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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本?"她歪着头重复这个词,像在品尝某种陌生食物。突然,她一把扯开自己的战袍前襟——

  锁骨下方赫然烙着行数字:1871.3.18。

  "这就是我们的资本。"她指尖摩挲着烙印,"从蒙马特尔的第一声炮响开始计算的——"

  窗外《公社进行曲》的旋律突然激昂,混着铸铁厂锻锤的节奏。巴黎娅拽起克莱尔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透过单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

  "每存活一天..."

  "就是向旧世界多讨回一天的血债。"

  染血的绷带在她们脚边蜿蜒如命运红线。巴黎娅忽然贴近克莱尔涵耳垂,用德莉娅绝不会说的粗鄙俚语轻声道:

  "至于金币?老娘带你去抢法兰西银行啊♡"

  克莱尔涵好像从巴黎娅的身上看到了一点普鲁西亚的影子,但是又比普鲁西亚阳光很多。

  克莱尔涵恍惚了一瞬。

  巴黎娅逆着夕阳光晕的侧脸,确实有几分德莉娅式的锐利轮廓——同样高挺的鼻梁,同样抿紧时会显出血色的薄唇,但当她转过头时,所有相似处都碎在了那个过分灿烂的笑容里!

  德莉娅的鎏金长发永远像被军纪约束着般垂顺,而巴黎娅亚麻色的短发却到处乱翘,发梢还沾着不知道从哪蹭到的火药灰,她战袍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露出锁骨处被太阳晒出的小雀斑,完全不像德莉娅连最顶端的纽扣都严谨扣好。

  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德莉娅的蓝眼睛像封冻的波罗的海,而巴黎娅的宝石色瞳孔里却跃动着凡尔赛镜厅里那些水晶吊灯的光——那种德莉娅永远嫌太刺眼的光。

  "怎么?克莱尔涵?看入迷了?"巴黎娅突然用扳手轻敲她额头,金属凉意惊得她回神,"我脸上有面包?还是有面包配方啊?~"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露出的虎牙在暮色中白得让克莱尔涵都感觉有些晃眼。

  真美啊...饶是已经见过德莉娅一面了,她依旧想要感叹巴黎娅的惊人美貌!这种美与德莉娅截然不同!如果说德莉娅是高贵的德意志女皇,那巴黎娅就是像那个十七世纪带领人民从苦难和艰难中杀出来的少女贞德一样的,那种给人带来希望和光明的感觉。

  “鹅哇哇~!”克莱尔涵轻轻抓住了巴黎娅伸出来的手,随后便被她紧紧抓住,然后一路飞奔。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克莱尔涵一边被拉着飞奔,一边大叫。

  “你说要干嘛...那咱们就去干嘛!”

  到了据点之后,克莱尔涵才喘了一口气,有力气说话。

  “那就听我的!现在就去抢银行!”克莱尔涵依稀记得穿越到这里之前,她看过一篇文章,里面详细地说过巴黎公社起义失败的缺点和局限性,虽然文章大部分她都已经忘记了,但是“巴黎公社政府的软弱性最后导致了失败的局面”这句话她仍然记忆犹新,作为一个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他们居然连银行都不敢抢,简直是无产阶级革命之奇耻之大辱!

  毕竟克莱尔涵是一个生活在红旗之下的人,从小就算不想听也总是能听到一些关于她本国一个创造了奇迹随后引领国家统一的伟人的事情,什么“打土豪分田地”“枪杆子里出政权”之类的她可是没少听,武装夺取政权这个知识点甚至在她初中就已经要背得烂熟于心了!

  所以她现在大脑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巴黎公社和巴黎娅拥有自己反抗的资本!任何的革命都不可能没有本钱!

  “什...什么...真的要抢银行吗?”巴黎娅果然如她预想之中那样,神色一转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你你...真要当真啊?”

  “千真万确!巴黎娅!没有时间解释了!”克莱尔涵以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焦急道,“如果现在不抢,到时候这些钱就会变成打到你们身上的子弹!”

