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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迷鉴(1),1

小说: 2025-09-07 08:14 5hhhhh 4200 ℃

灵秀山脉深处,云雾终年不散。千峰竞秀,万壑争流,其间一座主峰尤为挺拔,如利剑直插云霄。这便是玄天宗所在——天柱峰。

朝阳初升,第一缕金光刺破云海,为玄天宗的重重殿宇镀上一层金边。飞檐上的琉璃瓦反射着璀璨光芒,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远远望去,整座宗门宛如天上宫阙,不似人间气象。

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百余名身着玄色劲装的弟子已列阵操练。剑光如雪,刀气如虹,呼喝之声在山谷间回荡。更远处,层层梯田般的药圃顺着山势蜿蜒而下,各种灵药在晨露中舒展枝叶;一片紫竹林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为这仙家福地平添几分清幽。

然而在这份宁静祥和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听说了吗?山下魔门又开始肆虐了。"一名年轻弟子趁着练剑间隙,压低声音对同伴道。

"嘘!慎言!"年长些的弟子紧张地四下张望,"宗主夫人最忌讳门人私下议论宗外事务。"

年轻弟子不以为然:"宗主五年前就已经闭了死关,指不定早已仙逝,宗门大小事务不都是夫人在打理吗?我看啊,这玄天宗早该改姓裴了..."

"住口!"年长弟子厉声喝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不想活了吗?上次说这话的刘师兄,现在还在思过崖面壁呢!"

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廊柱后,一道干瘦的身影悄然离去。

---

玄天殿偏厅内,檀香袅袅。

裴念绾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玉指轻叩扶手。她今日着一袭玄色广袖流仙裙,腰间一条银丝纹凤的束带将那丰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高高盘起的发髻上只簪一支白玉凤钗,却更衬得她肤若凝脂,气度不凡。

"夫人,青州分舵八百里加急!"青衣弟子跪在厅中,双手高举一封火漆密信。

裴念绾微微颔首,身旁的贴身侍女立即上前接过信函。待弟子退下后,她才用染着牡丹花汁的指甲挑开火漆。信纸展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混账!"

玉掌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裴念绾胸口剧烈起伏,那对傲人的双峰在衣襟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凤目中寒光凛冽,朱唇紧抿,显然在极力压抑怒火。

侍女霜儿侍奉多年,从未见夫人如此动怒,不禁轻声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裴念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体内翻涌的气血。这个动作让她的胸脯更加高耸,衣料下的轮廓愈发清晰。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火焰稍稍收敛,只剩下冰冷的寒意,随手将那张沾染了血腥气的信纸扔给霜儿:“念。”

霜儿战战兢兢接过信笺,刚念了几句就面色煞白:“…魔门血煞宗…突袭青州几城…城中百姓死伤逾千…大批妇女被掳入魔营,恐遭…遭日夜凌辱…分舵弟子奋力营救…已…已全部战死…”

“够了。”裴念绾抬手,制止了霜儿继续念下去。她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去,把少宗主给我叫回来。”

“夫人…”霜儿脸上血色尽褪,欲言又止,声音细若蚊蚋,“少宗主他…他…天没亮就又下山去了…”

裴念绾眸中寒光一闪,如同实质般刺向霜儿:“又去了山下那销魂窟?”

霜儿吓得浑身一抖,头埋得更低,死死抵着冰凉的地砖,不敢答话,只有细微的啜泣声传来。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成了婚也改不了拈花惹草!"裴念绾猛地站起身,广袖带翻茶盏,琥珀色的茶汤泼洒在青玉地砖上,如同鲜血般刺目。"

“夫人息怒!”霜儿慌忙跪下,额头抵地,声音发颤,“少宗主他…他或许只是…”

“只是什么?”裴念绾冷笑一声,凤眸微眯,眼底寒意更甚,“只是年少轻狂?只是风流成性?霜儿,你倒是替他找了不少借口。”

莫不是…你也对他起了什么念头?”

