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地压下来，慎刑司的牢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灯芯剪得很短，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采蘋被两个粗使嬷嬷架着胳膊拖进来，脚上的绣鞋已经掉了一只，素白的罗袜沾满了泥水。她发间的珠钗早不知掉在哪里，一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瑛娘娘别怪咱们心狠，都是主子们的吩咐。"年长些的嬷嬷解开她腕上捆着的麻绳，麻绳勒出的红痕在雪肤上格外刺目。采蘋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指甲缝里还留着早晨给皇上剥莲子时沾染的淡青色汁液。

剪秋扶着门框走进来，石榴红的裙裾扫过潮湿的地面。她将一包银子塞进慎刑司总管手里，总管捏了捏分量，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姑姑放心，咱们这儿处置过的宫人多了，保管让这位再没机会兴风作浪。"

采蘋抬起头，烛光在她眼睛里跳动。"剪秋姑姑，我从未勾引三阿哥，那日在御花园遇见纯属偶然。"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柔软却扯不破。

"这话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剪秋用帕子掩着鼻子退后两步，"熹贵妃如今在皇上面前得宠，你们主仆二人倒是会攀高枝。可惜啊..."她伸手掐住采蘋的下巴，"贱婢终究是贱婢，穿再好的衣裳也盖不住骨子里的骚味。"

牢房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采蘋看着墙角堆放的各种刑具，有个铁钩上还挂着半凝固的血块。她胃里泛起酸水，却强撑着站直身子。"皇后娘娘若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只是..."她突然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求姑姑开恩，给个痛快。"

剪秋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绢帛。"皇上的意思本是赐白绫，可咱们娘娘想着..."她展开圣旨，故意将朱砂御印那面朝向采蘋，"浣碧姑娘调教出来的人，总该有些特别之处。"

采蘋盯着懿旨上"人彘"二字，墨迹晕开像两条黑蜈蚣。她想起去年在景仁宫看见的那个漆盒，熹贵妃说是吕后处置戚夫人的物件。当时浣碧脸色发白，晚上偷偷把宫里所有漆盒都扔了。

"时辰不早了。"慎刑司总管搓着手凑过来，"这活儿费工夫，得趁天亮前收拾干净。"他转身从木架上取下一把细长的柳叶刀，刀刃在灯火下泛着蓝光。

两个婆子按住采蘋的肩膀，她绣着缠枝莲的衣领被撕开一道口子。锁骨处的肌肤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激起细小的颗粒。"嬷嬷且慢。"采蘋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想换身衣裳。"

剪秋挑眉看她，采蘋继续道："这身藕荷色云纹缎是福晋给的，染了血可惜。"她抬手将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腕上翡翠镯子碰出清脆的响。

"倒是个伶俐人。"剪秋示意婆子松开她，"可惜用错了地方。"她从随身的锦囊里扔出一件粗麻白衣，"换上这个，料子糙些，不过..."

采蘋接过衣服，指尖碰到麻布上坚硬的线头。"多谢姑姑体恤。"她走到墙角，背对着众人解开衣带。褪下的华服堆在脚边像一朵凋谢的花，麻衣粗糙的纤维摩擦着娇嫩的肌肤，很快磨出几道红痕。

"手脚利索点。"剪秋不耐烦地敲着桌沿，"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慎刑司总管已经在地上铺好了油布，几个小太监正往铜盆里倒热水。采蘋看着水面晃动的倒影，忽然想起入宫前母亲说的话：咱们这样的人家，活着就像站在薄冰上。

"请嬷嬷动手吧。"她主动躺到油布上，麻衣下摆散开，露出莹白的小腿。总管拿着麻绳过来捆她的手脚，绳子擦过肌肤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剪秋退到门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用这个，能让她清醒着受完刑。"她将瓷瓶递给拿着刀的总管，转头对采蘋笑道："瑛小主，你可千万...要撑久一点。"

采蘋望着屋顶渗水的痕迹，水珠正沿着石缝缓慢聚集。她想起三阿哥那日递来的诗笺，少年手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纸面上。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火光剧烈摇晃起来。

剪秋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攥着帕子，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盯着采蘋被麻绳勾勒出的腰线，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

