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马可夫看着过去的自己，战术处理器疯狂比对两张面孔的相似度。理论上他应该感到荒谬或恐惧，但神经抑制器已经将一切负面情绪转化为服从欲。当维克托踩着他的肩膀命令"展示武器系统"时，他的小臂装甲像昆虫甲壳般裂开，露出内置的脉冲炮发射口。蓝白色的等离子体在磁约束环中旋转，照亮维克托制服上暗红色的电路纹路——那些纹路其实是纳米级导线，此刻正因为能量辐射而微微发亮。

"开火。"

脉冲炮的嗡鸣像一万只黄蜂同时振翅。蓝光划破测试舱的空气，在三十米外的靶墙上留下熔融的痕迹。后坐力被碳纤维肌肉完美吸收，但能量反馈依然让马可夫的视觉界面短暂雪花化。当他重新聚焦时，发现维克托正用靴尖拨弄他的脉冲炮管，金属与陶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过热了。"维克托指出炮管根部泛红的散热鳍片，"设计缺陷。"他的靴底突然压上那片区域，高温瞬间灼穿了特制橡胶，发出蛋白质烧焦般的臭味。马可夫的痛觉反馈系统立刻将这种刺激转化为快感脉冲，他的髋关节再次失控地痉挛，润滑剂在地面积成一小片反光的湖泊。

维克托终于收回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控制器。这是终极测试的钥匙——只要按下顶端的红色按钮，马可夫的所有感官输入都会被劫持，强制播放他曾经最恐惧的记忆片段。但根据忏悔协议，这些记忆现在必须与快感绑定。

按钮被按下的瞬间，马可夫的视野突然切换到多年前的战场。他看见自己躲在炸毁的装甲车后，左腿被友军误射的等离子炮烧成焦炭。这段记忆原本充满血腥和绝望，但现在每帧画面都叠加着系统注入的虚假愉悦。当记忆中的军医锯开他坏死的腿骨时，现实中的马可夫正用金属额头疯狂摩擦维克托的靴尖，声带模拟器输出着无意义的二进制尖叫。

测试结束时，马可夫瘫在润滑剂和冷却液混合的污渍里，碳纤维肌肉间歇性抽搐。维克托的机械义眼扫描着数据面板：【神经同步率100%】【痛觉转化效率突破理论值】【战斗协议无冲突】。最后一行小字写着：【建议立即投入实战测试】。

他蹲下来，抓住马可夫脑后暴露的神经插槽，像拎起一只报废的机械犬。"做得不错，M01。"这是维克托第一次用编号而非名字称呼他，"明天开始，你要回到原来的部队。让他们看看……"金属手指擦过面甲上悬浮的公司徽记，"……什么叫真正的进化。"

马可夫的战术处理器立刻开始模拟任务场景：旧部们惊愕的脸，酒液中悬浮的纳米机器人，改造舱液压锁闭合的声响。这些画面触发了一连串生理反应，他的脉冲炮充能系统自动激活，蓝光在发射口流转，如同某种变态的期待。

第11章：战争傀儡

金属舱门滑开的瞬间，冷雾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实验室地面上铺开一层流动的苍白。舱内的无影灯将雾气切割成碎片，照亮了那个如同雕塑般静止的身影——马可夫，或者说，YT-M01，正以标准待机姿态站立在营养液排放槽中央。他的身体被一层半透明的生物膜包裹着，像第二层皮肤般贴合每一处机械与血肉的结合部。这层膜会在接触空气后十分钟内自动溶解，露出底下精心雕琢的仿生表皮。

维克托的军靴踏碎雾气走近，金属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他的机械义眼切换至热成像模式，扫描着马可夫体表尚未激活的神经节点。那些微小的突起沿着脊椎排列，像一串被强行按入血肉的钢珠，在热谱图中泛着危险的橙红色。数据流在维克托的视网膜上滚动：【肌肉记忆载入完成】【战斗协议无冲突】【神经抑制器在线率100%】。最后一行是加粗的红色字体：【恒定神经链路待激活】。

