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错位觉醒

“Dinglingling Dinglingling.....”

温暖而轻柔的触感包裹着我的身体，鼻尖萦绕着一丝清香，意识逐渐苏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由淡粉与纯白构筑的，如梦似幻的……房间。

贴满卡通海报与偶像照片的墙壁，饰有蕾丝滚边的窗纱，伴着微风的吹拂而轻柔舞动，和煦日光穿过格纹窗棂，在木质地板上投下参差的光晕。

空气里飘散着甜美的气味，书桌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可爱玩偶与各色彩妆用品，床头柜上，甚至放着一本摊开的少女漫画，这不是……教室……也不是……我原本的卧室……这是哪里？

一阵迷惘涌上心头，隐约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细节记不清了……似乎是跟某个老师，在教室里……当众行那周公之礼……只是在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的时候……“Dinglingling Dinglingling.....”

.啊啊……这恼人的铃声究竟是从哪儿传来的？！ 我寻着声源找去，发现了被压在漫画底下，正在持续震动的星光色IPhone。

是手机闹钟在响！糟糕，快要迟到了！我赶忙从铺着粉色小花床单的柔软睡床上跃起，打开浅色榉木衣柜，先取出胸衣，熟练地将两条手臂穿过肩带，再将手绕到身后，合拢搭扣，然后略微调整了一下文胸的罩杯，使得胸口的两只大白兔安稳地置于其中，末了还轻耸双肩，确认肩带固定妥当。

内衣穿好后，其他的就可以快一点啦，我将洁白的校服短袖衫套在身上，再换上天蓝色的运动长裤，拎起粉白色Jansport双肩背包，蹬上匡威帆布鞋，草草洗漱一番，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门。

临走之际，我回头打量这房间……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奇妙的陌生感，依稀记得客厅似乎没这么狭小，装饰也没如此繁琐吧？ 但紧接着，我便自嘲地笑了出来，自己不过是个离家求学，在外租房的高中生，能拥有这样一间单身公寓已然足够幸运，难道还妄想住上一栋大别野不成？

来到公交车站，原本打算戴上耳机听歌解闷，却发现今早出门太过匆忙，竟把它忘下了。算了，我从背包的侧袋里取出化妆包。虽然饭都没吃，但是必要的形象管理可不能省。

拿起小镜子和小梳子，轻轻梳了梳头发，将有些凌乱的空气刘海再次收拾整齐， 接着又取出Into You的唇泥，在双唇上小心描绘了几笔，可不敢涂抹太多，不然被教导主任发现，那麻烦就大了。打理完毕，我冲着镜子里精致的脸庞笑了一下，这时公交车正好到了。

车门“吱呀”一声开启，我费力地挤进攒动的人群，手指紧紧攥住粉白色背包肩带上悬挂的酷洛米玩偶。

拥挤不堪的车厢里，充斥着学生与上班族嘈杂的交谈声，我吃力地踮起脚尖，试图抓住头顶的吊环，然而手臂才伸到一半，胸前那软绵绵的双峰便被单薄的短袖校服勒得生疼，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迫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我略感不适地蹙起眉头，低头调整了一下肩带，棕栗色的长发顺势滑落至面颊旁，发梢轻扫带来一阵酥痒。我抬手将发丝拂至耳后，心里想到：真该换个发型的，省得稍微动动就来挡视线。

车厢晃了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旁边的男生。他回头瞥了我一眼，目光从脖子滑到胸口，又迅速移开。我顿觉一阵燥热涌上脸庞，本能地收紧双臂，企图遮掩住胸前的曲线，嘴里含糊地嘟囔道：“看什么看啊……”可转念一想，他也没做什么冒犯的举动，我又何必如此过分敏感？

作为一个有点本钱的高中女生，被人多看两眼不是很正常？我在心底默默宽慰自己，同时挺直腰杆，恰在此时，胯下却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异样的瘙痒，仿佛有一只不安分的小虫子在蠕动游走。我略微扭动了下臀部，试图将双腿夹紧，内心却涌起一股焦躁—— 是早上没换内裤的原因吗？

突然旁边一个穿西装的大叔挤过来，手不小心擦过我的腰。我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步，屁股却不小心撞到后面一个女生。她转过头，皱着眉小声抱怨：“挤什么呀……”我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摆摆手，没再说话。

