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扭曲

小说:《地獄犬:服從之下》 2025-09-07 22:24 5hhhhh 7350 ℃

風從街角吹過,夜色壓低了聲音,傑斯站在陰影裡,側頭望著遠方陰暗的街道,語氣透著疲倦:

「去酒館——喝最後一杯吧。」

「要回去了。」

他停了一下,低笑一聲,帶著淡淡的嘲諷:

「回去還有得玩……」

「他那副樣子……我現在頭痛得要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傑斯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付出兩隻眼睛,換來的真相……」

「如此不堪。」他聲音低下去。

凱勒站在他旁邊,一語不發,夜風吹過兩人的頭髮,微微飄盪。

酒館裡燈光昏黃,氣味是麥酒、舊木頭與煙。傑斯坐在角落的座位上,一言不發地灌下三杯啤酒。「咕咚、咕咚——啪。」酒杯砸在桌上,他眼神有點渙散,想讓那股苦澀把腦裡的畫面沖掉。凱勒坐在他對面,沒說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抿了一口自己的酒。動作極輕。輕聲嘆了口氣。

深夜,他們最後問了酒館老闆那對夫婦的名字,起身離去。

———

清晨,那座被封閉的地下會場。幾名僕人照例推門進入,準備打掃、整理場地,每日例行的程序,早就習以為常。門被推開,光線與氣味瞬間洩入——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腥臭與濕黏,腐敗的味道開始滲出,那張椅子還在場中央,亞蘭的屍體早已僵硬,頭垂著,雙眼睜著,嘴裡塞著尚未軟下的陽具,性器被釘穿,血跡早乾成黑褐色。五六個赤裸的奴隸仍圍繞著他。一名年輕女僕看見這一幕,當場失控:「——啊啊啊啊!!!」她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拔腿狂奔,踉蹌著逃出場內,哭喊聲沿著走廊瘋狂回盪。另一名男僕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整張臉慘白,腳步發軟地退後兩步,手扶牆壁,眼神呆滯地看著那張椅子上「還在被服侍」的屍體。

事件開始在城內悄悄發酵,米婭望向窗外。風穿過髮絲,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夜晚。她怔怔出了神,然後緩緩低頭,手指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小腹與下體,像是還能感覺到那兩根性器在體內來回撞擊的灼熱與撐滿。

她苦笑了一下,聲音輕到幾乎被風帶走:「真是……可怕……的人……」

幾日之內,那場「奴隸舔屍」的畫面已經不再只是耳語,成為一條在暗巷裡流竄的毒蛇,鑽進了城裡每一個角落。馮塔納家族反應極快,立刻切割,封鎖、銷毀證據、甩出替死鬼,發表公告譴責「違法私行、損害家族名譽的極少數成員」。同時,幾名相關人員「意外死亡」、「自殺」、「失蹤」,一夜之間清理得乾乾淨淨。城裡的報紙沒刊,議會沒提,甚至連政府都未公開搜索。表面上,馮塔納家族仍是那個樂善好施、資助孤兒、修建學院、培養青年才俊的名門望族。紳士的微笑依舊、馬車行過主街時依舊有民眾獻花。

但——有些人懂。

他們看著那個完美家徽、看著那優雅夫人的訪談、看著那笑容溫和的家族長,眼底藏著一層冰冷的真相。懂得的人知道,這些光鮮亮麗的背後,藏的,是黏著血與精液的記憶,是被釘在椅子上還被舔著的屍體,這個家族的根——早已浸在黑血裡。

港邊風中帶著刺骨寒意,船靠岸時已是深夜,傑斯與凱勒下了船,沒有多話,也沒有停留,腳步直接往那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方向走去——幾名獄卒見到他們時眼神一凜,但都識趣地沒開口。

沒多久,他們找到戴斯:

「查到了?」

凱勒點了點頭,聲音低而穩:「對。」

傑斯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疲憊與壓抑:「但是……很慘。」

傑斯一屁股重重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搓著太陽穴,閉著眼長長吐了口氣。

「……唉。」

過了好一會兒,凱勒站在一旁終於淡淡開口:

「先把其他人叫來吧……」

「現在是半夜,別吵醒他。」

傑斯沒有回,只是點了點頭。戴斯轉身踏入走廊深處,來到那間熟悉的囚室前,他抬手,敲出幾聲暗號,黑暗裡瞬間有反應。奧利與馬爾科同時睜眼,沒有聲音地起身,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兩人跟著戴斯,早就習慣了這種無聲的召喚。他們又去喚來了卡德與里昂。五人無聲地匯合,最後,全數聚到通訊室內。門關上的一刻,空間壓縮了一切餘音。

你慢慢張開眼睛,夜色還沉,翻了個身,聽見那個聲音——敲擊、節奏、輕輕的暗號。你聽過。偶爾在他們被叫去執行任務時,總會聽見這樣的聲音。但這次你睜開眼睛,在黑暗中坐起,靜靜地聽了一會。然後,你悄悄地爬下床,走到門前,伸手試著推了推——門,被鎖上了。你沉默地望著那道門思索了一會兒。有一次傑斯在你假寐時,從床下摸出過一把小東西,你試著探手,指尖在床底邊緣摸索。

一把冰冷的鑰匙,靜靜地躺在那裡。

你握住它,走到門邊,將它插進鎖孔,「喀」一聲輕響,門打開了。走廊很安靜,遠處一道門縫裡,透出微弱的燈光。你默默地跟上。門近在咫尺,你沒有推開,只是靠在牆邊,靜靜地坐了下來。背貼著冰冷的牆面,手掌壓在膝蓋上,連呼吸都壓得極輕。

通訊室的氣氛壓抑。奧利聲音壓低:「……查到什麼了?」

六道目光,全數投向傑斯與凱勒。門外的你,還靠在冰冷牆壁上,耳朵不自覺豎了起來,心跳無聲地加快。

傑斯和凱勒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立刻開口。

傑斯低著頭,手肘撐著膝蓋,手輕輕敲了下桌面,凱勒低聲開口,聲音緩慢、凝重:

「……很麻煩。」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語句。

「他,殺了那個男人,是事實。」眾人神色不動,靜靜等他繼續。

「但……那個女人,不是他殺的。」

「他是被刻意——抓來背鍋的。」

卡德眉頭瞬間皺緊,馬爾科張了張口,里昂眼神一震。奧利從靠椅上坐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傑斯:「他們……讓他在女人死後……強行在她體內留下『證據』。」

門外的你,靠在牆邊,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通訊室內,馬爾科皺著眉開口:

「……那他食堂那天是怎麼回事……?」

凱勒聲音很低、很平:

「他們——重複灌輸了他一段記憶。」

「強迫他相信,姦殺,是他自己做的。」

「但是他……」凱勒頓了頓,像在咬住一句話,

「他似乎一直——保有自我。」

「每次說完,就崩潰。最後,他們沒辦法了,把他丟到市場,再把所有證據和線索——全給了那男的,男人發瘋想殺他。」

「結果他……昏沉之下,撿起一瓶酒,反手砸下去,男的死了。」

……

通訊室內,一片死寂。

門外的你,靠著牆,一動不動。胸口發悶,腦袋嗡嗡的,你聽到了自己的故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傑斯看著眾人,聲音沙啞而壓抑:

「男的叫錫恩。」

「女的蕾雅。」

「總之……在權力的掩蓋下,他們死了。只留下了一條狗。」

所有人怔怔地望著他們。

那條狗,是你。

門外的你聽見那兩個名字的瞬間,什麼東西在腦海深處,「轟」的一聲斷裂,一口氣湧了上來——你在那個房間,藥效讓你四肢沉重,意識模糊,你看見那張臉——那個女人,她的身體已經冰冷。你慌忙想退開,想喊,卻被兩人壓住肩膀。有人將你的性器強硬地扶正、撐開那具屍體的雙腿,「不……不要……!蕾雅……!」你瘋狂掙扎,喊她的名字,眼淚湧出,你知道你不該在這裡,你知道這不是你——

「喂——動作快,搞什麼?快讓他射出來。」旁邊那個聲音不耐煩地咆哮,你被掐住脖子,嘴巴被封住,性器被硬推進體內,你崩潰地搖頭、哭喊、撕咬、掙扎——但那具身體沒有回應你。

