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柳氏经了李去病妙手医治，白日里足踝的红肿消退干净，行步已如常。只是挨到这更深入静、万籁俱寂之时，白日里被那药囊里郎中的指尖触处、吐纳气息撩拨起的一腔子春情，恰似野火燎原、藤蔓附树，在心尖儿、骨缝儿里疯长起来，搅得她神魂颠倒，四肢百骸没个着落处，那莹白如玉的身子便在锦褥间辗转反侧，怎生得个囫囵睡意？这一夜，正逢银河斜挂，玉兔悬空，偏生沈户部在衙门里值宿，偌大一个沈府后宅，直如睡沉了般，死寂一片。唯柳氏内室绣阁，一盏描金销红的高烛，焰头儿跳跳钻钻，吐着暖烘烘的红光，直将满屋映得如同笼在春雾之中，又燥又暖，无端撩人。

丫头春梅捧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嵌螺钿牡丹花纹足盆，轻步趋入，盆内热气氤氲蒸腾，一股子夜合花混着龙涎的甜腻浓香扑面打鼻。只见那水面之上，厚厚实实浮着一层鲜灵灵、娇滴滴新摘的玫瑰瓣儿，红得如血沁胭脂。柳氏斜歪在堆绣了折枝花鸟的软锦大靠枕上，一领桃红洒金的薄纱衫半裹着丰腴雪腻的酥胸，汗襟子微敞，露出一抹雪脯春光。罗帐半垂半卷，恰衬着她乌云蓬松、香腮潮赤。那春睡未足却又醒透的慵懒情态，眼波儿水光流转间，早已透出十二分的风流媚态，勾魂摄魄。只见她抬起一只欺霜赛雪、滑不留手的柔荑，指尖带出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轻轻勾脱了脚上那双大红遍地金满绣合欢高底睡鞋儿，霎时露出一双裹在月白素纱软袜里的玉足儿来。那素纱轻薄如无物，直似裹着两缕春雾秋烟，内里玉笋般的脚趾、嫩滑的肌肤、雪腻的肉光，连那几丝淡淡的青络都清晰可辨，宛如稀世的两块暖玉精雕，皮肉腻滑如酥，润泽里蒸腾出粉玉光泽，说不尽那滑腻温软的销魂滋味。

春梅忙跪在厚软的波斯绒毯上，大气儿也不敢喘，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去解那足踝处细细缚住的丝绦带子。那薄纱如情丝缠扰，滑不留手，倏忽便无声委落于地毯之上。登时，一双无瑕无垢的三寸金莲彻底显在烛光水气里，娇滴滴，嫩生生：踝骨纤细伶仃，精巧绝伦，握之犹如上等甜白釉的瓷瓶，令人只想把玩爱抚；皮肉莹滑滋润，光色赛过最上等的杭绫苏缎，透出月下新绽莲花瓣似的嫩粉柔光；足弓弯曲如虹，玲珑如新月悬空，足背则拱起两丘丰腴雪腻的肉峰，饱满温润；再看那五根玉笋似的足趾，根根分明，圆润光洁如同初剥水淋淋的鸡头嫩米，趾尖涂着鲜红欲滴的凤仙花汁，点点猩红灼人心魄，恰似十粒珊瑚豆儿凝于雪峰之上。尤为动人心魄的是那肉丘丰隆的足心，鼓胀饱满，柔若无骨，隐见几道细细嫩嫩的横断肉纹沟壑，在摇曳烛火与氤氲香汤蒸腾之下，愈发显得肉嫩如凝酥滑酪，娇柔处仿佛轻轻一按便能渗出蜜水浆汁来。

“夫人，水气散了大半，只怕渐次凉了。” 春梅低声儿提醒，话语间带着十分的谨慎。柳氏水汪汪的杏眼微眯，乜斜着睇了春梅一眼，眼波流转，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慵懒春意，只从鼻息里漫应了一声：“嗯……” 她便款款扭动那水蛇也似的软腰，轻抬慢落，将那双刚剥出壳的雪白嫩藕，慢慢、慢慢地沉入雾气腾腾的香汤之中。温润滑腻的香汤立时温柔拥裹了那对玉莲，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舒泰熨帖直钻脚心，透皮入骨，直沁心脾！这温热的包裹似触非触、欲按未按的奇异触感，却猛地激得她浑身一个娇颤栗抖，四肢百骸都酥麻了半边。白日里李去病躬身捧足，指尖捏揉、热唇含吮她玉趾尖儿时，那股子钻心透骨、令人骨头缝都酸麻、几欲魂飞天外的难言滋味，霎时间如同潮水般汹涌袭上心头！纤纤玉指不由得一颤，攥在手里的细葛汗巾子便脱了手，飘飘荡荡，恰巧覆在那微弓高翘的足背肉丘之上，半遮半掩，更添几分淫靡气象。

