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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观火,1

小说:《转运番外·崇阳纪事》 2025-09-07 14:13 5hhhhh 1940 ℃

  月光如练,银辉洒落在伏阳台上,那一具刚刚完成祭炼的壮实肉体静静地仰躺着,皮肤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色的符文痕迹。

  半晌,李天涯忽然缓缓坐起。

  他的动作不像惊醒,更像是顺从一条看不见的指令而动。他的双目无神却明亮,眼神中不再有刚才的惊恐与挣扎,反而带着一种古怪的清明顺从,如梦中行人,亦如泥塑木雕。

  玄玑子负手立于石坛前,低头望着他,声音平稳如常:

  “你叫什么名字?”

  李天涯没有迟疑:“李天涯。”

  “你是谁的人?”

  “我是……玄玑子道长的阳木。”

  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说出自己的职业,一如“我是司机”或“我是退伍军人”。

  玄玑子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一下,又问:“我是谁?”

  “您是崇阳观的玄玑子,道门正宗,得天机之传,今夜以帝流浆炼我为木,自此我当奉身为炉,为您供阳气、献灵药。”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半分羞耻、抗拒、迟疑,仿佛这些话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真理。

  “很好。”玄玑子缓缓挥手,一道青光自袖口飞出,先前解在正殿中的那件月白道袍宛若活物般在空中翻卷,片刻后竟自行披回他身,衣带自动束起,袖口、衣襟贴合整齐,仿若从未脱下。

  他转身背对李天涯,淡淡道:“去大殿中等我,向祖师请愿。”

  李天涯应了一声“是”,旋即赤身站起,转身步入正殿。

  他的身上还有方才玄玑子“试货”和炼化时的斑斑痕迹,肩膀与腰际淤青未退,下腹的符文尚未褪色,那阳具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却全然不觉羞耻,就这样一步步走入神像之前,双手垂立,神情虔敬地仰望那座祖师像,仿佛早已习惯了自己此刻的“身份”。

  而此时,经房门后的李感几乎已经僵成了一尊石像。

  他看完了全部。

  他本以为人类的恐惧是有极限的,但此刻他才知道,恐惧是没有上限的——它只会根据你看到的深度继续往下挖,挖穿你的骨髓、你的信仰,直到你怀疑整个世界的构造。

  他蹲坐在门后,腿脚早已失去知觉,衣襟贴背,双手冰凉,喉咙像被什么硬物卡住,说不出一个音节。冷汗浸透他的腰背,像刚从湖底捞上来的一条落水尸体。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

  “这不是真实的……这一定不是现实……”

  可下一刻,他就听见了——那道声音,从正殿中,准确无误地,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传了出来。

  “……小李施主,或者此时该叫你小李警官。”

  声音不高,但宛如铁钉穿心。

  “看了一晚上了,不如出来一见吧。”

  ——李感的心脏仿佛瞬间被提起再狠狠掼回胸腔,五脏六腑一时间全都乱了。他整个人瘫坐在地,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能喉间“呃”的一声哽住,脸色煞白,瞳孔急缩,浑身颤抖如风中病叶。

  他想逃,想嘶吼,想拔腿就跑,可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了。

  那一刻,他甚至没空去想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他只知道,他被看到了。

  而那人……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在看。

  李感听见那声呼唤时,几乎整个人的世界都塌了。

  他的意识在颤抖,心跳如擂鼓,皮肤像是瞬间被风雪冻裂,但他动不了——不止是出于恐惧,更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住了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

  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门外的那声音安静下来,不再催促,只留下廊檐风过的细响,以及殿中祖师像香火尚未散尽的气息。

  寂静了片刻。

  ——然后,门,自己开了。

  没有人去拉,也没有风推动。那扇木门就在无声中“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仿佛本就知道有人在后面窥伺,也仿佛是主人温柔地请出迟疑的客人。

  门缝拉开的一瞬,殿前冷冷的灯光透入经房,也照亮了躲在阴影中的李感。

  他还保持着蹲坐的姿势,背靠墙角,额前汗水未干,脸色煞白如纸。可就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他的身体却缓缓浮了起来。

