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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百合之眠

小说: 2025-09-07 08:12 5hhhhh 47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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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燭光在廊道上搖曳著,一如即將熄滅的生命。

瑪德蓮娜·德·蒙特勒伯爵千金,在短短三日高燒之後,靜靜地斷了氣。她十三歲,金色長髮柔順而溫暖,從小在花園與教堂之間成長,如今卻在這座古老的宅邸中,留下最後一絲溫熱。

神父亞爾諾手持銀十字架,緩步至床前,低聲念誦拉丁文的最後祈禱。母親蘇菲夫人跪在床邊,雙手緊握,臉上早已乾涸的淚痕猶留。

死亡的確認儀式簡短而莊嚴——

神父以聖水輕灑於少女的額頭,胸口劃下十字,低聲道:

> 「主啊,接引這位純潔無瑕的靈魂,回到你永恆的光明之中。」

床邊侍女艾琳和瑪麗隨即輕輕為小姐蓋上白布,只露出安詳的面龐。外頭的夜風吹動著窗簾,吹熄了遠處的一盞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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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淨身的準備開始了。

艾琳手持盛有溫熱薰衣草水的銀盆,跪在瑪德蓮娜身旁。

以細緻亞麻布浸濕後,從額頭輕輕擦拭至手指、腳趾,每一寸肌膚都仔細淨化。

過程中,蘇菲夫人輕聲唸著聖母經,聲音微微發顫,彷彿唯有這樣,才能安撫破碎的心。

清洗完畢後,少女被慢慢扶起,由女侍們共同替她穿上為葬禮特製的服裝。

那是一件象牙白色絲綢長裙,專為她訂製的最後一件禮服。

領口繡著細緻的蔓藤花紋,珍珠扣環自鎖骨輕扣至胸前,溫柔地包覆住稚嫩的身形。

袖口以透明細蕾絲收束,微微露出消瘦的手腕。

裙擺平滑地垂落至腳踝,上緣繡有一圈低調的百合花圖案,似乎在悄悄訴說著少女未竟的青春。

在襯裙之下,為她輕輕套上了白色絲質長襪,襪面細膩而無瑕,隱隱映著燭光柔和的光澤。

她的雙足,穿入一雙細緻的小皮鞋——白色綢緞製成,腳背扣著銀色小扣環,鞋尖上繡有一朵極小的白玫瑰。

隨後是化妝。

女侍瑪麗取來微量蜜蠟與玫瑰粉,極為輕柔地為少女的雙頰添上細薄的一層血色,使她看起來彷彿只是熟睡而非死去。

唇色不再施脂,保持自然的蒼白。

艾琳則專注地梳理她那頭及腰的金色長髮,細細地分區,以手指與木梳交替,免得生硬扯斷。

最終,她在少女的頭上,輕輕戴上了花冠——白玫瑰與常春藤編織而成的細環,宛如她生前最愛的花園秘密角落,如今化為永恆的冠冕。

一切準備妥當。

兩名年長的男僕抬來了橡木棺材,內襯雪白絲絨。

女侍們合力輕輕托起少女,將她安置其中。

瑪德蓮娜的雙手自然地交疊於腹前,懷中捧著一束新摘的白百合和幾朵小玫瑰,花瓣微微顫動,像在最後一次向世界低語告別。

棺蓋尚未蓋上。

蠟燭點亮了整個房間,蒼白的光環繞著那副靜止的少女身影,如夢似幻。

夜色更深了,蒙特勒伯爵家的宅邸早已靜默無聲。

惟有大廳中,數十支蠟燭長燃不熄,微微跳動的火光映照在高懸的天花板與厚重的掛毯上,將這片空間渲染成半夢半醒的黃金幽光。

瑪德蓮娜的棺木靜靜地置於大廳中央。

白絲絨覆蓋的棺底彷彿一片安靜的雲海,而她安睡在其中,彷彿仍是昨日那位在花園裡奔跑的小女孩。

她雙手抱著的百合花束,在燭光下閃爍著一層淡淡的銀白,似乎每一片花瓣都在低聲祈禱。

四周布置著大量的白色鮮花——百合、玫瑰、雛菊,以及零星點綴的藍色矢車菊,這是瑪德蓮娜生前最愛的花。

花香濃烈,卻不刺鼻,只帶來一種夢境般的溫柔窒息感。

大廳入口處立著一座臨時設置的祭壇,銀質十字架高懸中央,四周圍繞著聖母像與幼年耶穌的畫像。

兩名修女站在一旁,輕聲低誦安魂經,聲音細若微風,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

家族成員們,穿著素黑或深灰色的哀服,安靜地列席在棺木四周。

蘇菲夫人一身全黑,頭戴薄紗面紗,雙手交疊於膝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棺中熟睡的女兒。

