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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40-43)(绿) - 1,4

小说:【贞心淫骨绿意简】(40-43)(绿) 2025-09-07 22:24 5hhhhh 4730 ℃

  「哼,你必是想什么乱七八遭的……这个时候能写,才算本事!」她将另一只素面团扇推到我面前,侧了一下身子,臀部斜靠在书案上。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想了一会,提笔蘸墨,在扇面上写下:「青梅竹马画堂东,心字香烧两处同。谁料冰肌玉骨身,竟著他人嫁衣红。妆台犹存蝶恋花,菱镜羞照腰纤秾。莫道檀郎情缘浅,太虚返真凤还桐。」

  她念了两遍:「『妆台犹存蝶恋花,菱镜羞照腰纤秾』,……我家老爷昨夜是不是将周妹妹置于妆台之上,他当时也爱这样待我……诺,就是里间那个妆台!」

  然后拖过一只矮墩,双肘支在我的大腿上,仰着脸看我。这个姿势让她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那对小巧的玉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我浑身燥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听使唤地探向她的桃乳。她的微乳和烟儿一样可爱,鸽子般地娇小可爱,却在掌心绽放出惊人的热度。

  「晋霄,那『段氏清契三约』多为四十岁以上的男女,我们俩便用『昙花律』……好不好?」

  她说到这里羞不自胜,脸上羞红如醉,已经情动,将头枕到我的大腿上,睇眄间柔情似水,眉梢皆是春意。

  我马上点头附和:「这个好!」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单眼皮看上去非常清秀有灵蕴,很吸引我。

  「昙花律」又名「自省鉴」,有三个戒条:偶有床笫之欢,一个月不可再见第二次;事发之后需向正夫认错道歉,不可隐瞒;行房时绝不可称呼对方为相公娘子。

  她的嘴唇,隔着我的裤子轻轻亲了一下裆间的凸起。

  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食指与中指并拢,隔着轻容纱在她的乳晕周围画着圈,手指能清晰感受到那两粒饱满的果实在布料下的快速勃起——和老地主昨夜的动作如出一辙。

  当我开始夹起来轻轻捻动揉搓时,晚雪伏在我腿上,香腮彤红,呼吸急促,大腿与小腹紧紧地贴着我。

  「先说一下,」她咬着红唇轻喘着,「晚雪的胸不够丰腴……而且,乳晕很大……」她似乎深以为耻,一张芙蓉玉面紧紧地贴着我的大腿。

  「我最爱的便是你这等盈盈不堪一握的呢!」我将她抱在怀中,嘴慢慢地贴向她诱人的双唇。

  当她的双唇迎上来时,一缕混合着茉莉幽香扑面而来,瞬间便撩拨得我的心狂跳不止:这是别人妻子的气息!

  当她那两片温热的柔软贴上我的唇时,很自然地轻启贝齿,我的舌头便顺势探入她温热的口腔,触碰到她如游鱼般柔滑的舌尖,那湿润而羞怯的触感,恰似山涧中灵动的鱼儿轻触游人的指尖。

  晚雪突然将头向后一仰,炽热明亮的眼光绽放着异样的光彩:「晋霄,你亲我的时候是带着心的!」

  然后羞涩地扑到我怀里,再次仰着脸向我索吻。

  此时我忆起昨天那老货说的话:「十二娘过门那晚,老夫连合卺酒都懒得喝」我这契兄的心里,有一个填不满的巨大空洞。

  当我用舌尖勾住她怯生生的柔软时,她喉间溢出的一声轻嗯,不知是退缩还是故意勾引我,却被我以更加缠绵的方式卷住不放,我们两人的舌头就这样在温热的口腔中交缠在一起,犹如两具赤裸的躯体在无边花海中忘情嬉戏,每一寸肌肤都紧密相贴,在馥郁芬芳中肆意翻滚纠缠,难分彼此。

