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产

“您都准备了，那不就是知道的嘛，同一天参加两场生日没有任何问题。”

为处理我身上的污垢与他身上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小笋拉着我泡进了温水。

父子俩坦诚相待，但我还有很多说不出口。

“能猜到父亲您今年会准备的啦，只是那边有些棘手没法早早归家。”

“正因如此我才保持沉默。”

“啊......是真的棘手。

三个我自认的好朋友轮流和我表白，超奇葩的，想妥当处理简直麻烦死。”

“过的不开心吗？”

“那种事怎么开心的起来。”

“赌气回来的？”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夜不归宿。”

“所以，你根本没法玩个庆幸。”

“您！......说什么啊。”

我很清楚，

平日里小笋那些朋友能让他开心成什么样。

被我锁了一暑假，他分明翘首以盼。

“被好友告白有什么问题吗？又不是第一次。”

“啊？那肯定得看人的啊，又不是清一色的.....不，不对。”

“抱歉。”

他意识到他的隐私已被我侵犯，故作上扬的眉毛就此放缓。

“这样啊。”

笑容也随之消失，

犹豫片刻后，青年将狼尾挺立。

“就算您真的妨碍了我，那又如何？

我们是父子诶，再说这才不是妨碍，

夜深了，下意识的想要回家，有什么问题？”

但并没能硬挺多久，

面对我的沉默不语，他很快瘪了下去。

“好吧，我想我没资格说这话。”

——“是我走的太近了呢。”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这句话。

即便都没能真正的说出口，但我们都明白、

我们都过于爱着对方，

你无愿，我无胆，

成为彼此的束缚。

“很抱歉。”

信誓旦旦的说着“交给我”，

但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

“您别抱歉啦，唉。”

“您......”

刚刚张口发出音节，边再次紧闭。

沉默源源不断的加进锅中，再怎么搅拌都不能化去更多。

“呼......哈。”

你闭眼做着深呼吸，

令那双眼睁开时变得更为明亮，像是闪着光。

“您是父亲，我是儿子，

我给您的负面影响光是物质就够了，而您对我怎么影响都——”

闪着令人盲目的、畸形的光。

“说的下去吗？”

让我肮脏的梦接续呻吟。

“......您不想听就算了。”

我才是最棘手的那个人。

大概，也许，应该，能那么说，

仅是因为我在按着暂停键吧？

压抑着生物的本能，像是作者擅自决定般、

不断责问着我与你。

有这个必要吗？关于我的事。

你不会在乎那么多的，

你不会让我有除却物质外的任何影响......任何，烦恼。

我才是最棘手的那匹狼、

好想，好想，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保持人形。

若是你要将我摆放到那个位置，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您怎么......”

很糟糕的，我勃起了。

德不配位，会令自己预掩的丑态暴露无余。

“抱歉，你爹我酒品太糟，又和你一块光溜溜的~”

你愣了一会，鲜少的没有跟紧我。

“......就说咱父子俩不能纵欲吧，在聊关键话题诶。”

你不禁望向窗外。

能望到的风景向来很好。

“父亲，您不久前就说过呢。”

外面是片自然的山，是不被人为虚掩的大自然。

“ '......去重新定义这段关系'，吗？”

就像无信仰者看到的宗教建筑般完美。

“那父亲，您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呢？”

“还能是什么，我最亲爱的儿子。”

“也是。”

你对着山景又一次叹气。

“那咱们还是涤幻吧，

呃——是说......洗涤误会。

不要有什么隐瞒了，我那魔法的副作用太恐怖了。”

其实已经没有了。

“嗯。”

“头还晕吗？”

“你说出来就有点晕晕的了。

“不许酒后乱性喔，您并不是真的想对我乱来吧？”

“不好说。”

？

这小子......

“没关系，说出来。”

呃——绝对动用了魔法。

“我不想让我们的距离拉远。”

意识到后，我强行压着自己。

“这样啊......”

你将头转正，

夜景于你的眼瞳中渐渐黯淡。

若有若无的雾气彻底退却了，

仅剩裸露的我。

是啊，

“那魔法的副作用，具体是什么来着？”

恐惧攀升，冲碎成块的乙醇。

若是将错乱的“身份”遗弃于自然——

“比起这个......父亲，您的脸好红，喝醉了又泡澡还是太勉强啦。“

瞬间，我的视野变得狭隘，且摇摇晃晃。

“我没......唔！”

“您真的泡昏头了，接下来请安心交给我吧，什么都不用想。”

“不用......”

“您说过的吧？今天是我生日，我做什么都……”

“求你别.........”

想阻止你，扑向你。

却只是倒下，

最后被你扶着，靠在你身上。

“伤害...自.......”

......

......

......

“抱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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