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很容易唤醒他人深处的同情与怜悯；舰长是个喜欢欺负人的温柔的坏蛋。

“早安小公主，昨夜睡得好吗？”

木门的合页声作响，舰长合上书把视线放到在自己房间度过一夜的可爱少女。他知道近段时间她总会在固定的时间推开办公室的门，便提前在此等候，等候令人心旷神怡的那睡眼惺忪的表情或阳光般灿烂的笑脸。

“早安舰长…昨晚希儿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她漂亮的短发似乎乱了点，略显宽大的睡衣斜到一边，暴露在暖阳下的光润肩头甚是诱人。葱指揉着眼睛，每天的早上六点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到这里给他打招呼，因为她明白这个时间点他并没什么什么公务要忙。

“哦……说来听听？”

他起身，没有用力地牵起少女糯软的小手，带领还未彻底醒来的她走向洗浴间。平和的气氛在此萦绕，水龙头的水声嘶嘶作响，他帮她洗干净脸，重新整理一下如午夜海浪的绀海色短发，把她领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毕竟自己的衣柜可没有她的衣服。

“是个…很神奇梦。”她依然被他牵着手，配合着男人为了配合她而慢下来的步子，闭着眼，神情已不是彼时的懒惰:“我梦到舰长离开了希儿，梦到舰长刚见到希儿时的警戒，梦到自己对舰长的任何记忆都不复存在……”

“这是哪门子荒诞无稽的梦境啊……”他无力地吐槽着，脑中映像少女口中的景象。一番沉默无果后，再次启言道:“我不可能会离开希儿的，要不然这个监护人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是藏在枕头里的过往渗进了她的思考，还是身边无人的空旷的无助散漫了她的心灵舰长不得而知。但能毫不犹豫否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再把她丢弃了:圣诞狂想曲的奇缘为他与她建立了联系，而在量子之海内无时间概念的遨游中他为保护她险些丧命的经历二次加深了少女对男人的印象，自那往后的时间里，他们便架构出一种无形的默契和吸引。

“希儿知道。”她小声的说，睁开了眼。大海般蔚蓝的眸子是那般清澈，白皙的脸蛋透露青涩稚嫩，精致的颈脖还挂着水珠。她没有伸手抿去，摇摇欲坠的凉意缓缓下淌，融化在她薄热的体温中。希儿猛然迈出一步，与他并肩而行，嘴角抬起，微笑甚是可爱:“毕竟舰长非常温柔呢。”

他不过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她同样如此。电子门的声音响起，现在的时间对学生来讲还太早了，况且今天并不上课。但睡意了无，她便邀请他一起进屋坐坐，到时一起去吃饭，舰长欣然接受，没有拘谨的坐到希儿的床上，轻嗅这空间中的气味，只有淡淡的香味。

她换衣服了，大胆、毫无顾忌，他自然地背过身去，恰到好处，又藏匿私心。衣料的喘息声在身后飘荡，舰长扭了扭脖子，只感有点酸痛。想去追忆是因为什么，但少女童稚的嗓音液也霎时传来，颤动着他的神经线:“舰长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和第二次相遇。”

短短一句话，记忆就开了匣。男人不由得闭上眼睛，让画面在脑海穿梭，借着这难以将真实化作回忆的情绪缓缓诉吐:“老清晰了。对个人来讲，圣诞狂想曲伴着疼痛的邂逅和在量子之海的莫名其妙的重逢，还有流血掉泪后的赴会，最后办公室正式称得上初次见面的相识，从那往后，都是平淡却期待的。”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血和泪和汗黏到一块，滴落在量子空间浮萍般的地板上，没有实感，只是水的晰明一声，漾起的黑色涟漪和经久不衰的越荡越远的波纹，他与她覆没在一起，重见天日。

“希儿听布洛妮娅姐姐说在外面的时间不过半小时，但希儿在不说话的时候数的清清楚楚，总共一百天。没有饥饿没有情感，只感孤独和不安的整整一百天。”她细细倾诉着，穿好了衣服。还是那一身，她在来到这里后最常穿的那身，他送给她当做见面礼的那身。“那段时间，舰长一直陪着希儿。虽然知道舰长也是误打误撞的进来还出不去，但希儿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在那段时间过得也挺开心的。”他说着，但语气已不是彼时的淡然。舰长扬起笑容，想起了某些忍俊不禁的奇事:“毕竟从外往里看，完全没看出希儿那么有料呢。”