最后一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审视,吓得霜儿浑身剧颤,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连连否认:“霜儿不敢!请夫人明察!”

裴念绾没有再看她,只是又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股翻涌的怒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燥热,广袖一甩,冷声道:“去,立刻传讯给慕长老,让她亲自下山,把她那个不知廉耻的徒弟拎回来!”

霜儿浑身一颤,连忙应声:“是!奴婢这就去传令!”

她匆匆退出偏厅,刚踏出门槛,便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夫人竟是一掌震碎了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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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醉仙楼。

红纱帐暖,暗香浮动。

柳菲菲纤纤玉指捻着一颗水晶葡萄,轻轻送到赵云飞唇边,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她看似只是个寻常花魁,实则指尖暗藏一缕幽香一合欢宗的“迷魂引",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吐露真言。

“少宗主”她嗓音酥软,身子又往他怀里靠了

靠,“您上次讲到玄天宗护山大阵了,后面可还没告诉奴家呢”

赵云飞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张口含住葡萄,舌尖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指尖:“怎么?菲菲对阵法也感兴趣?”

柳菲菲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娇嗔道:“奴

家只是好奇嘛,听说那阵法厉害得很,连那些魔门高手都闯不进去..

话音未落——

“轰!!!”

雅间雕花木门被一道凌厉气劲劈得粉碎,木屑飞溅!

“哪个不长眼的...柳菲菲娇叱转身,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失声。

门口立着一位绛紫道袍的女子。阳光透过她身后雕窗斜斜洒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身形曲线一一饱满如蜜桃的胸脯将道袍前襟撑起傲人弧度,束腰玉带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下却是骤然绽放的浑圆臀线。这般丰腴身段本该显得艳俗,偏生她眉眼如霜,生生压出十二分的清冷禁欲来。

柳菲菲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向来以纤腰为傲,此刻却突然觉得单薄。

“师……师尊?“赵云飞手中酒盏“当嘟"掉在案几上,琥珀色的酒液浸透锦缎。

慕明澜目光扫过榻上纠缠的衣带,瞳孔骤缩。玉白手指在广袖中微微发抖,声音却冷得像冰:"穿好你的衣服。”

柳菲菲敏锐地注意到,这位仙子的目光在自己半露的酥胸上多停留了一瞬。她故意往赵云飞怀里缩了缩,娇声道:“少宗主,这位凶巴巴的阿姨是谁呀?”

"阿……姨?“慕明澜额角青筋一跳。她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对于那些各个宗门动辄几百岁的人来说,她这个年纪算的上是极为少见。指尖剑气不受控制地溢出,将柳菲菲鬓边一缕青丝斩落。

柳菲菲浑身一僵,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这剑气……至少是元婴期!

赵云飞突然轻笑出声,竟伸手揽住花魁的细腰:“师尊何必动怒?菲菲不过是个未曾修炼的普通人“他故意用拇指摩 柳菲菲腰侧,果然看见慕明澜瞳孔猛地收缩。

“你明知宗门条例。慕明澜剑指一划,赵云飞衣领"刺啦"裂开,露出锁骨处一枚鲜红唇印,“却在这里与娼妓斯混!”

柳菲菲浑身一颤,这次倒不是装的。因为她认出了这道凌厉剑气的主人——绛紫色道袍,银丝纹凤系腰,白玉凤钗束发,这装束分明是那位令魔门闻风丧胆的玄天宗执法长老,二十年来剑下亡魂无数的慕明澜!

传闻她一剑斩过,连魔道魁首都要退避三舍。柳菲菲死死咬住下唇,她潜伏醉仙楼整整一年,为的就是刺探正道虚实,尤其是玄天宗布防。可眼前这位,正是她接任务时上面再三叮嘱"万不可正面招惹"的禁忌人物!