  时而如春水潺潺般轻柔绕圈,带着令人心醉的缠绵悱恻;时而又似烈焰交织般激烈纠缠,恨不得将对方彻底吞噬殆尽。

  我突然心有灵犀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我在她眼中的倒影:「怎么?」

  她不胜娇羞地扭过脸,声音小得近乎呢喃自语:「不知道,……原来偷情是这种滋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话音未落她便再次吻上我,这次的吻非常投入,柔韧如丝的舌尖带着清甜的唾液,在我口中绽放出令人迷醉的滋味,就像咬破熟透蜜桃时迸溅的汁液,我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源源不断的甘霖,引得更多湿热的津液顺着我们交缠的舌尖渡入我口中,那滑腻而香甜的滋味让我忍不住轻吞慢咽,细细品味着属于她的独特甘美,而她喉间逸出的细微咕噜声,混合着越发急促的鼻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最湿热勾魂的乐章。

  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我们舌头的缠绕也越发狂热,就像两具赤裸的身躯在灼人的热浪中忘情交叠,每一寸汗湿的皮肤都紧密相贴,每一次喘息都与剧烈的心跳交织共鸣。

  她的整个人完全贴到我怀里,纤细的手指突然揪紧我的衣襟,另一只手则插入我浓密的发间胡乱抓紧,那力道仿佛要将我拽入更深更暗的欲望深渊。

  当我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这个吻时,她两片被我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唇瓣如同暴雨洗礼后的玫瑰般湿润娇艳,泛着诱人的水光。

  一缕银丝仍固执地连接着我们分开的唇,此刻她香腮绯红如染了最上等的胭脂,那双明眸蒙着氤氲水雾,看似羞恼地瞪我一眼,可那眼底流转的柔情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勾魂摄魄。

  我们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她轻喘着说出那句让我血脉偾张的邀请:「上床温存一会!」

  昨夜压抑的情欲如决堤之水,我一把抱起这具温软娇躯进了寝室,托放到床上。

  她绛纱裙裾飞扬间,杏红色亵裤下若隐若现的臀线让我心跳加速。

  手掌抚上那圆润的弧度时,触感柔腻如凝脂,却又弹性十足。

  「我是你这锦帐里第二个男人吧?」我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低语。

  「偏要说出来羞晚雪……」她雪白的颈子泛起桃花般的红晕。

  我粗暴地扯开那件金丝薄纱衫,珍珠纽扣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将她放倒在鸳鸯锦被上时,她胸前那对玉峰随着急促呼吸起伏,顶端樱粉的乳蕾已然硬挺,周围一圈淡粉色的乳晕在烛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我俯身含住一边乳尖,舌尖绕着那粒硬挺的蓓蕾打转,同时用拇指摩挲另一侧。

  晚雪立刻发出一声呜咽,纤腰如弓弦般绷紧,十指深深陷入锦被。

  「是你坏了我的贞洁……」她带着哭腔的呢喃让我更加放肆,齿尖轻轻研磨那粒敏感的乳首,感受它在口中愈发肿胀。

  我的唇舌沿着她胸前的弧线游移,品尝着肌肤上细盐般的汗珠。那对不足一掌可握的酥胸此刻泛着情动的嫣红,像两朵沾露的芍药,在空气中可怜地颤动。

  她胸前的茉莉香粉混合着情热的体香,酿成一种令人沉醉的甜腻。晚雪喘息着自行褪去浮光縠纱外裙,露出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

  从腰肢到臀部的曲线如山水画般流畅,大腿内侧的肌肤细腻得能看见淡青的血管。

  「老爷说我的腿好看……」她羞怯地并拢双膝,却让腿心那处湿透的亵裤更加显眼。

  我抚上她紧绷的大腿肌肉,感受那如丝缎般的触感:「脚踝好看,小腿更美,大腿是人间胜景。」

  看她正要摘下右足踝的珊瑚链子,问她为何,她羞涩地解释这是陈老爷的定情物。

  「那就更不能摘下了!」我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在她足心落下一吻。

  「……坏人!」她娇嗔着捶打我的肩膀,却乖乖收回了想要解开链子的手。

  「你家老爷的大鸡巴最后一次是何时光顾这里?」

  「前夜……」她捂着脸。

  「你穿着黑色情丝轻袜被他肏的?把你的小肉穴都射满了?」

  她呜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那副模样让我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抄起脚踏上的那件情丝轻袜,盖在她的脸上:「当我的手指探进专属于你家老爷的花穴时,你要说出声:你现在是另一个男人的胯下玩物了!」

