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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五)

小说:食髓知味 2025-09-07 14:13 5hhhhh 1170 ℃

当疑惑化作不解,委屈转为恨意,昔日的温馨不再,暖意消散于残阳。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停留一瞬,之后便是数不尽的空虚。

莫向晚只觉得这时候的日落有着别样的感觉,蹒跚地老者燃尽生命里最后的亮光,给予所有人为期一夜的暗淡无光。莫向晚好似一叶孤舟,他的风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遗失,这边莅临的黑暗如同一双手,轻轻盖住他的眼睛,陈云恰巧被阴影遮住,或许他们从没有再见。现在的陈云只是自己的臆想,如幻影一般,只不过是自己还没接受的事实。

遗憾没有挽留,遗憾不会回头。

“陈云,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白狼起身,眼中的漠然让他看起来陌生无比。

失去高光的瞳孔,陈云在那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逃出来的时候也问过自己,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活着?

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陈云的记忆里它就是没有光亮的坟墓。“承受痛苦,品味这份深入骨髓的痛,这是你还活着的意义。”面前的身影低语着,肆意撕扯着黑狼的躯体。

老狼的话不合时宜地回想在脑子里,宛如恶魔在低语,陈云所有地苦难由此而生。

五年,陈云离开的五年,不想回忆的五年,成为他梦魇的五年...黑狼感觉那些被夺取的肢体在幻痛,随着自己的呼吸,它们也拥有生命一样,好像证明着它们存在过,像被刚夺去,刺痛,阵痛,一点点,一呼一吸,积蓄为难以忍受的酷刑。

陈云大口呼吸着,彻底暗下来的公寓不再温馨,明明还散发着两人的味道,“家”的味道,如今都是这么陌生,这么冷酷。五年的那个夜晚如是,在这囚笼,将黑狼彻底困在这里,困在名为“爱”的牢笼。

唯有月光,与明镜。

“小莫…”陈云的声音低得像自语,尾巴软塌塌地贴着轮椅,像是被昨晚的车流碾碎。莫向晚说过,陈云的尾巴很好看,油亮的,蓬松的,他总喜欢把玩。

那截断尾无力的搭在那里,莫向晚走上前,他一直觉得此刻的陈云无比惹人怜爱,“说出来?好不好?无论是什么,无论你怎么想,只要讲出来,我都会听。”

陈云抬起头,莫向晚跪坐在他面前,白狼的毛皮和衣衫被汗水沁透,胸口的疤痕在灯光下更加显眼,这让陈云想起了那时的日子。

自己开车去接小莫,他和他母亲刚吵完架,他正绝望地瞧着家的方向。莫向晚说过,他不想走到这一步,为了一个外人,为了一个不知深浅的人,莫向晚赌上了自己的全部。两人说的很多话,陈云在楼下听的一清二楚。

“无论怎么样,我最后的选择都是他。”

“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没得选。”

破溃的伤口多年未愈,如今被至爱之人亲手撕开,血痂被生生扣下,过去的旧创再被提及,到底要怎样?怎样才能回到以前?

白狼的爪子轻柔地搭在黑狼的肩头,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眉毛,眼睛,到鼻子,再到吻部...陈云的嗅觉捕捉到了的气味——和以前一样的味道,白狼的身上一直有股柠檬的香气,混着泪水的咸涩,医院消毒水的刺鼻,竟有些怀念。

“陈云,”莫向晚的声音沙哑,他总是喜欢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无论是拥抱抚摸,都没有叫对方的名字那样让人安心。可现在,那声音像被拉长,莫向晚贴着陈云耷拉下来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好疲倦,陈云...你不听话了。”

那扭曲的神态只出现了一瞬,却被黑狼注意,多么熟悉,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那时在囚笼里的宠物对饲养者的恐惧。老狼红色的双眸与白狼重合,陈云感觉自己又被拖入梦里永远逃不出的夜晚。

短短的几分钟,黑狼的神经被刺激地极度疲惫,如同紧绷的琴弦,下一秒就会不可挽回地断裂。

沉默蔓延到了屋里,把月光赶走,把最后的一丝理智掐灭。

莫向晚再也忍受不了,他嘶吼着,全然不见那些日子的体贴。“你总是不说,五年前不说,现在也不说。你要我怎么办?等着你再跑?再随意扔给我一条消息,然后又消失不见?”他的尾巴抖了抖,像在压住一匹狼的嘶吼,“我受够了,陈云。我不想猜了。这无聊的过家家我早受够了。”

