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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传】第五章 堕落的开端-轮奸(中)-深渊,1

小说: 2025-09-07 14:13 5hhhhh 7750 ℃

 作者:xumingdaren

 2025年5月1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本站首发

 字数:54120

  前言:亲爱的狼友哥们!本狼码字这事儿吧,说新不新说旧不旧。

  还记得2020年那会儿,头回跟麻友一起扛枪干翻一个骚浪女大学生的实战写成了小黄文,卧槽当时写得比真刀真枪还刺激!

  后来就上瘾了,把这些年睡过的极品妞儿攒成《慕蓉传》、《背德雨楠骚浪记》,还有现在这篇《小圆传》——不过前两篇都在我WPS云盘吃灰作为自己的珍藏炮架,为啥不发?那改起来真比让三个妹子同时高潮还难。

  这次《小圆传》纯粹是看到个让我鸡巴梆硬的妹子,脑子一热就开冲了。

  你们就当是我意淫的漫威宇宙,所有妹子都能串场互动。至于《轮奸》这篇,前年就写好初稿了,当时就图个爽,直接把《我被轮奸一夜的经历》查找替换改个女主名。

  结果改着改着就撸,撸完接着改,前前后后撸秃噜皮三回也改了三回,现在这版虽然不算最具撸点的,但好歹觉得符合人物设定和剧情发展了(以后可能随撸随改!)

  最后说点掏心窝子的:本狼写黄文一不为恰饭二不图出名,纯粹是现实里玩不了这么野——群P 真怕病啊!在键盘上放飞可比戴套干炮爽多了。

  行了不逼逼了,各位老司机系好安全带,这就发车!欢迎各路大神随时拍砖点评!

  以下是正文: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头痛欲裂,浑身像被碾过一般。我努力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手都困难。

  浑身滚烫,仿佛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我的喉咙干渴得像沙漠,每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水…」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宿舍里空荡荡的,室友们都回家享受周末了。只有我一个人躺在这孤寂的房间里,无声地忍受着高烧的煎熬。

  我偏过头,费力地看向床头柜。

  那里放着我的水杯。

  我伸出手,颤抖着去够。

  指尖刚碰到杯壁,手腕一软。

  「哐当!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冰冷的水泼洒开来,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看着那摊水,昨晚浴室里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那些下贱的姐姐们、那些放纵的幻想,还有肮脏的自我安慰…

  我猛地闭上眼,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却只感到一阵更强烈的天旋地转。

  「该死…」我无力地骂了一声,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了。

  昨晚从夜店逃回来,我在冷风中狂奔,又在热水中泡了那么久,还哭得几乎虚脱。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高烧来势汹汹,而我却孤立无援。

  手机呢?我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它孤零零地躺在床铺的另一头。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再次尝试伸手,刚探出去,眼前就一阵发黑,手臂无力地垂落。

  彻底放弃了。

  我瘫在床上,睁着眼,茫然地盯着蒙尘的天花板。

  孤独感像冰冷的蛇,一圈圈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没人知道我病了。

  没人会来。

  阿文在几百公里外实习,爸妈远在家乡,至于慕姐她们…她们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想了…」我对自己说,可那些画面却像跗骨之蛆,在滚烫的脑子里反复播放。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陷入了昏迷。

  混乱、混沌——福伯那邪淫丑恶的刀疤脸、黑包哥的胖头脸、慕姐和她妖艳的小姐妹们,小楠姐和那三个老男人…最让我恐惧的是,某些混乱的片段里,主角变成了我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把我从混乱的梦魇中拽了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窗外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看样子是下午了?

  「谁?」我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门没有锁,被轻轻推开了。

  吱呀一声。

  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轮廓有些熟悉。

  这声音……

  是慕姐!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

  但刚抬起一点,脑袋就像要炸开,眼前一黑,又重重摔回枕头里。

  「天哪,你怎么烧成这样?」慕姐几步冲到床边。

  她的手贴上我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随即她的手就被滚烫的温度吓得缩了一下。

  眉头立刻皱紧了。

  她今天没化妆,穿着简单的鸭绒外套和牛仔裤,看起来比平时朴素许多。但即使如此,她那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依然无法掩盖。

  「你怎么……来了……」嗓子干得冒烟,声音破得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昨晚你那样跑出去,不放心。今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就过来看看。」她眼里是急切和担心,不像是装的,可我信不过她。

