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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Ep.2

小说:至死不渝 2025-09-07 14:11 5hhhhh 6800 ℃

“再过来点,战奴血角。”瓦尔祖尔不可置疑的声音传进了格姆拉克的耳朵里,随后格姆拉克立刻行动,爬到了他的身前。

格姆拉克卑微地跪在他的主人面前,血红的毛发随着寒风吹拂不断飘扬,冰冷的蓝瞳紧紧盯着主人面前的地面,仿佛不敢用他的目光来直视主人。接着,他低着头,用他冰冷但依旧雄壮的声线说到:“遵命……我的主人……贱奴恳求您……赐予奴兵器与盔甲,让奴更好为主效力……”

他的语气卑微,低头的姿态如同一头驯服的战兽,仿佛完全失去了自尊了自由。巫妖领主瓦尔祖尔则凝视着他,空洞如无底深渊的眼眶中浮现出一丝扭曲的幽光。他沉默良久,发出一声如冰川断裂般的笑声:“你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血角。”

“我会给你的…但在这儿之后,你得先去熟悉你的身体,你的军队,和我们的营地。”

话音刚落,瓦尔祖尔那只枯瘦如枯枝的手掌划过寒冷的空气,整座祭坛上空便如同裂开了一道缝隙。冰冷空气骤然凝结,在无形之力的召唤下,两件绝非凡物的器具缓缓浮现——如同被死亡本源亲手铸造,它们在夜色与诅咒之间发出低语般的金属回响。

首先出现的是霜铸战铠——那是一副银蓝色与深灰交织的板甲,尖刺与死灵符文遍布其上,每一寸铠甲都仿佛从死亡与寒冰的深渊中浇铸而成。它张开时发出清脆却沉重的咔咔之声,盔甲边缘铭刻着无数诸如“束缚”、“奴役”、“征服”的诅咒印记。

此外,战铠的设计既庞大,又诡异地开放:胸甲中央嵌有一尊锁链缠绕的公牛图腾,象征着其佩戴者为被圈养的野兽的本职,彰显力量的同时隐晦地表达被主宰的屈辱——尽管血角自己恐怕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羞辱的。

不过更令人在意的是,那铠甲专门为格姆拉克·血鬃量身打造的造型——头盔的缝隙恰好能露出他穿环了的耳朵和鼻子,胸口附近对称的小口恰好能让乳环裸露在外,不加遮掩地显现于甲片与皮毛之间,盔甲识趣地绕开了他的胯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带铁链的屌帘,其鼓起来的小山包若隐若现。

紧随其后的,是那柄巨大的寒霜战刃——一把刻有符文的巨剑。这把剑近乎有他半身之高,刃身宽厚,寒光凛冽,刀锋与刀背之间铭刻着死亡之符,每一次轻轻晃动,剑刃边缘便呼啸出一股仿佛能刺入骨髓的霜风。其剑柄极长且包覆着附魔人皮,专为牛头人的大手而设。

巫妖领主没有多言,他只是将这两件仪式性装备轻轻一抛,让它们落在格姆拉克——不,血角的面前,发出低沉而庄严的命令:

“穿上它们。承载我的印记。率军。征服。”

血角朝着装备匍匐前进,随后双膝跪地,开始一点点地为自己穿戴上新的装备。他没有抗拒,只是机械地、一如信徒般虔诚地将战铠一件件拾起——冰冷的金属贴近他那红色毛发覆盖的肉壮身躯,如同将炽热的野兽逐寸封入寒狱。那并非痛苦,而是一种深沉的臣服,一种堕落者的陶醉。

他先披上沉重的肩甲,钢片相扣时如锁链合拢的咔哒声令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震;紧接着,他扣紧锁链环绕的腰带,那是主人的枷锁,也是他永不逃离的标记。随后,重型护腿覆盖他粗壮的双腿,铠甲包裹中每一个动作都激起细微的锁环声,那声音不再是战士的荣耀,而是奴役者的韵律。