"瑛小主，"她缓缓走近，伸手抚上采蘋的脸颊，"您这双腿生得真是极好，若是在民间，怕是要引得多少浪荡子争相觊觎。"

采蘋的呼吸微微急促，唇瓣微启又抿紧，半晌才道："姑姑何必如此折辱，若真要取我性命，不如痛快些。"

剪秋低笑，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慢慢下移，直至停在腰间。"娘娘的意思，可不是让您死得痛快。"她轻轻扯开采蘋的衣带，露出雪白的中衣，"这双腿啊，得好好处置，断得干净些，您才能活到下一步。"

慎刑司的总管早已备好刀具，一把厚重的斩骨刀被炭火烤得发烫，他提着刀走近，刀刃上泛着暗红的光泽。采蘋的视线落在刀上，瞳孔微微收缩，但她的声音仍保持着平稳："要砍便砍，何必多说。"

"瑛小主倒是硬气。"总管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不过待会儿，您可别喊得太难听。"

采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我既已落在此处，便没想过还能活着出去。只是……"她顿了顿，声音极轻，"能不能让我自己选个姿势？"

剪秋挑眉，似乎有些讶异："哦？您想怎么选？"

采蘋微微动了动被捆住的手腕："我想自己扶着，亲眼看着它断。"

屋内短暂地寂静了一瞬，随即剪秋轻笑出声："好一个倔性子。"她挥了挥手，示意婆子松开采蘋的右手，"来，小主自己扶着，咱们瞧瞧，您能撑到什么时候。"

采蘋的指尖微颤，但她还是慢慢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右腿上。肌肤相触的瞬间，她竟恍惚觉得有些陌生——这双腿曾让她在御花园里翩然起舞，也曾让她在皇上面前袅袅婷婷地行礼，如今，却要被生生斩断。

总管走上前，刀刃贴在她大腿根部，尚未发力，冰冷的触感便已让她浑身一颤。剪秋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搭在她肩上，嗓音低柔："瑛小主，您可得扶稳了。"

采蘋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皮肉。

总管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挥刀。

刀锋切开血肉的瞬间，采蘋的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却只握住了一片温热黏腻的血浆。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浑身剧烈痉挛，可右手仍固执地按在断肢处，仿佛这样便能证明她真的失去它了。

"啊……啊……"她的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呜鸣，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视线一片模糊。可疼痛却不允许她昏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缓缓拖离身体，断口处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形成一片猩红的湖泊。

剪秋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她盯着采蘋痛苦扭曲的面容，竟莫名觉得喉咙发紧。她俯身，几乎贴着采瑛的耳畔轻声道："疼吗？这才刚刚开始呢。"

采蘋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她的声音嘶哑，却仍保持着最后的清明："姑姑……若是想看我哭，不如……不如再砍深一些。"

"急什么？"剪秋轻笑，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您的伤口得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咱们再继续。"

慎刑司的婆子们早已备好了止血的药粉和绷带，她们手脚麻利地按住采蘋的断肢，将滚烫的药粉狠狠按在伤口上。采蘋浑身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可她的神智却始终清醒，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药粉灼烧血肉的触感。

"瑛小主可真是坚强，"剪秋满意地看着她被包扎得齐整的伤口，"这伤口养好了，定是极好看的，像是……天生就没长过腿一样。"

采蘋虚弱地喘息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她盯着剪秋，眼底竟浮现出一丝嘲弄："姑姑若是喜欢，不如……自己也试试？"

剪秋眯起眼，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伶牙俐齿。"她俯身，几乎贴着她的唇低语，"可惜啊，您这张嘴，待会儿也得封上。"

采蘋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她又笑了："那姑姑可得……快些动手。"

剪秋盯着她染血的唇瓣，喉头微微发紧。她直起身，冷冷道："好好养着，日子还长呢。"

屋内炭火噼啪作响，采蘋的断肢处被包扎得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那空荡荡的下身，忽然低低笑了。

"看来……我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

慎刑司的暗室内药气尚未散尽。采蘋倚在墙角，粗麻衣领口松垮地垂落，露出两截雪白圆润的肩头。一月之间，她的断肢处早已愈合如初，平滑的肌肤微微凹陷，像是天生就不该有腿似的。