“舰长……”闻言的少女略含愠怒的轻唤，同时娇软的身躯靠近，她从背后贴近他，有力的软肉压迫着舰长的脊背，渐醒的温热，和浓郁的青涩感，溢满他的心间:“那种事情就赶紧忘了吧，不然我会羞死的。”

他没着急回答，细细琢磨着她的词句。稍许沉默后扬起一抹笑，玩味的笑:“想得美，小希儿的半裸姿态我可是要记住一辈子的。”

“舰长个坏蛋！”她脸红心跳的叫，就差一阵气急败坏的跺脚了。

希儿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天真的孩子；舰长什么都知道，却跟个孩子一样。

和风细雨，微凉的雨丝触撞身体的感觉格外惬意，它逐渐沉睡。赤红的夕阳还未彻底沉落进地平线，海波拍打着礁石，微风亲吻脸颊，小小的脚丫在松软的沙砾上踩出脚印。海面波光粼粼，和着海水味道的湿润空气吸进肺里刀别有风味儿，他跟在她身后微笑着，观察着。

希儿一只手压着遮阳帽，轻快地跃步，那袭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完美地衬托出她的无邪和好像白纸般的对某方面的认知。她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她举手投足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但男人知道，她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舰长，谢谢你愿意带希儿出来玩。”

“不客气。只要希儿想，别说看海，就算是滑雪也行。”

她笑了，笑得轻柔，如繁星闪耀:“那就太远了啦。”

“远点也无所谓啊，希儿也希望多看看这个世界吧？”他熟心应答，在她身旁顿住，然后坐下，希儿觉得男人没了再散步的心思，就也坐了下来。

缓缓推涌的海声将少女的记忆拉回到和姐姐一起看海的那次。也许风景跟这次相差无几，但情感的体验却比那次火热太多了。少女微微撇过头看他，看到男人恬淡闲适的表情，身体不自觉的向他靠了靠，然后小脑袋依住舰长宽厚的肩膀，轻言，瞳眸闪烁夜的光泽:“…希儿，好像还没报答过舰长。”

“我又不是为了叫你报答才照顾你，一个孩子需要陪伴和照顾是理所当然的。”他说，海风吹拂发梢，鸥的啼叫从远处传来，愈来愈远，依然嘹亮清晰。舰长扭过头，感受到他动作的希儿抬首，他们四目相对。刹那间，耳边安静的，只剩彼此的呼吸，愈发短促的呼吸:“我…我想过要希儿怎么怎么样，你只用好好的享受生活就够了。”

“可就是因为舰长太惯着希儿了，希儿才会觉得舰长希儿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呀。”

“那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她回答的那么迅速、轻松，对于同年龄段的孩子来说，有几个愿意脱离自己赖以生存的舒适温床呢。

舰长不知道，可能布洛妮娅会这样，或是谁都可能这样。他将记忆放纵，恍惚间见她闭上眼睛。一份毛衣针织温软豁然包裹住他，令他记起一个拥抱，在体内延绵不绝的拥抱，而现在他可能即将得到一份截然不同温软:希儿娇嫩的唇近在咫尺，幽香吐息扑鼻，泛红的脸颊在夕阳的映射下有如红苹果般馋涎欲滴，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遮阳帽已经被放到一边，手紧紧握住帽顶。她的秀发在风中荡漾，她绵软的情绪在风中荡漾。

“希儿？”

他的轻声细语并没有把她唤醒。

她睡着了吗，在这种情况下？是故意的引诱？那对一个刚是豆蔻年华的孩子来说未免太早熟了，她真的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是大胆的试新？那是不是挑错对象了，如果是布洛妮娅的话她又为啥不想让布洛妮娅陪同？

至少此刻，男人的思绪乱成一团麻，他在脑中不喋不休的纠缠、扪心自问，随风凌乱的呼吸使她不得已睁开眼睛，当视线撞到一起，他紊乱的心跳凝滞了:是那般深情，那般真挚，好像终日幻影的漫天星河，她身体发散的韵味简直是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被爱的火焰燃烧，被舰长的火焰燃烧。风轻轻勾勒她的轮廓，光线模糊不清，取而代之朦胧夜愿点亮希儿温婉而四溢柔情的甜蜜，她微笑着，迎面男主仿佛呆滞了的视线，纤细的胳臂拥上，环住他的脖颈，如此轻柔，裹挟温度再在发光的海水上悠悠婉转。

“舰长……希儿其实是知道的哦。”

“知道……什么？”