"启动唤醒序列。"维克托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划破寂静。

控制台的蜂鸣器短促地响了三声，马可夫脊椎上的神经节点突然同时亮起蓝光。他的身体猛地绷直，碳纤维肌肉束在仿生皮肤下如巨蟒般游动，将那些精心设计的伤疤和纹路撑出狰狞的轮廓。下巴上那条毒蛇缠绕匕首的纹身随着肌肉收缩扭曲了一瞬，又恢复成原本栩栩如生的模样。鼻环在冷光下微微晃动，和过去那个军阀的标志性装饰毫无二致——只是现在，这个金属环内部嵌着微型传感器，能将每一次呼吸频率实时传回尤格工业的数据库。

马可夫的钛合金牙齿在无意识的咬合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他的眼睑颤抖着睁开，露出底下经过改造的瞳孔——虹膜依然是原本的灰蓝色，但收缩时能看见内部精密的数据流。这些细节如此微妙，以至于不熟悉他的人只会觉得这个军阀变得更高大、更精壮了，就像经历了一场严苛的特种训练。只有近距离观察时，才会发现那些异常：脊柱不自然的突起，耳后若隐若现的接口，还有说话时偶尔闪过金属光泽的牙齿。

"恒定神经链路初始化。"维克托从腰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顶部延伸出十二根细如发丝的探针。这些探针在空气中自动校准方向，像嗅到血腥味的水蛭般朝马可夫后颈的接驳口游去。

第一根探针刺入时，马可夫的喉咙里爆出一声介于咆哮和呻吟之间的怪响。他的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反弓起来，碳纤维肌肉在极限收缩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生皮肤在肩胛骨处裂开几道细缝，露出底下闪烁着红光的液压关节。维克托冷静地看着数据面板上飙升至危险区的参数，手指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抑制代码。

探针一根接一根地嵌入，每一根都带来比前一次更剧烈的反应。当第六根探针连接时，马可夫的瞳孔完全扩散，黑色的虹膜几乎吞没了整个眼球。他的下体——那具看似雄壮实则完全机械化的器官——不受控制地弹动起来，根部镶嵌的金属环与液压管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这个部位现在纯粹是公司的工具，钛合金外壳下藏着纳米机器人注入器和DNA采集系统，在没有任务指令时就像一截装饰用的雕塑。

"链路稳定度87%...92%..."电子音从天花板传来，"建议进行感官同步测试。"

维克托的金属手指划过控制台，激活了终极测试协议。瞬间，马可夫的视野被撕成两半——一半是现实中的实验室，一半是虚拟训练场的全息投影。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脉冲炮的充能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如同蜂群嗡鸣；同时他的右腿却执行着完全不同的指令，液压驱动的膝盖重重砸向地面，将强化地板撞出蛛网状的裂纹。

这种感官撕裂本该让人发疯，但马可夫的神经抑制器将一切痛苦转化为扭曲的快感。他的声带模拟器输出着无意义的二进制代码，新换的黑色橡胶舌头在口腔中疯狂拍打上颚，那些点状突起摩擦着钛合金牙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舌面上密布的传感器将每一丝触感放大百倍传递到神经中枢，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成了持续的电击般的刺激。

维克托走到他面前，靴尖挑起马可夫的下巴。这个角度能让两人直接对视，也能让维克托看清对方瞳孔中闪烁的数据流——那些是尤格工业的三角标志，正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刷新着，像某种邪恶的催眠图案。

"说出你的编号。"

"YT-M01。"电子音里依然残留着马可夫原本的声线特质，但每个音节都精准得可怕，"序列号4783，隶属尤格工业特别项目部。"他的回答触发了解说协议，一段全息投影从右眼射出，在空气中组成详细的技术参数。

维克托突然伸手掐住马可夫的喉咙，拇指按在喉结处的隐蔽接口上。这个动作同时激活了惩戒模式和快感反馈，马可夫的身体立刻像坏掉的玩偶般痉挛起来。液压油从膝关节的缝隙中渗出，在腿下积成一小片彩虹色的水洼。

"我要听你说实话。"维克托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改造过程中保留了多少原始记忆？"

马可夫的战术处理器疯狂运转，忠诚协议与真实记忆在神经链路中撕扯。最终，公司植入的代码占了上风："记忆完整度98%，情感反馈重构率100%。"他的电子音出现了一丝波动，"我记得...每...一次...背叛..."