“厮混?“赵云飞却浑不在意地扯开衣襟,露出更多暖昧红痕,“师尊前些日子后山教导弟子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放肆!“慕明澜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银索,如灵蛇般将赵云飞捆了个结实。她耳尖泛起羞涩的红晕,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柳菲菲瞪大眼睛。她混迹风月场多年,立刻嗅出异常——这哪是寻常师徒?慕明澜捆人的手法看似凶狠,银索却刻意避开了所有要害;赵云飞嘴上叫器,身体却全然不反抗。

"滚出去。"慕明澜冷冷瞥向柳菲菲。

花魁如蒙大赦,慌忙退走时却听见赵云飞带笑的声音:“菲菲,记得多准备几件衣服,下回——话音夏然而止,似是被人堵住了嘴。

门外,柳菲菲捂住狂跳的心口。她终于明白前些日子为何赵云飞床第间总爱让她穿紫色衣裳。

雅间内,银索将赵云飞吊在半空。他不但不慌,反而欣赏起慕明澜因怒气更显艳丽的容颜:“师尊亲自来捉奸,弟子受宠若惊。

“闭嘴!"慕明澜剑尖抵住他咽喉,“若非看在夫人的份上……”

“您早把我逐出师门了?“赵云飞突然挣扎着前倾,“就像对待其他想爬上您床榻的弟子那样?

慕明澜手腕一颤,剑气在赵云飞颈侧留下一道红印。她下意识伸手去揉,却在触及肌肤时如被烫到般缩回。

"飞儿不明白。”赵云飞压低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唇,“师尊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这段.….”

“住口!”慕明澜心中一凛,手上猛地掐诀,银索骤然收紧。赵云飞闷哼一声,面上却浮现胜利般的笑容:“师尊,您的剑在发抖。”

就在这时,玄天宗反向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铜钟声,如同晨钟暮鼓,震耳欲聋。慕明澜心中一震,祭出本命飞剑霜华,将赵云飞粗暴地捆在剑上:“回宗再收拾你!”

飞剑破云而行。赵云飞被捆成粽子般趴在剑身上,鼻尖却蹭着慕明澜后腰。他故意深深吸气:“师尊今日用的还是雪松香。”

“闭嘴!”慕明澜的声音陡然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猛地挺直了原本就笔挺的腰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腰臀的曲线在赵云飞眼前绷得更加惊心动魄。道袍下摆随着气流微微拂动,隐约可见紧实浑圆的轮廓。

赵云飞眼中暗火更炽,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精准地戳中了师尊的痛处。他更大胆地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腰侧束带上垂落的丝绦。

“你…”慕明澜浑身剧震,如同被电流击中。霜华剑在空中猛地划出一道扭曲的轨迹,险些失控。她猛然回头,凤目含煞,正要呵斥,却撞入徒弟那双翻涌着熟悉火焰的眸子。

那眼神,与半月前寒玉榻上,他撕开她道袍,将她压在身下时如出一辙——充满了贪婪、占有,以及一丝近乎病态的迷恋。他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目光放肆地在她因愤怒而急促起伏的胸口与紧抿的红唇间来回逡巡。

慕明澜心头一窒,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半月前参悟《太虚剑典》走火入魔的夜晚。

寒玉榻上凝结的冰晶正在热雾中消融,慕明澜素来清冷的道袍此刻紧贴着曲线,勾勒出连她自己都陌生的轮廓。本命剑霜华悬在头顶发出濒临破碎的喻鸣,剑身上蛛网般的裂痕映照着她体内暴走的剑气——那些本该温顺的灵力此刻化作千万银针,正在经脉中肆虐穿刺。

当时的一切迹象全部指向走火入魔,而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以为自己将道基尽毁之际,洞府的禁制突然一股并不算强的力量解开,紧接着,涣散的视野里撞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赵云飞站在门口,这个总爱溜下山寻欢作乐的纨绔徒弟,此刻眼中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贪婪。紧接着,一股夹杂着青楼特有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刹那间,慕明澜混沌的识海里突然浮现出过往一幕,曾经那位她引以为傲的亲传弟子联合欢喜宗妖人设计她时,也是这种满是欲望的眼神。

“师尊……”

"滚出去!

