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则嗤笑一声，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轻蔑。

"赵总管。"他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透着讥讽，"怎么，今日没去慰问那些可怜的小婢女？"

赵鸩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搓了搓手，目光依旧黏在慕明澜身上，尤其是她那因羞愤而更显饱满的胸脯："少宗主说笑了，老奴这不是刚安排完今日的杂役事务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故作恭敬地弯腰，可那姿态却更加猥琐，"倒是慕长老，今日这脸蛋红扑扑的，气色真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慕明澜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转身，冷冷丢下一句："云儿，走了。"

赵云飞却没急着跟上，而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着赵鸩，慢悠悠道："赵总管，我听说上个月有个婢女投井了？"

赵鸩脸色一僵，随即干笑道："那丫头自己想不开，跟老奴可没关系啊！"

"是吗？"赵云飞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骇人，"那她的妹妹，怎么第二天就被调去你的院子伺候了？"

赵鸩额角渗出冷汗，讪笑道："少宗主明鉴，那、那是她自己愿意的……"

"呵。"赵云飞懒得再与他废话，转身跟上慕明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警告—— "赵总管，年纪大了，就该安分点。否则哪天夜里摔进井里……可没人捞你。"

赵鸩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扭曲，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他猛地碎了一口浓痰，干瘦的手指死死摞住衣袍。

“小畜生!"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浑浊的眼珠里进出怨毒的光，“你爹赵宵林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当年要不是老子拼死相救，你们赵家早就绝后了!”

他佝偻偻着身子，目光却死死盯着慕明澜离去的方向。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正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绛紫色的道袍紧贴着她丰腴的曲线，行走间，饱满圆润的臀部轮廓在衣料下微微晃动，勾勒出一道让他喉咙发紧的动人弧线。

“呸!装什么清高!“赵鸠狠狠差着粗大的指节，嘴角咧出淫邪的弧度，“还不是个被肏熟了的贱货，在徒弟身下承欢的时候，怕是比窑子里的婊子还浪!

他想起方才慕明澜那不屑一顾的眼神，胸口顿时涌上一股邪火。这些年他玩过的婢女不少，可那些低贱货色哪比得上这位高高在上的玉霄峰主?光是想象那具清冷如玉的身子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场景，就兴奋得他浑身发抖。

“等着吧……”赵鸩阴侧侧地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留影石，上面隐约浮现着方才赵云飞将慕明澜抵在柱上的画面，“小贱人…还有那个小畜生……早晚有一天……老子……老子要让你们知道厉害…”

“到时候……定要把你这不守人伦的骚长老绑起来……让你也尝尝……尝尝被老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佝偻的身影也渐渐隐入阴影，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仍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欲念。远处传来婢女们的说笑声，赵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转身朝声源处蹒跚而去。

而走远的慕明澜，直到彻底离开赵鸩的视线，周身冰冷的剑气才慢慢散开。她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因为强忍杀意指尖已被掐得泛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师尊很讨厌他？"赵云飞侧身挡住身后投来的视线，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

慕明澜抬眸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一个肮脏的老蛀虫罢了。"山风拂过，吹动她鬓角碎发轻轻晃动。

赵云飞轻笑一声，眼底却暗沉如墨："只可惜他对父亲有恩。"他看似无意地向前半步，恰好挡住从侧面吹来的风，"不过师尊也不必放在心上，就他这岁数再加上无法修炼，活不了多久的。"

慕明澜没有接话，只是突然从腰间解下一块青色玉佩。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隐约可见其中流转的灵力。"明日辰时，为师便不送你了。"她将玉佩递过，指尖在触及赵云飞掌心时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若是遇到危险，捏碎它。"

话落，山风骤起，卷起她紫色的衣袂。赵云飞还未来得及握住那抹温度，眼前人已化作一道剑光远去。他怔怔望着天边那道渐渐消散的白痕，注意到师尊腰间系带在疾风中剧烈摆动，好似某种无声的告别。

直到剑光彻底消失在天际，赵云飞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摩挲着手中尚带余温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朝自己的庭院走去。那里还有他成婚几月来相处不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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