只有那些手,死死地按住。

你喘不過氣來,記憶一層層捲回你腦中。身體被壓住,性器被推入那具冰冷的遺體,你瘋狂掙扎,喊著蕾雅的名字,哭得聲音都變形。就在你還在抵抗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有人粗暴地分開你雙腿,根本沒給任何預兆,強硬地將陽具直接推入。

「啊——!!!!!」你痛到失聲慘叫,身體瘋狂掙動,指甲抓著床單, 鮮紅的血沿著大腿滑落。可沒有人停下,他操開你,用力地挺進,動作穩定、毫無情緒,你痛得全身抽搐、嘶喊,聲音在那空蕩房間裡迴盪,回音帶著破碎和崩潰,沒人理。

記憶如失控的洪水將你吞沒。兩個人壓著你手臂死死固定你的腰與肩,你的性器,在藥效的摧殘下,被強迫地硬著。

「快點。」

「給他刺激,讓他射。」那人冷冷說著,背後那根陽具還在瘋狂挺進,一下又一下,強硬地把你的後穴撐開、頂穿。

「啊、啊啊啊———」藥效推高了你的神經,把痛與羞辱混成一團,在抽送與身體的極限中,你終於——被迫射出。

濃稠的白液,灑在那具冰冷的身體裡。

你崩潰了、瘋了、眼神破碎、四肢抽搐、喉嚨裡傳出極度痛苦的吼聲,你想嘔、想咬、想死,卻什麼都做不了。那根還在你體內,還在頂。那具遺體還在你下方,被當成「證據」。射精的餘韻像火焰一樣灼燒著你的神經。

「不……不要……」你喃喃,眼神像被踩碎的玻璃。

那是你曾經信任、依靠、感激的人,而現在,你射在了她體內。你身後還有一根粗暴的陽具,在強迫著你承受屈辱與撕裂。你無法分辨自己是誰、做了什麼、還剩下什麼。

所有的道德、底線、自我,全在那瞬間崩潰。整個世界往你腦裡壓下來,你嘴巴開合,眼睛瞪著,什麼聲音也發不出。僵住,然後像一塊破布一樣,重重地,倒下。

你,變成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

昏沉的意識像被拖著浮出水面,你從那場強暴與崩潰的記憶深淵中醒來,牆是黑的,光是冷的,空氣中瀰漫著藥味與臭味。你跪在地上,身體顫抖,四肢無力,耳邊是那句反覆出現的命令、聲音、逼問、刑求、插入、藥劑——重複、重複、再重複。

「說。」

「說那是你做的。」

你哭著搖頭,喉嚨嘶啞:「不是我……不是我……!」

啪——一巴掌過來,注射,痛苦還沒過去,又有人笑著在你耳邊低語: 「說吧。」

你嘴角顫抖,眼神空洞——然後,你終於在藥效與壓力交錯的混沌裡,勉強擠出一句話:

「……我姦殺了一個女人……」

……

下一秒,崩潰。

你大叫、抓頭、撞牆、撕裂喉嚨般地吼出:「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聲音刺破黑牆,卻刺不穿他們給你套上的「真相」。你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在那無盡的折磨中崩潰又重組。

直到最後一次——記憶中,那扇門被打開。

他們把你丟出去,丟到一個陽光、滿是人群,你不記得的地方。

錫恩,朝你一步步走來。眼神瘋狂,手裡拿著刀。你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恨你——但你本能地害怕。他撲過來,吼著,舉起刀——你抓起一個酒瓶,反手 「砰!!」砸了下去。

……

血灑在你臉上,碎玻璃割開你掌心,錫恩倒下。你倒在那裡,喘著氣,茫然、混亂、恐懼,什麼都不記得。除了那句還在耳邊殘留的聲音:「……我姦殺了一個女人。」你笑著說出來,然後崩潰地大哭。最後的「自己」,在那一刻,被撕得粉碎。

門外走廊一片靜。你靠著冰冷的牆壁,呼吸淺,視線無焦,記憶在你腦裡燃燒,刻進骨頭。只覺得眼睛乾澀,視線一寸寸上移——望著那白色的天花板。

然後,嘴唇微顫,聲音像刮過喉嚨的碎石:

「錫……恩……」

「蕾…雅……」

通訊室內,眾人本還沉在傑斯與凱勒的話裡,那兩個名字突然從門外飄入,聲音低、虛、顫。眾人臉色驟變。奧利直接彈起,戴斯猛地轉頭,傑斯椅子「嘎啦」一聲被推開。

門——「唰」的一聲被打開。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個被抽乾的影子,背靠著牆,眼神空洞地望向那一片光線與人影,你喃喃自語,聲音斷裂顫抖,像失控的機械在低聲錯誤運行:

「不……不……」

「我……」

「我不是……」但腦中那場記憶的重播,早已無法停止。

錫恩的臉——衝過來的瞬間、眼裡的恨。

蕾雅的身體——冰冷、毫無呼吸、你在她體內射出的那一瞬間。

你雙手緊抓著膝蓋,指節發白,嘴唇不停開合: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

「對不起……蕾雅……我沒有……」

罪惡感像刀一樣從心口一片片剜下來,你撐不住,縮成一團,想從世上消失。

記憶中,忽然浮現出溫暖的一角——......一間麵包店。

木頭的門上繫著鈴鐺,陽光從窗台灑進來,蕾雅在揉麵團,錫恩蹲下身為你系緊鞋帶,你在一旁偷吃糖霜,三個人一起笑了。那笑聲柔軟、熟悉,彷彿只存在過那麼短短幾日,卻深深刻在了你心底最深處。你眼神劇烈一顫,終於……真正認知到:

「我……真的……做了。」

「我……殺了他們。」

那一刻,你心裡最後的防線,轟然崩塌。

傑斯撲到你身邊, 手緊抓著你的肩膀,狠狠搖你,低吼著:

「回來!!你聽到了沒有——你現在給我回來!!!」

「那不是你做的!!那不是你!!!」

「回來!!!」

他聲音沙啞,吼破喉嚨,身後的凱勒、戴斯、奧利、馬爾科、卡德、里昂都圍在你身邊,一個個神色壓抑得要崩潰。

但你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已經沉進了那段記憶的深井,那句「我殺了他們」在你腦中迴盪,滾燙、黏稠、充滿血腥,你看不見他們的臉,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

獄長室內——艾瑟緩緩起身。熟悉的氣場,自他體內緩緩擴散,沒有聲音,卻像一股難以抵抗的壓迫感,讓整座監獄的氣息都微微一震。

他走到門前無聲地推開,夜風從走廊灌入,長廊空無一人,只有一盞燈靜靜閃爍。

一步,一步,往通訊室走去。

你癱在地板上,眼神無光,傑斯仍在死命搖你,「喂!!回來!!!你他媽聽到沒有!!!」奧利甚至伸手想賞你一巴掌,卻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牙咬得發死;凱勒站在你身邊,拳頭捏得發白,額角青筋跳動,臉色沉如深井。戴斯的手指在顫,里昂咬著唇不發一語,卡德冷著臉,雙手緊握。

腳步聲在走廊盡頭響起。銀白的光映在他臉上,輪廓冷冽,神情如常,但那股令人喘不過氣的氣場,如刀般掃過每個人。

「……不會吧……」奧利喉頭一抖, 凱勒瞳孔一縮,卡德輕微地移動腳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艾瑟平靜地、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心口上。

傑斯咬牙,終於鼓起氣想上前,剛要開口——

「戴斯。」艾瑟淡淡道。

聲音極輕,卻瞬間讓空氣沉到海底。

「禁閉室,全部。」——命令,準確落下。

戴斯整個人一怔,眼角狠狠一跳,低頭:「……是。」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傑斯剛咬牙想說話,那股氣息就徹底壓下。喉嚨像被硬生生捏住,動彈不得;凱勒額上的冷汗沿著側頰滴下;里昂與卡德下意識側開視線;奧利原本舉起的手,半空僵住。所有人,都知道該閉嘴。否則只會死得快一點。