她咬破的舌尖渗出血丝,试图用仅剩力量将道袍蒸腾灼干。赵云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大步走来抓住她手腕。

“师尊,您教导我《太虚剑典》时曾说,阴阳相济,水火交融,方能化解至刚至阳之力……”

慕明澜浑身一颤。少年手指的温热摩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暴走的邪燥突然找到宣泄口,顺着相贴的肌肤疯狂涌入对方体内。

道袍撕裂声在寂静的洞府里格外刺耳,慕明澜猛地睁大眼睛,少年人肌肉线条分明的身躯压下来,她迫切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却被狂暴的剑气和陌生的燥热感所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俊美却让她厌恶的脸庞越来越近。

“孽徒,你…”

斥骂被撞碎在齿间,寒玉冰榻的冷,徒弟唇舌的热,还有自己不受控仰起的脖颈,所有感知都在暴走的灵流中扭曲变形。最不堪的是私处涌起的陌生快意,像被干万根针扎穿的痛楚里,偏偏生出了灵魂颤栗的快感,甚至当那只温热的手握住胸前饱满时,她竟可耻地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的呜咽。

混乱的记忆碎片冲击着她的脑海:冰冷的玉榻,滚烫的肌肤,自己失控的喘息,还有孽徒那双平日里总是不着调、却燃烧着火焰的眸子…

以及最后,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耳边那句带着得意和贪婪的低语:

“师尊,您真美…”

……

飞剑上,赵云飞那带着戏谑的目光再次与记忆中的眼神重叠。慕明澜心头一颤,自那晚之后,那些禁忌的记忆如发芽的种子般,在她心如磐石的道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隐秘裂痕。

赵云飞见她不再呵斥,目光愈发的肆无忌惮,贪婪视线肆意扫过她那因紧绷而显得格外挺拔的背脊,落在细得仿佛不堪一握的腰肢,最终停留在那被道袍遮掩却依然丰腴饱满的臀部曲线上。随着飞剑疾驰,那诱人曲线微微晃动着,仿佛挑逗着他的神经。

“再看,挖了你的眼。”慕明澜的声音冰冷刺骨,试图掩盖那几不可察的轻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道袍洞穿。

赵云飞轻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故意又用鼻尖若有若无地蹭了蹭她后腰的布料,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师尊舍得吗?这双眼睛,可是见过师尊最美的样子呢…”

飞剑猛地一沉,强大的惯性几乎将他甩飞出去。赵云飞夸张地“哎哟”一声,身体却灵活地稳住。他抬头看去,只见慕明澜并未回头,乌黑的发髻在风中微微散乱了几缕,更添几分凌乱的美感,只是霜华剑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剑尖直指的方向……

“——不对劲。”

按照往常,他这般放肆,师尊早该一道剑气劈过来,或是直接将他扔进思过崖面壁。可今日,霜华剑的轨过....竟是直奔玄天殿?

赵云飞的笑意僵在脸上。

玄天殿,那是母亲裴念馆的地盘。他下意识绷紧身体,喉结滚动,眼底闪过一丝惧意。那个女人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师尊……他嗓音微哑,“您要带我去哪?”

