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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糖可记

小说:律下行影 2025-09-07 14:11 5hhhhh 6230 ℃

落日将溪水染成碎金,一波波粼光在石桥下荡漾。晚风穿过柳枝,也撩起白袍的一角,把少女们的笑声送得更远——只是,那最张扬、最有活力的笑声,今天却没有随风而至。

修道院洁白的外墙,在暮色中泛着温柔的金光。黄昏已至,空气中浮动着青草初生的气息。石砖小道旁的水珠尚未干透,斑驳的光影在其间跳跃,眩得女孩们止不住挪开了眼睛。

三楼走廊尽头,老旧窗棂映出浅淡的光影,一只麻雀栖在窗檐,安静地理着羽毛。风轻轻拂动它的羽翼,它侧着头,仿佛在聆听尚未响起的钟声。

就在这份静谧中,走廊一侧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麻雀猛地扑翅而起,惊飞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映入昏黄的光中——是罗莎莉。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克制。平日的跳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沉静。她在一扇熟悉的门前停下,手指不自觉地绞紧,指节紧贴,像是在抓紧什么摇摇欲坠的东西。

裙摆在她脚边轻轻晃动,如湖面被风掠过的涟漪,表面柔和,却掩不住水底深处的焦灼。

她低着头,发梢遮住了半边面庞,却藏不住那隐在衣袍里的细微颤抖。那双玩水的时候灵巧张扬的手,如今却规矩地叠在身前,静得出奇。

远处,另一阵脚步声传来,节奏稳重,如教堂的钟摆,分秒不差地切入空气。

格特鲁德女士到了。

“你来的很早。”

那道声音,修道院的女孩们从不可能认错——沉稳、庄严,不带高声,胜于怒斥。那是训诫者的召唤,也是秩序本身的回响。

罗莎莉的脊背几乎是本能地挺直了。她吸了口气,试图站得更笔直些,脸上甚至勉强浮出一丝笑意——像只被抓住的小猫,在被抱起前,总还要眨眼卖弄几分无辜。

“晚上好,女士。”罗莎莉轻轻应了一句,她的声音细如蚊鸣。

格特鲁德女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打开门,就像是在向罗莎莉发出无声的邀请——虽然她现在并不希望得到这张请帖。

罗莎莉断了念,低头走入门内。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仿佛将整个走廊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格特鲁德女士的声音依旧平和,不疾不徐,却自有一种无法回避的分量。她站在室内窗前,夕光从她身后落下,影子拖得细长,如一束肃穆的警钟。

“知道……”罗莎莉低着头,嗓音像含着不愿吐出的糖块,含混又沉重,“是因为……糖。”

那个词仿佛卡在她喉间,她尽量绕开它,像是怕说出口,就不得不直面自己的错误。

“糖?”

格特鲁德女士的眉梢轻轻动了一下。

“…偷糖。”

罗莎莉几不可闻地补了一句,她的眼神不敢抬起,她不知道格特鲁德女士是什么表情。

“嗯。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没有质问,没有怒意,那句“不是第一次”却如同指针落定,将她的逃避一语戳破。罗莎莉顿时抬起眼,下意识想说点什么来辩解,可在与那双目光相对的一瞬,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她记得——太记得了。

刚进修道院那年,她也是站在这扇门内,因偷糖而被按在格特鲁德女士的膝头上哭得一塌糊涂。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疼”这个字还分层次,还分等级。

“只是……只是想让希莉娅先尝尝新口味而已。”她试图解释,语气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节日奖励的糖果是从晨辉镇带回来的,人人有份,表现好的孩子还能多分几颗。但她,偷拿了三颗——一颗塞给了希莉娅,一颗分给了玛丽,最后那颗,她咬了一半,另一半忘在了口袋里。

希莉娅和玛丽都注意到这是错事,她们把糖还了回去,也劝罗莎莉一起退还。可那颗半咬的糖,已经从甜美的象征,变成了她犯错的罪证。

“只是想尝尝而已……”她垂着头,轻声细语,不知是在辩白,还是自问。

“这是第二次了。”格特鲁德女士轻声复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上次,我说过什么?”

“…说,下不为例。”

“可你还是做了第二次?”