真相才是快刀,哪怕说者无意,听者自会留心。

陈云的身体一僵,耳朵抖了抖,莫向晚的话一句一句,把他最后的理智击垮。

他想笑,想放声大笑,就像在便利店里对别人说的那样——面对所有的质疑所有的轻视,只是摆摆手说“没事,照样得活下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他发不出一句再辩解的话。

脑海里浮现过许多画面——那天的风,那晚的雨,自己发出的信息,扔在河边的手机。黑狼耳朵全是那个恶魔的话,“你给自己选择了死路,他会恨你一辈子,你要为自己成为救世主的梦想用一辈子去偿还。”

严寒里的人们会为了一份面包向神明毫无保留地祈求,陈云为了莫向晚,甘愿被鹰犬所啄食。

绝境中的人没得选,可他有,他大可以把所有抛去,带着白狼让他去改行学新东西。陈云知道自己做不到,无论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莫向晚。

“无论怎么样,我最后的选择都是他。”

陈云低声说:“小莫,我…我不想说。要是说了,你只会更恨我。”

“恨你?”莫向晚怒极反笑,耳朵后倾,爪子猛地抓住陈云的半边断肢,力道重得像要活撕了他。

“陈云,我恨的是你不说!五年前,你丢下我,只留下下一条消息,轻松地像是丢块垃圾!现在你回来了,却变成这样?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到底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不解,我恨,我恨那个把你变成这样的东西!”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又滑下来,滴在陈云的衣服上,染湿了一大片 。

黑狼低着头,爪子攥紧轮椅扶手,指节发白,压抑着自己的呜咽。他想说,五年来谁也不知道他为了一个人愿意去牺牲自己,他想倾诉,把所有这些委屈尽数吐出。但他不能,他你能让莫向晚知道,那个叫陈业海的男人,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渣,怎么用他的未来,换了陈云的半截身子。

“陈云,你说!”莫向晚的吼声像雷,白狼的尾巴猛地撞到桌角,盛满热汤的碗摔在地上,碎片散开,像五年前断裂的脆弱关系,碎得再也拼不回。他扑上来,爪子扣住陈云的肩膀,力道重得像要生吞活剥,“你不说,我就当你又要跑!当你从来没爱过我!”

“够了!”陈云终于爆发,黑狼的獠牙外露,尾巴猛地拍在轮椅,发出沉闷的响。他抬头,瞳孔里映着莫向晚的影子,痛苦,愧疚,爱意,扭曲地交织在一起,挤满了名为“陈云”的容器。

“我没想跑!我…我跑不了了!”他的爪子抚上断肢,丑陋的伤疤似乎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喘息跃动,盘曲的像是百节的蚰蜒,无比狰狞。

“五年前,我没有想抛下你。我只是没得选。”

莫向晚愣住,这些话向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他想追问,可陈云的眼神,黯得像无光的银河,让他喉咙发紧。他急切地追问着:“没得选…陈云,你什么意思?”

陈云没说话,黑狼的耳朵耷拉,爪子指着地上的金牌,示意莫向晚看去。他抬头看看白狼,再也没了初见时的精神气,“小莫,你记得那块奖牌吗?”

怎么会不记得?莫向晚把它握住,紧贴胸口。这些年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从陈云把它交给自己的一刻,两人的命运这辈子就纠缠在一起。

白狼的语气软了下来,他本就不想和自己的爱人争吵,这块奖牌触碰到他内心的柔软,让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再次共鸣。“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那年的夏天,你亲手交给我...”那些藏在回忆里的青涩像洋葱一样被人一层层剥开,喧闹的人群,燥热的风,莫向晚安静下来,他把灯点亮,想听听陈云接下来的话。

白狼从背后怀抱着陈云,轻轻蹭着他的后颈,希望他继续说下去。“那个男人,我的...父亲,他找上了我,因为那次比赛。”

是啊,那次比赛。莫向晚这辈子都没法忘怀,在摄像头前,他给了自己一辈子的承诺,没有那些,莫向晚撑不到现在。

也都是因为这次比赛。

“我们的照片吗登上报纸,被他看见,我本来以为放弃家族的事业,和母亲来到这里就可以好好生活下去...直到他找到我,那时我们的生活才刚刚起步,我不想...我不想看到你再被拖回到那样黑暗的日子里,但我要是不答应,他就...”

