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再次洒满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疯狂情事的暧昧气息。虽然身体深处还带着欢愉后的慵懒酸软，但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杭州之旅——定制婚纱、COS服，楚凌龄的心情依旧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昨晚阿明在她耳边许诺的“新房里的第一次”，更是让她脸颊发烫，心中充满了羞涩的期待。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酒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受到了小小的冲击。

三人来到富丽堂皇、充满童话色彩的大堂，楚美岚正优雅地与前台核对着账单，阿明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楚凌龄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精致的装饰。

“楚女士，您好。这是您的账单，请您核对一下。” 前台客服小姐保持着甜美而职业的微笑，将打印好的账单递给楚美岚，“另外，我们需要额外加收一项床上用品深度清洁的费用，因为客房服务人员报告说……嗯……您房间的床单污损比较严重。”

“污损严重？！”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楚凌龄！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昨晚那些混乱、羞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和阿明、还有姐姐……三个人……在那张大床上……各种液体……她自己的……阿明的……还有姐姐的……天啊！

完蛋了！完蛋了！她们是不是知道了？！床上……床单……那么乱……肯定是被看出来了！丢死人了！她们会怎么想我们啊……一个妈妈……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外甥……不不不，是小姨……啊啊啊更乱了！

楚凌龄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根本不敢去看前台客服小姐的脸，更不敢去看旁边阿明和姐姐的反应！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无论是正在处理账单的楚美岚，还是旁边玩手机的阿明，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楚美岚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平静地扫过账单上的新增项目，然后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语气自然地说道：“好的，知道了，麻烦一起结算吧。” 那份从容淡定，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丝毫没有因为“污损严重”这几个字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阿明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似乎在抱怨游戏里的队友太坑，对眼前这点“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连前台客服小姐，也依旧保持着那副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动作麻利地处理着付款手续，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好奇、鄙夷或者异样，仿佛额外收取床单清洁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楚凌龄看着这诡异和谐的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诶？她……她们……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难道……难道这种事情很常见吗？还是……是我想太多了？

她偷偷抬眼瞄了瞄姐姐和阿明。楚美岚已经收好了卡和票据，正微笑着对客服道谢。阿明则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地问道：“走了，小姨，发什么呆呢？”

那熟悉的、带着宠溺的语气，和他手掌传来的温热力量，瞬间驱散了楚凌龄心中的大部分惊慌和羞耻。她看着阿明那张依旧俊俏、带着点坏笑的脸，又看了看旁边温柔地对她点头示意、眼神里带着安抚的姐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也……也是哦……姐姐以前……嗯……什么场面没见过……阿明……阿明肯定也不在乎这个……只有我……大惊小怪……真是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颊虽然还有些发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灵动。

“没……没什么！” 她赶紧摇摇头，反手抱住阿明的胳膊，将刚才的小插曲抛到脑后，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走吧走吧！去杭州喽！我要去挑最好看的婚纱！还要定制申鹤的衣服！”

“好好好，都依你。” 阿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楚美岚也走过来，温柔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不着急，我们先去高铁站。”

就这样，刚才那点因为“床单污损”而引发的惊慌与羞耻，在阿明和楚美岚的淡定以及周围环境的“正常”氛围中，如同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只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便迅速消散无踪。三人带着各自的心情，离开了这座充满了梦幻与禁忌回忆的酒店，踏上了前往下一站——杭州的旅途。

………………………………

楚凌龄好奇地环顾四周。这地方与其说是工作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服装博物馆。从悬挂在墙上、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升的飘逸古风长袍，到陈列在透明展柜里、闪烁着金属光泽和霓虹灯带的赛博朋克风外套，各种风格迥异、设计感十足的服装琳琅满目，每一件都像是艺术品，让她这个也算半个服装圈的coser大开眼界。

哇……这里也太酷了吧！比我去过的所有漫展后台加起来的衣服都多！而且这些设计……简直绝了！那个胖……张设计师，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审美真的在线啊……

