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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倒影(父子情感),3

小说:父与子 2025-09-08 08:51 5hhhhh 2600 ℃

我们回去的路上,父亲告诉我,谁也不允许欺负三婶,我们都要学会保护她,他还告诉我:男人打架头可破血可流,就是不能像刚才那人那样跪地求饶,这是最让人瞧不起的。

父亲那天难得的开口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是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当时小小的我已经被他打架的画面震惊了,原来父亲也会打人,打起人来还这么凶,我甚至想到,要他哪天这样打我的话,估计我这小身板能被他随便一脚踢飞……

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大叔是个大龄单身汉,一直没娶上媳妇,没事就喜欢调侃三婶,三婶这种性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忍受别人这些话语。

当然父亲却从来没有这样打过我,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打我过,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他跟三婶一样真的很爱我,甚至对我很宠爱。

我后来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这么听三婶的话,有时候父亲真的不想伤了三婶的心,因为三婶给了他和我一个家,三婶就是这个家的中心,我们必须围着她转,要是这个中心没了,这个家自然就成了一盘散沙。于是我也学会了去尊重三婶,因为三婶确实值得我尊重。

在梁井沟的那段时间里,我更多的时候是跟在三婶跟父亲的身后,或者在家里的小院子里中间那颗大树下我一个人就能玩一个下午,三婶跟父亲很少让我去跟村里的那群小孩子玩,怕他们欺负我,当然我也是不愿意找他们玩的,主要是语言不相通,我那个时候的普通话说得也很变扭,他们总是嘲笑我,慢慢的我就疏远了他们。

后来过了一个多月,顺哥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对象回来,他对象长得还算水灵也算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三婶一看难得的满脸欢笑,父亲也很开心,只是晚上吃完晚饭大家就犯愁了,家里就两间房子,睡觉成了个问题,这里不像我们老家那边,晚上还能去镇上找个旅社,不过父亲很快就把这事情解决了,晚上带着我在客厅铺了层垫子凑合睡了。

结果第二天那女孩就急着要回家,顺哥一脸为难和不舍的拉着她不舍得她走,三婶在一旁默默的站着擦眼泪,什么话也不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三婶露出无奈的神情,我一直以为三婶是无所不能的,任何困难在她面前都能迎刃而解,可是她在面对顺哥的对象要走人,她却什么话也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三婶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她开补了口,三婶面对生活的残酷,她可以默默的在夜晚悄悄的流眼泪来舒缓自己的苦,可是生活在还是有很多困难不是她通过哭能解决的。

就比如这女人当时开口说的:“要我留下来可以,必须建新房子。”

三婶一听要建新房子,脸上坚强的表情瞬间失去了色彩,她只能默默的站在顺哥旁边无奈的流眼泪,这是她这样一个要强的女人最无能为力的地方,常年生活在农村,她能做到的仅仅只是家里的吃喝,盖房子的事情,她无能为力,顺哥年纪这么大了一直没谈上对象,这难得来了个姑娘上门,她自然是盼着顺哥这事情能成的,但是盖新楼房却成了一道砍,一道在当时的三婶的世界里永远帮不上忙的砍,即使她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没有钱,这使不完的力气也没地方使,那个年代,最廉价的就是劳动力,可是国家当时打的旗号却是:劳动最光荣。

以至于很多人都待在家里种庄稼,钱在当时并不是衡量人的唯一标准,所以三婶要拿出钱来买材料盖楼房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看着顺哥流眼泪什么也帮不了。

最终父亲直接拍板了:“钱我来出。”

这话说完大家开始都很诧异,盖楼房的钱肯定是不够的,父亲的性格其实很多时候可以说跟三婶如出一辙,他当时肯定是没有那么多钱的,让他去找人借钱也是不可能的,三婶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梁井沟的人肯定没人愿意借钱给他,顺哥跟他都是前两年才出去打工,要说赚到钱肯定是假话,那个时候赚的钱能够自己温饱就不错了。

