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屠生-绿皮车 列车员

凌晨三点的硬座车厢泛着冷白荧光，老陈的布鞋碾过地上的瓜子壳，帆布包里的扳手硌得胯部发疼。斜对角的实习列车员小霜推着售货车经过时，目光在他撑起的裤裆处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水果刀——刀柄刻着“自愿服务”的暗纹，是岗前培训时发的“应急工具”。

她忽然驻足，工牌在胸前晃出银色反光。“大哥要现切吗？”声音混着夜班的沙哑，膝盖已无声跪在硬座前，制服裙摆铺成褪色的白菊。老陈没说话，掌心扣住她后颈的瞬间，小霜已主动含住他的欲望，舌尖带着薄荷糖的凉，却抵不过喉间即将溢出的温热。

水果刀是她自己递的，刀柄朝外，刀刃映着她半睁的眼。老陈的拇指碾过她后颈新纹的车票刺青，油墨未干的箭头正指着自己小腹。刀刃切入时，先划破下颌韧带，咸腥的血混着唾液滴落，继而挑开甲状软骨，阻力像剪开浸油的棉纸。小霜的喉间发出含混的哼，不是痛，是培训时练过的“接纳性震颤”，断口处的血珠渗进制服衣领，在车票刺青上晕开红雾。

当寰枕关节“咔嗒”断开，老陈左手接住头颅，掌心贴着断口处的体温。小霜的眼睛瞪得滚圆，唇角仍保持着含物的弧度，喉咙断口处突然溢出白色液体——不是血，是方才吞咽的残余，混着她唇角的血丝，顺着桌沿流成细窄的河，在“禁止躺卧”的标识上画出蜿蜒的线。

完事的动作短促而机械。老陈将卷成细条的钞票塞进她躯干的股沟，那里还带着体温，制服裙在拖拽中滑落，露出臀部的条形码刺青，扫出来会显示“可食用等级A·已激活”。垃圾箱接住无头身体时发出“咚”的闷响，塑料瓶的“crunch”声混着液体滴落桌面的轻响，像给这场交易盖上了邮戳。

他回到座位，盯着小桌板上的头颅：睫毛上的血珠已凝成痂，喉咙断口处的白色液体还在缓缓流淌，在桌面积成小洼，倒映着车顶摇晃的荧光灯。邻座的大婶翻了个身，鞋底碾过地上的水果刀，刀刃划出的细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却没惊醒这场无需言语的契约——小霜的眼睛仍睁着，瞳孔里映着他的倒影，像两盏永远不会熄灭的小灯，照着绿皮车窗外飞逝的黑夜，和桌沿那道即将干涸的、白里透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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