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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91-196),3

小说: 2025-09-07 22:26 5hhhhh 2130 ℃

  他心中计议已定,仍是苦着脸说道:「便是多些金银分润,只怕也非长久之计,下官丑话说在前面,将来家中后院失火,却要将她送到蒋大人府上的。」

  蒋明聪目不斜视,不置可否说道:「那就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三人计议已定,彭怜重又入内,与那女尼说道:「师太请了,此间纷乱,烦请师太关门静修,外面有兵卒把守,等夜里无人时,下官再来将师太接走。」

  女尼点头答应,重又回到蒲团坐下诵经。

  彭怜带上房门,出来吩咐兵卒看好院门,这才与蒋明聪伍文通同至前面院子查看查抄之物。

  高家财雄势大,族中子孙众多,多年积蓄之下,财富殷实非是寻常人家可比,此时未及正午,天光斜照,高墙阴影之下,已摆满了数十个硕大木箱,彭怜一眼便认出,那是高家密室中盛放金砖的木箱,却被人将其中青砖扔掉,专门用来盛放高家查抄搜检所得财物。

  中堂门外台阶之上摆着一方书案,几位书吏正自忙碌登记造册,院中站着二十余位兵卒,手中刀枪明晃晃闪耀白光,与院中珠玉金银光彩相映成辉。

  彭怜何曾见过这般阵仗,上前一步,于蒋明聪身边悄声问道:「大人,这般登记造册,岂不自寻烦恼?」

  蒋明聪知他言外之意,不由笑道:「朝廷防着咱们上下其手,咱们也要防着手下人藏奸耍滑,这般登记造册,为的便是警示众人,不可过于贪墨……」

  「再者你看他们册上所写,『金镯子一副』,多大,多重,是否雕刻图案,是否陈年古物,册上根本没有;再如这金丝狄髻一副,上面是否镶嵌珠宝翡翠,多大多重也是不清不楚……」蒋明聪随手捡起箱中一件金丝狄髻,伸手抠下上面所嵌翡翠揣入袖中,随后将其扔回宝箱,一套动作做得自然而然,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抄家灭门不是什么精细活计,也不是什么积德行善的差遣,寻常人多是不愿掺和其中的,」蒋明聪拎起一枚金叶子看了看,「等搜刮完了,咱们再遣心腹重新登记造册,到时候才知道该留什么、该献什么。」

  他拈起一根碧玉簪子,笑着说道:「这簪子一看就有年头了,单说一根翡翠玉簪,怕是不值多少银子,但这么一根,怕不要二三百两纹银?」

  彭怜看着满满一箱玉器杂陈其中,直与乱石无异,心中又是惋惜又是无奈,不由皱眉说道:「这般随意堆放,稍微磕磕碰碰便即贬损不少,若是真个坏了岂不可惜?」

  蒋明聪笑道:「都是粗鲁汉子,哪里做得绣花功夫?来人,去捉几个伶俐丫头过来,将这些贵重器物分拣出来用丝巾包好,莫要这般随意丢弃!」

  三人进了中堂落座,伍文通一旁恭维说道:「蒋大人主持查封高府,可算得上宅心仁厚了,卑下记得当年石大人主持查封安王余党府邸,府中女眷奸杀无数,迟大人当庭奸淫犯官妻女,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蒋明聪端坐椅中,对案头茶盏视如不见,闻言笑道:「蒋某一身皮肉,可经不住王爷千刀万剐,钱财也好,美色也罢,若是喜欢便搬回家去,光天化日之下做下此等行径,如何敌得过悠悠众口、积毁销骨?」

  见彭怜面露好奇之色,蒋明聪笑道:「昔年石崇锐仗着自己军功卓著、简在帝心便恃宠生娇,查封叛党附庸宅邸,光天化日之下奸淫掳掠、肆意杀人,消息传到王爷耳里,被王爷派人抓了推到府门处当场凌迟而死,一时间舆论大哗,王爷因此饱受攻讦,如今想来,倒是一段佳话。」

  彭怜暗暗咋舌,他见过晏修一面,只觉得对方是个平常老者,不想竟有如此狠辣一面。

  他转念一想旋即便又释然,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让蒋明聪这般人物真心拥护?

