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不，她知道，透过窗帘射入的天色循环次数她都记在脑中，即使有因为不固定的睡眠导致错漏，实际天数也会只多不少。

“为什么……？”夜尽全力拒绝着进食，但是衰弱的身体本能又忍不住让她渴望着养分摄入。宇还是每天给她送饭，他从告白到性癖放出再到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大概用了五天，夜从来没有这么厌恶和他的身体接触，但这时候的她已经没有反抗他的能力了。

于是她为了保持体力开始吃饭，但结果是，她对饭里混入的助眠药物毫无抵抗力，她被动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变。每次睁眼时，嘴里的酸苦，腋窝处的黏腻都提醒着她自己被玩弄的事实。那个人在对她袒露自己的异常性癖时说的每一个词都让夜从心里排斥，用嘴，用后门，用大腿甚至腋窝和发丝，简直就是把人物化了成了具体的泄欲工具，哪怕他们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夜也不会同意配合他，但是现在，她只能被他为所欲为。

而这一切的根源在于她对形式的错判，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救出去，最多一周应该就会有人发现她们姐妹失踪了才对。被门窗紧闭的暗室中，夜终于忍不住问了他那个问题。

“今天几号了？”他想了想，“……十六号。”

“……”果然，她被监禁的时候就已经是八月下旬，今天自然不可能是八月的十六号，中学已经开学两周了，即使她没有报道这件事没有被重视，街坊邻居也都忽视了她们。但还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妹妹应该不会被忽视才是，以彼此过分重合的生活轨迹，调查到他应该连一天都不需要。

她又问了宇一个问题，正打算离开房间的他停下脚步，看着盯着餐盘的少女。已经二十天了吗，宇才意识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少女早就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即使定期清洗身子，夜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邋遢憔悴，杂乱的长发垂落，肌肤也因为久不见天日和缺少养分而苍白薄弱，仿佛一触就破。监禁生活让夜的精神长期紧张，事情没能如预期一样发展更是加重了她的不安。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知所措，但是在这里她能见到的又只有他，她不能在宇面前露出动摇的神态，那样就相当于认输了。

“星呢？”“……”宇在她够不到的地方掏出手机，调出视频，她的妹妹安睡着，脖子上挂着皮质的颈环，和她一样被锁在床上。宇又应她的要求点开拍摄日期，是今天的凌晨，夜这才放下心来。

“！！！”少女咬紧银牙，放心才怪！连她都这样，妹妹只会更害怕。即使她可以坚持，但她胆小的妹妹要怎么忍耐这个处境？夜仿佛听见星在恐惧中哭泣呼唤她的声音，这份幻想让她心如刀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夜可以在这个环境中坚持很久，但是她的妹妹不行。见他又要离开，夜再度出声，“等等。”

宇再度停下来，转身等她开口，夜的眼眸锐利了一瞬，随后立刻灰暗下来，“你是打算等我睡着之后又做那些龌蹉的事吧。”

“嗯。”宇不知道她提这个干嘛，在原定的计划里他没一周就会东窗事发，不会再对夜做任何事情，但是他也没想到时间会过去这么久，于是没有忍住。反正夜已经恨透他了，也不差这点，他给自己找了这样的理由。他保留着最后的克制，没有直接插入，只是用熟睡的少女自慰，但这并不会让他的罪更轻一些。

“我来帮你。”“哦……啊？”

夜主动提出为他发泄性欲，这让宇一时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把钥匙给了星之后野人再度销声匿迹，他可能会在旁边分析夜的心态出谋划策。他自己是懒得思考那么多的。熟睡的夜当然也好，但她愿意主动配合那更是再好不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他很干脆地在夜的面前脱下了裤子，把那根丑陋的阳具展露在她的面前。

一拳打上去，这是夜现在最直接的想法，这确实可以发泄她的仇恨和怒火，却不能让现状发生任何改变，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让我和星见面，答应的话，我就会帮你弄。”

“可以，但是一次不够。”“……那你要多少次？”“不知道，等我觉得可以了之后吧。”

“你！”得到他无所谓的答复之后，夜又是一阵气急，但是她没有犹豫太久，“那就这样。”就这样，少女直起身子，凑近了股间，“用嘴巴可以吗？”听到他的要求之后，夜发出了一声悲笑，“可以。”

少女轻启樱唇，稍微吐出粉舌，但刚一靠近，浓烈的咸臭热气就铺面而来，即使她现在身上也有油脂堆积，也忍不住扭过了头。又脏又丑，真恶心，以前进入她身体里的就是这样的事物吗？要把这种东西含到嘴里去，光是想想她就快要吐出来了。 即使和他做爱次数不少，但在此之前夜并没有亲自用手触碰过男人的阴茎，少女的世界观里只有朴素的性交体位，所以在听到他说的其他用法时，心里除了排斥再无其他想法。

要她含到嘴里来回滑动，还不如一口下去咬断来得痛快，她又冒出了被仇恨推动的冲动，之前妹妹就是被他做了相同的事，那时候的星一定同样难受，只是因为恐惧才被他摆布。想到了妹妹，夜心中的愤怒被强压下来。

“……”夜闭上眼睛，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直到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适应气味之后，终于，她下定决心。为了星，她要忍耐，只要能够见到星，哪怕只是安慰一下她，为了妹妹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装作顺从，装作自己已经屈服。等到他放松警惕，活动范围增大以后，她也一定能抓住带着妹妹逃跑的机会。

即使现在对他没有半分情意，但是直观对着生殖器官，少女的脸依然有些微红，她把头前倾，半勃的龟头顺着伸出的柔软香舌滑入口腔，温暖舒适的环境让它迅速充血膨起，冠状沟顶到喉头，夜顿时感觉到一股干呕感涌上。

夜用双手扒住他的大腿两侧，缓慢地动头，“唔噗……”她发出着轻微的吞咽声，‘没有。’他果然没有把手机放在身上，每次她要看星时才从门外拿进来。不然她现在就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然后用手机拨打紧急电话。

现在只能忍耐了，少女跪在地上为他口交，宇本能地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夜的动作一停，这时他才又意识到在胯下的人不是星。

她想和星见面吗……这还真有点难办，星估计不会同意吧。再者，她现在也不在这里，想着夜的需求，他有些无奈。

在课间，星的班主任对她说走廊有其他学校的老师电话想找她。

“是的，姐姐说她不想继续读书了。”幼女对电话另一头的招生老师认真地说，这样说时，她黑白分明的纯洁眼眸没有一丝动摇。

“真是太可惜了……你姐姐成绩很好的。”挂断电话之后，班主任也不由得惋惜道。

“姐姐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她会继续学业的。”

夜接下来的升学已经不是义务教育阶段，没有父母监护人的她们可以自己决定出路，而对问起近期总是不见夜身影的街坊，星则是回答夜去了寄宿制的高中读书，把她托付给了之前其他人也都见过的那个大叔。

没有人会怀疑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妹，大家都接受了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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