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泉镇中学的运动会即将到来，七年级二班的体育委员李云火急火燎地拿着报名表往班里面跑，还差点撞到路过的老师。回到班里他立刻把已经有些皱了的报名表拍在讲桌上，粉笔灰都飞起来老高。围在讲桌旁边的同学们纷纷凑过来，看着今年的项目。

"男生这边悬了啊！"李云额头上的汗珠滑落到讲桌上，他一边用圆规尖戳着班级花名册，一边环视座位上的男同学，"一班4个，三班5个泉光村的，接力都够凑一队了！咱们班泉光村男生只有龙龙和大海，龙龙还……"

“龙龙身体上吃亏，他年龄小，不过他脑子好使的，要是有那种不太吃身体指标的项目，他肯定没问题。”来自泉光村的女生体委，也是龙龙的小学同学方梦蝶说道。

“只有2个，可得用在刀刃上啊。”班长张雅倩也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女生咱们班有优势！梦蝶她们一共五个人呢，肯定没问题！”

“班长，我……”

“啊，对不起小晴，我忘了你不运动的。”班长看着身体瘦弱的唐晴，还有最近刚打篮球胳膊受伤的大个子倪慧萍，心里的底气瞬间消失了大半。

大泉镇中学的运动会历来都是，以每个班来自泉光村的孩子为运动方面的主力，尤其是男生，在比赛中相当于外援级别的存在。他们从小赤身裸体，身体完全不受衣物阻挡，灵活自如，而且都擅长并热爱各种运动，跑步，游泳，爬树，划船，身体素质一顶一的好。可是目前的二班男生少不说，女生又恰好不运动的不运动，受伤的受伤，就算集合全班的力量，人数上的劣势还是难以弥补的。

这个时候海子和龙龙从后门进来了，两人刚一起去完卫生间，刚清洗过的鸡鸡前面还挂着水滴。了解情况之后，他单手拉过身后的龙龙："我们的人在精，不在多少！去年正正哥一人包揽三金，我们这两个人，怎么也得一人弄一块金牌来。"海子的臀尖蹭过课桌旁打开的书页，前端悬挂的已有发育迹象的鸡儿左右摇摆着，好一个“前凸后翘”。龙龙也顺着势把脚丫从草鞋里拿出来，踩上凳子，看着项目清单。

“龙龙大海，咱们男生可要靠你了呀！”李云拉着海子的胳膊："你们看大海这三角肌！"全班目光唰地扫来，海子胸口的水珠正顺着乳晕打转，棕色的皮肤黝黑发亮，初现轮廓的肌肉彰显着力量，腰身看起来也很健壮，是个标准的泉光村男孩。龙龙的上身还是一条线的儿童身材，虽然还看不出“肌肉”，但他那修长的双腿看起来很够结实的，能看到经常游泳和攀爬的痕迹。那两腿之间悬挂的“小肉肠”也不白给，尽管整根都光光溜溜的，还没长出一根毛，但前两天生物课上昂首挺立的时候，同学们一致认为不比海子那根已经长出不少绒毛的差太多。

“没事，咱们参加一个，就拿一个奖牌！不求多，只求好！”海子这会儿可谓是斗志昂扬，泉光村的男孩在体育活动层面都是很有自信的。他拿着铅笔在报名表上签着名字，龙龙也在认真看着各个项目。

“我看我就110m跨栏和1500m吧，诶海子哥，咱村头到学校是多少米来着？”龙龙托着脑袋问道。

“我不知道，反正旱路少说就得三四里地呢，水路短很多，咱们一般都是游一段跑一段。但是好像运动会没有游泳。”

“嗯，我想想，招待所到你们家是正好的一公里，然后再跑回学校，时间差不多，那就是大概跑的也得有个2km。”龙龙一边托着下巴，一边习惯性的拨弄了两下因为身体前倾趴在课桌上，正在悬空的小鸡儿。“没事，回去我问问卫爷爷，这样我大概就知道跑1500m要怎么分配体能了。”

“大海你报的这短跑，一百二百，跳远，接力，龙龙也有跑步项目。”梦蝶看着报名表说道，“到时候要不要我们给你弄双跑鞋？”

“可别！”龙龙和海子异口同声，“我俩到时候就光着脚就行，草鞋都还没习惯呢，再穿跑鞋要摔倒的。”

“可是学校操场是硬地啊，可不像咱村里是沙土地。”梦蝶说道，“诶，我有办法了，给你俩整个鞋垫贴在脚底不就行了？”

