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男女交合产生的催情气息分外浓郁，母亲身上尽是性事满足后的慵懒，肌肤仿佛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因为病痛而常年看起来苍白的面容，此刻也显得白里透红。

在晨光之下，母亲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目眩神迷，尤其是那硕大的乳房，乳肉从母亲皎洁的臂间溢出，尽显妇人的余裕。

在我尚未组织好语言说出什么言语时，母亲沉稳而温柔的声音便已经响起，她轻轻拉过床上的被单，将自己的身体盖住，又让男人穿好衣服，在与男人承诺会处理好这个事情后，用绵密的柔和的轻语将男人请出了房间。

我看得目瞪口呆。无法理解，方才那个在床上大展雄风，将母亲挑弄得死去活来的魁梧男人，在母亲一遍遍的安抚下，竟如同少年似得对年长的女性流露出依恋与不舍的神色。

难道那个将下体塞进女人肉穴喊着“臭婊子”的男人，以及只能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苦苦哀求的女人，地位反而是相反的吗？男人对女人的依恋，竟到了如此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过，这究竟是对女人的依恋，还是对母亲这一角色的依恋呢？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目光是如此温柔，伸出的皎洁手臂，丰腴无暇的肉体，无一不诠释着母性的光辉，男人的情欲在呵护这一珍宝的冲动下，或许内心中有再大的怒火也能平息，面对再令人恐惧的事物也不会退缩。

男人若投入了真心的爱恋，将彻底沦为女人的玩物。我此世并非男人，在这个房间中，仅剩下我和母亲，我们的关系是血浓郁水的母女，然而目睹这样的情境，也让我心中产生了无法言语的震撼。

母亲招呼我坐在床边。面色尚热的妇人，此刻就和我一样，应该说，不愧是亲生母女，脸红耳热的模样竞都有几分神似。

母亲握着我的手，缓缓说着事情的来由。母亲的嘴角在说话时仍带着性事后满足的弧度，不禁又让我感到羡慕。

原来，村长今早上午来到我家中告诉母亲，每年一度的在领主府上举办成年礼就要开始了，每个村都要送去最美丽漂亮的十四岁女孩，将她们的处女和纯洁献给领主家的成年男子——

恰巧，今年我也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花了，待人采摘后，被放进花瓶中。

母亲恳求村长，不要将我送去成人礼，女子的初夜，应该留给自己爱的男人，不能被他人轻易玷污。而村长给出的条件也很简单，让母亲成为村长的情人。

村长对母亲垂涎已久，然而碍于村长夫人，或许更准确地说，是村长夫人背后的家族的威慑，村长从未有出轨的胆量。

毕竟，他如今的村长地位，或许都要归功于村长夫人家。

在女人的爱情冲动消退过后，女人嫌弃男人配不上自己，无法给自己想象中的生活，终日活在怨气之中，对着村长以及村长儿子肆意发泄怒气。

村长自然也早已恶心那个被他称作妻子的女人，人老珠黄后的肉体，泼妇一般的品性，与那个女人处在同一个房间中的空气都是如此令他感到厌恶。

母亲带着我搬到村子的那天，则如同一道光照亮了村长的世界。

也就是说，母亲用肉体，保住了我的处女。念此，我感动地抱住了母亲，我饱满的胸脯贴在母亲的乳肉上，挤出一团香艳的弧度。母亲也搂住我，轻柔地为我梳理长发。

鼻腔中吸入母亲的气味，平复了我内心的焦虑，思绪流转，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这个观念保守的时代，一个妇人的丈夫去世后，如果仍带有孩子，是万万不能改嫁的，除非遇到同样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两人情投意合，爱情才会被上天允许。

尚未结婚的女子，如果插足他人的家庭，会被斥责流放到村外，等待着她的结局，不外乎被魔兽吃掉，或者被饿死。

对于那些已经结婚或者结过婚的女子，如果与不是她的丈夫的有妇之夫苟合，待事情暴露，要么被乱棍打死，要么被永远关进牢狱之中。

两者之间比较，被乱棍打死或许还算更加体面的死亡，我从未听过那些出轨的妇人被关进牢房之后能活过一周，她们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象。

“为什么，要为我付出这么多？”想到母亲可能的下场，我心如刀绞，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再也无法抑制。

“因为你是我女儿，而且……我也是女人，自从你父亲去世后，我每天都感觉很寂寞。”

“可是……”

“你和铁匠家那个傻儿子，做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男人的身体什么感觉。”

我羞红了脸，果然是被母亲知道了。

“我也一样，我想念男人的身体了，我也想要有一个男人依靠。”

母亲的话语是如此直白而裸露，没有任何掩饰。

“当年我也和你一样，在成人礼那天被送往领主府，那几天的淫乱中，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时间，后来我知道我的姿色被大少爷看中，被留在了那里，成为女仆，也有了识字的机会。”

“我原本以为，自己或许能攀上大少爷的枝头，也被其他村子的女孩嫉妒，我未来或许能够成为那个领主府的女主人。然而事情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被大少爷安排成为了一名接待客人的女仆，我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在大少爷和客人谈判时，用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诱惑那些客人答应下大少爷的条件。”

“那段时光，我每天都过得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然而，某一天，一个刚进入府里的男孩，却对我说，他爱我，他想要和我结婚，虽然我一遍遍地拒绝他，但他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

“在这个期间，我没有告诉她我真正的工作是用肉体接待大少爷找来的客人，我害怕他离开我。这种单方面付出的爱，让我异常着迷，我不再是一个精液肉壶，我也是被一个男人爱着的，这种信念，支撑着我到了二十二岁。”

“我原本以为在长期吃大少爷安排的打胎药下，我已经不会怀孕了，然而在二十二岁那一年，我发现自己开始干呕。那个男孩喜出望外，他当然会认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然而我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得知我怀孕的消息，大少爷没有赶我走。你父亲，也就是那个男孩，拼命地在府上工作，赚取我们的生活费。我不论如何也不敢告诉你父亲，你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在你三岁时，你父亲在一次夜晚赶马车的时候，据说是那匹马突然发狂，失去了控制，让他摔倒在地上，脑袋撞在了一块尖石头上，当场死亡。”

“在失去了你父亲提供的金钱后，我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后来唯一一个帮助我的人，是大少爷，他在府里给我安排了一份相对清闲的工作，让我有精力能够照料你长大。尽管我十分痛恨大少爷，但是唯有这一次，我对大少爷只剩下了感激。”

“两年前，也就是你十二岁的时候，大少爷在争夺家主地位的时候失势，失去了一切，被流放到城外，生死未卜。我在也不得不搬离了那栋宅邸，来到这里……有很多事情，之前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的世界现在只剩下你了……”

话音未落，母亲失声痛哭。原来，当村长的情人，有如此多的身不由己的原因，那么我呢？我又该如何是好呢？尽管得到了村长的庇护，我的依靠还是只有母亲一个弱女子，我无法指望那个铁匠家的傻儿子，同样的，对于村长家的那条没出息的哈巴狗，我也看不到任何未来。

至于那是否是我父亲的男人，在听了母亲的话语后，作为男人的我对他感到一阵悲哀，他至死也不知道，我并不是他亲生的女儿。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他的幸运吧。但是不知为何，我对那个幻想中的名为父亲的男人，那无数次在睡梦中想要依靠他的想法，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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