她偷偷打量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胖子”。这人确实很胖，圆滚滚的肚子把定制的丝绸衬衫撑得紧绷，脸上泛着一层油光，但偏偏又梳着一个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而精明，再加上他说话时爽朗的笑声和干脆利落的谈吐，硬生生把“油腻”和“清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糅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矛盾感。

“所以，这位小美女是要一套申鹤，一套婚纱，这位……嗯……气质温婉的女士是要一套闲云，一套婚纱，对吧？” 张胖子靠在沙发上，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了几下，确认着刚才记录的需求，目光在楚凌龄和楚美岚身上打了个转，带着专业人士的审视，但并无任何失礼之处，“婚纱风格有要求吗？传统西式？还是现在流行的新中式？”

“婚纱……就，就最经典的那种拖尾白纱吧！” 楚凌龄一想到婚纱，脸颊就有点发烫，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美岚则温柔地看向阿明，轻声道：“我听阿明的安排。” 将决定权完全交给了儿子（主人）。

阿明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语气平淡地补充道：“婚纱要两套风格接近但细节不同的。COS服要求最大限度还原，面料和细节都要顶级。时间上……”

“时间不是问题！” 张胖子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打断了他，“质量也不是问题！别的我不敢说，在杭州这一亩三分地，我张某人做衣服的手艺，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两位美女，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说着，拍了拍手，从旁边的侧门里立刻走出来六位穿着统一灰色制服、身形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助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量尺、记录本等工具。

“好了，” 张胖子对助手们低声吩咐了几句，大概是关于测量部位和记录重点的要求，然后对楚凌龄和楚美岚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两位美女，先委屈你们跟我这几个笨手笨脚的徒弟去隔壁量一下尺寸，很快就好。这里有最新的杂志和茶点，你们稍等片刻。”

“好的，麻烦了。” 楚美岚礼貌地点头，站起身。

楚凌龄也跟着站起来，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地看了一眼那些女助手，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阿明。

阿明对她安抚地点点头：“去吧，量仔细点。”

两位女助手分别走到楚凌龄和楚美岚身边，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而专业。楚凌龄和楚美岚便跟着她们，走进了旁边一扇看起来同样考究的磨砂玻璃门。

随着玻璃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姐妹俩的身影和交谈声，原本还算热闹的会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张胖子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他重新在阿明对面的沙发上坐定，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隐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精明小眼睛看向阿明，开口道：“凌志明（阿明的本名），你丫怎么转性了？虽然还是那么牛逼。”

“哦？你看出什么来了？张秀卿？（张胖子本名）”阿明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张胖子，笑容暗藏着一丝危险。

张胖子身体微微前倾，那双被肥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压低了声音，语气熟稔地说道：“你小子行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你那档子事儿，女人在你眼里跟件衣服、一个物件儿没啥区别，用完就扔。现在倒好，居然真上心了？还要给你亲妈、亲小姨弄婚纱？玩儿得是真花啊……” 他啧啧了两声，像是在评价一件稀奇的古董，“不过，你这‘洗脑’的活儿，是越来越精进了。”

阿明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扶手，脸上依旧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并没有因为对方直呼其名或是揭露他的过去而有任何动容。

“人生在世，总得找点乐子，不是吗？”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以前的玩法玩腻了，换换口味罢了。至于技术……只能说，比以前更懂人心了。”

张胖子看着阿明那副云淡风轻、却又掌控一切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 这小子，几年不见，是越来越邪门了……眼神都让人发毛……不过，他那手‘功夫’，也确实是越来越厉害了……要是能……

想到这里，张胖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热切和谄媚，完全忽略了阿明刚才话语里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毒蛇信子般的危险气息。他搓了搓手，凑得更近了些，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志明啊，你看……咱们也算老交情了，你这手绝活……能不能……也给哥们儿弄一个？”