  蒋明聪遥望天边浮云,叹气说道:「石崇锐是陛下派到军中大将,本意便是掣肘王爷,被王爷这般虐杀,陛下却只是下了口谕责备,连一纸诏书都没有……」

  伍文通仿佛睡着一般不言不语,彭怜却心知肚明,秦王晏修擅杀大臣,若是寻常王侯只怕便已触了皇帝逆鳞,但晏修与皇帝一母同胞,此举所为更是稳固晏家江山,皇帝降下口谕责备不过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厅中一时既然无语,忽而脚步声响,有人小跑进门禀报,高家女眷俱已带到西边跨院,请三位大人前往定夺。

  蒋明聪率先起身,当先一步出门而去,彭怜随在伍文通身后,打定主意看个究竟再说,毕竟这抄家灭门之事他头一次做,弯弯绕绕太多,可要千万小心谨慎。

  高家宅院占地广袤,便是跨院也有十数丈纵深,院里四周栽满花草树木,中间一片空地之上,站满老弱妇孺。

  一个书吏垂首躬身站在一旁,与三人解释道:「三位大人,左边这群,便是高家妻女妇孺,右边这群,则是高家妾室婢女丫鬟……」

  彭怜一眼望去,却是两列兵卒居中相对站立,手中明晃晃刀枪将一众妇孺分成两块,左边赫然一群老弱妇孺只穿中衣挤在一处,右边莺莺燕燕却都是正直青春年华的妙龄女子。

  蒋明聪一手负后,抬手指着那群年轻女子问道:「高家没有年长仆妇,都是这般年轻丫鬟么?」

  那书吏低眉顺眼一脸谄媚笑道:「大人容禀,有那上了年纪毫无姿色的年长妇人,小人自作主张,将她们约束在旁边小院,免得有碍大人视听。」

  蒋明聪微微点头以示嘉许,「你这人倒是伶俐,该不会藏了些绝色在里面,准备自己偷偷享用吧?」

  那书吏本来以为拍了上官马匹,听蒋明聪这么一说,登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摇头摆手说道:「小人岂敢!小人岂敢!莫说……莫说小人没……没那般胆量,便是……便是有这狗胆,小人这身子骨……也……也经不起这些小娘折腾啊!」

  蒋明聪与彭怜对视一眼,这才淡然说道:「如此最好!也罢,伍大人先挑几个充实后宅?」

  伍文通摇头笑道:「卑下这身子骨也不爽利,倒是谢过大人美意了。」

  蒋明聪转头看向彭怜,「彭大人年轻气盛,不如也来挑选几个?」

            第一百九十五章 黄雀之争

  高家侧院。

  一众莺莺燕燕挤在一处,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众女只着纤薄中衣,春风瑟瑟吹拂下,只能抱团取暖,却仍是冻得面色苍白、楚楚可怜。

  彭怜不忍直视,听蒋明聪问到自己,这才摇头婉拒说道:「下官家中用度捉襟见肘,可养不起这些富贵闲人。」

  「嗳!彭大人错矣,这些女子,相中的便接回去享用,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便送回来,」蒋明聪指了指高家妻女,「这群女子却是不能碰的,若是最后这谋反罪名定下来自然都要斩首,若是定不下来,也要没入教坊,多一人少一人都是不妥的……」

  彭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多一人」之意,他看着高家妻女中不乏姿色过人之辈,其中一两个熟媚妇人,风情竟是不输家中妻妾,正自愣神之间,忽然想到蒋明聪话语中一处破绽,连忙小声问道:「大人说这谋反罪名竟还能有变数不成?」

  蒋明聪头也不回,径自走下台阶,指着一名二十出头年轻女子吩咐说道:「将她单独囚禁列在账册之外,王爷最喜欢这类前凸后翘、胸大腰细的妙龄女子。」

  「还有这个,这个,喔,这个年岁大了些,不过倒也无妨……」

  蒋明聪从婢女堆里挑了几人吩咐属下带到一旁单独关押,这才与彭怜单独说道:「说破天去,高家事涉谋反,也只有几件龙袍冠冕,你手里那几封书信皆是暗语写就,事实大概便是如你所言,但以此为凭便定高家谋逆,只怕难以服众。」