  不是自己站起。

  是被什么力量,无声无息地托起。

  他的身体依旧维持着蹲伏偷窥时的姿势,脊背略弓,手肘贴膝,头低着,眼神惊惧地睁着。整个人就像一个被定格的雕像,以完全无法挣脱的方式,缓缓悬浮着,飘出了门口。

  李感的理智在嘶喊,喉咙却依旧发不出声音。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喉骨在颤,胸腔被压迫的气声,但那种恐惧已将神经彻底压断——他已不是在思考,而是处于一种彻底的“被看见”的状态。

  殿前烛火依旧,玄玑子身披道袍,负手而立,一如方才般安静温和地看着他。

  那目光没有怒意,也没有敌意,甚至带着一种仿佛师长般的温柔,仿佛是在看一个误入讲经堂的年幼弟子。

  “来吧。”他轻声说。

  李感的脚落在石砖上。

  他已被摆放在玄玑子面前。

  他的眼睛睁得极大,却没有焦点。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的心跳,像是整个身体中唯一还能运作的器官,在胸腔里狂跳乱撞,仿佛随时会炸裂开来。

  而玄玑子看着他,语气不疾不徐:

  “你不该看到这些。”

  “但既然你看到了——那便要好好听我说。”

  此刻的李感,正如待宰的羔羊。

  他站在那里,双脚贴地,身体却像空壳一般,所有的本能都在疯狂叫嚣“逃跑”“反抗”,可一丝力气都挤不出来。

  他不能动,也不能说。

  他只能看,听,呼吸着这满殿潮湿的香火气息,看着那个站在他面前、身披月白道袍的男人——玄玑子,或者说,这个人偶、道士、神明与魔头的缝合体。

  玄玑子看着他,眼神温和得出奇,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如老友般的微笑:

  “你今晚既然能上山来、能避开我观外的符阵、还能耐着性子从头看到尾——这份胆识,在年轻人里,着实不多见,也说明你确实与我有缘。”

  他微微抬手,指了指正殿高悬的祖师像:

  “既如此,那便破一次例,我讲给你听听——这崇阳观的来历。”

  他也不问李感愿不愿意听。

  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唐末之时,这云净山还叫别名,山上也没有寺庙宫观,更无人驻足修行。乱世之中,有个名叫赵玄的童子避祸流落此地,在山中扎了草庐,靠野果、山泉、打猎勉强活了下来。”

  他说得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声线缓慢而清晰。

  “你可知这尊像是谁?”

  李感没有作声,眼神却牢牢盯着那泥塑神像。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这尊被供在正殿之中的“祖师”,并非世间常见的太上老君、三清天尊,而是一个面目沉静、五官严整,仿佛中年男子的神像。他试着搜索记忆里认得的所有神仙,但毫无头绪。

  “此像,名为‘崇阳上仙’。此观,名为‘崇阳观’,皆因他而起。”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遥远的缅怀:“赵玄便是我真正的俗家姓名。在我二十岁的某一夜,我梦见一道者,自称‘崇阳上仙’。他身穿月白道袍,黑发长须,言我与他有缘,特来传我正法。”

  梦中那上仙盘坐于月下松前,唤我近前。我跪拜时,他却说,此法非言语所授,须由肉身灌注,方能刻骨铭心。”

  “我虽年已二十,却未尝人事,只觉其言诡异……可那时梦中心神如雾,身体却不由我。”

  他轻轻抬起手,仿佛回忆起梦中那不容抗拒的温度与动作:“上仙让我褪衣——我照做了。他又道,道种要植入魂壳,需以元阳相通,引气入窍。那道袍落地之时,我已跪趴于地,任他引导。”

  “那一刻,我身不由己,只觉脊骨一节节点燃,皮肤如有电流游走……可我不觉耻辱,反觉天地在体内合鸣。”

  他说到这里,语气忽然沉了下去:“那法……不是淫乱。是仙术,是洗魂。每一次挺动,都将经文重重刻入心神深处,每一滴汗水,每一缕喘息,皆是口诀灌注。直到他最后贯注入体,我便如雷击,瞬间明悟三卷经文,灵台澄明如镜。”