“我会裁衣服，交给我吧！”

“我们家做鞋的，有的是鞋底子！”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入学的一段时间龙龙和海子的运动天赋已经被众人熟知，大家为了班级荣誉都要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

“嘿嘿，谢谢大家啦，不过就算是光脚，我也不怕！毕竟穿草鞋也才是这几个星期的事嘛。”龙龙搬起自己的脚丫，他常年赤足行走的足底有一层薄薄的黄色足茧，他说村子里以沙土和石板为主的地面其实不磨脚，而且足部的灵活度也是泉光村男孩们引以为傲的地方。像龙龙，海子随随便便都能用脚夹着树枝画画甚至写字的，平时就是随便玩，慢慢就练会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班里参加运动会的同学相约来到操场训练。海子带着龙龙先脱掉草鞋，恢复最熟悉的赤脚状态，再做他们泉光村男孩独特的热身运动。他们活动着精瘦的腰身，原地蹦跳，大腿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引得几个路过的女生红着脸但又好奇地观瞧。龙龙也学着他的样子活动脚踝，虽然只有十岁半的龙龙比接近13岁的海子瘦小很多，但是他的小腿也并不是麻杆，已经隐约可见常年在村子里奔跑，游泳锻炼出来的的肌肉。当然，最后的收尾依然是从小学就开始养成的习惯，先是活动髋部上下左右摇晃，最后用一只手托起蛋囊，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小雀儿给捋顺了，这样等下剧烈运动时的晃动就不会抽筋了。

李云把篮球放在一旁，走上来："咱们先练起跑！大海参加的短跑要用蹲踞式起跑，就是这样，然后像抢篮板一样爆发——"李云刚蹲下去，海子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光脚板拍在塑胶的跑道上啪啪作响，胯下绒毛环绕的雀儿随着步伐欢快地甩动，晃出重影。李云瞪圆了眼睛观察动作，突然发现海子跑步时屁股夹得特别紧，两瓣翘挺的臀肉紧紧贴在一起，而且感觉也在发力，臀缝那条线几乎保持着固定。李云好奇明明海子的双腿抬的那么高，这是怎么做到的。

"云哥，海子哥是不是跑的特别快？"龙龙把胳膊搭在李云肩膀上，这会儿功夫海子已经冲过了重点线，“多少秒多少秒？”

“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大海你再来一次啊，对不住啦！”

“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就试试场地，这地面硬邦邦的，不过还行。”海子从草地上走回来，检查着自己的脚底。

"你跑长跑的，得学我这样——"他放慢动作示范，"步子不用太大，但频率要稳，像心跳。"龙龙试着跑了几步，他调整呼吸，想象自己是要去追落山的太阳，并且终点就是村口，有银光闪闪的鱼群，脚步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

"天才啊！"李云目瞪口呆地看着龙龙保持着匀速一圈一圈的，慢慢的都1600m了，居然喘气都还是匀实的，"这小子肺活量是铁打的吧？"

“哎呀！龙龙，你脚要磨坏啦！”梦蝶和另一位女同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带来了连夜赶制的"秘密武器"——用软木和棉布特制的脚垫。梦蝶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贴在龙龙脚底："这样既能保护，又不影响你脚掌抓地。"她的指尖碰到龙龙相对稚嫩的足心，他的足底已经被跑道磨红了。

“没事没事~不过，镇上的路确实好硬，不像咱们村里的土路，脚丫踩上去软乎乎的，或者石板路起码凉快呀。”龙龙一边戴着脚垫一边说道。海子那边也换上了。

训练场上，贴了脚垫的龙龙跑得更欢了。海子在一旁练起跑，每次蹬地时大腿肌肉都绷得像拉满的弓，汗水顺着初现腹肌的胸膛滑进肚脐眼，有的还顺着小鸡儿前端的包皮滴落在地上。

"注意摆臂！"李云一边跟跑一边指导，像个经验丰富的教练，"大海，手臂再抬高些！龙龙，保持呼吸节奏！"他的目光在两个泉光村少年身上来回扫视，一个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一个似不知疲倦的海豚。

最令人惊叹的是龙龙的耐力。当其他选手陆续停下喘气时，这个瘦小的身影依然保持着稳定的步频。原定的一千五百米训练，他不知不觉就跑完了三千米，直到李云吹哨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歇会儿吧！"梦蝶不知从哪里抱来一筐青椰子，和李云一起分发给训练的同学们。龙龙接过椰子，仰头就灌，晶莹的椰汁顺着下巴滴落在单薄的胸膛上，和汗水已然融为一体。