他朝着刚才楚凌龄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望：“就你小姨那样的……看着又清纯又懂事，那小眼神儿，啧啧……你要是能帮我‘调教’一个出来，别说这四套衣服，哥哥我全包了！费用一分不要！另外，再送你两套，纯金打造的，我家压箱底的宝贝情趣内衣，保证让你那两位……嘿嘿……穿上之后欲仙欲死！”

他一副“我这条件够意思了吧”的表情，期待地看着阿明。

阿明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他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并不急着回答，仿佛在权衡张胖子这笔“买卖”的价值。

张胖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打鼓，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油汗。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段了，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翻脸比翻书还快。但他对那种“完美玩物”的渴望又实在太过强烈，只能硬着头皮，脸上堆着笑，等着阿明的回音。

“我还要额外加入情趣设计。” 阿明放下茶杯，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摩挲着，语气像是随口一提，“婚纱和COS服，都要加上，三点都要隐蔽式开口。”

张胖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这都是小意思！我的手艺你还不知道么，保证做得天衣无缝，效果一流！” 只要能搭上阿明这条线，这点技术投入算什么！

“至于‘目标’嘛……” 阿明话锋一转，目光淡淡地扫过张胖子那张写满贪婪的脸，“由我来选。如果你想‘自定义’的话……”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之前给‘公司’那边‘供货’，什么价格，张胖子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公司”两个字一出口，张胖子脸上的肥肉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他显然知道阿明口中的“公司”是什么样的存在，也清楚那边的“价格”有多么离谱。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不用不用！志明你选！你选的肯定最好！我就喜欢惊喜！惊喜好啊！哈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阿明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目的达到，他也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旁边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楚凌龄和楚美岚在助手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们似乎已经量完了尺寸，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

“阿明，我们好啦！” 楚凌龄像只小鸟一样扑过来，抱住阿明的胳膊，兴奋地叽叽喳喳，“姐姐她们量得好仔细哦！还问了我好多关于申鹤衣服细节的想法呢！肯定能做得超级还原！”

楚美岚也微笑着走过来，对阿明点了点头，眼神温柔：“都记录好了，张先生这里的确很专业。”

张胖子立刻又换上了那副热情爽朗的面孔，站起身笑道：“那是自然！保证让两位美女满意！尺寸数据我们都存好了，接下来就是设计和制作，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们确认细节和试穿。”

“好，那我们等你好消息。” 阿明站起身，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兴趣再和张胖子多做周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去机场。”

“诶？这就走了？” 张胖子还想再套套近乎，但看阿明去意已决，也不敢强留，只能热情地将三人送到门口，“那行！一路顺风！衣服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还有……那个……嘿嘿，也等你的好消息啊！”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声音极低，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和期待。

阿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带着依旧兴奋讨论着婚纱和COS服款式的姐妹二人，离开了这个隐藏着交易与欲望的设计师工作室。

三人乘坐的出租车在繁华的商业街区缓缓行驶，楚凌龄依旧兴奋地规划着拿到新衣服后的拍照计划，楚美岚则温柔地看着窗外，偶尔应和几句。

“师傅，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阿明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闲聊。

“诶？阿明，怎么了？酒店还没到呢。” 楚凌龄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我下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回酒店，在大堂等我一下。” 阿明语气自然，听不出任何异样。

“哦，好吧。” 楚凌龄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乖巧地点点头。

楚美岚则什么都没问，只是给了阿明一个“知道了，主人”的眼神。

出租车在路口停下，阿明付了钱，独自一人下了车。他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转身拐进了一条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巷，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个略显破败的老旧小区。小区的环境与外面光鲜亮丽的商业街形成了鲜明对比，晾晒的衣物，斑驳的墙壁，以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的老人，构成了一副充满生活气息却又有些落寞的画面。

阿明熟门熟路地走到小区深处，找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卖店。店面很小，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

阿明径直走进去，将几张零钱放在柜台上，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老板，来包‘飞马’。”

那老头似乎对这个牌子很熟悉，听到名字后立刻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在阿明脸上扫了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收起钱，然后从柜台底下摸索了一阵。片刻后，他拿出了一包包装朴素、甚至没有生产日期的香烟，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包裹。