我松了口气，抓着拉环的手指却攥得更紧，指甲在掌心留下浅浅的红痕。狭窄的车厢内实在太过拥挤，这副娇弱的身体又难以灵活移动，每一次摇晃都让我感到难以站稳，且胸前那份沉甸甸的负担，还总是牵引着我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我紧咬下唇，将视线投向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怔怔地出神：今天怎么这么多情况？明明每天都坐这趟车，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没睡好吗？

“市一中站到了！”报站声响起，我回过神，跟着人群挤下车。离开车厢，我略带倦意地甩了甩头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罢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是赶紧去学校要紧，千万别迟到了！

推开教室门，熟悉的课桌和喧闹声扑面而来。我刚放下背包，旁边的小雅就凑过来，手里拿着一包薯片，眉眼弯弯地笑道：“霖霖，早啊！昨天那集《甜心日记》看了没？男主真的好帅！”

我愣怔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看了，还不错。” 其实对于这部剧，我压根没有任何印象，只好随口敷衍。 小雅全然未觉，热情地塞了一片薯片到我手中：“吃吗？”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甜咸滋味在味蕾上扩散开来，我微微点头：“味道挺好。” 她听罢笑得越发灿烂， 拉着我闲聊起剧中那些琐碎的花边八卦。

上课铃猝然响起，我连忙坐直身子，把手中的薯片塞进课桌抽屉。李雪菲老师走上讲台，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套装，手里拿着一叠教案。她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同学们，今天讲二次函数的应用题，大家翻到课本第45页。”

李老师在黑板上描绘出一个标准的坐标轴，粉笔头“嗒嗒”地轻响，伴随着一连串复杂难懂的数学公式。 我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那些符号与数字，竭力想要跟上老师的节奏， 但脑海却像塞满了棉絮，无论如何都无法流畅运转。

我拿起笔，试图照着黑板上的板书抄写笔记，却怎奈手腕一软，笔尖不受控制地在纸面上划出一道扭曲歪斜的线条。我有些懊恼地揉了揉酸胀的手指，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道题……我以前似乎曾经接触过，可如今却为何全然没有解题的头绪？

“设x为时间，y为距离……”李老师的声音清脆而平稳，我咬着笔帽，眯着眼使劲想。旁边的小雅小声嘀咕：“好难啊，完全听不懂。”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想点头附和，可话还没出口，却又冒出一丝违和感——这些公式， 我过往好像相当熟悉？

随即，一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站在讲台上，一手拿着教案，一手笔走龙蛇般地书写着严谨的解题步骤，台下的学生们认真地记着笔记……我不禁剧烈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想法彻底驱散：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罢了，哪会讲课？还是难度颇高的数学课？

李老师转过身，指着黑板问：“谁能上来解这道题？” 教室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我连忙低下头，目光紧盯着课本，手指下意识地捻动着书角，胸部压着课桌边缘，有些发胀，我挪了挪身子，想坐得舒服点，可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李老师的目光扫过来，我赶紧撇开视线，心跳得有点快：别叫我千万别叫我……幸好，她点了前排一个男生。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可看着那男生在黑板上轻松地写出答案，我的心里又有点莫名的妒忌。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我跟着女同学们慢吞吞地走到操场。阳光洒在塑胶跑道上，蒸腾起一股闷热的气息。我眯起眼，将栗色的秀发扎成马尾，纤细的手臂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显得格外白皙，指甲上涂抹的淡粉色甲油，也泛着莹润的光泽。

今天阳光这么大，不会被晒黑吧？我有点担心的摇了摇头，操场另一边男生的喧闹声隐约传来，我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跟那群满身汗臭的家伙抢球，不然我这细胳膊细腿哪扛得住。

体育老师是个短发的中年男人，他拍打着手中的篮球， 高声喊道：“今天练运球和投篮，分组自行开始！”我被分到小雅那组，她朝我挥手：“霖霖，来这边！”我笑着小跑过去，接过她递来的球。

篮球刚入手，指尖触到粗糙的纹路，我下意识的想单手扣住，可纤弱的手掌根本无法稳固握持，还没拍两下，球就“啪”地滚到一边。小雅见状，捂着嘴咯咯直笑：“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脸一红，赶紧弯腰去捡，汗水顺着后背滑下来，黏在腰窝里，痒痒的。我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声：“这不是手滑了嘛`……”

重新站好，我学着其他女生的样子双手拍球，几个动作下来，胸部就晃得厉害，像两个沉甸甸的小沙袋拽着我的肩膀。我皱眉按了按胸口，这校服也太紧了吧，活动起来好不舒服。

看到不远处高耸的篮筐，我突然想试着投篮，弓背踮脚，绷紧双腿，撅起屁股，然而身体尚未完全舒展开来，手腕一软，球就飞了出去，划出一道低矮的弧线，连篮筐边都没碰到，“砰”地砸在地上。旁边的女生轻笑出声，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哈哈，献丑了….”

