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死了，她在送外卖的路上遭遇了车祸——那份外卖是我点的。”

粉毛大狗眨着眼睛，笑得无辜。但眼角还缀着刚刚高潮留下的泪水，看起来有点滑稽。她当然知道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但她也就这时候能稍微有点余裕了，自然要尽情作乱。

“如果你想搪塞我，该编个看的过去的理由。”素世皱眉，按住身下人正虚弱起伏的胸口，狠狠掐了一把阴蒂，意料之中地收获了对方的一阵剧烈颤抖。

爱音下意识想逃，但弱点被揪着，乱动只会拉扯自己。于是被素世捕获，一边断断续续地哭叫着一边被钳着蒂珠慢慢地拖回她身下。

alpha一点没有留情，一手死死压住蒂头，另一手覆在胸口，发狠的力道揉捏着那对小巧的乳鸽，疼得omega颤抖哭泣却不敢逃，稍有瑟缩就会重重地一掌落在乳尖。

omega终于安分下来，摆出驯顺的低伏的态势，alpha顺势上位。素世的唇压在爱音的头顶，却没有落下期望的亲吻，只是冷硬地、压制性地释放着信息素。

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呛得泪流不止，呼吸都变得滞涩，那双唇落在爱音的眼睫前，没有往日温软的耳语，只嘲弄似的轻哼一声，更多侵略性更强的信息素扑面而来，爱音不得不闭上眼。

红茶味的信息素苦得发涩，草莓味的信息素甜的发腻，本该在多次交媾中变得无比融洽相合相生的信息素，此刻却将对方视为死敌互相厮杀着，咆哮着试图吞没对方。

这样的斗争，无论多少次都是omega落败。但胜负其实无所谓，交合的两人是共犯，论罪同等。

爱音听到那双唇凑到她耳边，语气是一贯的温柔，话语却冰冷：

“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你成功了。”

锐利的刺痛在颈侧绽开，alpha咬破了那片肌肤，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其实直接咬腺体是更加高效的方法，但素世更热衷于这种低效的做法，不仅能助长发情期的结合热，还能磨软omega的性子，让她沦于欲望，对alpha唯命是从。

吻一直从颈项蔓延到锁骨，被强行注入信息素的肌肤一片红肿，热得发烫，omega几乎整个人都要被腌成alpha的味道。爱音低低地喘息，她疼得发抖，却没有推开对方。

吻落在乳尖，素世还不算丧心病狂，没有把那里咬破，只是粗粝地摩挲，将两颗乳粒碾得红肿胀大一圈。与此同时，alpha的手掌也不怀好意地按在omega的小腹上，找准子宫的位置恶劣地压下去，激得omega差点弹起来。

在omega惊疑的目光中，素世暂时放开白洁的小腹，没有在那里留下alpha罪恶的印记。

手掌顺着腰线滑至腿根，指腹轻轻按压腹股沟，动作温和轻缓，恰到好处地勾起omega的情欲。

omega轻易落入了陷阱，不自觉地打开大腿，下意识地轻蹭alpha结实的小腹，却被掐着腿根拉开。冷不防地，alpha捏起中指，猛地弹了一下omega发情勃起的蒂珠。以贝斯手的指力，这一下即便是落在其他地方，也能叫omega疼得够呛，何况是阴蒂这种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呢？尖锐的疼痛并着恐怖的快感一起冲上爱音迷迷糊糊的大脑，叫她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硬是疼得清醒过来。

“噫！”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爱音这次是真的整个人弹起来了，只不过很快就被素世钳住腰压制下来。omega拼尽全力的挣扎在alpha眼中也不过如孩童的玩闹般稚嫩。一手压住爱音的挣扎，素世甚至还有余力将另一手的手指威胁似的悬在可怜兮兮地发颤的蒂珠上方。

“呜……”omega发出可怜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反射性地并起腿捂住下身，想要保护脆弱的地方。一双湿润的软灰眸子眨巴眨巴地望着alpha，像是在求情。

可惜素世并不领情，毫无悬念地，大腿再次被残忍地打开，薄唇轻启，吐出冰冷刻薄的话：“再合上的话，就扇到你失禁哦？”

omega瑟缩了一下，温顺地、羞赧地自己扒住腿根分开了大腿。

即便是顺从也不会有奖励。没有怜惜还在调整呼吸的混乱的omega。alpha的腺体势如破竹地轰入omega体内，生硬地、强制地打开早已被调教得软弱的宫口。

“呜……”爱音紧闭的眸中挤出几滴泪，这具身体总是很欢迎面前的alpha的，但它往往是被宠溺着，温柔引入性爱的，这样突然又粗暴的做法，即便是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也有点太过分了。爱音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才勉强找回呼吸的节奏。

