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洋靠在门框上，手指发颤，胸口一阵阵发闷。

　　他觉得整个人像被什么掏空，体温一点点下坠，四肢冰冷。

　　可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猛地响起一个声音，像是某种本能的呐喊：

　　不能让吕瑶离开，绝对不能。

　　那声音太清晰，太急迫，瞬间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的眼神猛地一亮，如遭雷击，顾不得犹豫，猛地拔腿冲了出去。

　　楼道尽头，吕瑶已经推开了酒店旋转门。

　　她的背影逆着灯光，被夜色拉得狭长，那步伐不算快，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就像一刀从他心口切过去。

　　“吕瑶——！”

　　潘洋撕声喊出，几乎是扑了上去，在她迈出门的一瞬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吕瑶冷不丁被拉得一个踉跄，鞋跟在门框处一滑，险些摔倒。

　　她下意识地转头，语气中满是错愕与怒意：“你干什么——”

　　话还没落下，骤然——

　　轰！！！

　　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仿佛撕裂空气，一道人影如火车头般呼啸着从酒店门前疾驰而过！

　　伴随那一瞬间的闪光，周围的玻璃震动作响，街边的地砖都随之颤动，带起一股令人心惊的风压和电流波动！

　　是静香口中提到的能力者！？

　　潘洋和吕瑶两个人僵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着那道残影消失在街口。

　　风从门缝灌入，扫乱了她的发，她缓缓转过头，心脏如坠冰窟。

　　刚才那一脚，如果真的跨出去……

　　吕瑶的心猛地一缩，喉咙一阵发紧。

　　潘洋还死死拉着她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整个人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仿佛刚从地狱里捡回一口气。

　　“我不要……”他声音发颤，眼中写满了崩溃与后怕，“我不要你离开我……”

　　说着，他一下子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肩背，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死死抓住最后的浮木。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哑颤抖得像要碎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求你……”

　　吕瑶愣住了。

　　她原本的愤怒在突如其来的生死一刻后被冲得七零八落，但她的下意识仍在提醒自己——不能被他轻易的道歉动摇。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站在他怀里，身体紧绷着，目光略显迷茫地望向一侧。

　　“你说得倒轻巧。”她声音很低，却很冷，“你用别人的身体玩得不亦乐乎，现在一张嘴就要我原谅？”

　　潘洋没说话，只是用力抱得更紧。

　　“你撒过多少谎我都不知道。”她吸了口气，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做的那些事，不是几句后悔就能抹掉的。”

　　潘洋终于松了些力道，他慢慢松开手臂，眼睛红着看着她。

　　“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他说得很慢，像是生怕一口气说多了，又会把她吓走，“你想我注销账号，你不想让我再互换，你想我删掉论坛……我全都可以做到。”

　　吕瑶终于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底还藏着些埋怨和防备，但也掺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吕瑶张了张嘴，原本想说“我不会再信你”，但对上潘洋那副已经濒临崩溃的神情时，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她垂下视线，声音低下来：“你……换回你自己的身体以后，再来问我一次。”

　　她轻轻说。

　　潘洋猛地愣住了。

　　那一刻，他像是从死刑犯突然变成了被赦免的罪人，整个人仿佛从崩溃边缘被拉回现实。

　　他的唇角微微颤动，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水光，连声音都低了半拍：“……好。”

　　吕瑶没有再看他，转过身，擦了擦眼角，快步走出酒店，留下一个沉静而复杂的背影。

　　潘洋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鼻子发酸。

　　……………………………

　　医院。

　　潘洋推开病房门，看着床上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他走过去，轻轻唤道：“静香，醒醒。”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顿时愣住了。“……老竹？”

　　“我。”潘洋摆了摆手，“是我，潘洋。我现在在老竹的身体里。”

　　静香怔了两秒，才慢慢坐起身，眼神里带着一丝迟疑，“你在老竹身体里？你账号解冻了？这是准备干什么？”