小跑了几步将篮球捡回，我已然气喘吁吁，细密的汗珠顺着修长的颈项流入衣领，娇嫩的肌肤被烈日炙烤得隐隐作痛。

小雅擦着汗跑过来，递给我一瓶水：“霖霖，你体力也太差了吧，才上了这么一会儿课， 就已经累成这样了。” 我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珠顺着下巴滑落至锁骨，凉丝丝的。

我喘着气说：“是啊，谁让我从小就不爱运动呢。”可话一出口，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真的是这样吗？我以前，好像还挺爱打篮球的？脑海中又浮现一个朦胧的画面：我在球场上矫健地带球过人，汗水甩在空中，三分准确命中……我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这荒唐的幻想：想想也是，我一个娇弱的女生，哪来的那种体力和技巧？

抬头一看，小雅和其他女生的投篮练习也跟我差不多，球不是飞偏就是没力，可她们嘻嘻哈哈，完全不当回事。我却有点烦躁，攥着水瓶的手指收紧，指甲在瓶盖上划出“吱吱”声。又走了几步，纤细的腰肢酸得发软，丰盈的臀部让每一步都带着点重心上微微的晃动， 我不由抬手揉了揉后腰，自我安慰：罢了，女生打篮球本来就是图一乐，何必较真呢。

体育课后，我跟着女同学们走向教学楼旁的女厕所。刚到门口，就被长长的队伍吓了一跳——人潮从门内蜿蜒到门外，嘈杂的笑声和脚步声混成一片，像个热闹的小集市。我叹了口气，站在队尾，手指无聊地卷着校服裤的边缘。汗水浸湿的衬衫贴在身上，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栗色长发黏在脸侧，发梢扫过脸颊，痒得我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

队伍挪得慢吞吞，前面的女生们聊得热火朝天。小雅站在我前面，转身递给我一面小镜子：“张霖，看看你头发乱没乱，刚才跑得满头汗。”我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精致的杏眼微微泛红，脸颊透着运动后的绯红，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头。

我用手指理了理额发，笑着说：“还好吧，就是有点塌。”还给她镜子时，我小声问：“你们女生都随身带镜子吗？”她得意地点头：“当然啦，不然怎么随时补妆？”

我刚笑着点头，身后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哟，张霖，你这身材跑两步就喘成这样，真浪费啊。”我转头一看，是班上一个叫小雯的女生，她抱着手臂，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嘴角挂着一抹酸溜溜的笑。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纤细的腰肢被汗湿的校服勾得更明显，胸前的曲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臀部在裤子里绷出圆润的弧度。

我脸一热，抱紧手臂遮了遮胸口，挤出个笑：“哪有啊，我就是体力差而已。”

小雯翻了个白眼，嘀咕：“哼，长得这么好看，身材还这么犯规，跑步喘两声都能勾人，真是会装。”旁边的另一个女生附和着瞥了我一眼，语气阴阳怪气：“就是，刚才体育课那么多男生偷看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咬住下唇，手指攥紧衬衣的下摆，脑门上崩出几根青筋：我哪有故意啊？不就是跑了几步吗？可转念一想，被人嫉妒不也挺正常的？长得漂亮还有错嘛！我挺了挺胸，假装没听见，盯着地上的瓷砖发呆。

队伍终于挪到我前面，我推开隔间门，挤进狭小的空间，反锁上门。门板“咔哒”一声扣紧，外面的嘈杂声被隔绝，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味和潮湿的闷热。

我皱了皱眉，汗水黏在身上，校服裤贴着大腿又热又痒，像裹了一层湿布。我伸手解开裤腰的纽扣，指尖有些发抖，“哗”地拉下拉链，裤子滑到膝盖，露出白皙纤细的双腿。我低头抓住内裤边缘，手指一勾，轻轻往下褪。内裤滑到脚踝，我踢到一边，裤子堆在脚边，像个凌乱的小山包。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马桶，习惯性地蹲下，膝盖微微分开，臀部悬在半空。纤细的小腿绷紧，汗水顺着后背滑到腰窝，凉丝丝的。我盯着马桶边缘的白瓷，手扶着隔间墙保持平衡，心想：每次上厕所都这么麻烦，女生真是辛苦……