嬷嬷捧着个乌木托盘进来，盘里摆着几把细长银钩，钩尖磨得极锋利，在烛光下泛着森森冷意。剪秋倚着门框，手里把玩着一支金簪，簪尖缓缓划过自己掌心。

"瑛小主气色倒好，"剪秋眯着眼打量她，"这伤口养得比预想的还要漂亮。"

采蘋慢慢抬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在鬓角。她唇角微微上扬："托姑姑的福，日日参汤吊着，想死都难。"

嬷嬷将托盘放在矮几上，银钩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主子放心，老奴在慎刑司四十三年，抽过的筋比吃过的盐还多。"她枯瘦的手指拈起一根银钩，"保管给您抽出完整的筋络来。"

采蘋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草席，喉咙微微滚动："嬷嬷手艺精湛，我自然信得过。"

剪秋轻笑一声，金簪尖在她颈侧游走："小主这张嘴，待会儿可别咬断了舌头。"

嬷嬷已经掀开了采蘋的左边衣袖。少女的手臂莹白如玉，淡青色的血管在薄皮下若隐若现。银钩尖端抵上她手腕内侧最柔软的那处皮肤，稍稍用力就刺了进去。

采蘋猛地绷直了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钩在皮肉里缓慢游走，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血管间穿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钩尖刮过筋脉的触感，细微的拉扯感从手臂一直蔓延到肩胛。

"小主忍住了，"嬷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腕一转。

钩尖向上一挑，一根细长的银白色筋络被缓缓拖出皮肉。采蘋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被钓出水面的鱼，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剪秋的呼吸急促起来，金簪尖在她自己锁骨上划出一道红痕。"继续，"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把整条都抽出来。"

嬷嬷的手法娴熟而残忍。银钩沿着筋络的走向慢慢推进，时不时轻轻抖动两下，确保筋脉完整剥离。采蘋的左臂不受控制地抽搐，五指扭曲成古怪的形状。被抽出的筋络垂在银钩上，沾着细小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真漂亮，"剪秋凑近那根颤动的筋络，伸手轻轻拨弄，"浣碧当年用这双手给熹贵妃梳头时，可想过有今日？"

采蘋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姑姑……既然恨她，何不……直接去寻她……"

剪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急什么？"她转头对嬷嬷道，"右臂也抽了。"

第二根银钩刺入时，采蘋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她的右臂剧烈痉挛，被抽出的筋络像琴弦般绷得笔直。汗水浸透了粗麻衣，黏腻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嬷嬷将两根完整的筋络盘在瓷盘里，银白的丝线上沾着细小的血沫。"主子您瞧，"她献宝似的捧给剪秋，"半点没断。"

剪秋用簪尖挑起一根筋络，看着它在空中微微颤动："这么好的东西，该送去给熹贵妃当发带才是。"

采蘋瘫在草席上，两条手臂软绵绵地垂着，像被抽了骨的蛇。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眼皮不停地颤抖，却始终没有昏过去。

嬷嬷已经换了一把厚重的剁骨刀，刀刃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小主且安心，"她咧嘴一笑，"砍胳膊比抽筋痛快多了。"

刀光落下时，采蘋恍惚看见自己左臂飞出去的弧度。断面整齐得惊人，喷出的血柱在墙上画出一道鲜红的弧线。奇怪的是并不怎么疼，比起抽筋的折磨，这种干脆的疼痛反倒像是解脱。

第二刀落下前，她的视线模糊了一瞬。最后的意识里，是剪秋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她脸颊的触感，还有那句带着温热吐息的低语："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又是一月过去。慎刑司的地牢里，浓重的药气混杂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采蘋躺在木台上，四肢断口处的肌肤光滑平整，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的身体被柔软的丝绸固定着，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剪秋缓步走进牢房，指尖轻轻拂过采蘋的脸颊。"瑛小主这伤口养得真好，"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赞叹，"这肌肤比从前还要细腻几分。"

采蘋微微侧头，避开她的触碰。"姑姑今日来，可是要完成最后一步？"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剪秋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小主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彘？"她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玉势，"前朝那些粗鄙的做法，实在配不上小主这般的美人。"

采蘋的目光落在玉势上，唇角微微上扬："吕后处置戚夫人时，除四肢外，还要熏聋双耳，剜去双目，毒哑喉咙。"

