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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交換

小说:《地獄犬:服從之下》 2025-09-07 08:12 5hhhhh 5820 ℃

獄長室內,艾瑟依舊靜坐,眼神如鋒,沒有動手,沒有說話,甚至沒有露出明顯情緒。

他只是在「看」。

不需要語言,只是目光落下,就像將卡德整個人從骨頭開始解剖,他站在那裡,剛開始還咬牙硬撐,但不到一分鐘——他的膝蓋輕輕一彎,身體顫抖,瞳孔猛然放大。

然後——失禁了,一股溫熱順著褲管流下,滴落在獄長室乾淨無瑕的地板上,但最可怕的是——他自己完全沒有察覺,整個人像是被什麼吞沒了一樣,眼神茫然、身體僵硬,只剩下極深的恐懼與崩潰在骨縫裡蔓延。

而此時,門外的你。

你一直站著,等著,但就在那一刻,你身體一震,一股熟悉到骨髓的感覺襲來——那不是暴力、不是憤怒、

而是:意志被撕開的感覺。

那是你當初在那間房裡被一針針釘下、被貫穿、被烙印時所感受到的那種完全剝奪的壓力。

你不用看,也知道——不行了。

再不出聲,他會碎。

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舉起手,在幾乎聽不見的寂靜中——

「咚。」

極輕、極輕地,敲了敲門。

這是「請求」。

你知道你會付出代價,但你不能再等,因為你比誰都清楚——如果再晚一步,他就會被徹底毀掉。

「進來。」艾瑟的聲音極其平淡。

卻像一道指令,直直劃破那片高壓凝結的空氣。

你聽見那聲音時,喉頭一震,推開門的瞬間,熟悉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你走進去,沒有多看,只是一眼,就看到卡德站在原地,雙腿發軟、渾身發抖,褲腳濕透,眼神早已空洞。你閉了閉眼,沒有多說一句,你知道他還沒有被處理,還來得及。但你也知道,你已經「犯錯」。你擅自敲門。

你「越了界」。

所以你沒有請求,也不能求情,你只做了一件事——走到艾瑟面前。

無聲、穩定地,脫光。

那道深刻的「犬」字瞬間暴露在空氣裡,肌肉在冷氣裡微微緊縮,你知道這是「呈現自己是他的物」的最基本儀式。

然後,你雙膝跪地,腳背貼實,手伏身後,低下頭,背挺直,整個人在他的面前,歸位。

你什麼都沒說。

因為你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而是——你該先請「罰」。

艾瑟沒有動,沒有出聲,整間房靜得像懸空。你跪著,身體微微繃緊,因為你知道,他會怎麼「處理他的物」。這是你自己踏進來的。你從來都知道——救人,從來都不會是「不痛的事」。

你跪在那裡,身體微微前傾,肩膀裸露,犬字清晰如刀刻,深埋皮膚裡的痕跡仿佛還在滲血。

艾瑟依舊坐著,眼神無波無瀾,卡德在一旁,渾身還在抖,卻忽然因你出現的氣息而稍微回神。他看著你走進來、跪下、低頭,但沒有一句話,沒有解釋,像是回到一個「預設的位置」。

然後——那個聲音。

「啪。」

金屬落在地毯上的聲音輕得像是意外,那把釘書機,丟到你面前。

卡德愣住,還不明白意味,但你懂,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極自然地,伸出手,撿起那熟悉到近乎記憶刻印的重量。

卡德睜大眼,看著你動作乾脆地按在左臂,沒有任何遲疑。

「啪——咔擦!」

第一針,落下。

「啪——咔擦!」

第二針,緊接著落下。

卡德倒吸一口氣,但你動作緩慢、穩定,釘書機下每一針,都準確、冷靜、無聲。

你不是在懲罰自己,你是在——服從命令,重申主權,補上破口。

每一針都如同在對艾瑟說:

