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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生培欲

小说: 2025-09-07 14:09 5hhhhh 9950 ℃

预警:恋尸、ooc警告⚠️

BGM/灵感来源:超生培欲-麦浚龙

沉重的大门被关上,屋顶密布的灯带逐排点亮,宛若旭日的铮亮光芒映照在野坂安静、苍白的脸庞。野坂大概不知道,其实他的美貌,连我都赞赏。此刻野坂双眼轻阖,嘴角熟悉的笑意已然褪去,我更喜爱野坂褪去矫饰后的模样。是因为这是未曾有过的新奇体验吗?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个性,很多事情我从来没想明白,但日子也这么过下来了。

爬上野坂睡着的铁床,金属迅速将体表仅存的热量都带走,牙关不住地打着颤,直到裹进毛毯之后,身体才暖和了一些。若是能靠我的心脏带动对方的热度,也不是不可以。在十足的冷气之下,我才敢去触摸野坂的皮肤——刚喝完的冰咖啡,奶油还黏附在上牙膛,冰块就被手心的热度融化后丢弃了,没人会觉得可惜,毕竟我光顾的那家店每日会做同样的几百杯,而野坂悠马是绝版的孤品。

似是察觉灵的撤离,肉愈发封闭了腠理。之前不是这种触感吧?心头的震荡无法抑制,那是人类自演化以来刻在基因里的恐惧,不过,很快又被另一股更大的安宁掩盖了。眼皮慢慢沉了下去,凉爽的环境最易入眠,无需冰饮来浇灌烧灼的心。

我梦到了曾经。

我想不起来为什么爱上野坂悠马了。或许用“爱”这个字,太沉重了,不该用这条线将海鸟和鱼相连。但在我发觉的时候,目光早已无法从野坂身上移开。首次意识到对野坂是不一样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幼年学过一个词叫“嫉妒”,我只是将词典上的意思死记硬背地刻入大脑,直到胸中的酸肿随着心跳漫开,才唐突地想起记忆缝隙里的释义。这种感觉并不算激烈,体能极限时手指都动不了的无力,或是心肺功能训练到喉头腥甜的濒死体验,哪个都要比嫉妒更难熬。它更像一种旧伤,缓慢地附在心壁,但野坂悠马才是晴雨表。

为什么要嫉妒呢?回忆起与野坂促膝长谈的夜,或许在时长上有所夸大,毕竟心跳噔咚作响了近乎一个世纪,凿穿了胸口,野坂才从身旁撤离,我总算不必吸入对方所呼出的潮湿空气。野坂做的事总有漂亮的理由,哪怕使用“终结坐标”也能如此正气凛然。或许公事公办的谈话内容里掩藏了怎样的暗示,异样的心情不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我无法抑制脑中纷乱的思绪,它像寄生植物一般,看起来那么弱小,一吹就断了,直到我发觉它紧紧勒紧树皮,形成无法忽视的纹路,我的根烂了,成了被它紧握其中的朽木。

西荫于野坂,自然是重要的,没人能苛责这名骑士的忠诚。因此,我的焦躁显得格外可笑,就连总是同频的吉良,都只能笑着摇头,说我“太苛刻”。“只是觉得碍眼也不行吗?”我故意摆出一副对任何事都不耐烦的难搞姿态,用于挽留仅剩的尊严。如果说野坂和西荫的关系是钝器击打后隐痛的淤青,一星的出现就是将皮肉划到翻卷的利器。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我凝视野坂混沌的瞳孔,想起登山时笼罩在视野内的云雾。从清晨爬到日上三竿,才抵达看似咫尺之间的隔壁山头。我惯常使用着“装作不在意”的方法,但战术的皇帝一眼就能洞察那隐藏的龌龊:“你在委屈吗?”

“什么意思?”我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露馅了,但还是梗着脖子把这招贯彻到底,“一星只是个叛徒,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是吗?那看看效果吧。”野坂这样回答。

不欢而散。我的眼前浮现出道道铁线般细小而锋利的藤,反抗的本能令我一脚踹翻垃圾桶,冷静之后,我又扶了起来——没人会收拾我留下的烂摊子,没有。野坂的决定,我无能为力,只是看着一星慢慢被野坂感化,一切事项真的按照野坂所言发展,虽然与我而言是好事,躁动却与日俱增。

