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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主地之末,2

小说: 2025-09-07 14:10 5hhhhh 3720 ℃

干燥的热风卷起沙尘,拍打在卢伽基杜尔稚嫩的脸上。他跟在贝里图姆大祭司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乌尔城外的荒野中。背后的城市仍在燃烧,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将夕阳染成血色。

"再坚持一会儿,殿下,"贝里图姆气喘吁吁地说,老人白色的长袍已被荆棘划破多处,"前面有个村庄,我们可以在那里找些食物和水。"

卢伽基杜尔点点头,喉咙干得发痛。从王宫地窖的密道逃出来后,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王子的脚踝被粗糙的凉鞋磨出了血泡,但他咬紧牙关没有抱怨。每当他想停下休息,脑海中就会浮现父亲和兄长们在王宫最后的身影——挺直的脊背,紧握的武器,视死如归的眼神。

"有人来了!"贝里图姆突然压低声音,一把拉住卢伽基杜尔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远处传来马蹄声,节奏轻快而有力。卢伽基杜尔从石缝中窥见一名骑手正沿着干涸的河床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那是个年轻男子,没有穿盔甲,只披着一件朴素的褐色斗篷,但腰间挂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弯刀。

"别出声,"贝里图姆耳语道,"可能是埃兰人的侦察兵。"

然而命运似乎偏要与他们作对。卢伽基杜尔脚下一滑,踢落了几块碎石。骑手立刻勒住马匹,锐利的目光投向他们的藏身之处。

"谁在那里?"骑手的声音清朗有力,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出来吧,我看到你们了。"

贝里图姆叹了口气,示意王子保持沉默,自己则慢慢站起身。"我们只是逃难的平民,大人。请放我们过去。"

那人骑着一匹漂亮的枣红马,身着朴素的亚麻短袍,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距离拉近后,卢伽基杜尔看清了他的样貌:一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多岁,肤色如蜜,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他的黑发用一根皮绳随意扎在脑后,几缕散落的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上。

"平民?"骑手玩味地重复这个词,目光却落在仍躲在石头后面的卢伽基杜尔身上,"那个男孩是谁?让他出来。"

贝里图姆挡在石前:"他只是我的孙子,大人。我们——"

"我说,让他出来。"骑手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手按上了刀柄。

卢伽基杜尔深吸一口气,主动站了出来。尽管衣衫褴褛、满面尘土,但他挺拔的姿态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仍无法掩饰。

骑手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后那抹玩味的笑容又回到脸上。"啊,这可不是什么平民家的孩子。"他翻身下马,动作优雅如舞蹈,"看看这双眼睛,这皮肤...即使沾满尘土,也掩盖不了如海沙般的细腻。"



卢伽基杜尔感到一阵不自在。在宫中,人们也常赞美他的容貌,但从未用如此直白轻佻的语气。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骑手一把抓住手腕。

"达米克,奉伊辛将军伊什比埃拉之命,前来接应神圣的王室成员,神舒尔吉的血裔。"

卢伽基杜尔有些怔住了,这个自称达米克的年轻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既不像粗鄙的士兵,也不像矫揉造作的宫廷贵族。他的动作如猎豹般优雅有力,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伊什比埃拉将军派你来的?"王子问道,声音因干渴而嘶哑。

达米克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他:"是的,殿下。伊辛将军得知乌尔被围就立刻派出了探子。我在这附近已经等了三天。"

卢伽基杜尔迫不及待地接过水囊,贪婪地吞咽着清水。一部分水从他嘴角溢出,顺着纤细的脖颈流下,打湿了破烂的衣襟。

达米克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贝里图姆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皱起眉头。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老祭司质问道。

自称达米克的年轻人耸耸肩:"乌尔城即将陷落的消息很早就传开了。我猜如果还有王室成员还活着,一定会设法逃往伊辛。而这条路是最近的。"他指了指河对岸,"我的船藏在芦苇丛里,可以送你们安全过河。"

贝里图姆仍然满脸怀疑:"伊什比埃拉派来的人怎么会独自行动?至少应该有一支护卫队。"

"尊敬的祭司大人,"达米克叹了口气,"现在到处都是埃兰巡逻队,大队人马太显眼了。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卢伽基杜尔一眼,"有些人出高价悬赏王子的头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卢伽基杜尔突然打了个寒战,不知是因为晨露的寒意,还是达米克眼中闪过的那抹暗光。

"我们没有选择,贝里图姆。"王子低声说,"如果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埃兰人发现。"

老祭司沉吟片刻,终于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但到了对岸,我们要立刻前往伊辛。"

达米克露出胜利的微笑:"如您所愿。"他牵过马,"请王子殿下上马吧,您的脚已经走不了更远的路了。"

卢伽基杜尔犹豫地看着那匹高大的枣红马。他从小在王宫长大,骑术仅限于仪式用的温顺小马。

看出他的迟疑,达米克轻笑一声:"别担心,我会和您共乘一骑。"不等回答,他就一把抱起王子,轻松地将他托上马背,仿佛卢伽基杜尔只是个稚龄孩童而非十四岁的少年。

"等——"卢伽基杜尔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调整坐姿,达米克就已经翻身上马,稳稳地落在他身后。