  彭怜不由一愣,「既然如此,为何……」

  蒋明聪轻轻摆手,继续缓步而行,离得众人远了,这才与彭怜轻声说道:「巡按大人代天巡狩江南,只查了几个贪官,着实不够分量;江涴意欲任上有所作为,与高家素有嫌隙,莫说他私藏龙袍,便是没有私藏龙袍,借着高升之死,这盆脏水也要给高家泼在头上。」

  「至于蒋某,」蒋明聪低头掸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追随王爷平定安王之乱,手上安王余党性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倒不在乎多增高家这三百多条人命。」

  彭怜一愣,待要说话,却听蒋明聪又道:「王爷的意思,你不能进京会试,更不能进宫殿前答对,世子身份今生今世只怕都不能揭晓,他心中有愧,便想着借此案送你一场富贵,算是有所补偿……」

  「所以此事从头至尾,你们都不觉得高家是否真有反意,只不过各取所需,这才一拍即合?」

  彭怜一直自诩天赋聪明,尤其他下山以来未曾受过任何挫折,身负绝世神功高来高去,收服应白雪等绝色妇人,一路科举拿下经魁,而后出入高家,举手投足间便将云州盘踞多年的世家大族高家覆灭,此时虽然心中略略歉疚,却也得意万分,听蒋明聪这般一说,才知自己竟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他偷奸江涴发妻,只觉一州长官不过如此,虽也心中暗自警醒不可小瞧对方,终究未曾想过,竟能被江涴算计其中。

  至于那巡按魏博言,彭怜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尤其威名赫赫的秦王晏修都在自己手上吃瘪,虽说不至于因此便小瞧了天下英雄,心中那份骄傲却是不可避免膨胀起来。

  蒋明聪倒是与他往来最多,这小老儿一副高深莫测模样,有时却又颇为有趣,彭怜便有些忽略了,此人也是杀伐果决、满手鲜血的狠厉人物,不说别的,单看伍文通这般领军将领对他如此敬重,便知其人非同凡响。

  到头来,秦王、江涴、魏博言三人一起出手,将高家当作盘中餐点分割干净,自己身在局中竟是丝毫不觉。

  彭怜心中凛然,他虽不肯认了晏修这个生身父亲,却已暗暗以秦王世子自居,若非如此,岂能这般小视他人?长此以往,只怕不知何时便要一步踏错、身毁神消。

  他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心中终于惊醒过来。

  蒋明聪自然不知他心念电闪,只是说道:「高家谋反板上钉钉,但是否应当如此处置,倒是并不尽然。若是依我心思,且放你在溪槐继续摸爬滚打,慢慢摸清高家上游下游底细,到时候整齐收网,将其同党一举擒之,才能永绝后患。」

  「只是有人急不可耐,一番推波助澜之下,致有今日眼前局面……」

  彭怜一愣,不由问道:「今日之事,乃是下官遣小妾送信催促,大人方才兴师动众前来,所谓『有人』,却又是谁?」

  蒋明聪抬头看他一眼,随即仰首望天,轻声问道:「你送信催我,却是从何而来?」

  「年前回乡路上被人截杀……」彭怜话说一半便即反应过来,「你说高家派人截杀我等,是受人撺掇之下为之?」

  「高升之后,高家子孙尽皆不肖,但做出这等损人又不利己之事来,实在过于昏聩无能,」蒋明聪微微摇头,「以高家财力物力,这些年云州上下钻营,真要暗中害你,何必等你出城?或者一把火烧了溪槐县学,或者绑了你家中娇妻美妾逼你引颈就戮,他们做着谋反之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勾当,怎会如此固步自封、昏招连出?」

  「所以……」彭怜迟疑起来,「所以不是高家意图害我?」

  蒋明聪抬起右手束起食指轻轻摇晃几下,沉吟说道:「高家自然是高家,只是到底是哪个高家,这倒值得深思一番……」

  「怎么还有两个高家不成?」

  蒋明聪双手负在身后,悠然一叹说道:「若从安王就戮当日算起,至今已有二十六年,高家当时名声不显,存续至今,少说也已休养生息二十余年。这些年间,高家经营云州上下,高升在时,能令一州父母束手无为,这份实力,眼前你可见到了么?」

  蒋明聪目视彭怜,笑着说道:「密室中金银之物自然都被你悄悄搬走了,高家如此财势,咱们这般搜检,可曾找见什么高家与官员往来之物?单凭那高文举一个户部闲散官员,高家便能把持一州政要民生?」