  李感听得浑身发冷,脑中“性交”与“授经”两词反复纠缠,却被玄玑子那平静到近乎肃穆的语气压制得说不出话。

  “翌日醒来,我仍躺在草屋中。”玄玑子低头,淡淡一笑,“身下尚有血迹,身前则……精尽如雪。而那《崇阳真法》,自此镌刻于我骨髓。那经文极为奇特,既有正统修持之理,又有难以言说的……偏锋之术。”

  “我知,那并非幻梦。”

  他抬起头,眼中微光淡淡,如月照松影:

  “那是我第一夜成道。”

  “我便从此出家为道,自称‘玄玑子’,将草庐扩建三间,凭借梦中的形象,为上仙塑像供奉,并以仙讳立观为祠,名之为——崇阳观。”

  他顿了一顿,缓步在青石台阶上踱着,每一步都仿佛走过千年风雨。

  “这部真法所修,重在阳气,不靠丹药、不凭符箓,而取天地生阳,以人身为炉,调和精气,补全道基。若修成者,可存神不灭,神游肉转。”

  李感屏息,他听到了关键字眼:肉转。

  玄玑子轻轻抬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个圆圈:“上仙传法后约八十年后,我虽持道修行,驻颜有术,仍为五旬模样,但内里已身老气竭,便依经中秘法,夺舍一少年之身,魂随血转,意附骨随——延命续修。”

  “至今千余载,观在人在,香火未断,而我……”他轻轻拍了拍肩膀,“也用过十八副身躯。”

  “如今这具——郑龙之体,是我以术数推演,精心择选的肉壳,契我本命,阳气盛厚,可承十年修炼之果。若无变故,十年后,我将凭此身证登上真。”

  玄玑子说到此处,目光再次落在李感身上。

  那一眼不带敌意,却让李感如坠冰窖。

  他这才真正明白——自己所面对的,不是“郑龙”,不是“某个道观里的怪人”,而是一个存续千年的道怪、修士、非人之物。

  玄玑子仍未解开束缚李感的道法,只是指尖一捻,那具悬浮的身体便姿态微调,脊背挺直、四肢松垂,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托举着,面向前方的神像。

  他迈步走入大殿,带着李感一道掠入门内。

  降真香仍在香炉中缓缓燃烧,香气中混杂着雨后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旷的大殿之中。祖师像俯瞰众生,神容古拙而严肃,仿佛在注视这一切。

  玄玑子立于香案前,三指并拈,焚香三炷,一一插入香炉,香烟笔直而升,缭绕在像前,宛如细丝缠绕神灵眉宇。

  他转过身,看向站在殿中的那具赤裸雄壮之躯。

  “李天涯。”

  那人应声而动,面上虽仍有初醒后的恍惚,却没有丝毫迟疑,低头站定,听候吩咐。

  玄玑子轻声道:“你身骨俱全,阳气旺盛,命理属辰,为地支第五,阳木之位正合。自今日起,你为吾所炼第五星阳木,号——辰木。”

  他食指轻点在李天涯的眉心,低声念咒,一道无形符印悄然落定,光影消散不见。

  李天涯面容一松,轻轻颔首,声音温顺平静:“属下……辰木,遵命。”

  他语气自然,就像那名字本就属于自己。

  玄玑子露出一丝淡淡笑意,转身指向祖师像后。

  “辰木,过去。”

  李天涯依令而动,走到神像背后,一块不起眼的青砖地面无声移开,露出一口通向地下的暗道。

  玄玑子道:“带李警官看看你未来的住处。”

  “是。”

  李天涯毫不迟疑地走下石阶,动作自然如行家常之路。他赤裸的身躯踏入幽暗之中,背影没入地宫,毫无犹豫。

  玄玑子负手随后,带着漂浮不动的李感也缓步而下。李感此刻面色惨白,眼神呆滞,四肢毫无知觉。自进殿以来所见所闻早已将他心志撕裂,而此刻他唯一的祈祷,就是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座道观。