她双唇轻启，热雾呼出，吹暖了流淌天际的海风。醉迷的眼神近在咫尺，且越来越近。素白的线条忽然脉动，泛着白磷光的草原像极了倒映而出的星辉星轨，像是有头云鲸，在绵远的海上航行，她笑靥如花，如火，如歌:“舰长说着不想让希儿报答…但实际上，内心还是非常期待希儿能照顾舰长的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面对他装傻充愣的疑问，少女没回答。仅仅收缩双臂，把他搂的更紧，然后双唇贴合，粘得死死，软糯的香气和甜丝丝的津液流露进舰长的嘴巴，他的舌头被少女的小舌缠绵，逆来顺受，他也在迷醉的失意间和她纠缠不休，水声暧昧，夜更露浓，恬静的水面把他们交合一起的身影，倒映得清澈见底。

希儿从来不会主动辨别谎言，这很难得；舰长一直都有对希儿撒谎，但希儿并不觉得这坏。

“在想什么呢？”

他的话语抓住了她的思绪，少女转过身，舰长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禁面红耳赤，指了指立在办公桌上男人的大家的合照。坦言道:“只是感觉…有点羡慕。”

“羡慕……指照片吗？”他略显疑惑的问，视线越过娇小的少女直直定格到那张闪闪发光的相片。那是在周年庆时候拍的，他和身边的女孩子们喜笑颜开，对着相机拍下来值得纪念的一张照片，并精心保存到了现在。

“嗯。希儿…也想和舰长拍一张……单独拍一张。”她小声的说，只感大脑晕乎乎的，眼神飘忽不定。见状的舰长不禁哈哈一笑，手掌落到少女的小脑袋上，轻而缓地揉了起来，弄得她头发蓬蓬松松:“没关系哦，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我会尽量满足希儿的。”

“谢谢舰长……”

不知为何，她看起来意外失落。而舰长也没有多想，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把唇贴了上去，吻得柔，品的细。他感觉到前面热热的小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并对这见怪不怪的举动渐渐熟练应对。他的指肚顺着少女纤瘦的脊背一路向上，她精雕玉琢的体态是那般丰盈，味道干净宛如人间白雪，她的魅力染着梦的颜色，堆叠静谧的夜色，亲吻的暗昧犹如一场浪漫的旅程，在两人心中肆意游荡。

时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略微绵绸的津液静静地回淌，沁着绵逸，在已经发热的头脑的驱使下悄然飘散。不知过了多久，他和她双唇分离，透明的稠液掉落在地，他们四目相对，气息已然忐忑。

“这样，就行了吧。”他说“没什么好纠结的，只要是希儿的愿望，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闻言，希儿合目，似乎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什么思想工作后眼睛才睁开。他看到火焰在她脸上延烧，房间充盈的无形触感明明所以，她的眼神变得妖媚起来，莫名的想叫他惊叫出声:“希儿有时觉得…舰长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们早就习惯了这样不是吗？”他显得得意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勾人:“希儿是个喜欢撒娇的孩子，我则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家长。”

她浅浅一笑，被温度搅和的淡香在舰长的感官中飘洒:“没有哪个正常家长会主动与一个十五岁的女儿接吻的哦。”

“还不是早熟的希儿先诱惑我的？”他同样笑道，几个月前和她走在金黄沙滩上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麦色的稻田海和煦的暖风，绵柔的触感和濡湿的香汗，以及那余晖落下篇的深情亲吻，都在舰长的脑海中醉显眼的地方，随手一捞，便是清澈无暇:“又或者说…我并不是个正经的人。况且如果让布洛妮娅知道了，我绝对会被重装小兔击毙的。”

她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仰起头，比看起来更加聪明伶俐，也在一步步和成年人的相处中更成熟娇艳:“布洛妮娅姐姐才不会这样。所以舰长不用担心……哪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到了最后一步，哪怕真的出了意外，希儿也会拼命保护舰长的。”

他徒然一阵心悸，怔住一瞬。缓过神时，才迟缓的意识到她把能考虑到的全部都涵盖进了一句听起来淡然无味的安慰中，有种感觉在舰长心中油然而生，因为他明白了她还是本质上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听起来真叫人安心啊，小希儿。”

