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賢者的我，怎麼會敗倒在妓女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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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社會，科技與魔法並存，然而能夠使用魔法的人依然稀少得可憐。

據說，唯有體內擁有「魔法紋路」的人，才得以觸碰那神秘的力量；而普通人，無論再怎麼努力，都與魔法無緣。

黎恩（Li’en），一名舉世無雙的大賢者，卻從不相信這殘酷的界線。他堅信，魔法並非生來專屬於少數特權者，而是可以被後天學習、掌握的力量。

為了推翻這根深蒂固的認知，黎恩日以繼夜地埋首於古老文獻與實驗之中，探索著讓所有人都能習得魔法的方法。

然而，無人知曉的是——每當黎恩取得了重大突破後，他總會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感，急需某種「放鬆」。

沒有人會想到，這位被世人敬仰的大賢者，竟有著這樣一個骯髒又悲哀的嗜好——嫖妓。

也許，是因為黎恩對自己作為「男性」的能力極度不自信。

他的下體，比平均尺寸還要短小，且軟弱無力，如同一條毫無生氣的爛肉。更糟糕的是，他異常敏感，總是輕易便達到高潮，早洩得可笑。

每一次與妓女交合結束後，他總能聽見那些女人壓抑不住的竊笑聲，在他耳邊嗡嗡作響，像針一樣紮入他那顫抖的自尊心深處。

就在黎恩即將完成劃時代實驗的前夕，疲憊與壓力讓他再次陷入了熟悉的惡習之中。

如同過去無數次一樣，他孤身一人走進了城市邊緣那條猥瑣而熱鬧的煙花巷。霓虹燈閃爍，巷內瀰漫著廉價香水與汗水混雜的氣味，半裸的女子們在街邊拉客，男人們則像餓狼般穿梭其中，尋找能暫時慰藉自尊的溫柔鄉。

黎恩心不在焉地走著，直到他的視線被某個女人吸引。

那是一名坐在暗巷角落的妓女，她大喇喇地盤腿而坐，絲毫不在意裙擺下裸露出的長腿。

黎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右腿上——一條繁複的刺青，從圓潤的大腿根部，一路蜿蜒滑落到纖細的腳踝，如同一條妖艷的蛇，在昏黃燈光下隱約閃爍著誘惑的光澤。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臂上的刺青：

緞帶纏繞，蝴蝶盤旋，紋路交錯而成一幅肆意飛舞的圖騰，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她年輕時的輕狂與風騷。

那並非時下流行的簡陋紋身，而是經過精心設計、刺得極為細緻的舊式風格——一看便知，她的年輕時代，必定曾是風月場中熠熠生輝的花魁。

黎恩停下了腳步，靜靜地凝視著那雙被歲月磨蝕卻仍帶著野性光澤的眼睛。

一種莫名的預感在他心頭浮起——這一次，或許將與過往全然不同。

瑟琳娜——在這座城市的過去，曾是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

年輕時的她，是校園裡最耀眼的存在。

一米七八的高挑身材，勻稱卻豐滿的線條，特別是那傲人的胸部與渾圓挺翹的臀部，使得無數男生對她充滿了無窮的幻想與渴望。

她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魅力，大剌剌、毫無遮掩的個性，讓她在每一個社交場合中都如魚得水。

穿著打扮總是引領潮流，談吐間充滿誘惑與挑逗，仿佛只要她想，任何人都能輕易為她傾倒。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魔法師，法律與社會制度早已保障了真正的平等。

