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晓妍学姐

夜色渐浓，束缚学院附近的街道被路灯染上一层昏黄的光晕，空气中夹杂着烧烤摊的油烟味和远处传来的隐约乐声。林凡从酒店包厢出来，脑子里还回荡着温苒那慌乱的电话和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揉了揉太阳穴，裹紧了外套，沿着熟悉的小路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月光洒在地面上，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

刚走到小区门口，林凡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林雅！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浅蓝色风衣，长发披在肩后，温柔的气质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她正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林凡对面的公寓楼下，似乎在跟房东交谈什么。林凡愣了一下，心想：林雅？她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我家对门那栋楼吗？

他加快脚步，小跑着追了上去，喊道：“林雅！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啥？”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有些突兀，引得路边遛狗的大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林雅闻声转头，看到林凡，眼神却冷了几分。她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在应付路人：“哦，林凡，搬家，刚搬到这儿。”她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公寓楼，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林凡身后，似乎在确认什么。她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林凡一愣，惊喜地瞪大眼睛：“搬家？搬到我对门？真的假的？那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他咧嘴一笑，觉得这巧合简直像“开发者模式”又给他开了个新剧情线。可他很快注意到林雅的冷淡态度，笑容僵了僵，试探着问：“呃……你咋了？不高兴？搬家不是挺好的吗？”

林雅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高兴？哼，刚才在饭店门口，我可看见你和温苒一起进去了。”她的语气带着点酸味，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一丝吃醋的火气，“你们俩关系还真是‘好’，吃饭都挑酒店包厢了？”

林凡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林雅的冷淡从何而来。他连忙摆手，急得像被泼了盆冷水：“误会！绝对是误会！温苒是请我吃夜宵，帮她收拾烘焙社的教室才去的！没你想的那样！”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吐槽：温苒那家伙，调戏我调戏得那么欢，害我现在还得背锅！

林雅却不买账，哼了一声，转身拖着行李箱往楼里走：“解释什么？我又没问。”她步伐加快，像是故意要甩开林凡，语气里却透着点赌气的味道。林凡赶紧跟上去，想再多说两句，可林雅已经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动作快得像要逃跑。

“林雅，真的，你听我……”林凡话没说完，林雅猛地关上门，门板“砰”的一声差点砸到他的鼻子。更倒霉的是，他的右手还伸在门缝里，硬生生被夹了一下。林凡吃痛，忍不住“哎哟”喊了一声，手指瞬间红了一片，疼得他直吸凉气。

门内的林雅听到喊声，愣了一下，紧接着门又“吱呀”一声打开。她探出头，看到林凡捂着手龇牙咧嘴，温柔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和心疼：“林凡！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放下行李箱，上前一步，轻轻拉起林凡的手，仔细检查。她的手指柔软而温暖，带着点消毒水的气味，像是刚整理完新家。

林凡本来还想装可怜多抱怨两句，可一看到林雅那担忧的眼神，心里的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就是夹了一下，没断手。”他晃了晃手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你这关门速度，堪比武林高手啊！”

林雅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刚才的冷淡和醋意像是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她白了林凡一眼，语气温柔中带着点嗔怪：“谁让你非要追上来？手疼了吧？快进来，我给你擦点药。”她说着，拉着林凡走进她的新家，动作自然得像是已经忘了刚才的别扭。

林雅的公寓和林凡的布局差不多，一室一厅，空间不算大但收拾得温馨雅致。客厅里摆着一张米色的布艺沙发，茶几上放着一盆刚买的多肉植物，墙上挂着一幅简约的风景画。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估计是她刚喷了空气清新剂。林凡四处打量，忍不住感叹：“啧，林雅，你这房子比我那破窝强多了，住这儿跟住画报里似的。”

林雅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红药水和棉签，坐在沙发上示意林凡把手伸过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林凡擦药，一边轻声说：“别贫嘴了，刚搬进来，还没完全收拾好。”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脸侧，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不过……对门是你，感觉还挺放心的。”

