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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藥,1

小说: 2025-09-07 22:27 5hhhhh 6600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强迫国民进行交配是不道德的。引发的后果很严重。

在松阳跟高杉提起这件事前,高杉对银时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觉得银时可爱又可恨。蓬松绵软的银色卷发,像某种稀罕的野生动物,警惕着人类,却让人更想和他亲近,希望他能和自己熟悉了放下戒备,好好狎戏一番。又与追求少年老成的同龄人不一样,没有那种端着的态度,银时的说话腔调总带着几分俏皮,举止奔放又滑稽。

他恨银时那份不着调的滑稽,滑稽的神情,戏弄人的态度,统统扰乱他的心。

他应下了松阳的提案。虽然对银时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对玩伴的占有欲占了上风,但高杉还是认为,与其让银时躺在别人身下,不如让他来。

且因那坎坷的身世,让他始终对银时存着几分怜意,虽然他知道银时丝毫不需要他的同情。好几次玩累了,松阳就安排他干脆和银时同住一屋,银时倒也没抗拒,二人时常抵足而眠,不知不觉,关系愈发狎昵。某日银时与他挑灯夜读,当然不是正经书籍,是银时偷偷从松阳那顺来的春画,松阳搜集的书种类繁多,参杂了这些倒也不奇怪。接触到那些春画的当晚,他第一次梦遗,梦里煽情的画面不是在画上见过的、女性的胴体,而是充斥着他曾在洗澡时见过的,银时的身体。

偏瘦,却能看出下腹已经有了薄薄的肌肉线条。因着还是少年的体型,从敞开的衣领可窥见略显单薄的胸肩,白皙的胸膛,点缀着豆粉色的乳头,他欲伸手去抚摸,在梦中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梦里的那个人的手解开他的衣带,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银时主动坐上来的那一刻,高杉才恍然从梦中惊坐起。

他呆坐了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低头抹了一把跨间,昏暗的月色映照出他手心的白浊黏腻,他脑袋发懵,眼冒金星,一时间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为了压抑结合热东躲西藏的银时终于被松阳逮住了,而后被其强硬地绑缚住送往高杉的房间。此时此刻,银时惟有躺在被褥里,回想对方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心底将松阳狠狠地唾骂一番。

即使是恩师,也不能改变他的常识与一般人乖离的事实。

笑眯眯地看可爱的弟子禁不住诱惑吃下加了不明馅料的精致点心后再告诉他:这里面放了些会让你好受点的东西。

去死吧,混蛋师父。那不就是催情剂吗?

尔后松阳将银时提拎到浴房,又将他整个人洗刷得白白净净,包括他的后阴,再用道具灌肠……不堪回首。最后换上仿照白无垢配色的单衣,柔软、贴身、吸汗,整体基本是毫无杂饰的雪白布料,唯独领口袖口穿插着几道夺目的鲜红,说什么弟子的初夜奢侈一点也不过分——多此一举!

哦,松阳像才想起来似的,最重要的是后穴还要抹上药油,晋助那边我告诫过他了,第一次要温柔耐心。

高杉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被高高撩起堆积在腰间的衣摆,还有被半遮住的、银时雪白的臀尖。瞳孔微缩,眼前的景象在他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走上前,扫了一眼捆绑银时的结,松阳还注意不让银时伤到手腕在下面多垫了块布,看来药性早就让他卸了力,正常状态下的银时不可能连这种程度的束缚都解不开。

被褥的一旁放了松阳告诉他的,存放药油的瓷瓶。高杉拨开瓶口朝手心倒了些药油,待手指浸满足够的液体后他才试探地伸向银时臀瓣间隐藏的小孔。银时和他相差两岁,身长比他略微高一些,骨架也略大一点,就连臀上的肉也比他丰满。他略带急色地抓住那丰腴的臀,无视银时叫喊着他下流的怒骂,顺着臀丘,就着液体的润滑用手指探入起那处紧缩的小口。温凉的液体和手指带来的刺激带来一股异样的难耐,银时努力想要并拢腿,却不知道蹭到哪处,一股痒意顺着脊椎骨蹿上脑髓,银时捂住嘴,好不容易咽下差点出口的呻吟,才含糊地骂道:“你真是和松阳狼狈为奸……!”