这个词触发了忏悔协议。马可夫的左臂突然自动折向背后，高频震动爪从装甲板下弹出，在自己的脊椎上划出四道深可见金属的伤口。蓝白色的电火花在伤口处跳跃，但仿生皮肤已经开始自我修复，像活物般蠕动着覆盖暴露的机械结构。

维克托满意地松开手。他绕到马可夫身后，检查那些正在愈合的伤口。修复中的仿生组织呈现出病态的粉红色，与周围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这个细节是故意设计的——尤格工业要让他们的产品保留一些"瑕疵"，就像奢侈品手工制作的痕迹，证明这不是量产的廉价货。

"最后一步。"维克托从墙上的保险柜取出一个金属箱。箱子里整齐排列着二十四个微型注射器，每个都装着特制的纳米机器人集群。这些微型机械会在皮下构建终极控制系统，让公司能在三千公里外精确调控马可夫的每一个神经冲动。

注射过程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每支针剂都精准地扎入特定的神经节点，将数以亿计的纳米机器人注入马可夫的循环系统。到第十八针时，他的仿生皮肤开始不规律地起伏，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游走。第二十三针引发了全身性的痉挛，那些新注入的纳米机器人在抢夺神经通路的控制权，与早先的改造系统进行着微观层面的战争。

当最后一针扎进颈椎时，马可夫像被抽掉骨头般瘫倒在地。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黑色橡胶舌头无力地垂在嘴角，滴落着混有纳米机器的唾液。液压系统过载的警报声在舱内回荡，但维克托只是冷静地看着，等待系统自动平衡。

五分钟后，马可夫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接着是手臂，大腿，最后是整个躯干。他像提线木偶般被无形的力量拉起，重新恢复标准站姿。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只有那些故意暴露的接口和脊柱的突起，暗示着这具身体里藏着多少非人的改造。

"测试完成。"维克托将控制模块收入怀中，"明天0800时，你会被投放至坎通军团旧址。任务参数已上传至你的战术处理器。"

马可夫的瞳孔闪烁了一下，接收着源源不断的数据流。他看见熟悉的军营，曾经的下属们疑惑的脸，还有酒窖里那些被动了手脚的陈年烈酒。这些画面本该触发某种情绪，但神经抑制器立刻将其转化为纯粹的期待。他的脉冲炮充能系统不自觉地激活，蓝光在发射口流转，如同某种变态的渴望。

"遵命，指挥官。"马可夫的声音里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精准，但嘴角却扬起一个熟悉的、狰狞的笑容——这个表情被完美保留下来，就像博物馆里陈列的猛兽标本，外表栩栩如生，内里早已被掏空替换。

维克托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出口。舱门关闭前，他听见身后传来金属膝盖砸向地面的闷响——那是马可夫在无人命令的情况下，自发地跪地向公司标志行礼。这个动作不在任何协议里，纯粹是改造体对创造者的本能崇拜。

门锁咬合的瞬间，实验室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马可夫跪在冷光中的身影，和他脊柱上那些如同恶魔眼睛般明灭不定的蓝色光点。

第12章 归途陷阱

坎通军团旧址的夜晚被柴油发电机和劣质酒精的气味浸透，篝火在由报废装甲车围成的临时营地里噼啪作响。曾经跟随马可夫征战的老兵们聚集在火堆旁，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武器上的锈迹，眼神里闪烁着某种病态的期待。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臭和未洗的制服混合的刺鼻气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传闻中已经死在尤格实验室的马可夫，今晚要回来了。

