常會做一些鍊金、加工、採集後到城鎮裡販賣或以物易物的，家庭支出收入也沒什麼問題，不如說沒有特別需要花錢的地方呢～」伊諾也學愛菲特，摸摸自己的下巴回應著。

母女倆對視後嘻笑著。

不過伊諾似乎又想到什麼，她緩緩地開口問著「那……威斯頓是你的初戀嗎？……」

似乎是看出她的失落，托米利歐神情變得柔和回答道「我的初戀是妳……伊莎貝拉諾瓦爾。確實在這七年半，有幾次讓我小小心跳加速的時刻，但剛剛說過～威斯頓是個走在很前面的人，無法以性別的框架定義她，更不會把她視為戀愛對象。」

聽到答案的伊諾，全身毛髮明顯變得蓬鬆些，安心了不少。

兩人深情對視的牽起手，似乎接下來就要親下去了，愛菲特調皮的湊近看著他們雙方。

「等、等等！愛菲特～」伊諾有點害羞縮回自己身子。

愛菲特嘟著小嘴抱怨「要親的話，就把我夾在中間親吧！這樣爸爸媽媽不就能間接接吻了嗎？」

托米利歐邊笑著邊搓揉她的小腦袋瓜說道「呵呵呵…這種間接接吻還真是前衛，但是我很喜歡！」

伊諾也笑著抱起撒嬌的小白兔，兩夫妻將孩子夾在中間，親了親愛菲特左右兩邊臉頰。

壁爐發出溫暖舒服的劈啪聲。那一夜，溫暖的火光與笑聲交織，三位毫無血緣關係的獸人彼此依偎，共築一個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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