  巴黎娅看着克莱尔涵脸上那严肃的神情,神色也不再像之前轻浮了

  巴黎娅看着克莱尔·涵脸上那严肃的神情,神色也不再像之前轻浮了,她原本斜靠在破旧的木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长发,嘴角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像是随时会抛出几句戏谑的调侃,但是此刻,她却缓缓直起身,裙摆在昏暗的烛光下微微晃动,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挺拔的身姿。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像是被克莱尔·涵的冷静与决断刺中了,戏谑的神情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取代——敬佩、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你还真是个怪人,克莱尔·涵。”巴黎娅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不再是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调子,她走近克莱尔·涵,靴跟在木地板上敲出轻响,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混杂着玫瑰香水和火药味的气息。

  “抢银行这种事,别人说起来要么吓得腿软,要么激动得像只发狂的野猫,你倒好,冷静得像在解一道数学题。”

  她停下脚步,双手环胸,蓝眸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一个未解之谜一样,克莱尔·涵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琥珀色的眼眸透过镜片静静地注视着巴黎娅,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作为一个穿越到1871年巴黎公社的理科生,她对历史的了解让她明白,这场抢银行的行动不仅关乎公社的存亡,更可能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这不是闹着玩!巴黎娅。”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银行的资金能让公社多撑几天,给工人和士兵买粮食、武器,甚至是时间。你要是还当这是场游戏,我们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巴黎娅的眉梢微微一挑,她沉默片刻,蓝眸里的光泽变得更深了,像是夜色中的湖面,藏着复杂的情绪,她原本以为克莱尔·涵只是个从柏林来的奇怪但是好看得离谱的女子,带着一副不合时宜的眼镜和一脑子莫名其妙的知识,可此刻,她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那种为信念赌上一切的执着,和她自己在公社街垒上挥舞红旗时的影子如出一辙。

  “你说得对...”巴黎娅的声音低得几乎像自语,她转过身,背对克莱尔·涵,火红的长发在烛光下闪着微光,像一团未熄的火焰。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木窗,巴黎街头的喧嚣和远处传来的炮火声隐约飘进屋内。

  “你说得对,我有时候太急了,觉得烧了银行、砸了贵族的宅子,就能让这该死的世界翻个底朝天。”她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的裂纹,“可你说得没错,革命不是只靠一腔热血...得算计,得计划。”

  克莱尔·涵愣了愣,没想到巴黎娅会这么坦诚,她站起身,走近巴黎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不是说你的热情没用,巴黎娅。你的勇气、公社的红旗...这些都是让人们敢站起来的理由。”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但我们得聪明点。银行的守卫有三十人,巡逻路线固定,保险库的钥匙在经理身上。如果我们能趁夜里换班的空隙潜进去,拿了钱就走,公社就能多撑一个月。”

  巴黎娅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克莱尔·涵脸上,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轻浮的戏谑,而是带着一种认真的审视。

  她忽然笑了,嘴角的弧度不再是嘲讽,而是带着一丝温暖。

  “小数学家,你这脑子真不简单。”她走回桌边,拿起摊开的巴黎地图,指尖划过银行所在的那条街,“说说看,你的计划具体怎么弄?别告诉我你连守卫的换班时间都算好了。”

  克莱尔·涵被她突如其来的认真弄得有些不适应,脸颊微微一热,推了推眼镜掩饰尴尬。

  “我...我当然算好了。”她清了清嗓子,指着地图上的几条巷子,“守卫每晚十点换班,中间有十分钟的空隙,后门的锁是老式的,用铁丝能撬开,经理的办公室在二楼,我们得派两个人引开巡逻队,剩下的人从后门进去,直奔保险库。”

  巴黎娅听着,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像是被克莱尔·涵的冷静点燃了某种斗志,她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烛火一晃,“好!就按你说的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久违的振奋,“不过,小数学家,你得跟我一起去。”她凑近克莱尔·涵,蓝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后头算账,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溜去喝咖啡。”

  克莱尔·涵瞪了她一眼,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我才不会...谁喝咖啡会挑这种时候!”她嘟囔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作为一个前世的高中男生,她对巴黎娅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那双眼眸,总像能看穿她的心思。

  巴黎娅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克莱尔·涵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几分革命者的豪迈。

  “行了,别绷着脸了,严肃得像个老学究。”她顿了顿,语气放软,“有你在,我觉得...这场仗我们没准真能打赢。”

  她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像是第一次正视克莱尔·涵的存在,不再是那个只会调侃的巴黎娅,而是公社的灵魂,愿意为信念赌上一切的女人。

  克莱尔·涵的心猛地一跳,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她低头,掩饰眼底的波澜,轻声道:“那就...一起干吧。”

  烛光在她的黑框眼镜上跳跃,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窗外,巴黎的夜色浓得像墨,炮火声隐约传来,可这一刻,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却在破旧的据点里,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嘿...亲爱的...先别走...”