整个过程，两人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仿佛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交易。阿明接过香烟和小包裹，看也没看就揣进口袋，转身离开了小卖店。

等他重新回到酒店大堂时，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他一眼就看见楚美岚正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姿态优雅地翻看着一本酒店提供的杂志，仿佛刚才只是出去散了个步。

阿明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楚美岚这才放下杂志，侧过头，用一种极其平常的、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般的语气轻声说道：“主人，刚才凌龄去了隔壁那家网红糕点店买东西，我看……有个女同性恋，估计是个H，对她特别感兴趣，眼神一直跟着她。”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阿明脸上，眼神平静无波，继续用那种陈述事实的口吻补充道：“我看那个女孩子长得还不错，气质也很好，我觉得她有作为‘备品’的潜力。”

阿明听完母亲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有点意思……送上门来的猎物吗？ 他心中暗忖，顺手把香烟和小包裹递给楚美岚保管，低声道：“谢谢，妈妈。”

楚美岚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幸福和喜悦。

“你在这里等我。” 阿明吩咐了一句，便站起身，朝着酒店大门旁边的方向走去。那里正是一家装修精致、飘散着诱人香气的网红糕点店。

推开玻璃门，甜腻的奶油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醇厚味道扑面而来。店里人不少，大多是年轻女孩。阿明目光一扫，很快就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目标。

果然如同楚美岚所说，楚凌龄正和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留着及肩长发、穿着打扮颇有品味的成熟女性相谈甚欢。楚凌龄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吃得眉飞色舞，嘴边还沾着点奶油，正兴奋地对着那个女人说着什么，大概是关于她喜欢的游戏或者cosplay。

而那个女人，身体微微侧向楚凌龄，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眼神专注地看着楚凌龄，几乎没有移开过。她的姿态十分放松，但阿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细节：她听楚凌龄说话时，指尖会无意识地轻叩桌面；楚凌龄说到兴奋处挥舞手臂时，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截白皙的手腕；偶尔，她会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楚凌龄擦掉嘴角的奶油，指腹在那柔软的唇角似乎停留了那么零点几秒……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超越普通朋友界限的亲昵和……兴趣。

偏偏楚凌龄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对这些暗藏情愫的小动作毫无知觉，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谈得来的、同样喜欢二次元的漂亮大姐姐，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甚至主动拿起了手机，似乎在和对方交换联系方式。

呵，果然是个没开窍的笨蛋……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阿明心中已经给这个女人打上了标签。

他没有立刻上前打断，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秒钟，直到看到楚凌龄放下手机，心满意足地对那个女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才迈步走了过去。

“小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明走到桌边，很自然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催促，“时间差不多了，晚上不是说好要和上海那边的亲戚视频聚餐吗？再不回去准备就来不及了。” 他随口编了个理由。

“啊？哦！对哦！” 楚凌龄被他一提醒，才猛地想起来似的（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个女人吐了吐舌头，“哎呀，真不好意思，若昀姐，光顾着跟你聊天都忘了时间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哈！”

“没关系，” 被称为张若昀的女人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目光转向阿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原来是凌龄妹妹的家人啊，那确实不能耽误正事。很高兴认识你，凌龄妹妹，你真的很可爱。” 她说着，又对楚凌龄眨了眨眼。

“嘿嘿，若昀姐你也是！你人超好的！我们微信联系哦！” 楚凌龄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对张若昀挥了挥手。

“嗯，微信联系。” 张若昀也笑着回应。

三人简单地道别，阿明带着楚凌龄走出了糕点店。楚凌龄还在兴奋地跟他分享着刚才认识的新朋友有多么投缘，完全没注意到阿明眼中那如同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冰冷光芒。

张若昀……联系方式也到手了……下一个玩具，就决定是你了。 阿明在心中默默宣判。

（张若昀的故事将会作为番外内容，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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