  祖师像前,三炷降真香悄然燃尽,香灰无声坠落。

  下行的石阶幽暗绵长,两侧镶着油灯,灯光泛红,照出干燥的石壁,隐隐有封符与阵纹布列其上,如蛇伏龙蟠。李感被道力托举着,随着李天涯和玄玑子缓步向下。只至走下最后一级石阶。

  接下来的通道,玄玑子走在前方,脚步不紧不慢,而那具高大赤裸的身影——李天涯,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步履自然如常人入宅。

  “阳木,不可见日。”玄玑子忽然开口,语气如师授徒,像在解说一门古老而沉静的学问。

  “炼成之身若再沾阳光,易腐易乱,道枷将裂,精气外泄。”

  “所以,他们都住在这里。”

  “这座密室,有日月之形、五行之局,帝流浆的残气也会顺着山势和墙上的符咒渗入地基,日日滋养。”

  “这,便是他们的栖所。”

  李感浑身寒毛竖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能听懂每一个字,却根本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前方灯火忽地一亮,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撩开了昏暗。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座宽阔石厅赫然映入眼帘。十余间石室沿壁而设,每一间门前皆悬一方黑底木牌,上书一个朱红地支,分别为“子”、“丑”、“寅”、“卯”……“辰”。

  字体统一,风格却微有细差,仿佛由不同笔法摹成,但无一例外地落款为“玄玑子”。

  石室都没有封门,虽然隔着较远,李感仍然能感觉得到里面都是有人居住。那=些动静并非幽魂游丝,而是活人的吐息——低微、均匀、极具肉体重量的存在感。某间甚至隐约飘出沐浴后的热气与草药香,仿佛有人方才洗过身子,换过衣服,整齐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李天涯自觉走到一间写有“辰”字的石室前,脚步一顿。他脸上带着近乎温顺的笑意,回头看了玄玑子一眼,等待指令。

  玄玑子点点头:“先进去先休息吧,你才刚刚炼成,还需静养一日才算可用。”

  李天涯便径直走了进去。

  室内陈设简约,却出奇齐全:石床、盥洗台、香炉、水缸一应俱全。角落摆着摊开的毛巾与折叠好的衣物,一丝不苟,却也透出一种说不清的“生活味”。墙角有用灰炭绘过的符箓残痕,一盏未灭的青铜油灯静静燃着,似乎方才还有人坐在床边冥想、闭目、修息——

  甚至那水盂中的水还微微荡动,未曾平息。

  李感被带至门前,漂浮在门框之下。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房间里的一切,心口像堵住了一块寒冰。

  那不是囚室,不是牢笼。

  那像是一处——早已准备好的居所。早有前任,也早有人来。

  他听见自己喉头发紧,指尖在微微发颤,而玄玑子忽然低声一笑,像察觉到他的战栗一般,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小李警官既然你这么认真查案,今日我便带你亲眼看看——”

  他微顿了一下,声音不高,却如针入骨髓:

  “……真相。”

  听到玄玑子的话,李感忽然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

  最初是一根指头,一点肌肉,再是脚趾的轻轻抽动。他抬头看向玄玑子,声音带着极力掩饰的颤意:“我能走……不必再托着我。”

  玄玑子闻言,眉目间不见讥讽,只微笑点头:“既如此,那便随我来。”

  落地的瞬间,李感双腿发虚,几乎站不稳。他咬牙稳住重心,硬是咽下一口涌到喉间的腥甜,强撑着跟上玄玑子的步伐。

  石廊蜿蜒,灯火浮动,潮湿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精液、汗水与焚香的气息,令人胸口发闷。李感每踏出一步,脚底就像踩进了某种隐秘的泥沼,越陷越深。

  第一个打开的石室门口挂着“巳”字木牌。刚到门口,一股夹杂着熟男体味与性气的热浪便扑面而来。李感下意识偏过头,却还是一眼看到了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躯——谭成赟。

