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分岔路口停下，扬起一阵沙尘。玛特从自己的装甲车上跳下来，与其他车上的雇佣兵头领简单地道别。

“头儿，我们现在去哪？”巴克探出头来问道。

玛特拍了拍车身，利落地翻身上车：“波特城，老地方，销赃，然后快活快活。”

队员们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装甲车再次启动，朝着波特城的方向驶去。

波特城是这片混乱废土上为数不多的法外之地，也是最大的黑市所在地。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是销赃、购买违禁品、以及寻找各种灰色服务的最佳去处。

临近波特城外围，玛特从储物箱里翻出两条黑色的面纱。她将其中一条递给莉丝：“戴上。”

莉丝接过面纱，有些不解地看着玛特。面纱质地轻薄，但足以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波特城里规矩少，但麻烦多。”玛特没有过多解释，自己也利索地戴上了面纱。

随后，玛特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副手铐和一个金属项圈，这些都是之前从领主手下那里缴获的战利品。她将手铐递给巴克：“给我戴上。”

巴克一愣，随即明白了玛特的意图，嘿嘿一笑：“头儿，你这是又要演全套啊？”

玛特耸耸肩：“项圈也给我戴上，链子你牵着。”

巴克依言照做，将冰冷的手铐拷在玛特的手腕上，又将项圈扣在她的脖颈，金属链条的另一端握在手中。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一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玛特。

此刻的玛特，黑色面纱遮面，双手被缚，颈戴项圈，配合她身上那套原本就有些破损和暴露的舞姬服，再加上那副沉重的脚镣，活脱脱就是一个等待被贩卖的性感女奴。她刻意放软了身段，微微低垂着头，透过面纱的眼神也变得柔弱而迷离。

"走吧……"玛特故意用一种柔媚的声调轻声说道，迈着小碎步向城里走去。她刻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犹豫而羞怯，时不时还会因为脚镣的重量而"不小心"踉跄一下。巴克牵着她颈间的锁链，另一名队员则牵着莉丝，一行人朝着波特城内走去。

莉丝低着头，脸颊早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身上的衣物本就少得可怜，那两片薄薄的乳帘堪堪遮住胸前最敏感的部位，却更突显出她异常丰满的胸部轮廓。随着她的走动，那对硕大的乳房在轻薄的布料下微微晃动，引来路人或惊奇或贪婪的目光。连体镣铐在行走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她的羞耻心上。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审视，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玛特。只见玛特此刻正低眉顺眼地走着，如同一个娇弱可怜的真正的奴隶一般。莉丝难以想象平时强硬冷漠的玛特竟然也有这种姿态。

波特城的黑市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武器、药品、稀奇古怪的零件、甚至还有活生生的人口。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味，汗臭、香料、血腥味、还有劣质酒精的味道。

黑市深处的奴隶区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炼狱。一排排铁笼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旁，铁笼里都关着衣着单薄或赤身裸体的奴隶，他们身体上满是狰狞的鞭痕和烙印。

笼子里的女奴们被强逼以各种羞耻的姿势展示身体。有的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脚尖堪堪点地，身体不住地颤抖；有的被强迫跪在地上，头部被固定在笼子的栏杆上，用最屈辱的姿态向路人展示羞耻之处；还有的成为了各种残酷刑具的模特，口枷、镣铐、木马，甚至是一些更加可怕的道具，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商贩们站在笼子旁，手持皮鞭，毫不怜惜地抽打着这些可怜的女奴。每当有顾客驻足，他们就会用鞭子逼迫女奴们做出更加放荡的动作，展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有个摊位上里的女奴四肢被切断，只剩下躯干和短短的残肢，无力地在地上蠕动着。

莉丝看到这些场景，浑身颤抖，胃里一阵翻腾。那些女奴的眼神里有的充满绝望和麻木，有的则透着深深的恐惧，更有一些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眼神空洞得像一具行尸走肉。莉丝紧紧抓住玛特的衣角，生怕自己也会被卖到那些可怕的笼子里。

玛特熟门熟路地带着队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挂着破旧布帘的帐篷。掀开布帘，里面是一个身材矮胖、满脸精明的中年男人。商人正在整理货架上的物品，听到动静抬头瞥了一眼。