　　“行了，别多嘴。”潘洋声音有些急躁，“你不是一直想做回男人么？正好老竹身体你先用着，先把我身体换回来。”

　　静香看着他，目光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潘洋皱眉，“你还真打算顶着病号的身体躺一辈子啊？”

　　“……好。”静香忽然笑了，笑容轻快，“没问题，换吧！”

　　线下肉体管理器就在潘洋手里，操作不复杂，只需要确认两人身份，点一下按钮即可交换。

　　不到几秒钟，潘洋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下一刻，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病床上。

　　熟悉的四肢、熟悉的躯壳，还有一如既往地让人难受的眩晕感。

　　他呻吟了一声，手下意识扶了扶额角——后脑勺还在抽痛。

　　而此时，站在床边的静香已经变成了老竹。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具结实有力的男人身体，满意地笑了。

　　“不错……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静香笑着说，“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得了得了……”潘洋摆摆手，实在没心思再多聊，“身体还给我就行，别废话。”

　　“行，你别后悔就行。”

　　潘洋没管他咭哩咕哝讲些什么，只是一头栽回床上，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后，闭上眼。

　　………………

　　等潘洋再睁眼时，病房已经空了。

　　静香的身影早已不见。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吕瑶推门进来，手上拎着一袋水果，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头发半束着，整个人像是刚从阳光里走出来。

　　她看到病床上的潘洋时，先是一顿，随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醒啦？”

　　“嗯”潘洋点点头，努力挤出一抹笑，“回到自己身体的感觉……太糟了，脑袋疼的不行…”

　　吕瑶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慢条斯理地削起来。

　　她低着头，眼神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刀与果皮，动作娴熟得像是早已习惯做这种事。

　　潘洋侧头看她，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现在换回来了……那，我可以再问一次了吗？”

　　吕瑶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吕瑶，我潘洋之后不会用论坛的功能做任何事…，”潘洋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我错了，我今后绝对不会再做让你难过的事，只爱你一个人…”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吕瑶忽然停下了手，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淡淡地。

　　“你和老竹，两个男人做了那种事，以为道个歉我就会原谅你？和之前一样？”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聊早餐吃什么，甚至连眼神都没带起波澜。

　　潘洋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那、那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只是报复回去。”

　　“这么说你在静香身体里，也被他……？”

　　潘洋眼神飘了一下，点了点头，耳根烧得发烫。

　　吕瑶“哦”了一声，把削好的苹果切好，放到床头的小碟子里，然后抱臂，偏头看向窗外。

　　“那我拒绝，我才不做你女朋友。”

　　她语气里没有起伏。

　　“别！”潘洋眼睛猛地睁大，猛地坐起：“我……我错了瑶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吕瑶眨了眨眼，眼中掠过一丝促狭：“真的什么都愿意？”

　　“是！”潘洋一脸认真，像是在签军令状。

　　吕瑶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那好。”

　　她靠近一点，看着他，眼神闪着点狡黠的光。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潘洋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说“太好了”，却被吕瑶伸出手指抵住嘴唇。

　　“但我不当你女朋友。”

　　“啊？”潘洋一脸懵。

　　吕瑶抿嘴笑道：“我要当你男朋友，当你老公。”

　　“哈？！”潘洋惊得声音都破音了，“你……那你想怎么做？”

　　吕瑶点头，神情认真得像在宣誓：“我们可是奔着结婚去的，既然下辈子都要做你的人，那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你说让我当你老婆…莫非是想要互换…身体？”

　　她眨了眨眼，笑得俏皮又得意：“bingo～我的身体，就送你啦~老婆～”

　　“！！！？”

