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祥子捞起她半湿的发尾，让干燥的部分在水流下冲洗浸湿，“你今天怪怪的，怎么了？”

她们太熟悉彼此了，因而很难掩饰，何况睦本来就不擅长隐藏自己。是祥的话，应该没关系，睦坦白，“我做了一个梦。”

“嗯？然后呢。”

“梦里有一种铃声。”

祥子挤了洗发水，开始揉搓她的头发，力度很轻，让人放松，“嗯，铃声怎么了？”她一边行动一边接着睦的话头问。

睦低着头想了想，时不时抬手擦拭滚落眼角的热水，思索片刻，她回答，“听到那个铃声，就会变成这样。”

祥子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样，手腕就被睦轻轻牵住了，她的手上还残留着香波的泡沫，被睦夹在腿间。她碰到一些与水触感截然不同的东西，而且量相当可观。睦的声音混在水声里，“那个梦，很长。”

“长到我不知道，现在，祥会不会也是梦。”

水还在一直向下淌，冲净泡沫，祥子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处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蒸气让她看起来雾蒙蒙的，湿掉的头发弯曲着贴在脸上，像只可怜兮兮急需安慰的小狗。

祥子摸了摸她潮湿的脸，停掉淋浴开关，浴室里安静下来，祥子找出浴巾将她裹住，包住脑袋揉了揉。睦想问她为什么不回答，但视野骤然暗下来，是祥子用毛巾兜头盖住了她，短暂的黑暗里她感到自己被拉向前方，属于祥子的气息袭来，她们在毛巾隔出的狭小空间里贴在一起，祥子含住了她的下唇，很温柔地吮了一下。

“祥。”她张开嘴呼唤，祥子没有应，只是借机把舌头伸进来，舌尖的触感凉而湿润，祥子的体温比她要低，在口腔里存在感很强，像是在含一块会动的果冻。她不自觉抓紧祥子手臂的衣服，发觉祥子已经全湿透了。努力推开祥子，她呼吸了两下才顺利开口，“祥，会感冒。”

在浴室暖光下，睦终于看清祥子的模样，她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脸颊泛红，像要把睦看穿那样紧紧盯着睦的脸。祥子又凑过来，睦偏头，这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穿着湿衣服，会着凉。”

“那我们回你的房间。”祥子吻了吻她的脸颊，牵住她的手。

她连睡衣都没穿，只裹着浴巾，被祥子搂在怀里护着回了房间。坐在床沿上，她注视着祥子找来她的睡衣换下湿衣服，那件她穿着有些大的睡裙在祥子身上刚刚好，不知何时起，比她年纪更小的祥子，小时候站在一起总是被人误会为双子的祥子，已经长得比她更高了。换好衣服，祥子终于冷静下来，找了吹风机来替睦吹头发，睦在暖风里抱住祥子的腰，靠上去，“……”

噪音让她的声音若隐若现，祥子摸了摸她的发根，确定已经吹干了之后才关掉了开关，“什么？”

“祥刚刚为什么那样？”她的手攥紧身上披着的浴巾，从下向上看着祥子，下巴抵在祥子的腹部。

“……”祥子抿了抿唇，目光又变得跟刚刚一样了。

祥又不说话了，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睦抱她的手收紧，小声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祥……你又要亲我了吗？”

祥子胸口一紧，忍不住低下头来，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嘴唇相接的前一刻祥子极克制地停住，别别扭扭地说，“如果睦不愿意……就算了。”

听她这样说，睦主动仰起下巴贴了贴她，视线里她的眉毛舒展开，弯起眼睛，慢慢地凑过来吻住了睦的唇角。睦闭上眼睛，配合她渐进压实的行动张开嘴，祥子舌尖巡过齿间，舔了舔她的上颚，好痒，她向后缩了一下，被放在脑后的手更用力地压回，口腔里舌尖也被捕捉到，祥子热情地缠着她交换呼吸和体温，直到肺里储存的空气到达极限，她们喘着气分开，睦的下巴被祥子很轻地咬了一下，亲昵过头。

胸口凉飕飕的，睦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抱住了祥子的脖子，浴巾失去固定，向两边敞开。祥子也注意到了，她里面什么也没穿，从微微起伏的胸口到平坦小腹，还有堆叠的皱褶里若影若现的腿间，一览无遗。祥子伸手贴上去，碰到她柔嫩的皮肤。

睦颤抖了一下，“好冰。”

“是睦太烫了。”祥子评价，揽着她的背将她平放在了床上。她纤细的体型看上去很容易受伤，肚子在仰躺的姿势下看起来更薄了，随着呼吸隐隐现出肌肉和肋骨的形状。祥子把亲吻落在自己能看到的任何一个地方，脖颈，锁骨，胸乳，随着吻的覆盖睦颤抖得越发厉害，她的反应让祥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吻过胸腹，肚脐，小腹，祥子握着她的腰向上提，人还要继续向下，睦有些迷茫地握住她的手，“祥？”

祥子的头发蹭到她的大腿，她条件反射合拢双腿，被祥子腾出手压住，向两侧掰开，“睦，分开腿。”