不过还好,父亲在还是我姐夫的时候,在我家倒是帮他省了不少钱,这些钱父母亲从来没找他要过一分,都是让他自己保管的,虽然后来他都教给了姐姐管,可是后来姐姐走后,这钱还是由他自己保管了,只是他这点钱还是不够的,三婶当时很怕父亲会去借钱,也怕他为了钱去干犯法的事情,一个劲的不同意,结果早上父亲带着三婶去了外面很远的镇上,到了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三婶脸上既有开心,看着我的时候,脸上居然带着愧疚。

晚上父亲向我坦白了,对,是坦白,因为这个钱用的是我亲生父母亲留下来的钱,现在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当时的我对钱是没有概念的,父亲对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紧张,也很愧疚,似乎怕我生气,可是当时的我还害怕他不要我,把我丢弃了,我哪里会跟他生气,就算是长大了后我回想起这事情也没有怪过他。

父亲似乎也看出来了我不懂这些,伸手抱着我,很认真的对我说:“球球你放心,这钱我将来肯定还给你。”

当时的我不知道父亲说这话的意思,我也不懂钱的重要性,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认真的对我说。这就好比我不懂三婶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坚强的女人,可是面对顺哥结婚要盖房子时,她只能用哭来面对。也好比当时的我不懂父亲明明当时没有这个能力,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帮顺哥。

等我长大后,才明白了,这也许就是亲情吧,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的亲情,但是那种在一起的感情有时候比亲情更浓,因为这就是一个家。

(倒影篇) 启示

顺哥的女朋友见家里愿意盖房子了,也安静的留了下来,晚上我跟父亲都睡到了外面,本来父亲征求了三婶的意见,让我跟三婶睡一起,可是我拒绝了,三婶也没强求,她似乎也不习惯睡觉旁边多一个小孩子,而且三婶很爱干净的,当时的我其实还有尿床的习惯,父亲提出这个仅仅是怕我跟他睡地上将来身体落下毛病。

当然三婶一开始是让我们睡她房间,她睡地上的,父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晚上睡觉父亲怕我睡地上难受,他总是会把我抱起来让我压着他宽阔的胸膛睡觉,他的胸膛真的好宽阔,我睡在上面完全不担心会掉下来,父亲的胸膛跟顺哥完全不一样,顺哥是三婶亲生的,但是个子跟身板跟父亲比起来,如果父亲用猩猩来形容,那顺哥就是个猴子,不过好在顺哥五官长得像三婶,在当时也算是个帅哥,反倒是父亲,长得五大三粗的,反倒觉得他长得没有顺哥帅气,但是顺哥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审美帅哥,而父亲是现代人的审美观里的性感型男,扯远了,回到正题。

从父亲把钱交到三婶手上开始,父亲和顺哥变得非常忙,因为钱不是很富余,也没请什么工人,顺哥能出力,而父亲当年在工地,我的亲生父亲帮了他不少忙,让他在工地学了不少本领,盖起楼房倒是得心应手,三婶每天在家忙着做饭,闲暇时也会去帮下忙,倒是顺哥的女朋友每天清闲的很,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三婶虽然看在眼里很不开心,但是看着顺哥每天开开心心的表情,她又不好说什么。

盖新楼房没有拆自己的土房子,而是把家里的院子给拆了,那颗陪伴了我几个月的大树也被砍了做材料,父亲就请了两个小工,技术活都是他自己来,钱倒是生下来了不少,不过每天父亲累得够呛,每天晚上他都简单的带我洗完澡,然后倒地就睡。

我每天也养成了抱着他睡觉的习惯了,他倒是从来不见外,只是每天早晨有个很尴尬的局面,父亲的生殖器每天早上都会在我们两肚子上撑开一个大洞,我跟他睡觉他从来都是只穿条内裤的,而小小的我不懂害羞,每天都是脱得光溜溜的,每次父亲的生殖器硬起来就会冲破内裤的束缚,我总是能感觉到我的肚子上有一根滚烫的棍子紧贴着我,这个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摆动身子想躲开那根滚烫的棍子,我摇动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生殖器居然会像尿尿一样流出好多奇怪的粘粘的液体,每当这个时候父亲就会醒过来,快速的把我抱起来放床上坐好,然后又快速的去穿裤子起床,我傻傻的坐在铺在地上的床上看着自己肚子上满是粘粘的透明液体,我总是会以为父亲尿床了……

