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真的很不擅長喔〉

他不知道怎麼接受別人的善意，所以他前狗說他是人類而不是混帳東西時，他擺出很醜的表情。內斯繼續用自己的自我跟著凱撒，不是被凱撒調教，而是自願跟著──就像是凱撒反過來被調教。凱撒後來去了最高報價的、冴在的那隊。凱撒已經被那兩隻前任搞到沒有以前的餘裕了，冴的冷淡與無視反而幫了他大忙。

在西班牙球隊的某天，他前一天還照常看了世一比賽的回放，離開德國隊後他也會看內斯的，還帶著掐自己痕跡的、沒有照護犬了的他，就這樣忽然在巷子裡把兩隻綁架犯踢在地上。論糟糕的生長環境，別人還比不過他，但他奪過簡直是在開玩笑的繩子和手帕和針筒後，本來只想用踢的，但面罩下也簡直是在開玩笑。他把那兩隻掐昏，也順便用一下那些開玩笑的道具，過程中還能聽到內斯罵世一是白癡，還有世一說可是他們自己試的時候效果明明不錯……

凱撒沒住宿舍，冴也沒住，凱撒這幾個月最大的與人溝通量都用在住冴同棟的公寓這裡。冴還特別住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正好。房裡沒開燈，陽光從窗簾透進來，被綑綁的那兩隻在凱撒床上坐著醒來，「把緣由說清楚，然後該死的滾。」「我聽內斯說你是生活白癡，你房間真的很亂欸……」凱撒還特地去拿水來撥他們。「哈啊……這些東西該死的哪來的？」「我家……」內斯家是科學家家庭。凱撒捂著爆青筋的額頭，從開玩笑似的針筒裡隨便拿一支，抵在世一手臂上。凱撒從小就看過很多次用法了，而且這是內斯準備的，那應該沒問題吧，內斯還貼心的補充：「凱撒，那支是輕度麻醉，拿來當吐真劑的……」凱撒傻眼又臭臉，抓著內斯的頭問：「你要我吐什麼？我這個混帳東西還有什麼沒吐的？我真的越來越無法理解你作為人類的想法了，混帳亞力克西斯。」內斯頭髮摸起來還是很好摸，凱撒皺眉、放手，世一就這樣靜靜地看，凱撒真的很不爽，拿針筒盒敲他們臉，「這些分別是幹嘛的？」「內斯說全部都是輕度麻醉。」這兩隻到底要他吐什麼？他要先讓這兩隻吐一地。凱撒超不爽的狠抓開玩笑似的酒精棉片盒子，抓著幾塊棉片擦世一被綁在後面的手臂，然後把世一往前壓倒在床上，手臂朝上，臉朝下，先把針筒的空氣擠出來，然後只把液體打進去……

才幾秒，世一都還沒昏，凱撒就精神上不舒服，「喂，狗東西，這東西這樣用沒問題吧。」「沒問題，我用世一試過了，世一沒問題……」「啊啊，我沒問題……」凱撒忽然覺得自己再怎麼讀心理學的書，都無法理解現在的這兩隻。他把世一放一邊，要對內斯做同樣的事，世一居然還有力氣起來，姑且看一下凱撒給內斯打的樣子──看的是凱撒的表情。打完，他把這兩隻放在床上，遮一邊臉的把自己頭髮往後梳，然後湊近抓著那兩隻的頭，「我就來聽聽你們該死的真心話，所謂的吐真劑最好有用……」「我被內斯測試的時候覺得還算有用。」「藥效起效之前該死的閉嘴。」不過凱撒可沒辦法待在這兩隻的視線下等藥效。他腳步聲藏不住心情的在房裡稍微翻一下，然後拿兩條布，綁住這兩隻的視線。「狗東西，這東西該死的多久起效？」「應該差不多了……順序上來說世一應該先起效……」凱撒真的無法理解，嘆氣著抓起世一的頭，世一感覺沒有任何負面情緒，或者說沒有情緒。世一姑且是有感覺起來沒精神點啦，但不夠，「嘖……混帳世一，忽然犯罪的目的是什麼？」「內斯想愛你、我想吞噬你，我邀他合作，就這樣……」「我是問為什麼該死的用犯罪的方式！」