高杉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反驳道:“不对,现在应该是与你和奸。”

银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放屁,你这是强奸!”

和银时的怒气相呼应,裹住高杉手指的肉穴不断挤压收缩,银时扭着屁股想要从他的指下逃脱,却只是让手指陷得更深,又一次抵到要命的地方,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呜咽,高杉啪得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反作用力震出一阵荡漾的臀波,“别倔了,反正你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的,放松。”

气得银时扭过头想要咬他,刚张开嘴,就碰上高杉覆身上前,趁隙头凑过来与他接吻。舌头钻了进来,一个密不透风的吻,湿热而粘稠。

银时,银时……松开他的唇,涎液将断未断牵连着彼此的唇齿,高杉粗喘着气,面带红晕,低声呼唤着银时的名字。

嘴角挂着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的丝,银时还没从缺氧感中恢复过来,只是用湿润的眼神茫然地看着高杉,眼角微微泛红,自然而然的媚态。明知对方的勾引非是刻意为之,偏偏高杉被他这样看着,喘息愈发急促,原本想要温柔对待银时的心抛到了天边,手下动作不知轻重起来,用几乎要留下手痕的力道抓住银时的腿肉,掰开他的腿根,属于少年人尺寸的阴茎缓慢没入了银时的身体里。

即使已经有了足够的润滑,异物入侵的感受到底不是那么好受,银时感受到那处异物侵入才回过神来,绝望地意识到高杉那根东西进入了自己。

与主人顽强抵抗的姿态不同,濡湿透了的蜜穴柔顺地接纳了高杉的入侵,高杉顿了一会儿,等到银时那处适应了一会,才动作起来,一点点一点朝着更深处挺进。幸而彼此都是少年人的体格,高杉的尺寸没有让银时受到过多折磨。

高杉抽插的动作将银时的话撞散,他断断续续地吐出他的疑问,为什么顺从松阳荒谬的决定?不是说连打败松阳也要比我先一步嘛……嗯……好痛轻一点混蛋!隐秘处细细的痛痒折磨得银时额间泌了汗,打湿了鬓角。

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打不过松阳吧。再说,结合热是避无可避的事情,比起别人,还是让我来更好吧,银时,高杉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想让松阳亲自来?

银时对松阳可没那一层想法,不管是哪个男人来他都不开心,他想要的是美丽胸大的姐姐而不是个全身硬邦邦的男人!……虽然高杉这个年纪还没锻炼出硬邦邦的肌体,也没进入変声期,勉强可以当成半个姑娘。不对,他才不会就这么轻易妥协。

话又说回来,为了不让自己的竹马被别的人玷污所以干脆自己先将他玷污,那他是不是还得反过来感谢他的同门之谊……才怪!去死吧,这家伙的扭曲和松阳有得一拼。

那我还得感谢你的自我牺牲了,银时努力发挥自己的牙尖嘴利,恶言恶语,牺牲了你的处男之身。

高杉以牙还牙,咬了一口银时雪白的脖颈,对他耳语,没错,所以你就尽情感谢我吧,用你的身体。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动作格外狂放,高杉更是完全不懂克制隐忍。先从后面进入了一会,感受炽热的腔道包裹住他的那处,照顾到了上面分布的每一寸青筋,银时被他缓慢抽插的动作带出细细的抽搐,吐着舌头喘气,一边发出含混的呻吟。乌黑的额发浸透了汗,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滑落,跌落在银时的背脊,他的动作没有收住力道,银时被刺激得想要闭紧甬道,这一收缩反夹得高杉自己一泄如注。

处男的第一次基本上都坚持不了太久,被比自己小两岁、身形还小一圈的男孩进入的恶气总算消了些,“早泄,”银时毫无良心地嘲笑,“还没我自慰用的时间久。”