戴斯只能轉身,壓下自己臉上的表情,低聲:「走了。」幾人被迫帶離,一個接一個,腳步雖不甘,卻沒人敢反抗。

而你——還坐在地板上,空掉,沒有動靜,也沒有反應。

艾瑟,站在了你面前。

你破碎地抬起頭,眼神渙散、混濁,對上那張熟悉的臉——艾瑟。

曾經他的氣息一靠近,你的身體就會下意識緊繃、壓迫、窒息。可現在,你感覺不到了。

你只是喃喃困在記憶的深井裡:「……錫恩……蕾雅……」

艾瑟沒說話,只是俯下身,將你單手提起。你沒有掙扎,四肢癱軟,頭垂著,任由他那只手把你整個人拎離地面。

他轉身一步一步往回走。拎著你,像是拎回一件破了的私人物品,一具失控的、壞掉的東西。

通往獄長室的長廊無聲延展,燈光在牆上映出兩個身影——你破破爛爛地垂掛在艾瑟手中,頭低垂,眼神空洞,身體隨著他的腳步微微晃動,一具被抽走靈魂的軀殼,只剩下罪與殘骸。你不再掙扎,連聲音都沒了,胸口的起伏薄弱,所有自我、記憶、感知,全都沉入罪惡感的淤泥裡。 只剩那兩個名字,在心底被無聲地反覆撕裂。

獄長室門開了,冷白的光照進地板。沒有多看你一眼,門喀地一聲關上。

轉身指尖一鬆——「砰——」你被丟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摔得側翻,臉貼著地板,視線斜斜地望向一處空白。

房內靜得像墜入深潭。艾瑟蹲下身來,手指冰冷,輕輕扣住你垂落的下巴。

你眼神渙散,嘴唇微張,他看了好一會,視線仔細地端詳,像在檢查什麼物件的破損程度,然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站起身走向牆邊那只上鎖的櫃子,熟練地打開,從裡面取出一件工具——一把扳鉗,精巧、鋒利,為這種事專門設計。

……

他回來,站在你身旁。

你沒有動。

他蹲下抓住你左手,將你大拇指整根拉出。工具卡上你的指甲,冷冷地對齊邊緣,

然後——

「咔——」用力一扯。

你全身一震,劇烈的痛感如雷衝進神經,鮮血噴出,指甲被生生拔起,血肉翻開,紅得刺眼。

痛,撕心裂肺地從手指竄上脊椎,衝進腦袋。

「啊啊啊啊啊——!!」你狂吼一聲,聲音從喉嚨深處撕出,從地獄最底層猛地爬回,意識倒灌回來了一點。

艾瑟不疾不徐,將你的手換了個角度。然後,移到食指。

你眼睛睜大,還來不及反應——

「咔——」

再一次。

整片指甲被扯下,鮮血立刻爆開,肉翻卷,神經暴露。

「啊啊啊啊——!!!」

你再度暴吼,聲音像野獸撕喉,痛到整個身體痙攣,額頭撞到地板,涕淚齊出,聲音沙啞得像在燃燒。你破碎的嗚咽與尖叫:「不……啊……我、我不是……不是我啊啊啊……!!」沒有人回應你。

艾瑟只是靜靜看著,沒有停手的意思。

食指與拇指的指甲缺口處,肉翻了出來,鮮紅滴在地板上,啪啪作響。劇痛像灼熱的鐵條從神經一路燒進你的腦底,你喘著、顫著,下意識地想把手縮回去。但艾瑟沒有給你這個選擇。他的手掌冰冷、穩定,像一把鐵鉗一樣牢牢扣住你手腕,你掙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那隻手,再次將扳鉗對準——中指。

你瘋狂搖頭,淚水鼻涕混著汗水流滿整張臉,嘴裡沙啞嘶吼:

「不要——不要啊啊啊——!!」

「拜託……夠了……我錯了……對不起……!!」

「我不想記得了……不想了!!」

但艾瑟沒有回應你任何一句。

「咔——」

第三聲。

中指的指甲,再度被整片扯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幾乎從地板上彈起,身體劇烈抽搐,喉嚨發出嘶吼,瘋狂扭動、試圖掙脫、腳踢地板,用盡整個靈魂去求一個停下——但艾瑟仍舊不語。

你的罪惡感、痛楚、恐懼、崩潰,混成一團,在這場地獄審判中,一寸一寸被掘回。你幾乎是哀嚎著在地板上捲曲,那隻血肉模糊的左手依然被牢牢扣住,艾瑟沒有停頓,被他拉住的手再度被微微往外一扯,下一根指頭——無名指。

你劇烈掙扎,想把整個身體往後拖,嘴裡全是失控的哭音:

「不要!!拜託了……不要再……!!」

「我會瘋的!!我不行了!!」

「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咔——」

又一聲。

第四片指甲,無名指,鮮血噴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吼得聲嘶力竭,身體猛烈抽搐,喉嚨像要撕開,那種徹底的劇痛讓你的理智崩塌,又再被強行拼回來。

