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落地镜前，努力把一件明显不属于你的黑西装理顺。

它宽大、臃肿，袖口盖过手腕，领口在锁骨上滑落，

里头只隔着一层黏着肌肤的黑色网状背心。

沙发那边传来「啪嗒」的金属响声，像拉链在束缚布料。

你回头。

舞正抬脚系鞋，一双系带高跟将她脚踝勒出一圈性感凹痕。

她身上那套红黑色的情趣内衣根本无法称为「衣服」，

乳尖被一圈透明压纱包裹，金属扣将吊带与锁骨环连为一体，

整套装束透露出一种「可观可试」的明确指向。

你刚想回一句什么，背后传来低沉的皮革摩擦声——

绫音站在椅旁，系紧了她那套紫色通体薄纱装，

臀部被一圈弧线完美包裹，连体带沿着腿根切下，挂链从骨盆外侧垂落。

她盯着你，面无表情。

「你看什么。」

她淡淡地说。

你别开眼：

「这西装不透气。」

舞走近，故意转了个身，勾起嘴角：

「你知道我们穿这套是为了‘真实伪装’吧？妓女，懂？」

「而你，」

她抬手轻敲你的额头，

「是我们‘金主’爸爸。」

你叹了口气，又拉了拉那条比你腿还长的裤脚。

「我更像是个拉皮条的。」

你转头去看绫音，

她正把手指探进丁字后缝，把吊带往两边拉平。

你咳了一声：

「……你没穿内裤。」

「穿不了。」

她的语气像陈述战术，

「穿了，就不像妓女了。」

你没再回应，脑中飞快地回溯计划流程。

「我们还有一小时。路线选的是外围观众通道，从自由席区进入，避开VIP区安检。」

舞点头：

「优先寻找霞和安迪，一旦找到他们，我们立刻撤离。但如果……被公安阻拦？」

你没立刻回答。

目光扫过两人身上几乎「合法裸露」的装扮，

最后落回镜中那张藏不住疲惫的脸。

你吸了口气，慢慢拉正西装的翻领，低声说：

「那你们……不，我们，就……直接扬了这场交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走廊里早就排起了长队——肉体构成的、泛着油光的长队。

各种衣不蔽体的观众正朝四十层露天拍卖场进发，

显然……电梯早已超负荷。

你们三人刚迈出一步，就像被什么柔软又湿润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一团丰满的乳肉贴在你胸前，伴随着轻飘飘的笑声。

「哎呀♡对不起啦～人太多啦～」

是个打扮成「人偶」模样的女性观众，

你眉角微跳，后退半步，贴到了舞的胸口。

「啧，」

她撩了撩长发，

「比我还大。」

「别跟她们比啊。」

你小声说。

舞一肘撞你腰侧，手却自然搭上你手臂，完美展现出「性奴与主人」的亲密互动。

你往侧看——

绫音站得笔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仿佛整条走廊的骚动都和她无关。

但你看见她的肩膀，每隔几秒，都会不动声色地震一下——

像是在强行忍耐被某人的臀肉蹭到。

「……不是说分批入场吗？」

你压低声音。

「谁知道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全酒店的观众都住在这几层呢。」

舞叹气。

正说着，你注意到一组身穿深灰色战术披甲的人员从前方电梯口鱼贯而出。

他们的肩章上印着魔都公安的标识，全副武装，每人腰侧都挂着枪械。

「公安部的人？」

你眯眼。

「正常。」

绫音忽然低声出声。

你注意到，其他观众也开始小声议论。

「今年居然调来了公安警力……难道这次的‘臻品’真的——」

你没再听下去。

你们三人顺势向队尾靠近，混入等待电梯的人潮之中。

你的左手被舞挽着，右肩贴着一个穿着湿透皮革吊带的女观众，

后背还有什么被硬硬的顶了一下——

可能是某个「性压抑的观众」没控制好下体的反应。

舞贴着你低声说：

「我们已经算穿得最保守的了。」

你扫了一圈那些穿网袜、锁链、项圈、乳贴的男女——

发现她说得毫不夸张。

绫音小声补充：

「平均布料暴露率约为26%。」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你忍不住问。

她面无表情：

「凭感觉。」

你轻轻呼出口气。

「叮。」

电梯门终于开了。

门内传来一阵热浪，混着香水、汗液，还有极不健康的呼吸声。

「挤挤挤！快点啊，一会就开始了！」

「别挤我胸——喂，你顶到我了！」

你们三人被迫在一片黏糊糊的肉墙中进入电梯，

绫音第一个进，

接着是你，

舞最后。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

「滴——」

【超载，请减员】

空气顿时安静了一秒。

然后，电梯里炸开了。

「谁啊！是不是奶子太重了？！」

「靠！是那边三个，是不是带什么武器了？」

「这婊子……看起来还是未成年啊，滚出外面拉客啊！」

你刚想解释点什么，绫音突然抬头，

目光冰冷地扫了一圈说话最难听的三人——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下一秒，你只听见「砰」、「哒」、「啊——！」