她下意识地照做，祥子的嘴唇压上来，吻住了她湿漉漉的腿心。

“等等……不……不要舔……”她无力地抬手，摸到祥子的脑袋，不知是想阻止还是想下压，最终只是放在了那里，随着祥子的动作上下起伏。

舔舐着她柔软的缝隙，舌尖几次滑进了翕动的穴口，每次出来都会被挽留般地夹一下，察觉睦的反应，祥子索性压着她的腿分得更开，舌头舔进去，被收缩着的穴肉裹住，睦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失控地轻轻抓了两下。听到睦变调的呼吸，祥子的舌尖进到更深处，依次抚慰起伏的软肉。

睦的大脑乱成一片，舌头很软，并没有弄痛她，她得到的只是纯粹的快乐，一阵阵的热流从小腹涌出，祥子退开，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到失落，强烈的刺激就从阴蒂传了过来——祥子含住了那里舔弄。“嗯……”伴随着颤抖，她忍不住合拢双腿，夹住了祥子作乱的脑袋，水液从腿间流出，在床单上洇出一块颜色更深的痕迹。

祥子抬起头，有几缕头发黏在她被弄湿的下巴上，她眼睛清澈，亮晶晶地看着睦，“睦，很舒服吗？”

睦的胸膛起伏着，腿间穴口还在不断涌出清液，她诚实地点了点头，被攀上来的祥子紧紧抱住。刚缓过来祥子的手就滑到了她身下，暗示性十足地拨开阴唇，按在了入口处。

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祥子低声问，“睦还可以做的吧？”

睦忽然吸了一口气，祥子已经插进去一个指节，软肉谄媚地挤上来，让祥子满意地翘起唇角，“睦在欢迎我。”她愉悦地肯定。穴口被撑开，随着手指进出不断涌出热液，发出暧昧的水声。阴蒂因为被吸过，肿胀地挺立着，惹人怜爱，祥子用另一只手按了按，收获两声睦压在喉咙里的闷哼。

“睦，张嘴。”

祥子垂下眼睑，含住她乖巧递来的舌尖，深深地缠吻，把她压抑的呻吟吞进腹中，手指一刻不停地给予抚慰和快感，在她夹紧双腿痉挛的时候会意停下，高潮退去，祥子的手指浅浅搅动两下，立刻引发了内壁的回应。

“不……不要，”睦涣散的瞳孔看过来，“好累。”

祥子好笑地亲了亲她，抽出手指把她抱在怀里，“知道了，睦休息吧。”

睦点点头，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祥子拧来热毛巾替她善后，擦干净身体，才钻进被窝抱住她。

眼前一片漆黑，祥子再睁开眼是被热醒的，身上趴着热源，她迷迷糊糊地，下意识抬手搂住，刚睡醒的声音哑而迷茫，“嗯？”

“祥……”睦来亲她，脸上湿漉漉的，她探手去摸，全是冰凉的眼泪。

睡意被惊醒，祥子发现睦夹着她的腿磨蹭，睡前她没有帮睦穿上内衣，现在睦的下体正毫无阻碍地抵着她的大腿，又湿又烫，流了很多。

“睦，怎么了？”祥子抱住她，接下她乱糟糟的吻，安慰地舐去眼泪的痕迹。

“梦……铃声又来了……”睦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好吵。”

祥子翻身压住她，摸不着头脑地问，“是铃声让你变成这样的吗？”

睦点点头，暗夜里她含着泪的眼睛很亮，祥子胸口发紧，怜爱地亲吻她的额头，“没关系，不要听，”祥子侧躺下来，捂住睦的耳朵，跟她接吻，“看着我就好。”

因为捂着耳朵的关系，唇齿交缠的声音在脑中变得格外清晰，睦听得脸红，祥子唇舌的触感和她的气息强势地侵占睦的感官，让她恍惚间只能注意到祥子的存在，铃声似乎真的在渐渐淡去。

祥子的手指插进她腿间，内壁炙热，回应的速度可以称得上迫不及待，惊讶于她的热情，祥子意识到此刻她需要的可能不是温柔。加了一根手指，祥子慢慢地插进去，被撑开的不适让睦皱起眉头，但很快缓和下来，变成饱胀的满足感。祥子动起手指，黏黏糊糊地亲吻睦的脖子，下巴，脸颊，而后是漫长的接吻。

高潮来得很快，但身体的热度似乎还是没有缓解。

睦发着抖，汗湿的身体滑腻滚烫，被祥子翻过来趴好。膝盖跪在床单上，她的腰被揽着抬了起来，手指从身后顶入，她不由得叫了一声，祥子俯下身来抱她，她的后背与祥子的怀抱契合，紧密地贴在一起。祥子亲吻她的耳后，对她的一切都有求必应地付出努力，接纳所有不堪和颤抖，“睦，分开腿，”她恍惚间听到比铃声更让她条件反射流出热液的语句，“要继续了。”

闹太过了，睦累到再次昏睡。祥子看了眼时间，确认明天没有通告，睦还能休息一会儿，她松了口气，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和睦，决定陪睦睡个懒觉。

那个关于铃声和梦境的问题被暂时遗忘，大概是个噩梦吧，等睦醒来再问好了，她想，反正，她们总能一起解决的。睦无意识地挨进她的怀抱，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合拢手臂，和睦一起陷入睡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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