  克莱尔涵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巴黎娅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嗯?怎么了?巴黎娅?”

  “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巴黎娅此刻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放在腿上有些紧张地搓着。

  尽管巴黎娅的内心早已紧张得像绷紧的琴弦,克莱尔·涵这个笨蛋却硬是什么都没察觉。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脑子里还在盘算着银行守卫的巡逻路线,却是浑然不觉巴黎娅那双蓝眸里藏着的波澜,径直走近,站在破旧的木桌旁,歪着头等待巴黎娅的下一步行动,活像个等着老师布置作业的学生。

  “!”巴黎娅突然凑上前,红唇如羽般轻落在克莱尔·涵的脸颊上,柔软的触感带着一丝她身上体香的余味。

  她迅速退回椅子,双手猛地捂住脸,指缝间露出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尽管她试图用手遮掩,但是那张平日里张扬肆意的脸此刻仍然红得像被火燎过,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克莱尔·涵的美眸瞬间瞪得溜圆,小嘴微微张开,半天合不拢,像只被吓傻的小鹿,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还在推演的银行计划像被风吹散的纸片,彻底没了踪影。

  “巴...巴黎娅...你...”

  她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棉花糖,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今天...谢谢你...”巴黎娅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几分羞涩的颤音,她低着头,火红的长发垂在脸侧,像是在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心动。烛光在她的发丝上跳跃,映出她微微颤抖的肩头,白天那个还在挥舞红旗、豪气冲天的公社化身,此刻却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克莱尔·涵的脸颊“唰”地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热气从耳根一路烧到脖颈,她上辈子是个大大咧咧的高中男生,别说被亲,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这辈子变成少女后,更没想过会被另一个女孩亲脸颊!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大脑彻底宕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慌乱,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泄露了她的心虚,像被风吹乱的湖面,泛着细碎的涟漪。

  “克莱尔?”巴黎娅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忍不住轻声唤道。这次她没用全名,只叫了“克莱尔”,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

  她缓缓放下捂着脸的双手,偷瞄了一眼克莱尔·涵,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克莱尔·涵那张同样红得像火烧的脸,她瞪着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与羞涩,整个人像是被定住的雕塑,连呼吸都忘了。

  巴黎娅愣了一瞬,随即“噗嗤”笑出声,手指轻掩着唇,笑声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爽朗肆意,而是带着几分掩不住的羞涩,像春风拂过铃铛,清脆却柔和。

  “别、别笑啦!”

  克莱尔·涵急得连眼睛都闭上了,双手在巴黎娅面前胡乱挥了挥,声音里满是慌乱,“怎么这时候亲我...羞死了!”

  她急得连语调都拔高了几分,像是只炸毛的小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上辈子是个大大咧咧的男生,现在却因为一个吻害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烫得吓人!

  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一定是这具身体太敏感了!对,绝对是身体的错!

  巴黎娅的笑声渐渐收敛,蓝眸里闪着柔和的光,她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克莱尔·涵那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窗外,巴黎街头的炮火声隐约传来,提醒着她们身处的乱世,可这一刻,破旧的据点里却仿佛只剩她们两人,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细长,交织在木墙上。

  “我有啥好感谢的嘛...”克莱尔·涵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坐在巴黎娅身旁的椅子上,挠了挠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图上,试图用讨论正事来掩饰心里的慌乱。

  “只不过...就是觉得,能多救一些人而已...”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穿越者的责任感,想起了历史书上巴黎公社的结局,那些被鲜血染红的街垒和未竟的理想。

  巴黎娅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像是被克莱尔·涵的话触动了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低声道:“你不知道,克莱尔...公社里的人,很多人只想着今天能活下去,明天的事都不敢想。可你不一样。”