但是每次我又不敢问他是不是尿床了,因为我知道大人尿床的话,是很丢脸的,显然我不能让父亲丢脸,我必须把这个当成秘密放在心里谁也不说,反正他流的又不多,床上又不会留下印记,我不说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父亲每次都会起床拿自己洗澡的毛巾很尴尬的擦拭自己肚子上的液体,擦完自己也会帮我擦干净,然后去刷牙洗脸,他总是在帮我擦赶紧奇怪的液体后,对我打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乱说,我每次都会乖乖的点头。

但是事情永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过了半个多月后的一天,父亲那天晚上忙到很晚才下来吃饭,因为房子一层要封顶了,父亲难得的去外面请了几个人来帮忙抬楼板,那个年代现浇的楼房是很少的,我们那里基本没有。

晚上回来父亲吃完饭简单的冲了个澡就躺下睡觉了,当时的家里是没有电视的,要看电视得去隔壁看,三婶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去蹭别人便宜的人,而且她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她自然是不会去的,而且她也是这么教育我的,我自然也不敢去。

那天晚上很奇怪的,我居然躺在父亲的怀里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趴在他的身上,被他的体毛膈应到了,我躺他身上总是左动一下,又动一下,我以为是蚊子咬我,可是并没有听见蚊子嗡嗡的声音,父亲见我老是动,可能是他太累了不想动,想休息,他伸手放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我睡觉,我这才停住了躁动。可是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肚子上又出现了那根又长又粗的生殖器,让刚停下躁动的我又开始躁动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躁动,而且我闻到了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这股香味闻着让我脸居然不自觉的会发烫,嘴巴也开始干涩。

其实我当时很想伸手去摸一下父亲的生殖器,但是我又不敢,因为我的亲生父亲告诉过我,男人的生殖器只能女人摸,我是男人,当然是不可以摸的,摸了怕他生气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我是被一股打在我肚子和胸口的热浪刺激醒的,我本来睡得挺舒服的,可是突然感觉肚子上像被泼了瓢热水一样,瞬间把我惊醒了,不仅我惊醒了,父亲也醒了,我睁开眼睛本能的把身体想从父亲的身体上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想低下头看看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我刚抬起身子,我的脸上和嘴巴上被一股热浪打了个正着。

父亲惊慌的一把坐起来把我扶着做好,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帮我擦拭脸和嘴巴,可能父亲因为慌张用的力气有点大,他居然把喷在我嘴巴旁边的乳白色液体不小心擦进了我嘴巴里面,我本能的用舌头舔了一下,有点腥,味道怪怪的,好像有点咸又像带着股奶香,但是我并没有吐出来,因为我站稳后,看见父亲粗大的生殖器居然还在往外流着像牛奶一样的液体,而且床单上堆满了一大滩了,可是床单并没有马上打湿,那乳白的液体居然像膏体一样在床单上积攒开来,形成了一个小土堆的形状。

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男人的精液,居然傻傻的以为这是“奶水”,但是我记得母亲说过,奶水只要女人才能有,男人是没有的,我以前还不相信母亲的话,抱着亲生父亲的胸口狠狠的吸了半天,后来被父亲狠狠的说了一顿我才停手,从那以后我以为男人是真的没有奶的,现在的我发现原来母亲骗了我,男人也是有奶的,只是奶水不是通过乳头来产出,而是通过生殖器产出。

父亲帮我擦干净了脸上的精液,他准备给自己擦拭,结果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居然蹲下身子伸手在他的生殖器上接了一把正在往外流的精液,我想也没想的就往嘴里送,第二次我品尝到精液的味道,发现那股腥味减下去了不少,我不但不觉得恶心,反倒觉得味道很好,最主要的是真的好浓稠,沾在我的手上像胶水一样。

我这举动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旁边的父亲吓了一跳,因为三婶个顺哥他们都还在睡觉,他害怕吵醒他们,用很小又很严厉的声音很慌张的对我说:“快吐出来,这东西不能吃,快点吐,乖….”

