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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宁·腰斩

小说:临终少女祈祷 2025-09-07 08:14 5hhhhh 4960 ℃

秋后的阳光照在县衙前的青石板上,晒得人发晕。我跪在那里,手腕被麻绳勒出紫红的印子,膝盖抵着粗糙的地面。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窃窃私语,像一群围着腐肉的苍蝇。

"林氏,你可知罪?"知县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我抬起头。他坐在公案后面,补服上的白鹇补子被汗水浸湿了一圈。我认得这张脸——三天前,就是他带人抄了我的家,从我枕头底下翻出那本禁书。

"民女不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惊堂木拍在案上,震得茶盏一跳。"大胆!私藏逆书,勾结乱党,按律当诛九族!"知县眯起眼睛,"念在你是个女子,本官给你个机会。供出同党,可免一死。"

人群骚动起来。我感到无数目光刺在背上,火辣辣的。衙役手里的水火棍杵在我肩头,压得我往前一倾。

"没有同党。"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书是我从旧书摊买的,不认识上面的人。"

知县冷笑一声。他转头对师爷说了什么,师爷匆匆跑进后堂。片刻后,两个衙役抬着件东西走出来——那是把生锈的锯子,足有成人手臂那么长,锯齿钝得发亮。人群里有人倒吸冷气。

"既然嘴硬..."知县用帕子擦着脖子上的汗,"本官今日不用鬼头刀。来人,准备木架。"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去年菜市口有个马贼被这样处决,惨叫持续了半个时辰。衙役过来拽我时,我没有挣扎。他们剥掉我的衣衫时,我也没有遮挡。让所有人看清这副即将被摧毁的身体吧,我想。

特制的木架散发着桐油味。他们把我面朝上捆在上面,手腕和脚踝都用皮带勒紧。有人往我嘴里塞了块软木,我不确定是怕我咬断舌头,还是怕我骂出大逆不道的话。锯子被浇了醋,那股酸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孔。

"最后问一次。"知县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他袖口沾着墨渍,"同党是谁?"

我吐出软木。"没有。"

钝刃压上我腹部,像块烧红的铁。我绷紧全身肌肉,指甲抠进木架缝隙。锯子开始移动的瞬间,疼痛炸开成千万根针,从皮肤扎进内脏。我听见了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呜咽。

"用点力!"知县呵斥行刑的衙役。

锯齿撕开皮肉的闷响近在耳边。血涌出来,温热地漫过腰侧,滴在下面的木盆里。有人尖叫着晕过去,被拖出人群。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疼痛异常清晰——那不是锐器切割的利落痛感,而是缓慢的、研磨般的折磨,仿佛有人拿着钝刀在骨头上刮擦。

锯子卡住了。衙役喘着粗气停下来擦汗。我趁机大口呼吸,尝到满嘴血腥味。腹部的伤口像张咧开的嘴,我能感觉到肠子顶着锯刃蠕动。

"继续。"知县说。

新一轮疼痛袭来。一阵剧烈的抽搐让我弓起背。衙役不得不按住我的肩膀。汗水浸透头发,在木架上聚成小洼。锯刃磨过髋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听见自己指甲断裂的脆响。

"倒是个硬骨头。"知县踱到我身边,"本官为官二十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我想笑,但吐出来的只有血沫。视线边缘开始发黑,但意识却异常清醒。锯子又停了,行刑的衙役双手发抖,他的鞋尖沾着我的血。

"大人...她快不行了..."

知县弯腰查看伤口。"肝脾还没破,死不了。"他直起身,"换人,继续。"

新来的衙役手更重。剧痛中我听见骨头碎裂的脆响,可能是脊椎。奇怪的是,疼痛开始变得遥远,好像发生在别人身上。我看见自己破碎的身体,看见人群里捂着眼睛的妇人,看见知县官帽下花白的鬓角。血已经漫过木盆边缘,在地上积成暗红的镜子。

"招了吧。"知县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句话就能结束。"

我努力聚焦视线。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栅栏般的影子。"革...命..."我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涌出喉咙,"...万岁..."

知县脸色变了。他夺过锯子亲自握住手柄,我能看见他指节发白。"不知死活的东西!"

剧痛淹没了一切。

衙役们开始驱散人群,木盆里的血已经漫到盆沿。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砧板,指甲缝里塞满木屑。老张用铁钩翻检我的下半身,钩尖挑开裙裾时发出布料撕裂的声音。

"肾还挺完整。"老张对学徒说,"晒干了能入药。"

我试着咳嗽,血块堵在气管里发出咕噜声。监斩官用毛笔蘸朱砂,在我额头上画了个圈。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流,朱砂晕开,像出嫁那天的胭脂。

"能撑到午时三刻。"老张掐着我的人中,"要不要喂参汤?"

