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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兵團】先來後到

小说: 2025-09-07 14:11 5hhhhh 9840 ℃

「抱歉,我晚點得去接Erie,學校老師說她的乳牙掉了,得去牙醫看看。」

里維嗯的應和了一聲。Erie、愛麗,多好聽的女孩名字,像是鳶尾花或紫羅蘭。他在心裡念了幾遍,很難忽視這名字是取自艾爾文和瑪麗的頭尾字母。

艾爾文剛洗完澡,香噴噴的坐在King size的雙人床上。床頭有一張全家福,Erie像是普通的小學生一樣不想看向鏡頭,瑪麗蹲在她身邊摟著她,艾爾文則把手放在女兒的肩上,滿面笑容。

「你如果不想的話,我把照片蓋起來。」艾爾文察覺到里維的沉默,小心翼翼的提案道。

「不用,沒差。」畢竟我大概早十年前就知道你結婚了,里維滿面不在乎。他沒有刻意壓抑任何情緒,單純地覺得沒有影響。他無意扮演典型的情夫情婦角色,接收偷情對象對家庭與元配的抱怨云云。現在這個時間、這個空間、這張床是屬於他們兩個的,並且持續穩定的進行著,他倒也覺得很好。

有時他會覺得瑪麗和女兒有些可憐,但艾爾文扮演的好丈夫、好父親真是天衣無縫,以至於里維思考過太多遍,就算自己沒有介入這段關係,這一家人的生活大抵也不會有什麼差別。

里維和艾爾文是大學認識的,當時艾爾文就已經和瑪麗在一起了,念的是經濟系。里維不是這間學校的人——他辦了休學,因為付不起私立學校高昂的學費。但這裡的咖啡廳還是需要店員。艾爾文總是抱著一台又黑又厚的筆電坐在吧台,點一杯特大美式,有時候會換精選豆。唯一一次艾爾文皺著眉點了愛爾蘭咖啡,甚至指定了酒精加厚,那是里維第一次看到他沒有專注在電腦上,因而忍不住開口:「你還好嗎?」

艾爾文抬頭看著正在擦杯子的里維,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教授要我換題目,說前兩屆的學生做了一樣的題,但結論和我的完全相反。我特意算了他的模型,顯然有幾個變數沒有考慮到,但是——先來後到,我輸了。」

先來後到。那天艾爾文的論文沒有什麼進度,打烊前他走出咖啡廳,瑪麗在外面等他,里維看到他向她索取了一個擁抱,然後他們挽著手離去。

後來里維半工半讀的唸完了社區大學,成績挺不錯的,申請到了獎學金去念那所私校的研究所。艾爾文在校友會遇見他,熱情地幫他引薦了公司裡一個實習的位子,他也就一路做到畢業,順利地轉成正社員。艾爾文有時會和他共進午晚餐,專案真是太複雜了他們總是不得不加班,有陣子晚上九點前都到不了家,以至於淡季來臨時所有人都不習慣擠下班尖峰時刻的地鐵。里維貼著車廂門,煞車讓他撞到背後的艾爾文,弄皺他的襯衫。他想轉過去說聲抱歉,但人真的太多了。

再後來,全辦公室都收到了喜帖。

里維是佩服瑪麗的。至少要是他的話,絕對無法忍受和一個每天在家不到十小時的人結婚,遑論迎接家庭新成員。但艾爾文從那天起每天都會戴著婚戒來上班,里維想他一定是很幸福的。

那枚婚戒現在落在了里維的手裡。卡地亞經典的三環設計,能沿著三道圓圈的接合處滑動。里維故意將它滑出艾爾文的手指,又順著推回到指頭底部,而艾爾文乾脆地拿下放在床頭。艾爾文的膚色原本就白,而原先戒指覆蓋的皮膚明顯比周遭更白了一階,里維去舔舐它,刻意用口腔內側擠壓他的指肉。

「你連手指都粗得不像話,又長,應該去學點樂器。」他含糊不清地調侃道。

「你才應該去學點管樂器,沒人能吹贏你。」論講下流話的功力,艾爾文也不差。

他們早在約會前就決定了誰上誰下、要玩什麼花招,以妥善利用所有不多的時間。艾爾文今天選擇被操,里維從善如流。男人被操的快感和插入方的性器尺寸似乎沒有絕對關聯,畢竟艾爾文被操的時候通常看上去跟里維差不多爽(這不代表里維的小,只是艾爾文的確該死的大)。可今天艾爾文看上去心不在焉,或許是擔心來不及去接Erie;或許他正在想如何再編一個牙仙子的故事,畢竟他很不會騙人,里維想。

所以里維捏住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那湛藍的眼眸看幾遍都不會膩。他想把艾爾文插出水來,最好也能插出幾滴淚水。但艾爾文的瞳孔總是有一絲趕也趕不走的理性。里維心知肚明,「我今天沒想忍那麼久,想要我射就跟我說。」