  我捻起她亵裤上已经湿透的缎面,茉莉香混着雌腥扑面而来。

  那层薄纱将她的阴阜轮廓勾勒得纤毫毕现——两瓣鼓胀的唇肉间,一道粉嫩的小缝正随着呼吸微微翕张,渗出晶莹的爱液。

  当最后那层屏障被扯下时,她的身体如满月下的银弓般绷紧。

  我分开她雪白的大腿,指尖轻轻拨开那两片粉腻的阴唇,露出里面晶亮的花径。

  「晚雪,你家老爷传授我一套『灵泉探骊』指法……」

  我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向上压去,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在烛光下,「让我用这套指法玩他的女人,一旦寻到你的『灵泉之窍』,要用上七星点窍的七种指法,是一种很香艳的刑罚,你能不能尽量都试一下!」

  「……晚雪想试一下!」

  那处嫩肉比周围肌肤更浅,像是新剥的荔枝,此刻已泛起情动的胭脂色。

  我三指并拢如执玉圭,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这一步是量天尺,以中指抵住阴蒂,拇指按会阴,食指自然落点便是……」

  当我用拇指按住她肿胀的阴蒂画圈时,她猛地仰起脖颈,腰肢不自觉地向上顶送。

  「……老爷,我现在……是……」

  这个成熟的小美女已完全被肉欲情潮所淹没,当我的食指按『玉衡三寸』的要诀探入她温热紧致的甬道时,她发出长长的呻吟,大腿内侧的肌肉如弦月般绷紧,透出情动的淡青脉络,「是另一个男人的玩物了……哦!」

  她似是被自己的话激发了背德快感,双手抓紧了我的腿。

  我的食指沿着她湿热的膣道前壁缓缓推进,每进半分即作小圆周揉动,同时观察着她的反应,时而呼吸急促,时而腿根颤栗,时而低声呻吟,内里褶皱如含露芍药瓣般层层裹缠,滑腻温润,直到她那双笔直修长、圆润纤滑的玉腿不停地扭动,我依然耐心地探着。

  「好人……你弄得……我好热……」

  我耐心地宽慰着她,继续寻找,至第二指节时,指下忽觉一处微隆,恰似暖玉中藏了一粒相思红豆,触之柔韧而饱满,她突然浑身一阵战栗:「啊呀!」一下子连足弓都绷得紧紧的。

  「就是这里了!我开始『七星点窍』了,摇、拨、挑、捻、叩、刮、震,你好好享受一番!」

  我开始施展「北斗七探」,先以「摇」字诀轻晃那处嫩肉,她的低吟变成断续的浪叫,仿若胭脂点染的芙蓉含露欲滴,从琼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声。

  「好人……好爽,好舒服……里面好痒……」随着喉间突然溢出的一声高亢呜咽,一股清甜花露自她的花心淌出,洇湿了锦被,整个人都似酥到没了力气。

  我继而再以「拨」字诀在那一处横向揉扫,她的小腹如浪般痉挛:「啊!啊!要玩坏了!被你玩死了!」

  之后便连话都说不完整了,随着檀口之中的咿唔之声,淫洞中流出的蜜液已浸透床褥,泛起一片暗色水痕,空气中弥漫着茉莉香与雌腥交织的馥郁气息。

  「能不能行?」她眼神迷离地看向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当我使出「挑」字诀——指尖如蜻蜓点水,快速撩过她的灵泉窍,晚雪晃着头,猛地并腿,紧紧夹住我手腕,膣道内涌出的淫汁如断线珍珠,顺着指缝淌成晶莹银丝,烛光下闪烁如星河倒挂:「不了!不!痒!要丢了!真不行了……」

  她双腿突然松弛下来,一大股清泉泄了出来,浪叫已变得极为不堪:「肏我吧!插进来吧!里面,求你解痒!」

  「能不能再忍一下,我的小娘子,后面还有四招呢!」

  她失神地抓着枕畔的《香奁集》,绢本页面被她攥出深深褶痕,樱唇微张,喘息间呢喃,语气是彻底的自暴自弃了:「随便你玩了!晚雪的身子你想怎么作践……便随你了……」

  此刻她鬓发微乱,发丝粘在香汗淋漓的颈侧,说不出的诱人。

  我并拢三指突入花径,在她抽搐的嫩肉间,以「捻」字诀左右旋压那个微硬凸起,她如触电般弹动娇躯,足踝上系的珊瑚链子哗啦作响,先前矜持的呻吟骤然拔高,化作泣音:「不行了!真不行了!好人……你的手指……我服了你了!我以后是你的女人了……」