“感谢主人给予贱奴的恩赐…”格姆拉克跪地,双手握剑,低头俯视地面,将自己的忠诚表达的淋漓尽致

最后,他双手握起那柄沉重的符文巨剑。霜之气息顺着剑柄涌入血角的脊髓,他的血液再次流动,但已不再是炽热的血浆,而是咒文加持的死水。

血角的眼中浮现出一种陌生的渴望,那既是兴奋、也是堕落的快感。他已完全武装,立于黑冰之上,宛如死亡与征服本身的化身。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白刃城迎来了宿命的终局。

失去了格姆拉克·血鬃——这座要塞最强大的守护者与精神支柱——没过多久,亡灵军团在霜雾中完成最后一击。

城门轰然坍塌,疫病与死亡涌入每一条街巷。曾经的神殿、战斗厅、训练场,如今皆被寒冰和邪秽覆盖、血迹涂满。

那些仍在奋战的士兵,在惊恐与绝望中纷纷战死,有者被瘟疫侵蚀,有者倒在战斧与长矛下。他们的尸体被回收、复生,成为新一批霜裔军团的一部分——而他们生前守护的正是曾为他们而战的那位骑士。

白刃城的辉煌战旗被撕碎,其位置被瓦尔祖尔的黑冰旗帜所取代,一面刻着寒霜印记的深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格姆拉克的名字,在幸存者之间逐渐沉寂。他的形象从圣焰之牛,变成了堕落的低语。在亡灵之间,他们称他为“血角”:他是征服之誓的遗骸,是忠诚之躯的终极亵渎。当年他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炽热、不近人情,如今就有那么的晦暗阴森、杀意沸腾。

“走吧,先去看看你的军队。瑟弗拉斯,你去给他带路”做完自己的事之后,瓦尔祖尔冷眼看着下方的格姆拉克,满足且疯狂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这个堕落的圣光战士。随后,他唤起了雾气,独自在一片模糊之中消失。

“遵命,导师。” 瑟弗拉斯恭恭敬敬地朝着瓦尔祖尔消失的方向鞠了一躬,随后看向了已经全副武装站起了身的血角,说到:“跟我来,死亡骑士。鉴于你的…特殊性,我们将你任命为了霜铸将军,去统御一支死亡之军。”

“这是你的荣耀,好好品味它吧、”说着,鸟头巫妖打了个响指,一道黑烟中的传送门浮现在眼前,之后的场景则是一片死亡与冰霜的废墟——白刃城。

“遵命。”血角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将巨剑背在身后,大步跨进了传送门之中。

沦为了废墟和亡灵巢穴的白刃城已经不复往日的荣光,一切都掩盖在一片萧条和血臭味之中。血角的鼻子连带着鼻环抽动了一下,这个他曾发誓守护的地方,如今成为了自己军队的驻地。命运仿佛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以相同的荣耀和尊崇回归了这里。

沦陷的白刃城里已经立起了属于霜裔军团的冰刺与骷髅的标志,但它还需要再次被‘修复’。那些由平民和一般士兵转化而来的骷髅,僵尸和食尸鬼在一些次级巫妖和死亡骑士的指挥下不断拆除、重建着楼房、挖掘战壕、修复城墙,并在城内开垦出一些还未被填满的池子。

虽然亡灵不需要睡觉,不需要进食,但他们依旧有居所的需求——巫妖需要实验室和图书馆,亡灵战士需要训练场所和武器库,即使是最低阶的亡灵,大战未死的话也有缝合肉体的需求。更何况,战事刚结束,还有很多实体需要分类辨别,然后复生,再次为军团效忠。

血角的脚刚刚踏上这片冰冻废土,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些与他交战过的普通亡灵士兵和次级死亡骑士则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切碎眼前这个高大的牛头人,而另一些则高呼赞美,双膝跪地,亦或者以骑士礼的方式迎接着他的到来。

看着眼前破败的城池以及遍地正在构建的亡灵建筑,血角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扭曲喜悦,仿佛这就是白刃城应有的结局。他不自觉地咧起了嘴,颇具讽刺意味地说到:“呵,所以,你把我的大本营设置在这儿了?”