"什么人？"胖子商人警惕地打量着这群装扮怪异的访客，尤其是那两个戴着镣铐的"奴隶"。

玛特轻笑一声，伸手摘下面纱。胖子商人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顿时眼前一亮。

"哎呀呀，这不是玛特吗？"他咧嘴笑道，"我说怎么看着身形眼熟。不过你这打扮……"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玛特身上的镣铐和项圈，"玩得挺花啊。"

"少废话。"玛特冷冷地说，"做生意。"

"别这么冷淡嘛。"胖子商人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好奇嘛。你这一身装扮，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要考虑转行？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玛特瞪了他一眼，示意巴克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他们这次行动缴获的一些贵重金属和还能用的电子元件。

胖子商人立刻收起玩笑的表情，仔细检查起货物来。他拿起一块金属，在灯下细看："嗯，纯度不错。这些电子元件……"他摆弄了几下，"保存得还行，能用。"

"一共两千信用点。"他报出一个价格。

玛特冷笑："你当我是第一次做生意？这些货，至少值四千。"

"哎哟，四千也太多了。"胖子商人连连摆手，"这年头，谁还用这些老古董？我收了也是亏本的买卖。"

"三千八。"玛特寸步不让，"你别跟我装穷。这批货的成色你自己清楚。"

"两千五。"

"三千五。"

"两千八，这是底线了。"

"三千二。"玛特盯着胖子商人的眼睛，"你知道我的规矩，从不二次上门。"

胖子商人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三千。"他从柜台下摸出一个鼓鼓的袋子，"你打扮得挺可爱的，却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成交。"玛特接过袋子，随手掂了掂重量。

"下次再带点好货来啊。"胖子商人笑着说，"还有，你这身打扮挺适合你的，要不要考虑......"

玛特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莉丝和巴克赶紧跟上。

“头儿，发财了！我们去酒馆乐呵乐呵？”巴克兴奋地搓着手。

玛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有此意。”

一行人辗转反侧，来到波特城一家挂着“魅影酒馆”牌子的店家。酒馆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劣质香水和汗液混合的刺激性气味。中央高台上，几名奴隶舞姬正随着狂野的音乐扭动着身体。她们身上只穿着几片勉强蔽体的布料，精致的镣铐在手腕和脚踝上闪着光，随着舞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细密的金色链条缠绕在她们的腰肢和胸前，甚至是不可言说的部位，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一些链条的末端还系着小巧的铃铛，在晃动间叮当作响。引得台下看客们阵阵粗野的叫好和口哨声。舞姬们眼波流转，刻意迎合着台下那些贪婪的目光，沉浸在疯狂的表演中。

玛特依旧扮着奴隶的姿态，由巴克牵着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大伙点了最烈的酒。队员们像脱缰的野马，兴奋地挤到舞台前，一边大声叫好，一边不时将几枚劣质的金属币扔向舞姬们。

就在莉丝坐着局促不安之际，一名满身酒气的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色眯眯地盯着莉丝，一把搂住她的肩膀，酒气熏得莉丝一阵恶心：“小美人儿，一个人多寂寞，陪大爷喝一杯？”

莉丝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壮汉搂得更紧。她求助似的看向玛特，却见玛特只是微微抬眼瞥了一下，便又低下头去，仿佛事不关己。

就在莉丝心生绝望之际，巴克和另一名队员不知何时出现在壮汉身后。巴克一把抓住壮汉的手腕，脸上带着痞笑：“这位爷，我们头儿的‘宠物’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想喝酒？找别人去！”他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壮汉吃痛，嗷嗷叫着松开了莉丝。另一名队员则顺势将壮汉推开几步，语气不善地警告道：“滚远点，别不识抬举！”

壮汉见对方人多势众，自知讨不到便宜，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莉丝惊魂未定，巴克则嬉皮笑脸地对玛特邀功：“头儿，搞定了！”

玛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转向了酒馆的前台。

酒馆的前台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孩，穿一件由几片粉色丝绸拼接而成的短裙，胸前是交叉的绑带，堪堪遮住重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与众不同的是，她戴着一套严格的连体镣铐，手腕和脚踝都被精致的金色金属环锁住，项圈、手铐和脚镣之间由一条短小的金色链条连接，这使得她的双手只能被固定在身前，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双脚也无法分开太远。此刻她坐在高脚凳上，双腿微微并拢，双手放在膝上，显得娇小而可怜。当她偶尔需要站起来取东西时，整个身体便呈现出一种被迫弯曲的姿态，由于连接手脚的链条长度限制，她根本无法站直，只能保持着一种半蹲半坐的屈辱姿势，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巍巍。