  「你脚上还戴着你家老爷送你的定情物,现在却说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一个小骚货、小贱逼?」

  「是!是!我是小骚货!我是小贱逼!我的好人!我快要美死了!」

  「还有一个「叩」字诀,要不要再试……过了叩字这一关,你想停我也不会停的了!」

  「要!要!要……晚雪只想被你玩死!」

  当「叩」字诀施展时,我曲起指节,快速叩击灵泉窍,她忽地僵直脖颈,发出幼猫般的哀鸣,娇躯如绷满的弓弦骤然释放。

  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滚烫暖流,仿若山涧清泉决堤,汹涌而出,瞬间浇透锦被,洇出一片深色水痕,湿漉漉地泛着烛光粼粼。

  「啊!轻些……轻些……」

  她仰着雪颈哀求,可腰肢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挺送,「这……比和老爷还要美……还要……啊!」

  在这极乐时刻,她仰起天鹅般的颈子,晶莹泪珠断了线似的从眼角滚落,在腮边汇成细流。

  我发现她对这种指法非常敏感,便将二指同时探进去快速抽插,结合着揉搓她的肉芽,每抽动十几次轻轻叩一下她敏感的灵泉之窍。

  如是有一柱香的功夫,晚雪崩溃了,突然猛地弓腰如虾,足尖勾着床单绞出层层涟漪,娇躯轻颤,雪白肌肤泛起情欲的潮红,大腿根剧烈抽搐,一股温热液体毫无预兆地从花心喷涌而出,混合着先前的蜜液,在床褥上晕开大片水迹。