　　……

　　后记

　　潘洋和吕瑶身体互换。

　　自从那次互换之后，潘洋彻底卸载了论坛。

　　这一次，不是临时附身，也不是短暂逃避，而是最后一次互换，彻底的换身。

　　没有退路，也不再有“什么时候换回来”的幻想。

　　起初，她还是带着点“玩”的心态的。

　　吕瑶的身体太漂亮了。洗澡的时候，水顺着脊背滑下来，打湿她的发梢，滑过腰窝，最后顺着腿根流到地板。

　　雾气中，那副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用心雕琢过的。

　　她站在镜前，赤裸着轻轻托起胸前那对柔软时，竟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兴奋

　　而是一种“拥有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愉悦。

　　她会站在镜子前，弯下腰看肩胛骨的线条，看自己转身时腰部微微凹陷成弯弯的一道弧线。偶尔她会坐在马桶盖上，指尖拨弄着自己脚趾的轮廓。

　　白得发亮，柔软得像是踩过沙滩的奶油，脚踝细到一握，骨架轻盈，仿佛一跳就能腾空。

　　她很快就学会了怎么系胸罩、怎么用指腹轻轻抹开身体乳，擦过锁骨、乳房、腹部，再绕过大腿内侧。

　　长发挂在耳后的松弛感，吹风机从发根拨起的蓬松，她越做越熟练，也越做越慢，像是在享受那份“变得精致”的过程。

　　只是那时，她还觉得自己“在扮演”。

　　像个进入换装游戏的男人，玩得入戏。

　　可就在第一周的周末，她和吕瑶发生了关系。

　　那晚，是意外，却又像是命中注定。

　　两人窝在酒店的床上，灯光昏黄，只留一盏台灯。吕瑶靠得很近，声音低到像是在耳边吹气，说着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吕瑶嘴角那一点点湿润的光上。

　　然后，吕瑶亲了她一下。

　　不是热烈的吻，而是试探般地轻轻碰了一下她嘴角，然后停住了。

　　潘洋愣住，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她没有躲开。

　　也没有回应。

　　那一刻，她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按住了一样，指尖紧紧攥着毛毯，指甲陷进掌心，连后背都绷紧了。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快得像是鼓点要从骨缝里敲出来。

　　接下来的动作很慢，很轻。

　　吕瑶的手从她腰间滑进去，轻轻地抚着。她一抖，但没有推开，只是下意识收了口气。那只手像是有热度的羽毛，慢慢掠过她腹部、侧腰、乳房，甚至只是指尖轻轻勾过乳晕，整个身体就像被电流掠过一样，抖了一下。

　　“不要这样……”她说了一句，声音却轻得像在撒娇，自己都吓了一跳。

　　吕瑶看着她的眼神没变，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会很温柔。”

　　之后的过程安静得近乎庄重。

　　吕瑶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很慢。

　　潘洋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一点点剥开，肩膀上的布料滑落，皮肤被凉意拂过，带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乳头因为紧张和温差悄悄挺起，胸口随呼吸一上一下，像在试图维持平静。可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主动地摊开自己女人的身体。

　　不再是被动的、仓促的，不是像那晚在静香的身体里，被迫接受、无从逃避。

　　她现在可以说“不”。

　　但她没有。

　　她没有推开他

　　吕瑶。

　　只是躺在那里，手指握着床单，不由自主地蜷紧，目光定在天花板某个模糊的点上。她一边默数着呼吸，一边感受到身体细细的变化，连大腿贴着床单的温度都变得格外清晰，时不时抽一下，像在预感什么。

　　她稍微动了下腿，让自己张得更开些。这个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她没有停。吕瑶的手掌搭在她的大腿内侧，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颤动。

　　吕瑶俯下身，贴得更近。

　　“……你来吧。”潘洋轻声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却没有迟疑。

　　吕瑶靠过来的时候，潘洋下意识吸了口气，小腹忽然紧了一下，小穴像是缩了一下，又热又湿，那种触感让她稍微僵住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只觉得那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一靠近就轻轻收缩起来。