  他正跪伏在石床上,上半身罩着一件已经湿透、几乎被撕裂成布条的白色T恤,下半身只穿着一双袜子。一只是他惯常穿的耐克运动白袜,另一只却是黑色制式军袜,尺码略大,袜口翻卷,像是某种战利品。他裸露的双腿紧实有力,肌肉线条从股根到小腿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多余赘肉。与李感档案里记下的那位镇中学体育老师相比,这个男人变壮了,胸肌鼓胀如铠,腹部如同刀刻,皮肤透着长期锻炼后的健康赤色。

  他一看到玄玑子走近,像被电击一样伏身下跪,脸贴地面,却又偷偷抬眼望着主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主上……”他的声音低哑而炽热,像压抑太久的喘息,“巳木何时才能再助您修行?上次主上临幸,巳木仿佛成仙一般……现在想起身体还时时会颤……”

  他说着,胯间那根本已陷入半勃状态的阳具开始缓慢抬头,像是自己听见了召唤。

  李感呼吸骤停。这个人,他曾在母亲声泪俱下的报案陈述中出现,也曾在镇中学的讲台合照中看到过那个身穿红白校服、神情正直的谭老师。可现在,这个男人却如同狗一般跪在石室中,披着破衣,裸着下身,满脸渴望地说出“成仙”这种词。

  他脑中一阵眩晕,几乎以为自己误闯了某个失常的梦。

  玄玑子没有回应,只轻轻一抬手,谭成赟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来的时候很抗拒。”玄玑子淡然道,“但阳气丰厚,筋骨调和……炼成之后,反而最欢。”

  李感没应声。他不敢。

  他们继续往前走,又一间石室外,里头传来急促的喘息与细碎呻吟。

  石室内,一个身形结实的男人正坐在床沿,一边大力撸动着阳具,一边盯着对面的墙面,那上头贴着一张手绘的符咒图,画中是一个道袍男子与裸男交合的景象。他边撸边低语:“……今晚是主上来?还是谁先……啊……不行了,先泄一次再说……”

  他身上肌肉分明,肩背宽厚,腿毛浓密,汗水顺着胸口和腹肌滑落。见门开,他只愣了一下,便咧嘴笑了起来:“主上?啊,主上还带人来看我们?”

  “未木。”玄玑子报出他的称号,语气平淡,“薛一鸣,三个月前加入。爱动,精盛。”

  李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在方才,那名为未木的男人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爆发,阳精洒了石床一片,他还伸出手指蘸了蘸,在唇边嗅了嗅,咧嘴一笑:“今晚够了,明天才好献上。”

  李感的心跳剧烈,他不敢再看太久。可他心里也升起另一个念头——他查到的失踪人口,远不止这几位。但这里只见十二间石室,是否只有十二个失踪者在此?

  可他不敢问。

  因为他隐约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可能承担不起。

  玄玑子的步子继续向前,李感也小心的跟在后面,继续参观其他石室。

  李感脚步踉跄地跟在玄玑子身后,仿佛不是走在某座道观密室,而是缓缓踏入了一条灼热、无法回头的献祭通道。火盏昏黄,空气干燥温暖,带着香火未尽的尾息。廊道两侧石室敞开,无门、无遮,仿佛这地下空间从未考虑“隐私”为必要之物——因为这些人,早已不再拥有“羞耻”这一意识。

  接下来的一间石室里,一个赤裸男人正反坐在一张椅上,大腿分开,阳具直挺挺地搭在椅沿。他一边前后缓慢摩擦,一边闭着眼喘气,嘴角还含着一截白色毛巾,像是某种自慰道具。那姿态不但不羞,反倒有种自发展示的愉悦。他身体偏瘦但肌肉线条利落,胸膛上满是汗珠,臀沟间还有精液未干的痕迹。他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脚步而停止,反而微微睁眼,眼神懒洋洋地飘来一瞥,低声自语:“是主上么……我忍了一晚,现在就要……让我射吧……”

  李感喉咙一紧,几欲干呕。他下意识别开头,试图不去细看对方的性器、体液、动作……可那人额角的一道淡痕、膝盖上消防特有的深灰护垫压痕……突然之间,一道陈年卷宗里的名字撞入他脑中——金雨生。二十二岁,镇里的消防队员,未婚,体能优异,父亲是矿井工人,老家就在镇西头。几个月前他休假外出后失踪,档案结尾只写了四个字:“疑似迷途”。