刹那间,王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包围了。达米克比他高大半个头,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从他身体两侧伸过握住缰绳,将他整个人嵌在怀中。隔着单薄的衣料,卢伽基杜尔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肌肉线条和有力的心跳。

更令人不安的是达米克身上的气味——不像王宫里那些涂脂抹粉的贵族,而是一种混合着阳光、皮革和乳香的雄性气息,温暖而略带辛辣,让卢伽基杜尔莫名地头晕目眩。

"坐稳了,殿下。"达米克在他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拂过王子的耳廓。卢伽基杜尔浑身一颤,一股陌生的热流从脊背窜向小腹。

马开始移动,每一次颠簸都让卢伽基杜尔的后背在达米克胸前摩擦。更糟糕的是,随着马匹的步伐,达米克的大腿不时蹭过他的臀部,某个隐秘而坚硬的部位偶尔擦过他的尾椎骨。卢伽基杜尔面红耳赤,不确定这是否只是骑马时正常的身体接触。

"放松点,殿下,"达米克的声音带着笑意,"您僵硬得像块木板。靠着我,这样更省力。"

卢伽基杜尔试着照做,立刻被更紧密地包裹在对方的怀抱中。达米克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像一炉温暖的炭火。王子发现自己竟然在贪恋这种安全感,尽管理智告诉他应该对这个陌生人保持警惕。

"你闻起来像没药和蜂蜜,小王子。"达米克的声音带着调笑,"宫廷的乳香果然名不虚传。我打赌那些贵族夫人们都会嫉妒您。"

卢伽基杜尔羞愤交加:"闭嘴!专心赶路!"

达米克反而大笑起来,手臂收紧了些:“害羞了?真可爱。在乌尔的宫里,没人告诉过你你自己有多美吗?”

"住口!"卢伽基杜尔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他从小在宫中备受尊敬,何曾受过这等轻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父亲说过,王者从不轻易落泪。

贝里图姆步行跟在旁边,不时向达米克投去怀疑的目光。"你说船藏在哪?"老祭司突然问道。

"前面那片芦苇荡。"达米克用下巴指了指方向,"我们得小心点,早上有埃兰人沿河巡逻。"

就在这时,卢伽基杜尔感觉到有什么硬物抵在了他的后腰上。他以为是达米克的剑柄,但随即意识到位置不对。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让他瞬间僵直了身体——那难道是...?

达米克似乎察觉到了王子的异样,轻笑一声:"别紧张,殿下。只是我的匕首。"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那个硬物果然不再顶着卢伽基杜尔。

王子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这种混乱的情绪让他困惑不已。在王宫里,他从不会被允许与任何人如此亲密接触,即使是父兄也不例外。这个陌生骑手的怀抱唤醒了他身体里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既令人恐惧又莫名吸引。

"你为伊什比埃拉效力多久了?"贝里图姆突然发问,打断了卢伽基杜尔的思绪。

达米克耸耸肩:"不算久。我父亲曾是尼普尔的贵族,在伊比辛王登基前就流亡到了伊辛。"

"哦?你父亲是谁?"老祭司追问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祭司大人不会认识的。"达米克轻描淡写地回答,但卢伽基杜尔感觉到他环抱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他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目光却注意到远处逐渐扬起的烟尘。

“那是埃兰人的先锋军队,正在搜捕逃出乌尔的残兵败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恐怕不到日落就会被抓住。”达米克皱起眉头道。

卢伽基杜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恐惧如冰冷的蛇爬上他的脊背——如果被埃兰人抓住,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父亲说过埃兰王金达图要活捉所有王室成员...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卢伽基杜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达米克的笑容扩大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亲爱的王子,你们别无选择。不过我可以用智慧之王恩基的名义起誓,我只想帮助你。"他拍了拍马鞍,"我只有一匹马,但足够承载我们两人。老祭司可以先隐蔽起来,等随后——"

"不行!"贝里图姆厉声打断,"我不会让殿下单独跟你走!"

达米克的眼神骤然变冷:"那么我们就一起等埃兰人来吧。我猜他们会很'温柔'地对待乌尔最后一位王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卢伽基杜尔能看清远处骑兵的轮廓了。他咬了咬嘴唇,做出决定:"贝里图姆,你先躲起来。我跟他走,等安全了再汇合。"

"殿下,这太危险了!这个人——"

"我们没有时间了!"卢伽基杜尔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转向达米克,"你发誓保证我的安全?"

达米克右手抚胸:"以恩基神与恩利尔神的名义。"

卢伽基杜尔点点头,转向贝里图姆:"在东南方的那片橄榄树林等我。三天之内,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老祭司还想说什么,但埃兰骑兵的呼喝声已隐约可闻。达米克不由分说地将卢伽基杜尔抱上马背,然后轻盈地跃上马鞍,将少年整个环抱在怀中。

"抓紧了,小王子。"达米克在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让卢伽基杜尔耳根发烫。随着一声呼哨,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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