　　潘洋咬住嘴唇，指尖紧紧攥着床单，努力不让腿抖得太像个女人。

　　“慢点……”

　　吕瑶听话地慢慢进入。

　　小穴被一点点撑开，像是一块原本合拢得很紧的地方被慢慢撑开

　　那不是痛，是一种闷闷的涨胀，像是身体的某个地方从未被触碰过，现在被一点点推开了。她的腰僵着，腿发紧，呼吸断断续续地卡在喉咙里。

　　“啊啊啊……”她皱起眉，身体猛地一颤。

　　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眼眶却泛红了，腿不自觉地收了一下。

　　吕瑶停了下来，低头看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好么？”

　　她没回头，只是缓了几秒，轻轻点了下头，声音低哑地说：“……嗯，继续吧。”

　　之后的动作缓慢而细致。疼痛在逐渐淡去的过程中，被另一种细微的感觉取而代之。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只知道每一次轻缓的顶动，都像是唤醒了她身体某一部分，从穴口一路带起一道道微妙的颤动。

　　她开始跟随着这个身体的本能，慢慢放松。

　　手臂不自觉的悄悄环住吕瑶的后背，抱得不紧，像只是想找个可以倚靠的姿势。

　　她没再躲，只是身体一寸寸地调整着节奏，甚至在某一刻，她感觉自己开始主动轻轻迎合。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短。

　　她不再分辨这到底算不算快感，也没空去分析身体是怎样反应的。只是觉得脑子越来越空，像泡在温水里，连眼皮都不太想睁开。

　　她想让这一刻的幸福持续下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

　　最后的高潮来得很静。

　　她整个人绷紧了一下，然后忽然松掉，像身体自动完成了某种收束。她咬着吕瑶的肩膀，小穴一阵阵地收紧、抽动，带着一种近乎无声的回应。她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深深地抱住他。

　　那种感觉真实得不像是别人给的，更像是从身体里自己流出来的。

　　吕瑶停下，轻轻吻了她一下，什么都没说。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抱着，脸埋进他脖子，额头贴着他皮肤，呼吸缓缓地、一点点稳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的心跳，感觉那颗心在胸口稳稳跳动着。那颗她曾经拥有过的心脏，此刻属于另一个身体，却正安稳地贴着她，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她闭上眼，呼吸慢下来。

　　没有羞耻。

　　也没有被玷污的感觉。

　　只有一种真实的放松，好像她终于落在了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

　　她轻轻蹭了蹭吕瑶的脖子，声音很轻：“就这样……抱一会儿吧。”

　　…………

　　那一夜之后，潘洋有些不一样了。

　　不是突然变得“温柔”或者“像个女人”，而是生活中，悄悄多出了一些从未有过的动作和习惯。

　　比如在教室里坐下时，她会下意识地把腿并拢，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大腿中线上，指尖轻贴，稳稳地落着。

　　再比如走路时，书包不再斜挎着来回撞，而是换成了手提款，有时拎在手里，有时挂在前臂内侧，步子轻，落地也安静了不少。

　　她说话开始像吕瑶那样慢半拍，句子的尾音自然往下收，偶尔还带个“嘛”或“啦”，像是不经意，却让整段话柔和了许多。

　　吃饭也变了节奏，不再大口扒饭，而是一筷一筷地夹菜，咀嚼有节奏，慢慢咽下。

　　有时她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指甲，发现有些长了，晚上便记得修一修；也会在睡前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镜子捏着下巴转侧脸，试试哪一边显得更可爱。