可还没等我放松膀胱，视线不经意地扫向下身——那里，一根萎缩的阴茎赫然出现在眼前，像个突兀的异物，耷拉在这具白皙柔嫩的女性躯体上。

我猛地僵住了，手指还扶着墙，指甲抠进墙缝，心跳“咚咚”地炸开，像擂鼓一样撞得胸腔发疼。这……这是什么？！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根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它不大，粉嫩的龟头半缩在褶皱的包皮里，像个干瘪的小虫子，可它就挂在那里，跟旁边丰腴的大腿完全不搭。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对，不对，我是女生啊！我蹲着上厕所，我有胸，我是张霖，一个高中女生，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个玩意？！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咬紧下唇，慢慢伸出手，指尖悬在那根东西上方，犹豫了两秒，终于碰了上去。指腹触到温热的包皮，软乎乎的触感真实得令人心悸，我轻轻捏了一下，它微微动了动，像在回应我的触碰。我猛地缩回手，手指蜷成拳，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这不是错觉！不是幻觉！它真的在那儿！一个男人独有的器官，就长在我身上？！

我喘着粗气，脑子乱成一团，另一个念头却像闪电一样劈进来：等等……如果是女生，我下面应该……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再次伸向下身，这次目标更低。我分开腿，指尖小心翼翼地探下去，从阴茎下方摸索，试图找到那个理应属于女生的秘密花园。

可指腹划过皮肤，只摸到一片平滑的肉，没有缝隙，没有开口，什么都没有！我猛地一震，手指僵在半空，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渗出来，滴在瓷砖上，红得刺眼。

没有！没有阴道！我不是完整的女生！我蹲在这里，像个女孩子一样上厕所，可我下面长着男人的器官，却没有女人的象征！这不可能！

我猛地捂住脸，指甲抠进脸颊，眼泪混着汗水淌下来，烫得皮肤发疼。我是个怪物！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胸脯隆起像女人，腰肢纤细像女人，可胯下却挂着男人的东西，下面却空荡荡的——我是个阴阳人！

脑海中突然炸开一片白光，记忆屏障像被撕裂的幕布轰然坠落。我看到了——那个梦，那个没做完的春梦！我站在讲台上，穿着裙子，王东旭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将我压在身下，当着教室里所有学生、家长和李雪菲面。我们打算做爱，但是…….我没有女性该有的生殖器……所以他们盯着我，尖叫着：“阴阳人！”“怪物！”“变态人妖！”“恶心死了！”

我猛地蹲下身，双手抱头，指甲抓进头皮，鲜血混着泪水淌下来，滴在瓷砖上，“啪啪”地碎裂。那个梦不是幻觉，是真的！是王东旭让我变成这样的！恍惚中，耳机的嗡鸣声在我脑海中炸响，像无数根金针刺进大脑，我猛地抬起头，眼泪朦胧了视线。

是他！他用耳机催眠了我，扭曲了我的身体，抹掉了我的记忆！他让我忘了自己是谁，让我以为自己是个天真烂漫的高中女生，可现实是，我是个男人，被他变成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记忆的碎片像洪水般冲进来——我在讲台上挥袂生风，手持粉笔讲解方程，学生们仰视的目光里满是敬畏；我在办公室熬夜批改试卷，肩膀沉得像压了石头；我在球场上飞驰扣篮，汗水甩在空中，队友喊着“张哥牛逼”……这些是我的过去！

我是张霖，那个高大健壮的篮球队长，那个严厉的班主任，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昨晚的春梦是催眠的裂缝，那一刻的羞耻和空虚撕开了他的谎言，让我看清了自己！

我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怒像熔岩一样在胸口炸开，烧得我浑身发抖。我不是女生！我不是“小霖”！我更不是什么阴阳人怪物！我曾是一个男人，现在还是一个被王东旭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

羞耻、屈辱、被欺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我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拉上内裤和裤子，纽扣扣不上，拉链卡住，我狠狠一拽，终于弄好。背撞在隔间门上，“砰”的一声，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我喘着粗气，心底咆哮：王东旭，你给我等着！

门外传来小雅的声音：“霖霖，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我咬紧牙关，压下喉咙里的呜咽，低吼道：“没事，马上出来！”声音却细腻得陌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我攥紧拳头，眼泪砸在地上。我要去找那个畜生，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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