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暗夜刺客的爱情交响曲,1

小说: 2025-09-07 08:13 5hhhhh 3310 ℃

  菲琳娜在镜前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伪装。暗金色的假发一丝不苟,黑色的蕾丝面纱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她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湖绿色的眼眸,此刻被刻意染上了几分忧郁。身份是莉薇娅·克莱蒙特,一位新寡的南方贵妇,伯爵旧识的远亲。这身份如同身上的墨色丝绒礼服,是她的保护色,也是她的武器。

  关于目标莫尔伯爵的情报,她已烂熟于心。年轻的革新派领袖,保守党的眼中钉。画像上的他英俊逼人,眼神锐利。然而,几天前在城中遥遥一瞥,菲琳娜发现真人远比画像更具冲击力。他并非冷冰冰的政治符号,而是一个充满活力与魅力的人。尤其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那一瞥,让久经训练、心如止水的菲琳娜,也感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

  “专注于任务。”她提醒自己,指尖划过裙撑内侧、发簪尖端、鞋跟边缘——那些真正属于“夜莺”的东西。冰冷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吸引或是其他任何情绪,都与任务无关,都是必须清除的杂念。

  烫金的邀请函带着伯爵家族的纹章,由管家亲自送达。这意味着她将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目标。这本该是刺客梦寐以求的良机,菲琳娜却在接过请柬时,感到指尖有些僵硬。她迅速收敛心神,将这归咎于对未知环境的本能警惕。

  舞会当晚,伯爵府灯火通明,音乐悠扬。菲琳娜选择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如同一尊融入阴影的雕像。她观察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观察着周旋于宾客间的莫尔伯爵。他举止优雅,笑容温和,但那温和之下,是难以忽视的锐利和自信。菲琳娜的目光追随着他,分析着他的习惯、姿态,寻找着可能的弱点。视线偶尔与他相触,她会迅速垂下眼帘,掩饰面纱后可能泄露的任何情绪。

  终于,在一支舞曲的尾声,莫尔穿过人群,径直向她走来。他的靠近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菲琳娜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她强迫自己放松,扮演好那个羞怯、悲伤的寡妇角色。

  “克莱蒙特夫人,”他微微躬身,伸出手,声音温润,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不知是否有幸邀请您共舞一曲华尔兹?”

  菲琳娜抬起眼,透过面纱看着他。近距离下,他的五官更加清晰,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犹豫,然后才将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很温暖,指节修长有力。她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动作轻缓而矜持。“我的荣幸,伯爵大人。”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制造的沙哑。

  华尔兹的旋律响起,菲琳娜随着莫尔的引导滑入舞池。他的手臂稳稳地环在她的腰间,步伐精准而流畅。菲琳娜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既要维持着优雅的舞姿,又要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松木香气,这让她有些分心。

  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搭在他的肩上,实则在感受他衣料下的情况。没有硬物的阻隔,他并未穿戴护甲。这个信息确认后,菲琳娜的心跳反而加快了几分。是极度自信,还是另有依仗?她不敢掉以轻心。

  第一个旋转,机会来了。她计算着距离和时机,右脚看似不稳地向前踏出,精准地踩向莫尔的左脚。鞋尖的薄刃在接触的瞬间弹出,目标是划破他的鞋面。这并非致命攻击,而是试探,观察他的反应。

  极其轻微的“呲啦”声响起,几乎被音乐声掩盖。菲琳娜能感觉到鞋刃划过皮革的阻力。然而,预想中的惊愕或疼痛并未出现在莫尔脸上。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灰蓝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手臂反而顺势一带,将她因“失足”而倾斜的身体更紧地揽入怀中。

  “小心,小姐。”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那温热的气息让她颈后的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她心生警兆。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舞步继续,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菲琳娜感到莫尔的引导更加有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她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制造更有利的攻击机会。又一个旋转,她借着离心力向后仰去,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个动作幅度很大,足以让她暂时脱离对方的直接控制,也为右手创造了空间。

  就在后仰的同时,她的右手如灵蛇出洞,迅速探入裙撑暗层。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一柄短刃被她无声地抽出。动作流畅而隐蔽,几乎与舞蹈动作完美融合。刀锋闪烁着寒光,目标直指莫尔毫无防备的后心。

  然而,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的前一刹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那股力量远超她的预料,菲琳娜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将她整个人狠狠地向前拉去,重重撞入莫尔坚实的胸膛。那柄致命的短刃,被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死死夹住,距离目标仅有一层布料之隔,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菲琳娜的呼吸猛地一窒。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强健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他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她牢牢禁锢。更让她心头发凉的是,他低沉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您的舞步……很特别,克莱蒙特夫人。”他微微停顿,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像是专门为了杀人设计的。”