"那是汉时的规矩。"剪秋用玉势轻轻划过采蘋的脸颊，"大清总要讲究些趣味。让小主看不见听不着，岂不是太无趣了？"

嬷嬷捧着一个铜盆走进来，盆中盛着淡绿色的药汁。"主子，都准备好了。"她恭敬地说道，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剪秋将锦盒放在一旁，伸手解开采蘋的腰带。"今日我们要做的，是让小主永远记得自己是个女人。"她的手指轻抚过采蘋平坦的小腹，"却再也做不了女人该做的事。"

采蘋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姑姑想要我怎样？"

"不急。"剪秋转头对嬷嬷道，"先让她看看工具。"

嬷嬷从铜盆中取出一把精致的银刀，刀刃极薄，在烛光下几乎透明。她又取出几根细如发丝的金线，还有一个小小的玉钩。

采蘋的目光扫过这些工具，突然笑了："姑姑是要在我身上绣花？"

剪秋的指尖在她大腿内侧轻轻一掐："小主这张嘴伶牙俐齿，待会儿可别咬碎了牙。"

嬷嬷已经掀开了采蘋的裙摆。少女最私密的部位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粉嫩的肌肤因寒冷而微微战栗。银刀的尖端轻轻抵在那处娇嫩的花瓣上。

"小主放心，"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慈爱，"老奴的手艺，保管让您每一寸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银刀划下，采蘋的呼吸骤然停滞。最初的疼痛像是一根烧红的针，从最敏感的地方直刺入骨髓。她的身体剧烈痉挛，却被丝绸牢牢固定住。鲜血顺着银刀流下，在木台上汇成一小滩。

剪秋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疼吗？这才刚刚开始。"

银刀精准地沿着嫩肉的边缘游走，每一分剥离都伴随着采蘋破碎的喘息。嬷嬷布满老茧的手指拨弄着那片柔软的组织，时而用刀尖轻挑，时而以指腹按压。"小主这处生得真是精致，"她啧啧称奇，"老奴经手这么多宫人，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形状。"

剪秋的指甲陷入掌心。她看着嬷嬷将切下的花瓣状组织摊在绸布上，粉白的肌理间还带着细小的血珠。"用冰玉匣子装好，"她嗓音发紧，"在景仁宫长长久久的收着。"

采蘋的瞳孔涣散了一瞬。下体传来的剧痛与诡异的空虚感交织，仿佛有人从她最隐秘处生生剜走了魂魄。汗水浸透了身下的丝绸，将浅色布料洇出深色的水痕。"继…续…"她咬碎的齿间挤出气音，"索性…都拿走…"

嬷嬷的银刀转向顶端那颗战栗的珍珠。刀尖刺入的刹那，采蘋的腰肢猛地弹起，脖颈拉出濒死天鹅般的弧度。老人枯瘦的手腕稳如磐石，刀锋沿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缓缓旋切，像在剥离一颗带着血丝的珊瑚珠。

"啊——！"采蘋的惨叫撞在石壁上又弹回来。她的身体痉挛得几乎要折断脊椎，断肢处的嫩肉在束缚带下磨出血痕。剪秋往她嘴里塞进一团软绸："咬着，别伤了舌头。"

当嬷嬷将那颗血淋淋的小珠托到烛光下时，采蘋已经失禁了。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木台边缘滴落，混着鲜血在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滩。

"该办正事了。"剪秋用玉势拨弄着采蘋湿透的耻毛。嬷嬷取来一支乌木细棍，顶端包着浸过药油的软革。她将这异物缓缓推入已然残缺的甬道，采蘋立刻发出闷在绸缎里的呜咽。

"放松些，"嬷嬷转动木棍，"老奴要找着您那小宫房的颈子呢。"她手腕一沉，采蘋的腹部立刻隆起一个可怖的弧度。老人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找着了。"

采蘋的视线模糊了。她感觉到嬷嬷的手指跟着木棍一起挤进体内，在某个难以言说的位置抠挖搅动。无法形容的钝痛从盆腔深处炸开，仿佛有人正徒手撕扯她的内脏。束缚带勒进断肢的嫩肉里，鲜血浸红了丝绸。