听得高杉心头火起。

高杉为了方便动作,干脆把银时腿上的绳子解了,一点点抽开绳子,这让他有种拆礼物似的满足感——虽然他对银时会不会借此逃跑犹有疑虑。少年对着初次的对象,总是有几分大意,银时当然等的就是此刻,腰向后退,弓起身子,肢体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绷紧的小腿积蓄了力量,一脚蹬上了高杉的脸。索性高杉机警,千钧一发之际侧过头,没有完全着了银时的道,但是半个脚掌也险险擦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

……真是不容小觑。高杉暗忖,姜还是老的辣,还是松阳更了解银时的脾性,未雨绸缪,知道对方不会就这样乖乖就范。

这大概是银时最后一点力量了,扑了空,一时再也使不上力气,被高杉捉住了小腿。

这次高杉大人有大量,没有计较,告诉银时哪里觉得舒服要跟他说。

银时瞪圆了眼,为他无耻的话:“哈?!那种事不可能告诉你吧!”

高杉认真地盯着他说道:“不了解的话做起来你会难受。松阳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双方都得到快活的。”

“……那你现在高兴了?”银时移开眼,终于从嘴缝里憋出这句疑问。

“嗯,你里面很舒服。”说完这句话,仿佛害羞似的,高杉将头埋在银时的肩颈,蹭了蹭。

这种被夸奖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家伙原来是这种爱撒娇的性格吗?银时有些不自在,还有,他的动作弄得他里面好痒,该死的黑毛直发男,明明是短发居然那么服帖不卷翘!用他的身体将处男之身毕业了还当着他的面发表评价,这份坦诚着实可恶。

他脑子里转着这些想法,高杉的那处早就很快又挺立起来,坚硬又灼热。他又粘上去从背后拥住银时,手一路从腰部抚摸到他的光滑的大腿。

先从背后插入,这次高杉干脆换了侧入的姿势,随后银时感到右侧大腿根部被高杉一只手托着,腿大张着被架在了高杉肩上,高杉的阴茎从侧面贯穿了他。失去自主能力,弱点尽数暴露在身后的人手里,银时不甘心地咬住下唇,虽然身体已经尝到的甜头,嘴上仍是拒绝发出示弱的声音。这姿势易于深入,更方便找准敏感点,被进入的那一方也更容易得到快感。松阳在他来之前找了本带有春画的书给他,然后不顾高杉热到冒烟的脸,对各种姿势一一进行了解说,虽然不清楚银时到底喜欢哪一种,总之一个个都试过就行了。书上写行此道的时候常用一种姿势也是缺乏情趣的表现,不过实践的时候还是要看情况应变。

“啊……啊……那里、讨厌、别,”律动的速度其实并不快,可几次被龟头磨到要害,银时的脸上很快就露出承受不了的表情: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令他猝不及防的是欢愉,被高杉带入无法抵御的情欲中,腿早就没了扑腾的力气,只顾着呻吟哭泣,鼻涕眼泪还有唾液弄脏了他的脸,高杉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愈发兴奋。

那个银时现在正在被自己所给予的快感支配着,光是想到这一点,高杉就快射出来了——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觉得这样会被银时看轻,因而努力延长自己射精的时间,这让初经情事的银时备受折磨。

天真的他还不知道此后自己还得应对各种粘稠到令人发怵的情事。此时此刻,单纯是直觉告诉坂田银时,某种意义上,作为情事的对象,没有比高杉更糟糕的人选——他有一种预感。

尔后的纠缠不清也印证了这一点,高杉晋助,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

松阳对自己的知遇之恩,高杉没齿难忘。恩师的遭遇,结合战友的枉死致使他行事趋向极端,明明是两相结合导致的结果,经由人大肆铺张渲染,使得世人更对他和他师父的关系注目,相比之下,坂田银时仅仅作为引他入此门的诱因,倒显得黯然失色了。