世一把恨意全收起來地說：「這樣，你就算不敢承認自己是人類……我們也變成混帳東西了……嘛啊，內斯本來反對這種方式的……」

誰受得了？反正凱撒受不了。凱撒直接丟著這兩隻、吩咐鄰居的冴別管他房間的動靜，冴說剛才就看到他扛著那兩個帶回來了，本來就不想管。凱撒正想跟冴抱怨，冴就走人了。幫大忙了，凱撒應該不想在外人面前崩潰。但冴走回來了，「對了，作為你幫我麻煩的弟弟給我傳話的回禮，你家人要我作為隊友給你傳話，我並沒有理他。」

但是光是講出來就幫倒忙了。凱撒超狼狽的回房，確保門鎖死。凱撒把這兩隻眼前的布扯掉，「你敢面對我們啦？混帳玫瑰……看來還不行。」然後拿棉片和針筒，再給他們打一次──打完，又抓著兩人的頭，這次把這兩隻扯起來，往後壓倒，手被綁在後面地躺在床上──凱撒拉下世一的褲子和內褲，把腳和腿再綁的更死、綁在一起，一壓就能讓膝蓋抵到胸膛的程度。「我來作為真正的混帳東西，把你們的混帳天真思想摧毀……」跟內斯做的話是合意，但侵犯世一就是侵犯，「狗東西，看好了，我要親手讓你對我的美好幻想毀滅……」凱撒隨意但煩躁地用水啊、口水啊，之類的，弄進去。「你跟內斯總沒試過這個了吧，混帳人類小丑……你最好用恐懼來討好我，我可該死的不怕髒啊。」世一裡面開始被凱撒的手指攪動，世一因藥效昏昏的，但本來就做好這次也出賣靈魂的覺悟了，所以並沒有抵抗……凱撒沒先修好指甲，稍微刮到裡面。「喂，混帳玫瑰……」凱撒把手指拿出來看，看著混著黏膜和黏液的半透明的紅色的血，笑了。然後垮下臉，吐多一點口水在手指上。「混帳人類小丑世一，你該慶幸我對血沒興趣。」凱撒另一隻手又抓著世一的頭，他大概再也不敢抬世一下巴了。他手指繼續動，順便看內斯的反應──被綁著的內斯無言的看著他們，與凱撒對視後開口：「凱撒，就算做這種事，你也是人類而已……這是我的真心話。」

凱撒又露出那個表情。這兩隻為什麼要這麼冷靜的對待他？總之，凱撒先把世一弄到有感覺再說。「欸？啊、你、該死的、技巧好好……」「閉嘴。」然後抓起世一，這次是把自己褲子拉下去，把世一的頭壓到自己胯部，輕鬆的把有藥效的世一的嘴掰開，拉下內褲，用那根拍到世一的臉上，然後塞到嘴裡。屋外下雨了，還沒天黑但光線變得霧濛濛的，但就算房裡昏暗，那兩隻看他的眼神也清楚得刺人。那不是負面的眼神，好恐怖。根本性奮不起來，凱撒強行把世一壓到最深，然後像用道具那樣抓著來回動，雖然凱撒才是那個「東西」……世一終於看起來想吐，凱撒有辦法硬了，就連牙齒刮到都爽，然後強迫自己有辦法射在世一嘴裡……「閉氣，然後吞下去。」這個角度沒辦法看到彼此表情。世一吞下去後，凱撒抽出世一口內，「世一，把你的口水舔掉，我就不用『這個』插入你。」世一臉上沒有嫌惡。世一當然不可能討好他，但凱撒也看不懂世一什麼意思，「咳呃、咳……那就不用舔了，被你搞得想做了……」