玛特示意巴克，巴克会意，从怀里摸出几枚信用点，走到前台，将信用点放在兰卡面前的柜台上，同时用眼神示意玛特。

玛特这才缓缓起身，依旧由巴克牵着锁链，走到前台。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用那种装出来的柔弱声调问道：“这位姐姐，打听个事儿。”

兰卡抬起头，看到玛特和她身上的镣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说话时，手腕上的镣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想问问，”玛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听说波特城有一座拍卖优质奴隶的奴隶市场……最近会开放吗？”

兰卡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她打量着玛特，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哦？客人是想去碰碰运气，还是……”她拖长了语调，目光在玛特暴露的肌肤和镣铐上扫过，“……缺钱了，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玛特假装羞怯的模样，低下头没有回答。

兰卡咯咯笑了起来，项圈上的铃铛也随之颤动：“开玩笑的，客人别介意。奴隶市场啊，城东的“金丝雀俱乐部”三天后会有一场大的拍卖会，听说又来了一批好货，甚至有落魄的大人物被拍卖。你要是真想去参加，这场可能被人比下去卖不出高价。”

她顿了顿，又饶有兴致地看着玛特：“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这身段和模样，要是愿意，加入我们魅影酒馆当舞姬怎么样？我们这里虽然辛苦些，但至少比被卖作不知道去处的奴隶强得多。我们甚至还有假期可以逛街，而且别人知道我们是魅影酒馆的人也不敢随便抓走。”

玛特依旧不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兰卡似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也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没多大就被卖给了奴隶贩子。那段日子不堪回首，他对我非打即骂，还经常不给饭吃，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幸运的是，后来我们酒馆的老板娘把我从他手里买了回来。老板娘心善，看我瘦弱可怜，就让我留在酒馆里做些杂活，后来还教我跳舞待客，想让我有个一技之长。可惜啊，我天生就不是跳舞的料，手脚笨拙得很，怎么学都学不会。后来有一次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老板娘心爱的花瓶，她当时正在气头上，一怒之下就给我钉上了这副特质的镣铐，说是要给让我长长记性。”

兰卡抬起被手铐束缚的双手，无奈地笑了笑：“这副镣铐刚戴上的时候，其实还挺合身的，只是限制了些动作。但随着我慢慢长大，这镣铐就显得越来越短小，尤其是连接手脚的链条，紧紧地绷着，让我站都站不起身。“

兰卡使劲向外拉了拉手铐和脚镣，中间的链子纹丝不动：”老板娘后来也挺后悔的，说当时太冲动，没考虑到后来给我造成这么大的不便。她也想过帮我把镣铐取下来，可这副镣铐的锁口没有设计通孔，一旦钉上钉子，除非慢慢磨断镣环，否则根本取不下来。而切除过程风险也大，工厂要价也高，我作为一个奴隶也不配花这么多信用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老板娘为了补偿于是让我当了相对轻松的前台，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不管怎么样比外面被卖来卖去的奴隶好多了。”

兰卡轻轻晃了晃脚踝上的脚镣，链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容：“时间久了，这镣铐就好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要是真取下来，说不定我还不习惯呢。”

玛特轻声问道：“你……真的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能不那么痛苦的活着，对我们这种人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她顿了顿，“小姐姐，看你的样子也是身不由己吧。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老板娘心善还有地位，我去求她出面，你现在签约的人牙子一定也会同意的。”

莉丝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兰卡脸上那似乎发自真心的笑容，再看看舞台上那些同样带着笑容的舞姬，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酒过三巡，玛特和兰卡聊完，队员们也玩得尽兴了，大家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

玛特放下酒杯，对众人说道：“刚才在前台打听到的，城东的‘金丝雀俱乐部’三天后会有一场大型拍卖会，据说有不少好货，说不定里面会有“枪”，到时候我们去碰碰运气。”

“太好了头儿，必须去看看！”巴克立刻兴奋起来，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

玛特一行七人，五男两女，决定先在这魅影酒馆落脚两天，养精蓄锐，也好仔细打探一下“金丝雀俱乐部”的情况。玛特转向兰卡，依旧是那副柔弱的奴隶姿态，轻声请求道：“姐姐，我们想在这里住两天，不知道方不方便安排两个房间？”