“霜裔军团缺乏一个领导者,而你恰好又挡在了军团行进的路上,所以就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了。别太挑剔。” 瑟弗拉斯没什么感情地解释到,不像一般的低阶死灵,他作为瓦尔祖尔的得意门生自然是有资格与血角平起平坐。

“那你当时在战场上….我以为你已经是将军了。”血角斜眼看了一下身旁飘着的巫妖。

“不,不…我是神秘学者,是建筑师,是科学家,从来都不是将军。” 瑟弗拉斯轻描淡写地说到:“自从上一任将军死了之后,没有适格的亡灵能胜任这个位置,于是导师就派我来了,充当临时的指挥。”

“以及那三个死亡骑士。他们中如果有人能在你不在场的情况下消灭掉白刃城,那么他就可以晋升将军,而我就也就从军事中解脱了。不过,他们遇到了你。”

“但对我来说没区别就是了。你比他们更强大,更有经验。” 瑟弗拉斯的骷髅手拍了拍血角的肩膀,似乎没有鼓励的意思。

“明白了。”眼见瑟弗拉斯开始动身,血角也大步跟了上去,依旧保持着他那凌冽的气势——对于瓦尔祖尔之外的亡灵,他不必那么客气。“但是…我从未指挥过亡灵军队。”

“这事儿简单,其实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亡灵是绝对听话的,任何战略部署,任何自杀任务…只要你下达就没有抗拒的可能。你活着的时候就是战争大师了,别告诉我死了之后全忘了。”

“不,那倒没有….如果这样的话,很好办。”血角点了点头,相比他还是格姆拉克时对凡人军队三番五次的训斥还不一定有用的情况,这只霜裔大军似乎要好操控地许多,甚至能在战场上安排一些他从未实践过的疯狂举措…这不由得让他的黑暗亵渎之心小小地兴奋了一下。

“而且别忘了,血角。” 瑟弗拉斯随后看向了他,“你是死亡骑士,还不是一般的死亡骑士——你是亡者统帅,处于顶点的存在。导师麾下就没几只像你一样的家伙。”

“而且导师赐予你这幅盔甲是有意义的。”说着,瑟弗拉斯指向了其他在远处指挥着食尸鬼工作的死亡骑士们。他们身上确实穿着的是亡灵制式的黑铁全身板甲,但形式上又和血角以及他之前对战过的那三位有很大区别:这些盔甲几乎没有什么细节和装饰,也没有许多符文的加持点缀。或许对于凡人来说依旧骇人,但对于死亡骑士来说就有点过于平平无奇了,甚至在差一点就和那些着甲的骷髅士兵或者食尸鬼差不多了。

不过眼尖的血角也迅速发现,其中不乏一些符文数量和装饰程度都比他们高一些的死亡骑士,而简陋者无一例外都会向繁复着行半跪礼,接受着口谕。就像他们能指挥无脑的低级亡灵,那些等级高于他们的巫妖,死亡骑士或其他无法归类的亡灵也能直接命令他们。这并非是直接的精神控制,而是本能的职责,是深植于所有亡灵体内无法违抗的阶位体系以及对其的忠诚。

“哼…所以,更高级的死亡骑士的盔甲越华丽,镌刻的符文也越多,是吗?”血角吹起了一下自己的鼻环,说到,就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灵魂禁锢的数量独一无二地多。

“嗯,是的,这点不难看出。但是巫妖的话就难分辨的多了,不过好在你也不用去学。这里的巫妖都是你的手下”瑟弗拉斯干脆利落地说到,“有什么事找他们问就好了。他们都是很好的顾问。我现在带你去你的指挥所。”