  「滚…出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用尽了残存的力气。

  慕姐愣了一下,脸上的担忧变成了不解。

  「小圆?」

  「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吼了出来,「别他妈假惺惺的!你们都一个德行!下贱!滚出去!」喊完这一嗓子,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一阵腥甜。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我眼前发黑,天花板都在转,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

  我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随即引发一阵猛烈的咳嗽。

  头痛欲裂,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慕姐没动,也没生气。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神复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和我以前……」

  她没说完。

  和我以前什么?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听岔了。

  但脑子太痛,没力气细想。

  我扭过头,闭上眼,不想再看她。

  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涌。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溢出来。

  「我去买些退烧药和吃的,很快回来。」慕姐的声音很轻柔,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好像帮我掖了掖被角。

  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宿舍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我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咳嗽。

  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浸湿了枕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心里揣着干净又简单的念想。自从福伯…想到福伯那张脸,我的胃部一阵痉挛。那黏腻的银蛙膏,那些不堪入目的录像带,那些被迫承受的屈辱……他把我原本的世界砸了个粉碎。

  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可以重新开始。

  可昨晚的一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我。

  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的思想,也被那些肮脏的东西污染了……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再次被推开。

  慕姐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走了进来,袋子相互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

  「我买了退烧药,还有粥和水果。」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平静了些,「你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能吃药。」

  我像具尸体一样瘫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陈年污渍。

  慕姐没再管我的反应,自顾自地放下袋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瓷碗和勺子,又拧开一个保温盒的盖子。

  一股带着海鲜味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充满病气的宿舍里。

  是我爱吃的瑶柱鲜虾粥。

  「先吃点东西。」她又一次坐在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小块。

  她舀起一勺温热的粥,小心地吹了吹气,递到我嘴边。

  米粒饱满,虾仁粉嫩,还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我死死地闭着嘴,猛地把头扭向另一边,脸几乎要埋进枕头里。

  「你生我的气,我理解。」

  慕姐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无奈。

  「但现在退烧最重要,小圆。」

  她的耐心好得有些反常。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骂我,可以等病好了再跟我算账,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她的语气里没有虚假的温柔,反而有种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直白的关切。

  这让我心里更乱了。

  「为什么…非要回来找我?」

  我从枕头里闷闷地问,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因为我担心你。」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

  「而且,昨晚你那样跑出去…那个样子…」

  她的话尾拖得有点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很像一个人…」

  这句话像根针,扎得我猛地转回头,瞪着她。

  慕姐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流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脆弱?

  「小圆,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也很害怕。」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

  「你昨晚可能…确实感觉到了些什么,一些让你不安,甚至让你觉得自己变了的东西。」

  她说话不紧不慢,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我需要你知道,感觉到那些,不代表你就必须真的成为那样的人。」

  「不是所有掉进泥潭里的人,都会选择在里面打滚。」

  「每个人都是有选择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也有。」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敲击着我心中某道紧闭的门。

  选择?

  我还有选择吗?

  身体里那些陌生的骚动,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福伯,黑包哥,昨晚那个自己……

  它们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要把我拖进不见底的泥沼深渊。

  慕姐凭什么说得这么轻巧?

  她不也一样,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把身体当工具,把感情当游戏。

  她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自我厌弃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选择?」我冷笑,声音嘶哑难听。

  「说得真好听。」

  「你们这种人,不就是靠着张开腿往上爬吗?」

  「享受被男人玩弄,享受他们随便操你们,觉得很得意是不是?」

  「觉得拉我这种……」

  「干净」二字卡在齿间。

  「反正你们都是一群贱女人!」

  「骚货!」

  「真他妈贱!」

  我几乎是用尽了肺里最后一点空气吼出这句话。

  慕姐脸上的从容终于消失了。

  那双总是带着点玩味和掌控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受伤。

  她好像被我的话烫到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归于一种复杂的平静,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轻轻将药和粥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很轻。

  「药和粥都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份刻意压制的平静,反而更像一种失落。

  「希望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慕姐站起身,她今天穿的鸭绒外套显得有些臃肿,少了平日里那种凌厉的性感,反而透出几分脆弱。

  「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我的电话随时等着你。」

  她转身,慢慢走向门口。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反而涌上一股更深的恐慌和落寞。

  凭什么她还能这么冷静?

  凭什么她还能摆出这种姿态?

