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约这样的稿，了解了很久设定。也是被女频认可了下，高兴。

女性向预警，自设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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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钵兰街的霓虹晕成模糊色块，像被泪水浸透的油彩。

雨季比往年来得更早些。

你站在钵兰街拐角的阁楼上，二楼裁缝铺的玻璃蒙着水汽，手指划过，留下蜿蜒裂痕，像乔家劲手臂上那道疤。

按理是关灯打烊的时间，可是三天前他留下半句“等我”。他会回来。你知道的。

收银台上，玻璃罐泡着发黄的茉莉，甜腻中掺着铁锈味——上次一个洋人调戏你，他徒手拧断那人的腕骨，血滴在靛蓝土布上，开出一串藏青的花。染缸碎了两个，衣架断了不计其数，洋人的商行尽数赔偿。他说这叫“江湖规矩”。你只看到小狗拆家。

你赤脚踩一双白色球鞋，临近黄昏时雨势转急，你点燃檀香，看烟灰落在未完工的男士衬衣肩线。想象衬衣完成的时候，和他一起去太平山看夜景。

过一会，你听见楼梯在呻吟。脚步鲁顿而坚实，一声声凿进木板缝隙。乔家劲的剪影嵌在门框里，白衬衫洇成青灰，却仍然保持最基本的整洁。他甩掉湿透的外套，露出小臂虬结的筋脉。

“漂亮妹，仲未闩铺吗？（还没打烊吗）”他喉头滚了滚，目光掠过你脚踝。

“乔哥，你畀我等你。你食咗饭未呀？（你让我等你的。吃过饭了么？）”你后退半步，脊背抵住冰凉的缝纫机台。

铁锈味的茉莉开始在玻璃罐里浮沉，像溺毙的月亮。

“冇，荣爷带我见咗一日老板，冇交打，好闷。飞出嚟，睇下你，费事又畀鬼佬骚扰。（没有，荣爷带我见了一天老板，没有架打，很无聊。逃出来，看看你，免得又被洋人骚扰。）”

他忽然抄起裁衣台上的木尺，尺端抵上你的喉，腕骨顺势压住你肩胛，力道却轻得像拆解旗袍盘扣，“打套洪拳？赢嘅话，带你去食云吞。（赢了的话，带你去吃云吞）”

“请指教啦，乔哥～”你轻巧避过，顺势抓着他握尺的腕，无名指在他虎口一点，木尺便脱出他指间。你得意地微微踮脚，唇角在他耳边轻掠，气息中带些挑衅：“攞我木尺做乜，要我教你裁衫呀？（拿我的木尺干嘛，要我教你裁衣服么？）”

“嚟先量我订，唔系点啱身？（先来量我体，不然怎能合身？）”话音未落，他已箭步上前，右腿扫来，你弯腰躲过，却不料这只是佯攻而已。他借势旋转，左手反拳袭来，你堪堪侧身，却还是慢了半拍。衣上的纽扣被摘去一颗，慌乱间，你抓住裁衣台边缘稳住身形，却听到他在身后低笑。

“漂亮妹，你唔通系扫地僧，招一式都好似大侠。（你莫非是扫地僧，一招一式都像大侠。）”这样说着，却陡然欺身向前，气息近在咫尺，带着雨水的鲜腥味道。木地板在布鞋底迸出裂响，你能感觉到他故意收敛了几成力道，每次进攻都留足让你反应的空间，像一只逗弄小兔的猎犬。

“你......你扮得好似真嘅喔。（装得像真的一样）”你喘息着说，脸颊泛红，运动后的热意中涵盖几分羞赧，“点可能每一招都输我三分？（怎么可能每一招都输我三分）”

空气闷且热，夜风黏腻。他忽然扯开衬衫纽扣，汗珠顺着胸肌沟壑滚落，砸在木地板上绽成细小烟花。

“睇下呢度（看这里）——”他转身，背肌虬结处浮出墨色纹身，“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在汗气里蒸腾，像九龙城寨残垣上未干的油漆。

“我同九仔一齐纹，我纹上句，佢纹下句，有型唔有型？我丢！（我和九仔一起纹，我纹上句，他纹下句，酷不酷？）”他笑着转头，炫耀式地冲你傻笑，肌肉线条随呼吸起伏，你似能感受到他肌肤的热度。

“做住女仔嘅面除衫，累唔洗怕丑喎？（当着女孩子的面脱衣服，害不害臊？）”你红着脸转身，带过店门，指尖触到电闸开关，以示打烊。屋门锁死的瞬间，他滚烫的胸膛已贴上你脊椎。