春梅正低首专意揉洗那双尤物，忽听得头顶夫人喉音深处，逸出几声压抑不住的、绵长细碎如春蚕吐丝的嘤咛，似莺雏初啭于林梢，如乳燕恋巢时呢喃，媚入骨髓，嗲到人脚跟发软！春梅屏气偷眼，自下而上觑去：只见柳氏粉颈慵懒地高高扬起，滑腻的咽喉微滚；双眸半开半阖，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动不已；两边粉腮赤如霞蒸火烧，樱唇轻启，丁香小舌隐约在唇齿间难耐地游弋，唇角兀自勾着一抹春梦沉酣的痴笑；眼波儿汪着水，横流漫溢，顾盼间媚光四射，直是倾国倾城的妖娆勾引！此情此景，活脱脱便是被一夜无情春雨骤风狠狠蹂躏过的醉海棠，花枝摇颤，残露沾红，香汗淋漓，只待人采撷品尝。

“嗳哟！冤家……” 柳氏突然娇喘咻咻一声唤，如同冰雕玉砌的玉足猛地一阵蜷缩勾挑，登时将盆中香汤搅得高高溅起，打得春梅罗袖半幅湿透，腻腻地贴在藕臂上！春梅唬得一跳，失声急问：“可是奴婢没个轻重，揉搓着了夫人脚踝的旧伤？” 柳氏咬紧了下唇珠儿，贝齿深陷留下月牙印痕，螓首微微摇晃，那青葱似的嫩白手指却不听话似的，自顾自抚上自己微微弓起、兀自在水中颤动的大脚趾尖儿，圆润的指腹在那滑不留手的趾肚儿上轻轻打着旋儿、摩挲捏弄，喉间溢出的声音越发娇媚粘稠，如同浓稠蜜糖拉出丝丝缕缕的甜腻：“旧伤处痒痛丝丝，钻心得紧……” 那腔调软糯如糖饴，裹着蜜汁似的媚惑，专往听者骨缝耳蜗里钻探。春梅见她如此，急忙起身要去取那冰蟾镇痒膏，不料手腕一紧，早被柳氏滚烫的五指死死攥住！柳氏眼中春情早化作了燎原的烈火，水光潋滟的眸子灼灼地盯紧了春梅，急促的低喘里透着火烧火燎的焦渴，不容分说道：“且慢！你……小蹄子快去……快去请那李医正来……就说……就说我这脚上的旧疾又犯了……痒煞人也……疼得钻心入骨……一刻也等不得了！请他务必速来……速来诊治！”春梅心下狐疑，脚步如风，瞬息去远。

偌大香闺内，唯余柳氏辗转反侧于锦绣堆中，恰似离水银鱼，火烧火燎地难挨。烛台上那红泪高烛焰苗儿噗噗乱蹿，光影在她羊脂玉般的身子上跳跃游走，犹如百爪挠心。她不耐地解开罗衫汗襟儿，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脖颈，那锁骨窝儿深深，盛着一汪暧昧光影，凝脂酥胸微敞，蕾丝抹胸下峰峦起伏的曲线在烛光里蒸腾出醉人肉香。念及李去病口齿间的温烫，仿佛犹有灵蛇在趾缝间舔舐盘旋，一股热流自脚心直冲心口，柳氏忍不住阖上媚眼，菱角儿似的嘴角儿浮出一抹销魂蚀骨的甜笑。薄如蝉翼的素纱寝衣早不堪春潮漫卷，悄没声滑落半边香肩，圆润肩头似剥壳鲜菱，光晕流动。她蛇腰款款扭动，一蓬青丝泼墨般散落枕畔，玉体横陈，妖娆万状，直如牡丹承露，海棠待雨。

正自醺然欲醉之际，忽闻檐角铁马叮当脆响，清泠如珠落玉盘。柳氏慵懒抬眼，恰见月光里李去病一袭青衫磊落，背挂沉甸药囊，如玉树临风，独立窗外。那青衫下精壮的腰身轮廓，被夜风勾勒得分外分明。未等她应声，门扉轻启，李去病清朗嗓音已然入室：“夫人可安否？” 话音未落，抬眸处，正撞见那粉光脂腻半敞酥胸、罗裳凌乱春睡恹恹的撩人景象！青囊郎心头猛地一撞，慌忙垂首，耳根子却已红透。柳氏假作羞窘掩襟半坐，偏是鬓云蓬松，香腮晕赤，眼角眉梢堆着十二分勾魂媚意，软语娇嗔道：“可算把你盼来了……小妇人这脚儿……疼得心肝打颤，李先生快救一救！” 言犹未了，那未着寸缕的玉笋般的足儿，犹带着香汤暖意，水淋淋、颤巍巍地，径直从锦被下探出，如初生蛇信，带着不可言喻的撩拨，滑入李去病温热掌心。