  怒火再次毫无道理地蹿了起来。

  我猛地抓起床头柜上那瓶还没开封的退烧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她的背影狠狠砸了过去!

  「滚!」

  药瓶带着风声,呼啸着飞向门口。

  「唰——」

  塑料瓶擦着慕姐的肩膀飞了过去。

  「砰!」

  药瓶重重撞在宿舍的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瓶盖被撞开,白色的药片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像骤然降下的一场冰冷的小雪。

  慕姐的脚步停住了。

  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能看到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空气死一样寂静。

  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没有回头。

  只是非常非常轻地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被强行压下去的哽咽。

  「小圆……」

  她的声音很轻,像叹息,又像耳语。

  「无论你信不信……」

  她顿住了,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

  「我只希望你……」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不要……」

  「……像我……」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几乎散在空气里。

  她抬手,有些僵硬地拉开了门。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她的身影。

  走廊里传来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每一下都像踩在我混乱的心跳上。

  我躺在床上,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分不清是高烧带来的寒意,还是内心无法平息的震荡。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浸湿了枕头,可我连抬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

  空荡荡的宿舍里异常安静,只有我压抑不住的低泣声在回响。

  我费力地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手机,冰凉的屏幕刺痛了指尖。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长串未接来电,足足二十多个。

  阿文的,慕姐的,妈妈的,甚至还有…飞宇的。

  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先点开阿文的对话框,输了几个字:「昨晚睡太早了,手机关机了,刚看到。」

  又用同样的说辞回复了妈妈。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慕姐的名字,点击,拉黑。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是小楠姐,依依姐,瑶瑶姐……所有昨晚在「蓝色妖姬」里见过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拖进了黑名单。

  指尖悬停在飞宇的名字上,我迟疑了。

  他不一样。

  至少现在,他还不一样。

  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我有点感冒发烧,在宿舍躺着呢,别担心。」

  发送成功。

  做完这一切,一阵强烈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我全身,好像刚刚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手机「啪嗒」一声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掉在被子上。

  我闭上眼,意识开始模糊。

  昏沉中,慕姐离开前那句轻飘飘的话又钻进我的耳朵——「不要……像我……」

  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像她?那她为什么要把我往那种地方引?

  是她脑子不清醒说胡话,还是我烧得太厉害,出现了幻听?

  一个个问号在脑子里打转,却找不到答案。

  高烧像无形的火焰,灼烧着我的身体,也吞噬着我的理智。

  意识再次沉沦,我又一次坠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深渊。

  眼前不再是宿舍的天花板,而是变成了「蓝色妖姬」那个昏暗奢靡的包厢。

  那些模糊的,令人作呕的画面再次涌现,而那每一次,主角都是我自己。

  我看见自己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身裸体,像个等待祭祀的牺牲品,卑微地张开嘴,等待着……等待着什么?

  无数模糊的男性面孔在我眼前晃动,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不!这不是我!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深处涌动着一股陌生的、令人羞耻的渴望,仿佛被下了最恶毒的咒语,迎合着那些肮脏的目光。

  「不,不要这样!」我在梦中拼命挣扎,想要逃离。

  但四肢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了,手腕,脚踝,甚至脖颈,都被名为「欲望」的枷锁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黑暗中,仿佛有声音在低语,带着嘲弄和诱惑。

  「接受吧,这就是你的命运。」

  「这就是你的归宿,你的牢笼,你的深渊。」

  那声音变幻莫测,时而是福伯那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算计的语调,时而是慕姐那故作轻松的调教,时而是小楠姐她们娇媚的嬉笑,甚至……还有我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苦笑。

  荒诞离奇的幻影如同毒蛇,冰冷滑腻地缠绕住我,将我一点点拖向更黑暗、更黏稠的泥沼。

  我的灵魂在尖叫,在这座用欲望和羞耻构建的牢笼里,发出无声而凄厉的哭嚎。

  烧总算是退了,身体轻快了些,但脑子里的浑浊感却像黏在颅骨内壁的污渍,怎么也刮不干净。

  翻开英语精读课本,密密麻麻的单词像一群扭动的黑色小虫,怎么也钻不进眼睛里。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眼前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闪过夜店那晃眼的灯光,还有下楠姐蹲下的身影。

  甚至……还有……

  我猛地合上书,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试图驱散那些念头。

  手机屏幕亮起,是阿文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头发,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表情。