魔法師並不因此而更高貴或享有特權，只是擁有了不同的才能而已。

而瑟琳娜，恰恰就是那種「沒有魔法紋路」的普通人。

但這一點，並未成為她人生的阻礙。真正讓她走向衰敗的，是她自己。

她沉溺於社交與虛榮，不喜歡學習，也從未真正為未來做過努力。

一次次的考試，瑟琳娜的名字總是躺在榜單的末端——不是因為她不夠聰明，而是因為她從未認真過。

即使四周圍繞著無數仰慕的目光，真正有價值的機會與未來，卻一點點從她指縫間流失。

她華麗的外表下，早已種下了日後墜落的種子，只是她當時還未曾察覺。

然而，離開校園之後，瑟琳娜才真正看清現實世界的殘酷。

這個社會，並不像她曾經天真以為的那樣——只要有魅力和朋友，就能無往不利。

曾經圍繞在她身邊、追逐她目光的那些人，在她失去年輕光環、沒有能力也沒有魔法天賦之後，很快便一個個離開了。

那些喧鬧的友情與愛慕，在現實面前蒸發得無影無蹤。

為了生存、為了支付日益堆積的房租與生活費，瑟琳娜終於走上了出賣肉體的道路。

起初，她還心存僥倖，只偶爾接待一些「熟客」。但隨著年華漸老、容貌漸漸失去光澤，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矜持，投入煙花巷這條最底層的街道，成為真正的妓女。

同時，為了在白天也能有些收入，她自學了刺青技術。

她將自己的身體當作練習的畫布，親手在皮膚上刺下了那些記憶的印記：

她的手腕內側，一圈粉紅色的緞帶，像是對少女時代虛幻夢想的無聲哀悼。

她的肩膀下方，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卻永遠停留在尚未起飛的瞬間。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腿上的刺青——從豐潤的大腿根部，一路蜿蜒延伸至纖細腳踝，繁複而妖艷，仿佛記錄著她這段生命裡的墮落與流轉。

漸漸地，其他妓女也開始找她刺青，在這條破敗的巷子裡，瑟琳娜成了少數能靠雙手掙點外快的人。

她在自己的租屋處，隔出兩個空間：

一間供應交易的簡陋房間，裡面只擺了一張永遠不夠乾淨的床墊；

另一間，則是小小的刺青室，堆滿了顏料、針頭和無數張設計圖。

這，就是瑟琳娜如今的生活。

絢爛而短暫的過去，已經像被風吹散的煙花，無影無蹤。

長年累月的操勞與放縱，無可避免地在瑟琳娜的身體上留下了痕跡。

白天，她一手拿著刺針，一手為客人描繪著新的人生故事；夜晚，則用疲憊不堪的身體迎合一個又一個粗暴冷漠的男人。

不規律的作息、廉價的食物、接二連三的性交易，加上在地下巷弄裡作業的惡劣環境，讓她的健康迅速走下坡。

瑟琳娜的體力早已不復當年，長時間站立讓她的小腿靜脈開始浮腫，刺青時手腕經常痠痛發麻。

偶爾她會在深夜裡劇烈咳嗽，喉嚨發炎、氣管疼痛，卻捨不得花錢去看醫生，只能自己亂吃藥止一止。

曾經豐盈緊緻的肌膚，也在歲月與風霜下漸漸失去彈性。

她不再是那個讓人一見傾心的艷麗玫瑰，而更像一株仍有餘香，但已被雨打風吹得殘破的花。

即便如此，瑟琳娜依然硬撐著，將自己涂脂抹粉地裝扮起來，坐在煙花巷的角落，以那雙仍舊銳利的眼睛，審視著來來往往的男人們。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揮霍的時光了。

黎恩盯著坐在巷子角落的瑟琳娜，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今天，就找這個女人了。

也許是因為她身上的刺青，也許是因為那股與其他妓女不同的滄桑氣息。

黎恩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只是覺得，今晚，自己應該被這樣的人收容。

瑟琳娜注意到他的視線，露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緩緩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兩人默契地穿過煙花巷的暗影，一路走到她破舊的租屋處。

推開那扇斑駁的鐵門，一股混合著廉價香水與消毒水的氣味撲鼻而來。

屋內佈置極其簡單，左側是一間小小的刺青室，右側則是擺著一張低矮破舊床墊的房間，床單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痕跡與皺摺。