这一句,没有责骂,却比斥责更重。罗莎莉的唇角动了动,心口一紧,嘴里不合时宜地挤出一句。

“上次……已经够疼的了……”

她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那句像撒娇的话语,在这间房里无比轻佻,几乎是把责任丢给了别人。

“疼,不代表你记住了。”

格特鲁德女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种凝视里既无怒气,也无怜悯,有的只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在训诫录中,偷窃如何定义?”

“掠夺他人权利,诱人堕落,以己之私害群之利。”

罗莎莉几乎下意识地答出,语速快得像在背课文。

“你背得很熟,但你真的理解了吗?”

这一问将她堵在原地。她想摇头,又怕否定太快,显得敷衍;想点头,却明知那不是实话。于是,她只是更低地垂下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袍角,像是想从布料中捻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来。

空气沉沉地压下来。

“看来,今天得代替谢尔薇修女,给你补一节课后辅导了。”

那句话轻轻落下,如同告别温情的告解,真正的训诫就此拉开帷幕。罗莎莉抬起头,迎上格特鲁德女士的目光——平静、无怒,却也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脱掉衣服,挂好,别弄皱了。”

简短的指令,不带任何情绪,瞬间击破了罗莎莉最后一丝幻想。

“……是。”

那一声应答低得几不可闻,像是羞意从嗓子眼中渗出,带着迟疑,毫不掩饰地暴露出她屈从的姿态。

罗莎莉的手慢慢抬起,指尖摸向腰间的布带。明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此刻却每一步都带着即将接受处罚的意味,让她彷徨。她咬紧下唇,将扣结解开,白袍顺着肩头滑落,落地时无声,却震得心头一紧。

纯白束衣与贴身内裤暴露在空气中,那些日常所穿的衣物,在这个场景里忽然变得格外脆弱。

她将袍子挂好、鞋摆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布面椅子——心跳仿佛也随之加快了半拍。

“内裤也脱掉。”

这句话她早已预料到,却依旧像一记实打实的巴掌,打得她不由得绷紧肩膀。

“……是。”

罗莎莉没有争辩,她弯下身,慢慢地将那条轻薄的白布褪至脚踝。空气立刻贴上了裸露的皮肤,冷意与羞意一同攀上脊背。那是一双尚且稚嫩的臀瓣,柔白、细腻,带着少女特有的光泽与温度,像是尚未上釉的瓷器,被毫无遮掩地供在空气中。

她小心将内裤叠好,放在衣架旁的几案上,然后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训诫者的下一步指令。

那一刻,她什么也没穿,除了一件仍遮着前胸的束衣。她的双腿并拢,脚趾微微抓地,整个人如同刚被剥出壳的小鸟,脆弱、羞怯,却也无法逃避眼前的风暴。

“过来趴好,罗莎莉。”

格特鲁德女士坐在那张椅上,双膝并拢,姿势端正,手掌垂于膝前。她的声音不急,却如水落石穿,清晰得不容抗拒。

罗莎莉点了点头,脚步极轻地向前挪去。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脸红,只是默默俯下身,在那道如记忆般熟悉的腿上,一寸一寸地趴伏下去——

罗莎莉趴下的那一刻,房间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那是记忆中刻下印记的姿势——头低、手扶椅沿、小腿搭在专用脚凳上,屁股高高翘起,如同祭坛上未经雕饰的供品,毫无遮掩地朝向训诫者的掌心。

她的胸口贴着女士的膝头,能感到裙布下沉稳的温度。香薰的乳香味在空气中悄然弥散,那是为她们放松而准备的气息,此刻却像某种仪式的底味,将羞耻与恐惧一寸寸拉长。

格特鲁德女士并不急于开始。她抬起手,宽厚的掌心轻轻覆在罗莎莉的屁股上。那掌心并不冰冷,甚至称得上温热。可正是这份稳重与不急迫,让罗莎莉心中的羞意几乎涨到喉咙,差点溢出口来。

“准备好了吗?”

“……嗯。”

罗莎莉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像一片将融未融的雪,一点就会融化成水那样。

“偷窃,是对信仰的践踏。”格特鲁德女士缓缓说道,语调如钟声般低沉。“你以为这不是大事,可你有没有想过——每一颗偷来的糖果,都会在纪律上蛀出一个洞?”

“我……我没想那么多……”罗莎莉小声顶了一句,几乎是下意识地辩白。

“所以才需要教导。”

话音落下的同时——

啪!