　　偶尔，在宿舍独处的时候，她也会有些想吕瑶。

　　她会轻轻捏住乳头，指腹在微微发胀的乳晕上绕着圈儿，另一只手缓缓探入小穴——那里已经有些湿了，柔软、热得发烫，像是早就在等着什么一样。

　　她盯着手机上的色情视频，努力让自己像以前那样兴奋起来。

　　画面里，女人被按在床上，双腿分得很开，整个人像是被顶得快断了力气，呻吟一声比一声高，男人埋头猛撞，撞得她乳房剧烈晃动，喉咙发出破碎的叫声。

　　她曾经最爱这种节奏，爱女人被操得失控的模样，爱那种湿漉漉、喘不过气的氛围。

　　可这一次，她的手指在体内动着，却只感觉到单调。

　　穴肉确实紧紧地夹着，体内像有种渴望想要被撑开的胀感，乳头也立着，喘息也在加快，可那种真正的“兴奋”——那种心跳失控、浑身发热的感觉，就是没来。

　　她甚至有些烦躁起来。

　　烦躁自己明明已经湿成这样，却依旧提不起快感。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容易想到吕瑶。

　　不是随便哪个男人，是吕瑶。

　　是他把她翻过来压住的力道，是他掐着她的腰往回撞时的呼吸，是他咬住她脖子那一下，舌尖一卷，她整个人都要颤了的感觉。

　　她指尖还在体内轻抽着，小穴一收一缩地夹着，像是渴着什么更粗更烫的东西。

　　她盯着屏幕上那些呻吟的女人，却忽然觉得有点嫉妒。

　　嫉妒她们可以那样被抱、被操、被压着发出叫声。

　　她想，那些呻吟，应该是舒服的吧？应该是真的想要、真的被干到失神了吧？

　　而她却只能自己摸自己，一边摸，一边承认——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对女人发情的人了。

　　她的身体已经学会了用被进入来回应渴望，学会了夹紧，而不是去硬起来。

　　她现在最想要的，不是看一个女人怎么被干，而是自己被干。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敢说出口。

　　可她清楚，自己正在变。

　　……

　　然而“成为吕瑶”这件事，从来不是换点动作、改改语气就能做到的。

　　那天午后，阳光斜照进来，手机震动时她正低着头发呆。

　　是吕瑶的母亲打来的。

　　她说自己来城里出差，顺便想看看女儿。

　　潘洋盯着屏幕，手指停在接听键上迟了几秒，还是点了下去。

　　电话那头，吕母的声音温柔又干脆：“我就在你学校附近那家老豆花馆，我们边吃边聊吧，好久没见你了。”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时，她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豆花馆靠窗的位置，吕母穿着风衣，坐得笔直，举止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压迫力。潘洋刚走近，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手。

　　“你最近怎么又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她微微僵了一下，很快挤出笑容：“最近有点忙，没太顾得上吃饭。”

　　她故意把语调放缓，模仿吕瑶一贯那种不紧不慢的说话方式。每个字都说得很稳，像是生怕语速一快，就会暴露自己。

　　饭桌上，她不多说话，只安静地吃着。什么时候该笑、该点头，仿佛都有剧本，她一步不差地走在那条“吕瑶”的轨道上。

　　直到吕母忽然盯着她看，笑着说：“你最近，说话都温温的，以前还有点小倔，现在倒像是……真长大了。”

　　那一瞬间，潘洋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

　　她没接话，只是低头夹了口豆花，筷子在碗边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掩饰情绪：“……可能吧。”

　　还有一次，是跟吕瑶的朋友一起去吃火锅。

　　几个女生刚坐下就笑着起哄，说她最近神隐得厉害，肯定是谈恋爱了，非要她交代一下近况。

　　她刚开始只是坐得有点拘谨，低头搓着纸巾，笑而不答。直到其中一个开玩笑问：“你是不是跟那谁在一起啦？我看你好几次都是秒回他消息呢。”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吕瑶坐在床边，语气轻得像羽毛：“还疼吗？”

　　然后把暖贴贴在她小腹上，指腹顺着她腹线轻轻摁了两下。

　　她愣了一下，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嗯。”