在这个世界上毫无道理的事情比比皆是,孩子遇不到合适的父母这种事只是一种世间寻常。高杉身为向导却养成了不稳定的情绪,只因其父母在教育上不得其法。不合格的向导,从前他被父亲这样评价。然而奇异的,与银时相对,每次被银时激怒后,怒气散了,他反而更趋于稳定。比之曾经的环境带给他的,银时身边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再好不过。教养、性格的差异所带来的摩擦也只是把这段关系的毛边磨得更平滑而已。银时也毫无作为哨兵的自觉,觉得烦了就躲起来,拒绝精神疏通,用玩笑插科打诨将事情的严重性掩盖过去。可惜这方法只能用来骗骗旁人,瞒不过高杉的火眼金睛。清楚彼此的弱点,高杉绝不会放任银时自己一个人强忍,总是趁隙想方设法帮他疏解压力。

房间,树林,破庙,无人的草地。任君挑选。

但自从最近,名叫坂本辰马的家伙加入了之后,银时和对方打得火热,把他抛在一边。高杉对于银时的回避总是忍耐着,忍耐到了极点才会爆发,半个多月后终于叫高杉找到机会将人逮住。

手臂撑在两侧,断了银时左右逃跑的路。于是银时靠着墙的身体向下滑,试图另辟生路。

只是仰头瞥见了高杉被逼到濒临极限的脸,让他一时屏住呼吸,止住了动作。

高杉开口了:“银时,你跟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妻子出轨被丈夫抓奸的气氛?

银时撇嘴,什么怎么回事,那家伙请客大方豪爽,交到了一个意气相投的好哥们罢了。

我还以为……你和他……

银时摸不着头脑,脑子费力拐了个弯才明白高杉的意思。

我可是每次都被你弄得直不起腰了,应付你已经够累了,可没力气再找别人。不过坂本确实帮我精神疏导过几次。

高杉心底妒火烧得愈烈,面上却只是眉头皱得更深,此时的银时并没能读懂他的神色。

那种事情他希望银时不要和坂本做,也不要和别人做。

高杉有些泄气。这家伙的性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不仅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还说可以性交但是平常拒绝任何亲密接触,回想起上次被银时啪得一声打开的手,高杉有些阴郁。

为什么?

你和他勾肩搭背,结果我拉你一把都拒绝。

那种事情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做!他白夜叉的面子往哪搁。虽然这东西剩的也不多了。

那私下里?

私下里?

私下里拉拉手也没什么吧。

嘛……嗯……行吧。

银时的回答令高杉神色稍霁。

那就说好了,高杉露出诡计得逞的表情。

至于这些亲密举动是否会被人有意无意中窥见——那就不在他们的约定范围之内了。

劝君惜取少年时,可他们都无法只顾着眼前人。那时候彼此都没有去在意,所以忽略了更大的、观念上的分歧,为之后二人分道扬镳埋下了种子。

面前的朝廷高官突然提到白夜叉的名头,高杉有一刹那的恍惚,但他很快收拢心神,跟这群人打交道必须尽量不露声色。按下心底的诧异,表面上笑意不减反增,他移开斜斜叼着的烟斗,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朝令夕改,导致朝廷和幕府早已失去了民心。高杉的将军暗杀计划失败后,那群幕后黑手才露出他们的马脚。尊王攘夷,王也不堪其用,说到底天人在幕后左右着一切,不管朝廷还是幕府,只要是听话的傀儡就行,可笑的是一群大人物还自以为自己登上了那个位置就能决定一切,有志之士只能落得个身处异首的下场。流放,斩首,囚禁,迫害层出不穷,松阳那一代眼看就要不行了,于是现在轮到了他们——空有武士名头,被国家所抛弃的一群人,大浪淘沙淘完只剩下他们这一批。老东西们藏在幕后,徒留青年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曾经匍匐在地、发出声嘶力竭呐喊的他们无人在意,是这些人眼里不值一提的蝼蚁,如今身份立场变换,露出一副有求于他的嘴脸,可真叫人作呕。

“你使用了这个以后,他就会对你产生依存心理……应该是这个怪词?那群神神道道的医生搞出来的玩意。鬼兵队总督,这事成了,很快你会再一次成为整个国家的总督。”老者发出猥琐的笑声,脸上褶子和笑纹堆砌出一个谄媚的笑。

权钱的交易不行,还有色,想来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他和银时的关系,让老者来当说客,提出这套方案。

依存症,俗称上瘾。他可没有用恶心的药物去摧毁银时心智的心思,那个男人也不是轻易被这种玩意摧折的角色,高杉冷冷地想。

“这是上面传递下来的指令。”老人还记得用朝廷的命令压一压年轻人的气焰,话语里暗示他们空有强大的能力却不能为上面所用,就只剩下毁灭一途。这个国家也真是越来越腐朽了。

他们曾一度并肩作战,而后被上层斗争的结果——一刀切的决策舍弃,事到如今又反过头来,还要榨干他们的剩余利用价值?