他的声音沙哑地像风化的残渣,莫向晚细细地,企图去理解陈云的话。

“陈业海,他还是找上我,用你,逼我回去。”

莫向晚的身体一僵,白狼的瞳孔微微放大,嗅到陈云身上那股浓烈的气味,像反抗不得的猎物,认命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黑狼咀嚼着这些话,脑海全里五年前的那条消息:“我不会回来了。”他低声说:“他逼你…逼你干什么?”

陈云笑了,笑得苦涩极了。黑狼攥紧那块金牌,指甲刺进掌心,“他要我妈的股份,遗产,全部。他拿你的未来威胁我,小莫,你的医院,你的医生梦,他说…他随时可以能毁了你。”他的声音哽咽,痛苦地悲鸣着,“我没得选。我给了他东西,扔了手机,求他放过你。可他…”陈云顿了顿,爪子轻轻抚上断肢,那些疤痕,那些伤口,在灯下一一展示在莫向晚面前,讲述着身体主人所遭受的一切。

“至少,他还算守信,你现在也安然无恙。”黑狼咧开嘴笑笑,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莫向晚。“小莫当上了医生,治病救人,甚至还把我找了回来,小莫这些年成长的好快,感觉都不需要我了呢...”

“离开我,你也会坚强地活下去,小莫真的很棒。”

莫向晚的心脏好像停跳,陈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他这五年所有的怨气都显得幼稚可笑。白狼的委屈和恼怒被那话砸得稀碎,他想说话,可喉咙像被泪水淹没张了张嘴,却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如鲠在喉。那些伤,吱呀作响的轮椅,那块奖牌,老旧报纸上的头条,一幕幕,刺得他心口发痛。

自己那些任性到底算什么?

当猜疑消解,当怨怼融化,当风再遇到云。

这是两人真正的再见。

“陈云,你…你为我…”白狼已经泣不成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他又回到了从前的莫向晚的身体里。

“嘘,小莫不要哭了。”陈云安抚着他,黑狼眼神复杂,像在挣扎,又像在沉溺,“小莫,我不想说,我怕你恨我,怕你觉得我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但我也怕,我怕想起那场雨,那个男人,我更怕看见现在的自己,在那之后...”黑狼瞧着镜子里的残躯,神情充斥着无力,“我想活下去,我想再见到你,逃出来我试着工作,我没放弃寻找你。回来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颓废无比,我没法再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废的,不配留在这儿。”

莫向晚没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陈云的断肢上,那伤疤现在就像真正发光的奖章,和陈云一样倔强得要命。他现在只想拥抱,再一次紧紧拥抱这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战士,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冠军。他转到正对着黑狼的位置,将他搂紧。

“陈云,你真傻。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滚烫的泪水打湿陈云的毛皮,“五年前,你不该一个人扛。现在,你不会再一个人了。”

“也许此时此刻不是最恰当的日子让两人来见面,也许不是最佳的状态来让我们心意相通,陈云,以后的日子,我会成为你的依靠。”

If I walk, would you run?

我的靠近会让你却步吗

If I stop, would you come?

我的止步会让你走近我吗

If I say you'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吗

If I ask you to stay, would you show me the way?

如果我想让你留下,你会教我怎么做吗

And maybe i'm not ready

或许我没准备好

But I'll try for your love

但我会争取你的爱

I can hide up above

我也可以选择逃避

I will try for your love

但我会为了你的爱而努力

......

俗话说得好,久别胜新欢,像陈云和莫向晚这样的小夫妻,五年不见自然也是非常想念。互诉衷肠后,两狼心结已解。

是时候做顿饭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卧室,莫向晚把陈云推回房间,新买的轮椅新的发亮,依旧是吱呀作响。

“小莫,我...”黑狼有些扭捏到,话说一半怎么也不想开口。

白狼好奇地看向陈云,“我先把你抬到床上,咱上床说。”

残障人士的照料确实也是生活中很大的困难,好在陈云的上身功能尚在,双下肢截瘫,莫向晚在具体熟悉陈云的病情以后,一直在抓紧学习这类病情的护理。毕竟自己对这类疾病的确不是很在行,但陈云也是病人,自己一辈子的病人,怎么让他好受一些,是莫向晚的主要关注点。

第一次从医院回来,陈云就一直任由白狼摆弄,毕竟按他的话讲,“我媳妇儿能害我?顺便还能给他练练手,没事的。”作为医生,莫向晚也的确第一次这么细致照顾病人,虽然这么说不好,但陈云补充了他护理学上的空白。

陈云的床边也装上了扶手和护栏,虽然前几个月两人还在微妙的气氛里,莫向晚的贴心可一点没落下。无论是补充营养,积极复健,专业的照料都让陈云恢复的很快。

不过似乎...今日的他格外亢奋,宣软的毯子上,半截尾巴缠上白狼的小腿,但轻轻扫过,就收了回去。

莫向晚早就注意到陈云的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是要去上卫生间?还是饿了?”颇具人文关怀,但少了些...