第一记巴掌清脆落下。

“唔……!”罗莎莉倒吸一口气。

一下正中右边屁股,不算重,但落点精准,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道,如火星落在干草堆上,瞬间点燃。她的身体一缩,屁股向前一躲,却被膝下的掌心稳稳按住,只得蜷起脚趾,将痛意吞进喉咙。

啪!第二下接踵而至,略偏左,落在臀瓣交界处——那是最软嫩、最敏感的地带。

“唔呃……!”她闷声一颤,屁股微颤,小腿条件反射地抖动了一下,却很快被按回原位。

“别夹腿。”

训诫不带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

罗莎莉咬住下唇,勉强“嗯”了一声,努力放松颤抖的大腿。可她知道,这份放松,不过是让羞耻更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

第三下、第四下紧随而来,落点分明,节奏沉稳,却一记重过一记。每一下都像在先前的红痕上重重拓印,让疼痛层层叠加,像墨晕在纸页上慢慢晕染。

她的臀部本就白净、肉薄,经不起几下就浮起了明显的红晕,像春雪上洒下的夕阳,一点点染出绯色。

她的肩膀轻颤,指尖紧抓着椅边,眼中已有水意浮起,却尚能咬牙不哭。

“你总是喜欢耍小滑头。”格特鲁德女士轻声道,“分糖给别人,不代表你就没偷。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拿纪律开玩笑。”

啪!下一个巴掌突如其来,正打在右侧屁股最翘挺的地方,力度不轻。

整瓣臀肉随掌声一颤,像熟果被重重一压,微微颤动后泛起更深的红晕。

“呜……”

罗莎莉低低闷哼,嘴角已绷不住,眼角泛出一滴晶亮的泪。

她开始意识到,这场惩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趴在格特鲁德女士的腿上之后,必然是要吃点苦头的事实。

啪——啪!紧接着又是两个巴掌接连落下,打在屁股的侧边,那些平时里容易忽视的地方,那些不太会被照顾到的肌肤,如今也被纳入惩戒的版图。

每一记都实打实地盖下,没有犹豫,没有留情——既不虐待,也不纵容。那是纪律的手掌,用最确切的语言,告诉她什么叫“记住”。

“你上次说——不会有下一次了。”

格特鲁德女士语调未变,目光仍然清晰。

啪!

这一下尤其沉重,打在左边屁股靠近大腿的下缘,这里的肌肤软嫩,羞耻也几乎随痛感一起炸裂。

“啊……!”她惊叫出声,整个人前扑了一下,肩膀剧烈起伏,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对不起……”她啜泣着说,声音颤抖,带着鼻音的歉意与破碎。

“这话,你上次也说过。”

啪!啪!接连两下的巴掌落得极整齐,各打在左右臀峰,打得两瓣软肉左右晃动,羞耻与疼痛交缠得罗莎莉的身体像烧了起来一样灼热。

罗莎莉止不住叫出声来。不是尖叫,不是撒娇,而是细碎压抑的呜咽——像是被训得服软的羽兽,在风里小声地哀鸣。

“还剩二十下。”

格特鲁德女士语调几乎没变,像是在报数,也像在宣判。罗莎莉几乎不敢呼吸。她知道——刚才那些,只是开始。

第十一下。

啪——!

落点比前几记略低,正打在左臀靠下的位置。那是一块之前尚未被触及的空白,此刻冷不防地挨上一掌,痛感直钻入骨。

“呃……唔!”

她猛地一颤,像被骤然拉紧的琴弦,嗓子里发出压抑的闷响,几乎没忍住当场哭出来。

脸颊贴近椅边,红得像火烧,眼角已经湿得模糊。她努力蜷着手指,指节泛白,像抓住最后一根不肯松手的绳索。

“你答应过我。”

格特鲁德女士的声音低柔,却贴在耳边,带着不容回避的贴近感。

“你说过,会谨慎。可你违了诺。”

啪。

第十二下紧随而至,右半边屁股外侧被完整覆盖,红得更深了。她的脚又是一缩,脚趾几乎揪住了凳边,像想借这一点触感把痛意逼回体内。

接下来的每一记——都精准地落在未及红肿之处,有节奏地错开,用耐心一点点覆盖整片臀肉,如同训诫者在细致地涂写一页不容涂改的悔罪书。

疼痛开始不再是最初的刺,而变成了持续的热与钝胀,像风暴中反复被海水拍打的礁石,逐寸崩解,却又无处可逃。

“失信者所获之苦,必重于初犯。”

格特鲁德女士一边抬手,一边低声诵出训诫录的条文,字字如钟,宛如厚重的夕阳铺满原野。

啪!