  可眼前这个人,哪是什么迷途?分明是沉溺在淫欲炼化后的产物,一身的腥臭与肉欲感,如同被彻底打磨成了肉器,一具会喘会叫的、供人取乐的炉鼎。他甚至在主人的注视下,兴奋地咬紧毛巾,两腿夹紧,像要将自己射精的瞬间强行憋住,只为了多享受几秒这痛并快感交织的刺激。

  李感几乎跌着往下一室走,胸口仿佛被烧穿。

  再一间石室内灯火更亮,石壁上挂着一面金属镜,镜前的男人正抬腿抵墙,一边用手指从后往内抠弄着自己后穴,一边笑着朝镜中摆出表情。他不是在自慰,而是在表演,对镜头、对幻想中主人的注视、对可能走过门口的某一双眼。他口中念着什么,听不真切,但语调带着运动员特有的明快,像是足球场上教练点名时的应答:“报告……准备好了!”

  李感几乎不敢看那张脸,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望去——精瘦的下巴线条、左耳的黑痣、短促有力的小腿弯肌肉线条——这些全都和他记忆中一份失踪档案对得上。

  成源,22岁,足球运动员,县队中场主力前锋,左脚射门精准,曾被某专业俱乐部看上准备签下,但随着他的失踪而不了了之。失踪档案里有一句他教练对他的评价:“这小子意志太强,上场后是不会轻易退场的。”

  可现在,他正用两指深入后穴,夹紧又放松,动作极其娴熟,甚至主动调整角度,好让张开的肉缝更容易“被看清”。李感注意到他脚边还放着一支洗净的矿泉水瓶,瓶口有润滑油残痕,瓶身则贴着几片绷带,仿佛曾被反复塞入后穴作为训练工具。

  “我再练一会儿,再紧一点……”成源喘息着说,“等主上来的时候就能直接插进来了……”

  李感整个人像要炸裂。他脑中那个身穿训练服、拎着球袋走在球场边的足球未来之星已死,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自觉淫器的肉偶,在为自己的“可用性”而努力优化身体结构。

  他踉跄着往前,几乎快走不动了。

  第三间石室门口牌子是酉,一道低哼从黑暗中传来。他看见一具略显沉稳的身体正半跪在石床上,双手抱膝,将大腿死死夹在一起,身体轻轻摇晃,像是用某种奇怪方式自我抖动。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有一件洗净的制服马甲,上面印着某个打车公司的logo,但阳具早已自裤子拉链中探出,青筋毕露,前端沾满残精。

  他低声喃喃:“我……能闻到了,主上身上的气味……好热,好难受,我想要……主上今晚会带我出去吗?我……我今天洗澡了……”

  李感瞳孔剧烈收缩。

  那张脸……还有那件熟悉的马甲……对,是他在档案中照片里看过很多次的那个男人——刘根立。二十七岁,开网约车为生,家庭和睦,有一个儿子。

  而今,他却像条发情的老狗,主动嗅寻主人的气味,抱着自己勃起的下体来回磨蹭,如同等食的奴宠。他舔着自己手背,像在舌舔主人的残气,喘息声夹杂着破碎低语,句句都是请求与幻想的高潮。

  李感彻底崩溃了。他看着这里的一切——他们身体的淫态、表情的陶醉、姿势的献祭、话语的卑顺——再联想到档案里那一页页平凡却真实的身份。他终于明白,所谓“阳木”不是死物,不是废人,而是将人炼成一座永不停歇的情欲发动机,不需监督,主动运转。

  他脚步迟滞,膝盖已软。

  而玄玑子,只是始终带着那副从容的笑,站在他身后,似乎早就知道他每一次被石室内景象震惊、每一次认出阳木的身份和随即而来的每一分内心崩溃。

  李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了够多的地狱,但他错了。

  玄玑子在前方轻步而行,石廊深处传来连续不断的肉体撞击声,节奏沉重,像某种仪式性的重锤,砸在人耳膜,也砸在心头。

  他已经走到了下一间石室门口。

  火光并不强,却足以将榻上的景象投得清清楚楚。李感原本不愿多看,但那一刻,他的眼睛像被钉住。

  石榻上,一个矮壮的男人跪趴着,手臂被反剪至背后,脊背绷紧,臀部高翘,一具更高更大的年轻身体正骑在他身上,双腿如拱桥般卡住对方腰侧,阳具粗大、坚硬,在肛口中猛烈进出,带出连绵不断的拍击与水声。空气干燥温热,但榻面却早已被淫液洇湿,白浊与透明液混合成道道蜿蜒痕迹。