瑪德蓮娜的父親,德·蒙特勒伯爵,站在最前排,緊握手杖,臉上帶著無聲的悲哀,背脊卻仍挺直,不容許自己在眾人前失態。

隨著時間推移,親族與朋友們逐一前來。

男士們低頭行禮,女士們在瑪德蓮娜的棺前屈膝行禱。

年幼的堂兄妹們也被帶來,小小地躬身鞠躬,在乳白色蠟燭光中,他們怯生生地看著這位曾經與他們嬉戲的姊姊,如今靜靜躺著,一動不動。

神父亞爾諾每隔一小時,便領誦一段短短的安魂經,祈願她的靈魂平安前往天國。

隨後,是一小段沉默,每個人可以在內心向她道別,或是輕聲告訴她,自己未曾來得及說出的話。

深夜過後,大部分的客人已離開,只留下至親與家僕守夜。

女侍艾琳與瑪麗輪流替換,時而為蠟燭添油,時而整理花瓣掉落的地方。

而蘇菲夫人,一整夜未曾離開過棺邊,她握著女兒的手,一直低聲呢喃,像是在唱著一首遙遠而破碎的搖籃曲。

窗外傳來第一聲晨鳥的鳴叫時,燭火微微晃動。

新的一日即將到來,也是瑪德蓮娜最後一日停留在人世的時光。

她即將啟程,前往永恆的花園。

黎明破曉時,大廳的蠟燭仍未熄滅。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雲層低垂,空氣中瀰漫著初春微涼的霧氣。

蒙特勒家的宅邸門前,僕人們早已在沉默中完成了出殯的準備。

一輛黑漆覆金邊的馬車停在台階前,車身上繡著德·蒙特勒家族的徽章——一隻白百合托著銀色長劍,如今已以黑紗纏繞,哀悼逝者。

少女的棺木仍安置在大廳中央,四周是前一夜燃燒到盡頭、只剩最後微光的蠟燭。

白花如雪,散落在棺木周圍,彷彿為她鋪成一條柔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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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在遠方敲響了六下,意味著出殯儀式即將開始。

德·蒙特勒伯爵換上了正式的黑禮服,佩戴白邊黑袖章,作為失女之痛的象徵。

蘇菲夫人則披上長及腳踝的黑色薄紗披風,面紗輕掩著臉,只露出蒼白的下巴與微微發顫的唇。

她的手中緊握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枚鑲著小小家徽的銀質徽章,原本是為瑪德蓮娜成人禮準備的,卻提前成了她旅途的護符。

在神父亞爾諾領誦短禱後,四名身穿深色禮服的年輕男僕走上前,雙膝著地,以一種近乎宗教儀式般的莊嚴,抬起了瑪德蓮娜的棺木。

棺木微微晃動時,絲綢內襯隱隱閃動著光,映出少女那張沉靜無波的臉龐,仿佛睡著了,只是再也不會醒來。

這時,蘇菲夫人輕輕走近。

她俯下身,輕輕揭開覆在棺上的一角白紗。

母親的手指顫抖地撫摸著女兒冰冷的額頭,像是在最後一次整理她散亂的髮絲。

她將那枚小小的家族徽章別在少女禮服的胸口處,細緻地扣緊,確保它不會隨意滑落。

然後,她在瑪德蓮娜的額上,落下了最輕柔的一吻。

無聲無語,卻比任何辭別都來得深沉。

神父輕聲提醒時,蘇菲夫人終於緩緩後退,雙手交疊於胸前,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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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被緩緩抬出宅邸。

僕人們排列成兩行,垂首送別。

家族成員與最親近的朋友們跟隨在棺後,隊伍行進緩慢,每一步都像是穿越一整個世界的距離。

晨霧瀰漫中,馬車敞開車門,內部鋪滿了鮮花與白色絲絨。

四名抬棺者小心翼翼地將棺木安置其中,固定穩妥。

然後,馬匹被輕輕一鞭驅動,馬車發出細微的吱嘎聲,緩緩駛向不遠處的家族教堂。

路邊,小村莊的居民們也靜默而立。

男人們脫帽,女人們低頭,孩童被母親們緊緊抱在懷中。

他們曾遠遠看見這位金髮的小小姐在田野中嬉戲,如今只能以沉默與低頭,為她送上最後的敬意。

鐘聲再次響起,低沉而緩慢,每一聲都如同敲擊著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在馬車搖晃著離去的那一刻,蘇菲夫人微微踉蹌了一下,幸好伯爵及時扶住了她。