瑟琳娜關上門，動作熟練地開始脫下外衣。

她將短裙、上衣一件件脫去，只留下身上那套已經略顯鬆弛、邊緣微微捲曲的內衣與內褲。

黯淡的燈光下，她露出大片被刺青覆蓋的肌膚，每一處圖案都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黎恩也笨拙地解開自己的褲頭，將褲子脫至腳踝。

當他露出自己那早已勃起、卻依然軟軟無力的陰莖時，兩人之間一陣短暫而尷尬的沉默。

那東西顫抖著懸在空中，不到一般人正常長度，且形狀柔軟，顯得既可憐又滑稽。

黎恩的臉漲得通紅，低下頭不敢看瑟琳娜的表情。

而瑟琳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這樣的景象，她早已見得太多。

她只是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後跨步向前，繼續著這條路上數不清的例行工作。

瑟琳娜熟練地跪了下來，動作麻木而機械，像是完成一件枯燥的例行公事。

黎恩緊張得渾身僵硬，他努力想控制自己，但事實是，他根本做不到。

在瑟琳娜僅僅輕輕一碰之後，不到三分鐘，他便無可遏制地達到了高潮。

軟弱無力的陰莖抽搐著，濺出微不足道的一點液體，然後無力地垂落下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厭惡的氣味。

黎恩呆呆地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耳邊傳來瑟琳娜極其冷淡、近乎輕蔑的聲音：

「……真快啊。」

她甚至懶得掩飾自己的態度，那種見多識廣後的麻木與輕視，像一把無形的刀子，輕輕地剖開了黎恩本就搖搖欲墜的自尊。

黎恩臉色鐵青。

一股無聲的憤怒在他胸腔裡翻湧——不是對瑟琳娜，而是對自己。

對這副可笑的身體，對這種低劣又無力的屈辱感。

明明，自己即將完成一項能改變世界的大實驗；明明，自己即將證明所有人都能成為魔法師，打破天賦的枷鎖。

但現在，站在這個看不起自己的妓女面前，他卻低賤得像條隨時可以被踐踏的小狗。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匆匆拉起褲子，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隨意地丟在瑟琳娜面前。

那一疊皺巴巴的紙幣飄落在地，像是他自尊的象徵，被踐踏得毫無價值。

黎恩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推開那扇破舊的門，消失在夜色與煙霧之中。

黎恩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寒冷的夜風刮在臉上，他卻絲毫感覺不到。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重播著剛剛的畫面——

瑟琳娜冷淡的表情，那句輕描淡寫、卻又如同刀割般刺痛他尊嚴的話語：「真快啊。」

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回到自己那間雜亂無章的研究室，黎恩強迫自己坐到書桌前，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最後的實驗步驟上。

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與符號在眼前跳躍，他本該只差一步，就能完成那個足以改寫世界規則的魔法公式。