  彭怜默然不语,蒋明聪良久才道:「如此观之,要么高家跳梁小丑,江涴庸碌无能,要么,就是云州上下尽是安王余党,此地已是风雨飘摇!」

  他话音虽轻却是掷地有声,彭怜不由悚然一惊,难以置信问道:「天下承平日久,这安王余党,怎么这么快便死灰复燃?」

  「江涴才能卓著,这些年引而不发,只怕便是察觉其中端倪明哲保身,此番构陷高家,既是他上进之阶,也是脱身之举,离了云州这是非之地,即便将来云州有变,他也算是摘清了自己……」

  蒋明聪微微一叹,轻声说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王爷十数年韬光养晦、避世不出,沉湎酒色以此自污,却始终惦记西南一隅,唯恐日久生变,如今看来,只怕形势不妙啊!」

  「陛下有意北向用兵,却也担心西南徒增变数,因此才委派魏博言代天巡狩江南,既是稳固后方,也是防范未然。」

  「如今之计,却该如何是好?」彭怜初时还以为自己冤枉了高家,如今听蒋明聪之意,高家谋反倒是实情,只不过众人各怀鬼胎,才将高家谋反一事弄得像是诬陷一般。

  「此事一过,朝廷自然便要旌表我等,江涴大概便要入京,魏大人嘛……」蒋明聪摇了摇头,随即笑道:「这些女子姿色不错,高家上下贪淫好色,眼光倒是不差,你不挑上几个充实后宅?」

  想起那几位美貌妇人,彭怜不由微微心动,只是想及家中成群妻妾如狼似虎,新近又得了练娥眉这般尤物,眼前高家妇人美则美矣,却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他微微咬牙,摇头说道:「下官家中生计捉襟见肘,一众妻妾虎狼成性,倒是不敢轻易招惹风流桃花,就此谢过大人美意。」

  「高家这些妻女亲眷自是不能动的,万一弄得谁怀了身孕,只怕牵连不小,」蒋明聪一脸惋惜之色,「只可惜那几个妙龄女子出落得如此花容月貌,便是在京里只怕也是头牌身价,蒋某若是年轻十岁,今夜定然冒险采了她们这几朵娇花……」

  彭怜深以为然,心中却满是苦涩之意。

  高家财雄势大,家中女眷便自然非同凡响,尤其高家富庶多年,娶妻纳妾皆是优中选优,所生子女纵是草包了些,样貌却都不差,其中不乏姿容不俗之人,这些女子若是就此香消玉殒,任谁看了都要心生不忍。

  只是若侥幸不死,这些女子便要没入教坊,到时倚门卖笑迎来送往,勉强苟且偷生,却要饱受摧残,屈辱一生,届时生不如死,只怕又是一番劫难。

  彭怜心中暗忖,高家兴旺之时,谁人想过竟有今日灾厄?自己如今意气风发,将来官场倾轧,若是一着不慎,岂不也如高家一般下场?

  尤其他身负帝室血脉,隐隐牵涉帝储之争,真若走漏风声,只怕便是大祸临头,自己与练倾城应白雪身负武功,届时或可勉强逃命,但其余诸女,岂不便要一如高家女眷一般,非辱即死?

  彭怜心中坚定下来,眼前事了,便要挂印辞官而去,躲开这滩浑水,去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高府中吵嚷不休,不时响起官兵打骂之声,妇孺哀嚎哭泣不绝于耳,彭怜心中烦恶,索性回到禅堂外面独坐,默运内功宁心静气,不再想诸多烦扰。