他們失去了瑪德蓮娜。

這世上,再也沒有那個在花園裡笑著奔跑的金色身影了。

馬車沿著鋪著碎石的小徑緩緩駛入教堂庭院。

初晨的霧氣尚未完全散去,遠處石造尖塔在灰色天幕下顯得既莊嚴又憂傷。

教堂的正門大開,厚重的橡木門上掛著一條黑色絲綢緞帶,隨風輕輕飄動。

石階上早已等候著兩名身穿銀灰祭袍的侍祭,他們手持銀製香爐,白煙在空氣中打著旋,帶著淡淡乳香與沒藥的味道,為這段最後的旅程淨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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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棺木由抬棺者從馬車中抬出時,教堂的大鐘低聲敲響。

咚——咚——咚——

每一聲都沉重地落在眾人心頭。

神父亞爾諾帶領在前,手持高舉的十字架。

後方是抬棺隊伍,其後則是蒙特勒伯爵一家及親屬,身著喪服,表情肅穆。

蘇菲夫人緩步前行,她的黑紗在晨光中微微顫動,像是無聲的悲歌。

教堂內早已布置妥當。

中央通道兩旁擺滿了白玫瑰與百合,香氣溫柔瀰漫;祭壇上點燃著數十支高聳的蠟燭,光芒像無數微弱的靈魂在低聲祈禱。

正中央,一個鋪著白紗的台座,靜靜等候著那副小小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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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者將棺木輕輕安置於台座之上。

整個教堂內,只聽得見蠟燭燃燒時細小的噼啪聲。

神父亞爾諾站於棺木前,展開雙臂,聲音平穩地誦讀開場祈禱:

「主啊,祢召喚了祢最純潔的女兒。

我們以悲傷而敬畏的心,將她交付於祢的慈愛懷抱。」

他揮灑聖水,讓每一滴清水落在棺木之上,象徵洗滌塵世的一切污穢與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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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詩班的孩子們開始吟唱《安魂曲》(Requiem Aeternam)。

清澈又哀婉的童聲,在拱形石牆間回蕩,如同天使在為逝者開路。

「Requiem aeternam dona eis, Domine...」(主啊,請賜她永恆的安息。)

蘇菲夫人低頭跪在第一排,指尖緊扣在一起,整個身體彷彿只靠著祈禱才不至於倒下。

伯爵站在一旁,額角隱隱發白,眼神銳利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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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誦讀了《聖經》中關於復活與永生的章節,提醒眾人——

死亡並非終結,而是通向另一段旅程。

接著,是家族成員與至親的最後告別。

一個一個,親人們緩步上前。

有的人用手指輕觸棺木,有的人將一朵白花輕輕放在棺蓋上。

一位年幼的堂妹,小心翼翼地將一條繡著瑪德蓮娜名字的白手帕放在花束旁,然後退下時泣不成聲。

蘇菲夫人最後走上前。

她跪下,將一枚小小的銀色十字架放入花束之中,低聲呢喃道:

「去吧,親愛的心肝。

你的道路將由光與百合鋪就,我們總有一日會再相見。」

她的話語微弱如風,但在這片寧靜中,每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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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遍禱告結束後,神父高聲宣告:

> 「讓我們把她交付於主,讓她的靈魂在主內得享永恆的安息。」

鐘聲第三次響起,緩緩送出呼喚。

抬棺者重新走上前,準備將棺木抬往墓園。

蠟燭微微搖曳,聖歌在空氣中回蕩不散。

那副小小的白色棺木,在眾人目送之下,緩緩被抬出教堂,走向最後的歸宿。

教堂外,晨霧尚未散盡。

棺木在六名抬棺者的手中穩穩前行,從石階慢慢走下。

白色絲帶繫著的黑馬車靜靜等待著,車夫垂首無語。

短暫的行程,從教堂到墓園,卻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漫步。

蘇菲夫人與德·蒙特勒伯爵緊跟在棺木後,親族與至交緊隨其後,隊伍靜默行進,只聽得見馬蹄在濕潤土地上輕微的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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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墓地位於教堂後方,隱藏在一片蒼老的橡樹林中。

圍牆以青苔覆蓋的灰色石磚砌成,氣氛肅穆而古老。

墓穴早已掘好,覆著臨時木板,周圍擺滿了白百合與藍色矢車菊,象徵純潔與哀悼。

墓穴旁放著銀盆盛裝的聖水,以及一籃籃用白絲帶綁好的玫瑰花瓣。

抬棺者將棺木輕輕放置於墓穴邊緣。

神父亞爾諾上前,手持十字架,再次誦念最後的祝福:

「主啊,將這位少女的靈魂接引至祢的光明之中。

讓她的肉體安息於大地,讓她的靈魂在天國得享永生。」

說完,他用聖水輕輕灑在棺蓋上。每一滴清水落下時,似乎都化作一個潔淨的吻,安撫著沉睡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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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夫人由伯爵扶著,走上前。