我听了父亲的话,张开嘴巴,有点紧张的看着他:“已经吞了….”

父亲完全被我的举动吓傻了,但是又不好生气,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既尴尬又惭愧,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说话,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我说什么,最后他叹了口气很严肃的轻声对我说了句:“刚才的事情谁也不准说,知道吗?”

我虽然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但是我看到父亲脸上认真的表情,我知道这也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父亲见我点头,他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起床去了外面的茅坑,我也睡不着了,此时正想去尿尿,于是我光溜溜的在后面跟了出去。父亲走的很快,并没有发现在后面跟来的我,我到茅坑的时候,父亲背对着我一只手压着裤子,一只手正在身前快速的运动着,他正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我在他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好奇的走到他旁边,可能父亲太专注了,居然没有发现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我,我刚走到他身前,就看见父亲一只手握着的那根巨大的命根子高高的翘起,像一条昂首挺胸的巨龙张开嘴,正在往外吐着一股又一股的水柱,水柱像很有力量一样狠狠的打在茅坑的墙壁上,声音特别响亮。

我们当时的土房子是没有卫生间的,农村里都是简单的用土砖简单的马一个茅坑,供一家人使用。父亲看见突然出现的我又是吓了一跳,一边急忙的去提裤子,一边问我:“球球….你…怎么起来了?”

我有点不开心的回答他:“床都被你尿湿了,我睡着难受…..”

当时的我不知道那是男人的精华,我只能用尿尿来表达,虽然我知道那不是尿液,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就用父亲尿床了来表达。

父亲听完我的话,居然满脸通红的提上裤子往回跑去,我见父亲神色古怪,自己确实被尿憋得紧,然后没跟上去,等我尿完尿,父亲已经收拾好地上的床铺,床单被他卷起来已经用水泡好了。他看见我回来,突然放下手里的床单,悄悄的把我抱起来走到院子外面。

我奇怪的看着父亲满脸的尴尬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我一脸认真的对他说:“爸爸,你尿床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父亲见我突然这么说,想笑又笑不出来,看着我一脸纯真的表情,想了想他对我说:“球球,我刚才那不是尿床,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一听来了兴趣,我自然知道父亲那肯定不是尿床的,我虽然小,但是尿液和精液我还是能分辨的,尿液不可能这么浓稠,我好奇的问父亲:“那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是牛奶吗?”

父亲听完我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了,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那个不是牛奶,是男人的精液,是不可以吃的,你以后千万别再吃了,会肚子疼的。”

父亲这话其实很大的成分上是在教育我,但是他又觉得我小,很多话又不好对我说太深怕我听不懂,就用了那句“吃了会肚子疼的”来吓唬我。

这招确实很管用,听完我马上吓得满脸紧张起来,父亲见状有了效果,就接着对我说:“以后不能再吃这东西了知道吗?肚子疼的话很难受的,知道没?”

我被吓得狠狠的点头,父亲见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跟我说太多了,因为我们已经听见三婶起床了,于是父亲把我放了下来,继续去洗床单了。

第四章

年华篇:买橘子

不过后来我发现我的肚子并没有疼过,我感觉父亲似乎骗了我。这就好比三婶跟我说隔壁的山上有山鬼,小孩子是不可以进山上玩耍的,山鬼专门会化成引路的人把小孩子骗进深山里跑迷路,然后再也出不来了。可是我发梁井沟的小孩子都喜欢成群结伴的往山上跑,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谁被山鬼骗丢过。我发现大人也会骗人的,于是我把父亲说的吃了他的精液就会肚子疼的话丢到了一边,我甚至觉得父亲就是小气,他根本就是舍不得给我吃。