  临近中午,下人送来饭菜,彭怜将一盒素菜送入禅堂,自己在外面简单吃了一口,继续打坐修行。

  直到傍晚时分,蒋明聪才派人过来相请,邀他一同核对账目。

  彭怜毫不在意,只要了两小箱珠宝玉石便即作罢,听任蒋明聪与伍文通谋划分赃、编制账册,三人一直忙到临近午夜,这才收拾妥当离开。

  蒋明聪连夜去见江涴禀报结果,彭怜将那两小箱珠宝玉石装上马车带回县学。

  县学后院,教谕所居屋舍之中,雨荷主仆翘首以盼一天,午饭、晚饭皆是水米未进,见彭怜回来,连忙过来迎谒,问起高家近况。

  彭怜简略说了,出去吩咐下人备了酒菜送入房中,等主仆二人吃了几口,这才对雨荷吩咐说道:「高家事涉谋反,只怕不是表面这般简单,你且先睡下,一会儿为父出去一趟。」

  雨荷一日水米未进,却也不觉如何饥饿,听彭怜收起高家妇孺惨状,心中更加感激这位便宜父亲将她救出苦海,闻言连忙说道:「爹爹且去,女儿等候爹爹回来再睡!」

  彭怜也不强求,当着丫鬟的面,与她亲热一会儿,这才换下官服,飘然离开县学。

  他轻车熟路来到高府,轻而易举避过防守官兵来到禅堂门外,微微一推,那禅堂房门便应声而开,内里一盏残烛忽明忽暗,灯下端坐一人,正是日间那位女尼。

  彭怜冲她微微点头,随即走上前去,将那女尼一把拦腰抱起。

  「唔……」女尼不想他如此直接,情不自禁惊叫一声,声调娇媚清脆,荡人心魄至极。

  她本就面容极美,身上又天生一股浓烈媚意,此时与彭怜有些信任,自然便放松不少,滔天媚意自然散发,配上这一声娇吟,可谓神鬼难当。

  女尼身形苗条高挑,入手却是极轻,隔着僧袍仍能觉出她肌肤滑腻如脂,曲线玲珑之外,一股淡淡馨香扑鼻而来,彭怜心旌摇荡,险些不能自持、堪堪摔倒。

  好在他功夫了得,定力也非常人可比,轻轻一咬舌尖,灵台瞬间恢复清明,借势飞奔向前,须臾间便跃上屋檐飞奔而去。

  怀中女子轻若鸿羽,彭怜一手托举妇人腿弯,一手抱着女尼细腰,只觉触手所及女子娇躯柔弱无骨,一身僧袍粗布织就粗糙无比,却更衬得内里冰肌玉骨嫩滑无双,只是这般抱着,便知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胸臀之间,别有一番韵致。

  只是夜风寒凉,彭怜又奔行极快,未等奔出高府地界,那女尼便已受冻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彭怜不避寒暑,夜里出来扮那梁上君子更是只穿了一件深色道袍,身躯自然火热至极,于她仿佛便是一座火炉一般。

  那女尼情不自禁靠近少年肩头取暖,只觉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心中迷醉,一双美目,早已紧紧闭起,神情不住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日间言语几句,彼此试探居多,此时肌肤相亲,却是暧昧丛生,尤其女尼臻首靠在彭怜胸膛之上,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道袍,如此亲昵暧昧,自然让人绮念丛生。

  女尼天生一股妩媚风流之意,此时再无佛法压制,便是柳下惠重生在此,只怕也要变成淫欲狂魔,彭怜本来便是贪花好色之辈,早就对此女想入非非,不是僧道殊途,彼此又年纪相差不小,只怕早就勾引起来,此时如此肌肤相亲,自然便有所反应。

  那女尼年岁不小,此时搂着彭怜脖颈,只觉臀下一物硬生生挺立起来,隔着粗糙僧袍,随着男子奔跑不住磨蹭臀瓣,她禅堂中清心寡欲多年避世不出,本道自己已是心如止水,此时被人这般轻薄,登时心如鹿撞。

  二人孤男寡女郎才女貌,黑夜之中如此暧昧奔走,其间旖旎风流,实难与外人道也。

  彭怜快步奔行,于屋檐上高来高去奔跑极快,他只觉胯下阳根高扬耸立,不时触碰一处柔软所在,虽隔着数层衣物,其间快美,却也让人流连忘返。

  两人相识不过半日,彭怜不敢太过直接,只是双手抱紧怀中妇人继续奔行,举手投足间隐隐摩擦女尼娇躯,寻求旖旎快美。

  那女尼双眸紧闭,腰肢微微收紧,试图躲避彭怜轻薄,只是她终究体力有限,支撑一会儿便无奈放松,身躯酥软,听任少年使坏。

  「大人,你在此绕了七八圈不止了,还要再跑下去么?」不知过去多久,女尼只觉心头火热,腿间更是渐渐湿润,心中枯寂多年情欲隐隐便要卷土重来,无比恐慌之下,这才出声提醒。