林凡心头一暖，咧嘴笑了：“那是，邻居我罩着你！有啥重活累活，随时叫我！”他顿了顿，趁机解释，“对了，温苒那事儿真是个误会。她在烘焙社被社长欺负，我去帮忙收拾教室，夜宵是她硬拉我去的。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林雅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林凡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她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不再那么冷淡：“知道了。你这人，就是太好说话，温苒那性格，估计天天拉你干这干那。”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小疙瘩。

擦完药，林雅把红药水放回抽屉，突然转过身，眼睛亮亮地看着林凡：“林凡，既然你都受伤了，我得补偿你一下。”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俏皮，“探险社的活动不能停吧？来，绑我一个花结，算你练手！”

林凡愣住了，指着自己刚擦了药的手指：“啥？现在？我的手还疼着呢！”他嘴上抱怨，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林雅的手腕，心想：这家伙，刚还吃醋呢，怎么转眼又开始“探险社模式”了？

林雅掩嘴轻笑，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捆丝绸绳，递到林凡面前：“别找借口，你的技术我信得过。来吧，绑个欧式花结，Nico教的那种。”她说着，伸出双手，站得笔直，温柔的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像是在考验林凡的“诚意”。

林凡无奈地接过绳子，叹了口气：“行吧，你这邻居也太会使唤人了！”他抖开绳子，手指灵活地绕起圈，脑海里浮现出Nico那喋喋不休的教程：“45度角，力度均匀，层次感……”林雅站在他面前，安静地配合，偶尔低头看看绳子成型，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绳子在林雅的手腕上渐渐成型，银白色的丝绸勾勒出一个精致的花结，像是件艺术品。林凡绑完，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啧，还行吧？比Nico的差不了多少！”他故意摆出得意的样子，心里却有点小紧张，怕林雅挑刺。

林雅晃了晃手腕，绳结纹丝不动，却又不失美感。她抬头看向林凡，温柔地笑道：“林凡，进步真大。看来探险社没白练。”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下次可得小心点，别又被温苒拉去‘夜宵’了，不然我这邻居可要‘查岗’了！”

林凡脸一红，赶紧摆手：“查啥岗！我老实得很！”他嘴上喊冤，心里却有点甜滋滋的，觉得这对门邻居的“醋意”好像也没那么难哄。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束缚学院宿舍楼的窗户，洒在温苒的宿舍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氛。温苒的宿舍是一间标准的四人间，墙上贴着几张手绘的海报，书桌上堆满了课本、零食袋和一瓶没喝完的果汁。她的电脑桌前，林凡正低头摆弄着一台屏幕黑掉的笔记本，工具散落一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温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手里捏着一包薯片，时不时偷瞄林凡，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林凡，你行不行啊？这电脑都黑屏一天了，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呢！”温苒嚼着薯片，语气里带着点揶揄，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对林凡的技术充满期待。

林凡头也不抬，手里拧着螺丝刀，哼了一声：“别催，马上就好。你这电脑估计是显卡接触不良，我再检查一遍。”他嘴上硬气，心里却有点小得意——毕竟，修电脑这活儿对他这个“特招生”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安静得有些微妙，偶尔传来温苒咬薯片的“咔嚓”声，让林凡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没过多久，林凡合上电脑外壳，按下开机键，屏幕顺利亮起，熟悉的桌面图标逐一加载出来。他松了口气，擦了擦手，得意地看向温苒：“怎么样？哥的技术，没让你失望吧？”

温苒眼睛一亮，扔下薯片，拍手叫好：“哇，林凡，你太牛了！这速度，堪比专业维修店！”她说着，凑近了点，长发扫过林凡的胳膊，带着一股洗发水的清香。两人对视了一眼，温苒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明媚，林凡的脸却不争气地红了。他赶紧低头收拾工具，掩饰自己的局促：“咳……修好了就行，赶紧写你的作业吧。”