他就像三婶一样,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是却从来不敢教我成人的知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避讳的,可是这些对我一个小孩子来说,越是避讳的事情,我就越好奇。

当然时间一久,这些事情我就会忘记的,毕竟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些事情上,对父亲的精液确实好奇,但是毕竟可遇不可求,可是我们这里到了夏天山上的野果子都开始熟了,尤其是九月份,橘子开始成熟了,我的嘴巴本来就馋,注意力马上被山上漫山遍野的橘子吸引了过去。

可是三婶并没有中橘子树,山上的那片橘林是我们隔壁的一个老头种的,他家里的儿女常年在外面很少回家,听说他们家其实在外面的城里买了房子,本来想接他过去一起住的,可是老人习惯了村里的生活,一直没同意过去,独自一人留在村里守着那片橘子林。

这老人当时50多岁,叫什么我记不清了,早些年老伴早就去世了,不过他人很随和,从来不会像村里那些人一样嘴碎,虽然平时很烧跟我们说话,但是父亲和三婶倒是偶尔见到他会打个招呼,老人经常因为一个人在家很多事情不方便,父亲倒是帮了他不少忙,他对我们都很客气,三婶还教我叫他:腾伯。

其实按年龄我是应该叫他爷爷的,可是三婶嫁的男人当时在村里辈分比他还高一辈,农村人当时都讲究这些辈分,所以按理说顺哥可以喊他一声哥,父亲自然也算跟他同辈,我作为父亲的“儿子”,自然也跟着喊他一声:腾伯,父亲和顺哥都叫他:腾哥。

而腾伯喊父亲和顺哥都喊名字,喊顺哥,他总是喊:梁顺,这是三婶给他取的名字,梁顺、梁顺代表着:娘顺。大家叫习惯了,梁顺成了顺哥的小名,我们喊人都习惯喊别人小名的。而父亲,大家都喊他博阳。

这里解释一下,我叫三婶按辈分我其实应该叫她奶奶的,可是父亲要我叫她三婶,也不是父亲教错了,前面说了,全村人都喊他三婶,这也成了她的小名了,其实三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赵秀芝,只是被大家叫三婶教习惯了,大家把她的名字给忘记了,但是在农村里这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不叫他奶奶叫三婶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叫她奶奶太显老了,而且大家都知道父亲不是三婶的亲儿子,我喊她三婶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村里人见我喊她三婶,也没往心里去,这也乐的父亲再去解释了,不过父亲也懒得去解释,这群人的嘴永远能说出让你火冒三丈的话。

回到正题。

那几天很多小孩子手里拿着个又圆又大的橘子从我们家门前走过,边走边剥皮,橘子皮的那股让人闻了流口水的酸涩气味扑面而来,我看得自然是眼馋的,不过我发现不光是我眼馋,就连顺哥的对象也馋得很,我后来才知道她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

三婶把这事情看在眼里,中午忙活完家里的活,她就带着我和顺哥的对象上山了,顺哥的对象三婶让我叫她梅姐,梅姐的名字叫:金梅。

最近因为到了橘子成熟的季节,腾伯住到了山上,腾伯人很随和,住到山上到不是怕橘子被人偷,这老头过得倒也滋润,根本不差那几个钱,他主要是怕别村的人来偷吃,当时他很乐意把橘子送给我们村里人吃的。要是你想吃橘子必须上山去自己采摘,还可以在山上吃够了,再给点钱带点下来,我跟婶婶自然乐得跟随,那个年代,你给一块钱可以拿两个箩筐挑一扁担回家。

到了山上腾伯看见我们,很是开心,三婶给了他钱,腾伯说什么也不要,还给我们拿了个大袋子和一把剪刀,让我们自己去采摘,三婶跟腾伯客气了半天,腾伯就是不收钱,三婶见腾伯执意不要钱,把钱往他口袋里一塞,转身往我们跑了过来,这就是三婶的性格,从来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