开什么玩笑。

高杉早已不耐烦,该让荒唐的闹剧结束了,他拂袖而去。

谈判破裂了。

英杰是耗材,即将烧尽了,兵无人可带,不死心的老家伙们终究是不愿意放过最后一批可利用的攘夷志士。高杉和朝廷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的打算是在幕府和朝廷的斗争中投机,等到两方斗得个你死我活,他才好从中取利,彻底颠覆这个腐朽的国家,所以眼前不得不苟且,与这群人虚与委蛇。和辰马的商人气质不同,高杉知道自己走的不是生意人的正道,他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被银时骂作肆意妄为的混蛋,那是完全中肯的评价,他的行动更多的是为了自身的愿望——他们的器量从来就不一样。

只是高杉没想到自己错估了那群老东西的固执,他既违命,便自作主张直接将人绑到他面前来了。

——是要看他果真割袍断义,效忠朝廷,绝情到能对昔日盟友见死不救;又或者不仅是年轻气盛,他还顾念旧情,抗旨不尊,另有图谋。这是试探,也是逼迫。

光怪陆离的梦还在持续着。

战友失去生机的面庞,不成人形的姿态,人体组织的碎片,残破的断肢,浸没脚面的血,空气中隐隐飘过的,夹杂了腐败气味的血腥气,一切都触动他隐隐作痛的神经。和儿时不一样了,和从前那些他不知道从哪儿来,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尸体不一样。尸体不会开口说话,不会和他开玩笑,不会喊他“白夜叉大人”、“坂田先生”,不会告诉他出身、姓名,不会抱怨恶劣的伙食、称赞美味的饭菜。

后来他知道了,于是这些尸体在他眼中的含义变了。死去的躯体为他们在世时挣扎求生的姿态代辩,用肢体展露无声的哀嚎;风声呼啸间夹杂着硝烟血气,钻入他心上的空落落的血洞。为理想,为明天,为自己,落得不明不白的结局。牺牲一切,却失去路线的道标,导向错误的方向,战争尽头只剩下空洞的口号,再坚持下去毫无意义。

他想醒来——他已经做腻了这个梦了!

银时在困顿中挣扎着,手无意识地攥住身下的床单,被梦魇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一种介于放空和受辱的神情在他面上时隐时现,额头渗出的冷汗蹭到床单上,晕出一片洇湿的水迹。

致幻剂,高杉瞬间想起前阵子见过的幕府官员给他介绍的,新开发的试剂。想必是被用了之前那个老者所说的药物,削弱了他的精神,让他在幻觉的作用下陷入应激。

紧紧拽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发白,被高杉一根一根掰开,将他银时半只手拢在手心,高杉试图去帮他疏导混乱不堪的精神图景。精神力的交汇中,他感知到澎湃汹涌的情潮,人类应对创伤的反应有很多种,其中一种防御机制就是通过性来逃避,过度的幻觉刺激了性欲。

高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忽地涌上一股愤怒:难道他周围没人去治愈银时的伤口,慰藉他的心?身边有那么多人,难不成都是废物?还要用到他亲自来?