  彭怜面色微红,却也坦承说道:「师太秀色无边,本官实在情难自已,还请师太莫怪。」

  女尼面色亦是酡红,垂首羞赧说道:「大人垂爱至此,贫尼感激不尽,只是贫尼年岁已高,自非大人良伴,还请大人自重。」

  彭怜正是紧要关头,本想再奔走几圈便能畅快泄精,此时被女尼叫破,再也不能故技重施,无可奈何之下,终于停下脚步,自屋檐上飘落而下,几个起落来到县学后院自己住处。

  屋中一片昏暗,彭怜推门而入,将女尼安顿到当初岑氏所居之处,回转身去便直奔卧房。

  雨荷并未睡着,只是怕惹人注目未曾点燃灯烛,此时听见门响早已迎了出来。

  彭怜也不多言,随手扯去身上道袍,赤身裸体抱住娇媚妇人,不及上床便在地上扯下雨荷绸裤,与她敦伦起来。

  「好爹爹……怎的这般急色……」雨荷身上只剩一件中衣,此时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回身拉住彭怜手臂,深情目视彭怜朗叫道:「这般火热粗壮……撑得女儿美死了……爹爹可是被谁勾动了色心?」

  彭怜也不言语,只是双手箍着雨荷细腰快速挺动,须臾间便是百余下抽插,随即汩汩泄出阳精。

  情欲稍稍缓解,彭怜自觉神智清明许多,方才吐出一口浊气,与雨荷小声说道:「高家宅院里寻到一个尤物女尼,被她诱惑得险些心智迷乱,一路行来差点便要暧昧丢精,最后功亏一篑,倒要雨荷替为父泻火。」

  雨荷整天担惊受怕,这时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正自难过,闻言忽然一愣,偎进彭怜怀里小声问道:「可是高家宅院西南角那处庵堂里的女尼?」

              

            第一百九十六章 如是重逢

  云州府城,彭宅后院。

  一间宽敞卧房之内,练倾城长发披散斜卧罗汉床上,手捧一本书卷灯下随意翻看,她身上套着一件白色棉质布袍,一只修长玉手轻轻抬起,到唇边沾湿一点食指,随即轻轻翻动书页,随她举手投足,偶尔显露裙下峥嵘美好。

  她看得入神,嘴角不觉露出一抹淡然笑意,看到会心处便闭起美目沉思片刻,而后重新睁眼继续细读,可谓专注至极。

  一双莲藕一般白生生小腿露在裙摆之外,此时彼此交错,尽头处一双精致玉足两两叠卧,指甲上活动蔻丹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

  婢女熙春一旁春凳上坐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练倾城之美,在府里众位夫人中比较,大概仅次于凌夫人与邢夫人,与荣夫人旗鼓相当,只是这份风情韵味,却是旁人拍马难及。

  熙春看得入神,却见练倾城忽而睫毛微动,翻书玉手微微沉凝,一条修长玉腿忽然蜷起,片刻过后,方才缓缓放下。

  她正心中奇怪,却听屋外一声轻响,随即有人推门进来。

  一抹凉意自脚底涌来,驱散不少屋中闷热,随之而来一抹清新气息,让人心神为之一振,熙春连忙起身,却见一位黑衣女子蒙面而来。

  「练小姐来了!」来人黑衣蒙面,熙春却一眼便认出来是练倾城义女练娥眉,两人多日相处,练娥眉常常过来探访母亲,彼此早已熟悉无比。

  练娥眉微微点头,随即解去面上蒙面黑纱,与练倾城问安说道:「女儿趁夜前来,搅扰娘亲安睡了!」

  练倾城收拢书卷也不坐起,头枕手臂嫣然笑道:「你能想着时时过来看我,为娘心里喜欢还来不及,哪能怪你呢?快脱了衣衫过来暖和暖和!」

  练娥眉褪去黑色夜行衣,换了一身母亲白色中衣坐到罗汉床尾,与练倾城笑道:「母亲倒是难得清闲,做人小妾真能这般快活么?」

  练倾城不由莞尔,抬起玉足轻轻磨蹭爱女腰肢,娇声笑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来日吾儿遇到投缘之人,大概便能明白为娘此时心中所思所想所感所受了。」