「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是你的人,我不會讓錯誤超出你可控的邊界。」

你手臂上,一根根釘子排列開,排列得和當初背上那「犬」字的節奏一樣,不快不慢,精準、熟練,彷彿不是痛,而是某種「該做的事」。

卡德看著,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掐著手心,他終於明白——你是已經「選擇服從」,選擇代價,選擇位置」的存在。

而這一刻,你一邊釘,一邊跪,身體微微抖,但臉上依舊冷靜如常,彷彿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艾瑟,依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你身上,一針、一針。

「啪——咔擦。」

「啪——咔擦。」

第十針落下的那一刻,你手臂上的皮膚已經紅腫滲血,但你的臉,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顫抖、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艾瑟淡淡地開口:「停。」

你立刻止住動作,眼神未動,呼吸不亂,只是靜靜地,將釘書機放在地毯上,動作極緩、極穩, 一切宛如機械卻又分明帶著絕對的自我掌控——如同你完成了某項報告,無聲地遞交上去。

是物品,但是主動的器具。

卡德站在那裡,整個人幾乎已經忘記自己存在於哪個空間,他死死地盯著你的背影,眼神混亂、震驚,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看著你剛剛釘針時那種「熟練」、「服從」、「毫不猶豫」的姿態,那不是什麼堅強——那是「已經理解了這裡一切規則的人」。

就在他快要踏出一步時,艾瑟輕輕一抬手,指了指牆邊的架子。他沒說話,沒有多餘語氣,但你立刻會意。

你起身,走過去,手口並用,動作熟練地將束縛帶扣在手腕,將手臂分開——背部完全暴露,身體微微拉緊,背對著整間房間,背上的犬字藝術般的展示著。

你沒有回頭。

你知道,這是你「重新確認歸屬」的儀式,此刻,空氣靜得像水凝結。

卡德看著你整個人毫無掙扎地靠上去,看著你像是一件被安放的收藏品——但那件「收藏」,是會呼吸、有意志、選擇了服從卻仍帶著靈魂的「物」,你選擇了以「那樣」活下來。

而現在,你正用你自己的方式,護著他不該活下來的命。

你靠在架子上,手腕被束縛帶扣住,背後的「犬」字與剛釘下的一排新針,在冷空氣中微微泛著滲血的紅。

身體微顫,但你的呼吸——極其穩定。

你很清楚,這一次懲罰的本質,不是在你身上。

關鍵是——卡德。

他還站在那裡,眼神空洞,嘴唇發白,你聽得到他壓抑的喘息、快要崩潰的細微顫音。

你很清楚。

如果他現在撐不住,如果他因你被扣住、被釘針的畫面而徹底崩潰,那麼——你再多的付出,都是白費。

所以你選擇——進入狀態。

不掙扎、不發聲,也不展現任何情緒或痛楚,你讓自己——成為這個空間中穩定的「物件」,無聲中帶出一種讓人「可以撐住」的安定節奏,你刻意讓呼吸平均,讓緊繃的肌肉隱藏在整齊的姿態下,讓自己的存在,不是破壞情緒,而是——穩住整場儀式的支點。

你知道,他只要再抖一次,就會碎。

而此時——艾瑟察覺到了。他坐在椅上,目光緩緩掃過你,沒有明顯變化,但那一瞬,你感覺到他的注意力落在你身上。你沒有轉頭,只是用更完整的臣服姿態,讓自己「成為」那份安定的意志,你知道他看見了,因為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而他一旦停頓,意味著他在觀察——

你背部繃直,傷口微微滲血,但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極其精準的「調整」,你很清楚現在這個空間的核心不是痛楚,而是——氣息的平衡。你沒抬頭,甚至沒張嘴,但你用自己的身體語言與氣場節奏,回應了艾瑟的注視:

「我知道你在看。」

「我明白我錯了。」

「我回來了,還能用,還會服從。」

你讓自己再次展現為「值得存在的物」。一場極其高階的氣息交換。

一邊是你作為「主動服從的物品」釋放出的穩定與臣服,另一邊,是艾瑟那掌握一切主動權的「意志」試探與觀察。

而你現在做的,是用自己僅有的身份與意志,去維持整場局勢的穩定。而你做到了。

卡德不明所以。他只覺得——空氣中原本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那種「像骨頭被看穿」的感覺,

忽然在你被扣在架上後,漸漸消失了。他的恐懼還在,但整間房的壓迫感卻緩緩散去,彷彿你的身體,不只是被罰,更是主動替這個空間「吸收」了那種足以摧毀他的壓力。

他不懂你怎麼做到的,他只覺得你是「撐住他現在還能站著的原因」。而艾瑟,沒有發出聲音,但他沒有打斷。你知道,那就是——認可。他允許你這樣做,因為你「做到他想要的標準」。

這場看不見的較量,你再一次——活下來了。

甚至,穩住了他人。

你仍被扣著,手腕綁緊,血液緩緩順著釘書針下滑,在背後劃出一道道暗紅色的痕跡,身體繃直,就像一件尚未退下台的獻品——或,是無需退下的裝飾。

然後,你聽見了那道聲音:

「叮。」

艾瑟輕輕按下桌上的鈴。沒有看卡德,也沒發出任何語氣, 只是一聲——命令,外面的獄卒立刻推門而入,簡短地點頭示意後,上前帶走仍然神情恍惚的卡德。他在離開前還回頭看了你一眼,目光震撼、困惑、無法言說——但你沒有回頭。

你靜靜地、像空氣中無聲的釘子,你知道,只要你動一下,那一切氣場會瞬間失衡。門合上,卡德被帶走。下一刻,清潔人員進來,迅速、無聲地擦拭地板上卡德留下的痕跡,包括——那一小灘早已乾涸的失禁痕跡。

沒人發出半點聲音。

幾分鐘後,整間獄長室恢復成一如往常的整潔、純粹、冷冽。

而你,仍被扣在架上,沒有被放下。艾瑟沒說一句話,沒看你,只是低頭,繼續翻閱桌上的文件,批改、核對、蓋章。偶爾接起內線,語氣冷靜地下指令,就像你不是活人,不是血肉,只是——這間辦公室中央的一件物品。

會流血,不會移動。會服從,不會打擾。你就是這間房的氣場延伸,是他坐著安靜運作整個監獄的理由之一。

你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沒有訴求。

獄長室內,會議桌前坐著幾名高層,文件攤開,計畫與人事調動逐條核對,偶爾口氣嚴肅,偶爾語氣平淡。

整場會議順暢、冷靜——而在他們身後不遠的空間,你,雙手平舉綁在束縛帶上,手臂血跡乾涸、肌肉緊繃,但整個人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移動。沒有調整姿勢、沒有微微抬頭、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控制到不會干擾空氣的流動。

你很清楚:卡德,已經結束了。他的命保下來,你已經達成目的。但你自己還沒。你知道這一切還在進行,因為艾瑟「還沒處理你」,你稍微分心一下、稍微多喘一口氣、稍微移動一根指節,都可能讓他認為你還「不夠清楚這次的錯在哪裡」。所以你完美地靜止著,像一個無聲的旗幟,標示著這裡的秩序與控制權永遠無人挑戰。

而那幾名高層——早就習慣了。

他們在翻頁、報告、下判斷時,眼神偶爾掃過你,但沒有驚訝,沒有多餘反應,你對他們而言,早就是「存在於這個空間的固定器物」。

甚至在會議進行中,某人語氣略鬆地笑了一聲:

「還是這姿勢好看啊,穩定、精準、完全服從——看著都安心。」

另一人也淡淡應道:

「調教得很成功。最穩的監獄裝飾。」

會議繼續。沒人覺得不妥。你聽見這些話,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有完美地服從,這一次才會真正結束。