  她顿了顿,随后抬头看向克莱尔·涵,蓝眸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你让我觉得...我们没准真能改变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克莱尔·涵愣住了,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颤动,她没想到巴黎娅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张扬跋扈的公社化身,此刻却像个普通女孩,坦露着心底的脆弱与希望。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只能低声道:“那就...一起试试吧。”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烛光映在她的眼镜上,闪着细碎的光。

  巴黎娅看着她的笑容,心头一暖,像是被某种力量点燃了斗志,她猛地站起身,红裙旋开一圈优美的弧度,豪气地拍了拍克莱尔·涵的肩膀。

  “好!就这么定了,小数学家!”

  她故意恢复了那副爽朗的语气,可眼底的柔情却藏不住,“明天晚上,咱们一起去抢银行,让那些资本家看看公社的厉害!”

  克莱尔·涵被她拍得一晃,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耳根却又红了几分。

  “别叫我小数学家...听起来像骂人!”她嘟囔着,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嘴角的笑意。

  夜色浓得像泼了墨,巴黎街头的炮火声已渐渐沉寂下来了。

  破旧的公社据点里,烛光早已熄灭,狭窄的木床上铺着一床薄薄的毛毯,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克莱尔·涵僵硬地躺在床的一侧,双手紧紧攥着毯子边,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瞪得溜圆,像是只被逼到角落的小猫。

  她本意压根不想和巴黎娅睡在一张床上——

  再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嘛!虽然巴黎娅不知道她前世是个男的,可她自己心里那道坎儿怎么都迈不过去。

  巴黎娅却完全没这层顾虑。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倒,火红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身上的红裙早已换成一件宽松的亚麻睡衫,领口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小片肩头。

  她翻了个身,侧对着克莱尔·涵,蓝眸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像是夜里的猫儿,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

  “小数学家,你干嘛缩在床边?再往外挪点,怕是要摔地上了。”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懒洋洋的,像是在逗弄一只倔强的小动物,克莱尔·涵的脸“唰”地红了,幸好黑暗掩盖了她的窘迫。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试图压住心里的慌乱。

  “我...我没缩!这床本来就小!”

  她小声反驳,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颤音,她原本作为一个大大咧咧的高中男生,从没想过会跟一个女孩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更别提这个女孩还是巴黎公社的化身,热情得像团火,偏偏还亲过她!

  一想到白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克莱尔·涵的心跳就怦怦加速,毯子下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

  巴黎娅“噗嗤”一笑,伸手轻轻戳了戳克莱尔·涵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后者猛地一颤。

  “得了吧,你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她撑着下巴,红发垂在脸侧,烛光熄灭后,她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几分,不再是白天那个挥舞红旗的革命者,倒像个爱恶作剧的邻家女孩。

  “不就是睡一张床嘛,公社的同志们挤地铺的时候多了去了,你这娇小姐的架子哪来的?”

  “我才不是娇小姐!”克莱尔·涵急得坐起身,毯子滑到腰间,露出她纤细的脖颈和薄薄的睡裙。

  她瞪着巴黎娅,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羞恼,可对上那双眼睛里带着戏谑的深邃眼眸,却又不自觉地败下阵来了。

  她咬了咬唇,低声嘟囔,“我只是...不习惯跟人睡这么近,行了吧?”

  她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毕竟,她现在是克莱尔·涵,一个外表娇弱的少女,巴黎娅压根不知道她心底藏着个男生的灵魂。

  巴黎娅挑了挑眉,像是看穿了她的别扭,却没戳破。

  她忽然翻身凑近,脸颊几乎贴上克莱尔·涵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根。

  “不习惯?”巴黎娅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揶揄,“那白天被我亲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不习惯?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傻乎乎地站在那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谁、谁傻乎乎了!”克莱尔·涵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她猛地往后缩,后背撞上床头的木板,发出“咚”的一声。

  她捂住脸,耳根烫得像被火燎过,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白天那个吻——柔软的唇瓣,玫瑰的香气,还有自己呆滞得像根木头的神情。

  她在心里哀嚎:这身体也太不争气了!明明上辈子是个直男,现在却因为一个吻慌得像个小女生!