甫一触及那滑腻温香，李去病顿觉一道酥麻电光窜上胳膊，直抵心房！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嗓眼干得冒烟，强定心神低头细瞧：只见脚踝处肌肤莹彻，哪还有半分红肿踪迹？分明已是痊愈光景！未等他狐疑出声，柳氏早嘤咛娇喘，红蔻丹似的脚趾倏地蜷缩如钩，紧紧剐蹭着他掌心，腔调哀怨蚀骨：“李先生别只管看……疼得厉害……骨缝里似有蚂蚁啃噬……” 话音颤巍，更将那绵软如新蒸乳糕的足心肉丘，死死摁在他手心研磨旋动！那滑不留手的触感，丰腴温软似要化开的销魂滋味，激得李去病周身骨节一炸，掌心霎时汗湿如浆。他颤着手去摸囊中银针，欲扎那足三里穴，却被一只滚烫柔荑死死攥住腕子！抬眼看，柳氏水眸里早化开一池春水，媚眼如丝，朱唇半启，贝齿轻咬，吐气如兰地呢喃：“那日…那日先生用的法子…不是比金针…更见奇效么？” 那字字句句裹着蜜糖与蜜钩，专要钩出男人肚肠深处的馋虫来！

烛火猛地一跳，暗了三寸。柳氏娇躯已仰倒在锦衾之上，一只玉雕也似的金莲，盈盈抬起，冰凉的足尖儿便抵在去病胸口窝上。那莲瓣儿小巧玲珑，隔着薄衫儿，只管轻轻研磨他胸膛。柳氏眼中便噙着火苗，水汪汪地勾着他。去病喉间“哦”了一声，那点微芒在心头爆开，哪里还忍得住？俯身张口便噙住了那点玉珠儿也似的大趾，舌尖儿兜底里只一裹。柳氏但觉一股奇痒直透心肝脾肺，“嗳呀”一声娇啼，颤巍巍如春风里的杨柳枝：“我的心肝儿~~~~李郎……” 这声儿拖得又软又长，带着蜜饯儿似的甜腻。她十指早陷进被褥深处，身子骨乱扭作一团，唇边只不住吐出气儿，哼哼唧唧，再无了半句整话：“受……受用……”

李去病双手只擒了那对腻滑脚踝，口中香舌便从底凹足弓处一路舔舐上去，时而如蜂吮蕊，时而似蚕食叶。柳氏气喘吁吁，几根玉笋般的足趾绞紧了他鬓发，猛地腰肢一挺，银牙咬住了唾湿的绢帕。他舌尖忽地寻着涌泉小窍，重重一啜。柳氏只觉一股子麻，酥酥痒痒，从未尝过的滋味儿从脚心直窜遍四肢百骸，忍不住抽脚躲闪，放声浪叫道：“唷！……痒痒……不……不，好人儿……别刮我的脚肉肉~~~~~”

李去病再看那床榻佳人，早是泪滚香腮，眼饧耳热，两条腿子却似有主张，脚踝已死死勾缠住他腰身，哼哼唧唧，咿咿唔唔道：“亲达达……快些来弄……”这腔调儿，媚得滴出蜜来，直欲勾去人三魂七魄。

纱帐簌簌，罗裙褪在膝弯。李去病将那布袍甩去一边，腰间拴的药囊吃不住劲儿，骨碌碌滚落。白瓷罐里的冰蟾膏，“啪嗒”一声倾在被面上，登时洇出朵朵黄花，冷香幽幽四溢。柳氏那脚丫便勾了他腰间绦带，眸中秋水横流，吃吃笑道：“冤家！……这药石……可解得了人心头那点燎原邪火不成？”去病将那对玉藕也似脚腕儿往枕畔一摁，声儿沙哑如同磨砂：“娘子的症候，却不是这等寻常药饵能调理的根儿。”话音方落，身子一沉，直捣黄龙。柳氏一声长唤，恰似子规啼断肠，又类莺声透画墙，十根指甲已深深嵌进他背脊皮肉里。

纱帐簌簌低垂，烛焰摇曳，映得闺房春光旖旎，如雾里桃花，朦胧醉人。李去病将柳氏那双玉藕也似的足腕高高压于枕畔，青衫尽褪，露出精壮胸膛，肌肉线条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宛若玉雕金琢，勾得柳氏心火更炽。她水眸半阖，秋波流转，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娇声呢喃：“冤家……可要狠些才好……”那腔调黏腻如蜜糖拉丝，勾魂摄魄，直钻入李去病骨髓深处，激得他喉间低吼，目眩神迷。