只差一步，他就能證明——天賦並非一切。

但他做不到。

手指緊握著筆桿，筆尖卻停滯在空白處，什麼也寫不下去。

心底湧起的，不是冷靜的思考，而是一股翻湧的怒意與羞辱感，像野獸般在胸腔裡咆哮、撕咬。

他越想越氣。

氣自己在那女人面前的無能為力；氣自己明明即將完成偉大的事業，卻在一個廉價妓女面前失了態。

那股怒火，像毒蛇一樣在體內蜿蜒蠕動，讓他的思緒越來越混亂，手心也因為憤怒與焦躁滲出一層冷汗。

黎恩咬緊牙關，雙眼赤紅。

筆劃斜斜歪歪地劃過紙面，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回到那條正確的路上。

那句冷淡的譏諷，像釘子一樣釘進了他的靈魂。

讓他無法忍受自己，無法忍受這個世界，甚至，無法忍受那個輕蔑看著他的女人。

黎恩的怒火找不到出口，最終，他將所有屈辱與不甘，歸咎到了那個妓女身上。

那個瑟琳娜——那個用冷淡眼神刺穿他尊嚴的女人。

他無法當面發洩，只能卑鄙又隱秘地報復。

憑藉著他身為大賢者即將完成的魔法知識，黎恩掌握了一些隱匿行蹤的法術。

他開始在深夜，悄悄潛入煙花巷，趁著瑟琳娜外出賣淫的時候，偷偷闖進她那破敗的租屋。

最初，他只是做些無傷大雅的小破壞：

將她用來刺青的針頭打翻在地，讓它們染上灰塵；

把她用來繪製設計圖的紙張撕成碎片，撒得到處都是；

甚至故意將她堆放在角落的現金藏匿起來，讓她以為自己被偷了。

黎恩躲在陰影中，窺視著這一切。

每當瑟琳娜回到家，眉頭緊蹙地收拾那一片狼藉，疲憊又無奈地嘆氣時，黎恩心中便升起一絲可憐的快意。

那種快感，像毒藥一樣滲進了他的血液。

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那軟弱無力、可悲至極的身體；讓他有種——哪怕只是一點點——重新掌控自己命運的錯覺。

但同時，他也隱隱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正讓自己一步步滑向一個陌生、危險的深淵。

只是，黎恩已經無法也無心回頭了。

隨著一次又一次無聲的破壞，瑟琳娜終於起了疑心。

她在租屋處悄悄安裝了幾台簡單的監控攝影機，針對性地對著刺青室與那間交易用的炮房。

黎恩並不知道。

那天深夜，黎恩像往常一樣潛入了瑟琳娜的租屋。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破舊的門，鑽進那熟悉又充滿廉價香水味的空間。

他本打算再次將刺青室裡的工具藏匿起來，讓那個女人隔天工作時焦頭爛額。

但還沒來得及下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

黎恩心頭一緊。

瑟琳娜回來了！

他毫不猶豫地躲進刺青室，緊緊關上門，甚至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燈光透過門縫隱隱滲進來，照得他冷汗直冒。

黎恩背貼著冰冷的牆壁，心跳如擂鼓一般轟鳴著。

他聽見瑟琳娜重重地推開大門的聲音，還聽見她踩著高跟鞋踏入屋內，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

女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異樣。

接著——

咔噠。

刺青室的門把被握住了。

黎恩緊緊屏住呼吸。

門把緩緩轉動，瑟琳娜正準備推門而入。

那一刻，黎恩彷彿連心臟都停了下來。

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後果——如果被抓到，他該怎麼辦？

一個堂堂大賢者，竟然潛入一個妓女家中進行卑劣的破壞，這種醜聞一旦傳開，將毀掉他所有的一切。

冷汗順著脖子流進了襯衫裡，他幾乎要崩潰。

門，慢慢地，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就在門把轉動的那一瞬間，黎恩知道，他絕對不能被發現。

如果自己的行徑曝光，不只是名譽掃地，過去的一切努力、即將完成的研究、甚至整個人生，都會毀於一旦。

在極度驚慌之中，他咬牙施展了魔法。

他將自己的身體快速轉化——不是隱形，不是遁走，而是更加極端、更徹底的變化。

他將自己的肉體、靈魂、意識，全部壓縮、扭曲，融化成了刺青室地上散落的一支破損刺青筆內殘留的黑色液體。

啪嗒。

黎恩消失了。

只剩下一灘不起眼的黑色墨水，混在地板灰塵之中，滲入了刺青筆的細縫。

下一秒，門被推開。

瑟琳娜站在門口，皺著眉頭，目光在室內掃視。

空氣中隱隱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像是有人剛剛動過什麼東西，但又找不到任何破綻。