“小莫,今晚我想...”黑狼的话总是留一半,莫向晚被他的强迫逗乐,“到底什么事?阿云你说就是了,五年不见,你怎么...”

话没说完,下半句就让莫向晚蒙住。

“小莫,我们做一次吧。我想试试...”黑狼的脸红红的,黑色的皮毛也不能很好的掩盖他的紧张,不过是以前稀松平常的事情,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白狼像是听到了什么超乎常识外的炸裂消息,一时间竟没有转过来弯,半天才张口,“你说什么?陈云你说什么?”

“我要上你,就和从前那样,我很久都没上过你了小莫。”这次的回答坚定无比,倒像是英勇就义, 陈云的表情要是被拍下来,一定是去当兵那样严肃。

“上我?我们?做爱?”

无异于重磅炸弹,白狼的表情很是精彩,“就算你想但...今天我们...”莫向晚试图继续理解着“和我做”这几个字,陈云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很久没做了,陈云先不提,从他离开后,莫向晚的确饥荒没有了夜生活,这几年活得就像行尸走肉,哪还有什么性欲可言。

但毕竟是多年吗,没试过,莫向晚即使有些兴趣也要优先考虑黑狼的身体,“陈云,你……能行吗?你的……还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你怕了?老子以前干你的时候你可不这样欲拒还迎,在这和我半推半就,小莫你这些年背着我有没有别人了?”

黑狼绝对是认真的,他想要莫向晚的身体,当狼看重什么,总是要抓在手里才是。他等待着莫向晚的回答,他期待着两个人的再次负距离接触,如果说陈云现在看起来就很恶劣,那以前的他可把莫向晚每晚都折腾地够呛。

知道自己推脱不得了。莫向晚叹口气,“这时候说自己不想做那简直是放屁,不过陈云,我的确可没和你这样的做过,要是弄伤了你,我们俩再跑进医院就要完蛋了,你和我可要上新闻的。”

绵软无力的警告,莫向晚第二天睁眼前就会狠狠痛骂今晚的自己。

“那就来吧,你说怎么弄。”白狼开始宽衣解带,露出精干的身体,除去胸口那道疤,陈云的确有些姿色,他可能一直不知道,陈云喜欢的一直就是他这样的。

黑狼脸色潮红,不知是不是这几年的确没有x生活,他急得好几次解不开扣子,恨不得直接扯开,“小莫,帮帮我,实在太不方便了,以后我只要穿脱的好了...”

最后还得是莫向晚帮着他把衣服都整理好放在一边,刚整理完上床,白狼想要开口,“说吧,我们今晚要怎么大干一场?”

黑狼用好的那只手撑着身子,摆出那种勾人的姿势,示意着对面的人赶紧过去,“说起来,每当你饿了的时候眼睛总是红色的,你知道吗...”

当莫向晚倒在床上,黑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自己的猎物推到,一只手和那半截胳膊把白狼压在身底,吻了上去。

推迟了五年的吻,莫向晚和陈云都等了很久,陈云最喜欢的就是把莫向晚抱在怀里,再用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游走,此刻也是,他依旧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莫向晚闭着眼睛,感受着黑狼嘴里的滋味,他一直喜欢那个隐约的薄荷味道,每一次两人热吻,都像把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哪怕走到教室,回味依旧清爽甘甜。

月光洒在他的断肢上,疤痕泛着光。黑狼的声音依旧那么的富有磁性:“小莫,我想……像以前的每一次夜晚,靠近你,碰触你,最后将你吃抹干净。”

虽然没了左手,软软的残肢也划过莫向晚的身体,黑狼眼神炽热,似乎完全沉溺于久违的肉体的触觉里,“我这辈子都走不了了,小莫。这半截身子,永远是你的,今晚……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两狼对坐着,当月光正好披在陈云的身上,像极了那些故事里的骑士在庄重地念着誓词。而白狼是被亲吻的公主,或者一位俊俏的王子。