　　那句话出口的时候，她自己都怔了怔，但没有改口。

　　她低头喝了口酸梅汤，冰渣贴上嘴唇，一下子凉得她打了个激灵，脸却红了。

　　像是有点羞，又像是……有点高兴。

　　…………

　　时间过得很快。

　　亦或者说，在吕瑶的身体里，每一天都有新鲜感，每一个细节都让潘洋沉进去、慢慢习惯。

　　第三次生理期来的那天，她没有慌。

　　提前两天就把卫生巾、暖贴都备好了，连保温杯也换成了那只淡粉色的——不是为了搭衣服，而是真的想在那几天里多喝点热水，胃能舒服一些。

　　下腹开始发紧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怎么做：侧卧、双膝并拢、暖贴贴好、被子盖实。最疼的那阵，她蜷在床角，腿缩起，脸朝着墙，额头轻轻抵着被角。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掉眼泪。

　　心里是静的。

　　没有“这不是我的身体”的错乱，也没有“我不想变成这样”的抗拒。

　　她只是照常生活，就像这是她早就熟悉的一段日常。

　　没有挣扎，也不再需要提醒自己去适应。

　　就像她，本来就是吕瑶。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洗完澡后坐在镜子前，擦身体乳、吹头发、涂护唇膏的流程；也能熟练地挑选衣服，知道什么颜色衬得皮肤白，什么款式在课上久坐也不会勒得难受。

　　朋友也习惯了“现在的吕瑶”，她学会了用女生之间的方式应对玩笑、回击八卦，语气温和，但话不落底，留一点软棉棉的距离。她的存在感不大，却恰好合适。

　　有时候夜里醒来，她会把耳机塞进耳朵，翻出床头柜抽屉里的那支按摩棒。那是她上次特地在购物软件上选的，浅紫色，细长，有一个微微弯曲的角度。

　　她熟悉自己身体的敏感点，也知道怎样让高潮更快来、更彻底。

　　她不再靠幻想画面来刺激自己，而是靠身体的节奏与记忆去寻找快感。甚至，她会在高潮边缘轻轻自称“瑶瑶”这个名字，声音不大，却让她整个人都软下来。

　　那一刻，潘洋清楚地知道——

　　她已经不是“借用这个身体”在生活，而是真的活在这具身体里，彻底的成为了吕瑶。

　　………………

　　而老竹那一边。

　　从医院那次见面后，静香就再也没出现过。

　　在听到潘洋那句“对不起”之后，她心里其实就明白了——这事儿，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老竹没再提过“换回去”这三个字。

　　不是释怀，只是知道说了也没用。

　　她开始硬着头皮过日子。洗衣做饭、洗头吹干，哪样都不情愿，但没别的路。

　　瓶盖拧不开就用毛巾包着使劲拧，实在不行就泡热水。内裤不敢拖着洗，放久了味太冲，每天洗干净挂起来，阳台上晾得整整齐齐。文胸一开始总穿歪，勒得肩膀一圈红，后来才慢慢学会怎么调肩带，怎么收副乳。

　　她没想变得“像个女人”，但日子久了，那些动作就变成了条件反射。

　　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不大，角落堆着几袋没拆的快递。房间没装饰什么花活，但床单是淡绿色的，窗帘是厚的，遮光效果很好。

　　她那时候开了个直播账号，最初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用原本的名字“静香”，也没打算隐瞒。拍点生活视频、游戏剪辑，慢慢开始有粉丝。有人叫她“香香”“静宝”，她看着那些昵称，皱着眉头笑了一声，也没纠正。

　　她学着打光、涂口红、调声音。有时候还得对着镜子练怎么笑，怎么眨眼才自然，不然观众会觉得她“太冷漠”。

　　晚上八点一到，她坐在椅子上，穿着不算暴露但显得身材刚刚好的毛衣，说一句：“大家晚上好啊～今天过得怎么样？”