走進屋內。

屋內的燈光昏黃暗淡，只有工作桌上的小燈還微微亮著，勉強照亮一小塊空間。

其餘的地方，都被模糊的陰影籠罩著。

她穿著貼身的黑色短裙，雙腿包裹在半透明的黑絲襪中，每一步都輕柔無聲。

地上，一支破損的刺青筆靜靜地躺在暗處，筆頭滲出一點濃稠的黑色液體。

昏暗的光線讓那支筆幾乎與骯髒的地板融為一體。

瑟琳娜的視線隨意掃過，並未留意到地面的異樣。

她自然地邁步前行，黑絲襪包裹的腳掌輕輕踩過刺青筆。

柔軟的絲襪表面傳來一陣細微的滑動感，筆身在她腳下微微滾動，但她並未在意，只以為踩到了什麼小垃圾。

黎恩的意識，被困在那團黑色液體中，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瞬間瑟琳娜腳掌帶來的重量。

那股壓力既柔軟又無情，讓他有種被輕蔑踐踏的屈辱感，卻連反抗都做不到。

瑟琳娜繼續前行，絲毫沒有停頓。

她走到刺青椅前，優雅地坐下，一條黑絲襪包裹的長腿翹到另一條腿上，微微晃動著腳尖。

直到這時，她才從裙子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家中監控的回放畫面。

藍白色的螢光映在她精緻冷酷的臉龐上。

瑟琳娜靜靜地瀏覽著錄影，在某個片段中，清晰地捕捉到那個潛入者的模糊身影。

她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依舊半倚在椅背上，指尖懶散地敲著扶手，像是一頭耐心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的黑貓。

黎恩在那支筆中，戰戰兢兢地潛伏著，毫不知曉自己早已暴露在對方冷靜的掌控之下。

她走到角落，拿起一支破舊的掃把，開始打掃房間。

動作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像是在消磨無聊的夜晚。

瑟琳娜穿梭在刺青室裡，一邊隨手將地上的碎屑掃成一堆，

一邊順勢走到剛剛踩過的地方——那支破損的刺青筆仍然靜靜地躺在昏暗地板上。

她低下腰，黑絲襪包裹的腿部線條優雅地繃緊，

動作隨意又自然，就像是在撿起一塊不值一提的小垃圾。

手指捏住刺青筆，她輕輕將它提起，沒有絲毫遲疑，沒有任何停頓。

隨後將那支筆隨手一放，丟到了工作桌最顯眼的位置。

啪嗒——

刺青筆滾動了一下，最後靜靜地停在桌面中央，正好落在聚光燈下。

黎恩以液體的形態困在筆中，感受到那短暫卻強烈的拋擲感。

他的意識緊繃到了極致，但從瑟琳娜外表來看，卻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懷疑。

她只是繼續拿著掃把，慢條斯理地清掃著刺青室的每一個角落。

偶爾，她會從桌子旁走過，黑絲襪的腳尖若有似無地輕輕擦過地板，沙沙聲響讓黎恩每一次都如臨大敵。

瑟琳娜動作從容、氣息平靜，就像平常夜晚無聊打掃一樣，

沒有一絲一毫不對勁的地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晚，這間房子裡，還有另一個不速之客，正無聲地瑟縮在桌上的那支刺青筆之中。

瑟琳娜掃完地，將掃把隨手靠在牆角。

她轉身走回刺青椅，輕輕坐下。

屋內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微垂的側臉上，讓她看起來像是在安靜思考。

指尖懶散地敲著椅子的扶手，眼神半瞇，透出一種陰沉的冷意。

她在思索。

要怎麼處置這個膽敢潛入她地盤的可憐蟲。

那支被隨意丟在桌上的刺青筆靜靜躺著，裡頭藏著黎恩焦躁又無助的意識。

忽然間，瑟琳娜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想到了一個惡劣卻又完美的點子。

她將右腿抬起，動作優雅而輕巧，將纖長的手指伸向腳踝。

輕輕一扯，包裹著修長小腿的黑絲襪順勢被她緩慢地脫了下來。

光裸的右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肌膚白皙細緻，腳趾靈巧修長。

瑟琳娜將絲襪隨手丟在椅旁，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瓶小小的酒精噴霧。

她低頭，毫不在意地將右腳腳掌簡單地消毒了一下——

特別是拇趾下方、腳掌柔軟的地方。

動作流暢而自然，就像是要準備刺青一塊普通的皮膚。

黎恩在筆中，被突如其來的情景弄得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瑟琳娜在做什麼，只能感覺到世界一陣劇烈晃動。