不等她适应，深深埋入爱音体内的沉默的巨兽便再次动作起来，彻底将她的呼吸打得一团糟。它嘶鸣着耸动着欲要从窄穴抽出，宫口紧箍着、挽留着、恳求着，死死缠着不放。小小的子宫太脆弱、太柔软，本该是被悉心呵护的存在，如今不顾撕扯扩张的痛楚，稚嫩地蠕动着自己，却什么都挽留不了。

腺体终于还是拔了出来，龟头从肚脐上方一直退到穴口，子宫也一直被拉到极低的位置，才堪堪松开腺体缩了回来。从盈满得装不下到空虚得干瘪，太快了，有种内脏都随之扯出的错觉。爱音低低嘶了口气，一阵眩晕。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抓得皱成一片，素世不允许爱音在做的时候抱住自己，被alpha粗暴对待的愤懑便只能发泄在无辜的床单上。

“慢一点……”omega的本能让爱音红着眼睛向alpha示弱，只是她的声音已经被情欲浸泡得沙哑，此刻说出这种话反倒刺激得性器更加涨大。

omega吃不住的可怜样唤不起alpha的怜悯，冠状沟狠狠剐蹭穴壁，腺体咆哮着再度撞进omega脆弱的子宫，几乎把那团小小的软肉顶出腹腔，在少女原本平坦的小腹上炫耀存在感似的印出一个隆起。凸起、瘪下，再凸起、再瘪下，omega的身体犹如一个橡胶玩偶，随着alpha肆意的动作被塑成各种形状。

这力度如果是从体外施予，估计会留下青紫的淤痕，但脆弱的omega只有小穴格外耐肏，竟能硬生生吃下这种暴力，代价只是几声细弱的呜咽和源于性快感的泪水。

“拿这事挑衅我，百试百灵，不是么？”

素世的声音冷得像含了冰霜，压在爱音耳边叫她动弹不得，偏偏性器又烫得吓人，叫她避之不及。omega被肏得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和表情。

alpha的大手再次覆在了omega起伏的小腹上，不必怀疑这双能拉动大提琴的手蕴含的力量，掌心仅仅是覆在肚皮上不动作，就叫她心头升起恐慌。

似乎是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爱音颤颤地开口求饶：“不要，soyorin……”

素世微笑着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示弱。但接受不代表会尊重对方的意志。

alpha捏住omega小腹上凸起的腺体形状，优雅地轻轻摩挲起来，指尖掐着箍住冠状沟的宫口转着圈。

“不要……”omega几乎要哭出来，内外并使的快感太超过，刚刚看似动作不大的几下就已经激得她差点咬破舌尖。

手指带着贝斯手应有的力道收紧，同时将整根性器狠狠压进omega纤薄的体内。剧烈的刺激和外力的压迫使得宫口几乎锁了一圈，绞得alpha差点射出来。硕大的性器被强行推入omega体内，身体不得不压迫其他脏器来为这根巨物腾出位置，呼吸都被压迫得暂时中止了。

“啊啊啊啊——”短暂的失神后，omega如濒死的鱼一般疯狂扑腾挣扎起来，拼命撕扯着身下的床单，指甲都挠断半截。足弓绷得笔直，如一根将断的弦。

漂亮的面容被痛苦扭曲了，却显得更楚楚可怜，同凄厉的惨叫一同鼓动着alpha的施虐欲。

太刺激了……

剧烈的快感把她折磨得止不住颤抖，说不定一个人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都会比这更好受点。在濒死的快感后，爱音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出来，只流着泪摇头，软糯无力又毫无作用地搭在素世胸口。

脆弱的omega被钉死在床上，只会无力地摆弄四肢和汩汩地流水，大脑被过量的快感灌得几乎要失去思考，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alpha的动作，信息素谄媚地拥抱。

“哈啊……哈啊……”眸子逐渐失神，omega的舌迷乱地耷拉在唇边，本能地索要一个吻，alpha却不愿施予，只是沉默地、狠厉地将腺体凿入omega可怜的子宫，把淫乱的爱液搅得到处都是。

指尖紧紧抓着床单，喘息愈发急促，小腹颤抖地几近痉挛，穴肉一缩一缩，深处蓄着大股爱液将要喷涌而出。虎牙紧咬下唇，爱音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高潮的到来。但alpha却停下了动作，突兀地，毫无征兆。

明明将omega弄成这副惨装，素世却心中苦闷更甚。

爱音疲惫地睁开眼，她本想抱怨对方恶劣的寸止行为，仰头时却迎上一滴冰凉的泪，落在她的脸颊。那泪源自alpha的雾蓝色眼睛，此刻，那双眼睛正对着她的目光，落泪如断线珍珠。

“为什么不推开我，爱音？”

爱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她没有力气回答alpha。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素世并没有索求上一个问题的答案，颤抖着抛出下一个问题，声音闷得像沥过一场暴雨。