温苒却没急着动，歪头盯着林凡，笑得像只小狐狸：“林凡，你脸红啥？修个电脑还害羞了？”她说着，还故意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调戏的意味。

林凡刚想反驳，宿舍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短发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袖口微微卷起，眼神锐利如刀，正是温苒的学姐白晓妍。白晓妍一进门，看到林凡和温苒靠得那么近，双双脸红的场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温苒？林凡？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白晓妍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在林凡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在宿舍，脸还红成这样，你们当学校是啥地方？！”

温苒一愣，赶紧站起身，长发一甩，试图解释：“晓妍学姐，你误会了！我的电脑坏了，林凡是来帮我修的，没别的！”她说着，还冲林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腔。

林凡也连忙点头，举起手里的螺丝刀，急得满头大汗：“对对对，白学姐，我就是修电脑！来的时候还跟楼下的宿管阿姨报备过了，绝对合规！”他心想：这学姐怎么火气这么大？跟吃了枪药似的！

可白晓妍完全不听解释，双手环胸，冷笑一声：“报备？那也改不了你们在这儿‘亲亲我我’的事实！林凡，你是特招生吧？还真会挑地方‘表现’！”她说着，掏出手机，语气里带着点得意的威胁，“我得把这事儿报告给校长，你们等着挨处分吧！”

温苒气得脸都涨红了，甩了甩长发，忍不住反驳：“白晓妍，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就是修个电脑，你凭啥污蔑我们？！”她上前一步，像是护着林凡的小母鸡，气势一点不输。

林凡赶紧拉住温苒，低声劝道：“别激动，冷静点，我来跟她解释。”他转向白晓妍，强压着火气，尽量保持理智：“白学姐，我真是来修电脑的，宿管阿姨可以作证。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监控，绝对没干啥出格的事。”

白晓妍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查监控？没那个必要。学校有学校的规矩，男女生私下相处就是问题！”她说着，已经拨通了校长的电话，语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汇报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校长，林凡这特招生，太不检点了！”

林凡和温苒对视一眼，脸都绿了。林凡心想：这学姐也太狠了吧？修个电脑都能上升到“检点”问题？！温苒气得直跺脚，小声嘀咕：“白晓妍肯定是嫉妒我，找机会整我！”

没过多久，校长亲自召见了林凡。办公室里，校长坐在红木办公桌后，假发歪了点，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他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林凡啊，你这特招生，咋老给我惹麻烦？上次尼采教学楼的事儿还没算完，这又闹到宿舍去了？”

林凡满头大汗，赶紧解释：“校长，真没啥！我就是帮温苒修电脑，宿管阿姨那儿有记录！白学姐误会了！”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破“开发者模式”，咋老让我背黑锅？

校长摆摆手，像是懒得听他啰嗦：“行了行了，误会不误会的，我不管。白晓妍是学生会的，办事认真，我信她。”他顿了顿，语气突然一转，“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既然白晓妍这么‘关心’你，那就让她管着你吧。从今天起，她全权负责监督你24小时，免得你再‘惹麻烦’。”

林凡傻眼了：“啥？24小时？！校长，这也太……”他话没说完，校长已经挥手赶人：“去吧去吧，别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白晓妍在外面等着你呢。”

走出办公室，林凡一眼就看到白晓妍站在走廊上，短发利落，嘴角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她双手插兜，上下打量林凡，像是在看一只落网的猎物：“林凡，校长的话你听到了吧？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你。”

林凡嘴角抽搐，心想：这学姐怕不是跟我有仇吧？他硬着头皮问：“白学姐，你到底想干啥？我跟温苒真没啥，你至于这么针对我？”

白晓妍冷哼一声，递给他一叠彩色传单，语气里带着点命令的味道：“少废话！这是绳艺社的宣传单，下午去校门口发，500份，一张不能少！”她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你不是探险社的‘绳艺大师’吗？正好发挥你的特长！”