她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小撮玫瑰花瓣,輕輕撒落在棺木之上。

> 「再見了,親愛的。」

她低聲呢喃,聲音輕到只有自己聽見。

花瓣輕盈地落在白色棺蓋上,彷彿最後的祝福,也彷彿無聲的淚水。

伯爵緊接著撒下三撮泥土,每一撮落地,都像是心中一次沉重的告別。

家族成員們依序上前,有的撒下泥土,有的輕擲花瓣,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克制而隱忍的哀痛。

年幼的堂妹怯怯地走近,將一條小小的白絲緞帶丟入墓穴,然後立刻跑回母親身旁,緊緊抓住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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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工匠們開始緩緩操作繩索,將棺木放入墓穴。

白色棺木在蠟燭光和晨霧中慢慢下降,彷彿沉入一片柔軟又冰冷的雲海。

當棺木完全落地時,神父再次舉起手中十字架,低聲誦念:

> 「塵土歸於塵土,

泥土歸於泥土,

靈魂則歸於主的永恆懷抱。」

隨著最後的祈禱,工匠們開始覆土。

每一鏟泥土落下時,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將世界的一角一點一點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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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結束後,工匠們在墓穴上方鋪上白色的鮮花和常春藤。

臨時的白色十字架插在新封的墓土上,上面刻著:

「瑪德蓮娜·德·蒙特勒

1756年3月1日 — 1769年4月17日

安眠於主之懷抱。」

親族們靜立一陣後,神父輕聲示意儀式結束。

家族成員緩緩離開,只留下蘇菲夫人最後回首一眼,才被伯爵溫柔地扶著轉身。

在最後一縷晨霧中,花瓣與泥土覆蓋了少女短暫而純潔的一生,靜靜躺在大地之中。

在那片柔軟的白色花海下,瑪德蓮娜如同沉睡的白百合,靜靜等待著另一場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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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五年。

蒙特勒家族早已搬離了舊宅邸,教堂也因戰火與瘟疫而荒廢。

那片曾經以百合花海包圍的墓地,如今長滿了雜草與枯藤,石牆斑駁破碎,彷彿連大地也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某個陰鬱的黃昏,兩名年輕修士受命前來清理荒廢的墓地,準備重新整建。

他們推開沉重的鐵門,手持鐵鍬,踟躕地走入那片被歲月遺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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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地中央,他們找到了一塊用常春藤半掩的墓碑。

上頭刻著幾乎被雨水沖刷得模糊的字跡:

「瑪德蓮娜·德·蒙特勒

1756年—1769年

安眠於主之懷抱」

兩人低頭交談片刻,決定開啟這座年久失修的墓穴,確認裡面是否需要整理重葬。

鐵鏟撬開墓碑後方的一小塊鬆動石板,一股潮濕冷涼的空氣湧出。

他們點燃提燈,小心翼翼地探頭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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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依然靜靜躺在墓穴底部,

橡木棺蓋因年久受潮,已經部分腐朽,一角微微塌陷。

兩人小心地挪開破損的蓋板,燈光緩緩照進去——

映入眼簾的,不是肉體,而是一副早已潔白無瑕的骸骨。

少女的小小骨骼安靜地躺在殘破的白絲絨上。

骨頭纖細,排列整齊,雙手依然交疊於胸前。

指骨間,仍夾著幾根乾枯的花梗——那是當年放置的百合與玫瑰,如今已化為脆弱的褐色纖維。

身上覆蓋的那件象牙白絲綢禮服,只剩下少量破碎的布片,貼附在骨盆與肋骨之間,如同最後一縷飄散不去的幽靈。

絲襪的殘片纏繞在脛骨附近,早已無法辨認原來的光澤,只剩下一層灰白色的薄膜。

那雙綢緞小鞋,一隻仍好好地扣在左腳骨骼上,鞋面的白玫瑰繡花已經脫落,只剩下淡淡的刺繡輪廓,像是記憶的一部分。

更令人動容的是——

少女金色的長髮,竟然部分保留了下來。

細細的髮絲呈現乾燥的蒼白色,散落在頭骨周圍,像一圈微弱的光暈。

修士們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在這死寂之中,他們只感到一種近乎聖潔的哀傷,彷彿這片沉睡的白骨,仍然守護著一個微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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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敢打擾這份寧靜。

他們輕輕覆上棺蓋,重新封住墓穴,在墓碑前默默劃下十字。

在那片破碎與重生之地,

瑪德蓮娜依然沉睡著,

如同春天裡最早凋零的一朵白百合,

在時間的深處,靜靜等待著那永不凋謝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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