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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名字的故事,第四章

小说:孑立短篇小说集 2025-09-07 22:25 5hhhhh 3690 ℃

第四章 师生

从那天后,阚清澜和老女奴的关系更好了,虽然对方总说自己不配有朋友。也不肯告诉阚清澜自己的名字和过往,但阚清澜完全不在意,还是自顾自地将对方当朋友来看待。

由于常年拖着重脚镣,老女奴的呼吸声总是很重,但当她看见阚清澜靠近,听见阚清澜说起生活的琐事时,眸子往往会明亮三分。

或许,在心底,她也将阚清澜当成了一位朋友……

这天下午,老女奴再次换了身刑具,蹒跚地出现在拐角。她的双手被严厉反绑在身后并高高吊起,颈子上多了面小巧而厚实的木枷。由于不能像别的戴枷女奴用手在前面捧着,这面约摸有5公斤的颈枷将她的脊背压的比平时更低。

膝盖上方绑着的金属直杆与脚踝间的金属直杆镣铐,迫使她像根坏掉的圆规般划出一个个半圆形来向前机械移动。每步只能挪不到30厘米。身上那套暗红色蕾丝吊带袜明显是从某个会所后巷捡来的,边缘已经发黑起球,靠近了还能闻见一股骚臭味,不合身的松紧带深深勒进她大腿内侧尚未痊愈的鞭痕里,下方则从脚踝处剪断,好露出女奴的一双大脚来。汗水和伤口轻微渗出的组织液混合,在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给人一种既颓废又美艳的观感。比起情趣丝袜,这更像一种羞辱的刑具。

由于天气炎热加上今天的戒具较重,老女奴的身上汗水涔涔,在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两行汗津津的脚印,离着近了还会闻见袅袅的脚臭味。当然,亦有点点从她身上落下的汗水。

"气象台说明天有雷阵雨。"阚清澜站在树荫下,手里攥着一管挺贵的药膏,"你身上那些鞭伤…还有截肢的伤口…会不会很疼呀?我听老人说,这种骨头上的老伤一遇变天就会疼的人死去活来…”

老女奴踉跄了一下,木枷磕在锁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流下,在腰窝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她急促地喘着气,汗珠从下巴滴落在滚烫的路面上,瞬间蒸发成白汽。

"不...不碍事..."她咧开干裂的嘴唇嘶哑地挤出几个字,被吊起的手臂肌肉因长时间紧绷而微微抽搐,"老母猪就是头下贱坯子,早就习惯这等程度的痛了…或者说…越疼…越爽…”

说话间,阚清澜已经熟练地引她躲进行人看不见的灌木丛后,蹲下身为她上药,这个过程中阚清澜注意到她的每一根乳胶假趾上都被戴上了戒指,虽然材质只是是廉价的人造宝石和不值钱的白银,还明显不知是哪儿淘来的旧戒指,但让这双被剪掉所有趾头的残缺之脚显出一种别样的令人心酸的华丽。

片刻后老女奴用被擦拭干净的脚掌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粗糙的触感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感激。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说说笑笑。等到购物完毕再次回到这里,阚清澜用湿纸巾将上药痕迹一一擦去。就在即将分别之际,老母猪突然胆大起来,猛地向前倾身,用被反剪的肩膀抵住阚清澜的大臂并蹭了蹭。这个动作让她脖颈上的枷锁磨破了新结的痂,一双大奶子也由于动作过大而喷出少量乳汁来。

“谢…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然而却是这个被枷锁束缚的身体所能给予的,一个带着疼痛与奶腥味的克制的拥抱。

第二天下午,老女奴依然拖着沉重的枷锁出现在小区步道上。她双手被细而坚韧的尼龙绳反绑在背后形成后直臂,并将手腕固定在腰绳上防止乱动,脖子上则套着昨天的榆木枷,腿上还是那条破旧的红色丝袜——袜口松紧带依旧深深勒进大腿的淤青里。

只是今天,她脚踝间那副限制步幅的金属直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铸铁脚镣。沉重的铁环随着她的移动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在水泥地上拖出浅浅的刮痕。