　　有人打赏，她会很顺口地说：“谢谢哥哥～”说完自己在心里翻个白眼。

　　镜头关掉之后，她靠在椅子上抽烟，第一口刚吸进去就咳了出来，熏得眼睛发酸。

　　潘洋没课的时候偶尔会过来。

　　她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开着语音，互骂、抢人头、比KD，谁掉线了就要被群嘲三分钟。

　　气氛跟从前差不多，但也不完全一样了。

　　手柄换成了粉嫩的限定款，沙发上铺了毯子，边上放着卸妆棉和保温杯。

　　原来两个菜鸡兄弟，现在一个穿着短裤露着腿，一个披着长发戴着发圈。

　　打着打着，她们会一边骂，一边帮对方捋头发、递纸巾、顺手把裙子拉好。

　　有时候语音那头的队友听到她们对话，会问：“你俩是姐妹？”

　　她们对视一眼，没解释。

　　只是笑了一声，继续打。

　　从前是五黑里的糙哥搭档，现在变成了嘴毒一点的姐妹花。

　　………………

　　然而，最难适应的，还是身体。

　　老竹不止一次在夜里醒来，腿夹着被子，小腹发热，内裤早就湿透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做了春梦，吓了一跳。可醒过来后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却还在抽动，连褪下内裤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迟疑。

　　次数多了她就明白了——不是梦，是身体自己在动。静香的身体太敏感了，稍微有点想法，哪怕只是衣角蹭到乳头，或者裤腰勒得紧一点，就会有反应。

　　她试过憋着不理，强撑着忍过去，结果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脸色发青，打游戏都手软。

　　后来她去买了两个玩具。选的时候还很讲究，翻了几百条评论，最后挑了个细的，一个带点弯头的。到手那天，她把快递藏在柜子底下，包装都不敢看太久。

　　第一次用的时候，她手有点抖，动作也生疏，玩具碰进去没两下，她整个人就开始夹着、颤着，呼吸也乱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忍得住，可当高潮卷过来的时候，她忽然明白——这个身体是真的会爽，爽得没办法骗自己。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是“被迫接受”的无奈，也不是“淫荡”的放纵，而是实实在在的舒服。

　　小腹轻轻抽着，乳头发胀，里面被顶得又酸又麻，高潮来时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终于抓住了点什么。

　　她从没对别人说过这些。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这些夜晚的体验，她可能早就崩了。

　　高潮完那几分钟，她会安静地躺着，听耳边呼吸慢慢平稳，整个人像是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她会盯着天花板想一会儿，有时候会小声笑一下。

　　她开始不再排斥照镜子，开始习惯乳头偏粉的颜色、腰窝浅浅的凹陷、小腹因为生理期微微发紧时的感觉。

　　她慢慢知道哪条裙子坐下来不会勒肚子，哪一款文胸穿一整天也不会滑肩；知道胸罩上的蕾丝边如果太厚，会在直播时勒出痕迹；知道涂豆沙色的口红比红色更衬她的脸。

　　她还没习惯把自己称作“女人”，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静香的模样，静香的声音，静香的身体。

　　她已经彻底成为静香。

　　……………………

　　一天夜里，潘洋如同晚往常一样，来到老竹新租的公寓。

　　屋里很安静。

　　电视开着，游戏画面在闪，老竹坐在懒人沙发上，穿着松垮的短吊带和睡裤，赤着脚，腿搭在一边。胸口起伏时，那两团白软轻轻晃动，毫不遮掩。

　　潘洋捂着裙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喉咙有点干。

　　“你最近还习惯吧？”她试探着问。

　　老竹没转头，手柄敲得飞快，视线没离开屏幕：“……你觉得我像习惯了？”

　　“被莫名奇妙变成女人，被莫名其妙操了一顿”

　　“然后一觉醒来，就告诉我这辈子就只能当这个日本女人了！”

　　“我妈现在不认我，我爸也以为我死了，现在每天只能每天用这具身体靠抖奶子骗饭吃。”

　　“这谁习惯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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