  「别……别再熬晚雪了……晚雪真受不了了……太……太美了……」她抽噎着,那湿润紧致的肉穴顿时蠕动得更紧,像有生命般吮吸着我的指节。

  「呜……不行了……晚雪要被你玩死了……好人,我……要尿……」

  话音未落,便有一股清亮透明的液体,带着微微咸腥,顺着她战栗的腿根汩汩流下,将珊瑚链子浸得晶亮。

  她羞得捂住脸庞,可身子却诚实地痉挛着,脚尖绷得笔直,十趾蜷缩如,初生雏鸟的爪,整个人像被抛上浪尖的小舟,在情潮中起伏颠簸。

  「下面是『刮』字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家老爷说这一关最难捱!」

  我用两根手指一面插动,一面不时用食指刮着那处凸起,她顿时又泄出一股蜜液,混合着未尽的尿液,将身下鸳鸯戏水的锦褥彻底浸透。

  她哭得更凶了,泪水和汗水在烛光下交织成网,却仍下意识挺腰迎合我的手指,仿佛身体已脱离理智掌控。

  「相公……饶了晚雪吧……」

  她呜咽着摇头,散乱的青丝沾在濡湿的唇边,「魂儿……魂儿都要被您刮散了……」

  她虚脱般瘫在鸳鸯枕上,眸中水雾氤氲,唇瓣被情欲染得嫣红欲滴。

  我缓缓抽出手指,带出一串黏腻银丝,在烛光下拉出细长弧线,她的肉穴仍在轻颤,淫汁如断续的珍珠,点点滴滴淌落,洇湿床褥,艳丽不可方物。

  「……相公……」这声称呼被她含在唇齿间反复研磨,最终吐出来时已带着三分认命的温顺。

  我突然意识到,这位商家之女此刻的笨拙,恰是最致命的引诱——她根本不懂如何掩饰肉体的本能。

  「晚雪,我们可是昙花律。」我轻抚着她汗湿的鬓发,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

  「不!不行!『昙花律』不够,妾身偏要『五契谱』!我要跟我家老爷说这个,我们俩给他送折扇,他要送你……」

  她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给你生儿育女——我是认真的。」

  「你这个贪心的小妇人……」

  我很感动,「那我们就要给他送百子戒了?」

  我刚要继续下去,她却一把抱着我,又拉起锦被盖在头上:「先这样,我现在想搂着你,和你心贴心!」

  我们裹在锦被里,像两尾交颈的鱼儿。

  晚雪蜷在我怀中,额头抵着我的下巴,发间茉莉香混着情事后的甜腻气息,在狭小空间里愈发浓郁。

  她纤细的手指在我胸膛画着圈,指尖偶尔轻刮过乳尖,引得我一阵轻颤。

  「这样和你最亲……相公!」

  她呢喃着将腿缠上我的腰,足踝上的珊瑚链子硌在我后腰,微凉的触感却让相贴的肌肤更显滚烫。

  被褥里弥漫着麝香与体液交织的气息。

  然后她格格娇笑,「戴着我家老爷赠的定情物,却叫你相公——好刺激!」

  我抚着她汗湿的脊背,能摸到方才欢好时留下的指痕。

  她忽然仰头,在黑暗中准确寻到我的唇,这个吻带着慵懒的甜腻,舌尖懒洋洋地勾着我的,像是确认归属权。

  分开时银丝牵连,她低笑着用指尖抹去:「我家老爷……的津液不甜!」

  「你不怕热吗?」

  我刚要掀开一角被子,她摇摇头,像藤蔓般缠得我更紧,赤裸的肌肤相贴处沁出细密汗珠:「以后我要跟你一辈子了!」

  「那我呵护你一辈子!」我含住她耳垂。

  「今天晚上你好好在我身子上出几次,白日有些紧张……不舒服……」她玩弄着我的肉棒。

  「你嫁给他之前,有一个心上人?」

  「嗯,和我相恋半年多了,但我娘家的生意和老爷家互有参股,……」

  「那你还思念他吗?」

  晚雪掐了我一把:「我已经是老爷的娘子了,怎么可能……再说洞房花烛夜,一嗅到那『醉髓缠魂引』和『媚影销魂散』,被老爷的舌头一撩拨,才知道以前都是白活了,早就不想以前的事!」

  然后她瞥我一眼:「你可能会见到三少爷,将来他要跟我一起去京都的,他一直在追求我,这个人……心思不同于常人,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

                (43)

  我们又在床上温存了半个时辰,才穿好衣服。

  晚雪引着我到陈老爷书房外,让我在廊下稍候,自己提着裙摆轻巧地闪进屋内。

  透过雕花窗棂,隐约可见她俯身在陈老爷耳边细语。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晚雪推门而出,双颊飞红,眼角眉梢都透着掩不住的喜气:「老爷允了,说午后让我俩去银楼挑个给蓝颜的百子戒。」

  她故作正经地整了整衣襟,「我先去大姐姐那儿瞧瞧,周家妹妹正在试嫁衣。」

  「你进去吧!」临转身时,她朱唇微启,无声地送了个香吻。

  陈老爷背着阳光端坐在太师椅上,肥硕的身躯压得椅背吱呀作响,刺目的阳光将他油亮的头皮照得泛出青白,这模样突然与我记忆中的张寄涛重叠——那辽国老细作同样顶着颗不似常人的硕大头颅,同样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同样浮肿的眼袋,特别是那发达的嘴巴肌肉,说话时两颊的咬肌如同活物般蠕动,两个老货都散发着同样令人不适的狂野蛮横气息。

  只不过陈老爷的面色因常年养尊处优而红润得多,不像张寄涛那般透着将死之人的灰败。

  「契弟,昨夜睡得还好?」老地主阴阳怪气地问我。

  「还好,」我嗫嚅了一下,本来也问问他昨夜睡得如何,但面子所致,此时竟羞于张口。

  「你在十二娘身上试过那指法了?小兔崽子!」他突然低吼一声,语气中似有不甘。

  「是,晚雪还要给我生孩子呢,老货!」想起凝彤的移情别恋,我不由地恨恨瞪着他。

  他哈哈一笑,向我指指边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招呼外面的仆人上茶。

  「你去看了宝珠的住处?」

  「狻猊军的令指挥使平时与你交往很密切,还是那日是突然到访?今天我能否再问下当日的几个见证者?我想去看一下茶房。」

  「一年之中总会来拜见我几次,」他有些不耐烦,「我视他为子侄,对他多有照顾,……更何况那日夏管事从头到尾都在一侧陪伴着他的亲兵。」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子,眼神固执地看着他。他无奈地摇摇头,带着我去了茶房。