打在臀缝下缘,靠近大腿的边角,几乎是羞耻中最难遮掩的位置。

“呃、呜呜……!”

她终于低声哭出了声,像捂着破碎的什么东西,鼻音浓重,肩头也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紧接着连打三下,红晕早已遍布整个屁股,颜色由最初的淡粉,堆叠成绯色的玫瑰,热量渗透了皮肤,几乎灼得她感觉到屁股上麻麻的。

这是已经疼得麻木的讯号,可这带来的减轻痛感的效果只持续的片刻,因为格特鲁德女士的下一个巴掌,落到了别的地方。

她哭得已顾不得声音,只能一口一口地吸着气,像试图从被水灌满的鼻腔里吐出哽咽。

“呜……我、我记住了……”

她哽咽着说,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烧痛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不敢了……”

但回应她的只有巴掌。

正中臀瓣中心,如钟鸣敲下的重音,既结实又响亮,仿佛一记落款,封印前一轮的训诫。

罗莎莉全身猛然一震,肩膀失力,双手搭着椅沿滑落一寸,腿在凳边抖了一下。她死死咬着唇,却止不住断续的抽噎从鼻腔里漏出。

她的屁股,已经红得发亮,泛起水光。臀峰之上浮着细密的汗珠,大腿根部则是被反复拍打后泛涩发胀的痛楚。

格特鲁德女士却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缓缓地,将掌心覆在她背上,轻轻地抚过一圈。

“呜呜……”罗莎莉的嗓音沙哑,像水壶烧开了许久之后,变得干裂,她哭声发抖,混着一丝软弱。

“我们继续。”

啪!

紧接着下一个巴掌,落在罗莎莉右半边屁股的中段,已经发热的地方再次受到热烈的关照,罗莎莉像被火吻了一下,整个身体向上拱了一下。

“呜呃!”

她口中发出一声破碎的轻叫,小腿不自觉地乱蹬,却被膝下稳稳按住。

紧接着下个巴掌,又落在了她被扇的酥软的屁股中央。肉感微微跳动,随着掌力塌陷、弹起,带出一种深藏的羞意,那不仅是皮肤上的震颤,更有着被全然看穿的失控。

“呜呜……不行了……我真的记住了……”

她开口求饶,嗓音破碎,带着委屈、羞愧,与一丝溃败。她的脚已经滑出凳子,小腿垂在地上轻轻发抖,手指无力,趴在椅上的身躯也软成了一团。

“你记住的是疼,还是羞?”

“……都记住了……”

她低低哭着说,泪水顺着睫毛滴下,砸在地板上,像是将所有悔意与羞耻,滴入了夜色的深处。

可回应她的,是下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臀心最敏感之处。罗莎莉惊叫一声,那并不是矫饰的哭泣,而是克制不住,才会发出的呜吟。

“你下次偷糖的时候,会记得今天的羞吗?”

“会……我真的不敢了……”

她哭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像是一条泡在水里的布巾,被反复拧紧,话语都带着湿意。

“你不是个坏孩子。”

格特鲁德女士一边说,一边继续,“你只是太容易忘记边界。”

啪!

“你总以为,只要撒个娇,就能让一切轻描淡写地过去。”

啪——啪!

训诫的声音收尾,两个巴掌也接踵而至,左右对称地落下,分别打在屁股最饱满的两边臀峰上,打得罗莎莉的屁股颤动不止。

既像是要滴出水来,又像是要落下枝头。

罗莎莉整个人几乎要从膝头滑下去,手软得使不上力,嘴里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像风中哀鸣的小猫。她不再挣扎,甚至不再抵抗,只是顺从地将屁股高高翘着,呈现出一个彻底认罪的姿态。

“最后两下,要你永远记住——纪律,不能拿来试探。”

随着宣告,惩罚终于接近了尾声。罗莎莉疼得顾不上数数,现在这句话让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可紧接而来的巴掌又让她意识到,松懈还为时过早。

啪——倒数第二下。

比任何一下都沉重,像整个训诫的重量倾斜而下。罗莎莉猛地一颤,肩膀失去支撑,背彻底垮下来,小腿无力地搭在地上,嘴中泄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哭音。