林凡低头一看，传单上印着“束缚学院绳艺社”的大字，旁边还有几张艺术化的绳结照片，标题写着“探索绳艺之美，感受束缚的艺术”。他脸都绿了，欲哭无泪：“白学姐，这……这跟我的探险社有啥关系？我发这个，不是让人更误会吗？！”

白晓妍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个胜利者：“误会？那是你的事。林凡，记住，24小时，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底下。发完传单，晚上来绳艺社报道，我亲自检查你的‘工作态度’！”说完，她转身离开，短发一甩，留下林凡一个人在走廊上凌乱。

午后的束缚学院校门口，阳光炽热，蝉鸣此起彼伏，空气中夹杂着远处烧烤摊飘来的油烟味。林凡站在校门旁的一棵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一叠“绳艺社”传单，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传单上花哨的标题“探索绳艺之美，感受束缚的艺术”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旁边还配了几张艺术化的绳结照片，引得路过的学生频频侧目。林凡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堆“烫手山芋”，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白晓妍这学姐，摆明了是故意整我！发这种传单，我这特招生的脸往哪儿搁？

他硬着头皮举起一张传单，扯着嗓子喊：“绳艺社招新啦！有兴趣的来看看！”声音刚落，几个路过的女生偷笑着瞥了他一眼，低声嘀咕：“这不是那个特招生吗？怎么跑来发这种传单？”林凡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心里默默咒骂：白晓妍，你给我等着，这仇我记下了！

就在林凡强忍尴尬，继续派发传单时，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从街角晃了过来。三个小混混，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松垮的夹克，嘴里叼着烟，眼神不善地盯着林凡。其中领头的黄毛上下打量他，痞里痞气地开口：“哟，小子，发啥传单呢？绳艺社？啧，玩得挺花啊！”他一把抢过林凡手里的传单，夸张地读道：“束缚的艺术？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凡皱起眉头，强压着火气，沉声说：“别闹，把传单还我。”他虽然不想惹事，但这几个家伙明显来者不善，他也不打算示弱。周围的学生开始驻足围观，窃窃私语，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黄毛冷笑一声，把传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朝林凡逼近一步：“还？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这传单看着就烦！”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跟着起哄，推搡着林凡的肩膀，试图激怒他。

林凡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动手。他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在探险社被Nico、温苒和林雅折腾了这么久，体力还算过得去，收拾几个小混混应该不成问题。可就在他抬起胳膊的瞬间，一道清脆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喂！光天化日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发女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背心和紧身牛仔裤，长发扎成高马尾，干练中透着股英气。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步伐稳健，像是自带一股无形的威压。林凡愣了一下，心想：这谁啊？看着有点眼熟，但完全没印象！

黄毛转头，看到来的是个美女，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道：“哟，美女，管闲事？劝你少掺和，不然……”话没说完，女孩突然上前一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她一把抓住黄毛的手腕，轻轻一扭，黄毛顿时疼得嗷嗷叫，烟头都掉地上了。紧接着，她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黄毛摔得四仰八叉，尘土飞扬。

另外两个小混混见状，慌了神，挥着拳头冲上来。女孩却不慌不忙，侧身躲过一拳，抬腿就是一记干净利落的侧踢，直接把一个小弟踹得撞到垃圾桶上。最后一个小混混吓得腿软，刚想跑，她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喝道：“滚！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儿闹事，腿给你们打折！”她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吓得小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

围观的学生爆出一阵惊呼，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议论纷纷：“这姐也太帅了吧！”“不知道哪儿来的，武力值爆表！”林凡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姐们儿，简直是女版李小龙！

女孩拍了拍手，转身看向林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就是被欺负那小子？胆子不小，敢跟混混硬刚。”她走近几步，捡起地上的传单，扫了一眼，眼睛突然亮了，“绳艺社？啧，有点意思。”

林凡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那个……谢谢你帮忙，我叫林凡。这传单不是我的主意，是学生会的白晓妍让我发的。”他顿了顿，好奇地问：“你是……？”