李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龙龙的小腿肌肉："你这小身板，哪来这么持久的耐力？"

"我们村的孩子都这样，"龙龙抬起胳膊擦了擦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平时你追我赶的，爬树，下水，有时候也在地上跑，能玩一整天。"他调皮地眨眨眼，"再说了，我个子小，消耗自然也少嘛！"

旁边的海子从双杠上一个利落的翻身落地，汗湿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走过来一把搂住龙龙的肩膀："这小家伙在水里更厉害，能跟着渔船游半小时不带喘的。"说着小指轻勾了一下龙龙软趴趴的"宝宝肠"，"就是这儿还没成熟，光溜溜的，要不然肯定更有劲！"

"海子哥坏蛋！又摸我鸡鸡！"龙龙笑嘻嘻地反击，也想去拽海子的“火腿肠”，结果刚踮起脚，特制的脚垫就在沙地上打了个滑。他整个人向前扑去，把海子也带倒在沙坑里。两个光溜溜的少年滚作一团，惹得周围的同学哄堂大笑。就连路过的体育老师也忍俊不禁，摇头走开了。

训练结束后，几个男生相约一起去洗澡，龙龙和海子把脚垫脱下来收好，直接就冲了进去，都快把头洗完了其他男生才慢悠悠地脱光衣服提着浴篮进来。

“快点！云哥，我都要开始洗鸡鸡了！”龙龙挥着手。

“你把那雀儿翻开好好洗洗，今天出不少汗呢。”海子正翻开包皮仔细地清洗着粉嫩嫩的龟头。

“我好像听梦蝶也是这么叫，你们泉光村的好像都管那玩意儿叫'雀儿'？"李云的声音带着好奇，"为啥只有龙龙叫'鸡鸡'？"

海子一边仔细洗着自己的阳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龙龙他爸许老师是外面来的啊，来我们村小学教书的。但人家尊重我们这的传统，龙龙从小跟我们一样光着长大的，就是称呼还是不一样。"

"我爸说..."龙龙突然出声，脆生生的嗓音在一帮初中生里确实很响亮，“'鸡鸡'是通俗叫法，就是外面都这么叫！"他挺起小胸膛，水珠伴随着香皂从肚皮上滚落，“爸爸给我看的书上说，小男孩就管这个叫鸡鸡，下面的叫蛋蛋，正好是一套！"又仔细地洗了洗自己的小蛋蛋。

海子一边冲身体一边笑着说："得了吧小不点！你爸那本《生理卫生》还是我爷给的！咱们村里的孩子小时候都看过那本书。"他抬起自己已经冒出绒毛的阴茎，"知道为啥泉光村管这玩意叫雀儿不？"

“为啥呢？”

“我给你们看看。”海子不顾自己身上还湿着，跑去更衣柜旁边自己的书包，从兜里掏出个木制的小鸟笼，里头有一只玩具小鸟："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他轻轻打开笼门，拧上发条，小麻雀嗖地顺着飞出去，在浴室里划出一道弧线落回海子手中，"自由自在，收放自如——这才是咱们泉光村的精神！"

龙龙也不顾身体还没擦干，过来把玩了一会儿这机关小鸟，稚嫩的小鸡鸡带着水珠在腿间晃荡。他突然停下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懂了！雀儿想飞就飞，想歇就歇！"

"聪明！"海子拍了拍龙龙的小屁股，"你要是叫小鸡儿，一听不就飞不高了嘛！"

“那是小鸡儿还没长大嘛，长大了之后，就是大雕了！飞得比雀儿还要高呢！”龙龙的童言无忌让整个浴室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他顺势抬起自己的小鸡鸡，要跟海子比大小，很明显是比不过的，但是龙龙的尺寸对于还没发育的孩子来说已经相当可以了。

龙龙和海子率先洗完，擦干净身体之后等着伙伴们穿好衣服。李云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篮球裤的松紧带："那...我们这穿衣服的该叫什么？"

“叫阴茎！我记得爸爸是这么教的，说这是大夫的叫法，不管穿不穿衣服，大人小孩都能用！”龙龙举着手说道。

海子把毛巾甩到肩上，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要我们村里叫法，得叫笼中雀！"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泉光村没有笼中雀，照你说你们的雀儿都是四处飞翔的。”李云用手指模拟海子和龙龙平时那根肉肠来回摇晃的状态，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运动会前夜，龙龙的房间早早熄了灯，他正趴在床边看窗外的星星。他的脚板上这几天已经磨出了一个小水泡，毕竟总归是没有赤脚舒服。海子在上铺探出头："你昨天摔那一下，还疼不？"