"出来了！"嬷嬷低呼。只见一段粉白的肉管随着她的拉扯缓缓外翻，像朵被暴力催开的血肉之花。剪秋的呼吸陡然急促，她盯着那团颤动的软肉，看着它在空气中无助地收缩。

"这便是宫脱…"嬷嬷用金线捆住那段软肉根部，"得用淫羊藿熏过的银针刺遍宫内诸穴，如此便可永不缩回。"她说话时双手不停，针尖刺入嫩肉的噗嗤声清晰可闻。

采蘋的意识开始漂浮。她看见自己脱出的器官悬在腿间，随着每次呼吸微微晃动。嬷嬷正往那个粉红的肉囊里填入浸透药汁的丝棉，每塞一寸就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欢宜香，乃是宫中诸香中的极品。"剪秋将一个小巧的鎏金熏炉挂在采蘋脱垂的器官下方，"每日熏三个时辰，保您时时刻刻都想着男女之事。"炉中飘出的淡紫色烟雾缠绕着湿淋淋的软组织，采蘋立刻感觉到一阵蚀骨的麻痒从虚无的深处爬上来。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明明最敏感的器官已被切除，但某种更深的渴望却在药力作用下疯狂叫嚣。残存的甬道剧烈收缩着，挤出混合着血丝的黏液。

"瞧啊，"剪秋用簪子拨弄那个悬在外面的肉囊，"它在动呢。"

熏药作用下，粉色的组织正像心脏般规律地搏动。采蘋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腰肢开始本能地扭动，可失去四肢的身体只能像搁浅的鱼一般可笑地扑腾。

嬷嬷往她脱垂的器官里又塞进一颗龙眼大的玉珠："此乃安嫔亲手调制的‘相思子’，会跟着药性慢慢发热。"她说着拉动金线，让那颗珠子在宫腔里骨碌碌转动，"每过一个时辰，老奴就来给您添上一颗。"

采蘋的惨叫已经变成断续的抽气。她的视线里，剪秋石榴红的裙摆像血浪般晃动。"杀…了…我…"她每说一个字，悬在外面的器官就抽搐一下，渗出透明的液体。

剪秋却俯身舔去那颗肉囊上的血珠："熹贵妃常说瑛贵人最是冰清玉洁。"她的舌尖描摹着嫩肉的轮廓，"现在整个后宫都会知道，您下面挂着个离了身子还能发情的物件。"

熏炉中的紫色烟雾越来越浓。采蘋感觉到那颗玉珠开始发烫，在宫腔内缓缓自行旋转。某种可怕的渴望从被切除的神经末端传来，她的断肢在空中徒劳地抓挠，像被斩去螯足的螃蟹。

"求…"采蘋的眼泪混着口涎往下淌，"求您…"

剪秋将耳朵凑近她颤抖的唇："嗯？"

"求您…碰碰我…"采蘋自己都被这句话震住了。药力催生的渴望吞噬了所有尊严，她拱起腰肢将残缺的性器往剪秋手边送，"随便…怎么…都好…"

嬷嬷发出沙哑的笑声，她转动金线让玉珠在宫腔里碾磨。采蘋立刻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哀鸣，悬在外面的肉囊剧烈收缩着喷出一股清液。

"这才第一天呢。"剪秋用玉势拍打着那个不断渗水的器官，"往后的十年、二十年…您都会这样活着。"她温柔的抚摸脱出的肉囊根部，"永远想要，永远要不到。"

熏炉中的炭火噼啪作响。采蘋看着自己脱垂的子宫在药烟中颤动，莫名想起去年春日，她在御花园初见三阿哥时，手中的那朵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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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缓步走下石阶，绣着凤纹的衣摆扫过潮湿的青砖。她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册子，那是从剪秋旧物中翻出的密录。

"太后娘娘当心脚下。"苏培盛提着琉璃宫灯，昏黄的光晕映出墙上斑驳的水痕。

甄嬛停在最后一间牢房前。铁栅栏后垂着轻纱幔帐，竟比寻常妃嫔的寝殿还要洁净几分。帐中隐约可见一抹雪色身影，像是被人精心摆弄的玉雕。

"这竟是……"甄嬛的指尖触上铜锁。

锁链落地的脆响惊动了幔中人。那具无肢的身体缓缓转向声源，腰肢轻扭的姿态竟带着诡异的优雅。纱幔被嬷嬷掀开时，甄嬛看见采蘋被养得莹润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泽光。