——那三人已经被绫音直接拎着项圈和脖子扔出了电梯门外。

「你、你……你干嘛！？」

电梯里一名观众惊恐地往后缩。

舞一手按下关门键，语气温柔：

「抱歉♡她最近脾气不太好。」

「太吵的话……会出人命的哦？」

门「哐」地合上，电梯启动。

外面传来一声口哨，还有几句「刚刚那妞好酷啊」的笑声。

你没吭声。

你只是默默盯着面板上那串数字缓缓上升。

17……

22……

30……

背后是舞贴上你肩膀的体温，正前方是绫音低头盯着脚尖，

你脑袋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

「……完犊子了。」

不多时，你终于从电梯里被人肉推挤着挤了出来，鞋后跟差点没被踩掉。

舞顺势挽住你手臂，绫音则依旧走在最前。

你们被安排在外围观众席左侧第二梯台，

位置比你预想的还要靠前，

离内围VIP区不过十米，之间只隔着一层全透明防弹玻璃墙。

你才刚坐下，眼前场景就让你怔住了。

舞台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露天斗技场结构，正中央是升降式主台，

外围呈阶梯状环形扩展，金属椅、高脚桌、透明导台交错排列，

整个舞台由巨大吊臂灯光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柔和的香气和。

最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弧形环绕荧幕，突然亮起。

【咔——】

画面闪白后浮现出令人再熟悉不过的两张脸：

霞，以及——

安迪。

「今晚，我们为您呈现商品之中唯一的‘臻品’。」

「M级堕落对魔忍，EX0，与其调教师——A先生。」

「调教度 99.4%，展示欲与忠诚共鸣的终极范本。」

你听见周围人开始倒抽气。

舞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死死盯着屏幕，眼中闪过某种压抑极深的光。

你刚想转头，她已经贴着人群边缘往VIP内围区移动。

你瞥见她眼神扫过的方向，

穿过玻璃墙，

坐在最前排某个角落里的男人——

他一头金发，穿着黑色礼服，戴着黄金项链，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舞台，神情冷淡。

你心头一跳，也连忙站起，悄悄地跟了上去。

舞站在玻璃隔离墙边，

一只手撑在护栏上，身体前倾，

像是在透过玻璃直直盯着对面那个男人。

她的肩膀在轻轻抖，呼吸也不再平稳。

你靠近时，她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你的脚步，

转头看你，眼里带着压抑不住的——

不是愤怒，而是那种快要碎掉的冷静。

「……你看到了吗？」

你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摇头。

她握紧拳头，眼神却没离开那边的男人。

「是他。金色的头发！」

你还想说点什么，她却猛地低声吼道：

「他怎么可以坐在那里？！怎么能穿成那样！」

你伸出手想拉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猛地甩开。

她咬着牙，声音在喉咙里颤抖：

「他是我未婚夫，是我师兄，是我……我拼命保护的家人——结果你告诉我，他成了调教师？」

你张口，话却卡在舌尖。

你无法说你理解她的痛苦。

也无法解释你心里那点你都说不清的、对她的情绪。

你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低声说：

「也许……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她看向你，那种眼神，像是最后一根信任的绳子正在裂开。