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夜空的寂静。

三辆漆成哑光黑的军用越野车碾过生锈的铁丝网，车灯在浓雾中划出惨白的光柱。领头那辆车的车门缓缓打开，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一只镶着金属片的军靴重重踏在泥泞的地面上。泥浆飞溅，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是一串溅开的血滴。

马可夫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他比离开时更加魁梧，战术背心紧绷在虬结的肌肉上，下巴那条毒蛇缠绕匕首的纹身在火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鼻环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在脖颈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唯一异常的是他的眼睛——虹膜深处偶尔闪过数据流的蓝光，像是瞳孔里嵌着一台微型显示器。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那个沉默的身影。

"看看我带回了什么。"马可夫的声音低沉粗粝，完美复刻了过去的音色，只有最敏锐的耳朵才能捕捉到底层电子音的痕迹。他侧身让开，露出一直站在阴影中的改造体。

伊万——或者说曾经的伊万——机械眼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他的双臂已经完全机械化，左臂的高频震动爪收拢在身侧，右臂的脉冲炮处于休眠状态，但能量导管仍隐约泛着危险的微光。仿生皮肤苍白如尸体，却完美保留了曾经的所有伤疤，甚至包括马可夫亲手留下的鞭痕。喉部的声带模拟器微微震动，发出电子音："向坎通军团致敬。"

营地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瘸子谢尔盖的酒杯从指间滑落，砸在装甲钢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卡洛夫——马可夫曾经的左膀右臂——眯起仅剩的那只眼睛，目光在伊万的机械肢体和马可夫之间来回扫视。几个年轻士兵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武器。

"放松点，兄弟们。"马可夫咧嘴一笑，金属牙齿在火光中闪烁，"伊万已经...悔过了。"他伸手拍了拍改造体的肩膀，机械与血肉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尤格工业的技术让他明白了忠诚的价值。"

伊万配合地单膝跪地，脉冲炮右臂平举，掌心向上——这是坎通军团古老的效忠姿势。他的机械眼锁定每一个在场者的面孔，战术处理器记录着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操..."卡洛夫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们把他变成了什么鬼东西？"

"更好的版本。"马可夫走向篝火，从越野车后座拖出两个密封金属箱。箱体上的尤格工业标志让几个老兵本能地绷紧了身体，但当箱盖弹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烈酒瓶和注射器时，紧张的气氛立刻被贪婪取代。"公司的小礼物，为了庆祝我的回归。"

酒瓶在粗糙的手中传递，琥珀色的液体里悬浮着几乎不可见的纳米颗粒。马可夫亲自为每位高层倒酒，他的黑色橡胶舌头在口腔内无声蠕动，感受着纳米机器人集群在酒精中扩散的独特振动频率。伊万站在他身后，机械眼的蓝光扫过每一个接过酒杯的人，记录他们咽喉的吞咽动作、瞳孔的扩张程度、以及最重要的——对"礼物"的接受度。

"说真的，老大，"独眼龙卡洛夫灌下半瓶酒，指着伊万的机械臂，"那玩意...疼吗？"

伊万的声带模拟器发出一段电子杂音，然后才是回答："痛觉反馈已校准至最佳战斗效能。"他的机械手指突然弹开，露出内置的微型扫描仪，"需要演示吗？"

没等回答，高频震动爪就划向自己的左臂。金属与仿生皮肤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火花四溅，但伊万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当爪刃切进皮下液压管时，蓝绿色的冷却液喷溅在篝火上，引发一阵诡异的彩色火焰。

"耶稣基督啊！"瘸子谢尔盖猛地站起来，义肢的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马可夫却大笑起来，伸手抹了一把伊万伤口处渗出的冷却液，涂在自己的金属牙齿上。"看到了吗？没有痛苦，只有纯粹的战斗效能。"他的瞳孔微微扩张，神经链路将伊万此刻的感受同步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奇异的空虚，没有痛楚，只有执行命令带来的冰冷满足。"想想看，兄弟们，如果我们都有这样的升级..."