很快,瑟弗拉斯带着血角走过了不重要的废墟以及一大群正在搜刮尸体、财宝以及建筑材料的食尸鬼和僵尸,带着他朝着白刃城中心走。一路上,他们路过了许多似曾相识的建筑,以及一些新的结构:一部分人力挖掘出了一个个长方形或者圆形的池子,正在朝着里面倾倒蓝色的灵液亦或者有着腐臭气息的绿色浓液,一些又搭建了一个停尸房一样的地方,几个低级巫妖正在指挥着骷髅把完整的尸体从战场上搬过来的同时仔细分辨着尸体,决定其复活的方式及阶级,最后便是一个看上去完全由黑曜石和枯骨累积而成的细长尖塔,没有入口,没有窗户,其扭曲骇人的造型违背了凡人的建筑常识。

“那是你的住所?”血角指着那座七扭八歪的尖塔问到。

“我的实验室,是。”瑟弗拉斯回答道

“你每次攻城略地都会搬一次家?”

“废话真多…”瑟弗拉斯有些不悦,“是,但如果你把这里设为大本营的话,就不用了。”

“行。”血角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很快,瑟弗拉斯领着血角就来到了指挥所——昔日的圣光大教堂的门前。这个曾经见证了无数光辉和荣耀的穹顶建筑已经在战火的摧残下破败不堪,所有的彩绘玻璃都被打碎,悬挂着的旗帜飘带无一例外焚毁,圣人的雕塑被砸了个稀巴烂,圣光的痕迹被彻底抹去,高贵的大理石墙壁也被彻底熏黑,用于祈祷和安抚信徒用的道具、祭坛、长椅等也没统统销毁,整个教堂里除了一片狼藉之外,只有偶尔可见的冰霜作为点缀。不过前不久,随着血角到来消息的传开,一些指挥所里用得到的东西也被巫妖和死亡骑士搬来,军团的副官和参谋也进驻了进来。等血角到来之时,这里几乎已经就绪,只剩下零星的一些收尾工作。

“这儿确实是好地方。”血角远远站在门喃喃道。虽然是亡灵的指挥所,但在血角眼里,除了形制和人的区别外,功能倒是没什么区别:都是看地图,都是对着副官下命令,或者通过魔法观察战局等等…而能见到这座崇圣之所被自己的手下这么糟蹋,堕落者的精神也不由得愉悦了一些。

“好了,我接下来就不打扰你了。”瑟弗拉斯说罢,转身要走。“我会跟着辅佐你,但打仗真不是我该干的活,你放手去干吧。”

“好…”在目送瑟弗拉斯以一种近乎奇怪的方式扭曲进那座奇怪尖塔后,血角走进了破败大教堂。这里曾是他的指挥所,现在依旧是他的指挥所。

被清理一空的教堂相当空旷,靠门的前半部分有卫兵巡逻,但几乎没有排上什么用场,而指挥台则放置在曾经祭台所在的位置。血角独自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向最深处,所经之处,士兵均屈膝半跪,巫妖颔首鞠躬。

“您来了,将军。”还没等血角走到指挥台附近,熟悉的身影一下抓住了他的目光:那只曾与格姆拉克交战、手握巨斧的黑狼。他在指挥桌附近正以相似的方式半跪着,巨斧矗地,低头致敬,身旁还有一两个围绕着空间中心的巫妖,承担着书记等秘书工作。

“…是你。”血角俯视着面前不远处的家伙,语气平静地像是冰面。他并不怨恨这只黑狼迫使他走上了死亡之道。反而,因为同为死亡堕落者,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微妙的联系。

“是,我叫渥瑟尔。将军大人。”黑狼说到,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头盔,让血角能看清他的面容:这只黑狼的脸上有着几道宽阔的伤疤,左边的耳朵也缺了一角,将他的表情渲染地凶悍无比。略微有些掉色的毛发维持在较短的水平,尖锐的狼吻隐藏不住口中利齿,同样黑底蓝瞳的眼睛投射着死亡的冰寒。他虽不及血角高大壮硕,盔甲也不如血角精良,但依旧是个战士中的佼佼者,阶位比在外面的那些死亡骑士都要高。

“如我所誓,我将您带回来了。”黑狼微微抬头,出乎意外温顺地看向站在不远处如雪峰一样的血角。

“….好。”血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好像也不是他动手的缘故…想了一会后,血角才说道:“那…就这样吧。你是在这里干嘛的?”