李去病再不言语，身子一沉，阳刚之气如烈焰焚身，直捣那花蕊芯处。柳氏只觉一股火烫坚硬，似铁杵捣药，猛然冲破她柔腻花径，深入幽深蜜窍，直抵玉宫深处。她娇躯猛颤，檀口大张，发出一声长吟，恰似子规啼血，莺声绕梁，饱含蚀骨销魂的媚意：“啊呀……好郎君……要了奴家命根儿了……”那声音婉转悠长，夹杂三分痛楚，七分欢愉，教人血脉贲张。

他腰身起伏，节奏时缓时急，似狂风骤雨，又如细柳轻摇。柳氏花蕊紧裹，柔腻如酥，每一下抽插，皆如电光火石，激得她娇躯乱颤，香汗自雪腻肌肤渗出，湿透薄纱亵衣，酥胸起伏，峰峦摇曳，曲线若隐若现，宛若雨中芙蓉，娇艳欲滴。情浓处，柳氏忽地扬起一双粉腻长腿，玉足如新剥春笋，莹白滑腻，带着香汗与蜜汁的湿润，径直送至李去病唇边。那三寸金莲，足弓如虹，趾尖涂凤仙花汁，猩红点点，足心丰隆如凝酥，隐现细嫩肉纹，散着幽幽体香，撩得他心火更盛。

李去病低哼一声，双手紧擒那双玉莲，掌心触及滑腻温香，顿觉一股酥麻窜遍全身。他俯首凑近，对着那柔嫩足心，唇舌轻裹，先是温柔吸吮，似蜂吮花蕊，舌尖在足底嫩肉间游走，激起阵阵涟漪。柳氏娇躯一震，喉间逸出“唷……”的浪叫，似哭似笑，娇媚入骨。她足趾蜷缩，勾缠他鬓发，腰肢猛挺，银牙紧咬，泪光盈盈，香腮赤霞蒸腾：“亲达达……痒……痒煞奴家了……”李去病愈发亢奋，唇齿轻咬足心嫩肉，牙尖细细碾磨，舌尖重顶涌泉小窍，复以指腹撩拨扣弄那滑腻肉丘，似要将她足底蜜汁挤出。柳氏受此挑逗，顿觉一股酸麻快意自脚心直冲顶门，恰似万千蚁虫啃噬，又如烈焰焚身，欲仙欲死，忍不住放声喊叫：“啊呀……别……奴家怕痒……呀~~~~要飞了……”那声音断续凄艳，夹杂哭笑，媚得滴蜜，绕室回荡，勾人魂魄尽散。

李去病腰身不停，肉棒在花蕊芯处进出如飞，似铁骑驰骋，势不可挡。柳氏花径内蜜汁汩汩，湿热滑腻，伴着抽插之声，发出“滋滋”轻响，淫靡入耳。她粉颈高扬，乌发散乱，汗湿粘腮，樱唇咬碎锦帕，丁香小舌若隐若现，喉间断续娇喘：“啊……冤家……要……要破了奴家……好美……”每一下深入，皆如烈焰焚心，激得她下腹酸胀，腿心热流奔涌，湿透锦衾，宛若春潮决堤。足心被他吸吮撩拨，酥麻快感与花蕊的火烫撞击交织，她浪叫连连：“李郎……狠些……再深些……奴家受用得紧……”玉足勾他颈后，足趾绞紧，催促更猛烈的情潮。

室中香气四溢，冰蟾膏冷香与柳氏体香交织，撩人欲醉。纱帐翻飞，锦被凌乱，柳氏玉足兀自勾缠李去病颈项，足尖轻点他唇角，似在挑逗不尽。她眼饧耳热，泪光盈盈，媚眼如丝，娇呼：“李郎……再……再狠些……”李去病低吼一声，腰身猛沉，力道如山崩地裂，肉棒深入花蕊，直将她送上极乐之巅。柳氏一声尖啼，似夜莺断喉，娇躯弓成满月，臀丘高耸，腿根痉挛，热流自花蕊喷涌，通体香汗淋漓，湿透罗衫，瘫软于锦褥之上，恰似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的牡丹，残香犹存，娇态动人。

夜短春长，金莲刻漏声声催。次日天光初透时，柳氏犹慵慵懒懒，半歪在绣枕上，一只腿儿搭着他暖腰。那白生生脚儿上头，犹带昨夜癫狂痕迹，微现红霞，更映得肌骨滑腻。去病拿手轻抚她脚掌心几道浅浅痕印，忽觉身下异物硌人，掀起红绫被一看，原来药罐滚落处，冰蟾膏渍早已深深浸透锦褥，凝成一朵金灿灿莲花图样，恰如昨夜淋漓欢痕！柳氏见了，“嗤”地一笑，腮晕酡红尚存，声音带着满足的黏腻腻，竟抬起那沾着咬痕莲花的足底，往他手心里按去：“你那药……果然是个神仙手段，专医这……心痒肉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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