  一瞬间,菲琳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菲琳娜脑中炸响。他完全看穿了她的伪装,甚至连她的攻击意图都了如指掌。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对手。不是温文尔雅的贵族,而是一头蛰伏在华丽外表下的猛兽。

  莫尔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菲琳娜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伪装被彻底撕破,身份暴露无遗。刺客的本能在一瞬间压倒了所有杂念。既然无法偷袭,那就只能强攻!多年的残酷训练在这一刻显现出效果,她的身体几乎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就做出了动作。

  舞曲正值高潮,激昂的旋律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死搏杀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菲琳娜猛地爆发力量,试图从莫尔的钳制中挣脱。与此同时,她的左手闪电般抬起,拔下发髻中的黑曜石发簪,锋利的簪尖带着凄厉的风声,直刺莫尔的咽喉要害!

  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右腿借助挣脱的瞬间力量,以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角度向上踢出。飞扬的裙摆遮掩了下方致命的杀机——淬炼了薄刃的高跟鞋尖,如同毒蛇的獠牙,目标直指莫尔颈侧的动脉!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快、最狠的连环攻击,一上一下,意图让对方防不胜防。

  然而,莫尔伯爵的反应速度再次超出了她的想象。面对这迅若奔雷的双重攻击,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就在发簪即将触及他皮肤的刹那,他的头颅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向旁一侧,簪尖几乎是贴着他的颈侧皮肤险之又险地擦过,带起的劲风吹乱了他几缕额发。

  躲过上方攻击的同时,他原本揽住她腰部的手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她踢来的右脚脚踝。那纤细的脚踝落入他宽厚的手掌中,仿佛被铁钳牢牢锁住。鞋尖的利刃停留在距离他颈动脉不足半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菲琳娜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从脚踝处传来,瞬间破坏了她的平衡。

  莫尔没有给她任何喘息或调整的机会。他抓住她的脚踝,手臂猛地发力,顺势一带一转!菲琳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带着旋转,不是华尔兹的优雅,而是失控的、奔向毁灭的旋转。视野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喘息。她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完全任由他摆布。这种彻底失去控制的感觉,比任何武器都更让她恐惧。

  “砰!”剧痛从背部传来,她被狠狠地掼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柱上。冲击力让她眼前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武器脱手的声音如同丧钟敲响。她挣扎着,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那个轻易粉碎了她所有攻击和防备的男人。

  莫尔伯爵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了舞会上的温和,也没有了识破她身份时的戏谑,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物品,一件不再有威胁的、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失败了……”这个念头带着绝望和屈辱席卷了她。多年的训练,无数次的成功,却在今晚,在这个让她心神不宁的男人面前,输得如此彻底。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彻底失去知觉前,菲琳娜最后看到的,是那双深邃的灰蓝色眼睛,以及其中映出的、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一丝苦涩的、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是任务失败的不甘,还是……别的什么?她已经无力分辨。

  /

  当意识慢慢恢复时,菲琳娜最先恢复的是触觉,身下是难以置信的柔软和温暖,细腻的织物包裹着肌肤,与训练营冰冷的铁板床、或是任务中简陋的藏身处截然不同。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丝绸帐幔,绣着繁复而低调的金色纹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宁静而舒适。

  她动了动手指,随即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沉重的礼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轻薄的丝质内衣,干净而整洁。菲琳娜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宽敞而奢华的卧室,布置典雅,价值不菲。她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当指尖触碰到大腿内侧,确认那层象征完整的薄膜依然存在时,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随即涌上更深的困惑和不安。

  她没有被玷污。那个男人,莫尔伯爵,那个轻易制服了她的男人,没有对她做任何事。这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感到费解。

  “你醒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端传来。菲琳娜循声望去,只见莫尔伯爵正站在一扇高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晨褛,身姿挺拔,晨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敌意,也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感觉怎么样?”他问道,语气温和得像是在问候一位留宿的客人。

  菲琳娜立刻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刺客应有的警惕和冷漠。“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直接问道,声音因为刚醒来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冰冷如刀,“把我留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她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放过一个试图取自己性命的刺客,尤其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莫尔缓步走到床边不远处的一张扶手椅上坐下,动作从容。“杀人并非我的爱好,克莱蒙特小姐——或者,我应该叫你菲琳娜?”他平静地说出她的真名,眼中带着一丝了然,“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即使是敌人,也非我所愿。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我已经调查过你的背景。圣安妮孤儿院,七岁后进入‘巢穴’接受训练……你的人生,似乎也由不得自己选择。你更像是一件被精心打磨的武器,而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菲琳娜尘封的记忆,那些冰冷、残酷、毫无人性的训练画面一闪而过,让她指尖微微颤抖。