龙龙摇摇头，突然小声问："海子哥，你说...要是我明天跑着跑着，鸡鸡突然抬头了怎么办？我这两天感觉，硬的时候变多了嘞。"龙龙的声音很小，但吐字非常清晰坚决，对于谈论这些完全没有什么忌讳。

海子一个翻身从上铺跳下来，月光在他初现轮廓的胸膛和腹肌上流淌。他蹲在龙龙床边，突然伸手刮了下龙龙的鼻尖："放心，真到比赛时你哪顾得上这个，只管跑你的就是了呗。再说了，我比你大，我都不操心。”

正说着，宿舍门吱呀一声推开。李云在宿舍门口探头探脑，猫着腰溜进来，手里攥着一瓶药膏："小不点还没睡吧？给你搞了好东西！这是我从隔壁班借来的，说是里面有珍珠还是什么水草的……总之能帮你的脚快点好起来！"

“是珍珠粉和水藻泥！”龙龙坐了起来，眼睛里面映着月光亮闪闪的，“这些我们可熟悉了，不过都是好贵的药材的，我们平时都用不上……”

“没事，你就用吧龙龙，他们班体育委员不是你们村的嘛，一听是为你借的，二话没说就给我了。还说这药就对你们这种整天赤脚大仙的管用，我们想用都没效果呢。”李云打开手电筒，对准龙龙脚底的伤口，海子主动请缨给龙龙上药，他蘸着珍珠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冰凉的药膏触到伤口时，龙龙忍不住"嘶"地抽气，脚趾来回蜷缩又舒展。

"忍着点，"海子低声说，"好好上药，明天就能结痂。"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这一刻眼前的伙伴，同学，看起来和自己那调皮的弟弟小溪没什么两样，都是需要自己去照顾的。

药上好了，龙龙试着动了动脚趾，惊喜地发现刺痛感减轻了许多。李云收起手电筒，蹑手蹑脚地往门口退："好好休息，明天看你们大杀四方！"说完像条鳗鱼似的溜出了门。

宿舍重归宁静，海子躺回上铺，"龙龙，"他突然说，"等赢了比赛，咱们去找老师要两张洗出来的合影，周末带回村里去！"

“好呀好呀！”龙龙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到时候，一人拍一张，再和正正哥合影，再和梦蝶她们拍……”孩子们或清脆或沙哑的声音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满地的月光和频率各异的呼吸声。

第二天天一亮，运动场就逐渐沸腾起来了。伴随着响亮的运动员进行曲，龙龙正蹲在检录处旁边的沙地上，一边吃着早餐的茶叶蛋，一边正让班长雅倩帮他在后背写号码。

“还得是班长你啊，对比我给大海写的，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了。”李云在一旁说道。

“谁让你学毛笔字的时候从来都不听讲。”雅倩轻挥笔刷，勾完最后一笔“6”，把龙龙背上的“0706”写好，“来龙龙，转过来，我往你腿上写。”

“我无所谓了，我这个0711你都能写歪。”海子看着自己大腿上歪歪扭扭的毛笔字，“龙龙，梦蝶改良的脚垫舒服吧？”

“舒服舒服，这软软的湿地医院，我都感觉回到咱村里了呢。”龙龙原地踩了几步，转过身来，只见雅倩提着笔半蹲着，目不转睛，似乎在犹豫什么。龙龙低头一看，很自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啦，今天早上太兴奋了，我可是用凉水洗了好几遍呢，怎么又抬头了……”

“哈哈哈，怨我怨我，今天是起的有点早哈。”雅倩也笑了，龙龙这种坦诚的态度早就让他们泉光村男孩的这些身体变化变得和家常便饭一样，更别说在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容易激动的。

开幕式结束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海子报的跳远项目，他选择赤脚参加，暂时还没贴上脚垫。在助跑时，他光裸的脚掌与跑道摩擦发出"啪嗒啪嗒"的锐响，大腿肌肉绷出流畅的浪线。随着助跑节奏越来越快，跨间阳物也更加激烈的甩动，在踏板的边缘，他像尾跃出海面的飞鱼般腾空而起。没有衣裤的束缚，每个动作都舒展到极致：双腿收起向前呈流线型，手臂在空中划出弧线，平稳落入沙坑。别人都在抖裤子上的沙子时，海子只是拍了拍小腿，连膝盖上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另一侧的龙龙也已经站上了跑道，果不其然参加比赛的有一半都是光着屁股的泉光村男孩，左右一看都是老熟人。不过，今天和龙龙并肩作战的是同班同学李云，他今天脱掉了上衣，起跑前还特意和龙龙碰了碰肩膀，当然李云需要弯下腰。