是啊，为什么呢？爱音的思绪飘回久远的从前。

那是一个一切都在变好的晴天。素世在爱音的鼓励下主动出击，与祥子达成了和解，后者也为爱素二人的恋情送上祝福。

然而突兀地，就在三人在分道的路口挥手告别时，一辆失控的大巴冲了过来，素世只来得及匆匆推开爱音。蓝发少女则在她的面前绽开，洒得她满身都是。

素世也受了重伤，她失去了记忆，从医院里醒来之后看到爱音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第二句话是“祥子呢？”

爱音沉默了半晌，干涩地说：“我是千早爱音。”又过了一会儿，补充道：“你的……乐队伙伴。”

经过一番略显生涩和警戒的交流之后，爱音确认了：素世的记忆回到了c团解散的雨夜，失去了所有关于mygo的记忆，当然，也包括和已经成为恋人的千早爱音从生疏走到交往的点点滴滴。

爱音尝试着带她重新认识mygo，重新认识自己，但她冷硬地拒绝了，那时候的素世一心扑在c团的遗骸上，描摹它死而不僵的虚形，贪恋它未散去的余温；那时候的素世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组另一个乐队了，那样温暖的归宿，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

她不相信mygo，不相信自己会轻易放下crychic，她盲目地去追一个虚影。

这是素世第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了mygo的练习，独自一人来到crychic常用的练习室。孤独地等待，孤独地无望而返。她几乎要习惯这份麻木的绝望。

“够了！”爱音推开了练习室的门，灰色的双眸蓄着泪。

“不要再等下去了，crychic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回来了！”

素世打量着面前狼狈的女孩，却又似乎根本没在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会回来的，我会找回cry……”

“不可能的。”爱音打断了她，灰眸中透出决意，“因为祥子已经死了。”

“……”素世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反驳，但随即砸在面前死亡证明击沉了她的所有话语。

素世不再去crychic的练习室了，也不再提重组的事。

但她也没有参加mygo的练习。她仿佛随祥子一起死在那个晴朗的日子，浑浑噩噩度日，如行尸走肉。

mygo的大家没少关心和探望她，但她只是带着礼貌的假面，接受，随后弃若敝履。

爱音看不下去了。于是在一个阴暗的雨天，她将自己，一个发情期的omega强行塞进了素世的家。

“你跟到我家来干什么？”

素世皱眉，面前的omega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狼狈的很，衣物的湿冷后却是因发情而高热的肌肤，脸上的红晕也昭示着对方目前的状况不太好。

“你是我的恋人，有责任帮我度过发情期。”爱音的声音非常冷静，就好像正被发情期折磨的并不是她。

“…这不可能。”素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面前这个行事高调性子跳脱的粉毛，每个方面都完全在她的好球区之外。就算失忆了，择偶标准也不会变化这么大才对。

爱音扯出一个笑，咧了咧虎牙，她掀起后颈的发，示意素世上前。

“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闻闻，里面还留着你的信息素。”

将信将疑地，素世凑上前。香甜的草莓味中确确实实地渗入一丝淡雅红茶香。

……

难以置信，失忆前的自己挑选伴侣的品味。素世面露难色，毕竟信息素是做不了假的。

“怎么，不打算负责吗？在这样的雨天，你要把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丢在外面，让她面对外面alpha的豺狼目光吗？”爱音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扯开自己的衣襟，草莓信息素迅速蔓延开来，热烈地朝面前的alpha拥去。

好吧，长崎素世是个负责的人，爱音算是拿捏住她了。

“我会帮你的……但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以前的那个长崎素世。我没有属于她的记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顿了顿，避开了omega几乎要落泪的目光。

“或许我们曾经很恩爱吧，但很抱歉，现在的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

爱音沉默了许久，又或许只有一会儿。但她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笑得虎牙尖尖。

“我知道啦！来做吧soyorin～”

长崎素世忘了那个晚上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信息素交缠的迷醉和爱音朦胧的双眼。

那时候，她对爱音还是很温柔的。

素世回到了mygo，履行作为贝斯手的职责。

“不仅是我，对mygo！！！！！的大家也要负责哦？”爱音用这个理由说服了她。

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但crychic和祥子却犹如一片阴影、一根肉刺，盘旋着、刺痛着，久久无法散去。

终于在某天的例行性事时，她问出口了：

“祥子是怎么死的？”

那双灰色的眸子一下子瞪大，慌乱地跳动几下，又强装镇定地蒙上一层心虚的笑意：

“抱歉soyorin，我不知道哦……”

