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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成为植物的男人》​

小说: 2025-09-07 08:13 5hhhhh 4260 ℃

我的名字是■■■■。

我住在■■都■■区的一个名叫■■的城镇,与家人一起生活。

我的家人:深爱的妻子、女儿和儿子。我们一家四口和睦相处,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决定写下那天的事情,是因为我突然想到,或许还有像我一样被遗留下来的人。如果能为那个不知名的“谁”留下一条信息,似乎也不坏。

2023年3月31日,早上8点。

那天是年度末。这是否是某个存在精心策划的结果,还是某种伟大存在的随意玩笑,至今我仍不清楚。

我只知道,那天是高中生的孩子们春假期间,不用上学,但他们还是陪着准备去上班的我,一起在餐厅吃早餐。当然,妻子也在,我们像往常一样,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

我清楚地记得与每个人的最后一次对话。

女儿是应届考生,目标是一所著名的女子大学。那天早上,她还骄傲地谈着自己的未来规划。

儿子比她小两岁,高一,正认真地为选择哪个社团而烦恼。他像妻子一样,无论什么运动都能轻松驾驭。

至于妻子,我们讨论着下周即将来临的家庭露营旅行,检查是否还有什么必需品没准备好。最终,那次旅行未能成行。

那时候,我一边享受着这样的对话,一边吃完吐司和煎蛋,啜饮着咖啡。

最初……不,即便一年后的今天,我仍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象是,妻子、女儿和儿子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们的动作停止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我过了几秒才察觉到异常。

当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放下咖啡杯,喊着妻子的名字时,他们已经开始下一步动作了。

他们保持着停止瞬间的表情,站起身来,各自伸手抓住自己衣服的边缘或扣子,开始脱衣。

没有哪个丈夫或父亲会眼睁睁看着家人做出这种异常举动而不阻止。

我慌忙站起身,但就在那一刻,我的视野突然扭曲,仿佛世界被揉捏变形,随即我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板上。

当我恢复意识时,三人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衣服和内衣。墙上的时钟指向8点30分。我竟然昏迷了将近半小时。

我混乱地站起身,想寻找家人。当我看向通往小庭院的玻璃门时,差点再次昏厥。

玻璃门敞开着,庭院中央,我的家人们赤裸着身体,朝不同方向站立。

我立刻冲过去,跳进庭院。果不其然(虽然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他们的状态依然异常。

显而易见的异变有两处,不,三处?还有一些看不见的变化。

首先是儿子,他站立着,性器勃起,俗称“前列腺液”的透明液体拉成细丝,一直垂到地面。

接着是妻子和女儿,她们站立着,性器分泌出爱液,弄湿了股间和大腿。三人仿佛只有性器拥有自主意识,显得异常诡异,作为家人,我感到毛骨悚然。

第三处变化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但三人的皮肤似乎比在餐桌旁时更加光滑有光泽。或许是因为阳光照射全身,或仅仅是光线的作用,但我无法确定。

至于看不见的变化,是气味。

妻子和女儿那天没有外出计划,也没有喷香水,但她们身上却散发出不同种类的花香。

事实上,儿子身上也有类似的气味。一开始我以为是别的味道,没太在意,但后来我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栗花的香气。奇妙的是,所有“户外向阳组”的男性都散发出栗花香,而“户外向阳组”的女性则散发出各种花香。

抱歉突然用了类似专业术语的词。提前说明,我的三个家人都属于“户外向阳组”。接下来还会提到“室内阴暗组”和其他组别。至于“户外阴暗组”和“室内向阳组”,差异不大,可能会略过不提。

我一边呼喊他们的名字,一边从屋里拿来他们原本穿着的衣服,想帮他们穿上,但他们的四肢僵硬,无法配合,只好将衣服披在他们肩上。

我用智能手机拨打119急救电话,但怎么也打不通,110报警电话也是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尝试打开电视和收音机,才发现家里停电了。检查后发现不是自家断路器的问题,可能是整个区域停电。收音机也只能收到杂音。

情况已经够糟了,但我却有种更不祥的预感。我返回屋里,穿好自己的鞋,走出玄关。

映入眼帘的景象,仿佛昭和时代的科幻恐怖漫画。

街上的人们——可能是上班、遛狗或晨跑的路人——全都赤裸站立,男性勃起,女性下身被爱液浸湿。在我视野范围内,所有人都是如此。路边停放的汽车和摩托车全部熄火。

我被恐惧笼罩,迅速回到家人身边。他们依然披着衣服或毛巾,站在原地。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把他们装进车里,送去医院?不行,路上全是熄火的车辆,根本开不出去。而且医院和警察局恐怕也是同样的状况。