婶婶带着我一路上开心的摘着橘子,边摘边吃,三婶在后面追了过来,她接过我们手里的袋子跟剪刀,快速的挑选了许多又大又黄的橘子,当时的我跟梅姐手里早就塞满了,根本分不出手来帮忙,三婶也不见怪,独自一人采摘去了,我跟梅姐在后面没敢说话,都是往嘴里不停的塞橘子,他们家的橘子确实很不错,有点甜得发酸的感觉,三婶边摘边在前面劝诫我不要吃太多,小孩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当时的我是不懂上火是什么意思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三婶的话。

但是后来一想,三婶这话其实是对梅姐说的,她不好直接说梅姐,所以通过我把想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我们回去的时候三婶背了一大袋子橘子,后面跟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吃货,还在边走边吃,结果到了晚上,我发现我尿特别多,饭也吃不下去,三婶明显有点不开心,我有点害怕的不敢去看她。

晚上睡觉我不再跟父亲睡地上了,现在已经转秋了,到了晚上天特别凉,地上也会冒着寒气,晚上的时候,父亲居然带着我在新房子那边搭了个简单的床架,新房子的一楼已经封顶了,就差盖瓦了,当时的经济条件也就只够盖一楼,父亲说等以后有钱了再加一楼。

不过我们将来还是准备住土屋的,在这新房子里搭个床铺也就是临时住几天,新房子是盖给顺哥结婚用的,我们自然是不能住的,只是里面还没有装修好,而且房顶还没有盖瓦,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理才能真正的住人。

那个年代盖得房子不像我们现在还要打地坪,粉刷墙面之类的,我们就是简单的把红砖码起来就完事了,地面是不打混凝土的,只是做一些简单的硬化处理,后面的装修工作等有钱了才能考虑。

父亲简单的用几根木头绑在一起做了个简单的床,然后在床架四周立了四根木棍把蚊帐撑了起来,虽然入秋了,可是晚上还是有蚊子。蚊帐一撑起来,父亲抱着洗完澡的我快速的钻进了里面,然后就抱着我安静的睡觉了,这段时间他真的每天很辛苦,每天累得都是倒床就睡觉,我被他抱着又不敢打扰到他休息,可是晚上我因为橘子吃多了,又憋尿了,难受得很,可是又不敢随便动身去尿尿,结果憋到很晚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到了凌晨父亲突然把我抱起来往外面跑,我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睛看着父亲,突然感觉他抱着我的肚子中间湿乎乎的,再认真一看,我居然尿床了,而且还尿了父亲一身…..

这件事情倒是让我尴尬了很长时间,那天父亲带着我去河边冲洗了一下,结果第二天他没事,我却感冒了,三婶知道情况后狠狠的骂了父亲一顿,骂他不长心,现在晚上天气这么凉,他居然缺心眼的带着我往河边跑,他的身体当然没事,可我一个5岁的小屁孩身体肯定是扛不住的。

为这事情父亲也自责了好几天,等我好后房子也建得差不多了,父亲也开始闲下来不那么忙了,有时候晚上没睡觉之前,他会带着我到处逛逛,顺哥跟梅姐自然也会跟着,说实在的,我对梅姐的印象并不差,她虽然要求要房子才跟顺哥结婚,但是房子盖起来了,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其实很勤快,最近也会帮三婶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只是三婶知道她怀孕后,开心得不让她插手,可她总是闲不住要帮忙,更多的时候,我觉得她跟三婶的性格其实很像,三婶跟她也很快的亲热得像一家人了。

倒是父亲最近闲暇下来,知道梅姐有了孩子后,他经常会看着梅姐眼神变得很暗淡,尤其是今天晚上,我本来早早的睡着了,因为父亲说明天我们就搬回土屋住了,顺哥他们要搬过来了。到了半夜我被父亲吵醒了,他居然悄悄的拿着跟姐姐的照片看看默默的流眼泪,表情看上去特别伤心无助,我想他是想姐姐了,钥匙没有那场车祸,他现在应该真的当父亲了,我也当舅舅了。

他见我醒来,快速的擦干了眼泪,然后强装出来一个笑容:“球球,想爸妈和姐姐了没?”