此乃谎言。粉发的吉他手向来不擅长说谎，无论是失忆前还是现在，素世都能轻易戳破对方。

“是吗……”素世的眸子沉了下去，清浅的灰蓝压成浓重的暗蓝。那场性事还是做了下去，只是素世再没说一句话。

在那之后，每一次的性爱，素世都会问出那个问题。爱音一开始拒绝回答，后来则演变成了编造各种离奇夸张的故事。

相对的，素世也从一开始的事前准备、事中适度、事后清理的温柔负责的好alpha形象，变成了现在不做前戏、动作粗暴、事后把大片白浊留在omega体内的粗劣乖张的alpha。

没有心意相通，没有爱欲交融，只有冰冷的贯入和高潮。

异味的性没有击溃脆弱的omega，反而让看似坚强的alpha崩溃了。

人心非铁石，素世失忆了，忘却了往日的羁绊，但她仍然是那个麻烦的、温柔的、偶尔有点坏心思的长崎素世。

长久的相处，她能感觉到mygo的大家是真切地关心她。也察觉到自己与千早爱音的恋情并非一时冲动，爱音是真心地、甘愿奉上整颗心脏地爱着她。

但越是如此，素世越是惶恐。为什么她这样态度恶劣、这样折磨对方，千早爱音还是不愿放弃，不愿推开她？

既然爱音真的如此深爱着她，却为什么还是不肯告诉她祥子死去的真相？

难道那个真相比她的冷漠、她的暴力都要更加可怕吗？

或许有别的选择，或许她可以忘记祥子，忘记crychic，投入mygo，投入千早爱音的怀抱。

但她做不到，长崎素世没法不清不楚地放下过去。无论真相是什么，她都会接受，消化掉它，然后走向明天。但如果真相不来，她就只能被动地永远困在那个雨夜。

所以……

“告诉我吧，求你了，关于祥子，关于crychic的真相……”

刚才还冷着脸肏人的alpha忽然哭得像个孩子，脆弱地伏在爱音胸口。

告诉我真相，让我心安理得地放下祥子，放下crychic。让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拥抱mygo！！！！！，让我可以心安理得地……说爱你。

omega缓缓伸手抚上alpha颤抖的后背，像是想要抚平她的不安一样，沿着脊骨一点点往下顺着，指尖触过每一寸骨节的战栗。

她开口：“对不起，素世。”

肌肤渐渐冰凉，连信息素也慢慢隐去了。

这次她们没有做到最后，也是alpha第一次没有履行安抚omega的责任。

爱音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素世家的。只记得alpha下着暴雨的雾蓝色眼睛。

离开后腺体还因为发情持续地高热，用了比平时剂量高几倍的抑制剂才勉强平静下来。

第二天，贝斯手久违地再次缺席了练习。

鼓手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节奏吉他和一脸担忧的主唱，叹了口气：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她将爱音约去了ring，虽然她不太擅长谈话，但如今乐队里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她了。绀紫的眸子审视着明显状态不佳的吉他手。

“你还没有告诉她吗？”

爱音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唉……差不多是时候了吧？”鼓手无奈。素世恋旧，爱音固执，这两人犟起来可真是没完。

爱音只是微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爱音稍稍拉下衬衣，微微露出肩颈上密密麻麻泛着青紫几乎有些可怖的痕迹。

“看到了吗？这都是soyorin留下的。”

“她把不甘和愤恨都倾注在我身上，因为我是阻止她接近真相的坏家伙。但倘若她知道是自己没能救下祥子，善良又容易心软的soyorin，总是把错误归于自己的soyorin，连乐队解散这种事都长久地念念不忘拼命挽回的soyorin。她会怎么看待自己？她会怎么对待自己？”

立希沉默了。爱音能够倾诉的人只有她，但她此刻却笨拙地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

“或许……”立希尝试着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你可以告诉她一部分真相，略去关于她本来有机会救下祥子的事。”

爱音安静下来，静静凝望着鼓手晶紫的眸子。

“我不敢赌，立希。她只是失忆了，并不是没经历过。或许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那一日的记忆就会如梦魇般缠上她。”

爱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虎牙尖尖的笑容。

“所以，还是由我来记下这一切吧。”

三个人的不幸，一个失去生命，一个失去记忆，幸存的那个人便要代食这三人份的苦果，直到那苦涩把自己都浸透。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千早爱音不愿再想，她怕自己忍受不了这份苦涩，将其倾倒。她不愿这份苦涩再去侵害她人，便只能将它吞得更深一些。

“好苦……”原来不加糖的伯爵红茶有这么苦，苦得她几乎要流泪。

爱音在立希担忧的注视下呡了一口，朝后者绽露一个脆弱的笑，虎牙被红茶的苦浸软了，悄悄缩回牙床中。

没由来地，立希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那颗虎牙，看它是否如往日那般明亮锋利。

但这事不该由她来做。

所以立希只是往那杯红茶里加了三颗方糖。

“太苦的话，就加点糖吧。”

“……谢谢。”

“明天，再去找素世谈谈吧。”

良久的沉默后，红茶香里溢出极轻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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