阚清澜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脚踝上。老女奴察觉到了,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昨晚...主人嫌老母猪走得太慢..."她吃力地抬起脚,展示那副新刑具,"换了副轻便些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仿佛在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但阚清澜注意到,这副"轻便"的脚镣至少有七八公斤重,边缘还带着未经打磨的毛刺,每走一步都会磨破脚踝的皮肤。

阳光照在老女奴佝偻的背上,汗水顺着枷锁的纹路流下。她艰难地挪动着,像一台有些生锈的机器,但步伐确实比昨天快些。

两人沿着林荫道缓步前行,阚清澜轻声说着社区里的闲事,老女奴不时发出沙哑的笑声。但就在接近小区大门时,她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阚清澜的手指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老女奴则深深低下头,让颈枷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五米的距离被悄然拉开。在这个富裕的社区里,一位衣着得体的主妇与一头戴着重刑具的死囚奴隶,必须维持这样心照不宣的界限——就像同一片天空下的飞鸟与池鱼,永远隔着无法跨越的介质相望。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一声向两侧滑开。阚清澜刻意落后几步,看着老女奴拖着脚镣踉跄而入。她脖颈上的木枷在冷白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那是被汗水和血迹浸透的痕迹。

"求求姑娘帮个忙,取下老母猪奶子上的购物清单..."老女奴缓缓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碎——先是双膝着地,然后俯身,最后额头触地,整套流程像排练过千百次的仪式。

柜台后的年轻店员抿了抿嘴唇。她当然认识这个常来的"特殊顾客"。但此刻,也只能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您这是..."

阚清澜站在货架旁,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尽管早已见过多次,但每次目睹这样的场景,她仍会感到一阵眩晕。汗水顺着后背滑下,在真丝衬衫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她悄悄夹紧双腿,那种熟悉的、带着罪恶感的燥热又涌了上来。

老女奴的额头已经泛红,却还在机械地重复着磕头动作,说着求人的话。她知道每个店员都在陪她演这出戏,就像她知道主人有可能正通过店里的摄像头监视着这一切。这场荒诞剧的每个参与者都心知肚明,却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自动门机械的"叮咚"声再次响起,打破了便利店里的尴尬氛围。阚清澜下意识抬头,看见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年轻男人晃了进来。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右耳上三枚耳钉在荧光灯下闪着冷光。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走路的姿势有种刻意的痞气。但阚清澜一眼便认出——他身上那件短袖衬衫是某轻奢品牌当季新款价值好几千,脚上的运动鞋少说也要三千块。这种矛盾的组合,活脱脱就是个被家里惯坏的纨绔子弟。

老女奴刚完成最后一个磕头,正颤巍巍直起腰身。见到男人,她被鼻勾拉扯变形到有些丑陋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惶,随即转为更复杂的表情——先是羞耻的红晕从耳根蔓延,继而眼中浮现死灰般的痛苦,最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战栗。

"老板,来包硬红的万宝路!"黄毛青年原本吊儿郎当地靠在收银台边,目光却被老女奴吸引。他吹了个口哨并凑近:"哟,还是'鬼哭花'等级的?",说话间手指已经划开手机微信,"让爷看看你这头母猪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手机摄像头对准老女奴项圈上那个小巧的二维码时,发出"滴"的识别声。根据《特殊身份管理法》第37条规定,终身奴籍者被视为主人的财产,必须永久佩戴可追溯过往的电子标识,如同商品条形码般向全社会公示其人生。

阚清澜的指甲刺破掌心,这段时间来,她从未扫描过那个二维码。"尊重比好奇更重要。"阚清澜总是这样告诫自己。她宁愿守着这份小小的友谊,也不愿成为又一个肆意窥探他人伤痛的看客。也许有一天,当阳光正好,当枷锁暂解,对方会自己开口诉说那些沉痛的过往——但那个讲述的权利,必须永远掌握在讲述人自己的手中。

就在阚清澜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黄毛青年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这不是简主任吗?"他的声音像碎玻璃般扎进空气,"8年级7班的韩小毛您还记得吗?"手机屏幕被他高高举起,强迫老女奴观看,上面显示着她曾经的照片——一位戴着眼镜、面容肃穆的中年女教师。"真没想到啊,当年罚我站,还狠狠打我手心的训导主任简素言,现在却成了一头赤身裸体披枷带锁跪在地上给营业员磕头的死囚母猪!哦,应该是老母猪!"