明明是他们将银时从他身边夺去了。

过去,战时使用性事进行纾解,到底只是权宜之计,他知道交合绝不能真正抚平银时的伤痛,但为了在那种情况生存下来,使用权宜之计是必须的。

现在他也只能故技重施,高杉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凝眸注视了那张睡颜片刻,静静地吻了下去。

被纺车刺伤的灰姑娘,吃下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不知道是童话里的哪一种类型,总之快快给他醒过来——到该起床的时候了。

如丝线般交缠在一起的精神力,将他跌宕起伏的波动抚平,须臾万变的幻景被对方浩瀚的精神力一冲,如被浇熄的火焰,留下蒸腾后的水汽,顷刻间散去。坂田银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下颌的线条不再紧绷发硬。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高杉近在咫尺的俊脸。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时间没能把握状况,睡懵了,眼神发直发愣,这犯傻的模样逗笑了高杉,听见对方压低的笑声,银时这才眨了眨眼。

难道他刚从过去的梦中醒来,结果又掉入了另一个梦里?

高杉调笑道:“早安?不知道哪国的爱赖床的公主殿下。”

看来高杉晋助这次不是来拿刀捅死他的,而是专程来用肉麻话恶心死他的。

被对方的调戏气笑了,坂田银时伸出手,干脆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先是手背小心翼翼地贴上高杉的脸,试探了一会对方肌肤的温度,确认到是活人,坂田银时想,幸亏这次他没死,还有余力反击,下一瞬手势变了,他猛地揪住高杉的脸狠狠一掐!

解气。

高杉吃痛得“嘶”了一声,捉住他作怪的手,脸上留下了两道明显的红痕。

坂田银时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在高杉脸上留下的杰作,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现在他的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了。笑了一阵,笑累了,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才又恢复成无神的死鱼眼,银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质问高杉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有轻重缓急,高杉也不跟他打哑谜,将事情经过讲明了。坂田银时得以根据现有的信息捋清了来龙去脉——谁没事找事来暗算他这种良民?说到底还是高杉的错,坂田银时腹诽,他每次见到他就准是被牵连,风云人物就是麻烦。

才刚刚将一桩心结说开,还需要分开一会进行思考、冷却,没想到接下来是在这种双方都不情不愿的状态下被迫相见,这是彼此都不乐见的局面。这不符合高杉的美学,太不风流,太煞风景,太没格调,他说。

大少爷在细节方面奇怪的拘执一如既往,银时揉着太阳穴听完少爷的这番牢骚,他是不是认为公家那群人应该先给他发邀请函,再给他们安排一场烛光晚宴?

是是是,银时敷衍地应和道,比起这种四面雪白毫无情调的地方,就算要被关起来也还是选择Lovehotel那种有主题的装潢比较好……他忽然想起有的酒店也有模拟病房场景的服务,舌头打结了。

为了转移话题,银时开始用恶言恶语咒骂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老不死,把两个人关在同一间房子里强制交配,什么馊主意?整这死出,不OO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拍GV情景剧吗?强迫素人出演这种东西可是犯罪!幕府这群该死的老头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才想出这种点子的?然而,银时和高杉不得不承认,这办法虽然荒唐,效果却立竿见影:两个人都有迫切要紧的事,被囚禁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憋得人要发疯。

床头床尾,小别重逢,二人相对无言,举棋不定,坂田银时身上残留的药性却不等人。下一波发作很快到来,一股邪火烧得身上燥热难忍,眼前高杉的身影和过去鬼兵队总督的幻影重合,两道交叠的残影交错闪现。银时想要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看破他心思的高杉早有准备,手指抵住他张阖的齿关,坂田银时没能狠心咬下去——那上面早就布满积年累月的伤痕了。

印象里,假如他没记错的话,其中不止一处是他的功劳,坂田银时有些埋怨过去的自己了,害他寥寥无几的愧疚心在此刻作祟。

虽然致幻剂造成的幻象被高杉的干预打断了,银时的欲望却还没能得到纾解,并且还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此时唯有先将那群老东西应付过去,终于这次银时先开口了:你也不想就这样让那群老东西得意吧?帮我。

总之先做,做到他们以为我对你上瘾。

作戏,演戏。真亦假时假亦真,虚虚实实,用这种方法蒙混敌人一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兵不厌诈,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弄假成真?这份疑虑谁都没有吐露。