慕明澜没有回答。霜华剑稳稳落在玄天殿前,赵云飞被粗暴地拽下飞剑,银索勒进皮肉,疼得他闷哼一声。可更让他心惊的是殿内传来的淡淡牡丹熏香,正是母亲最爱的香料。

"进去。"慕明澜冷声道。

殿门无声开启,露出其后幽深威严的大殿。赵云飞一个踉跄,几乎是滚着被推入了殿内。殿内光线稍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高处的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的青玉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恰好勾勒出端坐在主位上的那道曼妙身影。

“夫人,孽徒赵云飞已带回。”慕明澜站在赵云飞身后,微微垂首,拱手行礼。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紧绷,似乎在这位宗主夫人面前,她这位执法长老也无法保持平日的从容。

裴念馆正低头批阅卷宗,闻言抬眸。此时的她已退却之前的盛装,只随意挽了个松散的流苏鬓,身着一件月白色的家常道袍,领口并未系得一丝不苟,而是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腰间一条水蓝色的玉带随意系着,却将那丰腴成熟的身段勾勒得惊心动魄——纤腰被紧紧束起,更反衬出胸前的饱满与下方骤然向两侧扩张、浑圆挺翘的臀线,形成一道近乎夸张却又无比和谐诱人的沙漏形曲线。

“辛苦慕长老了。”她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红润的嘴唇轻轻开启。声音不高,却如珠落玉盘,清冷中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赵云飞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记忆中的母亲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处理宗务时微蹙的眉头,训戒弟子时轻抿的唇角,还有那永远挺直不可侵犯的腰背,都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母亲这等着装,此刻近距离看去,那看似普通的道袍下,却包裹着一具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躯体,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十岁那年,无意中撞见母亲沐浴的场景——那惊鸿一瞥,被水汽氤氲得朦胧的雪白背脊,如墨的青丝瀑布般垂落,遮掩住下方若隐若现、令人遐想的玲珑腰窝…

“云儿。”

一声清冷的呼唤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赵云飞从旖旎的回忆中惊醒。他脸上血色褪尽,慌忙跪倒在地,额头触及冰凉的青玉砖:“孩……孩儿拜见母亲。”

裴念绾凤目微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抬起头来。”她的声音平淡无波。

赵云飞不敢违抗,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母亲审视的目光。

“听说你今日又下山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紫檀木的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赵云飞的心上。“你与柔儿成婚尚不足半载,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母亲明鉴!孩儿…孩儿只是下山去探望故友,绝无他意!”赵云飞额头渗出冷汗,极力辩解。

“故友?”裴念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醉仙楼的花魁是你的故友,赵云飞,你的故友倒是遍布玄天宗内外啊。”

“我…”赵云飞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够了!”裴念绾似乎失去了耐心,玉掌猛地拍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溅出几滴。“若非看在你是我怀胎十月的份上,今日我便亲手废了你这身修为,省得你日后败坏玄天宗门风!”

她因动怒而胸口剧烈起伏,月白色的道袍前襟被那惊人的饱满撑得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细腻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怒的红晕,配合着她此刻凛冽的眼神,竟有一种别样的艳丽。

“今日叫你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转向一旁的慕明澜,“是要考教考教你,看看你修炼十载的太虚剑,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不等赵云飞反应,裴念绾并指如剑,动作看似随意,指尖却迸发出一道凝练至极、锐利无匹的剑气,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赵云飞胸口!这一剑又快又疾,蕴含的威势直逼筑基期顶峰!

赵云飞大惊失色,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其他,仓促间疯狂运转体内并不算精纯的太虚真气,同样并指成剑,勉强划出一道剑气抵挡。“砰”的一声闷响,两股气劲轰然相撞,裴念绾的剑气摧枯拉朽般击溃了赵云飞的防御,余势不减地撞在他胸口。

赵云飞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喉头一甜,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眼看就要狼狈地撞在殿后的蟠龙金柱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轻柔却坚韧的力道如同无形的棉絮,悄然无声地托住了他的后背,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让他勉强站稳了脚跟。

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正看到慕明澜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广袖微垂,面无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

裴念绾一直冰冷的凤目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但她并未点破,只是目光在慕明澜那张依旧清冷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筑基中期,真气虚浮,根基不稳。”

她淡淡地评价道,仿佛刚才出手的只是个普通弟子,而非她的亲生儿子。“比起你父亲当年在这个年纪…”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失望之意显而易见。

“母亲教训的是……”赵云飞连忙低下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孩……孩儿日后定当痛改前非,勤加修炼,绝不再给玄天宗、不给母亲和父亲丢脸!”