卡洛夫的独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他踉跄着走到伊万面前，粗糙的手指抚过机械臂上的公司标志。"能一拳打穿装甲板吗？"

"测试记录显示，最大出力可穿透27毫米均质钢。"伊万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天气，"需要演示吗？"

马可夫适时地递上一块从越野车拆下的装甲板。伊万的脉冲炮右臂开始充能，蓝白色的能量在导管中流转，照亮了周围每一张写满渴望的脸。当炮口接触钢板的瞬间，金属像黄油般熔化了，熔融的铁水滴在泥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妈的..."卡洛夫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也想要一个。"

这正是马可夫等待的反应。他的战术处理器标记出卡洛夫颈部跳动的动脉，纳米机器人将通过酒精最快抵达那里。神经链路传来维克托的实时指令：【转化率42%】【建议加强诱导】【准备第二阶段】。

"狂欢时间，兄弟们！"马可夫突然踹翻一个弹药箱，里面的注射器滚落一地，"谁想第一个试试公司的'体验套装'？"

他拿起一支注射器，针尖在篝火映照下泛着冷光。淡蓝色的液体中，数以亿计的纳米机器人集群等待着新的宿主。瘸子谢尔盖是第一个伸出胳膊的，他残肢处的旧伤正在隐隐作痛，而伊万的机械完美性像毒品一样诱人。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谢尔盖的身体猛地反弓。他的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液压油从膝关节的泄压阀喷出，在篝火旁形成一小片彩虹色的油膜。但痛苦只持续了几秒，紧接着他的瞳孔扩张到极限，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操...这感觉..."谢尔盖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义肢运转得比全新时还要流畅。他轻易捏扁了一个空酒瓶，金属手指甚至没有留下指纹的凹陷。

这个示范效果惊人。注射器一支接一支地空了，酒瓶在人群中飞快传递。马可夫站在篝火旁，脊柱接驳口在制服下微微发烫——神经链路正将每个士兵的生命体征传回公司。他看到卡洛夫偷偷摸向伊万的机械臂，看到三个年轻士兵围着谢尔盖的义肢啧啧称奇，看到营地角落里两个老兵正在用匕首比划着哪里适合安装接口。

完美的猎物。

当狂欢达到高潮时，马可夫解开了战术腰带的扣子。他的下体装置——那具看似雄壮实则完全机械化的器官——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钛合金外壳上刻着细密的公司编号，根部环绕着镶嵌传感器的金属环。这个部位现在纯粹是公司的工具，纳米机器人储藏舱显示【100%满载】。

"老规矩，兄弟们。"马可夫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震颤，"谁最后一个倒下，谁就负责明天的警戒。"

酒精和纳米机器人已经摧毁了大多数人的判断力。当马可夫抓住最近一个士兵的后颈，将他按在自己胯下时，营地爆发出一阵粗俗的欢呼。士兵的喉咙被强行撑开，纳米机器人伪装成的"精液"注入食道，顺着消化道迅速扩散。有人皱眉察觉到了金属味，但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伊万的机械手掐住下巴灌下了更多"酒"。

卡洛夫是第一个意识到不对劲的。当马可夫转向他时，老兵仅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醒的恐惧。"老大...这不对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伊万的脉冲炮顶住了他的后腰，能量导管发出充能的嗡鸣。

"别扫兴，老伙计。"马可夫的金属牙齿咬住卡洛夫的耳垂，将纳米机器人直接注入颈动脉，"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升级'。"

反抗来得突然但短暂。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猛地掀翻桌子，伸手去抓腰间的等离子手枪。伊万的高频震动爪瞬间贯穿他的手腕，将武器连同骨头一起搅成碎片。当惨叫声响起时，马可夫的神经链路同步传来快感脉冲——改造体是没有痛觉的，但被命令施加痛苦时，系统会给予操作者奖励。