  「宝宝,好点没?」阿文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似乎是他的实习宿舍。

  「嗯,退烧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我就说嘛,我们小圆身体棒棒的。」他笑嘻嘻地说,「就是视频里看着脸蛋还是有点没血色,是不是想我想的?」

  「少贫嘴,」我扯了扯嘴角,「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项目出了点问题,估计要忙到十月中下旬才能回去了。」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沮丧。

  我的心往下一沉,像被一块湿冷的石头压住。

  十月中下旬……那意味着整个十一假期,我都得一个人待着。

  「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啦?」阿文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沉默,「我保证,一忙完立马飞回去补偿你,带你去吃上次说的那家烤肉店,好不好?」

  「没事,你安心实习吧,别担心我。」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就是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有点累。」

  「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累坏了,我会心疼的。」他对着屏幕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等我回去给你充满电!」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才挂断了视频。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

  手机屏幕上还挂着几条未读消息,是飞宇发来的。

  「好点了吗?」

  「需要帮忙随时说。」

  「有空一起吃饭?」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手指划过,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不仅仅是慕姐她们,现在,任何可能触及那晚记忆的人和事,我都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好像把自己缩进一个壳里,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和空虚,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早都空空如也,慕姐送来的药和粥,早被我连同垃圾一起丢掉了。

  可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又钻了出来。

  「不要……像我……」

  真是可笑。

  我冷哼一声,翻身下床,决定去冲个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冲掉。

  很快就到了十一假期。

  宿舍楼空了大半,走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本地的同学都回家了,外地的不是结伴旅游,就是窝在宿舍里。

  我趴在冰凉的窗沿上,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在秋风里摇晃,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打闹嬉笑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菲菲!你疯了吧!这天儿穿这么少,想冻死啊?」

  「哎呀,怕什么,一会儿到『蓝色妖姬』就热了!我这可是最新款的斩男装,懂不懂?」

  我循声望去。

  是同班的许菲菲,还有另外几个眼熟但不怎么来往的女同学。

  外面气温也就零上几度,许菲菲却只穿着薄薄的黑丝袜和一条刚盖过屁股的短裙,露着大片肌肤,脖子上还围了条不怎么保暖的装饰性围巾。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分外浓重,看来出门前没少喝。

  她们几个簇拥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

  看着她们冻得微微发抖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宿舍卧谈时,小雅她们八卦的内容。

  说许菲菲是「蓝色妖姬」的常客,身边总围着些一看就不是学生的社会男人,用着最新款的手机,背着价格不菲的名牌包。

  那时候我听了,心里只有不屑和鄙夷,觉得她那是自甘堕落。

  可现在……

  「蓝色妖姬……」

  这四个字像带着电流,猛地击中了我。

  它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那晚的画面……

  我猛地后退一步,伸手「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但没用,那些东西像是刻进了我的视网膜,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斩男装?我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就她那身打扮,出门一阵冷风就能给她吹透了,斩男之前,怕是先把自己斩成冰棍了。

  可笑完之后,心里那股烦躁和空虚却更加汹涌。

  阿文要十月中下旬才能回来。

  慕姐她们被我拉黑了。

  飞宇的消息我设置了免打扰。

  我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壳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自己也出不去。

  这种压抑的感觉快要让我窒息。

  也许……我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可以暂时忘记一切,释放所有压抑的地方?

  「蓝色妖姬……」

  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去那里……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要像许菲菲一样?或者像小楠姐她们?

  不!

  我用力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可身体里某个角落,却隐隐传来一丝异样的悸动,带着点好奇,带着点……渴望?

  我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夜晚来临,宿舍楼更加寂静。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白天许菲菲她们去「蓝色妖姬」前那兴奋又故作姿态的样子,还在眼前晃。

  阿文的视频通话也没能驱散心里的空洞,反而让那份缺失感更加清晰。

  还有慕姐她们……小楠姐……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缠死的线。

  「凭什么十一假期我要像个尼姑一样守着这破宿舍?」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不甘和烦躁。

  难道我就该一个人对着墙壁发霉吗?

  阿文要十月中下旬才回来,这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难道我就不能放纵一次吗?」

  去「蓝色妖姬」……只是跳跳舞,唱唱歌,应该……没什么吧?