  穿过「格物致知」匾下的月洞门,陈老爷拖着臃肿的身躯在前引路。

  他那件松鹤纹的绛紫直裰被汗水浸透,后襟黏在腰间的赘肉上,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我们绕过中庭那株盘根错节的百年老榕,浓密的树荫下散落着几个粗陶茶壶,壶嘴还冒着丝丝热气。

  树根处蹲着几个歇晌的佃农,正用粗糙的手指捏着烟锅子吞云吐雾。

  就在这当口,我竟瞧见两个短褂打扮的长工,黝黑的手掌明目张胆地攥着八娘和九娘的柔荑,在去灶房的路上。

  两个娘子见了老爷也不慌张,只是欢快地跟他打个招呼,九娘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还上来摸了一把我的脸:「小相公好嫩!好想吃上一口!」

  「你要排在十二娘的后面!」老地主一脸的阴阳怪气,「我这契弟发誓要当花魁男,夜资不能低于5银铢!」

  此时正值晌午,三进大院处处飘着柴火饭香。

  东厢房檐下挂着成串的干辣椒和玉米棒子,几个粗使丫头正蹲在井台边淘米,木盆撞击青石的声响混着她们的说笑。

  还听见骡子打响鼻的声音,伴着车夫吁吁吆喝声。

  「候贤」茶房青砖小瓦,檐下悬着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室内陈设雅致:酸枝木交椅配着青瓷坐垫,门侧还有一个小小的榉木棋桌,上面残留着未收的黑白子。

  墙角铜炉里的香灰尚有余温。

  东墙边立着个红漆多宝架,上头摆着套天青釉茶具,最底层的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麻绳。

  北墙上嵌着一扇做工精巧的支摘窗——上半部是雕着缠枝纹的窗棂,糊着半透明的轻容纱;下半部则是整块可活动的楠木板,边缘装着铜制铰链。

  夏管事早已候在屋内。

  这个胖得像皮球一样的老仆我们进来,立即躬身。

  我走进屋子后,径直奔向窗子处,伸手轻推窗板,铰链发出「吱呀」声响。

  窗框底部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漆面已经脱落,露出淡黄色的原木——这扇窗显然经常被人开合。

  支起时,整扇窗能完全向上翻起,足够一个成年男子弯腰进出。

  「把当日情形再说一遍。」陈老爷坐在主位,肥短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吩咐夏管事。

  夏管事点点头:「那日巳时三刻,令大人的两位亲兵随老爷进府。

  老奴按例引他们到此歇息。」

  他说着指向东南角的茶案,「林副尉坐这儿,王都头坐对面。老奴一直陪着他们。」

  「你是坐在什么位置?」

  我盯着他问,「一动也没动过?」

  「……我坐在那把交椅上,在屋子里陪他二人聊了一会儿,他们俩人呆着无聊,便开始下棋。中间茶场的林二过来找我说事,我在门口石凳上与他说了会话,然后就回屋了。」

  我踱到棋桌前,坐在林校尉的位置上,让夏管事坐到门口:「你和林二说了多久的话?」

  「一刻钟不到,可他二人一直在我的视线里。」

  我摇摇头:「不对,你坐在门口,就只能看到林副尉。」

  这棋桌靠着墙,另一个人完全被墙档住了。

  「可我一直听着他二人聊天,还能听到落子之声,我非常确定,他们没出这屋子。」他走回屋子,指了一指窗户。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天——一直在聊?」我坐在门内时,左肩对着门外。