“嘿嘿……”她笑了，笑得很腼腆，让舰长想象起了她放纵欲望的样子，并把那种样子在脑中徜徉遨游，直至她不知为何烫人的体温把他拉回现实。

他们的视线没撞上，反倒是鼻息不由自主的炙热，希儿小小的身体喷薄馥郁缭香，和着那句别有意味的“总觉得舰长在想不好的事”的直觉敏锐的娇气，他得以又亲了她的唇。

骄阳正烈，温风正暖，花草恰似碧云游，涤涤荡荡，尽数翻滚。

——希儿的某方面认知是张白纸，这从同样的意义上来讲算得上好事；舰长是个好色的人，但希儿明白那是必要的正常需求，也不讨厌舰长对希儿提出这种需求。

“额额…希儿你先听舰长哥哥解释啦，每个大人都会有难以启齿的私事要解决的，你不能指望他一直憋着啊。”

他笑盈盈的说，冷汗惧下。面对握着自己稍微有那么点特殊情趣爱好的学习资料的少女，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措辞的舰长只得装出导师的架子来为自己诡辩。而无动于衷的那方只是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又把头扭了回去，顺便撂下一句极其伤人的话:“舰长是个变态。”

“才不是变态啦……”他无奈的反驳，声音显然底气不足:“小希儿要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虽然这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早了但你确实得预习一下。”

“那！请舰长给希儿好好解释一下。”她上次音量拔这么高到底是什么时候了男人一点也不想记起来，因为从来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上面都是像芽衣姐姐那样的身材，是舰长开始厌倦希儿了吗？！”

听到少女生气缘由的舰长愣了好半天，表情呆滞，看着脸颊气鼓鼓的希儿，没头没脑的挤出一声:“啊？”

“都，说，了，为什么上面的女生都是芽衣姐姐那样身材高挑的……美女啊……”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别的的原因，她愠怒的嗓音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冲昏头脑冷静下来后的尴尬。她又瞟了他几眼，难得摆起了女朋友的架子，一边指着影片上身着女仆或其他cosplay的女人，一边红着脸教导思想不正的舰长道:“希儿知道自己的身材很糟糕，而且舰长的个人需求希儿也明白，但……就是感觉……好嫉妒。”

她原来是这个意思吗，那仅仅这种原因生气的小希儿未免可爱过头了吧？

“希儿你…不是因为我看这种呃……东西，生气的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并试图从少女手中夺过自己的珍藏。

“当然是！”声色俱厉，真真切切的声色俱厉，但稚嫩的面容把强硬的威势给消弭了，少女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肌肤吸引着舰长的目光，他把视线从少女手中的玩意拉开，去看她羞涩的表情，顿感自己好像真的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嗜好:“但…希儿就不行嘛，希儿也想帮助舰长好好的发泄一下……”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话吗？”他傻眼而惊慌的问，换来少女不满的神情:“当然明白，希儿也快成年了。也懂得到底……怎么取悦自己的丈夫。”

又是不得了的重磅炸弹，虽然声音小到不行但舰长还是敏锐的觉察出了她到底说了什么有趣的话。不禁撇撇嘴经历一番思考，然后挽住希儿轻盈的身体，将她丢到柔软的沙发上:

“欸？舰长？！等……！”

推杯换盏，彼时的审判官反倒成为罪人的待宰羔羊。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稍显粗暴的扒开她松松散散的衣服，白雪的胸乳顿时暴露在视野内，他轻巧地把她的小胸罩往下拉去，那对活泼的大白兔便弹跳而出，嫣红的乳晕和粉红的乳头甚是诱人，拨动着舰长本就颤乱的心弦。他把脸埋进去少女深深的乳沟间，贪婪吮嗅她浓郁的香味:

“哼……哈…小希儿的身体好香啊，像花蜜一样，黏黏稠稠的。”

豁然困倦的睡意笼罩住舰长的意识，他眼神微醉，望身下被自己压的死死的小姑娘，轻声的质问得来同样充斥情欲的暗昧，她仿佛如愿以偿的笑了笑，纤细的双臂把他的头重新埋进自己柔软的胸间，呢喃如午睡猫儿般小声:“舰长…终于肯对，希儿，进一步出手了。”

这回答让他微微一愣，转而便是笑，笑自己愚钝，笑少女大胆:“别用这种话勾引我啊…要不然理智可是会暴走的。”

“那样的话，希儿很乐意舰长把希儿弄得乱七八糟的哦。”她温柔的说，眼中满是自己的情郎。刻意加重的语调猛然拨动他的心弦，于是他从她理想乡的怀抱里抽出，粗粝的指腹轻抚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点点的酥麻感令她躯体微微一颤，呻吟喜不胜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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