吐真劑到底有什麼意義？「啊、啊！你果然、連做這種事的技巧、都好厲害！……」大概是至少能聽誠實的叫床吧。那兩隻還是被綁著，內斯還是無言的看著，沒有以前那種忌妒了，世一則是適應力高手。「太舒服了、好想、直接這樣睡覺……喂，我沒有真的要睡覺！」凱撒大力拍世一的臉，臉色還是很糟。「世一，你跟內斯一樣是被虐狂嗎？」「凱撒，我不是被虐狂……」凱撒咬牙切齒，改口：「混帳世一，你跟內斯一樣要當狗嗎？」平常世一會嗆回去，但世一在藥效之下精神恍惚……像跟世一合作的凱撒變遲鈍、不小心拋棄對世一的惡意那樣……跟內斯合作的世一拋棄了對凱撒該有的惡意，因為太有趣了。世一頭髮和表情都亂七八糟，嘴角還有那個，卻傻笑說：「哈哈……你真的很怕欸……別怕嘛，就算不是人類，你也是混帳超巨星……從第一次看到你比賽時……就覺得你是我最理想的球員……」要不是被綁住，世一甚至想伸手摟住凱撒──凱撒又拍世一的臉。「我醒著、我醒著！……」「凱撒，我和世一都是說真心話……」明明內斯一臉頭暈，而且喜歡的人在侵犯最近也喜歡上的人，卻還是努力表現冷靜──凱撒好懷念以前會亂叫的內斯，但還沒侵犯完世一。凱撒掐住世一，大力抽插頂弄的同時，嘆氣、皺眉擺出無奈的表情，邊感受世一體內的收縮、邊看內斯瞳孔的收縮──內斯並沒有怕。內斯努力挪到世一旁邊，看著凱撒，不是服從的態度，而是堅定地說：「凱撒……如果能讓你不要再掐自己的話，我和世一願意陪你撐過過渡期……」世一哪有願意？那不重要，被掐的人不能講話。所以凱撒侵犯完世一後，也要讓內斯不能講話。

都侵犯完、掐完後，凱撒把這兩隻解開繩子，放在床上。這兩隻不經思考的真心話太糟了，凱撒真想弄啞他們。天黑了，雨還在下，這兩隻醒來了，凱撒還是不開燈，「快滾，下次不准在球場以外的地方──你是該死的還想被掐嗎！」內斯把凱撒拉到床上、抱著，凱撒推開他，換世一大膽的牽住他的手，像初次見面時十指交扣那樣，一樣不怕他。「你們瘋了嗎……」內斯又把他抱回去，世一還牽著他。凱撒腳還在床外，他忽然有種簡直又要被吞噬的感覺，精神上腿軟、滑到地上跪著……內斯熟練的把他拉起來、拉到床上，像以前拉還沒睡醒的他起來，雖然這次往反方向拉。內斯躺著、抱著他，凱撒無力的癱在床上和內斯身上，世一甚至把棉被拉過來，「我們來睡覺吧，時差差這麼多，我早就想睡了……」我們？們？凱撒無法理解，包括剛才侵犯內斯時，內斯一直安撫他不要怕、沒事的……「凱撒，沒事的，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不用怕了。」現在也是。

這根本是新手的I love you。這兩隻在對他進行新手的愛。可是為什麼？內斯繼續抱著他，世一躺在旁邊輕拍他，這是在哄他睡覺？……凱撒不知道怎麼接受別人的善意，所以內斯和世一先對他犯罪、反過來被他犯罪，再釋出善意。凱撒無法理解，除了這兩隻瘋了之外沒有其他答案。「……我會幫你施變成人類的魔法，所以不用怕了。」凱撒心想，果然瘋了，包括他自己也瘋了。他現在忽然不想管任何事，想就這樣流著淚，躺在這兩人恐怖的善意裡。「終於老實點讓內斯愛你了，混帳玫瑰……內斯答應我，成功的話，下次還有機會同隊時會傳球給我……哈啊──好睏，晚安……」好吧，至少有利益、不是純善意，凱撒不管了……他像小時候抱著球睡覺一樣，抱著那兩人睡著了。

他想被愛，但他不知道怎麼辦。這種參雜犯罪成分的才不是愛。所以他再次放任自己暫時變遲鈍、拋棄惡意了。天亮。那兩人醒來後凱撒還賴床、半睡半醒抱著他們，而且抱超緊，還時不時摸摸抱抱的，凱撒完全清醒後可能會再掐他們一次……「以後……我們離開這裡，獲得自由……然後，我想被愛……」這是米歇爾流淚說著的夢話。內斯也感動落淚、摸摸抱抱凱撒……但不夠，「我們繼續合作吧，內斯。」世一要吞噬他。