太陽落下,餘光漸沉。獄長室內的燈依舊白得刺眼,會議結束,文件蓋好章、歸回抽屜, 人一個個離開,門再次闔上,空間再度歸於極致的安靜與潔淨。

而你——身體筆直、背部微拱,血跡已乾,手臂釘書針還在,肌肉緊繃,好幾個小時。

你沒垮。沒喊。沒退。

艾瑟站起身,走到你身後,動作穩定如日常處理一份檔案那樣從容。他從牆邊抽出一根鞭,手腕輕轉,「啪」一聲清脆破空。你沒回頭,因為你知道這是最後的段落。

然後——

「啪——!」

第一鞭,打在你的背上,落在乾裂的血與釘針間的空白地帶。力道穩定,節奏輕快,卻偏執地精準。

「啪——!」

第二鞭。位置與上一鞭幾乎平行,像是在雕刻一個框、一個層次、一種對稱。

你沒有發出聲音,甚至沒有讓肌肉的收縮牽動艾瑟的情緒。

「啪——!」

鞭聲不斷回響,落在你身上,也落在空間中每一道牆角,像是這間監獄對「所有物」的一次系統更新。

你靜靜承受,沒有呻吟、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內心波動。因為你明白——這是你對他「認罪」。

也是他對你的「掌控」。打完,你才能再度「歸位」。

你是他的狗,是他的器皿,是他用過、改造過、留下來的存在。

而你現在,用這副幾乎破碎的身體,告訴他:你還能用,還在,還屬於他。

「啪——」

「啪——」

「啪——」

鞭聲不疾不徐,一記一記,像是節拍器控制下的整齊節奏,每一鞭都不特別狠,卻偏執地準確、重複、落在該落的地方。你的背已經血肉模糊。那些舊疤、釘針、肌肉的收縮與神經的麻痺交疊成一層鮮紅,彷彿正在剝開你最深的層次、一層一層地確認——你還能服從、還能承受、還「是」他留下來的東西。

而你——從頭到尾,沒有吭一聲,沒有掙扎一下。

你像是靜止的雕塑,在空中承受那數十道鞭落,連痛的反應都被你完美地藏進骨髓。這一場裡,你不能有「人性」。你要做的,是用身體去「說服」艾瑟——你還在原位。

終於——鞭聲停了。

艾瑟沒有出聲,只是輕輕鬆開了束縛的扣環。你的雙臂一瞬間失去支撐,墜落的感覺衝進神經,你整個人往下倒。但你硬是穩住了,你雙膝跪地、手撐地板,血從你背上滑下來,你強迫自己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完成支撐,哪怕全身在顫,也死死地撐住。

你不能在最後一刻垮下去,那就等於你前面撐的所有意義被抹去。你跪著,低著頭,肩膀微顫,那是你這次進房間以來,第一次允許自己「顫抖」。終於可以讓身體,微微鬆開。

鞭落止息,血氣未散。你跪在地上,背後血痕交錯、皮膚裂開、肌肉緊繃,但空氣中的壓迫,卻——在某個瞬間消散了。

即使你沒抬頭,你卻準確地感覺到——艾瑟,放下了鞭子。

「喀。」

那金屬柄輕敲在桌面的聲音極輕極穩,他轉身走回辦公桌前,坐下,整個人依然如往常般坐姿筆直,動作不緊不慢。但你,身為「他的物」,你聽到了——他極輕地,呼了一口氣。沒人能聽出來,沒人能看到,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像什麼都沒發生,可你知道,這場懲罰,到了這裡,才真的「結束」。

房間裡,那股讓人意志崩潰、讓靈魂凍結的壓迫感——終於,完全散去。

你緩緩轉過身,仍然跪著,手伏在腿側,額頭低垂,姿態恭謹而安靜,你沒有擦血、沒有整理,只是低聲開口:

「……請讓我,待在這裡一會兒。」

艾瑟的眼睛微微睜開,視線掃過你,語氣依舊冷靜如常:

「理由。」

你抬頭一點,仍低著頭沒有直視他,聲音很輕,很單純,卻沒有絲毫猶豫:

「……陪您一會。」

語氣平穩,無討好,無乞求。不是撒嬌,也不是示弱,只是——來自他身邊那條狗,在撐過地獄之後,願意留在身邊的一句話。

艾瑟沒說話,他只是靜靜看了你幾秒,然後閉上眼,倚回椅背,淡淡吐息:

「……隨你。」

這一句,沒有多餘情緒,但你知道——他允許了。

你低頭伏地,安靜如初, 此刻,只是他身邊——願意陪他沉默一會的存在。

你安靜地跪著,雙膝貼地,額頭微垂,身後的鞭痕仍在滲血,釘書針還未拔除,但你沒有移動半分,只是閉著眼,靜靜地待在那裡,像一尊沉靜的雕像。

你不需要看他,因為你能「感覺」他的存在——每一次紙張翻動的聲音,每一記筆劃的落點,還有,他呼吸的頻率。直到某一刻——你聽見椅子極輕地往後移動的聲音,然後,鞋底踩過乾淨地毯的步伐聲,穩定、一致。

艾瑟站起身。

他走過你身旁,動作如常,步伐如過往千百次的離開。但就在即將踏出門口的那一刻,他緩緩開口:

「房間——清乾淨。」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你下意識地伏低身體,恭敬道:

「……是。」

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穩穩地越走越遠,你沒有回頭看,只是靜靜地跪著,直到——門,緩緩關上。

你睜開眼的那一刻,房間再次恢復了寂靜,但這一次,不再有那種令人幾乎窒息的壓迫感。空氣裡,有一點殘餘的氣息。

至此——你從他身上,第一次感受到的,極淡、極輕的,「人」的感覺。

你低聲吐出一口氣,然後慢慢撐起身體,身體疼得幾乎要散,但你沒有喊、沒有倒下。你只是站起來,動作穩定、緩慢,開始——處理自己與這整間房間。

血跡、落下的釘針、地板上的腳印、桌角殘留的灰塵……你一樣一樣處理,像是在「維護」什麼。

而這次,你留下來的方式,是你自己走完的。

你將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 血跡、鞭痕、汗味與氣息,全數抹去,連空氣中的「痛」都被擦拭乾淨。

那是這個空間該有的樣子,也是你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步驟。你將上衣拉起,扣好一粒一粒鈕扣,再把外套披上,遮住手臂的訂書針和皮開肉綻的背,深呼吸一口氣,站在門口,將獄長室——鎖上。

你轉身往前走,一步步穩定,每一步都像壓住疼痛、壓住體內那一縷被撕開的傷痕。

走了幾步,轉過走廊。

你遇見了——傑斯、奧利、馬爾科、凱勒,還有卡德。

他們早已在那裡等你,四人的眼神各異:關注、壓抑、半是平靜、半是…難以言喻。

而卡德——站在他們之間,神情沈默,眼神複雜,語塞,甚至不敢直視你。

傑斯歪了下頭:「沒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是——醫務室?」

你聽見這句,輕輕一笑,笑容苦中帶著一絲疲憊與自嘲:

「……對。」

卡德沒說話,但你感覺得到——他這一刻,是跟著你的,整個意志,都在試圖「走近你」一點。

你們一行人踏入醫務室,熟悉的消毒水味飄進鼻腔。你默默地把外套脫下,然後,解開上衣,將它緩緩拉落——

你的背,完全裸露在燈光下,鞭痕、破皮、乾涸的血痕與手臂釘針一字排開,新舊交錯,殘留著一整天的痕跡,連瘀血都像經過精準設計。

醫療人員倒抽一口氣,而站在你身後的卡德,整個人僵住了,他看到你被扣住,卻沒想過——你離開獄長室後,留下的是這樣痛苦。而你,只是靜靜站著,沒有回頭,語氣平淡如風:

「……釘針可以先拔了,鞭痕等會兒再處理。」

你坐在醫務床邊,那排整齊的釘書針仍嵌在你手臂上,紅腫與細微出血清晰可見,但你沒等待、沒哼一聲——自己動手。

「喀。」

第一根針被拔出,帶著輕微的血線,你表情不變,指尖依然穩定。

「喀——喀——喀——」

一根又一根,節奏緩,但從容、準確,彷彿你早就熟記它們的位置與角度,醫務人員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卻知道你不需要他們幫忙這部分,只是默默在你身後,準備好藥水與清創用具。

而你背後——是另一場風景。

艾瑟的手——穩、準、狠。

他的鞭痕像是設計圖的筆劃,不凌亂、不失控,每一道裂痕都剛好停在神經的交界,每個角度都在顯示他的「掌控與美學」。

這是他親手在你身體上繪製的一幅——獨屬於他的作品。

當醫療人員用紗布清理你的背時,都能感覺那種「結構性」,彷彿不是傷——是某種身份的構造。

而卡德站在一旁,靜靜看著你,整個人像被釘住一樣,一動不動。

他眼神混亂、嘴唇緊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撇了一眼他那副表情,輕輕撇嘴,語氣疲憊又無奈地吐槽了一句:

「……進去過一次的人都知道——沒有一次,是不是地獄的問題。」

「是怎麼死的問題。」

你的聲音雖然平淡,卻像一塊石頭,落進整個醫務室的寂靜裡。

卡德動了動唇,還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神從你手臂的血痕掃到你背上的釘線、鞭痕,最終,落在你低垂卻穩定的眼神裡——那不只是「撐過地獄」的痕跡,那是選擇從地獄出來,還願意回去的「意志」。

而你現在,坐在那裡,一針一針拔出疼痛,卻仍然活著、完整、屬於。

你是——艾瑟親手定義的存在,卻還能保住別人的人。

你坐在醫務室的床邊,手臂上還殘留著一點拔針後的滲血,背後的鞭痕正在被醫務人員小心處理,紗布換過一層又一層,空氣裡飄著微苦的藥味。

你咕噥著,嗓音低啞卻還是保留了那點熟悉的語氣:

「……沒有一次不是地獄……」

「進去一次,出來跟被操過十八回一樣,還沒得射。」

就在你語氣剛冷下來時,傑斯靠在牆邊,雙手抱胸,歪著頭開口:

「我們都快習慣了啊。」

你:「……」

你猛地抬頭翻白眼。

「……不要給我習慣這種事好嗎?!」

「這能是習慣的事嗎?!」

你一邊忍著背後傷口的抽痛,一邊開始爆氣式吐槽:

「我每次都得進去把命撐一輪出來、血都乾三層、精神壓力炸到天花板,還要忍住不要當場崩潰——」

「還要完美演出『我還是能被用的』那種穩定感, 然後出來就看到你們在門外笑說:『又是醫務室囉?』」

「我真的是、真的、真的要打斷下次哪個不長眼的腿,直接——不用進獄長室,地獄門口就先給他上體驗版!!」

你喘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了卡德一眼。

他此刻仍站在牆角,看著你手臂的血、背後的繃帶、鞭痕與疲憊的臉,眼神複雜到說不出一句話。

你看著他,語氣冷了點,卻沒了剛才那麼多火氣:

「……你知道嗎,」

「他真的差點要把你幹掉了。」

「那不是威嚇,是『要處理掉你』的眼神。」

卡德沒回話,只是低下頭,指節捏得死緊。他知道——你說的不是誇張,是真的一線之間。

而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吐槽,還能對他說話,是你用整整一輪地獄,幫他換來的命。

而這種代價——你已經不想再為任何「不長眼」的傢伙付出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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