黑狼亲了亲莫向晚的手指,白狼的瞳孔微微放大,他闻到陈云话里那股认真的味道。脑海里闪过是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孟康对自己的低语,再找上门的母亲,这些东西不会因为今晚的激情消散,可陈云的气味,像草坪上拂过热热的风,吹进白狼的心里。

就让今夜作为慰藉,明日的道路是再睁眼之后。今夜只需尽兴,将那些烦恼丢弃在外,成为被肉欲俘获的奴隶。

他在黑狼的耳边厮磨:“陈云,你怕吗?今晚之后,以后的路我们都要一起走。”

“怕。”陈云开心地笑,“怕得要命”,黑狼的尾巴软塌塌地垂下,爪子滑到莫向晚的肩,擦过白狼的毛皮,力道不强却不容拒绝,“小莫,我怕你累,怕我帮不了你,怕我成为你的拖累。可我更怕……今夜过去,再什么也不做,我要错过你一辈子。”

“五年前,我没留住你。现在,我更要把握机会。”

莫向晚没说话,目光落在陈云的断肢上,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象征他受过苦难的标记这么吸引自己的目光?好似沾染这些不幸后的陈云,比原来美味的多。

也许自己远比自己认为的要病态的多。

前戏终于结束,黑狼按捺不住地下身早已搭起帐篷,“我觉得,小莫你今晚可要辛苦了。”最好的位置依旧是陈云躺着,接受着莫向晚的“服侍”。

屋子里已经满是黑狼散发的气息,雄性动物独有的荷尔蒙气味占据了所有的感官,莫向晚慢慢地贴向黑狼的下面,隔着一层布料也不能遮住陈云傲人的本钱,内裤被顶起,根部在空隙里隐约可见。

“小莫还喜欢吗?我的气味?”陈云的爪子轻摁莫向晚的狼头,让他回忆起这些年他品尝过无数次的味道。

腥臊的洪流直冲大脑,是莫向晚熟悉的,白狼的鼻子紧贴这那里,紧接着就是张嘴去舔舐,灵活的舌头隔着布料也能让黑狼感觉上头,发出满意的哼哼。

“我的冠军,可别太快就缴械,那可太丢人了。”莫向晚得意地瞧了眼陈云,“我要开始正式品尝了。”

莫向晚的爪子一点点伸入陈云的内裤,在慢慢地脱下,硕大的阳具一下子弹到白狼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让两人都是一惊。

倒也没再磨叽,莫向晚已经伸出舌头在阳具的顶端转着圈,陈云的敏感部位他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每次玩一会就会被黑狼薅走去做活塞运动。这不过这次陈云奈何不了,龟头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欲罢不能,太久没有性爱的坏处就是敏感无比,或许他真的要很快交代在这儿?

白狼的舌头从顶部滑上滑下,淫靡的水声已经开始勾的人心痒,似乎是得益于莫向晚良好的口技,陈云仿佛忘记自己已经任人摆布的事实,狼根愈发膨胀,黑狼开始喘气起来。哈斯哈斯的喘息让莫向晚兴致更佳,随着整体的润滑,他最终将陈云的硕根整个吞下。

“唔!小莫,你真是搞得我一点办法没有...”黑狼的身子摇摆着,青筋暴起,他只需体味,下体被潮湿温暖的口腔包裹的滋味。

不时地,白狼还会用指甲轻划陈云的大腿内侧,那是他最大的弱点。“不要!小莫,那里...不要...”

“明明还没干什么,这就要求饶了?我还没玩够呢,”白狼吐弄着狼根,攻防此刻已然转换,莫向晚产生了多年来第一次支配的感觉。陈云就像自己手里的面团,怎样摆布,结果都是一样。

“很不幸,今晚的主人是我了,阿云。”

”那得看看我们的小狗做到什么程度,“陈云不想这么快就落入下风,嘴硬着,掐着莫向晚的乳头。引得对面骚叫连连。

被白狼玩弄的已经瘫软,陈云惊讶于自己的变化,但并不觉得哪里不对,“请便吧,我已然是你指甲缝里的泥,无处可藏。”