下一瞬間，瑟琳娜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刺青筆。

筆身劇烈搖晃，黎恩在液體中感受到強烈的撕扯感，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倒塌一般。

他想要集中意識施法逃離，卻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攪得心神大亂，魔力完全無法穩定。

就在黎恩強撐著意識、試圖逃脫的那一瞬間，他抬起內心的感知，看見了瑟琳娜的眼神——

那是一種冰冷、優雅，且帶著濃烈玩味的目光。

已經太遲了。

瑟琳娜握緊筆桿，筆尖對準了右腳腳掌拇趾下方柔軟的位置。

動作熟練俐落地刺下。

刺——

刺青針扎入了她消毒後的白嫩腳掌皮膚，黑色墨水緩緩滲入。

黎恩感受到筆尖開始震動，液體形態的他被強行吸引著，

意識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順著筆尖，一寸寸地被「刺進」了瑟琳娜的腳底。

他極力掙扎，試圖呼喊、試圖逃脫，但無論怎麼努力，他的魔力都如泥沼般無法凝聚。

一點一點，他的存在被牽引著，滲透進瑟琳娜腳掌那個細小而陰毒的黑色愛心之中。

黑色的愛心緩緩成型，深深印刻在瑟琳娜右腳拇趾下方柔軟的腳掌上。

黎恩的意識，被刺青針無情地捲入，滲透進那一小片黑色圖騰中，成為刺青的一部分。

他能感受到自己像被鐵鍊鎖住一樣，死死黏在瑟琳娜的足底，無法掙脫。

感知中，瑟琳娜的腳掌溫熱而柔軟，微微冒著一點點因為刺痛而升起的汗意。

那股觸感近得幾乎讓黎恩發狂，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像一團失去尊嚴的污穢，被永遠烙印在那女人的腳底下。

瑟琳娜放下刺青筆，微微彎下腰，手肘撐著膝蓋，讓臉更靠近自己剛剛刺好的腳底。

她低頭，看著那枚嵌著黎恩靈魂的黑色愛心，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嘲弄。

輕輕地，她用指尖在腳掌上劃過那個新鮮刺成的小愛心，感受著皮膚下微微的滲痛與黏膩。

然後，她輕輕笑了。

那笑容冷漠、輕蔑，像是在戲弄一隻掙扎的蟲子。

隨即，瑟琳娜對著自己的腳掌，語氣輕飄飄地、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說道：

「像你這樣子的變態，就應該永遠待在這裡。」

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地穿透了黎恩的意識。

那一刻，黎恩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他再也不是偉大的賢者，不是魔法的探索者，甚至不是一個人類。

他，只是一枚被囚禁在妓女足底的小小刺青——

一個供她取笑、踐踏、無視的可憐存在。

沒有絲毫適應的緩衝時間。

沒有絲毫同情或憐憫。

瑟琳娜拎起包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出門，開始了她在煙花巷的夜晚工作。

黎恩只能無助地隨著她的腳步一同起伏。

每走一步，他便被狠狠碾壓一次；每停留一會兒，他便被整個體重長時間壓制在鞋墊與絲襪之間。

高跟鞋的前掌處壓力集中得可怕。

每當瑟琳娜用力踏地、轉動腳掌、或在等客時站立不動，那股堅硬冷酷的擠壓就像鐵塊般無情地壓碎黎恩的意識。

刺青的存在感越來越模糊，彷彿他真的只是她足底的一抹裝飾，而不再是一個有獨立意識的存在。

夜色漫長，街道濕冷。

瑟琳娜在狹窄的小巷中穿梭，尋找生意；

黎恩則被迫經歷了漫長到幾乎無盡的一夜——

在妓女的足底，在絲襪與鞋墊的夾縫中，被踩踏、揉磨、踐踏、遺忘。

直到天色漸亮，當瑟琳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租屋，脫下高跟鞋與絲襪，赤足踏在冰涼地板上的那一刻，黎恩才終於感覺到那無窮無盡的壓迫稍微緩解。