裴念绾看着儿子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坐回主位:“罢了。这次叫你来,是有正事要你去办。”

一听有正事,而且似乎不用立刻受罚,赵云飞心头顿时狂喜,连忙打起精神,表面却故作沉稳恭敬:“请母亲示下,孩儿一定竭尽全力!”

“霜儿。”裴念绾没有理他,而是扬声唤道。容貌清秀的霜儿立刻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快步从偏殿走出,恭敬地递到裴念绾面前。

“这是青州分舵刚刚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裴念绾接过信函,修长白皙的指尖划过那鲜红的火漆印,语气变得凝重,“魔道几宗突然发难,接连攻陷青州三座城镇,烧杀抢掠,奸淫妇孺,无恶不作。”她展开信纸,目光扫过,脸色越发冰冷,“其中…就包括你岳丈沈家所在的临山城。”

“什么?!”赵云飞脸色骤变,失声惊呼。虽不喜妻子床笫间放不开的风情,可沈家与玄天宗联姻,此刻若是被魔宗灭门,他这个玄天宗少主脸上也无光。

“魔道几宗此番来势汹汹,但上层却不曾出动,所以各大宗决定派出宗内俊彦联手进行清剿。”裴念绾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儿子,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所以……我决定,由你带领五十名内门精锐弟子,即刻出发,作为先遣部队,务必尽快赶到临山城,查明情况,尽可能救出沈家众人,等待其他宗门大部队。”

听到这个命令,慕明澜一直沉默的身影突然动了动,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夫人!此事事关重大,青州此刻以大部分被魔宗攻陷,血煞宗更是凶残成性,云儿他…他修为尚浅,经验不足,恐难当此重任!不如还是由我一同…”

“慕长老。”裴念绾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转向慕明澜,那眼神意味深长,“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向我禀报,说云儿顽劣不堪,疏于修炼,不堪造就么?怎么今日…却突然如此维护他了?”她说话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慕明澜因急切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慕明澜被她看得浑身一僵,如同被看穿了心事一般,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避开裴念绾的视线,耳尖却控制不住地再次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弟子安危,做师尊的…自然挂心。”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

裴念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确认了什么,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赵云飞,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长不成参天大树。不经历风雨,如何能真正成长?云儿,你自己说,这次任务,你可有信心接下?”

感受到母亲目光中的压力,以及旁边师尊隐晦的关心,赵云飞心头百感交集,虽想留下进一步拓展与师尊的关系,但一想到拒绝当然会受到惩罚,再加上山下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对他的诱惑,他猛地一咬牙,单膝跪地:“孩儿定不负母亲厚望,不负师尊教诲!必将魔崽子杀个片甲不留,扬我玄天神威!”

“好。”裴念绾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表态还算满意。“记住你说的话。去吧,点齐人手,明日辰时准时出发。”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就在赵云飞和慕明澜转身欲走之际,裴念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云儿,之前青州城城主传音求到我这里,说她那爱女陆青衡已经前往临山城,听闻你要下山历练,希望玄天宗照扶一番。我想着也好,毕竟你俩也相识,再加上临山城她也熟系。我已经准了,到达临安后你便与她汇合。”

赵云飞的脚步猛地一顿,之前强装的脸上的沉稳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几乎压抑不住的兴奋。慕明澜的脊背也似乎更直了几分,但始终没有回头。

两人默默退出了大殿。沉重的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裴念绾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中,目光凝视着门帘上晃动的流苏,久久不语。窗外阳光明媚,可她的心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知怎的,思绪飘到十八年前,那时的她与夫君初识不久,情意正浓。