“我是您的副官,将军。”渥瑟尔低下头诚恳地说到,“我和其他两位共同辅佐了前任霜裔将军,不过他们相继都湮灭了,只剩下您和我了….”

“不过不用担心,大人,我一个人足以搞定军团里的大多数事务了。”

“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个人….”格姆拉克来到他的身前,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罢了,不提那个人了。”

随后,他拉着渥瑟尔站了起来,环视一圈说到:“有什么要汇报的么?”

“报告将军。白刃城已经完全被军团所接管”渥瑟尔站在血角的身旁冷静地说到,“我们在对接下来进攻的方向进行侦察,沿途可能有几个小村庄,我们会派人扫荡。”

“此外,城市的重建工作也在继续,尸体也亟待巫妖们处理。除此之外,我们的军队需要恢复一些补给和武器。”他继续说道,“灵液,毒药和咒术附魔都需要重新准备…距离下一次的大规模作战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建议专注于清理周边的抵抗势力,做好巡逻。”

“嗯,看来你在我到这儿之前就处理妥当了?”血角摊开地图,看着上面渥瑟尔的批注,叹了口气说到:“那我就没活儿了啊…干得好。不过这边可以修改一下路线…”

“哦对了,骑士领主大人”一旁的一个巫妖书记官屈膝,看着眼前的记录本打断说到:“大约明天,别的军团会派一个特使过来。”

“别的军团?”血角有些疑惑地看着巫妖,他在格姆拉克时确实接到过[巫妖的军队不止一支]的情报,不过与他们最接近的只有霜裔。“他们不是离这边都远得很吗?王国境内不是只有霜裔军团么?”

“嗯…是的,确实如此。”巫妖说到,“我们不知道正在远方作战的噩兆军团现在派遣一个使者过来的目的,或许是求援,或许是刺探…但我们不能轻视。”

“我会亲自去接待他的,无需担心。”血角斩钉截铁地说到。格姆拉克偶尔就会遇到所谓‘管理辖区’和教友访问这种琐事,对付这些智慧亡灵和凡人的外交手段理应没有太大区别。何况,作为堕落忠诚者,他也不能够对不死兄弟有所招待不周。

在花了一些时间和副官,参谋和书记讨论了白刃城下一步的城防计划,近期和远期的作战目标后,血角终于有一点休息的时间了。他的军队在休整完毕后,就会对下个大城市发起进攻,但在这期间里,作为指挥官的他其实没太多事可以做。

虽然亡灵并不需要休息,但他还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准确来说,是在渥瑟尔的强烈建议下,去将军专属的私人房间静养一段时间,适应新的形体。反正他今天也没事做了。

离开指挥台,通过教堂墙上的一道隐藏的大门后,渥瑟尔将血角引入了地下,而血角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不用神秘兮兮的了,我来带路。你想把我带到纳骨堂,是吧?”血角问到。

“是的,将军,请务必让我带路,这是我的职责…”渥瑟尔说到,不屈不挠。

“好吧…你走前面。”

很快,渥瑟尔和血角便来到了纳骨堂。这个位于神殿地下的墓室已经完全被洗劫一空——准确来说,是在白刃城摧毁之前就空空如也了。那些预感大事不妙的神职人员在神殿沦陷前来到了此处地下墓穴,刨出了其中历任白刃大主教的坟,随后一把火连着自己和那些风化了几十上百年的骸骨全部烧成灰烬,以至于整个墓穴都处于黑漆漆的状态。