  不行!我猛地坐起来,心跳有点快。

  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不能再靠近慕姐她们那种人。

  我已经在悬崖边了,再往前一步……

  「怕什么,」那个声音又钻了出来,带着嘲弄,「你又没钱像她们一样找帅哥陪,就是去感受下气氛,释放一下压力嘛。」

  释放压力……这几个字像有魔力。

  我确实快被这该死的压抑逼疯了。

  「帅哥……」这个词轻轻飘过。

  我又想起了那个在夜店门口,后来又发消息关心我的飞宇。

  他好像……还挺招人喜欢的?至少比福伯年轻,比阿文……壮…估计…也会…粗…

  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了,飞宇!」我抓住这个念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可以约飞宇出来吃饭,聊聊天。」我努力说服自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对,就只是纯聊天,朋友间的关心,他之前也问我好点没。」

  这样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衣柜前。

  拉开柜门,一股陈旧的布料味道。

  我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服。

  运动裤?太随便了。

  旧T 恤?像刚从菜市场回来。

  我烦躁地又抓起一件洗得发白的T 恤,又嫌恶地把它扔回柜子里。

  这些衣服,每一件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学生气」,寡淡,无趣,甚至有点土气。

  再想到许菲菲那身虽然冻人但确实吸睛的「斩男装」,一股无名火就往上窜。

  难道我就活该穿着这些破布去见人?

  不行,绝对不行。

  为了不像上次在慕姐她们面前那样显得格格不入,像个误入派对的大土妞,我决定豁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奔市中心的卓展购物中心。

  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品牌和令人咋舌的价格标签,我心里有点打鼓。

  暑假辛辛苦苦攒下的两千块,原本是打算……算了,不想了。

  今天,我就要对自己「狠」一次。

  我几乎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在导购小姐略带审视的目光中,挑中了一套和平时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服。

  刷卡的时候,心在滴血,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快感。

  拎着购物袋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我反锁上门,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袋。

  换上那件米白色的蕾丝上衣,布料轻薄得像一层雾气,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又奇异地勾勒出胸部的轮廓。

  我对着镜子侧了侧身,那深深的沟壑在蕾丝花纹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比直接裸露更让人心头发痒。

  领口开得很大胆,精致的蕾丝缠绕在锁骨和脖颈,衬得那片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下身配的是一条深蓝色修身牛仔裤,高腰设计紧紧箍住腰腹,将腰线提得很高。

  我扭头看向身后,镜子里那个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让我自己都有些脸热。

  这裤子太贴身了,完美地勾勒出从腰到臀再到大腿的每一寸线条。

  最后,我蹬上那双亮黄色的及踝短靴。

  站在宿舍那面穿衣镜前,我呆住了。

  镜子里的人,还是我吗?

  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蕾丝的朦胧,牛仔裤的紧致,短靴的俏皮,组合在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既有点女孩的清纯,又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好看……」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有些发飘,手指无意识地滑过胸前那颗小小的美人痣。

  阿文总说我这里最性感,可他猴急的样子,哪有心思仔细看。

  「对,我就是去唱歌,去聊聊天,找飞宇……就只是这样。」我在心里反复默念,试图给自己打气。

  我又披上一件薄款羽绒服,走了不到十五分钟。

  夜风有点凉,吹在裸露的脖颈和脚踝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与身上蕾丝带来的痒意混杂在一起。

  巨型蓝玫瑰霓虹招牌在夜色中还是那么耀眼,花瓣边缘的碎玻璃依然折射出妖冶的紫光,像是再次向我发出诱惑的邀请。

  我就聊聊天,唱唱歌,别的什么都不做。

  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洗脑,试图压下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走进旋转门,两侧鎏金琉璃屏风里的荧光液体,随着重低音鼓点缓缓流动,像极了某种粘稠的暗示。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领班看到我,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热情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他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解开羽绒服拉锁,露出新买的蕾丝上衣上停顿了半秒。

  「美女,一位吗?需要什么服务?」

  「我找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飞宇在吗?」

  领班脸上的笑容不变:「飞宇啊?他这几天放假回家了呢。」

  回家了?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

  放假?回家?现在?

  我特意打扮成这样,还想着给他个惊喜……结果他回家了?

  这算什么?老天爷跟我开玩笑吗?

  心里那点精心准备的小得意瞬间碎成了渣。

  领班看我愣神,笑容更加周到:「需要我帮您安排其他人吗?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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