收集信息?电视和收音机没用,网络从早上7点起就停止更新,电话也无人接听。

我用迟钝的大脑反复思考,最后(现在想想简直疯了)决定先去公司。

或许我想通过维持正常生活来稳定精神,或许只是想再看到熟悉的面孔,总之,那一刻我确实不正常。我穿上外套,背上背包,知道车子开不了,但摩托车应该没问题。我冷静地从车库推出摩托车,戴上头盔,左右张望后发动引擎。

我尽量避开那些赤裸站立的人们,继续骑行,终于抵达了我的“第二个家”——公司。

我所在的公司位于一栋普通办公楼的五楼和六楼,地处离车站稍远的街道。

大楼正门前,熟悉的保安和其他公司的女职员同样赤裸站立,朝不同方向凝视。

我穿过他们,进入大楼,按下电梯的上行按钮。这时我才想起停电的事,但这栋楼应该有紧急备用发电系统。电梯楼层显示在我按下按钮后亮起“5”,然后逐层下降:“4”、“3”。

电梯门打开,一股令人不适的臭味扑鼻而来,我下意识捂住鼻子。

电梯里站着四名赤裸的员工,两男两女。他们脚边堆积着各自的衣物,衣服被前列腺液和爱液浸湿。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和我的家人或外面的路人并无不同,但他们的身体状态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四人全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蒸汽浴室出来,皮肤黏腻、滑溜,散发着与花香截然不同的霉味。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性器。

男性依然勃起,但龟头周围覆盖着一层白色半透明的胶状物,形成了一层类似膜或伞的结构。

女性也不仅仅是分泌爱液,阴唇和阴毛上缠绕着半透明的黏液,像短小的钟乳石或冰柱般垂下。

户外的人们站在阳光下,多少还有种艺术表演或神圣感,但电梯里昏暗的环境让这四人完全成了B级恐怖片的怪物。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秒后,由于没人按按钮,电梯门缓缓关闭。

我爬起来,定了定神,决定走旁边的楼梯上到五楼。

走廊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办公室的灯需要手动重新开启。

熟悉的办公室不出所料,变成了B级怪物的巢穴。

即便如此,当时只有60%到70%的员工到岗。如果这事发生在全员到齐的时段,办公室可能会被更浓重的湿气和霉味填满,宛如深入原始森林。

我走近■■部长。

她直立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平时昂贵的西装和首次见到的名牌内衣散落在脚边,眼镜和手表则整齐地放在桌上。

我坐到部长椅上,转身,近距离观察站在那里的她。

我轻轻用食指触碰她湿滑的腹部一点,然后松开,皮肤带着弹力,略微拉出细丝。我用拇指反复触碰几次,细丝不再出现。

她股间的性器仿佛被半透明黏液泼洒,爱液从缝隙渗出,在地面形成一大滩水渍。

盯着那滩水渍,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做什么?

我莫名想抽根烟,但十年前就戒烟了,身上没带。我从吸烟者■■的西装里偷了香烟和打火机。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我明明可以直接点烟,却特意走向吸烟室。

狭小的吸烟室里,我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四名男员工和一名女员工在里面。男员工不知为何围成一圈(或四边形?),勃起的性器在中央相互触碰,四根性器上的半透明胶状物融合,形成了一个飞盘大小的巨型“伞”。而在他们旁边,女员工孤独地站着,股间垂下黏液。

我最终在吸烟室外抽了三根烟。

离开公司后,我去了区民中心的室内游泳池。

当然有原因。学生时代我曾是游泳部成员,工作后也常来这里游泳,保持健康。停电会对泳池造成什么影响吗?

我有些不安,泳池周围的人是否也是“室内阴暗组”?那样还能游泳吗?我查看水面,发现那里是“其他组”。

简单来说,当时在水里或大量水附近的人,赤裸着跳入水中后,变成了类似海藻或水草的存在。

他们完全不再用肺呼吸。但他们并非在水里挥手或漂浮,而是仿佛进化成了完全的软体生物。他们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幅度弯曲,在水里摇曳。B级怪物已经够震撼,但这群水下生物毫不逊色。

幸好水面上没有漂浮奇怪的黏液。我脱光衣服,游了二三十分钟,往返泳道。如果你想骂我变态,尽管骂吧。那一刻,我的心理状态确实不正常。

我借用某个水下生物准备的干毛巾擦干身体,穿回内衣和西装。此时我已无事可做,决定回家。

在从区民中心走向停车场、准备骑摩托车时,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停车场角落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二十多岁到三十岁,中等身材,性器勃起,龟头分泌前列腺液。他可能是要去区民中心,或刚从那里出来,又或只是路过。