  “所以,你同情我?”菲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廉价的怜悯。

  “不是同情,是理解。”莫尔纠正道,“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你的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或许可以。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不会阻拦你,也不会追究昨晚的事。”

  菲琳娜愣住了。离开?自由?这几个字眼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诱人。她本以为醒来面对的将是审讯、折磨,或是更干脆利落的死亡。莫尔的话语像一道光,照亮了她从未敢想象的可能性,让她一时有些无措。“……就这么放我走?”她难以置信地追问,“没有任何代价?”

  “没有代价。”莫尔的语气十分肯定,“你的衣服放在那边。你可以随时离开。”他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套崭新的、看起来质地不错的便服,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菲琳娜沉默了,心乱如麻。她看着莫尔,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下找出哪怕一丝虚伪或算计,但什么也没有。他似乎真的打算放她走。“如果……如果我离开后,还会回来杀你呢?”她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这是组织的命令,只要她还活着,任务就不会终止。

  莫尔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那是你的选择。”他平静地回答,“我依然会阻止你,就像昨晚一样。但这并不妨碍我现在放你离开。”

  莫尔的回答让菲琳娜彻底陷入了沉默。他的坦诚和自信,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她习惯了尔虞我诈,习惯了用性命去换取生存和任务的完成。像莫尔这样的人,这样处理一个刺杀者的方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低头看着自己交叠在被子上的双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关节处却有着长期握持武器留下的薄茧。她的人生似乎只有杀戮和服从。但现在,有人告诉她,她可以离开,可以拥有“选择”。

  片刻之后,菲琳娜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莫尔。“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她缓缓说道,声音坚定,“尤其是人情债。”像她这样的人,一旦欠下无法偿还的恩情,只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莫尔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没有打断她。

  “你放了我,等同于给了我一条命。”菲琳娜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决绝,“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回报你。但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是我的第一次。”她坦然地说出这句话,脸上没有任何羞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认真,“我原本打算把它留给我真正爱的人。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用我的身体来偿还你的恩情。请你原谅。”

  她以为莫尔会惊讶,或者至少会有些异样的表情。但莫尔只是静静地听着,灰蓝色的眼眸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赞许。“菲琳娜,”他开口道,声音依旧温和,“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你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是你的自由,还是……你的贞洁。我放你走,仅仅是因为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与交易无关。”

  菲琳娜的心又是一震。他……竟然理解,甚至赞同她保留处女之身的想法?

  就在莫尔以为对话即将结束时,菲琳娜却突然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了床。柔软的丝质内衣勾勒出她紧致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曲线,亮红色的短发在晨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她一步步走到莫尔面前,停下脚步,抬头注视着他。她的身高不算矮,但在莫尔面前依然显得有些娇小。

  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莫尔没有动,只是平静地回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下一秒,菲琳娜踮起脚尖,毫无预兆地、甚至是有些笨拙地凑上前,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莫尔的嘴。

  这绝对是一个冲动的、不符合她刺客身份的举动。但她就是这么做了。既然不能用最珍贵的“第一次”偿还,那么,就用另一种形式的“第一次”——她的初吻,来回应这份沉甸甸的“不杀之恩”。

  莫尔显然也吃了一惊,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菲琳娜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一丝生涩的试探。她闭上眼睛,凭借着本能,模仿着那些偶然瞥见的、属于别人的亲密画面,略微分开唇瓣,将自己温热的、带着青涩气息的舌尖探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唇。

  莫尔的惊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他很快平静下来,甚至没有推开她。当菲琳娜的舌尖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意味,轻轻描摹过他的唇线时,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接受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带着决绝意味的“馈赠”。然后,他不再被动。

  莫尔微微低下头,一手轻轻托住菲琳娜的后颈,阻止了她因为踮脚而有些不稳的姿势,另一只手则自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带向自己。他的唇瓣温热而富有弹性,主动回应了她的试探。他并没有立刻深入,而是耐心地、温柔地引导着她。

  他的舌灵巧地卷住她略显笨拙的舌尖,轻轻吮吸,像是在品尝一道珍馐。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却又温柔得不可思议。菲琳娜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唇舌相接处猛地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对方引导。