但他的意識，早已因整夜的踐踏而疲憊至極，幾乎隨時會崩潰。

瑟琳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租屋。

她脫去高跟鞋與黑絲襪，赤腳走過冰涼的地板，隨意躺上了簡陋的床鋪。

黎恩，被牢牢刺在她右腳掌拇趾下方的小小黑色愛心裡，

隨著她赤足行走時的輕微壓力，依然感受到些許擠壓，但相比夜晚被高跟鞋、鞋墊夾殺的慘烈感覺，這種赤腳時的壓迫，幾乎可以說是溫柔。

更重要的是——

當瑟琳娜沉沉睡去，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時，她的腳掌也逐漸靜止。

除了偶爾翻身帶來的輕微磨蹭外，大部分時間，她的足底都靜靜地伏在床墊上，僅有微弱的脈動與溫度傳來。

這是黎恩自被刺青化以來，第一次擁有相對穩定的環境。

壓迫感減弱，外部干擾減少，

黎恩終於得以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自身的狀態。

他感知到，自己的魔法紋路依然存在。

力量也還在，只是因為變成了刺青的一部分，形態上發生了劇烈變化。

他開始嘗試集中精神，調動魔力，進行分析與推演。

而就在這種冷靜下來的思考中，黎恩發現了更深層的問題：

他的力量雖在，但主體已經換成了瑟琳娜——

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沒有任何魔法天賦，沒有任何引導魔力的能力。

她的身體，如同一片未曾開墾的荒地。

魔力無法自然流動，也無法被正常釋放。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直接施展任何魔法。

即使自己的魔法紋路還在，也如同被困在沒有出口的封閉空間裡。

黎恩冷靜地得出了結論。

如果想要重新掌握力量，他必須先改造這個「宿主」。

也就是說，他必須從瑟琳娜的腳底開始，為她這個普通人，重新刻畫出能引導魔力的紋路。

黎恩明白，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緩慢地、極小心地引導自己殘存的魔力，從黑色愛心紋路的中心緩緩擴散出去。

細細密密的魔力絲線，像水銀一般，沿著瑟琳娜右腳掌的皮膚，無聲無息地鋪展開來。

每一次魔力的觸及，都像是在她足底留下一道無形的雕刻。

黎恩一邊刻畫，一邊努力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明，避免被那溫熱、柔軟、略帶汗意的皮膚觸感干擾。