  「娘……」练娥眉迟疑起来,转头看了眼外间,细耳听了半晌,知道婢女熙春识趣已经躺下,留下自己母女说体己话,这才小声说道:「女儿如今……怕是遇到这人了……」

  练倾城悚然一惊,撑身坐起问道:「吾儿可是当真?此人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乡何处,作何营生,可是……习武之人?」

  练娥眉面色微红,期期艾艾说道:「这些……女儿一概不知……」

  练倾城盯着爱女面庞审视良久,随即一翻练娥眉手臂,叹声问道:「你们已然云雨过了?」

  见爱女轻轻点头,练倾城不由叹气摇头,苦笑说道:「如此一来,你这圣女身份,岂不便就此不保?」

  练娥眉强忍羞意,抬头与母亲对视一眼,轻声说道:「圣教教义不禁婚嫁,女儿虽是圣女,亦非没有先例下嫁良人……」

  练倾城点头笑道:「道理是这般道理,只是你曾立誓终身不嫁,如何这般轻易便毁誓背诺?要知道,教主一直将你视作未来传位之人,如此一来,她岂不寒心?」

  「教主素来疼我,想来不会怪罪女儿……」

  「你先告诉为娘,此人姓甚名谁,到底何方神圣,能让我儿这般……」练倾城语声一顿,眼中神采变幻,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莫不是……此人便是你那便宜爹爹?」

  练娥眉一愣,有些难以置信,母亲竟能如此神机妙算,猜到自己失身之人便是彭怜?

  「母亲却是如何猜到,这人竟是彭怜爹爹的?」

  练倾城抚额苦笑摇头,解释说道:「非是为娘神机妙算,只是为娘眼中,你爹爹便是世间最好良人,吾儿眼光如此之高,寻常男子难入法眼,如此短时间内倾心失身,只说云州一地,为娘心中除了你父再无旁人有此魅力了……」

  练娥眉掩嘴娇笑,「母亲倒是不怕惹人笑话,云州之地人口众多,除了爹爹便真就没有旁人如此超凡脱俗么?」

  练倾城微微摇头笑道,「事实胜于雄辩,吾儿与你父不过见了数面,如今便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如此说来,谁敢笑话为娘所言?」

  「你且与为娘说说,你二人何以至此?」

  练娥眉俏脸晕红,将如何与彭怜意外重逢,而后同至高家密库寻宝不获意外成就良缘一五一十说了,只是她终究破处未久,此时说及男女之事,自然羞意无限,霞飞双颊难以自持。

  练倾城轻轻点头,很快明白大概,沉吟半晌才道:「吾儿从小随在为娘身边长大,见惯了男欢女爱、爱恨情仇,是以对男女之事心中排斥,却又囿于天性,其实心向往之,久而久之积郁成疾,若非因着为娘关系对你爹爹无比信任,怕也不会如此轻易对他倾心以对……」

  她叹息说道:「也是天意使然,若非密室相对,又遇上诸多性虐淫具,吾儿也不会如此轻易自荐枕席……」

  她随即莞尔,「你爹倒是惦记你这俏美女儿久了,只是百般撩拨亲近,却被你拒之千里,这才死了这份心思,不成想无心插柳,如此这般成了良缘!」

  练娥眉从未与人说过自己喜好虐乳自渎之事,如今与彭怜成就好事,与母亲坦白承认,心中自是松了口气,闻言不由好奇问道:「母亲所言可是真的?女儿却不曾觉得,爹爹曾对女儿起过色心……」

  练倾城笑道:「早在云谷时,你爹便垂涎吾儿美色,只是那时你早出晚归,与他相处不多,他又忙着为娘与你几位妹妹,自然无暇惦记于你……」

  「而后为娘与他同行,床笫间窃窃私语,哪次不是若有意若无意一般问起吾儿行止?」练倾城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她身形高挑手臂修长,便是抱着练娥眉也毫无费劲,「为娘久在风尘,见惯悲欢离合,于世俗纲常全不在意,能与吾儿共侍一夫,本就不算什么……」

  「倒有一桩,为娘也是今日方才得知……」练倾城秀美双眼泛起一抹淡淡柔情,「为娘曾与你说过,昔年嫁入豪门之家生育一女,而后家道中落母女离散,为娘一直当她已然死去多年,如今才知她竟仍然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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