看着那些典型地由光耀能量灼烧而留下来的肉体遗骸,血角也大概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渥瑟尔自然也能明白其主人对这方面知识的丰富,随即说到:“很抱歉,当我们赶来时,这里什么都不剩了,没有能够复生的遗骸。但我相信您能够在此处找到一些安宁…“

说着,渥瑟尔拉开了一个完整的石棺盖子,说到:“大人如果您想睡一会的话,可以躺在这里面。放心,这里所有的圣光相关的图案全部都被销毁了,不会对您造成困扰的。“

“…行。“虽说自己一辈子没睡过棺材,但一想到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血角的心里也差不多释怀了。”那你呢?“

“我会在门口等着将军。“

“好…我准了。“况且,渥瑟尔还朝里面塞了一些搜刮到的丝绸软布,让这个宽阔的石棺不至于那么磕碜——不过这些对亡灵来说完全多余了。“但这些东西不用,你放别的地方存着。“而就在血角动手把这些柔软的东西从棺材里拉出来时,一个圆润的黑色金属物品叮当落下砸在了石棺底部。

当血角把布匹全部移开,看见那东西时,他那冰冷的红色脸庞似乎都变得更红了——夹在那堆布料中的是一个黑银制成的肛塞。

“这、这是什么意思?!“血角还没把最后一把布匹放到渥瑟尔的手里就扭过头,一脸红温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狼人。渥瑟尔见状后依旧谦卑地低下头,缓缓说到:“…是瑟弗拉斯大人的意思,他说,‘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身体下葬了没有一些仪式用品可不行。’”

“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吗?”

“…有。一直带着的。”

“…行吧。”血角放下布匹后扶额,没脸看渥瑟尔。虽然此地一直有着给尸体放置肛塞以预防尸体腐烂后的脓液和气味从后穴里溢出,但血角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在有知觉的情况下‘被迫’塞入这东西。况且,作为高阶死亡骑士的他肉体并不会腐烂,这个肛塞比起实用性更像是具有羞辱性和装饰性。

“但…你也不是那些肉体会烂掉的家伙吧?带这玩意真的有用?打仗不觉得会…分神?”血角问到、

“…其实没用,但这是军团的传统。最开始可能会有一些不适应,但我相信您可以很快调整过来的,将军。”渥瑟尔依旧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不敢看血角的眼睛。

“啧…”既然是军团的传统的话,血角也没办法,只好乖乖听命。虽然自己从来不是直男,但是这么直球的‘享受’却在死后到来着实让他有些没预料到。接着,血角开始一点点地脱下他的盔甲,而一旁的·渥瑟尔也同步开始脱下自己的盔甲。

“?你这是要干什么?”血角一边脱着一边疑惑地看着黑狼,而渥瑟尔不加迟疑地解释道:“我想,将军需要看下本人的身体才能确信这件事吧…而且我认为穿着盔甲的方式不太好为你服务…”

“不…挺好的,说真的…算了,随你吧。”血角看了渥瑟尔一会后专注回到了自己的事上,没过一会就和黑狼一样一丝不挂地站在了冰冷的墓室里,却并不感到一丝凉意。

而一旁的渥瑟尔依旧保持着一个谦卑的使徒该有的姿态。他半跪在地上,赤裸的身上还留着临死前那骇人的伤疤,更多的则是塑造了如今的他的无数次磨练。他身高和肌肉维度比血角小了一圈,但依旧算得上发达,精练的肌肉不再随着胸口起伏,没有体温加持的毛意外看上去顺滑无比,符文铸就的乳环挂在胸前,浑身上下也没有任何可见的破损和尸变,外形上几乎和活人无异。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下体:他的胯部处只剩下一道巨大的伤疤以及一个预留的孔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作为被提前处理了的死亡骑士,渥瑟尔和其他那些普通的家伙一样,接受了规范的阉割处理以强调其死人身份。反正他们大抵也不怎么能用那东西了,还不如让他们专注到任务上来。