我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的龟头周围似乎被一层白雾笼罩。

“什么?”我惊呼,定睛一看,雾气已经散去,恢复成勃起并分泌液体的状态——如果这也能叫“恢复”的话。

但我确实亲眼看见了。一团雾状的东西短暂出现,随即消散。

我感到一阵恶寒,仿佛被什么催促着,跳上摩托车,直奔家中。

妻子、女儿和儿子依然披着衣服或毛巾,站在庭院里。周围的路人位置分毫未变。或许如果他们移动了,我会更恐惧。

我盯着儿子的性器看了许久,总觉得他随时可能发生与停车场那男人相同的现象。不,或许在我愚蠢地外出时,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

回过神时,我已从背后抱起儿子的裸体,将他搬进屋里。

他的性器不断分泌液体,不能让他站在普通地板上。浴室……可能还有用,我将他搬到洗手间,在洗手池前调整位置,打开下方储物柜的门,让他站在底板上,勃起的性器正好位于水池上方。

镜子里,儿子赤裸着,持续分泌液体,凝视自己。作为父亲,我怎能无动于衷?我用毛巾轻轻蒙住他的眼睛,让他不必直视。现在回想,这或许让他的形象更诡异了。

这次半强迫的“搬运”行动让我在几小时后获得了新发现。

水管也停了,我用储备的矿泉水在卡式炉上煮开,做了杯面,权当午餐兼晚餐。吃完后,我再次查看儿子的情况,他已彻底改变。

他全身覆盖着汗水或污垢般的黏液,散发不适的臭味。我查看正面,他的龟头已形成那层“伞”。

也就是说,他们的状态并非由最初的“分类”永久决定,而是会根据环境或条件灵活适应。

我无意中用儿子做了实验,证明了这一点。但这发现与接下来发生的事件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我为儿子的变化叹息,走向庭院查看妻子和女儿的情况。眼前的景象让我几乎再次昏厥。不,我宁愿像早上那样真的昏过去。

……妻子和女儿的腹部隆起了。

她们下腹部出现点状瘀痕,胸部也变大。显然,她们怀孕了。不知何时,她们双腿分开到肩宽,仿佛随时准备分娩。

我呼吸困难,手按额头,试图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几乎同时,她们的性器喷出大量液体,紧接着两个婴儿直接出生。

我根本来不及接住——即便来得及,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两个生命“咕咚”一声落在庭院草地上,身上没有脐带。出生后,它们立刻翻身,远离各自的母亲,保持一定距离后静止不动。妻子和女儿则收拢双腿,胸部喷出乳汁,仿佛一切未曾发生,恢复静止。

我像在噩梦中般目睹这一切。

我脑海中浮现的是白天看到的白雾。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感觉那可能是繁殖行为。我曾在一档电视节目中见过植物通过扩散花粉或种子繁殖的画面。

当然,也可能有完全无关的第三者的精子越过庭院围墙飘来。但比起这个,我外出时,站在她们旁边的儿子性器喷出白雾,导致受孕的可能性更大,尽管这结论让我不愿接受。

但短短几小时就孕育并分娩?如果这种“射精”或“授粉”频繁发生,情况会迅速失控吧?

最初我确实这样担心,但直到我写下这些文字的现在,预想中的灾难尚未发生。

显然,触发条件相当严格。例如,我公司办公室里,部长和其他女员工每天都可能分娩,但并未发生。反倒是吸烟室里那名孤零零的女员工每天都在分娩,最初出生的女孩如今已成长到约五岁的身体年龄,与我的“义子”(不,血缘上或许是孙子?)和孙女相当。

现在,我在■■的十字路口附近,一栋大楼内的咖啡厅里,坐在桌旁写下这些。

路口站满了那天早上8点的“户外向阳组”人群,比休息日略少,但仍是一道风景。

身旁站着一名颇为美丽的赤裸女店员,湿润的眼睛俯视着我。周围的顾客和店员全是“室内阴暗组”。

写完后,我会将这些信纸装进防水袋,塞进胸前口袋,走到路口中央,躺成大字形,用从附近警局偷来的手枪结束一切。

我犹豫再三,最终让儿子回到庭院。现在他应该恢复了健康的肤色吧。我希望他与妻子、女儿一起,继续为■■家开枝散叶。

我死后,他们有可能恢复成普通人类吗?我不希望发生英国古典悲剧那样的错过结局。总之,我写了很多,但归根结底,我只是累了。

对不起,■■、■■■、■■。还有那两个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的孙辈。

我不求你们理解。这份悲伤,只有我能体会。

那么,大家,再见。

(银河历49368年,自第46太阳系第三行星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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