  莫尔察觉到她的僵硬,动作更加轻柔。他的舌尖耐心地探索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敏感地带,时而轻舔上颚,时而与她的舌纠缠嬉戏。他的吻技是如此高超,带着一种成熟男性特有的从容和侵略性,却又始终保持着克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被冒犯,只有一种逐渐升腾的、陌生的热潮。

  菲琳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莫尔胸前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溺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的感官浪潮所淹没。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只能从鼻腔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她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种失控的感觉,但莫尔的手臂稳稳地禁锢着她,他的吻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具有掠夺性。

  他的舌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勾弄着她的舌根,吮吸着她分泌出的津液。每一次深入,每一次搅弄,都像是在她身体深处点燃一丛火焰,让她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空虚。她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只能将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莫尔的怀里。

  “唔……”菲琳娜再也无法抑制住喉间的呻吟。这种感觉太陌生,太强烈了。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金属,正在一点点融化、变形。小腹深处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仿佛有无数星光炸开。身体的本能反应远远超出了理智的控制。

  就在这时,莫尔的吻骤然加剧,他的舌狠狠地顶弄着她的舌根,同时加大了吮吸的力度。菲琳娜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裂开来。一股强烈的、难以形容的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席卷了她全身!她的身体猛地一弓,脚趾蜷缩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近乎哭泣的尖叫,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她从未想过,仅仅是一个吻,就能带来如此山崩地裂般的感官冲击,让她在瞬间攀上了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高潮!

  当那阵极致的感官风暴终于平息,菲琳娜浑身脱力地瘫软在莫尔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脸颊绯红一片,眼角甚至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她的内衣下摆已经被汗水浸湿,紧贴着微微起伏的肌肤。她失神地望着莫尔近在咫尺的脸,湖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震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耻。

  莫尔也微微喘息着,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怀中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般的女孩。他轻轻放开了她,但手臂仍然虚扶着她的腰,防止她因为脱力而摔倒。他抬起手,用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菲琳娜被他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境般不真实,但身体残留的余韵却在清晰地提醒她,那并非幻觉。她竟然……仅仅因为一个吻,就失态至此!这对于一个顶尖刺客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猛地推开莫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不敢再看莫尔的眼睛,迅速转身,快步走到衣架旁,背对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套便服穿在了身上。衣服的尺寸意外地合身,布料柔软舒适。穿好衣服后,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依旧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再次转过身时,菲琳娜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波澜。“你的‘恩情’,我还清了。”她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尽管声音还有些微颤,“虽然方式可能有些……出乎意料。”

  莫尔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

  “我要走了。”菲琳娜说道,目光扫过这间华丽的卧室,最后落回到莫尔身上。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带着刺客特有的警惕和疏离。

  “门没有锁。”莫尔平静地回应。

  菲琳娜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立刻打开。她停顿了一下,侧过头,最后看了莫尔一眼。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依旧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刚才那个炽热缠绵的吻从未发生过。

  “莫尔伯爵,”她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复杂,“我们……后会有期。”

  这句话带着双重含义,既是告别,也是一种宣言——她还会回来,为了完成她的任务。

  莫尔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我等着你,菲琳娜。”

  得到回应后,菲琳娜不再犹豫,猛地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寂静的走廊里。房间里只剩下莫尔一人,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暧昧而复杂的余韵。

  离开莫尔伯爵府邸的日子,菲琳娜像一个幽魂般游荡在城市的阴影里。白日,她会寻一处廉价的旅店住下,夜晚则如同真正的夜行动物,潜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重新熟悉环境,寻找可能的退路和下一次行动的契机。然而,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始终萦绕着她,如同挥之不去的薄雾。

  按照她过去二十年所受的教育和经验,刺杀失败的下场只有一个——落入敌人手中,遭受无尽的拷问和凌辱,最后在痛苦中死去,尸骨无存。组织从未教过她,如果失败了,敌人会像莫尔那样,不仅不杀她,不碰她,甚至还给她准备干净的衣服,平静地放她离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是那些不切实际的骑士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每当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冰冷简陋的木板床上时,那种柔软、温暖的大床触感,以及空气中淡淡的熏香气味,总会不期然地浮现在她的记忆里。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那个吻。那个突如其来、由她主动发起,却被对方完全掌控的吻。

  菲琳娜会下意识地用指尖抚摸自己的唇瓣,仿佛上面还残留着莫尔温热而霸道的触感。他的舌是如何灵巧地撬开她的齿关,如何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带来一阵又一阵陌生的、令人战栗的酥麻。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他怀里颤抖、呜咽,最后又是如何在一阵无法控制的、极致的感官浪潮中彻底失控,攀上那羞耻却又无比强烈的巅峰……

  每一次回忆,都让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心跳加速。她痛恨这种失控的感觉,痛恨自己身体的背叛。她明明已经用那个吻“还清”了所谓的人情,他们之间两不相欠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想起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灰蓝色眼睛,想起他温和却带着力量的声音,想起他身上那好闻的松木香气,甚至……想起他高超得让她溃不成军的吻技。

  “荒谬!菲琳娜,你是个刺客,不是怀春的少女!”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他只是你的目标!下一次,你必须杀了他!”