艾爾文看上去委屈極了,好像他太對不起里維了,又像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那到底是誰的錯呢。

艾爾文善良又正直,儼然一副標準清教徒的模樣。里維進公司時艾爾文已經是專案的組長,一天天西裝筆挺的坐在小組的主位。他總是聽不懂不合時宜的玩笑,也對辦公室的女性尊重到了極點。連在走廊都不願意和女性同仁擦肩而過,鐵定讓對方走出來了他才前進。

跟正直善良的艾爾文相比里維遠遠是在制度與制度之間蛇行的那種。社區大學那會他和一個地痞流氓好上了,雖說是地痞流氓長得也還算白淨。美好的東西就是美好,不差大腿之間有沒有那一根。後來小流氓說他不懂里維的求學生涯有什麼好壓力大的,別總拿他抒發,里維看著白白淨淨的小鬼被自己弄得灰頭土臉,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艾爾文是里維的菜嗎?是。但是菜就一定要搞上嗎?倒也不見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艾爾文長得過份好看,不過瑪麗正宮的位子早就坐穩,就像校園喜劇那樣整天勾著手穿梭來去。從沒有人看過艾爾文去酒吧或是紅燈區,都稱讚他是難得一見的老實人。直到有一次艾爾文開著他快要退役的朋馳載里維去見客戶(剛出社會就買了一台中古朋馳,大家都笑艾爾文對太太真好),他們才第一次聊起私人生活。

即便入手時已經是一台七年車,又讓艾爾文開了快十年,車子內外依舊整潔如新,還有一股清潔過的無機味。兩人塞在車陣裡動彈不得,里維看著艾爾文用左手握著有些復古的方向盤,右手撥了手機給客戶,說是會晚些。他的手真大、又厚,瑪麗牽起來應該是很舒服。這種令人窒息的垃圾時間腦子裡只會充斥這種垃圾想法,里維往前眺了眺,依舊完全看不到車流的盡頭。

「你車保養得不錯,和新的一樣。」他於是毫無生氣的找了個話題。

「等小朋友出生之後得換休旅了,再不換這台車也得折舊。」艾爾文倒是很有精神,里維猜想客戶方才應該是在電話裡原諒了他們的遲到,艾爾文才能這麼輕鬆。

「是個女兒。」艾爾文補充道。里維喔了一聲,想說我又沒有問你。但他還是不由得想像了這位車主、這位上司和老婆是如何把女兒懷上的,依他的形象應該是個新好男人,上床純粹是為了表達他對配偶的愛,以及生個孩子——太浪費他的容貌和身材了,里維看著艾爾文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腿,覺得自己像極了該死的男同性戀。

車陣沒有移動,艾爾文索性和客戶取消了會面。原來是大橋前有一場車禍,回堵了好幾公里,也沒辦法回頭。空氣凝滯了起來,里維向來不愛探聽八卦,但方才是他把話接不下去,好像自己就有責任再找個新話題。

「好久沒見到瑪麗。她應該已經休產假了?」

「是啊,」艾爾文乾脆地答道,右手的婚戒沒有剛結婚時那麼亮了,「她說生完不請育嬰,直接回去上班,似乎累積了不少案子要到處飛了,畢竟兩個月前起就不能搭飛機。」

里維吞了吞口水,真想告訴艾爾文別在同性戀面前放這種不經意的暗示,儘管他還沒出櫃。說是這樣說,他也難保艾爾文不已經知道了。

大概是太無聊了,艾爾文竟然罕見的說起了自己的事。剛上大學那會他換過好幾個伴侶,燈紅酒綠的日子沒少過。里維頗爲驚訝,瑪麗的魅力足以把浪子拴在身邊十幾年。但令他更頭疼的是艾爾文在談論前任時用的人稱總是「他們」或「伴侶」,里維覺得自己像是在大鐵板裡找一些沒焊死的縫隙,然後聲稱這塊鐵板一擊就碎。

他被兩個人之間不近不遠的距離弄得非常煩躁,於是決定破罐破摔地放棄了尊嚴。

「你還記得大衛嗎,上研究所後帶去學生會看過你幾次。那是說是朋友,其實壓根不是。」

里維沒看向艾爾文,怕嚇著了他。但他才是反過來被嚇著的那個。艾爾文說看得出來,「在識人這方面我還是有點能力的。」他笑一笑,手伸過排檔和飲料架拍了兩下里維的大腿,隨後又收回去握住方向盤。

里維瞇上眼睛,他真是看不懂這位真實正直善良的男性。被拍了兩下的大腿受寵若驚,他感到下身的一團軟肉逐漸聚集成型。進公司以後他很少思考性愛的事,主要是累得跟狗一樣,哪裡還需要人操,但艾爾文這麼一摸他又讓他的身體記憶跑回來了。他調整了一下副駕駛座的椅子讓自己舒服些,隨後又想起來這張椅背的傾斜度應該是瑪麗固定好的。