  巴黎娅看着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她翻身躺平,双手枕在脑后,红发铺满枕头,像是夜空中的一抹流焰。

  “行了,小数学家,别绷着了。”她的语气放软,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怪可爱的。脑子好使,心眼也好,还愿意陪我这疯子去抢银行。这样的同志,不多见。”

  克莱尔·涵愣住了,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她没想到巴黎娅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个白天还张扬得像团火的公社化身,此刻却像个普通女孩,坦露着心底的真诚。

  她咬了咬唇,心底那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坎儿似乎松动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温暖,像冬夜里的一团小火苗,烧得她心口微烫。

  “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克莱尔·涵低声嘀咕,重新躺回床上,身体却不再那么僵硬了。

  她侧过身,背对巴黎娅,试图掩饰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

  “就是觉得...公社的大家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回应巴黎娅的真诚,巴黎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克莱尔·涵的背影,蓝眸里闪过一抹柔和的光。

  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搭在克莱尔·涵的肩头,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只小动物。

  “睡吧,小数学家。”她的声音低而温柔,带着一丝笑意,“明天晚上,咱们得精神百倍地去抢银行,可不能让那些资本家笑话。”

  克莱尔·涵的身体微微一僵,但这次她没躲开。

  她闭上眼,感受着巴黎娅手掌传来的微暖,心跳却怎么都慢不下来。

  不过...这算什么穿越体验啊?不仅要因为好心提议而跟着一起抢银行,还要跟个火一样的革命少女挤一张床!

  可不知为何,她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住。

  如果能把巴黎娅救回来的话,应该就能跟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巴黎娅...嘿嘿嘿...

  克莱尔涵心里这样想着,睡在巴黎娅旁边的那种感觉让她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

  她觉得,要是自己真的能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心怀伟大的理想,并且会为了人类的未来,无产阶级的未来去奋斗的女朋友,那样的生活应该会很美吧...

  第二天清晨,巴黎的天空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笼罩着街头,隐约传来公社街垒上士兵换岗的低语,破旧的据点里,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烛火的淡淡烟味,狭窄的木床上,克莱尔·涵正裹着薄毯睡得迷迷糊糊,琥珀色的眼眸半闭,嘴角挂着一丝不自觉的笑。

  “克莱尔,太阳都晒屁股啦!”巴黎娅甜丝丝的声音像春风拂过铃铛,清脆而带着几分戏谑,硬是把克莱尔·涵从梦里拽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睛,戴上了黑框眼镜,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刚想抱怨几句,却猛地愣住了——眼前的巴黎娅,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仙子,美得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尽管条件艰苦,巴黎娅只是简单地用冷水洗了把脸,拿破布擦了擦手,便开始打理自己。

  她的火红长发被随意挽成一个松散的低髻,几缕发丝垂在耳侧,带着晨露的微湿,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泽,像是烈焰凝成的丝绸,脸庞未经脂粉修饰,却白皙得像刚剥壳的荔枝,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然的英气,蓝眸清澈得像阿尔卑斯山的湖水,藏着革命者的炽热与少女的灵动。

  她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流畅的线条,腰间系着一条旧红绸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像是乱世中一朵怒放的玫瑰,出淤泥而不染,艳丽却不沾尘埃。

  巴黎娅察觉到克莱尔·涵的呆愣,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她故意转了个身,红绸带在腰间轻晃,像一团跳跃的火苗。

  “怎么?小数学家,被我迷住了?”她凑近克莱尔·涵,蓝眸微微眯起,甜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味道,“再不起来,我可要亲你一口,把你叫醒了!”

  “谁、谁被迷住了!”克莱尔·涵猛地回神,脸颊“唰”地红成了熟透的苹果,慌乱地掀开毯子,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她上辈子从没正眼瞧过什么美女,如今却被巴黎娅这副出尘的美貌震得心跳失序,脑子里乱糟糟地冒出一堆念头:这女人怎么能美成这样?不化妆都这么好看?不,等等,我可是男...不,就算现在是女的了...也不能乱想!