  可越是这样告诫自己,莫尔的身影和那个吻带来的冲击就越是清晰。他明明是敌人,是组织命令她必须清除的对象,可他英俊的面容,温柔的举止,甚至他放走她时那种坦荡和自信,都像种子一样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她开始控制不住地想念他,这种想念无关任务,无关恩怨,纯粹是……想念那个人本身。

  在等待组织下一步指令,或是寻找下一次刺杀时机的日子里,菲琳娜开始做一件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打听目标在普通民众中的声望。她换上最不起眼的粗布衣服,用头巾包住惹眼的红发,像一个普通的城市底层女性一样,流连于市集、酒馆、贫民窟的角落。

  起初,她只是默默地听。听那些小贩的抱怨,听工匠的闲谈,听酒鬼的醉话。渐渐地,莫尔伯爵的名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这些谈话中,而且几乎都是正面的。

  在一个肮脏的巷口,她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在嬉闹,一个老妇人坐在墙角缝补着什么。菲琳娜走过去,假装歇脚,与老妇人搭话。“老人家,这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

  老妇人叹了口气:“是啊,苛捐杂税重,冬天眼看又要来了。不过好在有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菲琳娜故作不解。

  “就是莫尔伯爵啊!”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要不是伯爵大人在城南开了那个‘仁爱医院’,我家那口子去年的老寒腿早就废了!去看病抓药,都不收咱们穷人的钱,只让咱们得空了去帮着打扫打扫卫生,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就行。”

  菲琳娜的心微微一动。免费的医院?这和组织情报里那个“剥削领民、野心勃勃”的革新派贵族形象截然不同。

  在另一家嘈杂的低等酒馆里,她听到两个码头工人在抱怨。“妈的,今年的粮价又涨了!再这样下去,冬天都不知道怎么熬!”

  “怕什么?”另一个工人灌了一大口劣质麦酒,“忘了去年冬天了?伯爵大人开放粮仓,亲自盯着发粮食!虽然要咱们去修缮城墙才能领,但好歹有口饭吃,饿不死!”

  “说得也是,伯爵大人确实是好人。不像那些只知道收税的老爷……”

  菲琳娜默默地听着,将杯中寡淡的麦酒一饮而尽。开放粮仓,赈济灾民,却又要求受助者付出劳动来换取,这并非单纯的施舍,而是带着一种尊重和长远的考量。这真的是组织口中那个“伪善的野心家”会做的事吗?

  越来越多的事迹汇集到菲琳娜的耳中。她听到人们谈论伯爵如何顶住压力,为受冤的平民翻案;如何引进新的耕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如何资助有天赋的贫困学生……每一件,都与组织描绘的形象背道而驰。

  菲琳娜第一次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一直以来,她都像一把没有感情的刀,组织指向哪里,她就刺向哪里。她从不质疑命令,也从不关心目标的善恶,因为组织告诉她,他们清除的都是帝国的蛀虫,是人民的敌人。完成任务,就是她存在的价值。杀人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是莫尔……这个本该死在她刀下的男人,却用他的行为,一点点凿开了她坚硬的外壳。如果莫尔是好人,那她杀他,算什么?如果组织一直在欺骗她,让她去杀害像莫尔这样的好人,那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她引以为傲的“零失误”战绩,难道是建立在一堆无辜者的鲜血之上?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窒息。她开始失眠,食欲不振,甚至在练习匕首技巧时都会走神。她第一次对组织的命令产生了动摇,第一次开始思考“对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和犹豫的时间。在她离开伯爵府邸的第十天,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了她旅店的窗台上,脚环上系着组织特有的黑色细线。

  菲琳娜解下信筒,展开里面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冰冷而简洁,没有任何问候,只有命令:“目标警惕性提高,务必完成任务,清除障碍。——夜枭”

  信中完全没有提及她是如何“逃脱”的,仿佛她的生死存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必须完成。组织的冷酷无情再次刺痛了她。他们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只在乎她这把刀是否还能继续杀人。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