「不要緊,你坐得舒服就好,瑪麗自己會調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里維的猶豫,艾爾文無關緊要的說著。

里維點了點頭,把椅背後推到能讓腳伸長點的程度,總算覺得沒有那麼侷促。空氣再次安靜下來,里維想了想還是艱難的開口。

「剛剛那件事你就別帶出這台車外了。我可不想讓公司那群老古板當談資。」

艾爾文笑了笑說不用擔心,隨後轉為一張義正嚴辭的臉,「那我也得和你交換一些秘密了。」

無非就是一些年少時的荒唐事,艾爾文幫過文學院的一個細瘦的男孩在殘障廁所打手槍、以及被學長帶去酒店後他匡出場的是旁邊的幹部。遇到瑪麗之後這些事情減少了很多——應該說確實地歸零了,但男人同男人尋歡作樂這件事的確是遠超於異性戀層次的另一種歡愉。

「達文西說過,你一旦曾經飛過,就連用腳在地上走的時候也會看著天空。」艾爾文最後引經據典地作結,符合極了他正直善良書呆子的形象。

正直善良書呆子還有一個優點:他的括約肌夾得很緊。里維按著他的腹部進出著,感受到自己的器官在裡面一陣陣的隆起,竟然有種在觸摸胎動的錯覺。如果他現在射進去艾爾文會懷孕嗎?孩子要叫Ervi還是Lerwin?艾爾文也會這樣操孕期的瑪麗嗎?快感轟鳴著里維的腦袋,他也不知道在極樂之時虛構一些家庭計畫能有什麼意義,多麼可恥又奢侈的想像。

艾爾文蹙著眉頭,呻吟從喉頭洩漏,緊抓床單的手顯露出他有多爽,潤滑沿著屁眼就要滴落。里維眼明手快地拿了一條小毛巾墊在艾爾文的臀瓣底下,深怕弄髒了別人夫妻的床。

真是的,每次跟艾爾文做愛就要想一堆事,不能單純點嗎。

艾爾文汗濕的金髮黏在他的額頭上,粉色的乳頭挺立著。里維愛極了艾爾文在性愛中會非常主動給予回饋,他愛他潮紅的胸膛和沉重的呼吸,以及淡色體毛上覆蓋的薄薄汗水。艾爾文會用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吼著好深、好爽,夾雜一些難得他會講的髒字。他是絕對不會在女兒和老婆面前講髒字的。

而里維相反,他沒在艾爾文面前講過髒字,好像自己一講出口,就會回到打零工和流氓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維花了很大力氣才和艾爾文站在同一個平面,這個平面卻早已不是絕對正面與成功的位子,而是透過那天在車裡他彎過身子給艾爾文的第一個吻,將他拉了下來,直到里維花了好幾年辛苦追趕所走到的那層樓。

他們現在是真正在同一條船上了。

不過里維並沒有什麼惡毒的心腸,他可不是為了寄爆料信給誰才這麼做的。為了讓艾爾文在人前是那樣善良正直的老實人,他樂於分享潮濕黑暗的這一面。除了翻雲覆雨的快樂,他和艾爾文在一起的時候能為所欲為,不必擔心可能隨時外漏的、往昔的窮酸貧乏。因為就算是他這樣窮酸貧乏,也能透過鍥而不捨來入艾爾文的眼。

好吧,或許他真的滿喜歡艾爾文的。他現在不只像極了該死的男同性戀,更像極了該死的戀愛腦,寬容到連Erie的笑容他都覺得頗為可愛,還會關心一下Erie在學校的狀況——噢對,牙齒。瑪麗想把那顆乳牙當成紀念品,但Erie遵從了幼稚園老師的建議,把它從溜滑梯上方丟下去了,不偏不倚地掉進沙坑。而這整段故事逗得里維哈哈大笑,他覺得他連艾爾文的家庭都一併喜歡了。

艾爾文伸手去愛撫自己的性器,尖端分泌出晶瑩剔透的液體。里維用手去沾,惡意地塗在艾爾文的人中,讓他嗅著自己淫靡的味道。似乎是害怕大口吸氣會讓自己更窘迫,艾爾文的呼吸變得很淺,而里維決定去把他的人中舔乾淨,然後舔到他的上唇,最後把舌尖塞進了艾爾文的齒縫。

他們交換著唾液,銀色的絲線滴落在艾爾文的脖頸與鎖骨,而雙方鬆口之後艾爾文輕輕地在里維的耳邊說:

「我好喜歡你。」

「我相信你。」里維回應,然後在最後的衝刺當中全數繳械。他故意沒有戴套,因為他要的不多,僅僅是在艾爾文的婚姻裡的空缺處填上自己的一部份。而這解釋了艾爾文完事後在浴室沖洗時,里維輕巧的將那枚卡地亞三環婚戒放進自己的口袋。

這樣就好,因為我喜歡你扮演的所有角色,以及一切你說出口與無法說出口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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