离开他吧,我的脑中只有这样的想法。有个热门议题叫“原生家庭”,我认为将一切赖给成长的环境不过是弱者的借口,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未从家庭学到正确表达需求的方式。“喜欢”,但不能说,父亲会恶劣地摆弄为数不多的特权,将我珍视的东西贬低到泥土里;“讨厌”,只是哭闹不被容许,上一秒还在视若无睹的母亲,接下来就会抱怨“我知道啦,不要再吵了”。于是,我的唇舌逐渐退化而去,取代它的是健壮的双腿和臂膀。我不会把自己搏动的心脏裸露给旁人,因为心就是会被胸腔的肌肉和骨骼覆盖着,血淋淋地剖开只会让观赏者感到不安。最好的告别就是只留下背影,就让时间的涌流将沉底的沙砾冲洗而去,那些未竟的冲突和难以根治的遗憾,都会化为一声叹息随风消释,我如此虔诚地信奉着。

跟一个人走散,比互相走近简单得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用人海作为屏障间隔磁铁般靠近就吸引而去的心脏,比质问要轻松。隔得足够远的时候,我会允许自己观察野坂,以局外人的身份。一旦发觉野坂与他人的亲密让我乱了呼吸,我就会及时移开视线。毫无头绪地踢球时,大脑放空的间隙,我忍不住想,一星的观察力真是优秀,我或许也应该学习这份技能?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最终,我还是会坚定地走自己选择的路。

我没想过瞒着野坂,他很快敏锐地发觉了。“为什么躲着我?”他单刀直入地问,“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你想多了。”这是唯一的标准答案。野坂的本能是将所有人都维持在“尚可”的关系,无论超出还是不及,他都会特别在意,所以应付过去就好。

“是因为上次的事吗?”野坂歪着头,“但你和一星……不,我想不是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当我和一星的目标一致的时候,我不必再介怀他曾是叛徒的身份,我们就像正常的队友一样合作着。

我不知道,是否该去期盼他的大脑将未汇集的关窍打通。与以往一样,我从来看不懂野坂的眼神,却总是笨拙地试着解析唯一的提示。野坂同样在观察我,他应该要自如很多,神色中闪过的迷茫大概是我的错觉。我立即听到对方轻柔而残忍的询问:

“所以灰崎,你是以什么身份在生气呢?”

我逃避了野坂的挑衅。这一招很高明,我撤退时努力绷紧下颚的肌肉,才克制住抽噎的冲动。

这就是灰崎凌兵无疾而终的恋情。壁虎会眷恋自己抽动的断尾吗?至少,在得知野坂意外去世时,我心中大恸,这是真实存在、可以感知的。原来野坂真正毫无血色的时候是这样的。原来背起跟自己体形相仿并且完全放松的人体,比我想得要困难很多。冷库能储存香肠和生肉,自然也能储存血肉之躯,不是吗?我躺在野坂的身侧,冷很正常,若是温度升高,已被低温破坏的细胞会加速腐败,所以现在这样就好。掉落在床脚的书页,我将它拾起。死后七日,尸体肿胀腐败,失去光泽。随后表皮坏死,脓血流出,虫蛆增生,溃烂流脓,鸟兽争食,最终残骸散落,化为尘土。还好,野坂永远会停留在新死的模样,下垂部位的斑点只是美人痣,与瞳孔前的云翳一样,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瑕疵。

他们都不懂。我哂笑着抚过野坂的侧颜,似乎随着温度的下降,我更能适应这样的触感了。唯有这种情况是能为所欲为的吧?不必去担心对方口出伤人的话,一切都由我来决定了。再也不用去想那些让我心痛的事了。手指一一滑过野坂的眉眼,在生前只能用眼神去描摹这样的轮廓,越是这样却不满足,果然还是触觉能带给人货真价实的体验。

看来,比起让我的心脏带动他的心脏,还是他的先带动了我的。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热呢?我抛弃了毛毯,仍嫌不够,将上衣也撕成了两半,碍事的裤子也可以脱掉,只觉得冰凉的躯体才是最好的解药。我们无关情欲地贴在一起,合二为一的时候,至高的幸福冲击我的全身。这一刻,我不会再羡慕世界上数以万计普通恋人。谁能像此刻的我们一样,不担心变数地纯粹拥抱呢?

……

今日,东京都警方接到市民报案,在一处冷冻库中发现两具男性尸体。该冷冻库位于[已污染],长期闲置。尸体均为少年男性,已根据死者随身携带的学生证确定死者身份。死者a在10日前死亡,死因是心脏骤停,法医认为该死者在死后才被转移到案发地点;死者b在3日前死亡,推测为冻死。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并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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