紋路必須極其細膩、準確。

稍有一點偏差，不僅會失敗，還可能讓瑟琳娜的身體出現排斥反應，直接將他的存在從刺青中抹除。

黎恩的魔法研究告訴他，真正能引導魔力的紋路，必須從宿主最親密、最容易感應能量流動的部位開始。

而腳底——尤其是這個黑色愛心的位置，

正是最適合的起點。

他從愛心的邊緣開始，劃出第一道細微的弧線，

然後又細細延伸出小小的分岔，如樹根般向腳掌深處滲透。

每一筆、每一劃，都如同在瑟琳娜的肌膚下無聲刺入。

黎恩能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在她足底緩慢建立新的通道。

這種感覺奇異至極。

一方面，他在用自己一生的成果賦予這個妓女新的力量；

另一方面，他卻又無法逃離，只能作為刺青的一部分，永遠與這片紋路、與她的身體綁在一起。

他的榮耀、他的知識、他的生命，正在從指縫間，一點一滴地滲入這雙腳掌之中。

每一寸紋路完成，黎恩都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開始在瑟琳娜的足底流轉。

雖然還極為微小，但那股能量是活的，是未來能夠被引導、被釋放的魔力。

黎恩的意識隨著紋路逐步延伸，

細緻地從瑟琳娜柔軟的腳底開始雕刻出一幅屬於她自己的魔法藍圖。

這一切，靜靜地，在夜與晨交界的灰暗時分進行著。

而瑟琳娜，依然沉睡著，毫不知情。

從被刺成刺青的那一夜起，黎恩便陷入了無盡的日復一日。

每天晚上，瑟琳娜穿上黑絲襪與高跟鞋，走上街頭，在煙花巷中接客。

黎恩被踩在她足底最不起眼的地方，每一步、每一次站立、每一個轉身，

都如同鐵槌一般無情地碾壓著他的意識。

厚重的鞋墊、絲襪的緊束、腳掌自然的汗水與體溫，

將他這個微小的存在一次次地壓入地面，

磨去他最後一點點掙扎與幻想。

而到了白天，瑟琳娜疲憊地回到租屋，

脫掉鞋襪，赤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

再隨意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黎恩，就趁著這樣片刻的平靜，

在瑟琳娜右腳掌的肌膚上，一點一滴地，

緩慢而堅定地，為她刻畫屬於她的魔法紋路。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工作。

變成刺青後，黎恩的魔力大大削弱，

每一次刻畫，都要耗費巨大的精神力，且必須極度精細。

稍有差錯，不但紋路會崩壞，他自己也可能隨時被這片肌膚排斥、抹消。

但黎恩沒有選擇。

在屈辱與痛苦之中，

他像一名虔誠卻絕望的工匠，

一筆一劃地，在瑟琳娜體內肌膚雕刻著屬於她的魔法之路。

⸻

幾個月過去了。

黎恩的意識變得更加堅韌而敏感，

他熟悉了身為刺青的存在方式，

也逐漸適應了被踩踏、被壓迫的無盡循環。

而在瑟琳娜的身上，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她的身體，原本因長期操勞與不規律作息而變得疲憊虛弱，

但這幾個月來，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恢復了生機。

瑟琳娜發現，自己不再那麼容易疲倦了。

即使一夜接待了好幾個客人，回家後仍能很快恢復體力；

皮膚也逐漸變得光澤細緻，腳步輕盈，整個人氣色煥然一新。

她只是隨意地以為自己「狀態回升了」，

甚至覺得自己運氣變好，能接到更有錢的客人。

但她完全不知道——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她右腳掌下那枚不起眼的黑色愛心開始的。

是黎恩，在被她無數次踐踏、碾壓的同時，

默默將自己的魔法知識與力量，通過一點一滴的紋路，

無聲地滲透進了她的身體。

瑟琳娜依舊日復一日地生活著，

在燈紅酒綠中工作，在床單與地板間休息，

將黎恩這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踩在足下，

卻絲毫不知道，他正在以這種屈辱卑微的方式，

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力量與改變。

而黎恩，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一邊在踐踏中痛苦，一邊在刻畫中麻木，

任由自己的成果，一點一滴地融入這雙無情又溫暖的足底。

不是瑟琳娜主動在做什麼。

她仍舊熟睡，毫無察覺。

直到某個清晨——

天色剛剛泛白，城市邊緣還彌漫著夜晚未散的寒氣。

瑟琳娜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租屋，

腳步浮浮沉沉，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與夜晚的潮濕氣味。

黎恩能清楚感受到，每一次她赤腳踩在地板上，

從腳掌滲出的汗水與酒精混合的體溫，

像一層潮熱的薄霧，緩緩籠罩了他這個卑微的刺青。

她隨手踢掉了鞋子，將被撐大的黑絲襪粗暴地扯下，

衣衫半解，頭也不回地直奔床鋪。

甚至連平日裡習慣性的洗澡清理都被醉意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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