凱撒差不多醒來，比以往賴床時還昏，「再一小時……」「好啊，給你一小時。」「凱撒，別擔心，沒事的，這個很輕量……」凱撒大概要再過二十分鐘才能意識到自己也被打了針。在那之前，「混帳玫……凱撒，現在的球隊如何？內斯不在不寂寞嗎？」那兩人甚至在掙脫80kg的握力後，又自己回去床上、躺在旁邊。「哈啊……至少有，位置一樣、年紀一樣的冴……」「所以寂寞嗎？」他們三人都覺得，凱撒醒來後絕對會掐他們。「早就習慣了……不過……」「不過內斯對你而言是特別的，所以還是會寂寞對吧？」「啊啊……所以別走……再一小時……」「凱撒，這裡有備用鑰匙嗎？」「給冴了……我告訴他……我完全沒動靜的話，就是我把自己掐死了……」世一傻眼，內斯直接出發去找冴，一會兒後拿著鑰匙回來。世一也趕緊翻出凱撒的手機加入聯絡人，途中順便打掃一下這裡。然後，他們繼續這樣的引導式羞恥問答，過了好一陣子後，凱撒終於在內斯的摸摸抱抱、世一的牽牽手當中醒來……相對醒來。為什麼醒來後還昏？因為手臂有一點刺刺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想被愛對吧？」

「……你們真的瘋了吧。」凱撒又抓著他們的頭……但是，順手摸幾下他們的頭和頭髮。凱撒躺在床上，恍神的看著天花板，內斯和世一邊盯著他，邊陪他躺著……內斯側著他那邊，得寸進尺的摸他脖子上的藍玫瑰刺青。「凱撒……你對我施魔法那天起，我就相信你真的可以把不可能化為可能了……」「蠢狗，我只是利用你而已……」「那讓我反過來利用你吧……我的凱撒。」內斯又把凱撒拉到懷裡，凱撒這次沒抵抗、很死的躺在那……像小時候被打也不會反抗一樣。他覺得自己可悲死了、最終還是這樣……「不然我換個問題，你在怕什麼？」

「你們就算瘋了，作為人類也無法理解……」世一不管，凱撒還正躺著，剛好，世一用手掌蓋上他心臟的位置……心跳回傳到凱撒耳膜裡。他活著。他怕什麼？他也不知道啊。他前幾個月前怕失去一切，所以先主動拋棄一切、回歸原點。那現在又在怕什麼？他也想知道──都被打吐真劑了，不需要思考，直接說出來就行了──自尊上好難。他想要自由、想被愛，但暫時的自由會讓他無法順利邁向自由，自由和愛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我必須，回歸只是混帳東西的原點……如果，我是人類的話……我要用什麼方式來活……我不知道……」凱撒眼神很死，也沒流淚，只是無奈的躺在那，等著這兩人滾……「你最近不就活得越來越像人了嗎？」

世一起身，彎下腰湊近看著躺著的他、對視，「哈哈，只是像而已……」凱撒毫無笑意的苦笑，還被內斯抱著。世一這次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拋棄感情的臉，內斯也差不多。凱撒忽然心想，如果這兩人非要到他這個程度來愛他，那乾脆讓他們後悔、露出絕望的臉，滿足自己的性癖算了──但是，在凱撒再次動手前，「喂，你非要當作新手的告白的話，也隨便你……只有你，我100%要殺死你。但我能理解你昨天的做法──」世一伸手非凱撒的臉，「你藉由讓我被『討厭到想殺死的對象』侵犯，來證明自己是混帳東西對吧。那也會繼續跟內斯合作、用你完全無法適應的方式來吞噬你──」然後額頭抵著額頭，閉上眼說：「回到上個問題，你想被愛對吧？不用回答了、無所謂、不干我的事……你害怕的話正好，在我的故事裡成為被我剖開真心而失血死亡的小丑吧。」世一親了凱撒的臉頰。不是親嘴，內斯接受……而且世一沒能完全拋棄感情。內斯摸摸世一的頭：「乖孩子世一，害羞的表情好可愛。」好久沒看到內斯笑面虎的表情了，世一臉頰都癢了。

凱撒睜大眼，趕緊起身把差點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呼欸？凱──」然後捆住內斯的下巴，接吻。內斯滿臉通紅、不敢打開嘴，凱撒還捏住內斯鼻子，舌頭進去。世一以為就這樣，所以沒做好心理準備，直到凱撒吻完內斯，改成抓住世一的頭、吻進去，世一拼圖才散掉，重拼。吻完，世一恍惚完居然笑了，「這麼執著我們真該死的辛苦了，我們最棒的──」然後很難得的，世一沒有一直處於精神上的優勢，內斯不顧凱撒不爽，捧著世一的臉也吻了世一。吻一下而已，但世一還是變成了沒在比賽時、被採訪前小害羞的表情──內斯又笑著摸了世一的頭：「為了不讓你再奪走我的凱撒，我先把你奪走吧，世一。」

