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升抄起一把长长的铁钳，将钳口伸进小莲的口中。小莲的瞳孔骤然缩紧，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那把恐怖的铁钳已找到少女柔软的舌头，死死地夹住了她的舌根。“嗯……唔——”小莲已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发出含混不堪的叫声，她的一双脚丫在皮带的禁锢下乱踢着，像一头被困的小兽在垂死挣扎。

胡万升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握住铁钳的手用力往出一拽，只听一声沉闷的撕裂声，小莲的舌头被活活拔了出来。一股鲜红的血泉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小莲的身体痉挛着，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随着这声尖叫，小莲最后的生命力也被消耗殆尽，她瘫软下来，鲜血从她的口中汩汩流出，在一阵阵咳呛的颤抖中，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终于，她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再也没有了声息。

汉口法租界，逼仄的亭子间里，一位老者靠在窄小的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他手中的玻璃杯里，茶水早已冰凉。

一阵咚咚咚上楼的声音传来，亭子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脚步沉重地走进屋，声音低沉地说道：“刘老，今天上午，于小莲同志在阅马场被敌人杀害了。据我们在刑场的暗线说，小莲同志表现得非常坚强，她在刑场上高呼口号，最后……被敌人活活地……”年轻人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联络点的同志们撤完了没有？”老者仍然看着窗外，木然地问道。

“昨天同志们已全部撤到安全地点。”年轻人答道。

老者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他低下头，缓缓说道：“这个孩子……当初我没看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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