  “夹紧点,军哥,”那高大的少年边操边喘,语气中满是年少得意,“你屁眼就是给我干的,装什么纯?”

  那声音嘶哑却兴奋,李感全身一震,视线落在少年的背影——皮肤细嫩,肌肉绷紧,背阔肌发达,小腿线条修长。再往下,那阳具粗壮如棍,根部还缠着一圈紧勒过的黑色皮绳,来回抽插之间,带出粘丝状的白色黏液,在榻面与大腿根部结成黏亮的弧线。

  李感看不清脸,但忽然脑中有什么被敲了一下。

  ——吕成森。高三学生,188公分,篮球体育特长生,18岁,性格老实木讷,热爱篮球,目标是加入NBA。春节前失踪。身高、体型、肌肉构造、肤色……一模一样。他记得档案中还有附注:左肩曾拉伤,肱骨突出部偏大。

  他目光下移,少年的左肩果然有一处略明显的肌肉不均,正随抽插节奏而剧烈抖动。

  而那个被干穿的男人……李感原本不敢直视。他不愿回想自己曾见过这人更体面的样子。

  可下一刻,那人忽然抬头,侧脸露出在火光之下。

  那是一张偏黑的脸,轮廓方正,脸颊因用力而涨红,额角青筋跳动,咬牙低哼,却依然咬着不肯喊出声。他的脖子短而有力,肩宽而厚实,小腿带有明显军训刻下的步兵肌肉纹理。

  李感脑中闪过另一个名字——李勤尧。26岁,现役解放军士官,中士军衔,失踪于请假返乡途中,档案中写着“身高173cm,体型中等、军姿标准、擅长匍匐格斗。”。

  而现在,他被一个高中生干得屁眼翻开,肛肉泛红,一边咬牙一边呻吟,喉中断断续续地吐着:“再、再浅点……肚子顶满了……求你别那么深了……”

  李感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手扶住石壁,差点跪倒。

  石室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猛烈。吕成森此刻已经整个人趴在对方背上,两只大手牢牢掐住李勤尧的腰,整根阳具像被吸住般进出自如,每一下都顶得对方身体微微向前滑动,屁眼张合如菊,淫液不断被带出,又被顶回。

  “你肠子在吸我……军哥,你是不是喜欢被我干?”吕成森笑得放肆,舌头舔上李勤尧汗湿的背,“你要是再夹我,就别想让我拔出来了。”

  “你……混蛋……”李勤尧嘴上还在咬着硬话,身体却早已出卖了他。

  他阳具半勃,前列腺液滴在榻下,嘴角在轻颤,喉咙发出低低哼声,如同战败后的野犬,仍想守着最后一丝尊严,却早已屈服在肉体深处的快感。

  “你这屁股比我女朋友还紧。”吕成森说着,一边猛挺,龟头再一次狠狠撞入肠道深处。李勤尧浑身一震,脚趾都蜷缩起来,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叫从嗓子眼儿里喷出。

  “呃啊啊——”

  少年的阳具宛如烧红的铁棒,将这名曾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解放军干得彻底弯折。肠道褶皱被一下一下剐蹭、推开、撑满,直到李勤尧的屁眼再也合不拢,翻出的肉瓣如同盛开的伤口,沾满了精液、润滑与肠液。

  几分钟后,吕成森抽动加快,双手改为抓住对方肩膀,将他整个人往后猛拉,配合阳具重撞。李勤尧的声音终于崩溃,喉中一声一声地喘着:“慢、慢一点……再深一点我要……呃……呃啊……肚子里热了……”

  “热?老子还没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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