监斩官踢了踢木桶:"浪费。"

太阳移到正头顶,我清楚地看见自己腹腔里的器官在抽搐。断面的血管像剥了皮的树根,肠子滑出来挂在砧板边缘。老张的学徒用竹签拨弄我的子宫,那团暗红的肉块突然收缩了一下。

"还活着呢。"学徒吓得往后躲。

我张开嘴,血沫顺着下巴滴在砧板上。老张掰开我的嘴看了看:"舌根还没发黑。"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药粉塞进我伤口,"云南白药,能多熬半个时辰。"

药粉沾到神经的瞬间,我像上岸的鱼一样弹起来。断面撞在砧板上,一节肠子被挤出来,挂着粘液垂到地面。监斩官用靴尖挑起那截肠子,像在逗弄蚯蚓。

"听说...听说腰斩的人...能用血写字..."我喘得像破风箱。

监斩官来了兴致,叫人取来宣纸铺在血泊里。我抖着手蘸自己的血,第一个字就糊成了红团。老张抓着我的手腕运笔,血不够浓,就挤我的伤口。

"速...死..."监斩官念出歪扭的字迹,哈哈大笑,"由不得你。"

我瘫在血纸上,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慢。老张蹲下来摸我颈动脉,手指上的茧子刮得皮肤生疼。阳光晒得我内脏发烫,肠子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血膜。

"该掏内脏了。"监斩官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

老张的钩子刺进我腹部时,我还能感到冰冷的金属擦过脊椎。他先勾出胃袋,暗红色的肉囊垂在阳光下微微颤动。钩子转向肝脏时,我吐出一口带着胆汁的血。

"肺叶还在动。"老张扯出半片肺脏,上面的血泡随着呼吸破裂。

剧痛变得断断续续,像潮水一会儿涌上来一会儿退下去。学徒用竹竿挑起我的小肠,像展示晾晒的面条。有截肠子突然蠕动起来,挤出几滴黄色的液体。

"屎都吓出来了。"人群里有人哄笑。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嗅觉变得异常敏锐。能闻到老张身上的蒜味,木桶里的血腥气,还有监斩官熏过香的袖子。钩子碰到心脏时,我突然剧烈抽搐,差点翻下砧板。

"按住她!"监斩官呵斥。

老张用膝盖压住我的肩膀,手指直接插进胸腔。他掏心窝的动作让我想起娘亲挖西瓜瓤。心脏被扯出来的瞬间,我听见粘液拉丝的声响。

"还在跳。"老张托着那颗血淋淋的肉团。

我的瞳孔应该已经放大了,但奇怪的是还能看见心脏在老张掌心收缩。每跳一下,就有黑血从动脉断口喷出来。监斩官用扇子挡住飞溅的血点,动作像在驱赶苍蝇。

"能跳多久?"

老张把心脏放回我胸腔:"最多半刻钟。"

疼痛渐渐变成一种遥远的嗡鸣。我盯着自己空荡荡的腹腔,像在看别人的身体。老张开始缝合伤口,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像是被蚂蚁啃咬。他缝得很粗糙,线头还露在外面。

"反正要验尸。"他咬着线头说。

我的呼吸变得很浅,每次吸气都有血沫堵在喉咙。老张掰开我眼皮看了看,转头对监斩官摇头。衙役们开始收拾刑具,木桶里的下半身被抬去喂狗。

"招子放亮些!"监斩官突然踹了学徒一脚,"心肝脾肺肾要分开装!"

我被挪到草席上时,还有知觉。草茎扎着裸露的内脏,比刚才的剧痛更难熬。老张在分装器官,刀剁在案板上的震动传到我脊椎里。每剁一下,我残躯就跟着颤一下。

"肝归药铺,心归大人。"老张的声音忽远忽近,"肺叶你们分了。"

我的手指突然抽搐起来,在草席上抓出几道血痕。老张凑过来听我的胸口,胡子扎得皮肤发痒。他身上的汗臭味混着血腥气,像腌坏了的咸鱼。

"还有气。"他往我脸上泼了半碗烧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和鼻腔,我剧烈咳嗽起来,碎肉块从嘴角往外涌。视线突然清晰了一瞬,看见自己缝得像破布娃娃的腹部。线脚间露出半截横膈膜,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再加把劲。"监斩官俯下身,"说句谋逆的话,本官给你个痛快。"

我攒了半天气,终于挤出一句:"操...你...娘..."

监斩官脸色铁青,夺过老张的剁骨刀劈在我脖子上。刀刃卡在颈椎,我听见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这一刀反而让我清醒过来,瞪着眼睛看血喷上他的补服。

"混账!"他又砍了两刀,终于把我的头完全斩下。

我的视野天旋地转,最后看见的是自己无头的残躯在草席上抽搐。老张拎着我的头发把头颅举高,血顺着头发滴在黄土里。奇怪的是我还能思考,甚至看清了监斩官补子上有几根金线。

"禀大人,逆犯已伏诛。"老张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嘴唇动了动,但已经发不出声音。黑暗从边缘慢慢侵蚀视野,最后的知觉是有人掰开我的嘴检查牙齿。原来死亡这么平静,像夏夜池塘泛起的一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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