  他懒洋洋的,没接我话。

  「那你和我说说,他们都聊了什么?」我一字一句地问道。

  夏管事一愣,脸色微变,摸着圆滚滚的下巴低头想了一会儿:「后来便没有再聊天,只是下棋,可是一直有落子之声……」

  我请他拿一支铁锤给我,然后伸出手摸棋桌底部,陈老爷见我这般举动,呼吸声顿时粗重起来。

  夏管事很快便取来一支铁锤。

  我沉默片刻,再次问他:「你在门外看到林副尉下棋,他是不是这样的姿式?」

  我用左胳膊肘压着棋桌。

  他脸色变得苍白,微微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让他再次坐在门口的石凳上。

  「你听到的是这样的落子之声?」我用左肘压着棋桌,右手持锤在桌底轻敲一下。

  「是!」夏管事像被烫到般跳起来。

  「您看这凹痕。」我将棋桌倾斜四十五度给陈老爷看:阳光照出十几处轻微的凹陷。

  陈老爷颤巍巍地站起身,布满老人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凹痕,脖颈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根根暴起,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

  「这是为什么……」

  他粗重的喘息声在茶房里回荡,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我待他……不薄啊……」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我等他稍稍平静,伸手轻拍他汗湿的肩膀,能感觉到那肥厚的皮肉在剧烈颤抖。

  「契兄,」我压低声音,「到你书房说话吧。」

  老地主在回去的路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神情万念俱灰,嗒然若丧。

  在他那间紫檀木香弥漫的书房中,我注视着瘫在太师椅上的老地主。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你之前提过那姓林的庄头,」我轻声问道,「他家与狻猊军可有瓜葛?」

  老地主毫无反应,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如梦初醒般动了动嘴唇:「林庄头好像有个儿子,明年就要从军伍返乡……」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卸甲军当是最好的去处……」

  那条窄巷他当时没有去查——因为夏管事的证言,再加上他对令指挥使的信任。现在事发已经四月有余,再检查意义不大。

  我让人添上茶水,亲手端给这个可怜的老货:「此事未必是私怨。」

  「是不是私怨还有什么意义……」

  他脸皮抽搐了一下,突然诡异地笑出声来,边笑边拍着书案,最后竟笑得泣泪横流,「我好强了一辈子,最后竟保不住我最爱的女人……」

  他干嚎了数声。

  一个老仆无声地推门进来,从多宝阁暗格中取出一个乌木小匣。

  匣中躺着一枚漆黑的药丸,散发着苦涩的香气。

  他竟然在吃「断忧散」,这么大的药丸,是会要人命的!

  陈老爷手指抖得几乎拿不稳,就着茶水吞下药丸,虚弱地挥了挥手:「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把帘子拉上……」

  那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完全不像出自这个平日声如洪钟的老汉之口。

  我在门外廊下用了午膳,书房里一直很安静。

  约莫一个时辰后,老仆才引我重新入内。

  此时的陈老爷面色异常红润,瞳孔放大,眼中闪烁着病态的亮光——这是「断忧散」服用过量的征兆。

  「少年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给老朽讲讲吧,为何不是私怨?」

  我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在我所在的通县,也接连发生数起此类案件,天庆府也有,闽西省也有,所以,必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契兄,容我先扯远一点,『赤脚军』之乱,距今不过七载,『庚丑之变』 ,血迹未干,朝堂的明争暗斗远未停止。」

  我顿了顿,继续道:「你昨日提到,元阳教是新宋的毒瘤,他们和朝廷有多处利益矛盾,『肉身欢喜布施赐缘令』只是其中之一。今上早有整顿之意,但是否有人借这个机会,弄出一盆污水构陷圣上,也未可知。」

  我所说的这种可能性,其实也只是我内心一相情愿的想法。

  隆德皇帝应当是我的亲生父亲,两次面圣,他给我的直觉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不顾身后之名,行此极端狠毒之策。

  老地主皱着眉头:「虽然老夫之所为,与挂「肉身布施」直接新婚嘉禧,一样都是正夫摘红丸,可他们应该打击元阳教啊,为什么要把黑手……哦,我明白了!」

  他轻轻一拍书案。

  我点点头:「不管何种情况,只要正夫摘元红,便成为这股力量的打击目标,以此来强调正夫大防,断元阳教财路。」

  「挂了元阳教肉身布施,若想只与一个和尚行房,便要月月交钱。在我们西水县城,一次要交200文钱。乡下人交不起这个,他们只在城里收。不错,这确是元阳教的一大财源,」他深吸一口气,徐徐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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