凱撒完全清醒了，凱撒雖然輸得起，但兩個喜歡的傢伙搞在一起還是讓他很煩躁，他二話不說的把這兩隻拎起來、開門、丟到門外、鎖門。內斯有備用鑰匙了，所以開門，然後趕緊把鑰匙塞到世一身上，「狗東西，把備用鑰匙吐出來。」「我們做了早餐放在冰箱，加熱就可以吃了……祝你有美好的一天，我的凱撒。」「內斯，我呢？」「我的世一。」「不是，我是說──」凱撒再次關門鎖門。他回到房內，床上和地上還有一堆並不是開玩笑的那些玩意。到底搞什麼？他例行的到鏡子前想掐自己──表情像個人類一樣、臉超紅的，搞什麼？

晚上，很晚很晚的時候，內斯和世一甚至又擅自回來了，凱撒心想小偷或強盜都行，不要是那兩人就好，但當然是那兩人。那兩人擅自又打掃一下，把被吃得很乾淨的、他們做的早餐的碗盤洗起來後，又擅自爬到床上。內斯又抱住凱撒、世一又輕拍他哄他睡覺。「凱撒，我和世一明早都會各自回國……寂寞的話可以聯絡我們。」「在球場以外也會來吞噬你這個生活白癡，做好沒辦法回歸原點的覺悟吧……我們的……」世一說不出來了，畢竟他是人，他知道這確實是新手的告白──凱撒無言地、投降地、暫時自願變遲鈍地，摸摸他們的頭：「狗東西、混帳小丑……晚安。」

早上，兩人的搭機時間都延後了，除了凱撒很會賴床，又抱著他們之外……昨晚，他們看到凱撒有專門播放他們的放映機和篩選片段後，腦裡一片白，臉超紅的，或者說心情超爽的，作為人類覺得再更加吞噬凱撒好了。「凱撒，早安……」「再一小時……」「……給你不只一小時。」

其實，以實際情況來說，互相犯罪之後卻像沒事一樣窩在一起是不正常的。「我以前，想帶著我的球一起，獲得自由……然後，被愛……」但他們用對方碎掉的部分，像是有刺的荊棘碎塊、原本根本拼不起來的拼圖、紅血球的部分，弄得更碎之後，做成拼圖、玫瑰、魔法，然後填到自己身體裡，當作自己的一部分，之類的，本來就不正常。吞噬活的東西，並且吞噬後也繼續活著時，就不是吞噬，而是共生了。凱撒至少還能意識到自己被吞噬了，但他還沒意識到這不是單方面。「……凱撒，把我們當成球也沒關係喔。」世一看內斯用充滿愛意的態度、說這種話，被拉回這不是單純的吞噬與被吞噬，而是親密互動的現實──「我才不要『當球』。不過，總之，慢慢來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會跟你耗一輩子……」內斯又而外摸世一的頭了，世一彆扭的皺眉說：「不過內斯還真喜歡你啊，這麼不離不棄……」然後，說完，意識到自己剛才還說了什麼……起身，想離開了，但又憑著適應力，躺回去。內斯再次摸摸他的頭：「世一的臉真紅，好可愛。」

……其實，昨晚那兩人回來陪他睡的時候，他其實趁那兩隻睡著時，摸好幾次他們被綁、被掐的痕跡。像稍微破舊的球一樣，惹人憐愛。「雖然被你們吞噬實在是很想殺了你們……但我想被愛……」「內斯，吐真劑藥效這麼長的嗎？」「白癡世一，這只是普通的真心話啦……」凱撒把他們更攬到懷裡，用對待東西的力道，而不是擁抱對象的力道。這兩人接受，那就這樣了。「……你們回去前，再來做一次吧？用被你們吞噬的方式。」「凱撒……我好開心……」「可、可以是可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凱撒難得找回以前那種表情，笑著，準備好要看他們吐在地上，然後再抱抱他們說：我接受你們願意愛著我這個混帳東西了，太好了是吧？你們爽吧？

他不擅長面對好意，但被踢被踹也不會離開的球想陪他的話，當然好。他會以自己的程度來寵愛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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