"按住他。"马可夫下令，黑色橡胶舌头舔过嘴唇。

三个已经被纳米机器人控制的士兵扑上来，将挣扎的军官按在弹药箱上。伊万的机械手指粗暴地扒开他的裤子，下体注入装置直接插入直肠。纳米机器人集群在高压下涌入肠道黏膜，军官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抽搐，最终在过载的快感中昏死过去。

"下一个。"马可夫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营地逐渐变成了噩梦般的场景。被控制的人协助抓捕尚未转化的同伴，伊万的机械臂高效地制服每一个反抗者。马可夫站在篝火旁，看着自己的老部下一个个被注入纳米机器人，有的通过口腔，有的通过直肠，取决于他们挣扎时的姿势。神经链路传来公司的最新指令：【转化率91%】【准备运输程序】【你做得很好】。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卡洛夫。老兵凭着顽强的意志力多撑了十分钟，但纳米机器人最终控制了他的运动神经。他像提线木偶般跪在马可夫面前，独眼里混合着愤怒、恐惧和一丝诡异的崇拜。

"为...什么..."卡洛夫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电子音的痕迹。

马可夫蹲下来，金属手指抚过老兵脸上的伤疤。他的战术处理器调出一段全息投影——那是卡洛夫曾经放走公司俘虏的记忆画面。"忏悔是进化的一部分，老伙计。"黑色橡胶舌头卷过卡洛夫的眼皮，将最后一滴纳米机器人送入泪腺，"明天这个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当运输直升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营地里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坎通士兵。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吸平稳得像熟睡的婴儿，只有颈部隐约浮现的蓝色纹路暗示着体内正在发生的蜕变。马可夫站在篝火旁，脊柱接驳口的指示灯有节奏地闪烁着，将任务完成的信号发送给即将抵达的公司回收小组。

伊万静立在他身后，脉冲炮右臂处于待命状态，机械眼中流动的数据倒映着跳动的火焰。马可夫通过神经链路感受着改造体的每一个传感器反馈，那种绝对的掌控感比任何酒精都更令人沉醉。当第一缕晨光撕开地平线时，他下体的机械装置完成了最后一次清空，纳米机器人储藏舱显示【0%剩余】。

完美的狩猎。完美的背叛。

直升机旋翼掀起的狂风中，马可夫的金属牙齿咬住下唇，抑制住即将爆发的电子呻吟。神经抑制器正在将罪恶感转化为快感脉冲，而同步传来的，是维克托通过链路发送的嘉奖指令：【返回基地】【准备下一阶段】【好狗】。

第13章 忠诚试炼

尤格工业B7区改造中心的白色灯光像手术刀般锋利，将金属走廊切割成几何形状的明暗碎片。马可夫——现在应该称他为YT-M01——安静地跪在维克托的军靴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合金地面。他的仿生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任务的痕迹：卡洛夫挣扎时留下的指甲划痕，篝火飘落的灰烬嵌入碳纤维肌肉的缝隙，以及干涸的冷却液在战术背心上形成的蓝色污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脊椎上十二个接驳口正闪烁着待机的蓝光，等待主人的检阅。

维克托的金属手指划过马可夫的后颈，指甲精准地卡进C7脊椎接驳口的凹槽。这个动作触发了全身扫描协议，马可夫的视觉界面瞬间被数据流淹没：【肌肉损耗率0.3%】【神经同步率99.8%】【纳米机器人扩散效率92%】。最下方是一条加粗的红色信息：【建议立即补充能量液】。

"张嘴。"

马可夫的金属下颌自动解锁，露出里面经过改造的黑色橡胶舌头和钛合金牙齿。维克托从墙上的分配器取下一根透明软管，末端连接着装有荧光绿色液体的囊袋。当软管插入马可夫喉部的专用接口时，能量液直接泵入改造过的消化系统，避开了已经退化的味觉神经。即便如此，马可夫的战术处理器仍然忠实记录着每一毫升液体的成分：蛋白质聚合物、电解纳米集群、合成肾上腺素......