兰卡闻言，脸上职业性的笑容不变：“当然可以，客人请随我来。”她说着便要从高脚凳上下来。由于连体镣铐的束缚，她下来的过程异常艰难，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双脚挪到高脚凳下方的木棍上，然后用被手铐锁在身前的双手勉强撑住柜台，一点一点地将身体挪下来。整个过程，她都保持着那种半蹲半坐的屈辱姿势，金属链条被绷得紧紧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好不容易站稳，兰卡便在前带路。她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因为脚镣间的短链限制了她的步幅，她只能迈着极小的碎步前进，身体也因为无法站直而微微前倾，双手被固定在小腹前，既可怜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酒馆内依旧喧嚣，不时有喝醉的客人摇摇晃晃地经过。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在与兰卡擦肩而过时，故意伸出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把，还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兰卡身体猛地一僵，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但很快就恢复了平稳，她甚至没有回头看那个壮汉一眼，只是默默地继续往前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酒馆的客房在二楼。通往二楼的是一段狭窄木质楼梯。兰卡走到楼梯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随后抬起一只脚，轻轻一蹦小跳上第一级台阶。她的双手依旧被锁在身前，无法扶住楼梯扶手，只能靠身体的平衡来维持稳定。每上一级台阶，她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金属镣铐在木质楼梯上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嘈杂的酒馆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兰卡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她带着众人来到两间相邻的客房前，用依旧被束缚的双手艰难地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两间就是了，客人们请自便。”兰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玛特带着莉丝走进其中一间房间，房间不大，但还算干净。等队员们都安顿下来，兰卡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了莉丝身上。

兰卡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莉丝，眼神在莉丝高耸的胸部和她身上那套精致的镣铐上来回逡巡。莉丝被她看得脸颊发烫，下意识地想用被锁在身前的双手遮挡一下，却只是徒劳地让胸前的丰满更显突出。

“哎呀，小姐姐，你这身行头可真够厉害的。”兰卡轻笑一声，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莉丝鼻子和嘴角中伸出的细链，“啧啧，这链子……是从鼻腔里穿过去的？还有这个是口球？我的天，你主人可真会玩。”

莉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埋得更低了，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兰卡伸出被手铐束缚的手，轻轻碰了碰莉丝手腕上的镣铐，又拉过来摸了一周，惊讶地“咦”了一声：“这个好像没有锁孔啊？你这个是怎么戴上去的？”她自己的镣铐虽然也无法打开，但至少还留有锁孔的痕迹，而莉丝这副，简直就像是长在身上的一样。

“天呐！”兰卡故作夸张地捂住了嘴（虽然她的手被限制着，只能做出个象征性的动作），“难道是从小就像手镯一样套上去，一辈子都没有取下来过？”

莉丝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小声辩解道：“不……不是从小……是……是后来……”

“哦——”兰卡拖长了语调，一副了然的表情，随即又换上同情的语气，“那也够可怜的。看来我们都是苦命人啊，这玩意儿一旦戴上了，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摘下来了。”她晃了晃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发出叮当的声响，“不过也好，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了。你看我，现在要是真没了这身叮当响的家伙，说不定走路都不会走了呢。”

兰卡俏皮地眨了眨眼，试图缓解莉丝的紧张：“别那么紧张嘛，小姐姐。说起来，你这脸上的链子说话不难受吗？吃饭喝水怎么办呀？”她好奇地盯着从莉丝嘴角两侧延伸出来，又向后挂在肩上的细链，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莉丝被兰卡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更加不知所措，脸颊的热度几乎要将她融化。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细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鼻腔和嘴角被牵扯得有些不适。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兰卡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笑着拍了拍莉丝的肩膀：“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看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可怜。今天我值班，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过明天下午之后我就要休假了。”

兰卡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玛特连忙出声叫住她。

兰卡闻声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玛特：“客人还有什么事吗？”

玛特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与期盼，她轻声问道：“明天……能不能带我们出去逛逛？我们刚来波特城，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我们这个样子，也不太敢单独出门。”

兰卡看着玛特和莉丝身上显眼的镣铐，了然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当然没问题，叫我兰卡就行，明天下午我刚好有空，可以带你们去城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太好了！谢谢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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