  她急忙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理科生的冷静掩饰慌乱,可耳根的热度却怎么都藏不住。

  巴黎娅“噗嗤”一笑,伸手轻轻戳了戳克莱尔·涵的额头,力道不重,却让后者像只炸毛的小猫,猛地往后缩。

  “瞧你这傻样,脸红得跟街头的红旗似的。”

  她直起身,双手叉腰,火红的发丝在晨光中晃动,像一团不熄的火焰。

  “快起来,今天可是大日子!抢银行之前,咱们得先把计划再过一遍,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克莱尔·涵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巴黎娅脸上挪开,低头整理睡得皱巴巴的裙子,嘟囔道:“知、知道了...别老戳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可心里还在偷着乐,作为一个穿越者,她本以为自己能靠历史知识和理智应对一切,可面对巴黎娅这团火一样的存在,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新手,次次被撩得手足无措!

  巴黎娅没再逗她,转身走到桌边,摊开昨晚的巴黎地图,指尖划过银行所在的那条街,语气恢复了几分认真。

  “来,小数学家,过来看看。银行的守卫有三十人,晚上十点换班,中间有十分钟的空隙。”

  她的蓝眸专注地盯着地图,晨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却坚定的轮廓,像是乱世中一抹不屈的光。

  “咱们得硬闯进去,拿下保险库的钥匙。你说经理的钥匙挂在腰带上,那得派人把他控制住。”

  克莱尔·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跳,走过去站在巴黎娅身旁。

  她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对,十点换班,十分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经理的办公室在二楼,钥匙是关键!咱们得派两个同志引开巡逻队,剩下的人从正门冲进去,动作要快。”

  克莱尔涵的声音渐渐平稳,逻辑终于重新上线,可余光却还是忍不住偷瞄巴黎娅那张明艳的脸,心底的小鹿还在怦怦乱撞...

  巴黎娅点点头,蓝眸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她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地图上的铅笔也跟着一跳。

  “好!就按你说的办!”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振奋,“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冲在前面。我可不放心让你待在后头算账,谁知道你会不会吓得躲起来喝咖啡!”

  克莱尔·涵瞪了她一眼,耳根却又红了几分。

  “我才不会躲!谁喝咖啡会挑这种时候!”她嘟囔着,推了推眼镜。

  真是的!又被这坏女人调戏了!

  晨雾散尽,巴黎街头的喧嚣被公社的红旗点燃,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克莱尔·涵与巴黎娅站在银行街对面的巷子里,身后是十几个公社同志,个个眼神炽热,手握步枪或短刀。

  克莱尔·涵推了推黑框眼镜,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地图,低声确认:“十点换班,还有五分钟。巴黎娅,你带人从正门冲,我和两个同志绕到后门控制经理。”

  她的声音冷静如水,却掩不住心跳的加速——作为穿越者,她从没想过会亲手参与一场抢银行的战斗!

  巴黎娅点点头,火红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蓝眸闪着烈焰般的斗志。

  她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小数学家,别吓得腿软哦!今晚咱们要让资本家哭着交出金子!”

  拍了拍克莱尔·涵的肩膀,她的手力道属实不轻,此刻重新又带着革命者的豪气,随后挥手示意同志们准备。

  十点整,银行正门的守卫开始换班,巴黎娅低喝一声:“冲!”她一马当先,红裙在夜风中翻飞,像一团烈焰冲向银行大门。

  两名守卫刚拔枪,就被她一记精准的枪托砸晕,动作干脆利落,像是街垒上的老兵。

  公社同志紧随其后,短刀与步枪齐出,迅速控制了大门,枪声与喊杀声在夜空中炸开,惊得街头的乌鸦四散飞逃。与此同时,克莱尔·涵带着两个同志从后巷潜入。

  她用铁丝撬开后门的旧锁,心跳快得像擂鼓,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锁的结构不算复杂,至少以她的知识储备来讲。

  三秒钟内,锁“咔哒”一声开了。

  她低声道:“快,二楼经理室!”

  三人蹑手蹑脚上楼,避开巡逻的守卫,推开经理室的门,经理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正点着油灯核对账本,腰间的钥匙在灯光下闪着光。

  克莱尔·涵一个箭步上前,用短刀抵住他的喉咙,低声喝道:“别动,钥匙交出来!”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可眼神却冷得像冰,吓得经理抖如筛糠,忙不迭地摘下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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