发令枪响，龙龙先是跟在后排，并不着急，他是慢慢提速的跑法，因为他的体能足够，所以前两圈都处在一个中后区。李云起跑抢在前三名，但很快就出现了体力不支，过完第二圈就开始掉了，龙龙则是逐渐超越， 呼吸始终保持平稳。李云看着龙龙逐渐超过自己时，暗自佩服他们这些孩子的体能。

到了第三圈，龙龙开始像李云教的那样调整呼吸，像涨潮般慢慢加速。他的脚掌每次触地都精准地利用足弓的弹性，这是光脚长大的孩子特有的技巧。龙龙迈开双腿，健步如飞，小鸡鸡的甩动已经和他的步点保持一致，海子是对的，在这种长袍里面也是无暇顾及下体状态的，只要控制好髋部发力，不让鸡鸡乱晃就行了。

最后一圈铃响时，龙龙已经悄无声息地咬住了第一名。那是镇初中的体育特长生，穿着标配的田径服装和专业钉鞋，大腿肌肉块块分明。两人并驾齐驱的瞬间，看台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声浪，只见那个高个子男孩回了一下头，然后就开始加快了步频，龙龙也跟着他加快，这时对于这两个选手来说，好像赛场上就只有他们俩，要去迎接最后的弯道和冲刺。

“龙龙！龙龙！往内靠！往内靠！”梦蝶在看台上激动地喊着，龙龙很想在弯道完成超越，所以他下意识的往外道靠，这无疑增加了距离。可是龙龙此刻只顾着拼命摆动双臂，迈开双腿，但前面的身影的确身高腿长，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多次试图超越都没成功。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动作变形，龙龙的脚垫在过弯时又滑了一下，正好磕了一下昨天的伤口，让他在直道冲刺时掉到了第三名。最后龙龙干脆不管那么多了，憋着气冲了个五六十米，最后保住了第三名的位置，过线之后还因为惯性又冲了十几米才停下。

龙龙感觉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果然比赛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他强撑着走了几步到草坪上，直接躺了下来，感觉肺部像被渔网缠住了一样在灼烧。李云第七个过线之后赶紧过来看龙龙的情况，龙龙躺在草地上，小鸡鸡软趴趴地歪在肚皮上，看起来真的是尽力了，全身都被汗水湿的亮晶晶的。

“哎呀，小不点，你被…被带节奏啦！这样多累啊。”李云坐在龙龙身边，龙龙已经把气喘匀实了，歪头看着李云的身影，“云哥，我，我要是腿再长10cm，我就超过去了！”

“那不是早晚的事？”梦蝶和海子也过来了，海子把龙龙也拉起来，拿汗巾给龙龙擦了擦，“你这么好的鱼苗苗，早晚长成大鲨鱼！”

“嘿嘿，那现在是小银鱼，小银鱼也能先和大鲨鱼掰掰手腕！”龙龙露出了笑容，他的心态还是很好的。

“你的脚还好吧？”梦蝶问道，“看你滑了一下，可能还是脚垫不如光着脚舒服。”

“没事！我着急了，要不然不至于滑的。”龙龙接过水瓶，小喝了两口，“走吧，去洗洗！海子哥你啥时候领奖呀？”

“还没到呢，最后就赢了2cm，好险呀。”海子拉起地上的龙龙，这个眼神清亮的小家伙，站起来在这一群体育健将型的初中生里比所有人平均矮了小半个头，但是身上的肌肉却足够结实。龙龙拍掉屁股上的草屑，又整理好刚才歪到一边的小鸡鸡，跟着大家就去操场旁边的水管洗脸去了。

接下来是女生短跑的比赛，龙龙回到看台上又恢复了活力，和海子一起为女生选手呐喊着，当然这和老师和班长给他灌了一瓶运动饮料也有关系。整个2班的方阵前方站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孩，其中一个已经有了些许的绒毛，另一个还是光光溜溜，但是他们的身体在阳光下都晒得发亮，结实的臀肌和背肌充分说明着他们运动的优势。