姐夫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那种思念瞬间涌上了心头,我瞬间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想….呜…..”

父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我哭得伤心马上慌了神:“球球,别哭了啊,乖,你还有我,别怕啊,乖,别哭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姐夫抱着我很温柔的亲了我一口,我发现他现在他脸上密密麻麻的胡子开始变硬了,亲我的小脸蛋时像刀割一样,难受的很,但是又痒痒的,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胡子应该很少刮,胡子长了好长了,姐夫见我伸手摸他的胡子,难得的第一次没有阻止我,居然满脸开心的让我摸着他的胡子,他见我不哭了,闭上了眼睛伸手把我抱得紧紧的,然后继续睡觉了,我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姐夫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姐姐和我的亲生父母,也许他想刻意让我把他们忘了,可是我怎么可能忘了他们,只是姐夫不提,我也自觉的不在他面前提起,因为谈到他们,我们两都会伤心难过。

又过了两个多月,天气已经开始变凉了,我们也开始穿上了厚厚的衣服,隔壁家腾伯的橘子也越来越成熟了,可是很多没卖出去,他也不着急卖,因为过年他的儿女都会回来带走很多。

这段时间里,顺哥跟梅姐结婚了,他们搬去了新房子里,结婚的时候梅姐家里也没来几个人,婚礼办得很简单。

顺哥很感激父亲的帮忙,还跟父亲相约明年一起出去一定好好打工,等赚到钱了就把钱还给我,父亲听完没有回话,很多时候父亲在顺哥面前就是个哥哥的形象,顺哥很听他的话,虽然他们俩不是亲兄弟,可是从小一起培养出来的感情更胜亲情,我想父亲当时肯定是没想过让他还钱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现在关心起了腾伯的橘子,因为我突然发现天凉了以后,大人们再也不阻止我上山了,因为冬天的蛇虫都冬眠了,大人们不再用山鬼的故事来吓唬我了,而且腾伯很喜欢我,他每天都会带我去他的橘子林里摘橘子,还不要钱,为这事情三婶说过我几次,可是后来腾伯告诉三婶,山上的橘子再不吃完,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要烂在山上了,后来三婶就不再说我了,我嘴馋是出了名的,那个时候的我,嘴馋到看见啥东西都想往嘴里偿偿啥味道,这事三婶也无可奈何,家里能吃的零食有限,再加上梅姐现在肚子也大起来了,三婶顾我这边就顾不上梅姐那边,于是见腾伯愿意给我橘子吃,她也乐得清闲了,不过这橘子没白吃,父亲在背后帮了腾伯不少忙,父亲经常被腾伯邀请去帮忙摘橘子。

我后来才明白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腾伯愿意给我橘子吃,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为了父亲这免费的劳动力,这老头的小算盘打得真好,可惜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只知道吃,父亲对我的嘴馋又无可奈何,反正他暂时在家也没事干,索性就去帮忙了。

过完春节,我们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事说起来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这事在梁井沟炸开了锅,三婶的男人突然回来了。

顺哥现在虚岁21岁,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已经离开这个家20年了,他一回来家里自然瞬间炸开了锅,三婶强壮了这么多年的坚强瞬间崩堤了,看到她突然回来的男人,三婶像疯了一样抓着她男人又哭又打的,三婶的男人站在家门口一动也不动,不管三婶怎么打怎么骂他,他就是站着。

梁井沟里的人刚过完春节,本来日子马上要进入平淡忙碌的状态了,这会儿马上热闹了起来。

父亲对这事没有发表任何态度,顺哥跟三婶都不想接纳他,想赶他走,可是这人就是不走,最后三婶打累了,也哭累了,坐在地上失神的骂着这个让她吃了一辈子苦的男人,最后她也骂累了,就不再说话了,我颤颤巍巍的想过去扶起三婶,可是三婶的身体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实在是太重了,最后三婶没扶起来,我却因为害怕极了,结果哇哇的哭了起来,三婶见状马上回过神来把我抱进她的怀里安慰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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