“阿冷，终于都闩铺，而家我哋独处喇。（阿冷，你终于愿意打烊，现在我们独处了。）”他俯身低声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耳垂上。

檀香灰簌簌震落，混着他肋下铜铃铛的锈味，在布料堆里发酵成某种蛊。

“衰，你好似只狗仔哦。（讨厌，你好像一只小狗哦。）”你温柔启唇，任凭他圈紧你的腰际。你能清晰地感觉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心跳节律愈发加快。

他不再以话语回应，只是用犬齿啃噬你耳垂。月光洒落，试衣镜映出你们交叠的剪影。你反手抓挠他腰腹旧疤，他却用手掌覆住你的眼睛。

“阿冷”温热气息吹向耳廓。

你沉默了下，而后决意纵容。

“嗯”。

解下裤带，手指却忽而生怯起来。

他忽然擒住你手腕。掌心粗粝如砂纸，又温暖如炭火。你指尖的凉意在他虎口融化，洇成深水埗旧布料上晕染的靛青。

“叫你阿冷，唔系畀你手似雪柜（不是让你手像冰柜）。”他嗤笑，然后侧首堵住你的唇，舌探进口腔辗转，搅散津液。侧身时霓虹斜切进你的瞳孔，你好似看到维港退潮时搁浅的渡轮。

你呜咽出声，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的吻一路向下，在脖颈间流连啃咬。你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燥热，从脊柱尾端升起，蔓延至全身。自己肌肤颤栗，连呼吸都在发抖。

他解开你内衣的搭扣，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随后笨拙地捧住你的乳房，拇指试探着拨弄顶端。你轻轻呜咽，他便立刻停下，“痛咩？”

你不答，只是扭动身子靠近他，他便大胆起来，俯下身去，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凸起的部分。另一只空闲的大掌在你的后背游移。

空气中除了雨后晚间的湿热，还遍布饱含情欲的喘息。他生涩地舔舐吮吸，偶尔牙尖磕碰，带来细微痛意，像一头初次尝鲜的狼崽。

“狗仔，平时打交唔系好恶呀？（小狗，平时打架不是很凶么？）”他竟会偶然发出短促哼唧声，你只觉害羞又好笑，手抚住他的后脑，来回摩挲一会，却又难耐地仰起脖颈，长发披散在汗湿的肩上。

被这话一激，他反倒重新起身，眼里燃着火。粗砺的舌面卷过你脖颈，留下一片晶亮。

“阿冷，你信唔信，我快要爆血管啦！”他哑着嗓子望向你，喘息萦绕你的耳畔，声音又急又涩。

你双腿缠住他窄腰，感受着他突突跳动的血脉。

“里屋休息嘅床，我已经将蚊帐撤去嘞。（里屋休息的床铺，我已经把蚊帐撤去了）”你说。

他便抱你进屋，躺倒在床上，汗水沿着他脖颈滑落，月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

“别怕，冇几耐就好啦（不要怕，一会就好）”他自言自语，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注视着你的眼睛。那种炽烈的目光让你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眼看他。他缓缓抵住入口，犹豫片刻，看你点头才敢挺进。甬道收缩，绞得两人都是一颤。

“放松...放松...唔系好痛嘅（不然好疼的）....”他反倒哄小孩似的低语，额头沁出汗珠砸在你胸口。两具身躯严丝合缝，肌肤相亲的地方产生粘腻的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适应之后便缓慢抽送起来。

你的疼痛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充实感。他似乎很快找到某种节奏，每一次都到达恰到好处的位置。你抓紧床单，断续地吟哦着，又用双腿缠绕住他的腰，脚趾蜷缩。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亦越发沉重。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他压抑的低吼，嗓音里带着餍足。他俯身吻过你眼角的泪，便开始覆上你的唇瓣，咸涩的滋味弥漫。

突然，他的节奏变了。不再是循序渐进的探索，而是狂风骤雨般的占有。你尖叫出声，脚趾蜷曲，整个人都被钉在他身上，灵魂却如同漂浮在云端。他的身体绷紧，旋即猛地放松，整个人重重压在你身上。你们就这样相拥着喘息，他亲吻你的肩窝，像个笨拙的大狗那样蹭你的头发。

“唔系听朝再去食云吞？（要不然明早再去吃云吞）”他憋了好久，最后低声吐出这样的话语。

“啰唆。”你闭着眼睛嗔怪，却主动钻入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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