上午的比赛结束，龙龙报名的跨栏也拿了一个第二名，没想到这小子个头小跳的倒是很高，几乎都没有带到栏杆。这下龙龙集齐了两种奖牌，只剩下下午的4x100m接力赛了。一到检录处龙龙和海子就又开始了泉光村老乡见面会，都是村里一起玩过的那些大孩子，李云他们少数几个穿着衣服的孩子看着这些“天体男孩聚会”，也是啧啧称奇，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体育很好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整天在泉光村光着屁股都干点啥，吃啥长大的。

4x100m永远是最激烈的比赛，第一棒的龙龙龙龙深吸一口气，想起海子教他的诀窍：想象前方有群受惊的鱼群。发令枪响的瞬间，龙龙脚趾蹬地，像支离弦的箭射了出去，鞋垫与滚烫的橡胶跑道摩擦发出吱吱声。风掠过他的大腿，胯间的小肉肠在疾驰中四处飞扬。

"龙龙稳住！"班主任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第一棒交接区近在眼前。龙龙余光瞥见隔壁道的选手几乎同时抵达，他咬紧牙关，在最后三步突然加速，李云粗糙的手掌准确接住接力棒时，龙龙因为惯性直接扑倒在沙坑旁。

"第二！我们第二！"女生们的尖叫刺破耳膜。

龙龙吐出嘴里的沙粒，抬头看见李云正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这个平日吊儿郎当的篮球少年此刻神情狰狞，光膀子上汗如雨下，接力棒死死的握在手里，拒绝后面的超越，守着第二名的位次。

第三棒的王彰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他的步伐很稳，像台精密仪器一样保持着与第一名半步的距离。当他把接力棒递给海子时，发现海子直接扯掉了脚上的特制鞋垫。

"泉光村的孩子——"海子古铜色的身体在阳光下呈现出完美的流线型，光脚板拍打跑道的声响如同急促的鼓点，"光着脚才跑得快！"

最后的直道竞争达到白热化。海子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他抬起头全力冲刺，当他超越第一名时，他胯下那团青春期早期的男性特征随着步伐剧烈晃动，在阳光下勾勒出成熟的轨迹。

撞线的那一刻，他与身边的另一个泉光村男孩不分伯仲，这下可难倒了老师们，肉眼没有办法区分。这时看台上的几个班主任老师都有录像，于是体育老师们凑在一起看着各个角度不是那么清晰的录像回顾。龙龙，海子，李云和王彰凑在一起，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全场突然意外的安静。

"一个头的距离，七年二班，冠军！”

老师宣布的瞬间，整个班级沸腾了。龙龙光着屁股第一个冲上去，被海子汗湿的臂膀搂得喘不过气。李云和王彰随后扑上来，四个男孩跌作一团。

"你小子！"海子揉着龙龙的脑袋，"第一棒追回半秒！"

李云正想说什么，突然指着海子两腿之间笑岔了气："大海！你那雀儿兄弟比你还兴奋！"确实，海子的雀儿正处于半昂扬状态。他却不慌不忙地抓起接力棒放在身前："正常生理反应！"转头对龙龙眨眨眼，"等你明年也会这样。"

领奖台上，四个少年以各自最舒适的装扮接受颁奖——龙龙全身赤裸只贴脚垫，李云光膀子穿运动短裤，王彰难得地卷起了衬衫袖子，而海子则是彻彻底底的一丝不挂。当校长把金牌挂到海子脖子上时，观众席上有女生偷偷举起手机。海子也不回避，就当作没看见一样。

随着颁奖仪式的结束，夕阳下的操场上人影逐渐散去。龙龙盘腿坐在领奖台边缘，他脖子上挂着银牌和铜牌，正用贝壳刀在金牌背面刻自己的名字。海子正在和女生们有说有笑的，不时还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

"喂，小冠军。"李云扔过来一瓶冰镇椰汁，"金牌都让你刻花了。”

龙龙接住椰汁，冰凉的瓶身贴在被晒红的膝盖上。他低头看着自己依然光溜溜的身体——虽然膝盖和手肘开始隐隐作痛（正正哥说这是要抽条的征兆），但两腿之间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肉肠"。

"想什么呢？"李云蹲下来，篮球在他指尖转出残影。

“我想快快长大！长成大鲨鱼，再来和大家比个高下！”龙龙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稚嫩的小脸上，这个充满自信的“小银鱼”，还会光着身子继续游向更远的未来。

小说相关章节：泉光村奇俗——裸体成长的男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