老女奴的身体猛地蜷缩起来,像被无形重锤击中。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阚清澜注意到她脚镣下的地面突然洇开几滴深色水渍——那不是汗,是泪。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啊..."韩小毛用夸张的咏叹调念着,步步逼近。他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与老女奴粗粝的黑铁脚镣形成鲜明对比。“当年,我可是你眼中的垃圾学生,被你抓的最多,打的最惨。还记得姜永霞么?我就想拉她去游戏厅玩上几小时,手上的力气大了点不小心撕破了她的衣服领子,便被你一脚踹出去好几米,躺在地上连气都喘不上来。快让我看看当年的铁脚仙,现在还能不能踹人了?”

这时阚清澜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之间。她的真丝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却仍挺直脊背:"这位先生,请你注意言行。"声音出乎意料地沉稳,"根据《公共治安法》,当众侮辱特殊债务者,最高可处48小时拘留以及罚款。"

利店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韩小毛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即像变戏法般换上一副彬彬有礼的面具。他整了整轻奢品牌的衣领,嘴角扯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

"这位女士怕是误会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圆滑得体,仿佛刚才的狞笑从未存在,"我只是遇见初中时的恩师太激动了。",说话间皮鞋却暗暗碾过老女奴身侧拖在地上的脚镣铁链,"《特殊身份管理法》可没禁止公民与特殊债务人士交流吧?"

便利店的冷光灯下,韩小毛突然收敛了轻佻的神色。他挤开身高体重远逊于她的阚清澜,缓缓蹲下身,直到与跪着的老女奴平视,左手粗暴地拽起对方项圈前端的一小节锁链,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简素言,成为特殊债务人之前曾任鹏城13中初中部训导主任,2025年市级师德标兵..."他逐字朗读着手机上扫描出来的电子档案,右手拇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那张证件照:梳着整齐发髻的40岁女教师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突然他轻笑出声:"您总说体罚是为了我们好,那现在..."锁链猛地收紧,简素言被迫仰起的脸上浮现窒息的红晕,"...这些枷锁也该是为了您好吧?"

阚清澜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在简素言的背上、屁股上、小腿上、脚心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中,有几道特别整齐的平行印记,在皮肤上清晰可辨。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房里收藏的民国戒尺,边缘因常年使用磨出的圆润弧度,跟这印子可真像。

"您看,"韩小毛忽然松开锁链,像展示实验标本般扳起简素言的肩膀,强迫她跪直。十几道一指粗的新伤痕从对方的双乳蜿蜒到胸口交织成网状,"这些竹节纹的鞭痕,和您办公室那根海南黄花梨教鞭多配啊。"他的语气温柔得像在讲解数学题,"教育果然是场轮回,您说呢?"

便利店玻璃窗映出扭曲的倒影:衣着光鲜的青年、浑身伤痕的赤裸老女奴、以及僵立在他们身边的阚清澜。自动门开合的机械声里,简素言剧烈颤抖起来。阚清澜看见又有液体从她枷锁的缝隙滴落,在瓷砖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玻璃倒影中,韩小毛腕间的名表正闪烁着冰冷的光,与她身上黑铁材质的镣铐构成一幅荒诞的师生画。

最后,韩小毛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口,边整理边说道:“既然知道简老师您就住在这个小区,那便好办了。等过段时间,我会带上姜永霞一起来看您的。对了,您当年不是说我猥亵她,打了我一顿,还报了警么?还踩在我身上说,像我这样的坏小子可不能耽误她考大学。但她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了,还天天给我做饭暖床呢。哎~有钱就是好呀!哈哈哈~”

夏天的雨来的快也去得快,一场小雨后暮色渐沉,两人的影子在潮湿的巷道里拖得很长。简素言重达八公斤的脚镣在石板路上犁出断续的凹痕,沉重的颈枷跟项圈上的短锁链碰撞摩擦发出清脆的“哗啦、哗啦”声。走到第十五根路灯杆时,她突然停下,有些锈蚀的脚镣在暮光中轻轻震颤。