“还好吗?”血角一手拿起来给他准备的肛塞,一边指着渥瑟尔空荡荡的私处问到。

“没什么不好的…”渥瑟尔毫不避讳地站了起来,显露自己光秃秃的下体,说到:“我不像您,没有那么高的价值…被阉了是很正常的…况且除非将军您有需求,我都不知道那玩意能拿来干嘛…”

“但总归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血角摇了摇头,随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肛塞。“就这么塞进去?”

“嗯,是的。”渥瑟尔随后转身,将自己的屁股对向血角,掰开屁股之后露出后穴里插着的肛塞底座,其上的符文印记还在发出微弱的蓝光。“将军插进去就好了,上面的符文魔法会自动固定住,不会掉下来。”

“啧…说的轻巧…”说着,血角就背对着墙壁,一手扩张自己的后穴,一边慢慢地将肛塞朝自己后面塞。他还没大胆到对他的下属公开玩弄自己的私密部位。

虽然修道院里的戒律规定严苛,但作为性向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完全不同的格姆拉克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并且始终对一些强大的同僚有着兴趣,但还未到爱慕的程度,平时也偶尔以最低程度、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偷地‘训练’自己。因此对血角来说,吞下这个肛塞并不算难事,但也确实远未到熟练的程度。

肛塞在被一点点地挤入血角冰冷的直肠、直到完全没入之后,便开始在其底座上雕刻的符文上散发光芒,一股紧致感随即从血角的后穴沿着脊柱爬上了他的大脑,让他蓝色眼睛中的光芒甚至增强闪烁了几分——他能感到自己的后方得到了符文的保护。

在符文之力的加持下,这个肛塞就这么紧紧地吸附在了血角的后穴里,光芒的启动就像是正式给血角打上了个不过期的标签,灌封了他这具屈辱的已死之躯,不论多强的活动都无法将它主动取出,甚至当他扭动屁股时都能看见臀缝里若隐若见的蓝色寒光。肛塞虽然并没有直接按压前列腺给予性快感,但时时刻刻被塞着的感觉给予了他持久的羞辱感,异物感以及些许的兴奋。他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么一直塞着的感觉。

“…将军您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不急的。”看着血角塞完肛塞之后双腿有些不自觉地岔开走路,骷髅贞操锁也一跳一跳的,渥瑟尔在一旁继续冷漠地提醒道。他早就没了这方面的享受的能力了。

“嗯…”血角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颤,符文的冰霜之力在他的后穴处持续不断地嗡鸣着,就像是开启了某种极度微弱的震动模式,让自己那仅经过初步开发的处穴正在前所未有地将触感一五一十地传递给自己,敏感的肌肉在魔力的作用下咬紧肛塞不肯放手,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在体内的移动——虽然不至于带来快感,但确实是能给人带来些许兴奋的程度。

“喂…我说,这里面肯定有点别的功效吧?不然纯纯就是羞辱啊”血角抱怨一般地一边重新穿着盔甲一边对渥瑟尔问到。

“嗯…一般来说是给那些比较低阶的亡灵用的…上面的魔法能够阻止我们内部的组织腐烂溃散,以确保我们在战场上不会因为高度腐烂动不了。”渥瑟尔同步地穿着盔甲一边解释道,“但是给我们用确实是仪式性的需求…

“哎…怪不得我觉得凉凉的…”血角摇了摇头,迅速地穿戴好了盔甲,装备好巨剑后说到:“趁着这段时间,我还有多适应一下这个身体,这个力量…和后面那玩意。”

“是的,将军,我会与您随行。”渥瑟尔半跪着说到。

“回地图那里看看吧,让我找找有没有活人可以宰。”

“或许将军可以参与对附近村庄的清剿行动?”

“嗯,是个好主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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