女孩一甩马尾，爽朗地自我介绍：“我叫霄潇，路过这儿，刚从武术馆出来。我家是武术世家，练了十几年散打和咏春。”她说着，目光又落在传单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说实话，我小时候看武侠剧，那些被抓住的女侠被五花大绑的画面，总觉得特带感！这绳艺社的传单，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林凡嘴角抽搐，心想：又一个“捆仙绳”爱好者？这世界咋回事？！他干笑两声，试图推脱：“那个，霄潇，绳艺社我也不熟，我就是个发传单的……”

可霄潇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林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铁钳夹住了。她笑得一脸豪爽：“少废话！林凡，你这传单勾起了我的兴趣，走，去你家，给我绑一个试试！”她说着，拖着林凡就往校外走，步伐之快，气势之猛，活像个押送犯人的女侠。

林凡被她拽得踉踉跄跄，欲哭无泪：“喂！这不好吧？我家也不是绳艺工作室啊！”他试图反抗，可霄潇的手劲儿大得惊人，他一个一米八的男生，竟然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有人喊：“林凡，加油！别丢脸！”林凡满头黑线，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几分钟后，林凡的出租屋里，门“砰”的一声被霄潇推开。屋子还是老样子，客厅茶几上堆着几本课本和一袋没吃完的薯片，沙发上扔着件皱巴巴的外套，空气中隐约有股昨天吃剩的泡面味。霄潇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长马尾甩得像鞭子，双手环胸，盯着林凡：“林凡，别磨蹭！传单上不是说‘束缚的艺术’吗？来，给我绑一个，试试你的水平！”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带着点挑衅，像是在说：敢绑不好，就等着挨揍！

林凡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他指了指自己，结巴道：“你认真的？我……我就是个业余的，绑不好你可别揍我！”他心想：这日子没法过了！先是白晓妍逼我发传单，现在又冒出个武术世家的霄潇，这“开发者模式”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霄潇却不给他退路，起身从林凡的“探险社装备箱”里翻出一捆丝绸绳，扔到他面前：“少废话！看你这装备，平时没少练吧？绑不好，我给你点‘颜色’看看！”她说着，摆了个咏春拳的起手式，拳风呼呼作响，吓得林凡一个激灵。

林凡咽了口唾沫，认命地拿起绳子，嘴里嘀咕：“行吧，绑就绑，但你别后悔！”他抖开绳子，脑海里浮现出Nico那喋喋不休的“欧式花结”教程，开始动手。霄潇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像是武侠剧里等着被绑的女侠。她的长马尾垂在背上，黑色运动背心勾勒出她利落的身形，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林凡深吸一口气，手指灵活地绕起绳子，先在霄潇的手腕上绕出两圈基础环，再一圈圈叠加，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他的动作比以往熟练了不少，毕竟在温苒、林雅和Nico的“魔鬼训练”下，他的绳艺水平早已今非昔比。丝绸绳在霄潇的手腕上渐渐成型，银白色的绳结如同花瓣般层层绽放，既牢固又不失美感。

霄潇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花结，晃了晃双手，绳子纹丝不动。她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赏：“哟，林凡，没看出来，你这技术还真不赖！比我想象中强多了！”她顿了顿，眼神一转，笑得有点坏，“不过，这花结看着太温柔了，下次给我来个硬核点的，武侠剧里那种五花大绑！”

林凡满头大汗，赶紧摆手：“饶了我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人咋跟Nico一样离谱？先是“捆仙绳”，现在又冒出个女侠梦，这“开发者模式”到底想干啥？

霄潇哈哈大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力道重得让他差点摔倒：“行了，今天算你过关！林凡，你这家伙有点意思，回头我再来找你练练！”她说着，解开绳子，甩了甩马尾，潇洒地起身，“走，陪我去吃个夜宵，算我谢你！”

林凡瘫在沙发上，欲哭无泪：“我刚发完传单，还得被白晓妍监督，哪有空吃夜宵啊？”可霄潇完全不听，拽起他就往外走，气势汹汹地像个押镖的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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