"2025年,"她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鹏城市有八十几个训导主任,好像是83,又好像是85,记不清了。"颈枷限制了她抬头的幅度,但目光依然锐利,"大部分都是退役军人或者体育老师,女老师不超过3个。"

她突然带着重镣向前踏出半步,犹如一道鬼魅,被束缚于身后的双臂无法展开,却依然带动全身重量完成了一个凶狠的八极拳贴山靠。脚镣与地面的剧烈摩擦迸出几点火星,颈枷下的锁骨凸起狰狞的曲线。

"沧州郭云深大师传下来的半步崩拳,现在没法出拳只能结合八级拳的贴山靠了,"她喘息着收势,铁链哗啦作响,"年轻时,我的拳能碎青砖。"暮色中,阚清澜看见她的脚踝以奇特的角度内扣。“可现在却连握拳的手指都没有…”

简素言突然弓起身子剧烈咳嗽,颈枷边缘渗出的血丝混着口水滴落在隆起的腹部。灌肠液在肠道里晃动的声响清晰可闻,像一袋即将破裂的水囊。

"就这副身子..."她喘着粗气,被反绑的双臂上紫黑色的勒痕间鼓起些许肌肉线条,"放倒那个杂种...三秒都用不了。"腹部的皮肤被营养液撑得发亮,能看见下面蠕动的肠形。

片刻后,她忽然转身,残阳如血,斜切在她半边脸上,简素言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那小子骨子里就是个天生的坏种。"颈枷随着动作发出金属摩擦的刺响。

"十四岁就敢在巷子里扒女学生衣服。"她深吸一口气,"我找到他们时——"被反绑的双肩猛地一沉,做出想要攻击的动作,"那小姑娘的衬衫已经被扒到胸口。"

颈枷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甩掉高跟鞋,用黑丝脚踩着那畜生的胸口时..."她突然咳嗽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他裤裆里那玩意儿居然高高硬起来了,哈哈哈。"

远处传来晚归学生的说笑声。简素言眯起眼睛,暮色中她的瞳孔微微缩小:"知道最可恶的是什么吗?"她咧开干裂的嘴唇,"那小崽子被我踩着胸口的时候...还在满不在乎地笑。"

"姜永霞..."她喉咙里滚出这个名字时,灌满肠道的液体在腹腔里发出令人不安的晃荡声,"那丫头现在...成了他的女人…而我卖身为死囚母猪时,她还是高二重点班的前三名…很有希望考上985大学…”

"现在的她..."简素言突然干呕起来,颈枷下的喉管位置上下滚动,"成了韩小毛圈养的玩物.…还要一起来看我这头老母猪..我就这样给她示范什么叫身正为师?"她布满鞭痕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膝盖重重砸在潮湿的地面上。

"无限制债务人条例第7条..."她机械地背诵着,声音越来越低,"若债务人员攻击平民造成任何伤害或者损失的…直系亲属将连坐成为有限债务人,时限以伤害程度和经济损失为准..."

简素言垂下头来,颈枷在夕阳下投下一道阴影。"夫人..."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能让老母猪舔舐您的脚趾么…"被反绑的双腕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唯一的一节食指不安地想要敲击着什么。

她低下头跪趴着,用嘴唇轻轻碰触阚清澜的双脚前方的地面,动作克制而虔诚。"这样...老母猪的心里会好受些。"声音里带着某种奇怪的平静,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阚清澜本能地想要抽身离去,却在简素言低垂的颈项线条里读出了某种濒临崩溃的颤栗。

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半声犹豫的轻响。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左手扶着墙慢慢卸去右脚的力道。肉色丝袜在灯光下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足弓绷紧时现出几道若隐若现的静脉纹路。

当简素言的唇触碰到丝袜时,阚清澜感受到脚趾传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对方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丝织物,像一缕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谢谢夫人不嫌弃..."简素言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在颈枷下艰难地滚动。她将嘴唇抵在对方足趾上,被束缚的肩胛骨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情绪都倾泻在这个臣服的姿势里。

“死囚老母猪若是能成为夫人的母猪,那就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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