她伸出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腰间玉带上悬挂着的一枚小巧玲珑、温润通透的暖玉玉佩——那是当年对方亲手雕刻并赠予她的定情信物。玉佩的触感冰凉,却又带着一丝仿佛能渗透肌肤的暖意。

“慕明澜啊慕明澜…”她对着空寂的大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唇边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你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印象突然大改……究竟是放不下过去,还是因为要想报复我…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绝美的侧脸上,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那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

大殿之外。

沉重的殿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赵云飞绷紧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慕明澜,却发现师尊雪白的颈侧有一道细汗正顺着肌肤滑入衣领,在阳光下折射出晶亮的光。

"师尊..."他刚开口,慕明澜突然疾走两步与他拉开距离,道袍广袖在青石板上扫出沙沙的响声。

"回你自己庭院。"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三分,但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收拾行装。"

赵云飞玩味地眯起了眼睛。方才殿内,母亲提及陆青衡时,他分明看到师尊玉背变得僵直,这个发现让他心头涌起一股得意的满足感,故意快走几步与慕明澜并肩,压低声音道:“师尊…莫非是在意弟子与那陆家小姐同行?”

“嗡——”霜华飞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剑身微颤,一股凌厉的寒气骤然外放,逼得周围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

“再多说一个字,便爬着回去。”

慕明澜依旧目视前方,但赵云飞却敏锐地捕捉到,她那平日里如冰雪般洁白的耳廓,此刻却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薄红。那抹绯色,如同上好的胭脂,点缀在白玉之上,让他瞬间回想起半月前,在寒玉冰榻之上师尊那张潮红艳丽的俏脸,也是这般透着令人想要狠狠吮吻的诱人之色……

“呵…弟子知错。”

赵云飞从善如流地轻笑一声,稍稍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距离。然而,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他修长的手指却悄然微动,屈指一弹。一道带着他指尖温热气息的微风,如同有了生命般,轻佻地扫过她道袍之下,那因步伐轻移而微微摇曳的曼妙曲线。

“你!”

慕明澜脚步猛的一顿,霜华剑发出清越的嗡鸣。待她转头之时,赵云飞已恭敬地退至三步开外,面上挂着纯良无害的笑容。远处有弟子走过,她只能强行压制住胸中翻腾的怒焰,只见她雪白颈项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隐现。

赵云飞料定她此刻不会贸然发作,于是在转过回廊拐角、确认周遭无人后,他突然上前一步,大胆的将慕明澜轻压在朱红廊柱之上。

慕明澜的眼眸骤缩,猛然转身,凤目瞬间燃起两簇怒焰,狠狠凝视着面前看似无辜、嘴角却噙着笑意的逆徒。然而,她并不知此刻那未完全消散的耳畔红晕,以及因惊怒交加而微微起伏的酥胸,却让她这饱含怒意的一瞥,少了些许凌厉,多了几分撩人心魄的风情。

赵云飞丝毫不惧迎着她清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神却如同实质般,在她泛红的耳廓、微喘的红唇和起伏的胸口处流连不去,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

"师尊方才为何要帮我?"他鼻尖几乎碰到慕明澜的眉心,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清冷的雪松香,"不是说好...那夜之后,你我便只是师徒的吗?"

就在赵云飞几乎要将慕明澜逼至角落,想要再进一步时,一道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

"哎哟,这不是少宗主吗?"

那声音黏腻阴湿,像是毒蛇爬过腐叶,让人本能地生出一股厌恶。

赵云飞眉头一皱,缓缓松开钳制慕明澜的纤细柳腰的手,侧头望去。

只见一个佝偻如虾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身上套着一件灰扑扑的杂役总管袍子。他眼窝深陷,泛着青黑,像是常年纵欲过度。此刻,他正咧着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浑浊的眼珠子在慕明澜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像是湿冷的舌头,舔舐过她每一寸曲线。

慕明澜的脸色瞬间冷如寒霜,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她迅速调整身姿,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仿佛光是靠近此人,都让她感到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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