白色的身影在陈云的耳边悄悄地讲:“那就躺下。今晚,我来让你……吃个够。”陈云的呼吸急促,躺在床上,莫向晚骑在他身上面朝着黑狼。

在他看来,嘴是别具一格性器官,有时只会比后面更有感觉。但终究要玩点大的,球杆不进球可不行。

“我要来了,”莫向晚早已润滑好的暖穴一下子坐到陈云挺立的傲物,途中倒是没什么阻碍,但肠壁的剐蹭让莫向晚不禁叫出声来,被填满的快感,让自己的那里也流淌出晶莹的爱液。

随着彻底地深入,两狼完成了最紧密的交合,黑狼拖着伴侣的臀部,两人开始上下震动。

莫向晚的眼里此刻只有陈云,黑狼的一起都尽收眼底。那双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炽热的火舌想要将两人焚烧殆尽。他指尖擦过那些疤痕,粗糙的异物感平添了时间的厚重,却温柔得像睡前的吻。

感受着爱人的动作,陈云柔声说着“小莫,这些疤,丑陋的要命。但一想到会再见到你,我的一起都是最值得的。”

莫向晚被这番水平不怎么样的情话搞得脸热热的,虽然一直一个人在运动让他的体力迅速消耗着,可这些话粗却走得进自己的心里。他低声道:“陈云,我爱你,我想让你干我,这些年想极了,我可等了太久太久。”

白狼的爪子攥紧床单,虽然是主动位,却还像第一次那么僵硬“别怕。”陈云的声音低沉,黑狼舔了舔獠牙,尾巴缠上莫向晚的,“小莫,我就在这儿。像从前那样。”

陈云半做起来,靠着墙,想要更有些参与感,距离释放的快感愈发强烈,两人的交合也愈发迅速。

“陈云,干死我,”莫向晚的呻吟彻底引燃最后的理智,白狼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肠壁被一次一次地填满,他可以清晰的感知着自己的前面死死顶着陈云的腹部,在他柔软的腹毛上摩擦,小穴中的水声愈发清晰,肠液四溢,打湿了陈云茂密的丛林。

“对,就这样干烂我,把我当作你的飞机杯,这么多年的泄欲对象。”白狼亲吻着陈云的嘴,后者已经爽到只能轻微回应着莫向晚的调情。

“就这么操死我,我的冠军,把我操到昏厥,陈云,我爱死你了。”

这是纯粹的交欢,任何的言语其实都毫无必要,只有疯狂的肉欲,肆意冲刷两人的颅内,那些压力那些无关的人和事似乎都被操到脑子外面去。失去理智,不去思考,。这是莫向晚给自己放松的最后绝招。

去成为陈云的肉便器,盛满自己最爱的人的种浆。

当最后的欲壑被填满,黑狼发出淫荡的吼声,“我要射了,小莫一定要全部吞下。”他扑向爱人的肩膀,在那里狠狠咬住,疼痛伴随高潮一起来临,后穴在陈云的阵阵呻吟中被填满,滚烫的白浊灌满了莫向晚的空虚,甚至溢出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床单也不曾幸免。

白狼感悟着被撕咬的快感,自己也随之喷发,弄到陈云的脸上,身上,现在的两人都满身狼精。淫荡到了极点,腥味,伤口的血味,陈云嘴里的薄荷味...嗅觉代替了两人的思考,此刻沦为欲望最虔诚的皈依者。

这一夜的月亮格外偏爱,再次照拂两人时,他们躺在一起,顾不得身上的腥臭,又紧紧拥抱了彼此。

莫向晚舔舐着,陈云脸上的白色种浆,那都是爱的味道,和以前一样,莫向晚喜欢事后继续去亲吻对面的嘴,要是夹杂自己的味道,品尝起来更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平复这情绪,今晚的做爱好像比以往都更加独特,对谁来说都是。咸腥弥漫,陈云搂着自己的爱人,只希望这一瞬间永恒,“小莫,明天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我只希望你不再是一个人,陈云,你还有我。”

“要是知道现在我们还能这样的在一起,或许那时候我就会更有盼头一点,小莫,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黑狼转过身对着爱人柔声的说着,“我庆幸你坚持去问我这些话,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瞒着你。”

他抱着莫向晚的动作更用力些,若是自己松手,他也不会跑走吧。

“这一次我会听话,我一直听小莫的,”

莫向晚等到陈云酣睡,独自看着花白的墙壁,“睡醒,又会是新的一天。”自己的那些期待,自己的那些抱负,都交由明日的晨光去定夺。五年的磨练,自己要成为陈云的支柱。

不出意外,接下来我要用你的方式去爱你。

“If I say you'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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