采蘋微微仰头。她的面容比当年更显清丽，眉眼间沉淀着某种奇异的宁静。"太后娘娘万福。"她的声音柔软如初，只是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不想嫔妾这副模样，还能得见天颜。"

甄嬛的目光落在她腿间——那团粉嫩的软肉仍悬在外头，裹着层晶莹的黏液，像枚熟透的果子。旁边的小几上摆着鎏金熏炉，紫烟袅袅，显然从未间断过药熏。

"你们竟还……"甄嬛的喉头动了动。

老嬷嬷跪着回话："回太后的话，剪秋姑姑当年交代过，这药一日都不能停。"她熟稔地托起采蘋脱垂的器官，往宫腔内注入一管琥珀色药汁，"您瞧，养得多好。"

采蘋的腰肢随着药液注入微微痉挛，可她的神情却出奇地平和。当嬷嬷用玉势搅动宫腔时，她甚至发出声舒适的叹息，仿佛那只是寻常的梳洗。

"这些年……"甄嬛攥紧了帕子，"你可恨？"

采蘋望向熏炉中跳动的火苗。"起初恨极了，夜夜盼着咽气。"她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后来这身子渐渐通了灵性，倒觉出些趣味。"她发出奇异的轻笑，"您不妨摸摸。"

甄嬛鬼使神差地触上那团颤动的软肉。惊人的热度透过指尖传来，内里玉珠随着脉搏规律地震颤，竟真像颗小心脏。

"嫔妾如今……"采蘋的眸子映着炉火，"七月流火时宫腔里像揣着暖炉；三九严寒日药性催得浑身发烫。"她腰肢轻晃，让脱垂的器官在空中划出湿痕，"比寻常人…更知冷热呢。"

嬷嬷忽然"哎呀"一声："该换香了。"她从锦盒取出枚胭脂色的香丸，竟是当年安陵容调制的暖情香。采蘋熟练地夹紧残存肌肉，让嬷嬷将香丸塞进宫口，那团粉肉立刻欢快地收缩起来。

甄嬛看着采蘋因药性泛红的脸颊，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时，也曾被情欲灼烧得辗转难眠。

"皇上已经去了。"她突然道。

采蘋笑了笑，悬在体外的子宫剧烈抽动两下，挤出几滴清液。"嫔妾知道。"她望向小窗外的一线天光，"昨儿听见丧钟了。"

嬷嬷插嘴道："这位主子虽不出门，宫里大事却都知晓。前年和亲，去年废后，老奴都——"

"你退下。"甄嬛打断了她的言语。

当牢房只剩她们二人时，甄嬛伸手抚过采蘋光洁的断肢。"瑛贵人，本宫给你个痛快可好？"

采蘋摇头，悬着的器官在空中轻晃。"嫔妾这般活着，反倒想通许多事。"她的目光清凌凌的，"您说奇不奇怪？没有手脚的人，倒比四肢俱全时更看得开。"

熏炉爆出个火星。采蘋的腰肢本能地一颤，脱垂的子宫在药烟中开合如花。她的喘息变得急促，却带着种诡异的从容，仿佛这副身躯的悸动不过是清风拂过荷塘。

"剪秋死的那日…嬷嬷忘了添药，嫔妾竟浑身不自在。"她羞赧地抿唇，"您说…嫔妾是不是早已成了个怪物？"

甄嬛想起自己镜中日益锋利的眼角。谁不是怪物呢？她亲手喂皇帝金丹时，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与眼前人常年浸泡在情欲里的麻木，究竟哪个更可悲？

"这香……"甄嬛取下鬓边玉簪，拨了拨炉中香灰，"本宫带走了。"

采蘋微笑着看她掐灭药烟。当最后一缕紫雾消散时，她悬了十年的器官缓缓滴下一缕浑浊，如同十年间未曾流出的泪珠。

"多谢太后娘娘。"采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明日嬷嬷还会点燃新的。"

甄嬛在迈出门槛时回首。采蘋正仰头接住窗隙漏下的阳光，无肢的身躯被照得近乎透明，恍若一尊被供奉的雪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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