你意識清晰了。

錫恩……蕾雅……你不敢再想,你腦子自動將那一切往深處丟、用整個身體的恐懼擠出一個念頭:

「艾瑟……」

「他在。」

那股來自他、壓得你喘不過氣的恐懼感——回來了。

你的右手崩潰中拼命撐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開他——但根本推不動。

艾瑟就像一堵沉默的牆,冷冷壓著你,你用血和哀嚎、用整條命在掙扎,但他只是靜靜地移動,手,握住你左手的最後一根手指——小指。

你的瞳孔急劇收縮,臉色慘白,汗水與血一起滲滿全身,恐懼瘋狂爆發,在你體內炸裂,像火在撕咬著你的神經末梢。

在你瘋狂喊著「不要」的時候——艾瑟,開口了。

聲音極輕,淡得幾乎無情,卻清晰地劃進你耳裡:「……很痛?」

你全身一震,整個人瞬間被鉗住,你聽懂了。

他問的不是手。

他問的是——記憶。蕾雅的屍體、錫恩的怒吼、你射精那一刻的絕望、崩潰、哭喊、撕裂、惡意、命運、髒污……你瞳孔猛縮,心口像被什麼暴力地撕開,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咔——」第五聲,響起。

小指的指甲被硬生生撕開, 那瞬間,記憶的疼痛被具現,整個靈魂像被強硬的撕裂一層皮,暴露在空氣裡,血肉模糊地抖動著。眼淚與鮮血一同落下,終於失聲大喊:

「啊啊啊啊啊——很痛!!」

「我很痛……啊啊啊啊……!!!!!」

而艾瑟,只是靜靜地,看著你。

你躺在地上,左手五根指頭,指甲全數被剝落,血肉翻開,紅色的血沿著手腕滴落,染濕了地板、衣角、你的呼吸。你的喊叫不再只是身體的反應。你崩潰的靈魂,終於從最深的罪裡喊出聲來。

「痛……很痛!!!」

你瘋狂嘶吼,聲音撕心裂肺,從肺腑最底部用命吼出來:

「我很痛——嗚嗚嗚嗚……」

「我害了他們……!!」

你彎曲著,拚命捶地、踢腿、撞頭,像是想把自己撕爛:

「都是我!!!」

「我讓他們死的!!是我……我……!!」

你哭到聲音破碎,嗓子發啞,淚水模糊了視線,五指的空洞在燃燒你。

「我不要……我不想記得……」

「我做了……我真的做了……我殺了他們……!!」

你聲音顫得快要碎掉,胸口一呼吸就是血,整個靈魂哀鳴。

你縮在地上,哭得像孩子,聲音一抽一抽,一句句從你口中湧出來:

「蕾雅……對不起……」

「錫恩……我沒能保護你……你們……」

艾瑟沒說話。靜靜地站起身,轉身走向牆邊,手中的扳鉗——那沾滿血的工具,被他隨手放回櫃中,蓋上。

「喀。」

他,只是回到那張熟悉的辦公桌後,重新坐下。拉近文件,筆尖落下,沙沙聲響在安靜的房裡。

你蜷在地上,哭到連最後的聲音都沒了。血與淚混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手指,抽搐了一下後終於徹底癱軟,昏厥。

艾瑟朝你看了一眼。手一抬,按下了桌邊的鈴聲。

「叮——」

門外很快響起腳步聲。戴斯推門而入,他才剛把傑斯、凱勒、奧利、馬爾科、卡德、里昂六人送進禁閉室,人還沒喘口氣,踏進這房間的瞬間——再度僵住。

你攤倒在地上,手指五根全數血肉外翻,血沿著指尖滲進地板。身下那一圈血跡像盛開的紅花,這裡發生了什麼——不需要說明。

戴斯眼角猛跳,轉身咬牙下令,聲音壓低:

「把人抬走——送去醫務室,清乾淨這裡。」獄卒們動作迅速又安靜,沒人敢問一句。

那晚的獄長室內,只留下血跡、筆聲、還有那個——碎的徹底,陷入昏迷的你。

小说相关章节:《地獄犬:服從之下》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