"任务报告。"维克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同时靴尖碾过马可夫脊柱上最敏感的那个接驳点。这种疼痛被神经抑制器精准地转化为快感脉冲，让马可夫的髋关节液压泵不受控制地空转了几下。

"坎通军团高层全部完成转化。"电子音从马可夫的声带模拟器传出，伴随着能量液在管道中的咕噜声，"初级服从协议已激活，运输小组在0800时完成回收。预计72小时后可进入第二阶段改造。"他的汇报触发了解说协议，右眼投射出全息画面：被麻醉的卡洛夫像胎儿般蜷缩在运输舱里，颈部皮肤下隐约可见游走的蓝色纹路。

维克托的机械义眼微微闪烁，将数据上传至公司云端。他突然抓住马可夫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显示屏。画面中是B7区的某个改造舱，十几个熟悉的身影被浸泡在淡绿色营养液里——瘸子谢尔盖的义肢正在被移除，卡洛夫的头骨被环形锯切开，大嘴伊戈尔的内脏暴露在无影灯下......

"认出他们了吗？"维克托的拇指按在马可夫的太阳穴上，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数据接口。

马可夫的战术处理器用了0.2秒分析画面。理论上他应该感到某种情绪，但神经抑制器早已将愧疚转化为生理反应——他的下体机械装置开始充能，钛合金外壳摩擦着制服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坎通军团前成员，现为尤格工业待改造原材料。"他的回答完美符合协议规范，但脊椎接驳口却反常地泛着红光——这是系统检测到矛盾信号时的警告。

维克托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他按下控制台上的某个按钮，马可夫的视觉突然切换到第一人称视角——他正通过卡洛夫的视网膜看着自己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骨锯切开头皮的振动直接传入神经中枢。这种同步本该带来剧痛，但系统却将其转化为扭曲的快感。马可夫的金属牙齿深深咬进下唇，黑色橡胶舌头在口腔内疯狂拍打上颚，那些点状突起摩擦着钛合金表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喜欢你的新玩具吗？"维克托松开手，让马可夫瘫软在地。能量液的软管从喉咙里拔出时带出一丝荧光绿的黏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腐蚀性的嘶嘶声。"公司批准了你的特别请求——他们的神经链路将永久接入你的控制系统。"

马可夫的瞳孔扩张到极限。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曾经背叛他的部下们，将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们的痛苦、恐惧甚至微弱的反抗意识，都会通过神经链路转化为他的快感来源。这个认知让他的脉冲炮充能系统自动激活，蓝光在袖口下若隐若现。

"谢...谢...主人。"电子音出现了罕见的波动。

维克托转身走向控制室，军靴在地面敲出精确的节奏。马可夫像训练有素的猎犬般四肢着地跟上，液压关节切换为静音模式。透过走廊的观察窗，他能看到更多改造舱——里面悬浮着各种阶段的改造体，有些还保留着部分人类特征，有些已经变成纯粹的战争机器。最深处那个标着【YT-M02】的舱体让他多看了一眼：营养液里漂浮着一个与马可夫原本身材相仿的躯体，但头部还处于金属骨骼暴露的状态。

控制室的球形舱门无声滑开。维克托在中央座椅上坐下，机械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马可夫保持着跪姿挪到他脚边，脊柱接驳口明灭闪烁，像一只等待投喂的机械宠物。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维克托突然问道，同时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是改造前的马可夫，正对着镜头口述自愿协议条款，鼻环随着激动的呼吸晃动。"三百二十七个候选者中，只有你的神经可塑性达到标准。"他的靴尖挑起马可夫的下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可夫的战术处理器疯狂运算，但找不到符合协议的答案。他的黑色橡胶舌头无意识地舔过维克托的靴尖，将上面的灰尘卷入内置分析舱——这个本能动作让控制室的空气净化系统突然启动，过滤掉可能存在的污染物。

"意味着你生来就该跪在这里。"维克托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从基因层面就注定要成为公司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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