「我不管是什么计划。」

她低声说，转身时衣角甩起，遮住她湿润的眼角，

「我要把他带回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

就在这时，整个舞台灯光一暗。

广播中传来主持人高昂而夸张的男声：

【各位尊贵的客人，女士们、先生们——】

【「堕落对魔忍竞拍盛典」，现在正式开始！】

下一秒，舞台四周的灯光骤亮，全场沸腾。

你握紧了舞的手腕，在她冲动迈出那一步前，低声说：

「我们会带他回来的。但不是现在。」

她怔了一下，终于没动了。

你牵着她，逆着人潮回到座位。

当你终于重新坐下，长出一口气时——

你才注意到，绫音的座位空了。

她，不在了。

座椅上甚至还残留着她坐下时压出的浅痕，但人已经没了。

「绫音呢？」

你低声问舞。

舞轻吸一口气，压着情绪回答：

「她受过训练，不会无故脱队。」

「但她不会不打招呼。」你皱起眉。

舞也沉默了片刻。

但这时候，你们再无暇寻找——

舞台中央的灯光陡然聚焦，一道炽白的追光自天顶射下，打在主升降台上。

随着一声「咔——」，

地面缓缓开启，一段升降台从地底升起。

随着机械声渐歇，

一个穿着残破的忍服，乳贴、丁字裤、高跟鞋，头发披散的女性被缓缓推至舞台正中央。

表情恍惚而赤裸。

「第一号拍品 · K17，展示开始。」

台下掌声雷动。

随着现场音乐变调，节奏缓慢扭曲——

她睁开眼，低头看了观众一眼，缓缓扭腰。

纤腰扭动，锁骨在灯光下反射出油光。

她一步步转身，踮起脚尖，缓慢下蹲。

突然，她伸手捧住自己的胸部——

轻轻揉搓。

整个会场屏息。

她的呼吸开始粗重，另一只手沿着小腹缓缓滑下，穿过内裤边缘，伸入体内——

舞台下爆发出一阵尖叫与口哨。

「她在……插进去……！哦操我受不了！！」

「快点，快点脱！！求你脱！！」

她抬起头，舌尖舔过嘴角，手指在小穴中缓缓转动，一股淫水顺着腿间滑下。

台上的灯光切换，音响传出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放大的ASMR，回荡在圆形剧场中。

她跪下，

屁股高高翘起，

缓慢脱下丁字裤，

让观众看到那早已湿透发亮的裂缝。

内场席几乎炸开了：

「五百万！！我要她今晚就到我房间！！」

「我出八百万！！脱了乳贴我再加两百万！！」

你听见舞在旁边咬着牙，肩膀紧绷。

她的视线没有从台上移开。

「舞……」

你低声开口。

她没有回答，直到那女人的乳贴也被缓缓揭开，露出早已肿胀挺立的乳头。

「……她不是霞。」

舞终于说。

你点头。

「但很快，会轮到她了。」

灯光继续闪烁，叫价声此起彼伏。

你却只觉得脊椎发冷。

舞的手，缓缓握住了你的袖口。

你能感受到她的指节微微颤抖——

就像你自己一样。

你侧过头，看见她眼中燃烧着一种——

不再是怒火，不是悲伤，而是连自己都无法定义的情绪。

拍卖会继续。

第二号拍品被推上舞台，是一名棕发短发的女忍，

眼神涣散，嘴角带着微笑，随音乐摆动腰肢，裸露着丰满的乳房。

台下的呼喊声一次比一次狂热。

「七百万！！我要把她带回去养半年！！」

「九百万！我出九百万，立刻裸骑展示！！」

舞没有再看舞台。

她靠得更近了些，额头几乎抵在你肩膀。

「这两天……」

她轻声开口。

你低头，听见她带着微微颤抖的话：

「这两天，好像过了两年。」

她的声音细小，却穿透了喧嚣。

第三号拍品——

一名穿着破损忍服、头戴皮革头套的少女被送上来。

她趴伏在地板上，乳头夹着链条，嘴里叼着狗咬棒，

一边呻吟，一边学着犬走在舞台上爬行。

舞闭上眼，呼吸急促了几分。

你听见她近乎呢喃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跟安迪，到底是什么了。」

她的指尖在你手背上轻抚，像是怕打碎了什么。

四号拍品登场。

一名巨乳女忍。

台下的观众疯狂叫好。

舞的声音从你耳边滑过：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她没有说完，只是轻轻挽紧了你的胳膊。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炽热。

伴侣们已经在座位上交合，呻吟声此起彼伏，肉体拍击声混杂着音乐节奏。

你和舞，就这样坐在淫靡与扭曲欲望中央，被孤立在另一个世界。

她抬起头，看着你，眼里是一种既破碎又温柔的光。

「为什么啊？」

你一怔。

「为什么，一个……只因为看过我的录像、打过飞机的男人，会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她轻笑了一下，眼角却湿了。

你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看着她，任由舞的情绪缓缓倾泻。

「你说，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舞的声音几乎被压到最低。

她靠得更近了。

你能感受到她呼吸中带着淡淡的体味，

能看见她眼底因为混杂情绪而泛起的湿意。

然后，

她缓缓抬起脸，

闭上眼，

慢慢地、犹豫着，

靠向你的嘴唇。

你的心跳在这一刻失控。

四周的淫叫声，喘息声，肉体摩擦声，全部远离了。

几乎要吻上了——

舞台中心，灯光爆闪。

主持人步入舞台中央：

「诸位——！！各位的耐心等待没有白费——！！」

「今晚的臻品——真正的、唯一的圣体——！」

高昂的声音打断了整个氛围。

你和舞几乎同时回头。

此时，

安迪，身着黑金礼服，牵着霞。

霞穿着覆盖全身的洁白却极其轻薄的斗篷，步伐摇晃，眼神空洞地走上了舞台。

你感觉到舞僵住了。

全场炸裂。

掌声，尖叫。

喘息，口哨。

欲望和贪婪的目光汇聚成一股可怕的洪流，朝着那一抹白色蜂拥而去。

在灯光的一隅，一道紫影悄无声息地切入。

她如同影子一般从后台冲出，毫无预兆地掠过舞台。

刀光闪烁——

主持人的脑袋高高飞起，带着血雨与尖叫。

绫音。

她站在血泊中，目光灼灼地盯着霞，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霞，这次我不会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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