抛开顾虑,银时挽住高杉的脖颈,主动倾身亲吻起对方来,舔得高杉的唇瓣濡湿,又用舌尖撬开高杉的齿关,要高杉的舌头也伸出来陪他玩。

等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亲够的嘴唇才分开。他圈住高杉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挂,用自身的重量把高杉拉近。高杉扶着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微微向前倾身,银时抵住他耳畔,呵了口气,轻声细语:还请总督大人手下留情。这次有意煽风点火,挑逗人的小花招。高杉莞尔,这话可是说得太早了,还没开始就准备求饶了吗?银时。

是啊,我这边可是年近三十岁的大叔的身体了,你要是还像当年那样折腾我,我可真的吃不消。

就着姿势,高杉用膝盖顶开银时的腿缝,顺势将银时整个人放倒在床上。

想必还装了监视用的摄像头,一群有偷窥癖的糟老头子。银时仰头望见天花板上的黑色镜头,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和冰冷的镜头对视,仿佛透过无生命的机器挑衅在背后凝视他们的一双双眼睛,你们就在那看着吧,让你们看个够。

成熟男子矫健精壮的身躯臣服在比自己体格更细瘦的男人身下,强烈的满足了高杉的征服欲。攘夷战争时期若不是高杉看得紧,不知道多少仰慕白夜叉的士兵借着勾肩搭背的机会揩油。战场上一身煞气的男人,在情事里展露出的露出脆弱的神情,这种反差别有风情,格外色情。高杉曾无意中听见那些风言风语,那些背地里肖想的人偶尔躲在一起窃窃私语,抱怨白夜叉情事里淫荡的风姿被鬼兵队总督独占,至少也给他们一点机会。

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先用嘴,让我射出来一遍,如果不想你后面太遭罪的话,高杉扶着银时后腰的手向下滑,极具情色意味地他的屁股。

你自己十年没尝过的东西,你不怀念味道?

谁会怀念男人阴茎的味道……但他到底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高杉也一同躺了下去,只是他的头是对准银时的腿间,也就是所谓的六九式。银时得以伏在高杉跨间,扶住那根挺立的东西,用嘴衔住龟头轻轻吮吸,没有完全含进去,被高杉轻斥,让他别偷懒,将他的头往下按,银时嘴里一下被高杉的阳具塞满了,只能用含糊的嘟囔表达自己的不满。高杉细细含吮银时翘起的性器,那物什的顶端一点点吐着汁,银时反射性想要夹腿,大腿却被高杉掰住,手不断上下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给银时带来一阵战栗。

罢了,反正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都做过了,他也就使出浑身解数侍弄那根进入自己身体无数次的东西。阳物的腥膻味混合了一丝高杉惯用的熏香的气息,口腔中的唾液打湿了性器,坂田银时试图打开自己的喉咙,他知道不深喉的话高杉是绝不肯泄在他口内的。如同被雄性的信息素刺激,同步进入发情状态的雌性,他的后穴被分泌的液体浸润得更湿了,脑中浮现出过往情事的画面。那时候他驯顺到会主动掰开屁股方便高杉舔弄,事后也主动张开腿要高杉用手指帮他清理——虽然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疼痛让人神智清醒,快感却只会令人沉沦,坂田银时更害怕后者。每次被快感剥夺思考能力后他都任由高杉为所欲为,悉听尊便,毫无反抗之力。

已经湿软的小穴顺畅地容纳下了高杉的两指,银时的性器也在高杉嘴里涨大,高杉皱眉,为了延缓他的射精,没有寄予他的阳具更多的刺激,有节奏的收缩口腔,另一半的心神放在手指上,专攻银时后穴内的敏感点去了。

被调教出来的反应,是那些年鬼兵队总督和白夜叉日夜交媾的成果。养成了条件反射,光是舔高杉的鸡巴就能让自己前面后面都湿了,银时暗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嗯……”高杉微微呻吟,等到银时喉咙都快发酸了,高杉身下那处才大发慈悲的吐精。

从银时口拔出阴茎,一点黏连的丝也被扯了出来,画面格外艳情。

银时勉强咽下浓稠的精液,高杉这家伙也不知道积攒了多久了。

高杉问银时这些年有没有和别的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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