短暂的静默之后——啪!!最后一下

响亮、干脆,打在屁股最中央,像钟楼最后的鸣响,宣告一切终结。

“呜呜呜啊……”

她低低啜泣,声音像风后余响,臀部已红得如燃烧的晚霞,触目惊心。她彻底服软了,像被风雨洗净的兽儿,趴在训诫者腿上,抽噎微颤,一动不动。

格特鲁德女士没有立刻起身。她只是静静地托着罗莎莉几乎软倒的身体,轻轻将她侧扶过来。

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绕到前胸,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不是责罚者的姿态,而是一位长者的安抚,如雨后收拢散落衣角的手。

罗莎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束衣,赤裸着被打得红肿发烫的屁股,小腿轻轻蜷起,头埋在女士肩头,像一只刚刚被训服的小兽,软塌塌地伏在温热的怀抱中。

她不再哭出声,只剩细碎的抽噎,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震着。她的脸颊贴着那层粗粝却温暖的布料,能感受到格特鲁德女士心跳的节奏——沉着、稳重,如钟,像在替她的慌乱一点点计时。

“哭够了吗?”

“…嗯……”她的声音沙哑而低微,像夜风里一声落下的羽毛,轻得几不可闻。

“那就起来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可当她尝试撑起身体的那一刻,屁股刚一触到空气,火辣的痛意便像被泼了滚水般直窜而上。

“嘶……”她抽了口气,脚下一缩,像被火烫过般迅速收回。

她下意识地想去拉裙摆,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挂在门后。内裤早已叠好,放在几案上,边缘皱巴巴的,像她此刻被揉皱的尊严。

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弯下腰,动作极慢地拾起内裤。手一拉布边,白布贴上红肿的臀肉,像冬天里直面寒风的脸颊,疼得她全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她咬紧下唇,将布料轻轻拉上,动作缓慢得像是在要把渗出的羞耻都尽数收回来一样。

接着,她披上袍子,一点点系上腰带。白袍覆下,明明遮住了全身,可她仍觉得自己一丝不挂。手指微颤,连系带的动作都多缠了一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直。可鼻尖的潮意与红肿的双眼早已出卖了她的挣扎,她的脚步虚软,气息未稳,像是一株刚从风雨中撑起的细草。

“记住今天这三十下的意义了吗?”

“…记住了。”

“不是嘴上说说。”

格特鲁德女士走上前来,替她重新系紧腰带,动作稳重、从容,像在替一件尚未干透的瓷器,盖上避风遮雨的棚子。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件事受罚了。”她顿了顿,目光清晰,“如果还有下一次,就请你去净心室坐坐了。”

那句话没有加重音,却比任何训斥都更令她心惊。

罗莎莉像被猛地泼了一盆冷水,脸色顿时一白,像一页纸骤然抽走颜色。她低下头,唇角紧抿,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是羞耻,是警醒,也是将泪水死死按住的倔强。

就算是罗莎莉,也听闻过“净心室”的故事,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动作缓慢、规矩,双手叠在身前,像一个终于低下头的孩子。

格特鲁德女士为她推开门。

“去房间休息片刻,然后记得去晚祷。”

“是……”

她的声音像羽毛擦过门边,轻得仿佛一碰就碎。

走廊仍泛着晚照的余温,石砖边的光线柔和如丝。罗莎莉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怕一不留神就会牵动那正在燃烧的伤处。

她没有回头。她只想快些走远,远离那张布面椅子,远离那只无比精准的手掌。可就在她走到转角的瞬间,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窗边,站着一个人——是玛丽。

玛丽并未惊讶,也未避让,只是静静地抬头,目光温和,像一直在等她。罗莎莉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努力地走出平日里自信的步调,但又在屁股上隐隐作痛的感觉传来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惹得玛丽腼腆一笑。

夕阳透过玻璃洒在她的发上,像一层柔金,将二人映得格外安静。

“走吧。”玛丽轻声道,“我带你回去,小心别蹭着了。”

玛丽没有提及羞耻,也没有问起原因。她只是像每天清晨替她顺衣襟那样,自然而体贴地站到她身边。

“嗯。”

罗莎莉轻轻应了一声,那个字,就如暮色中悄然的叹息,在夕阳下散出最后一道光,然后缓缓地沉入心底。

礼拜堂内,光线明亮如昼。

黄昏尚未褪尽,穹顶上缀着的长明灯仿佛将落日余晖接了过来。堂内一片柔白,肃静中更有名为圣洁的温度。

罗莎莉一踏进来,步伐便僵住了。她努力想维持平日那种大大方方的样子,可屁股上的火辣并不听话,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一团残焰上,让她忍不住一紧大腿,连裙摆都被自己踩了一下。

玛丽不动声色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像从不曾见她踉跄过。

“谢谢……”

罗莎莉咕哝着,目光飘忽四扫。她倒是不太在乎会不会被别人知道,但刚打完屁股的此时此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缓步走向最后一排,却在准备坐下时,几乎同时一愣,希莉娅正端坐在那里。

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腰背挺得笔直,像随时可能被点名诵经。她微微侧头看了她们一眼,那双棕眼里不见探问,是静静地笑着,而她身旁的位置上,赫然放着一块——柔软的绒面坐垫。

罗莎莉瞪大了眼,耳根几乎是立刻红了个透。

“你……你干嘛放这个?”

她低声问,声音里掩不住羞恼,像是心里的羞耻一下被点着了那样。

“我没说是给你的呀。”希莉娅淡淡回一句,语气一如既往地柔顺,“我只是觉得,今天…大概有人坐不住。”

她说得平静,又自然,却像提前知道了全部。

罗莎莉咬着牙,气得牙痒痒,可又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她狠狠地瞪了希莉娅一眼,一屁股坐下去——只碰到软垫边缘的一瞬,她的表情就抽了一下,嘴里轻轻呃了一声,又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罗莎莉佯作生气地别过脸,像一只被轻轻逗弄的猫,嘴里低低咕哝着,但那双发红的眼眶,却早已暴露了她内心的柔软与倦怠。

希莉娅没再说话,只是翻开了祷文书,眼神望向圣坛,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

“你们两个真是……”玛丽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听不出责怪,只有一贯的温和。

“谢尔薇修女要是看见,说不定要你们一起抄训诫录。”

她没看她们,只是将自己的祷文书横过来,顺手遮住了罗莎莉身下那块显眼的软垫。

“才不要再抄了……”罗莎莉嘟哝一声,声音软绵绵的,“我想回房间休息……”

她像一只刚挨完训的小猫,把自己尽量缩进阴影里。玛丽轻轻一笑,而钟声就在这一刻响起——长长的钟鸣在礼拜堂的穹顶荡开,如波纹扩散,渐次洗净了空气中残存的喧哗与窃语。

三人齐齐安静下来,翻开了当日的祷文章节。

圣光从高处洒落,将页角的字迹照得温润如旧。空气中混着蜡烛的淡香与木质的温气,宛如庄严的抚慰,缓缓沉入每一人的呼吸。

玛丽静静地翻着书,神情如常,端正温柔。但当她翻到当日篇章时,手指却在页角悄悄顿了一下。

那页边的空白处——有着极淡的铅色,写着一句小小的句子,不是经文,也不是注释,只是她某天温习经书时突发的心念,偷偷写下的一句抄录。她原以为早已忘了它的存在,可此刻,它却仿佛自己跳了出来。

玛丽迟疑了一瞬,指尖轻轻在那一行字上蹭了蹭,却又没有抹掉,只是将手掌缓缓覆上,然后收回。

抬起头时,她脸上仍是一副安静恭敬的模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与此同时,她看见身旁的罗莎莉身体微微一怔,仿佛也想起了什么。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罗莎莉低头一看,眨了眨眼——

是一颗糖。只剩下一半,外包装有些皱,像是被捏过又遗忘在什么角落。

她愣了一下。那糖似乎带着某种过去的影子,是她顽皮心思的一小块残骸,是她“只是想尝一口”的冲动,也是她此刻屁股下火辣辣的源头。

罗莎莉的指尖微微一动,像想把那半颗糖捏碎。但最终,她只是轻轻合起掌心,将它收了起来,又放回口袋深处。

没有吃,也没有丢掉,只是藏好。

然后,她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静静地坐着。望向前方的圣坛,坐在绒垫之上,她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可她没再皱眉。

糖果的甜味,未曾入口,却仿佛已渗进心底——混着火辣的疼,混着羞耻,也混着她再也不想犯第三次的悔意,一起,沉入今夜的祷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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